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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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媚的声音幽幽传来，不高不低，“毽子、毽子，果然是够‘贱’的。锦嫔，你确实该换一个了。”
“你”锦嫔哪里听不出橙媚可以加重的‘贱’字，她脸色不大好看了。
“怪我手下的人办事不妥，明日我派人赶制一个‘贱字’，给你送过去。”橙媚把玩着指甲，淡淡说道。
“不必了”
锦嫔怒气冲冲向外走。
花枝双手接过毽子跑到锦嫔身后，说：“主子，这毽子还要吗？”
“要什么要？赶紧给我丢掉”
花枝一声不吭，擦擦额头的汗，知道锦嫔是真的怒了。
锦嫔一走，橙媚继续躺了下来，“不知道这锦嫔将来还会不会继续踢毽子。”
……
青姬一整日都在房内坐立不安，这种心情她还从未有过，焦急、忐忑、不安……她终于待不住了。
卓狸正在听子馨汇报最近的钱两收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卓主……”青姬小声说，“我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她合上账册，说：“子馨，你先出去吧。”
“好的。”子馨从青姬身边经过，无奈地忘了她一眼。
青姬一语不发走到卓狸前面的地毯上跪了下来。
卓狸眉头微皱，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跪什么？”
“卓主，我从未曾求过您什么事。”
“今天想求我一件事？为了朱清录？”
青姬丝毫没有惊讶，说道：“什么都瞒不过您。求您放过他。”
卓狸站起来走到青姬身边将她扶起。青姬乖顺地随着站起。
卓狸在房间内跺了几步，说：“青姬，可还记得年幼时的愿望？”
“记得不敢忘。”青姬使劲点头。
她背对着青姬，又问：“我只想知道，你当初的愿望还在吗？”
“在”青姬声音有些急促起来，“卓主，这点我不会变的。”
卓狸坐了回去，语气略带忧伤，“你爱上了朱清录？掺杂上爱情，你的日子会很难熬的。”
青姬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事实。她怎么会不知道难熬，对于她来说最好是能够无欲无爱。可是爱情，谁又能控制得了呢……
“你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吗？”
听了卓狸的问题，青姬低下头，泪水在眼里不停打转，她不敢想，不敢去确定她心中的答案。“我不知道，不想知道。”
室内安静了下来，青姬感觉这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我答应你不打他的主意。”卓狸终于开口。
“真的吗？”青姬没有想过她能够改变卓狸的决定，更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突然，卓狸压低了声音，说：“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你可以选择做还是不做。”
“我做”
……
不知何时，天空沥沥拉拉下起了小雨，冷飕飕的凉风登堂入室，穿进门窗不严的各家各户寻求温暖。
金府管事的房间里溜出来一个人，他不惧冷寒，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中。此人正是橙君。
他站在与虹馨苑有一街之隔的楼阁顶部，眯着双眼注视着虹馨苑。
卓狸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闲着，通过调查终于找到了和卓狸有关的地方。
“卓狸，本事不小嘛”声音融入风雨中，渐渐消失不见。
……
子馨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突然感觉远处有一道犀利的目光锁定了她。她抬起头四处张望，细细的雨丝似交织成雨帘，她看不真切。
收回视线，面前站着一个她许久未见的人——甄缘，曾经一直追求子馨的男人。
子馨愣了下。
甄缘苦涩一笑，说：“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不。”子馨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只不过她一直捂着自己的心不露出分毫，不给任何人机会，不给自己机会。“快进去吧，怪冷的。”
“你就站在门口，你不冷吗？”甄缘还是这么温柔。
“呵呵，”子馨抿嘴，“早就习惯了。”
“我也可以习惯习惯。”家变让甄缘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他已经不是当初嫩嫩的傻小子了。
子馨看着他，有些恍惚。此时的甄缘给了她似曾相似的感觉，正如她当年。
“你那个朋友……找不到了吗？”甄缘望着细雨突然问。
“恩？”子馨从回忆中惊醒，听到甄缘的问题，想了想猜是在问当初变身丫鬟进甄府的卓狸。“为什么问这个？”
“家兄……”甄缘说到一半又打住了，“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处理不好呢。”
子馨脸色微红，没有接话。她想问问甄缘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
青姬走后，卓狸倚坐着，按摩着额头。
“狸，为什么要放过那个朱清录？你还有一个愿望就可以开始长出尾巴了。一个人类而已……”小辣的声音响了起来，包含着不满。
卓狸继续自己的动作，“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动他。”
“你和白轩的对话我可是知道的。你不是说他有潜在愿望吗？”
“朱清录的内心比较强大，他……不好动。”卓狸说出了实情。
小辣惊讶了，“那你为什么那样说。”
卓狸笑了笑，“因为当时青姬在旁边。”
小辣咋舌道：“原来是说给青姬听的。佩服你。也佩服白轩的配合力。”
卓狸苦笑不语，她何曾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幸福快乐。可这一点是多么难以做到。
第二卷 禁国之乱 第九十七章 青姬之智
第九十七章 青姬之智
金府上下弥漫着一股压抑低沉的氛围，金广源的痴傻直接导致金宾颓放起来，全府从王妃到下人都安安静静，不敢有大的动作、发出大的声响。
原本清雅高洁的书房，如今早已不复当初。满屋子散发着难以入鼻的酒气，地上摆着空空的酒坛。金宾坐在桌旁，半撑着身体，一杯杯将早已不知其味的酒水灌入口中。
金广尘冲进了房间，大步跨过去，夺下金宾的酒杯，“父亲”
酒杯中的酒激荡，溢了出来，金广尘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你还有我，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儿子”金广尘情绪有些失控，咆哮道。
金宾目光游离，精神涣散。喃喃道：“出去……”
“爹”
“出去”金宾说话声大了起来。
金广尘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带着怒气离开书房，碰到了路中碍事的坛坛罐罐，房间响起了糙乱的碰撞声。
丫鬟从门口向里探望，看到金广尘怒气冲冲地离开，心下忐忑。“少爷。”金广尘仿若未闻。
看着金广尘远去的身影，丫鬟提提气，胆怯地缓缓走了进去。
“王爷，有一位叫粉木的姑娘送来了一份名帖。”丫鬟声音极小，金宾没有听到，她又重复了一遍。
金宾抬起头，一双眼睛涣散无光，“粉木？”他接过名帖，打开来。上面简简单单写着四个字，字迹娟秀整洁：挂念安好？
“青姬……”金宾缓缓念着，颤颤悠悠站起来，“青姬……”
……
粉木掀开内室纱帘，看到青姬正在楷模字帖，额头已经布上一层细细的香汗。
“小姐，帖子送到了。”她小步快走过去帮青姬布纸研磨。
青姬点点头，未说只字片语，继续临摹。粉木研完磨，走到矮几前点染一支香。
时间一点点过去，香已燃尽。室内的芳香还未散去。
“青儿？”外室传来子馨的清丽的声音。她走了进来，说：“青儿，歇歇吧。王爷来了。”
青姬面前有厚厚一沓纸，她将桃木羊毛笔放在青玉制的砚台上，“子馨姐，让王爷来这吧。”
“青儿……”子馨话到嘴边，想说什么，终归又咽了下去，“好。”
金宾正站在大厅，四处寻找青姬的身影，一无所获，见子馨下来，忙赶上去问：“青姬在做什么？”
“她正在练字呢，听说你来了，赶紧放下了笔。王爷，您随我来。”
子馨为金宾带路来到的青姬的房间，给粉木了一个眼色，两人都退了出去。
室内的芳香让金宾混乱的思绪又混沌了几分。
青姬刚转过身，就被他一把抱住。“青……青……”金宾眼中密布着红血丝，抱着青姬眼睛竟有些湿润。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镇定下来，放开青姬。
四目相对，金宾楞了，他竟发现青姬早已哭得泪流满面。他低下头，有些无措，“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谁知青姬拼命摇头，哭着说：“王爷，不要伤心了，您一伤心青儿也难过。青儿会一直陪着您的。”原来竟是为了金宾而泣。
金宾感动异常，再次将青姬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到青姬的体贴温柔，他失声痛哭起来。压抑许久的悲痛终于释放出来。
青姬拍抚着金宾的后背，慢慢安抚。“一切都会过去的。”
金宾哭得有些够了，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站不稳。青姬说：“王爷，您躺下休息休息吧。”
金宾及其顺从，在青姬的搀扶下拨开粉色挂帘，躺在了青姬的闺床上。
青姬脱掉他的鞋袜，将被褥盖上，对他微微一笑。转身欲走，却被金宾拉住。“青儿，不要走。”
“王爷，我不走。”
金宾这才放开拉着青姬的手。
她走到柜子前取出琵琶，坐在床边的矮榻上给了金宾一个笑容，开始弹奏。
音乐舒缓而轻松，金宾缓缓进入梦乡。
这一觉，他睡得及其安稳。多日不曾安眠，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
清晨的阳光洒入房间，金宾睁开双眼，一抹微风轻抚他的脸颊。原来是青姬将窗子打了开来，从窗外还传来叽叽喳喳的叫鸟声。青姬逆着光，甜美的笑容渲染了整个房间，照耀着金宾的心。
金宾看得呆了，“青……”
“王爷，您醒了。您过来，窗外的桃花开了”青姬声音欢快动人。
金宾坐了起来，弯腰穿鞋。青姬呵呵一笑，走过去蹲下身耐心替他穿好鞋袜。
青姬的房间外正对着虹馨苑的后院，后院种了一排桃花树。鸟儿欢快地在树间戏游耍玩。看着眼前美景金宾深深吸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时粉木满脸笑容走了进来。“小姐，您准备的饭菜已经做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呈上来？”
“恩，呈上来吧，王爷肯定饿了。”
金宾看着青姬，目光闪了几闪，满含深情。
菜肴布置的很精细，考虑到金宾长时间没有好好进食，青姬只安排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暖胃的米粥。这顿饭吃得很长，金宾喝了三碗米粥，就连小菜也都又上了一遍。青姬在旁一直笑着为他夹菜盛粥。
将最后一口吃完，看着一脸恬静的青姬，金宾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青儿，随我回府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不属于这里。”
一行清泪从青姬眼角滑落。使得金宾慌了神，急忙追问怎么了。
“王爷，青儿知道您疼惜我，可我毕竟是一个青楼女子。这……以您的身份是万万不可的我是千个万个的原意跟您回去，可我不能为了自个而影响了您。那青儿的罪过就大了。”说着扭过头，泪水更猛，“青儿，青儿，您听这名字，就该属于‘青’楼的……”
“胡说”金宾将青姬的手抓得更紧，另一只手轻轻扭回她的头，“相信我，没有谁能够阻止我们，也没有谁敢说任何闲话。”金宾也在心里暗暗发誓。
青姬抽抽搭搭止了哭声，笑了起来，突然又想到什么，神色继而黯淡下去。
“我的好青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样，我的心疼得紧”金宾的眉皱得紧紧的。
在金宾的再三询问下，青姬终于说：“王爷，子馨姐对我有恩。我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情而忘恩负义呢……”说完话就是一叹。
“哈哈……”金宾大声笑了起来，“原来竟是为了这个，我的青儿有情有义，谁得了青儿都是福气。”他正了颜色，“对你有恩，就是对我有恩。以后谁也不会碰你的恩人，谁也不能动虹馨苑。你放心吧”
青姬激动起来，反抓住金宾的手，“王爷”
金宾眉眼含笑，温柔道：“乖乖等我几日，我必会将你风风光光迎娶进门。”
送走了金宾，青姬将眼角残留的泪痕抹去，恢复了冷傲神色，向卓狸的办公房间走去。
……
第二卷 禁国之乱 第九十八章 皇室间隙
第九十八章 皇室间隙
“我不同意。”王妃把牙咬得咔咔响。她见王爷红光满面地回来，心想王爷终于想开了些，还没来得及为此高兴，却听到王爷要纳妾的消息，对象还是个青楼女子，她一时接受不了。王爷向来谨言慎行，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知会你一声。”金宾怡然自得，完全不理会妻子的阻挠。
心下急转，王妃镇定心神，收复怨气，道：“王爷，我并不反对您将心爱的女子娶进门。可是您知道，皇上最是讨厌与青楼女子有瓜葛的官员。更何况您是王爷，是要以身作则的。谁都可以娶她，您不可以啊”
金宾的不悦都写在脸上，“我身为王爷，连纳一个妾都不可以吗？”
他将手掌重重的扣在木椅上。越是位高权重，越是约束众多，他已忍受了几十年，有些够了。
王妃深深了解金宾的脾气，此时不敢再吱声。心下却动了别的心思。
……
王妃的娘家是何家是禁国数一数二的家族，其祖辈是开国的功臣。发展至今尚未衰落，一是何氏代代守礼尊上，二是家族中代代有与皇室子孙联姻所致。由此可见，何氏的脉络早已深入禁国骨髓。而王妃自然也有她的交际脉络。
见金宾铁了心肠，她便给官绅重臣的结发妻们发出了请帖，只说姐妹们好久不聚，相邀赏湖。
……
不久，金宾要娶虹馨苑青姬姑娘的消息在宫廷官宅传了开来。此事本没有什么大不了，可皇帝曾处置过一位因青楼女子行贿贪污的臣子，自那时起就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官员中有真的喜欢的青楼女子也都藏着掖着，生怕外人知道。而金宾却敢为。
消息传播开来，大家都在看好戏，看看王爷的同胞兄弟——皇上会如何处置此事。
当然，没有人会吃力不讨好地去向皇上禀报，可皇上却有自己的心腹内应，这样的事又如何能逃得开他的耳朵？
这日午后，皇帝特邀王爷饮茶下棋。金宾穿着一身便衣就赶来了。一看皇上已经将棋盘摆好在等他，他不敢怠慢，行礼后在皇上的授意下安坐。
皇帝观棋思考，说：“广源最近可还安好？”上次金宾因为金广源擅闯宫廷他虽没有计较，却已生出不满。金宾却丝毫未觉，在他看来金广源是皇上的亲侄子，又怎么会计较，况且他当时早已失了分寸。慌乱中，忘记上位者的顾忌。
金宾接受了金广源痴傻的事实，呼出一口气，“谢皇上关心，他……还是那个样子。”
皇帝点点头，继续下棋。
棋已下了两三盘，茶已喝了四五杯，此后的太监宫女也已换了一批。终于皇帝开始谈上正题。
“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做青姬的女子走得很近？”皇帝头未抬，抛出了问题。
金宾似是做好了思想准备，不慌不忙说：“这等小事还劳烦皇上分心，是臣的罪过。”
皇帝不再周旋，直接问：“你打算娶她吗？”
“是”
“我并不反对你娶她，但朝下重臣不知为何都在观望此事，我希望你能够慎重。”毕竟是同胞兄弟，皇帝给金宾留了几分面子。
“虽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这件事，我是一定要为的。”
皇帝皱眉说道：“何事大何事小，你都不会分了吗？我知道你是因为广源的事，可不能因此乱了纲法。”
金宾沉默片刻，说道：“人生得一知己难求，望皇上体谅成全。”
啪~一颗棋子被重重按在棋盘之上。皇帝不悦了。
金宾匆忙站起，立于侧，呈恭敬状。
“朕累了，去休息了。”
金宾行大礼，“臣告退”
太监公公尖细的嗓音喊起：“摆驾”
……
虹馨苑突然直接在钟申城晋级到了第一楼，将原本的ji院都比了下去。达官贵人都乐意往虹馨苑跑。慕着青姬的名，点着别的姑娘。青姬，他们是万万不敢碰的。但若是能够有幸见到一面便是不枉此行。
皇帝和金宾的争执不知为何被传了下来，甚至被夸大了许多，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使得禁国皇族发生如此争议。
谁知，风生云气的虹馨苑今日惹来几个闹事的。
“把你们这领事的老鸨给我叫出来一个叫子馨的老女人”恶毒的咆哮声在大厅内响起。
一个身影窜出，“啪啪”迅速给了那个咆哮者两巴掌，“那里来的野狗，竟然来这里寻食（事）。”甄缘今日有空来坐坐，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对子馨出言不逊，忍不住出手教训。
闹事的都是些地痞流氓，却也有点眼色，来虹馨苑寻乐的锦衣客人他们是不敢动的。
上来两个同伙将挨打的拉下去，几人继续摔桌子，砸椅子。
甄缘又要上去阻拦，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回头一看，正是赶来的子馨。
子馨摇摇头对他使了个眼色，对那几个地痞流氓道：“几位客官对我们虹馨苑哪里不满意大可说出来，何必挑衅滋事？”
几人一愣，没想到口中叫嚷的“老女人”是如此美女。里面带头的一人咳嗽了一声，几人恢复常态，骂骂咧咧道：“爷们今天就是不爽了，拿你们虹馨苑还有美人你来寻些痛快怎么，还不愿意？ji院本就是给男人们逍遥快活的，让我舒心是你们应该做的不是？”
子馨皱了眉，这几人分明是被人指使来搞破坏的。“请问，几位是哪个帮派的？帮中老大可还安好？”
“草，臭婆娘。我们是哪的还不是你能知道的问我们老大？你更是没有资格。”
只见子馨丝毫未动，从她的两侧走出来一群身材壮硕的男子将滋事几人团团围了起来。
领头人眼睛骨碌一转，说“怎么你们虹馨苑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子馨语笑嫣然，“一会您们就知道了。”
地痞还要挣扎，却丝毫无用，被抬了出去。他们一直在叫嚷辱骂，直到辱骂声变成了哀嚎声……总是声音一直都在，证明还活着。
大厅的看官们都是一惊，眼神交替，似乎在说：“明着揍人……虹馨苑好牛，这女人好拽。”
子馨对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说：“去跟你们丹爷交代此事，好好查查这帮人是什么来路。”
年轻男子甚是机灵，答应一声就从后面悄悄溜走。
“各位客官不好意思，今日事出非常，饶了各位的雅兴，是子馨的不是。今日的茶酒开销算在我的头上”子馨提高声音含笑向大家讨饶，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客人们也乐得高兴，看了场戏，还能免费喝酒。虹馨苑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几个地痞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