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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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说不清楚。”吴警官说着，突然指着不远处向他们方向走来的人，道：“就是她，来了。”
聂末看见了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农具，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女人。
卢大嫂一看见吴警官，那脸色就很不好了，也不怪人家，谁愿意在去想起痛苦的往事，而且只过了半个月。
“卢大嫂，我们想在问问你丈夫的事情。”吴警官主动开口，表情声音都十分的严肃。
卢大嫂虽然不愿意，但是面对的毕竟是警察，她也停下了步伐，语气生硬的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
“对，现在我们有个问题得在问问你，你丈夫死前的几天，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吴警官问道。
“这你们也问过了，我不是说了吗，没什么不对劲的。”
“你仔细想想，只要稍微有点不正常的行为都行。”聂末急忙问道。
卢大嫂看了眼聂末，她以为是新来的警官，于是道：“我真的想不起来，那两天和平常一样，都是白天去干农活，晚上休息。”
“除了这些他去过别的地方吗，任何地方都行。”聂末又问。
“去镇上卖东西算吗。”卢大嫂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镇上。”聂末愣了一下，道：“他死前哪天是星期天。”
“头两天，这有问题吗。”卢大嫂见聂末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诧异道。
“吴警官，死者死的时候是星期几。”聂末道。
“星期二吧。”吴警官道。
第485章 急速火化
“恩，卢大嫂你丈夫从镇上回来的两天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聂末继续道。
“这没有，你们要我说几遍啊。”
“好，他的那两天的眼睛有没有问题。”聂末忽然问道。
“眼睛。”卢大嫂想了一会，才道：“好像有，不过他这人的眼睛有时候眼泪多，眼睛不舒服，这很正常啊。”
“好，我再问你，他的眼睛那两天比往常不舒服的程度是不是要重点。”
“对，不过我觉得很正常。”
聂末没有在问，思索了起来。吴警官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聂末点头道：“现在我只能说我之前猜测三人都去过镇上这一点现在也许更加的明确了，不过远远不够。”
卢大嫂看了两人一眼，道：“没有要问的，我走了。”
聂末笑道：“你先回去吧。”
待卢大嫂走后，吴警官看了看天色道：“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天色是越来越暗了。”
聂末点点头，却没有马上上车一直想着事情。吴警官催促道：“快上车吧。”
聂末上了车，人知道这里的天气本就很难说，见天越来越黑，知道很快就会下雨，然后想到了塔地带着冷怜紫和莫语岚去了镇上，心里还有些担心。
吴警官开着车才过了那段烂路，雨已然是倾盆而下。虽然今天没有打雷也没有闪电但是这雨却大得出奇。
吴警官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在担心什么，这案子也急不来。”
聂末道：“我记得那镇上还是老样子，下这样大的雨，开车好像也不方便吧。”
吴警官道：“确实，虽然那些路还好，但是我们这里下雨风向都是往镇上的方向吹，开车回来的话是逆风逆雨的。”
聂末还是有些不放心，拿出电话给塔地打了过去，但是却没人接听，然后打给冷怜紫和莫语岚也是无人接听，这下他更急了。
“出什么事了吗。”吴警官见聂末一脸担忧道。
“没事，先办正事，去找秦花儿的丈夫。”
“现在还去，这雨可一时停不了。”吴警官道。
“没事，现在就去。”聂末断然道。
这去齐河村的路倒是很好，但是这雨太大，所以比平常多话了些时间，快到的时候，聂末道：“你等会在车上等着，我一人去问就行。”
“那好，我把车开离他表姐家近点，这样你可以少淋点雨。”吴警官道。
不久车停了下来，聂末脱下了外套顶着雨疾步跑了出去，他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也不想让人看见，因为这时他已经看见了郑宇就站在房门外。
所以聂末跑过去的时候身上早已淋湿。他的到来郑宇没有感到意外，毕竟昨天他说过今天会来找他。
聂末抖了几下衣服，看着这刷刷直下的大雨，直接道：“想出来没有，昨天我问的问题。”
郑宇无奈道：“没有，我昨晚想了一宿真的没有想到。”
郑宇见聂末面色严肃，怕他生气一般急忙道：“我真没骗你。她死的前两天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往常差不多。”
聂末冷然道：“我听说平时你对她不是很好。”
郑宇急忙道：“我承认我对她不是很好，毕竟她嫁来了好几年却无法生育，我虽然不是什么九代单传，但是谁不想要个一儿半女的，在三年前我爸爸死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劝我重新找一个，但是我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喜欢花儿。而且她对我也很好。”
聂末淡然道：“你说的这些我相信，但是我也相信这几年你对她必定是不冷不热，一点也不关心她。”
郑宇叹道：“这我承认，也许她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因为这样我没有发现吧。”
聂末看着对方一脸的懊恼，忽然问道：“那好，我不问你她死前两天的事情，那卢赏元你知道吧。”
郑宇愣了一下，道：“对，我知道他半个月前死了。”
聂末问道：“他死前两天那个星期天，你妻子是不是也去过镇上。”
郑宇答道：“对啊，每个星期天这三个村大部分人都会去镇上。”
聂末继续问道：“我现在想问你的是，她从镇上回来那两天，也就是十天前，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郑宇想了许久，道：“你怎么问起十天前了。”
聂末肃容道：“仔细想想，回答我。”
郑宇见聂末如此认真，也想了起来。
聂末见对方一脸的苦相，提醒道：“比如回来后身体某些地方有没有不舒服这类的，比如眼睛。”
郑宇像是一下想起了什么，急忙道：“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花儿的眼睛一直很好，但是那两天却有些不舒服。她对我说过，但当时我没怎么当一回事。”
聂末皱眉道：“具体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宇想了会才道：“那两天她老觉得眼睛睁不开，像是视力出现了问题。看东西不清楚，像是有影子一样。”
聂末道：“过了那两天就好了。”
郑宇点头道：“对，所以这事我没放在心上。”
聂末沉思了起来，那卢赏元的眼睛也是有问题，他死得最早，离从镇上回来的时间最近，而乔凤是回来后的第六天死的，眼睛也是有问题，但是这两口子关系好，即使再往前推几天估计老梁都还记得妻子有哪里不舒服，而秦花儿的死过了半月的时间，前天晚上死亡，大家都习惯的问她死前几天，却忽略了应该重视的是十二三天前，就是从镇上回来那两天。
现在聂末已经确定了两个共同之处，就是他们都去了镇上，然后回来那两天眼睛都出了问题。
但是现在这死亡时间让聂末很困惑，第一个是从镇上回来的第三天，第二个是回来的第六天，但是秦花儿为什么相隔了这么多天呢，而那天恰巧是他回家的时间。
这时间问题最大的关键是如果三人的死亡和眼睛出现问题有直接的关系，那么应该是在一回家眼睛不对劲那两天死亡，但是第二个死者却隔了六天，而秦花儿却是半个月。
郑宇见聂末一直眉头紧锁，不说话，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因为眼睛的毛病花儿才死的。”
聂末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你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娶一个了。”
聂末说完这话顶着雨已经跑了回去，只留下郑宇一脸的茫然。
“怎么样？”吴警官见聂末上了车问道。
“回去在说。”聂末道，将湿的衣服扔到了后座。
“你全湿透了，回去赶快换身衣服，洗个澡不然会感冒的。”吴警官说完，才想起聂末这样的身体好像根本就不惧这点雨水。
“干嘛这样看着我？”聂末奇怪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你是不会感冒的。”吴警官说道，启动车已经往后开。
聂末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电话又给塔地了打了电话，很快塔地声音传了过来，“聂大哥什么事。”
“你怎么回事才接电话，怜紫她们呢？”聂末急声道。
“哦，没事，我们回来了。”
“恩，那就好，我也很快回去了。”聂末说完挂了电话。
“你让塔地帮你做什么？”吴警官好奇道。
“让他买些东西。”
“家用？”
“恩。”聂末应了一声。然后道：“对了，前两个死者死的时候和秦花儿死的时候一不一样，秦花儿是直直倒地。”
“不同，比起秦花儿前两个死者死时的躯体形状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吴警官道。
“我能不能看看秦花儿的尸体。”聂末说道。
“现在不行了，已经火化了。”
“这么快？”聂末惊诧道。
“对啊，尸检结束，也得到了家人的同意。”吴警官说道。
聂末看了眼吴警官，道：“你们可真是神速。”
吴警官听出聂末语气里的不瞒，但是没有生气，只是道：“她的家人觉得早早安葬她最好。”
“是吗，在急这也太快了。”聂末硬着生气道，“那她葬在哪里？”
“骨灰是今天早上送过去的，也许还没葬吧，如果我们一开始去的是她家，可能还能遇见。”
“这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火化了在葬，这次你们倒是做得很顺利嘛。两天时间尸体都火化了。”聂末阴声道。
“聂末啊，我知道她是你朋友，我理解你的情绪，但是没有办法，只有让死者早点下葬才是好的。”吴警官道。
“找到凶手才是最好的。”聂末语气一冷。
“对，对。”吴警官连连点头，不在说什么。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许久之后，聂末开了车窗，冷风一下灌了进来，一些雨点也飘落进来，现在的雨比之前小了些。
“吴警官，你是一直住在镇上，还是从市里下来的。”聂末忽然问道。
“哦，从市里下来的，来了两年多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
“我还没结婚，还有个养父是在城里。”
“你这个年纪为什么不结婚？”
“没什么合适的，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没年轻的时候急了，现在一个人挺好。”吴警官笑道。
“恩。”聂末点点头，“你当警察开过枪吗。”
“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说实话我对你这个职业也挺好奇的。”聂末淡然一笑。
第486章 买药还情
“以前在市里的时候办案开过几次，后来到了这镇上就没有了。”吴警官道。
“想必你的身手应该也不错嘛，让你到这样的地方来当所长。”
“我可不是所长，不然我的称呼就改了。”吴警官道。
“对，大家都叫你吴警官，可没有叫你吴所长。”聂末一下笑了。
“那你是在市里没搞好关系被下放，还是因为重视你的能力才让你来的。”聂末又问。
这下吴警官好像听出聂末的语气有些问题，皱眉道：“聂末啊，我知道处理秦花儿尸体这事你不高兴，但这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聂末只是微微一笑，道：“别这样说，吴警官我们只是聊聊天，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既然原来是呆在市里，那么现在到了这小镇上，一般就是这两种可能了。”
吴警官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勉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到这里来锻炼几年，也许哪天就调回去了。”
聂末笑道：“我觉得有可能，办完这件大案，就是你的机会。”
吴警官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不在说话。
吴警官将车停在了聂末家外面，看见塔地拿着伞站在门口，像是在专门等他们一样，于是道：“塔地啊，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继续调查吧。”
塔地正欲开口。聂末已然道：“不用，明天我和你去就行，塔地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塔地见聂末如此说急忙道：“是啊，吴警官有聂大哥你什么都不用怕。”
吴警官勉强一笑，道：“那好，我先走了。”
聂末看着吴警官离去后缓缓道：“他有问题。”
塔地诧异道：“吴警官吗，不会吧。”
聂末转身往院里走去，道：“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塔地疾步跟了上去，用伞给聂末挡着雨道：“现在雨还不小呢。”
聂末笑道：“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
塔地看着聂末全身都湿透了，赶紧道：“那快换身衣服。”
聂末只是道：“怜紫和语岚呢。”
塔地道：“在屋里，应该是洗澡吧，我们一回来，薛女士和聂大爷就开始烧水，现在应该是在洗澡。”
聂末一皱眉道：“我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准备好，她们好像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
塔地诧异道：“聂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带着她们回来怎么什么都不带呢。”
聂末眉毛一扬，笑道：“长本事了，现在开始说我了。”
塔地笑了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聂末道：“我是一直没有这个意识的，我以前去的地方哪里去想到这些，怜紫一直跟着我，可能也没有多想，但是语岚不同，她是不是带了。”
塔地无奈的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聂末好笑的看着塔地，“你这是什么表情。”
塔地一副悲凉的摸样道：“嫂子带了些什么你都不知道，而且还是这些很明显的东西，我真是替两位嫂子心寒啊。”
聂末笑骂道：“听你的口气，你是很有心思的了，蓝衣……”
聂末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蓝衣一下从屋里到了门口，这时聂末和塔地其实已经走到了门口。
蓝衣是听见了聂末好像说了她的名字，这才出来的。
塔地急忙拉着有些诧异的蓝衣走了进去，笑道：“聂大哥，你还是先换了衣服再说我吧。”
薛女士见两人有说有笑的进来，道：“什么事情你们聊得这么开心。”
聂末笑道：“没什么。我爷爷呢。”
薛女士指了一下里屋，道：“还在烧水，他担心水不够用。”
聂末应了一声走了进去，看见爷爷正不断给土灶添着柴火，道：“我来吧，爷爷。”
聂末一看聂末全身都湿透了，急忙道：“快去换身衣服。”
聂末道：“现在不行啊，她们在我的房间洗澡呢，只有等会了。”
聂大爷道：“那里先用帕子擦一下。”
聂末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对薛女士道：“她们有换的衣服吗。”
薛女士白了聂末一眼，道：“你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啊。我刚才让蓝衣回去拿她的衣服来给她们换。”
聂末笑了笑，道：“那就好，我改天给她们买几套。”
薛女士道：“我们来的时候就该带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我一开始想到的是既然是来你家，在这面买就行了，来了一时也忘了。”
薛女士说完一下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家里有感冒药吗，语岚可能感冒了。”
聂末想了会，他家好像从不用这东西，就连他爷爷也是，如果感冒了就是喝点姜汤什么的就好了。
“我去买吧。”塔地主动道。
“我去，现在才下午两点，我也正好想去趟镇上，塔地你和蓝衣就在这里，我回来问你点事情。”聂末嘱咐道。
“关于吴警官吗？”塔地早已猜到。
聂末点点头，要了车钥匙，然后出了门。
从聂末家开车到小镇上只要四十分钟左右，现在的路比较好，而且不像是在城里，有什么红绿灯和堵车情况，而且现在还下着雨虽然没有之前大，但是路上几乎没人，所以他很快就到了镇上。
这小镇原本是有名字的就叫忘忧镇，但是没人叫，人人都只叫小镇，对于这几个村来说都知道小镇是指哪里，这名时间长了也渐渐被人淡忘了。
直到这两年，大家想着怎么开发九蛇山，所以重新改了名字叫九蛇镇，还特意将这名字大肆宣扬推广。
现在聂末已经到了这镇上，那天回来的时候人多，而且急着赶回家，他没有注意到这小镇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了些变化，虽然大体和以前差不多，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这里的许多地方都比以前规范了些，而且路也好了不少。
聂末将车停好后，直接去了诊所，这镇上有两到三家小诊所，没有正规的药店。其实现在在他的左前方就有一家，但是他却绕过这家，直接去了另一家，因为他打算照顾这家人的生意。
他记得是在十年前，他的爷爷带他到镇上卖东西，但是来了后他爷爷突然身体不适，他们的身上没什么钱，就近去了两家诊所希望医生能开点药，但是这两家却没人愿意，即使当时他们将打算卖的山货作抵押，也不行。
聂末记得也就二十块钱的药，不是他们连这点钱都没有，只是他们没有带，只是带了些卖东西找退的钱，不到十五块。
最后是另一个医生给他爷爷治的病，人家连药费都没要，他那时就在想人和人之间差距为什么这么大，这件事情对他有着很大的影响。
聂末还记得到了第二个星期天来镇上的时候，他虽然是来卖东西的，但是却一直到了很晚才回去，因为他一直在等，等天黑，等镇上的人少了。
那天晚上他将那两家诊所的玻璃门全砸了，那天回去后他的心里出去的平静和舒爽。可是第二天人家就找上门了，为了这事还赔了他爷爷所有的积蓄。
从此之后聂末知道，要报仇得讲策略，千万别让人发现或是怀疑。
聂末的人已经到了他打算买药的诊所，想起往事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记仇了。
聂末已经走进了诊所，诊所里的医生是个快五十的中年人。几年不见好像比以前老了些，对方一看见走进来的聂末时，就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因为从那次之后聂末时不时的会给这医生送点东西。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算是个熟脸。
“买药？”中年医生看了看聂末，虽然他认出了他，但是一看见聂末身上那种无言的气势还是问了一声。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刘医生。”聂末笑道。
“记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高大了许多。我最后见你的时候你应该是十几岁吧。”刘医生笑道。
“你还记得我，那你的记忆还不错。”聂末道。
“你小时候什么都敢做，谁都记得的。”刘医生打趣道，“要买什么药。”
“感冒药，胃药，反正家里常用的你都开一些。”聂末道。
“那好。”刘医生应了一声，开始找药，然后道：“你爷爷还好吧。”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