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勾魂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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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了解一下罗晓伟的病情,苏格专门查了一下他的档案,发现他的父母本没有癫痫病史。家族遗传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结果,这次来的时候,沈绍波对苏格说,罗晓伟的病未必就是癫痫,医院了解到罗晓伟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病。而一些人在精神压力过大的情况下,也会出现类似癫痫病的症状,比如说抽搐、口吐白沫、脸色发青等。
“老同学,看来你不光是个出色的外科专家,对精神疾病的问题也有一些研究啊,干脆你抽时间到我们系给学生们做一下心理辅导吧?”苏格随口说。
沈绍波一愣,腼腆地笑了:“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师从一位著名的心理学专家研究过两年心理学。如果我学的这些东西能对那些学生有些帮助的话,我义不容辞。再说,咱们俩谁跟谁呀。对了,林烁查你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苏格沉默着摇了摇头。他出院已经三天了,至今还没有听到林烁那边有什么动静。而沈绍波一提到案子的问题,苏格心里又沉了一下。
为了不影响苏格和罗晓伟的交流,沈绍波在花坛边和苏格分手了,并提醒他罗晓伟的情绪有时候还不正常,不要刺激他。苏格装作漫不经心从花坛边经过的样子,坐到罗晓伟身边。
罗晓伟仍然一动不动,眼光专注地盯着远方,表情很平静,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痛苦。
“罗晓伟,咱们谈谈好吗?”苏格的声音很平淡温和。
罗晓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身边就没有苏格这个人,他依然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远方。这样就让苏格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了。他又试着问了一句:“罗晓伟,咱们谈谈录影带的问题吧,据我所知,你是碰巧在沿江大桥拍到了公交车坠桥事件吧?那时间应该是在9月28号吧,可为什么你要等到半个月后才把录影带提供给电视台呢?”
罗晓伟沉默着,过了许久,他的嘴里蹦出两个字:“丧车。”
“什么丧车?”苏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白色的丧车……上面有黑色的花……看不到里面的司机……车里有歌声……女人在唱歌……《夜玫瑰》……丧车差一点撞到公交车上……躲那辆车……公交车冲到桥下……死人……好多死人。”罗晓伟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
不过苏格越听越感觉到身上阵阵发冷。那辆车不就是撞他的那辆白色货车吗?
“吴媚……我女朋友……她听到了《夜玫瑰》……看到了那个人……她就死了……”罗晓伟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毫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那个人说得对……有罪的人迟早会赎他的罪……用自己的命赎……《夜玫瑰》……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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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午夜勾魂曲(15)
“你有没有听过《夜玫瑰》?”罗晓伟突然猛地把脸转向苏格,恶狠狠冷冰冰地问。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苏格差一点倒在地上。他定了定神,心里还是有些慌乱:“晓伟,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夜玫瑰》的?你和《夜玫瑰》有什么关系?”
罗晓伟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地看着苏格,过了好一会儿,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苏格已经被罗晓伟预言般的话吓着了,他不知道听过《夜玫瑰》的人是不是一定会死,但罗晓伟那坚定的语言已经让他感到恐惧了,“看到什么了?你说呀。”
罗晓伟笑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他笑得很好看,不过那个笑容展开在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就显得阴恻恻的了,像是开在地狱里的花。他说:“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苏格已经快要被罗晓伟的不紧不慢逼疯了。
“你的眼睛里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满身是血。你快要死了。”说完,罗晓伟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睛里就有了泪花。
医院精神科的医生领着两个护士过来了,那个医生表情很严肃地对苏格说:“对不起,我的病人该休息了。他的精神受到过严重伤害,所以需要好好休养。还有……”
“哦,我是晓伟的老师,我叫苏格。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苏格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疑虑和恐惧,矜持地对医生笑了笑。
“没什么。不过,现在我们对罗晓伟的病情还处于观察阶段,希望你们不要经常打扰他。还有,如果罗晓伟的病情出现反复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把他转到代庄精神病院去。”医生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苏格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他的一个病人。
“好的。”苏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匆匆地跟罗晓伟道了别,转身离去。
看着苏格离去的身影,罗晓伟的脸上浮现一层神秘莫测的表情,里面有恶毒,还有一丝怜悯。那个医生过来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罗晓伟,该吃药了。咱们回去吧。”罗晓伟仍然不为所动,固执地坐在那里,眼神木讷地看着苏格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沿江市刑警队。
林烁正站在窗边,对着窗外发呆。刑警队的院墙外就是一条繁华的马路。马路上车来车往,热闹非凡,在夏末的午后卷起一层层热浪和喧嚣。好久没有下雨了,路两旁的绿化带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土,树叶也打起了卷,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像是得了哮喘病呼吸不畅的老人。
已经快一个月了,苏格的案子还是没有任何眉目。林烁为此到交警队和交通局去咨询过,了解到沿江市的白色货车就有一百七十多辆,如果想通过这个线索去查找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而王晓义已经成了失踪人员,在沿江市公安局备了案。至于那个程海,林烁除了发现他偷拍苏格,行为有些怪异以外,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小陈,你猜到底谁是凶手呢?”林烁对着正在整理文件的陈鹃问,“就咱们掌握的这点证据,真是少得可怜啊。我一遍一遍地过滤,也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陈鹃是林烁的助手,一个很漂亮的女刑警队员,有很强的案件分析能力。虽然她刚来刑警队没多长时间,但已经为多次破案立了汗马功劳。
“其实,林队,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凶手会不会继续对苏格下毒手。根据我的理解,一旦一个人有了杀另一个人的动机和行为,那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是啊,我也正为这事着急呢。毕竟,苏格是我的朋友。”林烁眉头紧锁,一脸无奈。
“我觉得,如果从作案动机上说,最有可能对苏格下手的,恐怕就是王晓义和伊呀了。并且咱们沿江市刑警队也侦破过这样的案子。你忘了,林队,有一次咱们接到一个女人的报警,说是她老公失踪了,并且家里客厅中有一摊血。经过长时间的侦查,真相大白的时候,咱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原来那个女人的老公被杀了,而凶手就是那个女人。咱们大跌眼镜不是因为这个结局,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掩盖作案线索,在家里留下了许多蛛丝马迹。但线索越多越明显,咱们越不往这个女人身上怀疑,谁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弱智的杀人凶手。所以我想,这个案子还是应该先从王晓义和伊呀身上入手。”
第16节:午夜勾魂曲(16)
人是很容易被自己的习惯性思维给蒙蔽的。林烁记得很清楚,那个女人杀自己老公的动机,就是自己老公有了外遇。
林烁正苦苦思索苏格的案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抓起话筒,里面响起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是刑警队吗?”
“是。我是刑警队的林烁。你有什么事?”林烁有些累,声音沙哑。
“噢,那……那你们快来吧。我们这里死人了。”那个人说话声音结结巴巴,看来十分焦虑。
林烁大声问:“在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是人民医院,沿江市人民医院……”说到这儿,话筒里传来吱吱拉拉的声音,那个人说的话就听不清了。
当林烁开了十五分钟的车赶到人民医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轮血红的太阳正往西天边重重暮霭中坠去。整个城市笼罩在夕阳血色的光辉里。
在医院门卫的引导下,林烁进了案发现场。那是精神科的专用病房,一进来,林烁就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对劲。除医院特有的各种药剂混杂的气味之外,还有一种浓重的腥气扑鼻而来。
到了201病房,林烁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围在门口了。里面有苏格,有医院的院长和几个医生,还有几个看上去是大学生的人在那里哭。苏格的脸色很难看,眼圈红红的,似是要哭出来。
“怎么了,老苏?”林烁冲其他人微微点了点头,就直接奔到苏格身边。
苏格没有说话,往病房里指了指。
林烁走过去,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左手臂上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右手握着一块三角形的玻璃。血流了一地,表面的血已经发黑,阵阵浓重的腥气传来,让人反胃欲呕。不过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痛苦,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看样子这个人是自杀身亡的。
林烁转身问苏格:“老苏,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是我的学生。”苏格眉头紧紧皱着,表情很痛苦,“今天下午我还找他谈心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
苏格有些机械地、一字一顿地说:“他叫罗晓伟。”
罗晓伟?林烁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他转头问那个院长模样的人:“谁是他的主治医生?”
院长好像有些紧张,有些讨好地对他说:“林警官,这个罗晓伟是作为一个疑似精神病患者住进我们医院进行观察治疗的。对于这次事件,我们医院有责任。他的病主要是由戴辉医生治疗的。不过戴辉医生是一个好医生,医德很好……”
林烁没功夫听他啰嗦下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找他了解情况,又不是去抓他。”
“哦,他在值班室里。”院长那张油乎乎的胖脸上堆满了笑。
林烁能理解院长的那种小心谨慎,毕竟医院里出了这种事,也是要承担责任的。他就不止一次见过因为一些人死在医院里,他们的家人就跑到医院哭天抢地的闹腾场面。
一楼值班室里只有一个人,他把头埋在怀里,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听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林烁就看到了一副灰暗无比的神情。
“这里可以抽烟吗?”林烁淡淡地说。
那人点了点头,并示意林烁坐在他对面:“你是林警官?”
“你认识我?”林烁点上一支烟,有些疑惑地问他。
“是啊。”那人苦笑了一下,“你以前来这里查过几次案。听说你很神的,多难的案子你都能查出来。”
林烁吐出一口烟圈,笑了:“都是传言,别信。你是戴辉吧?你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是怕为罗晓伟自杀的事情承担责任吗?”
戴辉的脸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不是。我是为罗晓伟的死难过。他不该死,或者说该死的不是他。”
“那谁该死?”
戴辉不说话了,一脸严肃,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林烁目光如炬,似是要看到戴辉心里去。沉默了许久,林烁问他:“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你看到或听到什么特殊的事情了吗?”
第17节:午夜勾魂曲(17)
“没有什么特殊的,要说特殊,就是两点多的时候,有个名叫苏格的老师来看望罗晓伟了。然后我就带他回病房休息。”戴辉又低下头去,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他突然抬起头来,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那段时间我好像听到什么地方有人唱歌,是个女人。那歌声很奇怪,很忧伤很空灵,唱的好像是夜玫瑰什么的。”
“唱歌?夜玫瑰?”林烁不由自主地笑了,“有人唱歌和罗晓伟的死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林烁回到病房,看到了罗晓伟留在口袋里的遗书,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打开遗书,林烁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苦苦挣扎的灵魂,在一首名叫《夜玫瑰》的歌曲里不断堕落不断沉沦的过程。那一刻,他看到了罗晓伟死时的微笑。
或者,有的时候,死亡真的就是一种解脱。
看这封信的人:
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离开,只是因为这个世界里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生无所恋,将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自从五个月前,我的女朋友在九号楼的天台跳楼自杀,我就已经不想留在人间了。我很爱我的女朋友,在那场轰轰烈烈的误会之后,在我知道我们是怎样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之后,我就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但我一直苟且地活着,因为我怕死。
是《夜玫瑰》那首歌给了我死的勇气,自从一个月前我从电话里听到《夜玫瑰》那首歌曲,听到那个人给我说的话,我就明白了,死,没有什么可怕的。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只是一个过程。我们在这个过程里跌跌撞撞地走,痛苦多于欢乐,无奈多于洒脱,但一个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是能够掌握自己生死的人。所以我选择杀死自己,只是为了能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勇气去尝试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很傻,是吗?
但我不如此,又能怎样呢?我原本认为吴媚是一个不值得我爱的人,是一个荡妇。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可当知道她跳楼自杀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是多么的愚蠢和自私。她一直默默地承受着这个世界强加给她的压迫,直到最终在《夜玫瑰》的指引下选择自我解脱。而我呢,直到她死了,才明白,我是多么地爱她。而从她的日记里,我终于明白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无奈。她死,是在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平进行抗议,是在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进行忏悔。
我也有罪孽。像那个人所说,我最大的罪孽就是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爱。为此,我要付出我的生命。
我就这样离开,无怨无悔。只是我希望我的奶奶能够看到这封信。希望你们能告诉我的奶奶,我走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她了。
以后,我不能为她养老送终了,希望她能原谅我。我最后希望,奶奶能去找我爸爸。虽然他不是个好爸爸,但他应该尽到赡养老人的责任。
最后仰天大笑,笑这个肮脏的世界和世界上像蝼蚁一样苟且的人们。
罗晓伟绝笔
林烁看完信,又把信转交给了苏格。苏格看信的时候就没有林烁那么平静了,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看完那封信的。
林烁注意到苏格的脸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而他拿信的手也微微颤抖,觉得有些奇怪,就关切地问:“怎么了,老苏?”
苏格合上信,身子晃了一下,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蜡黄蜡黄的了。他冲林烁摆了摆手说:“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说完,他又展开信,一字一句地看着有关《夜玫瑰》的那一段,仿佛自己耳边正响起歌声:“夜玫瑰啊夜玫瑰,你夜半盛开为了谁……”
难道吴媚和罗晓伟真的是被《夜玫瑰》这首歌杀死的?那《夜玫瑰》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会不会是我?想到这儿,苏格又觉得头疼了起来,好像是有一只手正伸进他的脑壳里,揪住他的脑子向外拉扯一样地疼。
他们处理完现场,刚要往医院大门走的时候,黑影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像鬼魅一样,一下子拉住了林烁。
第18节:午夜勾魂曲(18)
“谁?”林烁喊了一声。苏格则吓得往后跳了一下。
“是我,戴辉。”戴辉看了看林烁身边的苏格,又悄悄地拉了拉林烁的手说:“咱们单独谈一谈吧,我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你。”
苏格很知趣地独自离开。等苏格走远了,戴辉很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我知道罗晓伟的一些秘密。他有一本日记本,那是吴媚留给他的,里面记录了吴媚自杀的一些原因,还有关于《夜玫瑰》的一些事。我希望你能找来那本日记看一看。事情绝对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说的时候,他还四处张望,脸上弥漫着恐惧的表情。仿佛是怕被藏在黑夜里的鬼魂听到了他的这些话。第三章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街边的路灯陆续亮起,整个城市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包围着。苏格站在医院门外有些空旷有些阴暗的停车场上,心里感到一阵一阵的不安。他不停地向自己来时的路上张望,盼望林烁快点回来。
医院大楼里的灯影投射在黑漆寂静的广场,灯影里有几个迷幻的身影来回走,或者正琐碎地做着自己的事。在这样一个夜晚,所有的发生都是那么不真实。那一刻,苏格感觉自己正游离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之外,进入了一个被黑暗和虚无包围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没有空气,没有光,只有一阵一阵寒冷的风夹杂着一个女人空灵飘渺的声音传来:“夜玫瑰啊夜玫瑰,你夜半盛开为了谁……”苏格紧紧握着拳头,一阵阵麻木的感觉从他手上传来。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直到林烁走过来,苏格才从那种可怕的幻境中挣扎着走出来。
“老苏,让你久等了。”林烁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说话的声调也不像以前那样轻松了,“他找我有点事,是和案子有关的。”
说着,他打开车门:“老苏,我送你回家吧,你现在脸色不太好。”
苏格点了点头,就上了林烁的车。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林烁发动车子,一阵粗重的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林烁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苏格笑了笑:“没办法,国产车就这个德行,发动起来跟放炮似的。对了老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学校有个自杀的女学生?就是罗晓伟的那个女朋友……她叫什么来着,吴媚是吗?”
“嗯。”苏格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林烁,我们学校的事情你也明白。很多对学校不利的消息刚一出现就被学校高层给封锁了。”
林烁听到这里,握方向盘的手猛地一颤,车身就晃了一下:“这种事他们说封锁就封锁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懂不懂?”
“是啊。”苏格有些无力,顺势把头靠在椅背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活着就要接受那么多的不合理。瞎折腾吧,看他们能折腾到什么时候。做亏心事的人早晚会把自己折腾死。”
林烁很狐疑地转脸看苏格:“老苏,你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