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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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个问题，聂末当然能回答他，因为杜远航的计划，当时是他与杜小彤逃出堡后，就来找鬼琢，如果他们当时在的话，杜小彤就不能按照杜远航的指使引自己进入那棺材下面的洞穴，也就不可能找到地下的村民。
现在的杜小彤没有这部分记忆，不然她心里是最清楚的，她失忆后他倒是说了一些与她在一起的事情给她听，但只是说了个大概，很多细节没有告诉她，所以她并不知道。
聂末没有告诉鬼琢，因为有些记忆他不想就这么告诉现在的杜小彤。
杜小彤听到杜远航想用孩子练那九命天师符里的东西时，已经是怒不可及。
“我现在已经完全是个废人，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找到鬼月。”
聂末当然知道这是他对自己唯一的请求，但现在的杜家人都是消失了，也许鬼月已经死了，也许还在杜远航的手里，而那段祁山在他看来死的几率接近百分百，他对杜远航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对，也许他还留有他的命，用以威胁自己。
“我答应你，就算是她死了，我也帮你找到尸体。”聂末郑重道。
“谢谢！”鬼琢露出感激之情。
“你还没说高丁右之死。”杜小彤突然问道。
鬼琢看着两人，眼睛迷离起来，像是回忆起那段他现在想来不应该像以前那样值得炫耀的往事。
“那年，也是冬天，这岛上的冬天从来没有下过雪，那也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本围攻高丁右与我无关，但像是巧合，我却碰上了。”
“那时高丁右的妻子已经死了，他还带着不大的女儿，当时我没有看见，也许他早已经把孩子藏了起来，而我们围攻他的地方就在绝地峰的山下，也就是那片玉米地。”
“他很自信，很强大，如果他不一心想着为死去的妻子报仇，我们一时还真找不到他，这岛上找个人其实是很难的。”
“他带着奇门神灯，在还没到那玉米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他要来了，那时的你。”鬼琢看向杜小彤，“你不知道他要来杜家堡，也不知道他的妻子死了，好多事其实你是后来知道的，在高丁右遇到他妻子之后，你们的联系本就很少了。”
杜小彤点点头，赞同的他的说法。
“也是在那时你竟然开始对自己下咒，真是很巧，杜远山他像是早已算计好了一样，那天他出其的自信，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后来才知道与你下的咒有关，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
聂末听到早已算计好了这几个字，说道：“不对，当时的杜远山确实是本人，不是杜远航，而动了杜小彤咒的是她妹妹。他当时并不知道。”
听到这里，杜小彤惊讶莫名，因为当初聂末告诉她的事情，把有关她身上咒的事情都略过了，她现在倒是记起自己下咒的事情，但咒是被自己的妹妹动过的情节却不记得。
“你说的是真的。”她痛苦的说道。
“聂末，你到底还要多少事没有跟我说。”杜小彤吼道。
聂末却是很平静，只是淡淡道：“既然都说到这里，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杜小彤像是压制着自己的愤怒，那种失去记忆，而又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茫然，让她很是激动。
第168章 死亡疑点
鬼琢也是颇为惊讶道：“动了咒语的人是她妹妹你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既然当时的杜远山不知道。但他当时确实很自信，是为什么。这就是疑点所在。”聂末狐疑起来。
“既然你不知道动了咒语的人是她妹妹。看来这件事情的疑点你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确实出现了疑点，也是你的歪打正着。”聂末断然道。
“不是。”鬼琢道，“因为我一开始想对你说的疑点不是这个。”
“是什么！”聂末很是期待。
“很多人都认为他的死与咒有关，但不是，因为那咒并不能杀了高丁右，也许你不知道奇门神灯本就有解咒的奇效，以高丁右与奇门神灯之间那种关系，咒语对他是起不到多大效果的。”
聂末当然知道，这也是他以前没明白的地方，现在的鬼琢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看来你知道，看来你得到了奇门神灯。”鬼琢已然看得出。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本是推测，但你一说当时杜远山不知道杜小彤的妹妹动了她的咒语，在加上他当时竟然很自信，这些联系起来，我的推测是对的。”
“是，应该就是这样。”聂末有些激动，然后看向身旁的女人“那么这样一说，高丁右的死也许与你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杜小彤的情绪也是波动起来，心里真的期待如他们所说。
聂末开始整理着大脑里的得到讯息，然后说道：“事情应该是这样，当时的杜远山确实做了准备，但与那咒语无关，他也不知道杜小如动过杜小彤的咒语。高丁右的死应该就是与他所谓的准备有关。”
“鬼琢你能肯定吗？”杜小彤激动的说道，“那么高丁右的死与我没有关系了吗。”说着她哭了出来，久久不语。
“应该就是这样，小彤与你无关。”聂末肯定道。也希望这样一来，她不在活在愧疚之中。
“现在关键是找到杜远山到底当时做了什么，这也是高丁右死的关键所在。”鬼琢得出结论。
“我还想知道另一件事，当时围攻他的人里面除了你与杜远山，还有什么人。”聂末问道。
“还有三个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没见过他们的样子，其实他们也没看见我的样子，因为大家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他们有什么能力。”
“能力？”鬼琢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身体微微抖动，“如果你觉得我不像是正常人的话，那他们简直不是人，我也实在没看到他们的能力。”
“因为我是里面最弱的一个，当时我几乎死在那里，只能勉强保命。”说到这里他自嘲起来“后来我总是以围攻过高丁右为荣，其实我的能力当时自保都难。”
聂末微微一叹，看来自己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杜小彤像是放下心中的包袱，决然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父亲到底做了什么，是怎么杀的高丁右，我要为他报仇。”
“恩，杜远山到底怎么做的，才能让他们联手有机会杀了高丁右呢。”聂末思索起来，然后看着一直躺在地上的鬼琢。
良久才对鬼琢道：“现在的杜家消失了，多了很多的雇佣兵，你也只能继续呆在这里。我们要先走了。”
“我明白。”鬼琢心里只牵挂鬼月，然后又叮嘱道：“你记住答应我的事情。”
聂末点着头然后与杜小彤走出洞口，杜小彤虽然知道了这些，但心里却又多了不少的心事，一心只想为高丁右报仇。在这期间她问起了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聂末没有告诉她的那部分记忆，现在的情况，聂末不打算继续瞒着，也都说了出来。
当初，聂末隐瞒了关于她身上咒语的相关事情，其实是不想杜小彤痛苦，既然她失去了记忆，也许不是坏事，但后来杜小彤行为，明确的表明她其实比以前更痛苦。
等两人找了吃的，然后带进洞里留给了鬼琢后，才真正与他告别。因为暂时他们不会再来。
聂末刚想走的时候，又被鬼琢叫住了。而杜小彤却先走了出去。
“当初你从齐武山下来，那火车上的事情，鬼月告诉你她知道车上的事情。”
“恩，有这回事，我不知道当时没在场的她，怎么知道的那些，当时她还说我帮找奇门神灯就告诉我，她为什么会知道。”
聂末淡淡的说着，心里其实已经不计较这些，也不打算继续问。
“我可以告诉你。”鬼琢说道。
“哦。”聂末应了一声，“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不。”鬼琢摇摇头，“其实当初你夺下刀后，鬼月是打算告诉你的，但我没有允许，现在不同了。”
聂末当然知道他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指的是他现在是处境。
“告诉鬼月那火车上发生一切事情的人，其实就是方同。”
“什么！”聂末一惊，久久的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方同与我们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但他的师父却与我父亲十分交好，所以我们很久以前也算是认识，只是没有太多的来往。”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们这些。”
“其实很简单，是鬼月主动问的。”
“他就告诉你们的了。”
“那倒不是，我们答应帮他找那火车上的年轻人。”
听到这里，聂末想起当初鬼月告诉他的事情，方同的目的也是那年轻人。“你说的那年轻人到底是做什么，他到了冷家，冷家的人就不见了，他也到了杜家堡，他们也是如此。”
“他也来过这里。”鬼琢惊讶道，那表情也是十分不解。
“看来你不知道。”聂末说道，也是有些失望，“这年轻人现在看来很重要。”
“按你的说法，在加上方同想找他，他确实很不简单。”鬼琢表示赞同。
“对了，那方同就真的相信你们会帮他找那年轻人 ？”聂末问道。
“因为他知道我在这岛上，他知道那年轻人也许真的会来这里，其实当时我们可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他确实来过这里。”
“那方同当初在火车上到底是找什么，那被杀的人到底是想拿什么给那年轻人。”
“他虽然没有说，但我猜到是什么，应该就是那上古奇书。这也是当初你放了我们，但我还是没有让鬼月告诉你的原因。”
“上古奇书。”聂末颇为惊讶，“照这样说来，一部分是在那年轻人的手里。”
鬼琢默然无语，他的心里突然觉得聂末知道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而且他还拿到了奇门神灯，“哎，我希望你的命能比高丁右长。”
聂末看向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几颗那发光的珠子。
然后才想到了杜小彤刚才出去好像还没回来。
“我走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聂末说着又看了一眼现在不成人样的鬼琢，突然多了不少的感慨。
出了洞口，他也没看见杜小彤的身影，心里担心起来，她不会又离开了吧，现在的她好像一心只想找到高丁右当初死的真正原因。
现在的这里可很危险，聂末到处找了许久，可还是没见到她的踪影。
聂末打算先回去，然后想到今天知道的事情，现在让他疑惑的还有另一个问题，既然高丁右的死，与杜小彤没有关系，但她变成这样，是不是也与那奇门神灯没有关系呢。
本来，聂末一直觉得是奇门神灯没有原谅杜小彤，所以治好她的同时，也让她失去记忆，只记得与高丁右在一起的事情，也加深了她对高丁右的爱，所以让她很痛苦。
但现在杜小彤记忆好像在一点点的恢复，也许他以前的猜测不对。
回去的时候，路经鬼琢以前待过的洞穴，他突然想进去看看，绕道到了洞口时，里面已经有了火光。
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杜小彤就坐在一堆篝火旁，火烧得啪啪作响。
杜小彤的脸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一动不动。
聂末已经站在篝火旁，然后坐了下来，杜小彤还是没有抬头看一眼，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有了一样。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聂末终于开口。
杜小彤猛然抬头看着他，她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现在的她看上去楚楚可怜，那双美丽的眼睛幽婉凄楚，她这般样子，就算是心如止水的聂末也是难免有了怜香惜玉之感。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内疚与痛苦之中，今天才知道，他的死与我没有关系，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悲哀。”杜小彤凄然道。
“你该高兴，然后找到了高丁右真正的死因，他们本不是他的对手，你父亲那么自信，结果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这里面肯定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也是他死的真正缘由。”
“我相信高丁右虽对你没有情人之意，但兄妹之情是有的，他也不想看到你难过。”
“你妻子呢？”
聂末一楞，没想到杜小彤会突然问她，因为在他告诉对方的所有事情里面，他还没有提到关于莫紫凝。
“别那样看着我，我要是说我已经记起来了，你信不信。”杜小彤笑道。
“我不知道，也许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聂末的目光落在火堆上。
“其实你也不也是一样，对于旧爱那么难舍。”杜小彤说道。
“我不想在说这个问题。”聂末语气一冷。
“那我在问你，你愿意带我离开这个岛吗？”
聂末吃惊的看着她，难到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吗。
“呵呵。”杜小彤笑了起来，脸上却还挂着泪珠，“我没有恢复记忆，你的有些事情是鬼琢告诉我的，至于刚才那个问题，是现在的我问你的。”
“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在寻死，我可以答应你，我以前不也是答应过你吗。”
“算了，其实我现在并不想离开这里，你来之前我想了很多，也许当初我那年纪对高丁的爱，只是一种女孩的崇拜而已。”
说着她站起身，“我希望找出高丁右真正的死因后，而且还能生活在这里，活得更像我自己。”
第169章 无法控制
“你真的这样想。”聂末看向她的背影，这时她已经站在洞口处。
“恩。”
聂末沉思起来，然后从包里拿出奇门神灯，他知道现在的杜小彤在康复中，而它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些，关于高丁右的死。
“我记得你说过我控制不了它。”聂末突然问道。
“是。”杜小彤走了回来，像是受不了夜里的冷，拉紧了身上本有些破烂的衣服。
“为什么？我能得到它，是因为我像高丁右，但为什么不能做他的另一个主人。这奇门神灯存在的年数应该很久远了，在高丁右之前一定还有别的主人。”
“我不知道，但你说得有道理，其实我觉得他本就不是我们杜家的东西。如果是，那像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当初的高丁右得到了，怎么能控制它而且拿来对付我父亲。”
“你说的我也猜想过，想想你们来这里不过百年，也许它以前真正属于的是阿曼的祖先。”
“哎，应该是吧，我现在对这些也不怎么关心了，我就直接告诉你为什么我说你控制不了它。”
聂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的刀。”
“什么意思？”
“你的刀，当你杀气，恨意甚浓的时候，它的威力就会更大。而奇门神灯不同，你没有那种他能感受到的爱。”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为什么以前没有告诉我。”聂末指的是没有恢复身形之前的杜小彤，她应该不会对自己有隐瞒。
“上古奇书，我能过目不忘，也许以前的我对你说过我的这个能力，而那天我醒来，虽然失去记忆，但我之前看过上古奇书的记忆却没有失去。”
“你指的应该是在墨台阁给你看过的那次。”
“对，我十三岁看过一次，当时只是看了几页，但那天我却是翻了一遍。其实那时你们虽然没有告诉我关于我身上诅咒的事情，但我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还有那些图案，什么巨人上古奇花，我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说而已。”
聂末恍然点头，然后拿出那本杜远山的残卷来，里面的文字只有杜家的人能看懂。
“找时间，我翻译过来给你。”杜小彤说道。
“恩。”聂末答应一声，想继续听她说下去。
“按照书上所说，你那把刀与奇门神灯不能共存。”
“不可能！”聂末一下站了起来，简直不相信她说的。
“书上就是这样记载的，其实就算当初的高丁右没死，而且逃离岛去找你手里的刀，他也是无法控制那把刀。”
“你怎么知道高丁右也想找这把刀。”聂末讶声道，当初高丁右的岳父倒是与他说过，但杜小彤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是种宿命。”杜小彤叹道。“得到其中一样，就会引出另一样。”
“难道书上也有记载。”聂末反问道。
“恩，只是用了符号代替。毕竟这书本就不全。”
聂末很失望，因为按照杜小彤说法，他就用不了奇门神灯，那么夏小彤父女就无法生还。
“其实你也别那样失望，找到全本，也许能解开一切。”
杜小彤的话提醒了聂末，他突然说道：“你也不用翻译给我了，你就说给我听书上的内容，里面还有几副图，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我记得。”
“走！”
“去哪里？”
“地下，哎你要是恢复记忆就好了，我无法把我们经历过的一个个细节都告诉你。在阿曼住的地方有个图案，而那里的地下也有，现在不能发挥奇门神灯的力量，但它能当做钥匙。”
“你难道忘了还有最后一副图，那件衣服吗。”杜小彤提醒道。
聂末一听眉头紧锁起来，那衣服找到了，但在祝无尘的手上，现在他甚至觉得那衣服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原本的那三副图案。
想到这里，他告诉了杜小彤在那阴猴老巢里发生的事情。
“真是奇怪，那祝无尘，为什么知道那里能找到那件衣服，就连找的方法都知道。”
“我本以为他们进了阴猴的老巢，在人伤亡不少的那种情况下能杀了他们，在抢那件衣服，可是没想到，还有另一批人。”
“是啊，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还是回到地下吗？”
“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先下去，阿曼一定很担心我们，她要是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她还那样惦记我，之前我那样对你们。”杜小彤歉疚道。
“只要你还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聂末诚恳道。
杜小彤点着头，看向聂末，心里也是感激起来，现在她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因为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在回去的路上，杜小彤按照那残本里面的内容，从前至后，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聂末。但许多地方他都是听得很懵，甚至完全不懂。不过当他听到那些咒语的时候，不禁寒毛倒竖，而且那些奇门遁甲术更是闻所未闻，其实他本就不懂这些。
到了那坟葬之地的时候，杜小彤最后道：“你发现没有，这里面的内容不连惯。”
“对。”聂末点头，“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所谓的残本，不是书的前面或是中间和末尾的篇幅，很可能是对整本书不按顺序的摘抄。”
“这样的话，里面内容还真不好用。其实好多我还真不懂。”
“确实如此。”杜小彤应道，然后看着四周，“这入口在哪里？”
“跟我爬就行。”聂末一笑。
待两人回到村落的时候，杜小彤的表情，让他想到了两人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