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瞳_作者:西半球-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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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犬发出一声咆哮，张开的利嘴，就要把金万藏的头咬下。
“……威狱炮？天罚！”
不知从哪里，传来男子的低呤。下一刻，本的双眼张至极限。只因为，有直径三米的赤红灵波无声自身后射至。灵波擦着他的右肩掠过，自下而上的倾斜角度，刚好让灵波贯穿三头犬的右边躯体。于是当赤红的霞光消失在远处的天际后，三头犬发出受伤的惨叫。
受到攻击的值超过三头犬能够弥补的程度，无法在人间继续保持实体化，刻耳格洛斯的脚下自动生成召唤术阵，地狱大门的守护者带着“逃跑”的味道循入阵中。它必须回到地狱才有力量修补自己的身体，从而静待下一次被召唤的时机。
本转过身，巷口处有巨大的身影。那是全身覆盖着黑色钢甲的骑士，把整个手臂包裹在其中的重炮，此刻正有青烟自炮口中飘起。那炮口处旋转不休的金色符号，让这尊黑色巨炮带着圣力的味道。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呢。”本的眼神很冰冷：“我亲爱的兄弟，你不是已经离开美国了吗，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
使用威狱炮，身着灵武装的除了金还会有谁。看到那付黝黑的盔甲，金万藏露出一个不容易让人察觉的笑容。
圣战开启
圣莫尼卡市的小巷子中，由本召唤而来的地狱三头犬就要咬下金万藏的头时，却有赤红的灵波自本身后射至。掠过本的灵波，直接贯穿了三头犬的身体，重伤的刻耳格洛斯逃回了地狱，而转过身的本，见到的是身着灵武装的金。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呢，我亲爱的兄弟，你不是已经离开美国了吗，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本负着手，只为不让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
由死神之牌灵所化的灵武装“漆黑恐怖”在金的一个意念下解除，以自然姿态站立在本的眼前，金苦笑着说：“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笨蛋……”本指着地上的金万藏：“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家伙假意让你离开，无非就是要像现在这般，在他有危险的时候可以让你帮他一把。金，他只是把你当成棋子。”
“我知道……”金轻叹：“可是本，同样也是这个男人，让我们摆脱那痛苦不堪的童年。所以这个恩情，我不得不还给他。”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在我手中救下这个老头吗？”本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即使，要和我战斗？我亲爱的兄弟？”
金闭上眼睛，半晌后点了点头：“如果非要和你战斗才能救下他，那么，我会试着向你挥拳的。”
“很好……”本的脸上浮现笑容：“金，我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有一天，你站到我的对立面上。如果有一天，我们非战不可的话。那么，看在兄弟的情谊上，我不会对你出手的。但只有一次，那么，你希望现在把这一次的机会，用在这个改变你我人生的老头子身上吗？”
丝毫没有考虑，金脱口而出：“我愿意。”
本的笑容立刻消失，握紧的拳头上，青筋自白皙的手臂上浮现。过得片刻，本才又放松了下来。
“好吧……”本朝着金走去，在两兄弟擦肩而过时，本低声道：“兄弟，这一次就如你所愿。可是，你的善良和传递，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害死的。这个混乱的世界，只有残忍的人能够活到最后！”
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本放过了可以杀死金万藏的机会，而这却是用金和他之间最后的牵绊换来。金知道，下次见面，本绝对会递出他锋利的剑。
可是……
抬起头，金不让他人看到眼中的感伤：“本，如果你已经遗忘了那本该属于你的善良。那么，我就连你的份也一并继承下来好了。等到你想记起的那天，我再把它……”
“还给你！”
转过身，金要离开。金万藏的恩情他已经全数还清，现在，他和这个老人间再没有任何瓜葛。但金万藏显然不希望如此，于是努力爬起来的罪门执事用沙哑的声音喊道：“等下，金。”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没有回过头，金背着罪门执事说道。
“不，我还想你帮我一个忙。”金万藏知道眼前这个青年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带我去圣玛丽修道院，你的那些朋友此刻应该都呆在那里。我有一个关于暗黑天的信息要带给他们，那是，很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
金万藏低声说出一句话，却让金浑身一震。他回过头，抓着金万藏的肩膀说：“你确定？”
重重点了个头，金万藏说道：“我用不着在这个时候甩心眼，再说，这话若是假的，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
“那样的话……”金深深看了罪门执事一眼：“就让我再相信你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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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丽修道院。
望远镜中，名叫安德尔的年轻牧师正安静地打扫着修道院中庭的步道。看着那尚带着三分稚气的脸，孙鑫怎么也无法把这个青年和上帝联系在一起。
“真是有种乱入的感觉。”放下望远镜，孙鑫喃喃说道。身后传来绵羊的叫声，还有宋佳的嘻笑。
他们来到此地已经一个多星期，为了方便照看上帝降临的专用躯壳，哪吒一行在这里租了个小农场。下界的天使们忙于消弥路西法封印解除所带来的影响，哪吒他们的日子却过得悠闲无比。
圣玛丽修道院位于郊外平原，这里除了几个农场牧场外，就没有其它人家。众人租了个农场，每天过着渡假般的生活，要不是还有照看安德尔的任务在身，恐怕他们已经忘记自己本是为了阻止暗黑天而来。
太过悠闲的生活明显不适合危机感日重的凌影，赤凰之主在来到修道院的第二天便告别了众人，凌影要寻一静谧处潜心修练，以期掌握朱雀真红牙的力量。对于凌影此举，哪吒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独有宋佳有些舍不得自己师兄，但忙于体验一把农场主生活的宋佳，很快把凌影离开一事抛在了脑后，每天在农地和绵羊圈里忙个不亦乐乎。
一行人中，最悠闲的却是黑猫月牙。这只灵猫，现在正躲在农舍的屋顶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正半睡半醒间，月牙突然感应到熟悉的灵动。黑猫睁开眼睛，有汽车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月牙打着呵欠站了起来，便见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农场看来。
“呃，看来有客人到了。”
月牙的声音回荡在农场诸人的脑海里，虽然这种说话的方式有时挺烦人，但用在传信方面却相当方便。一时间，宋佳停下正东奔西撞的播种机、孙鑫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蓝镇宇依依不舍地把花花公子杂志丢在一边，而哪吒则从农舍中走出。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农场外，金和罪门执事出现在众人眼中。
“嗨，大家还好吗？许久不见了呢。”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金微笑着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ＨＩ~”跳下播种机，宋佳对这师哥神父打起了招呼，却给孙鑫没好气地一拳擂在脑袋上。
“干嘛打我？”
宋佳抓着孙鑫的领口拼命地摇，后者无奈地说道：“笨蛋，对敌人打什么招呼啊。”
被孙鑫这么一说，宋佳才想起，好像金还是罪门的人来着。
而当金万藏跟着走出汽车后，哪吒一方脸上的戒备之色更加明显了。
“看来大家误会了。”金连连摆手，并把自己和罪门执事眼下的状况说了出来。但哪吒几人又不是单细胞动物，并没有立刻对金两人的到来马上释怀。金也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事，而且相对起这个而言，金万藏带来的信息还要更重要些：“其实，这次来我们主要要告诉大家一件事。”
“什么事要罪门总执事亲自跑一趟……”哪吒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你们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暗黑天已经知道路西法囚牢的所在？”
金点着头：“我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无论你们身在何方，纳兰都很清楚你们的动向，因为在你们的身边，安插着纳兰的眼线！”
金的话让哪吒一行大为震惊，斗神失声道：“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够瞒过我的感知……”
“不好意思，斗神大人，我想你误会金的意思了。”金万藏接口说道：“纳兰安插在你们身边的眼线，可不是什么外来的人员。金的意思是，那个眼线就在你们几人当中！”
“开……开什么玩笑。”哪吒摇着头道：“这里的人，都是由我们经过严密的观察而筛选出来，他们和暗黑天一丁点关系也没有。等下，你这样说，不会是暗黑天故意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你以为，那个女人用得着甩这种无聊的手段吗？”金万藏说道：“反正信不信由你，我也是从她平时的话里推测出一个大概，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会知道路西法的囚牢是在圣玛丽修道院？相信我，暗黑天很快就会到来，我劝你们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想请问你，罪门的总执事，为何要向我们透露这些？”哪吒谨慎地看着金万藏。
“当然不是没有条件，作为交换，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庇护。”这才是金万藏真正的目的：“我脱离暗黑天，等如背叛了她。而天下虽大，却已经没我容身之所。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们有实力对抗暗黑天。如果你们怕我在背后捣乱，那么大可封住我的力量。我想，这点斗神大人应该办得到吧。”
看着金万藏，哪吒已经找不到怀疑他的可能性。让人封住自己的力量，等同让自己任人宰杀，已经做到这份上的金万藏，哪吒实在找不出他一点可疑之处。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这些人当中，究竟谁会是暗黑天的眼线？而暗黑天，又是在何时作出这样的布置。
突然，哪吒觉得天界的神灵，还是小看了这个被封印了千百年的邪神。
就在斗神思索之时，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从远处卷来厚重的铅云。异常的天象引起众人的注意，而随着而来的，是从天际如同流星般掠至的六道豪光。每道豪光都带着澎湃的圣力，它们排云撕风，在瞬息间便来到农场的天空上。
光降下，六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
戴着耳塞的粟发青年、一身街头舞者装扮的黑人青年、穿着黑色西服的银发男子、嚼着口香糖的肌肉男、拎着巨型骑士枪的高贵女子，最后则是哪吒所认识的……红发及腰的乌利尔。
而和乌利尔一同到来的其它五人，哪吒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同为御前天使的其中几位天使。
不等哪吒开口，乌利尔脸色凝重地说道：“暗黑天将至，东方的斗神，请你和同伴们到修道院中保护安德尔。在我主降临之前，请务必不让其受伤。”
哪吒握紧了拳头，属于天堂的圣战，终于要开始了！
路西法解放（一）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却突然从天际卷来漫天铅云。带着那么一丝不吉的气氛，异变的天象引得农场中众人抬头远眺。不多时，从远方的天际有光芒闪烁，下一刻，涌动的银色豪光，足有六道之多的银光如同流星般飞速掠至。
那光芒中，有圣气奔腾。消弥着路西法封印带来的影响，下界的六名御前天使突然来到圣玛丽修道院，由乌利尔的嘴中说出的话让空气为之凝结：“暗黑天就要来了！”
“什么？难道路西法的封印已经全数打开了吗？”哪吒问道。
“确切的说，到昨天为止，路西法的封印已经全数打开。”回答斗神的，却是手持巨型骑士枪的贵族少女。没有伸展火一般炽烈的羽翼，但米迦勒的圣力却不断提升中，那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圣战所做的准备。
“东方的斗神，请你们马上退入修道院中。在我主没有降临之前，务必确保安德尔的安全。”乌利尔如是拜托，身为御前天使，即将面临的战斗无法逃避。而身负“神之炎”的名号，乌利尔的战斗能力仅在米迦勒与加百列之下，所以圣战之前，他更加不能逃避。
然而……
“不，乌利尔，你和斗神他们一起去修道院吧。”米迦勒却说出让乌利尔意外的话：“到修道院的地下忏悔厅去，在那里，由你通知我主降临吧。”
“可是。”
“不用可是的，乌利尔，按我说的做，这是命令！！”身为众天使之长，米迦勒拥有号令所有天使的权利。
“好吧，遵照你的命令。”
乌利尔说罢，哪吒轻喝：“大家准备。”
斗神说话间，脚下有风火轮浮现。拥有速度型的法器，哪吒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随着他的消失，乌利尔和其它人也被哪吒用接近光的速度带走。
“好了，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吧。”硕大的拳头对碰，以肌肉男外貌出现的是天使雷米尔。这拥有操纵雷霆力量的天使，全身已经开始泛起电光。
“呃？”
米迦勒似有所觉，身影眨眼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少女来到雷米尔身后，一枪刺向虚空处。
“你干什么，米迦勒？”雷米尔不解问道。
却见本来空无一物的虚空中，无端地浮现一只白皙的手。那纤纤五指堪堪握住了米迦勒的枪尖，看似无力的手，却把骑士枪握得“吱吱”作响。米迦勒一声冷哼，骑士枪横扫，把那手掌荡开的同时，枪尖亦划出了空间。
“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把拉斐尔杀死的吧。大暗黑天！”
在米迦勒的冷喝声中，位于雷米尔身后的空间像窗帘般自动两边分开。缩回手去的纳兰缓缓自空间门中走出，而伴随在暗黑天身后的，除了三名鬼神外，还有能够操纵地狱生物的本。
“能够提前察觉到我的攻击，并做出正确的判断，最后还能强制打开我的空间门。美丽的天使，你拥有令我也感到惊叹的战斗才能呢。”纳兰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言，话说回来，对于成为尸体的家伙们，赞美上几句却也不为过。
“当然，我可是专门为了你而下界的。”米迦勒一扬长枪，身后六只火翼尽展，一时间，天使的圣力覆盖百里的范围：“暗黑天，你就由我来斩杀吧。以吾米迦勒之名！”
“哦……与路西法合称为天堂之双子的米迦勒是吧，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纳兰朝前走了一步，身影却在空气中变得模糊，而当声音传来时，人已经在极远之处：“不是打算让你们的上帝降临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神会降临在何样的躯壳中好了。”
米迦勒脸色一变，六翼尽展，天堂最强的战士朝着修道院掠去：“他们就交给你们了，不要让这些家伙踏进修道院一步！”
“不给我们踏进修道院？真是开什么玩笑。”龙王一振长刀，修长的玉退迈出，鬼神径直朝修道院走去。
戴着耳塞，有粟色头发的青年却突然挡在龙王的前方：“听不懂米迦勒刚才的话吗？你们，就留在这里好了。”
“哦？那可要看你们有多少本事了！”煌龙刀举起，龙王一刀朝眼前的青年劈下。
“神恩……”平静的呼唤中，银色的圣光在加百列的手掌中爆现。刺杀战争骑士的长矛，此刻点在龙王的刀上，加百列就这么简单地，让龙王的斩击停在了半空。
瞬间把握到攻击的平衡点吗？这家伙，好敏锐的观察力。如果这样，就用你无法观察的速度出刀好了。
“闪击！”没有移动自己的煌龙刀，但在龙王轻喝之声，加百列的脸色却微微一变。
后跃，长矛神恩挡在身前，随着而来的爆鸣声中，有半月形的气浪在加百列身前吹散。嗤一声，加百列身上的卫衣裂开了一条缝，这让天使的脸色很难看。
“喂，这可是我最喜 欢＇炫。书。网＇的衣服呢。”长矛收于腰间，加百列微微放低了身体：“要比速度的话……。圣枪技？暴风式！”
有圆形的灰白气浪在加百列的身旁吹散，三米高的浪墙挡住了加百列的身影，而当气浪散却后，加百列已经消失在原地。
“不见了？”龙王微征，同时耳中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同时，旗袍的下摆在微微地拂动。
下一刻，狂暴的旋风将龙王整个人包裹在其中。风中，加百列的长矛从不同的角度刺出，其刺击的速度之快，仿佛有几百个天使同时攻击龙王。顿时，旋风中传来剧烈的锐响。
“有趣的家伙，这招很像我的风鸣呢。”金色的短发根根竖起，迦楼罗王咧嘴笑道：“龙王，要不我来帮你好了。”
正说着话，迦楼罗王却突觉眼前一暗。原来却是高大的雷米尔站在他的身前，双拳隐现雷光，雷米尔有节奏地挥动着拳头：“我想，你还是照顾自己比较好。”
“嘿，别以为块头比我大，本大爷就会害怕才行啊。”没有多余的废话，迦楼罗王对着大块头天使就是一拳轰出：“断岩……破空！”
拳头毫无悬念地印在雷米尔的小腹上，闷雷一般的大响中，雷米尔被瘦弱的迦楼罗王一拳抽得如同大虾般弓起了身。断岩破空巨大的力道产生的刚拳之风，笔直地吹向天使身后的农舍，直接让这用木头搭起来的房子四分五裂。
“光说不练的家伙。”收回左拳，迦楼罗王刚没把眼前的天使放在眼中。
然而，拳头在收回的途中，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呃？”迦楼罗王意外地看向雷米尔，大块头天使抬起头，脸上一点受伤的模样都没有。
“这种娘娘腔的拳头，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大喝声中，雷米尔举起右拳。天空之下，突然有轰雷炸落，狂暴的雷电击在雷米尔的拳头之上，带着九天之雷的力量，雷米尔朝着迦楼罗王一拳砸下：“躺下吧，雷斧！”
世界变得安静起来，如同放映着无声电影般，迦楼罗王看着那挟带着雷电之威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然后，巨大的力道带得自已整个人朝地面扑去。最后，双眼一片漆黑。
而在别人的角度看去，却只见雷米尔一拳将鬼神轰到了地上。狂霸的雷电引发轰天的爆炸，一大蓬泥士轰上了半空，过了片刻却落了下来。而在雷米尔的脚下，却出现直径在三米左右的坑。如同被加农炮轰射过的坑里，不断有电蛇在跳跃，至于迦楼罗王，鬼神的头几乎都陷进了泥土中去。
“可怜的家伙，脖子已经断了吧。”
雷米尔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天使为对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