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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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骂起来,昨天温度那么高,今天却是冷入骨髓,这海上的气候真是变化无常。
现在的他不是在游而完全是漂了,也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久,他的身体几乎麻木,本坚强的意志和身体不停的遭受考验,也几乎晕了过去,可就在这时那懒洋洋的太阳破云而出,像海面上播散了一片金光,瞬间照射在他身上的热度,让他一下睁开了眼睛,“我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等死呢,就算是没有希望,我也要造出希望来。”
聂末一时之间像是忘却自己的处境,也不管身体多么的疲惫,心中顿生豪情,“紫凝,你等我,我一定回去看你。”他自语着,开始活动起已经麻木的身体,然后缓慢的朝一个地方游去,还是那个看似永远也到不了的小岛。
天黑了又亮了,聂末估摸着又过了三天,他简直是动不了,嘴唇早以干裂,疲惫饥饿几乎把他的身体撕扯一块一块的。他强壮的身体能撑大现在已经快耗尽了。
可就在这时,聂末早已恍恍惚惚的大脑,在提醒着他水里有东西向自己靠近,而现在的他几乎没了警觉意识,直到离他不到两米的水面震动了几下,他才突然提神。
又是水里怪兽吗,聂末问了一下自己,他晃了几下头,刚打算潜入水里看一下的时候,就看见了水面上露出的脊背,是鲨鱼,他很快就认出了,原来刚才他周围震动的水是一群受惊的鱼。
救生本能在他的体内瞬间苏醒,那鲨鱼离他越拉越近,他一下扎进了水里,看到的鲨鱼竟还不只一只,有四五头,朝他的方向快速的游来,他可不知道这是什么种类的鲨鱼,在他的印象里面都是很凶残的水里动物。
要是平时的他倒不是很怕,但现在的情况,他的处境却是十分凶险,他已经做好了搏杀的准备,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鲨鱼从他的周围而过,像无视他一般,没有停留,更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怎么回事,聂末浮出水面,看着已经离他远去的鲨鱼,心里很是不解,它们不会只是想追一群鱼吧,就在他觉得奇怪的时候,水里早已是时时晃动。
聂末潜进水里看了几次,很多他不认识的鱼群和水里生物都游向同一个地方,期间也看到一个大章鱼,简直是各色水里生物一应俱全。
他好奇心大起,然后突然发现它们游去的方向是那还一直立在海上,却又怎么都到不了的小岛处。这可使他更加的疑惑起来,也不多想,反正都是一个方向,去看看。经过这点插曲后,他本近乎死亡的脑细胞,也激活了大半。虽然身体还是疲乏,但大脑却空明了不少。
这时是早上,聂末跟着那些鱼群游了会,速度根本跟不上,若不是水里的生物源源不断的往一个方向,他早追不上了,这也不断的激起他的斗志来。
天快黑的时候,水里的生物突然转了方向,聂末也没怎么迟疑也改变了方向,跟了上去,天完全黑了,这几日天黑的时候,他都是昏昏浩浩。
现在的精神却好了不少,也正因为如此,在这漆黑的海面上,也让他不禁恐惧起来,虽然他不是那么害怕,但这种无助的感觉还是让他难免精神紧张,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是坏事,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较清醒的头脑。
到了深夜时分,聂末本想放弃继续朝这个方向游,但就在这时他看见远处突然有火光,虽然离他较远,但还是清晰能看到,心里那种喜悦之情无以言表,他还给了自己两巴掌,疼痛传来,才知道这不是梦。
有了希望,有了目的地,聂末开始拼命的朝那有火光之地游去,他现在只想上岸,也没去想那里会是什么地方,又有些什么人。
当他接近那里的时候,简直是火光盖天,他看见了是个岛,难道这里是自己要找的岛,虽然按照路线来说不对,但他已经不打算去想,只希望它真的是。
那些水里生物为什么都游向这里呢,若不是有它们的指引,他恐怕永远找不到这里,无法在登上陆地。
由于距离问题,聂末看不清岛上有什么,是什么人烧的火,从火光来看,不只一处,点了不少的篝火,人必定也不少,如果那奇门神灯真的在这里的话,那这里必定是危机重重。
第94章 飞机残骸
聂末思考着这一切的同时,也慢慢的向前游去,虽然他不会现身,但也想游近些看看情况。
很快,聂末看见了沙滩上的人群,人很多,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他又看了看四周,决定往右面游去,因为那里漆黑一片,没有火光,也许能从那里上岸。
当聂末游到沙滩的右面时,看见那里竟是巨大的岩石,像是一个个脚印一直延伸到小岛上,爬上了第一块岩石后,他仔细的看着远处的动静,那里离这里确实很远,而且这里比较黑,那些岛上的人,应该看不见他。
于是他顺着这些石头到了沙滩上,然后回身看向自己过来的石头时,心里暗叹不已,真是一门奇观,从现在他的角度来看,又像是一个巨人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海里。
岛对于聂末来说,就是飘在水上的大山,所以他也算是如鱼得水,很快跑进了密集的树林里,然后顺着林木朝有火光的地方跑去。
就在聂末快到那有火光的海滩时,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猜想这里可能有什么动物,但他停下来仔细听着的时候,却觉得有些怪异,没多久他出是动物粗重的喘气声,回头一看,离他几十米的地方,一双双火红色的眼睛正看着他,从眼睛数量来看,最起码也有几十只,但却没看清是什么动物。
突然那些动物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狼的嗷叫声,聂末大惊,岛上怎么会有狼,看这些狼的眼睛完全不同正常的狼群,他一下想到了在齐武山上那些攻击他们的狼群,那些狼虽然与这些有点不同,但也是很怪异,而且当时那山上本没有什么动物却突然多了那些狼。
而现在这岛上也不是狼的栖息地,却也出现了狼群,聂末快速想着的时候,狼群已经慢慢向他靠拢,非常有组织性,像是一种战术,想把他包围起来,在群起而攻之。
离聂末不是很远的海滩处,可能是听到这狼的叫声,也是动静大作,他哪还迟疑,朝之前来的方向迅速的跑了开去,在还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的时候,他不想与对方正面接触,这不利于他后面的行动。
后面的狼群早已追了上来,聂末只得往岛的深处跑去,还好他的速度够快,又是在被追的情况下,所以也忘记了疲惫和饥饿,不多时就甩掉了后面的狼。
可是当聂末停下来的时候,突然感到脚一下被什么东西套住,心中暗惊的同时刀已经砍了出去,一下斩断了套住他脚的铁链。他一下好奇起来,这是用来抓什么动物的,竟用铁链,蹲下身借着月光看了一下,还挺粗,这岛上难道有大型动物。
本想拿出手电看看四周情况,但无奈泡在水里时间长了已不能用,而他身上的发光的石头也掉了,现在的他可是两眼一抹黑。
虽然今晚有月色,但能看见的东西很有限,就在他踌躇的时候,地面突然发出沙沙的响声,定神一听,很快判断出是蛇,虽然在齐武山上,那些蛇与他算是有情,但他可不认为这里的蛇也能善待于他。
聂末很快就上了树,几乎动也不动一下。就连呼吸都是控制了些,他相信这岛上的生物也许更有灵性,没多久,那沙沙之声渐近。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一声悠扬的音乐,如涓涓河流流过他的心田一般,顿时浑身舒畅起来,简直有种想翩翩起舞的冲动,可刹那间他的眼前闪过一丝光,他突然惊醒了过来,才看见四周还是漆黑的树林,那音乐之声也停了下来。
聂末看着手里的刀,心中庆幸还好有它,刚才自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是谁吹奏的音乐竟这般神奇,然而现在他看到的是那些几乎已经到了大树下的蛇,突然掉了头又爬了回去。
他忽然想到了山里那个中年女人,她也会吹奏乐声,她身边那像豹子一般的怪兽好像也是这样受其控制,难道刚才那些蛇也是如此吗。
待一切静了下来之后,聂末从树上下来,看了看四周,他决定先找吃的,现在他可是饿得不行,在这岛上穿行了许久后,找到了一处水源,和一些水果。
现在他处的位置,是个洼地,前面是树林,后方是有几个巨大的岩石,岩石上早布满了青苔,处于高处,几乎像是抱着下面的一小片草地。
水就从那岩石下方流出,水流不大,但很清澈,水落下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两米平方大小的小水池,一直顺着地面往下流淌,又形成一个几十公分宽的小水渠,一直延伸到不远处,而那里是个天然小洞,水全流了进去。
聂末站在那水边早以喝了个够,无奈没有装水的器皿,不能带点水在身上,而此时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他记住了现在找到的地方,觉得以后有用,起码起到一个定位方向的作用。
今天天色很灰暗,天上的云,层层叠加,看样子没多久将会有大雨来袭,聂末也不知道去什么方向找他要找的东西,但能肯定一点是得先找到住在岛上的人。
就在他想走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有花,那花很大,没有一片片的花瓣,花瓣只有一块,就是整个花的本身,他好奇的是它的形状,因为完全可以用来盛水,整个花就像是一个密封的蓝瓜形状,只是它上面有个小孔伸出了花蕊,不然还真一时看不出它是花来。
聂末走了上去,准备摘下来,可手才伸了过去,那花身却是晃了几下,使他一下警觉起来,这花难道是爷爷说过的食人花不成,可是与爷爷形容的却是大相径庭,两种可不怎么像。
聂末把刀伸了过去,那花摇晃得更厉害,于是他把刀抽了回来,然后笑道:“虽然你只是植物,却像是有动物的感官一般,我也不摘你。”
那花像是听懂了聂末的话,也是晃了几下,但是与刚才晃动的方式却不同。
他看着四周微微一叹,“这岛上奇异之处,恐怕我现在只是看见冰山一脚吧。”
聂末继续前行,一路上见到的昆虫植物,都让他惊讶不已,这与他从小在山里见过的有许多不同,有他爷爷告诉他但也从没见过的,这里也有他爷爷不知道的,看到这些他开始想到了久违谋面的爷爷来。
他爷爷说过他小的时候为躲避进村扫荡的日本鬼子,上了九蛇山,也在那次活着下来后,当了几年的兵,但不是冲在前线那种,算是后勤部队,虽然默默无名,但那几年的时间也让他长了许多的见识,等于也让聂末长了些见识,而村里面的人想赶聂末走的时候,他爷爷就多次劝他离开,到外面闯闯,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聂末思绪一下跳转了回来,虽然现在不渴也不饿,但几天没怎么合眼,让他体力有些下滑,越往里走,越是惊讶于这岛可比他想象的大得多,就在这时他看见远处本是密集的树林,它的中间有块地方像是凹了下去。
这一下引起了聂末的注意,当他一路狂奔到达那里的时候,才发现这凹下去的地方有一架早已锈迹斑斑的飞机,飞机的左翼早不知所踪,机尾早已断成了两截,而机身却是完好,这飞机不大,但可比那直升机大了不少,但它是什么样的飞机,他不知道也不关心,只是想进去找找,希望能找到点能用的东西。
可是聂末绕着这飞机的残骸转了一圈就是没看见门,最后才发现,原来整个门的位置,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地下,而且由于年限很长了,现在几乎与地面合为了一体,只是露出地面的一小截,让他看出了这里是门。
可想而知,应该是这飞机落下来的时候,整个机身门的位置倾斜,一下扎进了这地面。
聂末有些大失所望,看着面前的东西,突然又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手里的刀应该能劈开,于是很快就用起刀法来,虽然都是铁,但这飞机身上的铁可是坚硬了许多,所以也花了不少力气,才把机身的一个位置砍出一个洞来。
当他一钻进去,一股难为的气味,差点没让他吐出来,因为这飞机里的东西常年密封,所以气味甚浓。
很快又退了出来,希望等里面的气味散一下,在进去,但不到几分钟,他就等不了,直接钻了进去。
里面比聂末想象的大,坐个二十来人应该没问题,里面的设备早已报废,他看了一下四周,除了几具尸骸,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当看见那些还相对完好的衣服时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因为这些衣服明显是军人所有,只是他看不出是哪国的,上面一些外文他还真不认得。
聂末突然想到那中年渔夫告诉他,他到的小岛虽然离那传说中的百慕达很远,但是这片海域却和那里一样很危险,所以他一时认为这飞机的失事也许与此有关,不过他不太相信这种可能性。
这时他已经进了前面驾驶的位置,只有一具尸骸,那人面前放着一些纸,和一个小笔记本,他拿起看了一下,都是些他看不懂的文字,但是他还是觉得应该带着走,用来擦屁股可比那树叶好多了。
所以他把能找到的纸都放进了包里,看似不少,但也不重,最后找到了他最想找的东西,水壶。这里面虽然还有些食品,但早已不能吃,但他从未想过找什么吃的,因为在这岛上能吃的东西可不少。
第95章 女孩的恨
他走出机舱的时候,看着鼓鼓的包,觉得像是满载而归一般,离开这飞机只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看见了远处炊烟缭绕,看来不远处一定有人,就在他准备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远处忽然发出几声长啸,这声音他很熟悉,是大雕。
岛上有大雕飞过也不稀奇,聂末继续朝目的地行走的时候,那烟雾突然消失了。他加快速度跑了过去,难道那人发现了他,可跑到那里的时候,已没见什么人影,地上一堆篝火,以灭,只有几率烟飘动。那人应该才走,他为什么突然离开,难道是那大雕的缘故。
聂末站在那里,仔细的看着四周,除了树还是树,天空的又传来的大雕的声音,这声音现在离他倒是近了,看来那雕可能是盯上了自己,他于是朝前方跑去。
可不管聂末怎么跑,那大雕的声音,就从未从他的上空消失。“妈的。”聂末骂了一句,索性找个地方坐了起来,也不打算在走,也许让岛上的人找到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
忽然他的后方突然传出声音,往后一看,有个人躲在离他不远处的草丛里,此时他正向他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他也没迟疑走了过去,那人像是不会说话一般,指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意思是让聂末学他一样躲起来。
聂末很快趴了下来,利用周围的杂草树叶把自己盖住,然后看着身旁的人,那人是个中年男子,头发胡子都很长,他估计这人应该在这岛上的时间很长了。“你是什么人 ?”聂末问的同时,心里有了很多的猜侧。
那人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也许不会说话,聂末这样觉得,可过了一会,那人突然开口“你是什么人 ?”他反问道,然后一直盯着远处。
聂末也没多想,心里早已想好了说词,除了名字,其他的都是胡说一气,可对方也没怎么相信,久久不语。
聂末见他不说话,应该是不相信自己,于是道:“我以为这岛没人,没想到还能遇见。”
“人,哼。”中年人轻哼了一声。让聂末觉得费解,他这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中年人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草和树叶,淡淡的说道:“我叫你躲起来,只是怕你被发现连累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对方一说完,就不在理聂末,一人独自走去。
聂末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心里留下了许多的疑问。
中午时分,下起了大雨,聂末之前本想找地方躲下雨,但一直没找到,无奈之下只有顶着大雨前行,这样的情况,他走得不快,走着走着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既然这岛上有人,那么那奇门神灯,也许那些人知道下落。
其实到了现在聂末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他要找的岛屿,所以心里很是惆怅,雨很大,雨水不停的打落在周边的树叶和草丛上,也似落在他的心里,一想到一路走来的过程,眼里一下冷了起来。
就在这时,雨幕里的一座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跑过去一看,有墓碑,但不是石头做的,只是一块木板,深深的插进了泥土里,上面是刀刻的几个字,爱妻之墓。坟上早已长满了杂草,有几处常年受雨水冲刷以塌陷了一块。
聂末看着那刻在木板上的字,这字体完全穿透这厚厚的木板,可见这刻字的人力道多大,看着面前这很是荒凉的坟,他的心里突然觉得里面睡着的就是莫紫凝一般,心里顿时难受起来。
这是谁的坟,她又是谁的妻子。聂末猛然之间心又疼了起来,一下跪在了地上,“为什么,我会有这般强烈的感觉,里面的人与自己绝没半点关系,可是自己却这般痛苦。”
久久,聂末才勉强平复心里的伤痛,心中竟是困惑,用手轻轻的抚着这木牌,然后找了几块石头,将塌陷的地方补上,又用泥覆在上面。
当聂末走远后,还不时看向离自己渐远的荒坟,它是那么孤独无助,他晃起头来,收摄心神,继续前行。
这时的雨已经停了下来,整个小岛笼罩着一层灰色的色泽,天色渐晚,聂末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没多久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然后听见远处的水流声,心中一喜,顺着水声跑了起来,当到达那里的时候一个小型的瀑布很快映如眼帘。
瀑布落到下面的水流不大,下方形成的溪道也不宽也就三四米的样子,中间一些凸起的石头,把从上面流下的水分了开去,就像几条长长的蛇体一般蜿蜒直下,也不知道它们会流向哪里。
聂末先喝了几口水,然后拿出水壶满满的打了一壶,才抬头仔细的看着这里,突然他听到了一声惊叫声,起身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什么也看不到,应该是在小溪流的对面。
越过这溪流跑向了对面的树林里,他很快就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应该不到十岁的样子,穿着破烂,样子很是惊怕,因为她的前面是条粗壮的蛇。
聂末一看就知道这蛇有毒,悄然走了过去,那女孩也看见了走来的人,眼神变得很怪异。
而他现在只是看着前面的蛇,也没注意到那女孩的眼神。当他一下抓住那蛇的尾巴,用里甩了几下后,蛇真正的变成了软体动物,不能在动一下,看着这蛇,想到今天可以吃点肉他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