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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午夜勾魂曲-第3章

小说: 午夜勾魂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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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能找到一个或多个既能在精神上相爱,又能在肉体上做爱的女人岂不是更好,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看来我还是不够神经。

苏格感觉有些累了,他让伊呀用温水给他擦了擦身子,就倒在二楼卧室里那张宽大的床上睡着了。伊呀和乐乐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苏格进入梦乡,那张三十八岁的酣睡的脸如同安静的婴儿一样。有人说,看一个人快不快乐就看他睡觉时的表情。

苏格是快乐的。看他舒展的眉头和甜笑的脸就知道了。但偷来的快乐能够维持多久?

入夜,苏格在一阵头疼中醒来了,他起身四处看。黑暗中的古宅里散发着一种阴森森的潮气和木头发霉的味道。苏格感觉这个地方有些陌生。猛然间,苏格的心里泛起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我这是不是正睡在一座在地下沉寂了千年的古墓里?

他忙摸索着找到开关。昏黄的灯光亮起,苏格长长地舒了口气。巨大的窗户外的树摇摆着一片片野兽般的暗影,不断有风吹进来,发出嘶哑的呜咽声。哗啦啦树叶抖动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树林中穿行。这样的夜晚总能给人一种萧瑟透骨的感觉。

苏格习惯性地把手往左面伊呀的被窝里摸,可他只摸到一片凉,伊呀的被窝里空空的。看起来她已经起床好久了。

伊呀能到哪里去呢?苏格在心里嘀咕着,缓步起身,走出卧室。卧室外是一条东西长廊,乐乐的房间在苏格夫妇卧室的隔壁。走廊北面是一间书房和两间空屋子,而走廊东面的尽头是下楼的楼梯,西面尽头是洗手间,洗手间上面有个木质的吊钟。苏格不知道这个吊钟有多大年龄了,反正从他搬进小楼,这架古朴得跟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的吊钟就已经示威似地挂在那里,任沧桑岁月无情地从它的指针中间匆匆流逝。

打开廊灯一看,现在正是午夜十二点。万籁俱寂,吊钟“嗒嗒嗒”走动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清晰。

突然,乐乐的房间里有声音传出。

苏格走过去,透过毛玻璃只看到乐乐的房间里是漆黑一团。这时候,孩子应该睡着了。苏格刚这样想,房间里就传出几声木头“咔咔咔”破碎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奇怪,像是谁不小心弄断了木板,又像是搭得好高的积木轰然倒塌。紧接着,屋里面传出乐乐轻声的抽泣,在这寂静无比的夜里显得是如此阴森恐怖。

“乐乐,乐乐你怎么了?”苏格轻轻地敲门,压低声音问。没有人回答,哭泣声似是停止了。苏格刚要转身走,就听到乐乐的房间里有走动的声音,那声音很有节奏,随着脚步声走廊里的灯光变得一明一暗,在这空旷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诡异。

“乐乐,乐乐。你开开门。”苏格使劲砸乐乐的房门,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要见到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好确定自己仍然活在人间,好缓解自己心里的恐惧。脚步声停了,一切又归于可怕的寂静。

苏格刚想回房拿钥匙去开乐乐的门,书房里突然传出一阵笑声,是一个女人阴森恐怖的笑,“咯咯咯……咯咯咯……”

“谁?”苏格头上的汗珠已经下来了,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着,脑子里闪现的都是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或听到的鬼故事里那血淋淋的场面。就像他看过的电影《自杀前14天》那样的情景。支离破碎的情节,一个女人正在奔跑,奔跑在空荡荡阴森森的大厦里,她想找到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没人,什么人都没有直到所有的希望消耗殆尽,绝望紧紧笼罩她的心。她绝望而无助地走到最高一层的天台上,抬眼看着漫天的繁星,等待那个飘飞的时刻来临。

第11节:午夜勾魂曲(11)

此刻,苏格正体验着这种恐惧和孤独。

他一点一点地向着书房走去。书房里的灯突然亮了,里面女人的笑声更是阴沉。苏格紧紧地握着拳头,手心已经湿腻腻的了。

他猛地打开房门。

突然,灯灭了。笑声也停止了。苏格一时不能适应从光明到突然的黑暗这个过程,眼睛里一片黑,黑暗里有沙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纸上写字。

“谁?”苏格的声音变了,变得异常尖利。

没有人回答,沙沙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苏格颤抖着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这次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长发披肩,正端坐在黑暗的书桌前写字。窗外的月光柔和地笼罩在那人的身上,使得那人脸上泛起白惨惨的寒光。

“伊呀?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写什么?”苏格的声音里透着愠怒,不过他至少松懈了一下神经。毕竟这是他的妻子,一个活生生的人。苏格刚才还以为自己见鬼了呢。

不过今晚的伊呀为什么那么奇怪?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写什么?想到这儿,苏格摸到门后打开了灯。灯光亮处,苏格被吓了一跳,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浑身的寒毛都直直地竖了起来。他看到伊呀正对他阴森地笑着,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在她惨白的脸上有无数条血丝流下,那原本飘逸的披肩发也变得凌乱无比。虽然她的眼睛没有看书桌上的纸,可她手里的笔仍然没有停下,还在不停地机械地写啊写。

“伊呀,你怎么了?”苏格感觉自己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吐出来的声音和蚊子一般细弱。他忙走到书桌前,猛地从伊呀笔下抽出了那张纸。

纸上满满地写着红色的血样的字“夜玫瑰”。

苏格看到满纸的“夜玫瑰”,险些昏厥过去。他抬脸看伊呀,伊呀的脸已经变了,变成了一张血污的男人的脸。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雪白的飘逸的衣服。

“王晓义!”苏格尖叫一声,疯狂地夺门而逃。他呼呼地喘着粗气,跑到楼梯边,他向下跑,不停地跑,可那楼梯似是有无限长,他怎么也跑不到底。楼梯上更黑,一点月光也没有。苏格快要绝望了,他想,我会不会正跑向地下,我会不会正在跑向死亡?刹那间,他闻到一阵一刺鼻的腐臭味道正从他身体里向外散发。

终于,苏格看到了黑黝黝的树林,看到了他家门前的柏油路。柏油路上有迷幻的车灯闪耀。一辆白色的货车停在他的面前,车门开了,好像在等着他上去。这时候王晓义的白色身影已经从他身后追上来了。苏格没有犹豫,赶紧上了车。

车子开动了,王晓义张牙舞爪地在车外狞笑。苏格紧紧地把身子缩在后座上,浑身颤抖不已。他刚想抬头感谢司机师傅,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那辆车上没有司机,除了苏格,一个人也没有。但那辆车在飞速地奔跑,向着无边无际的茫茫夜色。

“啊……”苏格尖叫起来。恍惚中,他眼睛里有了一片柔和宁静的灯光。苏格脸色苍白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地躺在卧室的床上。伊呀正坐在旁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乐乐伏在他的肚皮上。看到苏格醒来,乐乐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爸爸。”叫完后,他笨拙地爬下床,从桌子上端来一杯水:“爸爸,喝口水吧。”

此时的乐乐懂事得让人心酸。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苏格在梦中那恐惧而绝望的表情,知道爸爸也是一个会害怕会难过的人,乐乐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苏格冷眼相对了。他知道心疼爸爸。

苏格努力压抑着想要哭泣的念头,接过乐乐递来的水。他心里想,好孩子,都是爸爸对不住你们娘俩。

“老苏,你又做梦了?”伊呀体贴地拿一张纸巾擦苏格脸上纵横的汗水。

苏格无力地点了点头,刚才的梦境还那么真实地停留在苏格的脑海里。伊呀用纸巾擦到他的眼睛的时候,他还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渐渐地,苏格从刚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他抬眼四处打量着,想从现实的生活气息中寻找更多能让他安心的东西。外面的夜色正浓,没有风,空气很干净,苏格放眼望,能透过窗户看到遥远处山顶的灯光,星星点点,色彩斑斓,与满天星光相辉映。

第12节:午夜勾魂曲(12)

对于内心平静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啊。

可苏格不这样想,他害怕夜晚,他害怕那无休止地纠缠着他的噩梦。

中文系的大会议室,一间能容纳几百人的礼堂。里面座无虚席,苏格正对学生们做思想品德教育。当今大学生的思想品德问题一直都是苏格关心的问题。在新的经济形势下電孖書網WWW·UMDTXT·COM,大学生的思想品德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冲击。作为主管学生工作的中文系副院长,苏格对现在的教育状况是忧心忡忡的。

正因为如此,苏格出院参加工作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全体学生会议,一方面进行思想品德教育,另一方面也是告诉那些老师和学生,他苏格已经出院了,有能力继续自己的工作了。看着主席台下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苏格也觉得心旷神怡,感觉自己已经走出了前些天经历的那些不愉快。

苏格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很威严很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现在,社会上有少部分人面对金钱的诱惑,道德沦丧,很让人痛心啊。并且现在咱们在校学生也受到了一些不良社会风气的影响。比方说请客送礼,比方说一些女生为了得到一些金钱或者仅仅是为了考试能及格就出卖自己的肉体,把自己的青春出卖给那些大老板甚至是自己的老师。”

苏格的这一席话可以说是他的肺腑之言,同时也引起了学生的热烈响应。很多正昏昏欲睡的学生,还有那些正坐在一起搂搂抱抱的学生情侣都打起精神来看着主席台,好像在盼望着苏格说下去。

这是苏格长期从事学生工作得出来的经验。对于这些年轻学生,想要引起他们的兴趣,就要了解他们最感兴趣的问题。现在男女大学生同居和某些女大学生卖淫等问题成了社会上的热门话题,成了一些心理阴暗者猎奇的对象。所以大学生们也对这些问题比较敏感。果然开会的时候一提这个问题,立马引起了学生们的好奇心。

苏格又得意地往下说:“比如说前段时间,咱们学校联合派出所对东门出租房进行了一些调查,仅仅在一条巷子里,我们就查到了五十多对正同居的学生情侣。对于那些人,我只想说,你们花了父母的血汗钱来这里鬼混,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是对你父母的赤裸裸的谋杀。你们要知道,现在咱们的同学家境富裕的并不多,很多父母为了供子女上大学,拼命赚钱,至少得少活二十年,你们就用自己父母拿生命换来的血汗钱在那里纸醉金迷,在那里男欢女爱,在那里请客送礼。你们想想,这样做对得起谁?”

“哗哗哗……”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很多学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像在交流自己的观点,当然也有一些学生情侣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只有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生,他冷冷地看着主席台上的苏格,脸色阴暗,目光呆滞,对苏格这番极有煽动性的演讲没做任何反应。苏格心里很不舒服,又觉得那个男生很面熟,他坐在主席台中间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那个男生就是向电视台提供坠桥事件录影带的罗晓伟。

苏格正想找罗晓伟了解一下录影带的事情呢,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想到这些,苏格冲罗晓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表示一下对他的注意。

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互动交流时间,就是学生们提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由苏格进行回答。当然,在苏格看来,会后交流就像是上完课后的课间休息,或者说是饱吃一顿大餐后用于帮助消化的清淡拼盘。

那些学生问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有些学生说的话都让苏格忍俊不禁。一时间,苏格感觉这群学生不是思想品德有问题,而是智商有问题。比如说,有个男生竟然问他:“苏院长,你觉得咱们学校和派出所清查东门的学生同居问题,是不是违反人性,是不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

苏格回答他:“大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知识,提高自身素质和技能水平。而大学生同居是一种不值得提倡的行为,学校有责任制止这种行为,所以我们和派出所去清查,只是为了履行我们的一些责任。”

第13节:午夜勾魂曲(13)

另一个学生说:“我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就是强者制定和超越规则,弱者在规则的范围内循规蹈矩。同居是一种两情相悦后的举动,我并不认为它是一种要受到批评和应该制止的行为,这只是别人强行用规则的形式来确定了它是不好的。”

“那你现在有没有同居行为?”苏格有些愠怒地看着那个提问的学生。

那个学生羞红了脸,没有说话就坐下了。

苏格接着说:“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可以理解为你是有了同居行为。你刚才所说的那个观点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护。但是,我想请你相信,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自己认为正确就是正确的。”

正在这时,罗晓伟站了起来。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格,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听过《夜玫瑰》那首歌?”

苏格猛地一愣,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

罗晓伟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继续往下说:“谁听到了《夜玫瑰》就会死。一定会死!”他的声音和表情有些吓人,坐在他周围的学生还有苏格都用恐惧或者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转而他又说:“你知不知道吴媚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她听了《夜玫瑰》。哈哈哈,夜玫瑰啊夜玫瑰,你夜半盛开为了谁……呜呜呜……”

罗晓伟时哭时笑,苏格的心里一阵一阵地向外冒寒气,他想到了吴媚,那个几个月前惨遭不幸的女学生。罗晓伟像是一个巫师一样边唱边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几个看出事情不对劲的男生想要上去抱住他,都被他给甩开了。接着他就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礼堂里响起了一阵胆小女生尖厉的叫声。

这是羊痫风的明显症状。苏格指示办公室的小刘给医院打电话,自己则急匆匆地逃离了礼堂。回到办公室,苏格还感觉惊魂未定。罗晓伟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夜玫瑰》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曲?

想到这儿,苏格打开电脑,在搜索一栏里键入“夜玫瑰”三个字。很快一个搜索页面弹了出来。苏格倒吸一口凉气,关于“夜玫瑰”有几千条信息。苏格匆匆地一页一页浏览而过。这时,一个恐怖网站进入他的视线。里面明确显示出了“《夜玫瑰》杀人事件”几个字样。

苏格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膀。

打开网页,一篇小短文引起了苏格的兴趣:“苏牧雨,20世纪20年代上海滩名噪一时的富商,也是声名显赫的青帮头子的好友。家有一妻,名黄梅儿,此女绝艳,却心肠狠毒,与青帮头子有染,苏牧雨在其面前状如奴狗,摇尾乞怜。1926年,因对黄梅儿的嚣张骄横不满,苏牧雨常出入于风月场所,认识了刚刚走红的歌女‘夜玫瑰’。夜玫瑰本名楚灵,有过一段悲惨婚史,十六岁嫁给上海滩一小布商,为其生下一子。后来,小布商去福建进货,途中遇匪,被杀。后楚灵为生计,沦落风尘,以其曼妙而略带忧郁的声音成为上海滩突然走红的歌女,其中,尤以《夜玫瑰》一歌最为出名,故大家也以‘夜玫瑰’为名称呼楚灵。苏牧雨每次到楚灵那里,都点《夜玫瑰》一歌,他说从这首歌里能听出漫天梅雨般的哀伤,加之出手阔绰,苏牧雨很快被楚灵引为知己。后苏牧雨瞒着黄梅儿在其老家沿江建造了一幢别墅,并以外出经商为名与楚灵在此偷偷结婚,并与其生得一子。婚后,两人感情甚密,终日厮守,苏牧雨还为其置办了一笔不菲的资产。后引起黄梅儿的怀疑。黄梅儿召苏牧雨的四个贴身随从,严词逼问,终于知道了其中隐情。黄梅儿大怒,带这四个贴身随从,到沿江问罪,当场捉到在床上缠绵的苏牧雨和楚灵。虽两人苦苦哀求,黄梅儿却不为所动,命那四个随从杀死楚灵。并且让他们用剪刀把楚灵的身体一点一点剪碎,楚灵血流满地,哀叫连连,疼痛中把自己的舌头嚼碎,方死去。其状惨不忍睹。楚灵死后,其与前夫之子幸逃,流落至苏北老家,隐姓埋名,不知所归。此后,沿江就时常发生怪异之事,晚上有人听到《夜玫瑰》这首歌曲,好奇心起,便外出查寻,此时就会看到墙角屋檐下伫立一披头散发、浑身尽碎之血污女子,见到之人或惊吓致死,或回来郁郁而死,无善终。沿江百姓无不人人自危,一游方道人听说此事,断定此女乃楚灵的鬼魂,因含冤而死,故魂魄残留人间,出来害人。此道人做一法场,超度楚灵的魂魄,后《夜玫瑰》歌声在沿江再未响起。”

第14节:午夜勾魂曲(14)

看完这篇文章,苏格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苏格心想,苏牧雨是我的曾祖父,黄梅儿是我的曾祖母,我只知道曾祖父在沿江讨了一个小老婆,从没有听说过《夜玫瑰》的这些事,难道是我的家人一直对我隐瞒?也难怪,这种事毕竟是老一辈做出来的丑事,肯定就被曾祖母隐瞒了。那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夜玫瑰》这首歌曲了呢?

想到这儿,苏格有些头疼,就顺势躺在椅背上,用手指揉着太阳穴。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了出来:那个罗晓伟怎么知道《夜玫瑰》?

苏格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变得苍白。

夏末秋初的沿江市人民医院里郁郁葱葱,一片一片的绿化带像是一汪汪深绿色的水潭,上面点缀着浮萍般的五颜六色的花朵。间或树木间有残喘的知了在嘶哑地鸣叫。罗晓伟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他正穿一身白蓝相间的患者服坐在花坛边,凝神望着远处一株浓绿浓绿遮天蔽日的榕树,他的眼神虽不如以前灵活,但毕竟里面有了一丝活力。

空气有些窒闷。

苏格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在沈绍波的带领下,找到了他。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身体好转,苏格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慈祥。做学生工作时间长了,苏格总有一种一不小心成了个大保姆的感觉。毕竟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而现在最让苏格感到头疼的就是学生的心理状况。很多学生的心理都脆弱到了极点,心理疾病的发病率极高,但这种病又很有隐藏性和欺骗性,直到一些学生做出了出格行为,大家才知道,原来他的心理早就有问题了呀。

为了了解一下罗晓伟的病情,苏格专门查了一下他的档案,发现他的父母本没有癫痫病史。家族遗传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结果,这次来的时候,沈绍波对苏格说,罗晓伟的病未必就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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