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瞳_作者:西半球-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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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还没蠢到凭麒麟卫的力量就要硬抗万仙大阵。”纣王哈哈一笑，说道：“蓝总骑长在此前已和子牙有接触，并传达了我的意思。现在，我令麒麟卫入世，为的非是正面与通天为敌。相反，你们必须在暗。我打算让你们跟着蓝总骑秘密去见子牙，在万仙阵一事上，我们只要起到臂助的作用既可……”
“一来，可以表达我组子牙成事的诚意；二来，也希望麒麟卫通过万仙阵一役，吸收点实战的经验。你们真正的作用，是在朝歌之战的时候！”
听纣王说罢，蓝沁只能大叹自己劳碌命。才从游魂关回来，现在又得往赴万仙阵。而且这次不比游魂关战役，但破万仙阵却关乎到子牙伐商的成败，蓝沁是不得不去。不管是为了之前与子牙的私下协议，还是为了最终解放阿修罗。
万仙阵，她非去不可！
万仙绝阵，蓝沁在行动
这日早朝，朝歌大殿之上。妲已横卧于王座之上，无聊地听着朝下众臣报上诸般琐事。正打了个呵欠，视线漫不经心从五部妖骑中扫过，却发现没有蓝沁的影子，便懒洋洋地问道：“咦？我们的熊部总骑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站出来回答，妲已却听旁边的纣王接口道：“熊部刚经历了游魂关一役，士兵将官疲倦劳苦，便让熊部上下休息几天。怎么，妲已找蓝总骑可有要事相商？”
妲已笑呤呤地看了纣王一眼：“大王真是体恤下属，既然这样，我们的熊部总骑去哪我也不过问了。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可别做出些多余的事才好。”
纣王闻言，微笑不语。
他知道，蓝沁哪休息得了。此刻，想必已经和火家兄弟带领的麒麟卫远在朝歌千里之外了。
距离万仙大阵五百里距离的山林中，麒麟卫正稍事休息。山林绝峰处，蓝沁与火家二兄弟相邻而立，视线所至，自是在山下截教大阵与子牙阵营两方面来回巡动。这片山林之下是处平原，截教所在正占了此处通往朝歌的唯一要道。
从山林往下看，截教弟子分布在平原要道之上，松松散散的样子哪有半分仙阵的味道。但从阵中不断被运出的武师士兵尸体来看，子牙方面在这看似松跨的大阵上像是吃亏不少，蓝沁心道，万仙阵恐非表面看去那么简单。
“相传，万仙阵是通天观宇宙星辰之变化而创的奇阵。以通天老道为阵眼，万千教众演变星宿五行之变化，据说有再开世界之能。”擅使弓箭的火烈沉声道：“万仙阵从表面看平实无华，但入得阵中，五官受惑，五行灵能混乱，任你道行通天，如非金仙级别已渡了心魔，否则入阵者心魔丛生，便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看来以子牙仙人的手段，目前还破不了通天的万仙阵。”火风接口道：“想来，子牙仙人必是用普通士兵试图以倍数于对方的人数，想一举冲跨万仙阵。虽然阵号万仙，便截教上下也不过千来号人，如果是普通阵法，子牙仙人此计当行得通。可这万仙阵又有六魂幡阵、太级阵、四象阵等内阵，武师大军一涌而上，实质却被分散在各个内阵中，然后逐一为其蚕食。如无意外，接下来子牙仙人必不再运用普通士兵，而以旗下精锐仙士入阵破法。”
子牙帐下奇人无数，如哪吒、杨戬、雷震子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强者，后来因为封神榜的关系更是新生代神灵集团的重要人物。可蓝沁同样知道，即使有这些人相助，再加上子牙本身，却还不足以撼动通天教主的万仙阵。
典籍与传说中，子牙是靠原始天尊等几位金仙联手才破了万仙阵，但事实是否如此，蓝沁却不得而知。商朝的时空中多了一个她，已经注定这个时空的历史将会多出无数变数。
“对了，蓝小姐，我们要怎么联系子牙？”
火烈问道，蓝沁却摇头，淡淡说道：“不用了，如果子牙不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他就不是子牙。等着吧，很快我们就会见到他了。”
她话音方落，身后响起男子轻笑：“还好，姜相果然算无遗策，否则我们就叫蓝小姐看轻了。”
火风火烈两兄弟同时脸色一变，他们身负千年妖级别的灵动，却给人轻易摸到身边犹若未觉，这和把头往人家大刀下送有何区别。两人刚要提升自己灵能，却为蓝沁拦下：“两位大兄勿惊，这是子牙帐下猛将……杨戬！”
听得来人是子牙帐下得力猛将杨戬，火家两兄弟才散去提升的灵动。杨戬抱拳施礼道：“都怪杨某来得突然，倒是令两位误会了。”
说完，杨戬又对蓝沁说：“姜相怕人多嘴杂，想请蓝小姐单独与见。”
“杨大人前面带路。”蓝沁朝火家两兄弟点了点头，示意不用担心自己安全。
火家两兄弟也知道，如果蓝沁和子牙会面的过程中要出个什么乱子，那子牙也颜面无存，所以蓝沁的安全他们倒是完全不担心。当下别过两人，回到麒麟卫的秘密集结地待命。
再说杨戬带着蓝沁往山下走，一路飞驰，片刻后却来到山间一道小溪边。杨戬朝上游看了一眼道：“杨某就把人带到这，姜相在上头，小姐可单独前往。”
蓝沁点点头，几个起落便来到上游。却见溪水边，有一老者坐于孤岩之上，手握鱼杆。鱼丝笔直垂向水面，让蓝沁惊奇的是，那鱼丝尽头无钩无饵，可轻若鸿毛的鱼丝线却似垂着重物般拉得笔直。
如此奇景，看得蓝沁心下称奇，当下说道：“子牙大人这手愿者上钩的功夫，可否教教蓝沁。”
闻言，石上老者哈哈大笑。子牙一抖鱼杆，收起鱼丝说道：“这浑浑浊世，利欲熏心者多如过江之鲫。姜某这无钩之丝，吊得便是这种饵在心中之辈。但无论垂钓者还是上吊者，皆是烦恼无边，如此功夫，蓝小姐不学也罢。”
蓝沁笑道：“子牙大人说得极是，蓝沁可没子牙大人的大智慧，所以这种劳心烦恼之事，不惹也罢。”
跳上孤岩，蓝沁也不客气，就在子牙旁边坐下，动作姿态之间自然而为。子牙看得点头道：“几日不见，蓝小姐修为又见增进，与五行之灵沟通更加亲密，以小姐如此年轻便有此成就，当真羡煞子牙。”
“子牙大人说笑了。”蓝沁被子牙称赞得两腮飞红，心道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只是占了混沌支配五行的便宜罢了。
收敛心神，蓝沁正色道：“子牙大人，通天教主布下的万仙阵，您可有破阵之法？”
子牙听罢，脸上笑容渐敛：“万仙阵……这通天也算是食言而肥之人了，当年创下万仙阵，原始、文殊两位天尊便感万仙阵有伤天和，与通天定下协议，此阵不见于凡间。可截教这次为了给自己门人争颜面，通天却不惜毁约，竟然摆下如此绝阵。实不相瞒，我两次冲击此阵，皆无功而返，说来惭愧至极。”
“子牙大人也不必过于自责，万仙阵暗合宇宙五行之变化，非一已之力能破。”蓝沁试着提醒道：“如此绝阵，非是千军万马能破，子牙大人有没想过，请令师尊下山助武师除此障碍？”
蓝沁心想，若有原始天尊那等级数的人物出马，那她和麒麟卫就可以靠边站了，完全不用他们助力，武候军队便能直捣朝歌。但子牙听罢，却苦笑道：“姜某虽师承昆仑原始天尊门下，但除了多年前师尊有感天下祸乱将起，曾为师尊亲见外，这么多年来，姜某已不得见师尊一面。通天布下这万仙阵一事，我已通传昆仑，但却毫无回应，想来师尊的意思，是凡间之事还是交给凡间之人处理。”
“子牙大人的意思是，原始天尊他老人家不打算管通天教主这万仙阵一事？”蓝沁皱着眉头，这可和她所知道的典故相去甚远。
“当是如此。”子牙轻叹：“如非这样，师尊也不会放任子牙师弟站在妲已一边而不闻不问了。”
申公豹？
蓝沁脑海中掠过那个妖异男人的身影，本来，她对于这个同样出自昆仑门下的人物也颇有疑问。申公豹可以说是昆仑的异类，整个昆仑只有他一人站到妲已的一边。更让蓝沁不能理解的是，原始天尊竟然放任这样的事情不闻不问，毕竟照常理讲，清理门户应该来得更合乎逻辑一些。
如果真如子牙所说，原始天尊已经不打算过问世间之事，那么这些疑问便说得通。可这样一来，不打算下山的原始天尊，却把万仙阵的难题丢在了子牙和蓝沁的面前。
“那么，在这事上，蓝沁可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蓝沁说道：“奉大王帝辛之命，蓝沁率麒麟卫前来，助子牙大人破万仙阵。如有差遣，子牙大人直说无妨。”
子牙听罢，却笑着摆手道：“那所谓麒麟卫，当是火姓之人统率吧。火姓一族，其先祖曾得仙兽火麒麟之血，此仙兽之血随血脉传承，每一代的火家传人都是强者高手。而帝辛先人有恩于火家，故火氏一族是大商的隐密守护者。可火家传人虽强，但对于万仙阵一事上，他们也是无能为力。蓝小姐，帝辛的好意替我谢过，但不必把帝辛的秘密力量浪费在此地。我想，帝辛还有更重要的事委于麒麟守卫才是。”
“可是……”
子牙打断蓝沁的话：“不必可是了，蓝小姐。万仙阵虽然厉害，可也不是无法可破。此阵以通天教主为阵眼，以通天的能耐，配合万仙诸多内阵，才让此阵成旷世绝阵。然而如果没有通天，又或者拖得他无法亲身入阵，那万仙阵便非是无法可破，其关键，还在通天一人之上。”
蓝沁眼睛一眨，道：“子牙大人是想行刺通天？”
“有这想法，但实施起来却极为困难。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我自己，毕竟通天功参造化，次一级的人物根本无法接近其左右。可如果两军对垒而发现我不在其中，通天老鬼一定心有疑虑，必不给我出手的机会。”子牙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颇为苦恼道：“所以这事须得谨慎考虑，不过无论如何，此役，蓝小姐与麒麟卫大可不必参加。”
“不……”蓝沁却断然拒绝，她眼睛大放神采，似是想到了可行之计：“如果只是拖住通天教主，不让他亲自指挥万仙阵，蓝沁倒有一法……”
她伸手入怀，拿出一物。帝辛的王印，此刻还在她的身上……
假传圣谕
灰色的，如烟似雾的物质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时间。这是混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万物……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突然有光刺穿了这灰色的世界。于是清气上升，成为天；浊气下降，化为地。混沌初开，阴阳立判，随之演化金、木、水、火、土五行；最后，这个世界才有了各种各样的生灵。
他缓缓睁开了眼……
已经不知多少次在脑海中重温天地初开时的画面，而相同的画面，每一次却带给他不同的感受。三界之中，像他这样能够得悉开天辟地之秘的生灵，用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他是其中之一，而和他拥有同样“记忆”的，还有两位。
由混沌的碎片所化，他们都拥有同个等级的灵强，都拥有藐视这个世界的大能，可和他不同，被他称为兄长的那两位，在拥有各种的意志之后，便定下不管凡间事的规则。他不明白，以他们的能耐，必是这个世界的仙王人物，即使那不知退居到哪个世界的太古神族，他们也拥有一战之力。
像他们这样的人物，为何要将大地让给那些碌碌无为的人类。
他不明白，可两位兄长执意如此，他虽强，可还没狂妄到随意违背两位兄长意愿的程度。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压抑着自己，隐居在教派的仙岛之上。
可他始终不是另外两位兄长，所以表面上遵从他们的意愿，可骨子里他却无处地表现着叛逆的性子。两位兄长收普通人类为徒，他便广纳天下异类。就像现在，两位兄长助周伐商，他虽不便明目张胆与兄长们作对，却对于教中弟子辅助商朝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他也不愿站在商朝的这一边，白便宜了那只九尾妖狐。可那辅助武王，其中一位兄长的徒孙，那名叫子牙的家伙太可恶了。那小小的人类，竟然接二连三地把自己教中徒弟徒孙斩杀。虽然两军交战，死伤难免，可这叫子牙的人类也太不顾及两教的情谊，连他的师弟也看不过眼。
如果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就如那叫申公豹的男子所说，他截教还有什么颜面存在于这世上。于是他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那便是下山替兄长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孙子牙，同时，他也要让兄长们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对他们言听计从的三弟。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他要让三界，知道他截教……以及他通天之名！
他负手而立，截教之主身披霞光弥漫的仙袍。约是人类男子二十左右的外貌，朱眉星眸、模样完美到如同是画出来的一般。青色诛仙、紫色戮仙、赤色陷仙、黑色绝仙四古剑悬空而立，各包裹在奇光异彩之中，绕着通天缓缓转动。
万仙阵，由通天参悟宇宙星辰变化之大道所创。以他为阵眼，四仙剑为阵枢，再以教中弟子布置各种内阵为辅，暗合宇宙运行法则的绝阵，是他用来对付子牙及周师的秘密武器。
事实证明，有万仙阵上，周师已经死伤上万。但通天为的非是普通士兵之性命，他要的是子牙。他要子牙，在他通天的万仙阵中吃尽苦头！
可子牙远比他想像中要沉得住气，数天过去，周师只是以普通士兵冲击法阵，子牙甚至连帐下如哪吒之辈的猛将都未曾派出一名。通天可以感受到，子牙一方都憋着一股气，他知道，子牙一方面在试探着万仙阵的虚实，一方面打算让帐下猛将战意高炽时，才群起而攻之。
哪吒、杨戬、雷震子……
对于子牙帐下能人，通天熟背如流。无可否认，这些人无一不是强者，随便拿出一个，也不逊色自己的亲传弟子。可通天暗笑，哪怕他子牙帐下能人再多，入得万仙阵，也不过多枉送几条性命罢了。
万仙阵以他为阵眼，只要他通天人在阵中，无论子牙一方冲击大阵的哪个角落，都和正面与他为敌并无分别。通天就是万仙阵，万仙阵就是通天，通天有把握，只要子牙入阵，必叫他后悔与截教为敌。
他看向周师的方向，双眼所及，忽略了空间，直接投在那高居于指南车上，一派仙风道骨模样的子牙身上。
他冷笑，通天想知道，子牙究竟还能沉默多久。照这样的速度，十天半月，周师与其它诸侯的军队就会全数葬送于万仙阵中。通天心中暗自估量，最多三天，若子牙再没有动作，周师便会崩溃离析。
“还有三天……”通天轻轻道出子牙的时限。
“师尊…”
身后响起亲传弟子龟灵圣母的声音，通天头也不回，只简单问道：“何事？”
“禀师尊，朝歌有来使求见。”
“朝歌？”通天转过身来，对一身红妆的女弟子说道：“我不想和那只狐狸打交道，你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了吧。”
“这个……”龟灵圣母抬起头，脸有难色说道：“那位使者，代表的非是妲已，而是商王帝辛。”
“帝辛？”这是一个让通天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沉吟道：“能够在那只狐狸的高压之下，还派出使者来见我。好吧，单看他有这份本事，见上一见也无妨。”
于是片刻后，通天见到了一身戎装的蓝沁。
和子牙见过面后，听说破万仙阵的关键在于通天一人身上，蓝沁便想到了一法。
她身上还带有上次帝辛所授的王印，再加上朝歌妲已根本就没有支援截教的打算，也就是说，即使她冒充朝歌使者，通天也不疑有它。而即使通天怀疑，蓝沁相信，以一教之主的自负，通天也不会吝啬见她一面。
只要给她与通天见面的机会，蓝沁便能依计行事。
万仙阵自然不会任她蓝沁参观，所以与通天见面的地点，被安排在大阵百里外的后方林间。蓝沁没把麒麟卫带上，独带上了火家两兄弟。想通天何种人物，如果一个不好打起来，麒麟卫普通成员根本不是通天这种人物一招之敌，带上再多人也枉然。
山林间，截教弟子通报后不久，有身材高大的男子飘然而至。此人身旁有四把仙剑旋绕，又有仙气霞光罩体，就算瞎子也知道来者便是通天。蓝沁见过的高人也算不少，连封神传说中最具传奇色彩的子牙也见过，可此刻见到通天时，蓝沁却猛然一震。
不知何因而产生的共鸣，蓝沁感觉体内混沌之力蠢蠢欲动，大有透体而出之意。混沌之力乃是她最大的秘密，蓝沁连子牙也没透露自己这一信息，当然不肯在这通天教主跟前显露这天地源力。当下收敛心神，以意志将混沌之力又压回体力，又迅速在自己身边填充五行之灵，以期模糊通天的感知。
她并不知道，为混沌碎片所化，尽管通天并没有纯粹的混沌源力，却也能够感受到蓝沁方才体内灵能的瞬间变化。但受混沌所支配，转瞬间装填蓝沁的五行灵动又让通天有些不确定刚才自己的感受。
毕竟在这个世界中，就通天所知，和混沌源力扯上关系的，便只有他与其它两位兄长而已。
眼前这女子三十不到，通天打死也不会相信，她已经参透大道，掌握混沌的力量。下意识的，通天把自己刚才的感受归到了错觉上。
他又观察站在女子身后的两名壮汉，通天淡淡笑道：“相传人间有一氏族，曾得火麒麟之血。故虽是人躯，却得仙兽灵能，而商之王有恩于此族，于是这一族的人，世代为商王室的隐密守护者。本来我还在怀疑这所谓帝辛使者有几分真实性，现在见到麒麟血的传人，看来你这使者应该不会假。”
蓝沁暗道侥幸，看来这火家两兄弟的身份，还可以充当帝辛王命的佐证。
“说吧，商朝的王找我何事。”通天问道，虽说万仙阵缺他一时无妨，但眼下周师正攻打着法阵，他实不宜离开过久。
蓝沁一本正经地出示了帝辛的王印，然后恭声说道：“奉吾王之命，通天教主护商有功，既请通天教主班师朝歌，听封受奖！”
通天一听，眉头当既皱起。蓝沁看在眼里，心中却暗笑。她这番说辞，可大有用意在里头。以帝辛的王印，再加上火家两兄弟为佐证，她这商王使者的身份是雷打不动，而她此刻说出的话，便代表着帝辛的意思。再往深一层讲，通天又哪知道，这帝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