黄河古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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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重量全部靠抓着鱼刺的那只手支撑,翻身一腿,重重踢到木头人胸前,把它给踢了下去。木头人就像是从飞驰的车子上被抛下来一样,关节上的铁皮都撞歪了,在地面咔咔的挪动了几下,想要勉强站起来,但是已经完全跟不上急速滑动的霸坑鱼。
在后头追击的那些排教的人,凭两条腿追赶霸坑鱼,完全没用,被越甩越远,最后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我微微松了口气,感觉湿漉漉的头发上结了一层白霜。鱼身上的木头人已经硬生生的在鱼背上挖出一个半米深的坑,趴在鱼头上的那一只不停的用铁钩子划,霸坑鱼的鱼头硬的和石头一样,但是接连被这样重击,渐渐就撑不住了。
噗。。。。。。
我听到一阵骨头被砸碎的声音,木头人手上的铁钩子一下穿透鱼头骨,深深的扎到头颅里头,钩子一翻,从鱼头里带出一片白的红的粘糊糊的东西,霸坑鱼仿佛痛不可当,身体在地面上扑腾扑腾晃了几下,鱼尾巴摆动的非常猛烈。
我闻到一股非常臭的味道,和霸坑鱼本身的鱼腥味不一样,一股股鲜血顺着鱼皮滑落到四周,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那股血,已经变成黑色的了,散发着难闻的气息。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一阵后怕,木头人胳膊前头的铁钩子上,肯定是带毒的,幸亏当时一脚踢飞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只,否则的话,被铁钩子划破点皮,后果就不堪设想。
几只木头人的袭击,让霸坑鱼完全失去了原来的计划,它开始毫无目标的乱窜,头顶上的乌云时近时远,霸坑鱼开始朝南边滑动,那里距离河滩远,有一片坑坑洼洼的山地。速度依然很快,我渐渐的就感觉身子僵的无法动弹了。
轰。。。。。。
霸坑鱼毫不犹豫,一头就冲到了那片山地里,周围的小山都不高,在经过一片山脚地的时候,巨大的鱼身猛然一翻,侧着从山脚滑了过去,鱼背被凌乱的石头刮的到处是伤,但是那两只木头人几乎同一时间就被挤成了一堆碎木头。我抓着手里的鱼刺,勉强一挺身子,躲过这致命的一击,等到滑过这片山脚,霸坑鱼轰隆的调整好体型。接连被重创之下,它可能也熬不住了,尤其是头骨上被穿了个洞,铁钩子上的毒很快蔓延,霸坑鱼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晃晃悠悠的掌控不住方向,拼了命一样在山脚扭来扭去。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也会被拖累死,努力的抓着鱼刺,翻身趴到鱼背上,就在我趴上鱼背的一瞬间,霸坑鱼的鱼头在山脚前面猛然一撞,轰的撞出一个洞,碎石头和土屑唰唰的乱掉,速度太猛,整条鱼连同我,都顺着被撞出的那个洞,一下滑了进去。
眼前立即又是一黑,只能借着洞口斜斜照射进来的一道光视物,很朦胧,洞口之后,好像是个坡,坡面湿漉漉的,非常陡峭,霸坑鱼不由自主的顺着破朝下滑,滑出去十多米,坡面变的崎岖,高高低低起伏的石块犬牙交错,我眼神一滞,猛然看见两块凸起的石头,就像竖在坡面上的刀锋,霸坑鱼没有任何反应,贴着就滑了过去。
尖利的石头一下子戳到它的肚皮上,像刀子一样把整个鱼腹划开了,霸坑鱼再也支撑不住,如同被开膛破肚了一般,身子翻滚着落到坡面的最尽头,打了几个滚,我措手不及,被重重甩了出去,脊背撞到石头上,又滑下来,那一下没把我撞死,却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脑子似乎都顺着从脑壳里甩出来。
我没有昏厥,但是头晕目眩,斜斜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连移动一下目光都很困难,霸坑鱼伤势非常重,已经滑到坡面的尽头了,还在一甩一甩的乱扑腾,肠子肚子从划破的鱼肚子力甩的到处都是,一个不留神,一大片污血杂物啪的糊了一脸,险些就被熏晕过去。
折腾了最少有十多分钟,霸坑鱼渐渐停止了挣扎,翻着肚皮一动不动,可能是死了。
第一百零五章 两块冰块
脑袋里的昏沉感持续了很久才减轻一些,我靠着石头坐直身子,左腿一动,皮肉里的铁砂就磨的生疼。身上的包袱很结实,还在腰里挂着,我从里面翻出一支手电筒,打开了一照,霸坑鱼完全停止了动静,身上的很多伤口都在朝外冒着黑色的血,腥臭难闻。
这条霸坑鱼就这么死了?我爬起来,想看的更仔细一点,红娘子想抓到这条鱼,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条霸坑鱼让这个山脚下头的山洞冷的出奇,鱼身上流出来的血很快就被冻住了。我围着鱼走了一圈,不断的打冷战,实在是冷的受不了,只能离它远一点。在我的观察中,这条霸坑鱼就是体型非常大,暂时还没有发现别的蹊跷。
我坐在霸坑鱼旁边,拿火把小刀子烤了烤,腿肚子里的铁砂必须挖出来,否则留在肉里会废掉整条腿。刀尖割开皮肉,疼的要死,好容易挖出两颗比绿豆小点的铁砂,已经满头大汗。伤口上好药,我回头望望,坡面非常陡,想爬回去估计要费些力气。
回过头的时候,手电筒的光在霸坑鱼身上晃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霸坑鱼肚子朝上躺在地面,泛白的肚皮完全被尖利的石头划破了,内脏肠肚流的到处都是,结着冰碴。我隐约看见鱼肚子里头有什么东西借着手电筒的光闪出晶莹的光点,这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站起身慢慢走过去,抽出一把长点的刀子,把露出来的肠肚扒拉到一旁。
在光线的照耀下,我顿时就看到鱼肚子里有一块很大的冰块儿,白茫茫的冰块就竖着搁在鱼肚里,冰块的边角被光一照,折射出亮晶晶的点儿。这条霸坑鱼有点奇怪,周身冷的要死,连肚子里都结出了冰。
我想看看这块冰到底有多大,继续扒拉着,那种腥味冲进鼻子,嗓子也跟着开始痒痒。强忍着看了一圈,那冰块约莫得有两米长,就在我实在顶不住那股气味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这块两米多长的冰块里,好像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一哆嗦,凑近了用手电筒贴着冰面看,光线一靠近,冰块里的影子就清晰了一些,我一下子看出来,那里面有个人!绝对是一个人的影子,被结结实实的冻在冰块里。
震惊的同时,我也隐约察觉出了红娘子寻找霸坑鱼的意图,这条大鱼本身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总不能费尽心血抓回去杀了吃肉,她想找的,说不定就是鱼肚子里的冰块,或者说,是冰块里的那个人。
我立即来了精神,取了一小段绳子,把冰块套起来,然后用力的拉。两米多长的冰块很沉重,不过顺着一片五脏六腑就慢慢被拖了出来,我一口气把冰块拖到墙角,嘘了口气。转头看看,冰块被拖出来,鱼肚子也空了很多,然而光线一照射过去,那种晶莹的亮点,依然在闪烁。
怎么回事?我又靠近死去的霸坑鱼,把里面淤积的污血清理了一下,顿时,第二块巨大的冰块出现在眼前。和第一块一样,只要把手电筒凑近了照射,就会贴着冰面看到里面又显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两块大冰块,两个被冻在里面的人,我顿时断定,这才是红娘子想要找的东西,也就是霸坑鱼的价值所在。
我继续用绳子把第二块冰块儿从鱼肚子里拖了出来,这一次,鱼肚子完全空了,除了脏腑之外,再没有其它东西。两块冰块依着墙根放着,里面的人影随着光线若隐若现,完全把我的好奇心全部勾动起来。我不知道人要是被冻在冰块里还能不能活,但是既然发现了冰块和人影,至少得知道,冻在冰块里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左右乱看,打算想个办法把冰块打开,但是冰块冻的很结实,我又没有工具。琢磨了半天,我从包袱里掏出一件换洗衣服,然后从霸坑鱼身上割掉一大块鱼油,兜在衣服里,拿到那边,鱼油浸着冰碴子,点不着,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费力从坡面朝洞口外爬,捡了一大堆干草树枝,跑回来烧了一堆火。
鱼油里面的水被火烤干了,很快就燃烧起来,我把两块冰块拖到火堆两边,接连跑出去捡了几次柴火,温度渐渐升高,两大坨冰慢慢就开始融化,流了一地水。我怕火烧的太猛,耐着性子等,这是个常识,有些意外在冬天被冻僵的人,不能骤然用高温去烘烤,得慢慢的拿雪把身子搓热了,再捂到被子里去。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临天黑的时候,我又准备了一大堆柴火,打算一整夜就守着火堆。
那个时候身上没有表,只能靠自己的感觉去估摸大概时间,估计是到了晚上十点左右,两块冰块消融了大半,渐渐就露出里面的人。两个人估计是仓促间就被冻住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无损的。我把冰块翻了一下,继续烤,最后,两块大冰疙瘩完全融化,里面被冻着的人也完全现出。
两个被冻在里头的人,一个胖,一个瘦。我翻过那个瘦瘦的人,当看见他的一瞬间,我脑子就感觉一阵混乱。
苟半仙?这个人是苟半仙?
我唯恐自己看错了,仔细盯着他的脸,这个瘦巴干筋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服,小眼睛,吊眉毛,分明就是不久之前才见过的神卦门的苟半仙!苟半仙怎么会跑到这条霸坑鱼的鱼肚子里?他在和我们分开之后,难道遭遇了什么事情?在我印象里,苟半仙那人心术不坏,虽然混在三十六旁门里,却不做坏事,而且胆子小的要命,遇见情况跑的比谁都快,他怎么会进了霸坑鱼的肚子?
我皱着眉头想,过了两分钟,我突然在这个人的下巴颏上,看到一颗大概玉米粒大小的黑痣,这一下就又乱了,我跟苟半仙聊了一个通宵,对他的相貌,看的很清楚,苟半仙的下巴颏上绝对没有这样大的黑痣。
难道这不是苟半仙?我又盯着他仔细的看,越看越觉得吃不准。这个人的五官长相的确很像苟半仙,但是只要认真的看,又会认为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同,是什么不同,我也说不清楚,似是而非。
我摇摇头,暂时丢下这个很像苟半仙的人,转身去看另一个,那是个大胖子,身材比弥勒还扎实,把他翻过来一看,心里就又跟着一晃。
这个人,我肯定不认识,连见都没见过。但是却总觉得他并不陌生,他的身子胖,头也特别大,说的好听点,是天生异象,说难听点,就是畸形。这个大胖子头大如斗,脑袋上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好像庙里的和尚一样。
红娘子的话,又一次在脑海里浮现,大头佛!那条老狗!
我看看这个光头胖子,再看看旁边那个很像苟半仙的人,心里渐渐就恍然了。瘦巴干筋的老头儿,不可能是苟半仙,他跟苟半仙长得像,但细看,年龄又好像有些差距。神卦门苟半仙的父亲,是很久以前冒险跟人卜卦,然后被雷劈死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苟半仙在跟我聊天的时候,一直都说什么什么事情如果他祖父还在的话,肯定信手掂来,不费吹灰之力。他只说祖父不在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祖父是怎么不在的,是病死的?是因为某些事而死的?我们当时的习惯,家里头有老辈人偶尔走失了,哪怕一辈子找不回来,也不能说对方已经死了。有时候明知道那么长时间过去,对方绝对凶多吉少,但还是无法明着说出来。就和老鬼的父亲庞老大一样,孤身离开黄河滩,一去不回,那么多年过去,七门的人都料定他再也回不来了,却不敢说他死在外面。年少人不能巴着老人出事,这是基本的孝道,走江湖的人也不会例外。
这样想着,我立即就冒出个推测,这人,是苟半仙那个已经不在了的祖父?难怪红娘子和鲁家掌灯交谈的时候,开口闭口都是〃那条老狗〃,他们说的并不是狗,而是〃苟〃。
我立即激动起来,红娘子当时虽然没有直言那条老狗是谁,但大头佛,铁定就是西边儿来的人!有的事,不需明言,从字面就猜得出来,当年三十六旁门里头,估计是有人跟大头佛产生了很深的矛盾,最后悄悄联手杀了大头佛。这事很隐秘,所以红娘子一说大头佛的事,鲁家掌灯就浑身筛糠一样。
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鲁家掌灯认为已经死了的大头佛,其实被冻在了霸坑鱼的肚子里。
两个刚刚被从冰块里解冻出来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我探探他们的鼻息,察觉不出什么。但是两个人原本僵硬的身子,一点点的开始变软。
第一百零六章 惊天秘闻
霸坑鱼的肚子里结着两块冰,而且还冻着两个人,这事本身就很蹊跷,难以想象,所以我无法确定两个人能否苏醒,或者就这样死过去。我不停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的试探,倾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察觉到,那个头大如斗的光头胖子的胸膛和手腕,隐隐约约开始很轻微的跳动。
没死!
我不知道该兴奋还是慌乱,急忙就掏出一根绳子,想把大头佛给捆起来,这个人绝对不是善茬,如果和红娘子说的一样,是从西边来的,那肯定就是我们七门的死敌。但是我刻意的看了看,大头佛身后没有尾巴。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预料的事情总会出现一些偏差?我唯恐大头佛会突然就醒过来,一边想一边拿绳子去绑,但是当我抓起大头佛的一只手的时候,立即看到他缩在袖子里的那只手上,长着七根手指。七根手指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让这只手看上去显得无比怪异,我一翻大头佛另一只手,同样长着七根手指。
我把大头佛结结实实的捆起来,转眼看看老苟,这老家伙干干瘦瘦,但是当年三十六旁门里头,有几盏省油的灯?不论好坏,先绑了再说。
接下来就是等,也不知道该怎么救治两个从冰块里解冻的人,我想了想,不愿意让他们看出我的身份,所以摘下镇河镜还有打鬼鞭,小心藏到贴身的包袱里。又过了一会儿,老苟的胸膛也开始跳动,我朝火堆里加了把柴火,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慢慢烤干了。虽然困,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熬到约莫快要天亮的时候,大头佛手上的手指动了几动,胖大的身躯猛然一抽,我被吓了一跳,身体一下贴到身后的石头上,转脸一看,旁边的老苟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两个人被冻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仿佛是有什么感应一样,一起苏醒了过来。
那么多年沉睡在冰块里头,恍然如一梦,苏醒的时候,老苟和大头佛顿时就摸不清现在的处境,他们像是虚弱到了极点,连转动一下脑袋都吃力的很,大头佛微微扭了下身子,大口喘气。
〃什么。。。。。。什么人。。。。。。〃大头佛皱着眉头,尽管现在虚弱的不堪一击,好像随手都能把他弄死,但是这个人眉宇间有种凌冽的霸道,被捆的粽子一样,口气还很硬,一边嘟囔着问,一边骂骂咧咧。
火光把三个人的脸映照的清清楚楚,大头佛开口的一瞬间,老苟也喘着气,道:〃去。。。。。。去把他。。。。。。杀了。。。。。。〃
〃杀你娘。。。。。。〃大头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他的口音很怪异,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不像北方人,也不像南方人,他使劲转头,盯着对面的老苟,道:〃谁能杀了。。。。。。杀了老子。。。。。。〃
这两个人虽然被一起冻在霸坑鱼肚子里,却是绝对的死敌,苏醒过来暂时不能动手,就相互的对骂,大头佛长的凶,嘴巴也很犀利,老苟磨不过他的嘴皮子,转头望向我,道:〃小老弟,不知道你是。。。。。。是什么人。。。。。。你不杀他,等他缓过劲儿,你会后悔。。。。。。〃
〃放你娘的屁!〃大头佛一用力,就咳咳的咳嗽了几声,对我道:〃小老弟,老子一向是吃斋念佛的好人,你不要听。。。。。。不要听那老狗的话,那老狗从七八岁就祸害乡里,不干好事,你去,去把他杀了。。。。。。〃
两个人斗着嘴,我就在想,该怎么套问一些话。大头佛现在不能杀,我还指望着问一些西边儿来的人的情况。但是他们不认得我,如果猛然开口去问,肯定会怀疑,想让他们开口,就得先抛出个让他们感觉震惊的话题。我想了一会儿,对老苟道:〃你是神卦门的?〃
〃咦?〃老苟果然吃了一惊:〃小老弟,你认得。。。。。。认得我?你是。。。。。。〃
〃不认得你,只是认得神卦门的苟半仙,跟他很熟稔,扯过神卦门过去的一些事儿,三十六旁门,除了苟半仙的爷爷一撮毛,还有谁下巴颏长着黑痣的?〃
〃是我那。。。。。。我那孙子?〃老苟身子很虚,又被绑的结实,但是听完我的话,随即就激动起来,声音微微的发颤:〃那孩子长的什么样子?还好不?〃
我想,三十六旁门当年联手算计大头佛的时候,苟半仙估计还没出世,所以老苟没见过苟半仙,被冻在冰里那么久,一苏醒猛然听到自己还有个孙子,心里激动难耐。
〃不怎么好。〃我摇摇头,只有让他急,才能套他自己说出一些事情:〃前段日子,旁门在一段河道做买卖,苟半仙被硬拉着去了,差点被雷劈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什么!什么!〃老苟忍不住就想翻身坐起来,但是身体虚的动都不能动,心里一急,说话也不结巴了,接口问道:〃他怎么样!最后怎么样!〃
我把当时的情况删删减减说了说,这话一说出来,老苟和大头佛都顿住了,仔细的听,我说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当时亲眼所见,老苟还有大头佛明显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两个人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那东西!怎么出来了!〃老苟很吃惊,眉头禁皱。
〃嘿嘿嘿,你那倒霉孙子,活该被雷劈,你们苟家,断门绝户,痛快,真他娘的叫个痛快!〃大头佛憋着嗓子笑,可能是有意让老苟心神不宁,一边笑一边道:〃你那倒霉孙子,遭雷劈了成了灰,顺水冲到河里,连尸首都找不回。。。。。。〃
〃闭嘴!〃老苟一说这个就恼了:〃你死十次,我那孙子都不会死,神卦门苟家人的命,由天不由人,除了天,谁都收不了我们!小老弟,你认识我那孙子,必然知道神卦门文王六十四卦应验如神,你去杀了那胖子,我替你卜一卦,无论什么事情,保准灵验无双!〃
〃别听他胡诌。〃大头佛道:〃他那点本事,只能算算对门小寡妇明天穿什么色儿的小衣,你听他的话,绝对倒八辈子霉!〃
两个人现在不能动,都在怂恿我杀了对方,我心里动了动,神卦门老苟绰号一撮毛,当年是黄河滩卜卦算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