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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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婆因为疼痛，也因为羞辱本苍白的脸，现在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如果她的脸上还有什么颜色的话，就只有那双淡黑色的眼睛射出愤怒的光芒。
聂末慢慢的走近躺在地上的人，像是第一次见到鬼婆一般，从头到脚将他看了个遍。
他接下来的声音带着某种气愤，“你为什么骗我，你昨天明明去过小树林，你却说没有，你说你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隐瞒什么。”
“你！”鬼婆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聂末，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还有那种被人羞辱的感觉几乎让她的整个身心都被击碎了一般。
“而且你昨日还和莫语成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对不对，你不是很爱我师父吗，你这样做我真是无法理解。”聂末冷言道。
鬼婆只是无比痛恨的看着聂末，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第391章 歹毒报复
“莫语成的女朋友在哪里？”聂末站起身问道。
“哈哈。”鬼婆突然大笑，笑道猖狂，也笑得凄凉。
“你笑什么。”聂末皱眉道。
“聂末啊聂末，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变得如此的脆弱，我更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昨夜我确实就在树林里，而且确实和那莫语成发生了关系。但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我做的一切就是因为太爱你师父，是他害了我一生，是她让我活了这么久却没有得到一个女人该得到的东西。”鬼婆憎恨道。
“真是不要脸，做那种苟且之事，还说是爱我师父，还敢怪他。”聂末面色顿时狰狞。
“我不要脸，你问问你师父，当年若不是我，他能立足于齐武山，若不是我他有钱振兴家族，若不是我他会认识上官流。”鬼婆激动的喊了起来。
“你认识上官流。”聂末颇为惊讶的说道。却没有继续问鬼婆，因为他从她的眼神看出她是不会告诉他的，于是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为我师父做了这么多，现在却有这样的行为，还口口声声说爱他。”
鬼婆半响不说话，好一会后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看看你的右手，在看看你的衣袖。”聂末淡然道。
鬼婆露出了那干瘦的手腕，上面有淤痕。而那衣袖明显被什么东西挂去了一小块。
鬼婆不相信说道：“你就凭这点去推断。”
“其实之前我说你不抢我手里的珠子那第一种解释，已经说明了许多的问题，我记得一开始你编的故事里说欠了人情的人只认珠子不认人，这一点我是相信的，如果这点成立，那么我师父即使知道是你抢去的，也会履行诺言，我虽然只是与他认识一晚，但我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比我更了解我师父的人比如你，就更清楚这一点，接下来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中解释，你已经没有能力抢我手里的东西，而在之前我发现你手上的那些痕迹之后让我更加的明白一点，因为在这里以你的本事谁能伤到你，你说是不是，而且那淤痕明显是人为的，时间也不长。我受过很多的伤，我猜测时间应该是昨天。”
“接下来在树林的事情只是我综合前面的猜测而已，之前我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进一步的去确定，因为我无法相信我最后的猜测，你去了小树林。”
“我现在只想知道和莫语成去的女人现在在哪里？”聂末最后说道。
鬼婆只是呆呆的看着聂末，然后别有意味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聂末只是默然点头。
“其实我就是他所谓的女友。”鬼婆诡异的笑道。
“别和我来这套。”聂末冷声道。
“你不信，你应该知道她白天没有见过我，理由是晚上我们才能偷偷的见面，因为我所谓的父母嫌弃他对不对。”鬼婆自信的说道。
“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许你知道这些也不奇怪。而且就算是真的，你的假父母呢，这镇虽然不小，但我相信莫语成恐怕还知道自己是在和谁家的女儿在一起吧。”聂末不以为然道。
“我在这镇上的威慑力找个所谓的父母不难吧，而且只需要编个理由，比如我最近才回镇上，所以我们以前没有见过。而且我相信莫语成除了他姐姐不敢告诉别人他的事情，因为他晚上偷偷的和见面这是必须保秘的才行。”鬼月继续说道。
聂末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于是问道：“为什么选他，难道因为莫语成也算是个好看的青年？”
“因为他非常像一个人年轻的时候。”鬼婆说着，那眼神仿佛一下变得迷离起来。
聂末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谁，难道莫语成真的与他的师父年轻的时候很像。
“就因为这样你就和他来往，还发生关系。”
“是啊。”鬼婆微微笑道，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忘记告诉你最关键的一点，你仔细听好了，他其实姓段，根据我的调查他算是段梦柏的直系嫡孙，段岐山算起来也是他的叔叔一类。”
“你！”聂末大惊，完全没有想到，他狠狠的瞪着鬼婆，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这是报复。”
“当然，我就是要报复段梦柏，所以我还要找到他，然后告诉他我和他的重孙发生了什么，哈哈，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听见这些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我越想越觉得开心，真是痛快。”鬼婆说着说着仿佛都已经看见了段梦柏现在气得从地下的墓里跳出来的摸样。
聂末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他已经看见了一个疯子。
“其实本来我还有些犹豫的，但是昨日我就发现你来了，所以我必须昨晚就做决定。然后就做了。我记得我还带了酒去，一是想麻痹一下自己，二是让莫语成忘记这件事情，当然他喝的酒有问题。因为我希望这一切的答案等我见到段梦柏后告诉他。”
“可是昨夜你们去了，在紧张和兴奋当中，莫语成发现我的脸有些问题，那小子被吓得够呛。男人都是这样，发现你没有那么漂亮之后总是那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鬼婆咬牙道。
“在我看来你现在和鬼已经没有分别了。”聂末说道。
他其实很恨鬼婆的，他与她谈了这么久，其实心里都还是想着怎么要她的命。但是他现在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也是如此的可怜。她活着可能比死去还要痛苦。
鬼婆没有在说话，只是痛苦的看着地板，好像多了无尽的心事，也许这分钟她有些后悔，也许这分钟她感到了绝望，不论怎么样，她活着已经等于死了。
聂末已经打算离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等等，聂末，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我已经猜到了。”聂末头也没回。
“你猜到了什么。”
“不论是什么古咒语，它的应用都有个规则，一个换一个，而且想要咒语灵验必须献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你也不例外。”
“咒语你也相信。”鬼婆问道。“我告诉你什么是血祭，我失去了原来自己的血液，也就无法完成血祭的关键步骤。”
“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鬼婆急忙又道：“你就这样走了，关于那莫语岚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了。”
聂末一转身冷然道：“怎么，还想和我做交易。”
“交易，我现在没有资格了。”鬼婆无力的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直接告诉我。你可没有那么好心吧。”聂末问道。
“哎，我现在只是希望自己就算死了，也别把那些秘密带进棺材里。”鬼婆无奈一叹。
“说吧，我在听。”聂末好整以暇道。
鬼婆看了他两眼道：“那莫语岚其实和莫紫凝也算亲人，我是说姐妹。”
聂末只是站在那里，表情仿佛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做着许多的猜测。
“看来你不是那么的惊讶。”鬼婆道。
“这一点我猜想过。”聂末道。
“哦，原来如此。”鬼婆点点头，然后看着聂末的眼神突然变了，道：“那如果我在告诉你，莫紫凝和莫语岚的父亲有两个呢。”
“你什么意思？她们是堂姐妹的关系。”聂末一下走回来几步。
鬼婆不说话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最后道：“我的意思是她们是亲姐妹。”
聂末顿时大惑，急忙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她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
“哈哈，你慢慢琢磨去，我不会告诉你。”
“你是故意只告诉我这些。却不把话说完。”聂末大皱眉头。
“如果你想杀了我也可以。”鬼婆冷笑道。
聂末很快冷静了下来。然后道：“我不会杀了你，你现在已经不配，不过那七口棺材我打算带走。”
“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已经阻止不了你，但是我很好奇，你怎么带走那七口棺材，它们可很重，比普通的棺材重很多，你打算带去哪里，齐武山吗，不论是哪里，你都做不到。”鬼婆自信的说道。
“好，很好。”聂末仿佛下了另一个决定，道：“既然你这么看着它们，我也带不走，我何不一把火烧了它们，也把这木楼烧了还这个镇上一个清静。”
“你不能这样做。”鬼婆急声道。
聂末哪顾鬼婆，直接打算下楼，可走着走着她觉得有些不对，本能的转身看了眼鬼婆，突然发现了她眼里闪过的异样。
虽然聂末的脚步没有停，但是他没有下到三楼就不打算在走下去。他突然又跑了回去，然后看见鬼婆已经站了起来，而且坐在了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地方。
“哎，我就知道骗不了你。”鬼婆突然叹道。
“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真的毁了那几口棺材。”聂末道。
“对，但现在你已经看穿了，你观察事物总是那么的细微。”
“不过你也说得对，我是带不走它们的，至于它们的作用我想你也不会告诉我。”聂末又道。
“确实是这样。”
“那么我在换个方法，让别人守这几口棺材，而你离开木楼，你说这样行不行。”聂末故意询问道。
鬼婆转身看了他许久，突然大笑道：“当然可以，但是你没有机会了。”
第392章 心中有愧
“为什么？”聂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它们马上就会自毁。我一直都是坐在这个位置，那是有原因的，正如我在窗户旁看见你在下面，但是我没有下楼开门，可门一样打开了，让你进来，现在我还是能坐在这里，那么我也能让那几口棺材毁掉。”
聂末心里仿佛已经明白，她坐的地方有机关，但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楼下突然发出了木头燃烧的声响，黑烟顿时向上弥漫开来。
那棺材一着火，整个木楼都要被殃及，也就是说鬼婆打算烧了木楼，而她现在还是坐在那里没有走的打算。
“你早已想好了，打算死在这里。”聂末看着下面涌上来的黑烟。
“对，我要做的是只需坐回我原来的位置，一切都会按我计划的好的发生。我之前做的那些只是想让自己有机会启动机关。”
“我直接走的时候你不叫住我，你不是也有机会。”
“因为我确实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聂末看着鬼婆的背影，看见了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影子。
“聂末，如果你有天还能见到你师父，别告诉她我做的事情，告诉他我一直爱着他。”鬼婆最后道。
聂末应了一声，最后看了眼鬼婆，急忙往楼下跑去，那里已经是火势汹涌，但还好，他有机会下去。
当他飞快的跑到底楼的时候，后面的楼梯，上面的楼层早已在大火中不断的碎裂，木板带着火一直往下落。那被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仿佛如死亡的乐章一般，带着诡异恐怖的气息。
聂末已经跑出了大门，但是还能感到背上有股高温久久未散。
他现在已经离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的木楼很远，木楼没有马上坍塌，只是现在那火势变得更加的凶猛，在这烈日地下仿佛一只红色的巨怪，不断愤怒的咆哮，死亡和毁灭不断的弥漫扩散。
其实这时镇上的人已经来了许多，都是远远的站在那里看，聂末离那些人还有些距离虽然知道他们都在谈论这大火，但什么也听不清，但是不难想象，在他们的心中恐怕喜悦会超过困惑。
聂末那双眼睛仿佛也红了，久久的注视着火中的木楼，他突然发现这木楼竟然如此的倔强，没有在大火的淫威之下瞬间倒坍，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而这时聂末好像还能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那窗户旁，然后对着他笑了，只是那笑容很快变成了红色，红得什么也看不见，红如血。
“聂末！”莫语岚带着莫语成跑来已经看见了他，只是她如此叫交换了他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莫语岚姐弟已经站在他的身旁，奇怪的看着那熊熊大火，又奇怪的看看面前的聂末，许久之后莫语岚道：“你没事吧！”
聂末终于有了反应，转身看了看两人，他想起了鬼婆的话，他不打算告诉他们，特别是莫语成，他虽然也是段家的人，但是既然选择了在这里生活，那就不该打扰他，而且若是他知道了恐怕也会有些难以接受。
莫语岚被聂末那怪异的眼神看得有些茫然无措，又道：“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
聂末突然浓眉大皱，他不喜欢看见莫语岚，因为他总是能看见莫紫凝的影子，而且一旦出现了就挥之不去。
聂末在一次感到自责，他一直以为自己忘记了莫紫凝，会一心一意对待冷怜紫，可是莫语岚的出现，在加上她与莫紫凝那特殊的关系，仿佛命运又一次的作弄他，不断的强调着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妻子，莫紫凝。
聂末这样的神情，让莫语岚更加的莫名，但她没有多想，只是很担心这个男人。
“如果你想的话，跟我回去，你洗洗脸，我做饭给你吃。”莫语岚试探性的问道。
“不了！”聂末开了口，他已经决定马上就离开，他害怕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而且他不希望那些危险的事情会牵扯到他们，至于她与莫紫凝还有她们所谓的父亲，他已经不打算去想。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得马上离开。你放心你弟弟女友的父母不会找你们麻烦，他们的女儿已经离开了小镇。”聂末说道，最后看了眼远处早已倒坍的在大火里的木楼，已经迈开了步伐。
莫语岚听着聂末那有些莫名的话语，愣在那里，只是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其实现在不止她看着聂末，还有镇上的很多人，他们也是如此，因为他们知道这大火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他而起。
聂末回到了他车停的位置，有些无助的看着自己的车，他知道即使现在他想离开也不是那么的容易，毕竟车无法开走。
可就在他打算打电话给冷怜紫她们的时候，已经看见从他身后走来了许多人，而其中也有莫语岚姐弟。
聂末转身看着走向他的人群，微微皱眉，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时从后面的人群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手上拿着轮胎，一个拿着工具，然后只是对他笑了笑，直接上去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情。
聂末当然明白他们是打算帮他，因为在这些人看来，他帮了他们大忙。
一切过后，人群慢慢的散去，那些人没有对聂末说一句话，只是那神情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崇敬。
不过现在还有两个人没有走，那就是莫语岚姐弟。
聂末看这二人，一时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你们回去吧。”
莫语看微咬嘴唇，迟疑许久开口道：“我们还能见到你吗。”
聂末只是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说完本想马上离开，但一想她毕竟也是莫紫凝的姐姐或是妹妹，有些不忍，于是走上去给了她电话，嘱咐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就找他。这才上了车。
这时那莫语成突然跑了上来，然后手里拿着一张字条递给了聂末，这才又跑了回去。
聂末打开一看，微微笑了，字条上写了些道谢和道歉的话。
聂末最后向他们招了招手，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不多时聂末的车在莫语岚姐弟的目送中慢慢的消逝，可他们都还是久久的站在那里。莫语岚当时真有种冲动，若不是放不下弟弟，她真想跟着这个可能永远见不到面的男人离开这里。让自己那从未悸动过的心灵得到抚慰。
莫语岚看着姐姐那不舍的神情，向她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聂末离开了，他们回去。
莫语岚看了眼弟弟，一脸的茫然，幽幽道：“他是走了，可是我的心仿佛也离开了。”
聂末的车在大道上飞速的行驶，回去可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但是他的心情却与来的时候大不相同，如果是说他怕看见莫语岚是因为她很像莫紫凝，那么回去后他也怕看见冷怜紫，因为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也许经过这次的小镇之旅得到的最后答案只是为了告诉他，他的心里可能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他一次爱上的女人，莫紫凝。
傍晚十分聂末已经到了夏小容住的小区，因为之前他打过电话，冷怜紫她们都在她的家里。
小区里其实没有多余的车位，而且这时也是上班的人下班回来的时段，但是那保安还是给他找到了一个。
经过这两次聂末对这人倒是有了几分好感，其实他也不是很懂人情世故，但是有些道理他是懂的，于是买了几包好烟给了保安，在他的要求下对方勉强接受了。
其实聂末还没有上楼就已经远远的看见了冷怜紫，她那期盼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妻子等待着丈夫的归来，这让聂末的心里更觉难受，但也多了一种温暖。
冷怜紫一看见聂末就开心的招起了手，可是越是看清走近的聂末，越发现他的神情很不对，她本来写满在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散，然后主动跑了过去，问道：“没有找到鬼婆吗，你脸色很难看。”
聂末笑道：“没什么，你看你，我都回来了，你还特意等我。”
“我，我没有，是小容姐说让看看你怎么还没到，他们做好了晚饭等你呢。”冷怜紫急忙解释道。
聂末哈哈一笑，道：“想我就明说呗，还赖给别人。”
“才没呢。”冷怜紫嘟着嘴道。
聂末看着她那可人的面庞，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去想，而有些人必须懂得珍惜，于是主动牵起了冷怜紫的手，往通道里走去。
“你的手好凉。”冷怜紫突然说道。
“哦，手凉不要紧，我的心是热的就行。”聂末微笑道。
冷怜紫面色一红，道：“一天没见，你也会贫了。”
“是啊，才一天没见，但是却觉得像是很久一样。”聂末突生感慨，然后看着冷怜紫道：“怜紫，不如我们……”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