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世传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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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偏僻的深山之中,竟然有这样的建筑,何立天等人不禁讶然,更对“民间自有高手”一说深信不疑。
何立天举目四顾,在大厅一角,有几尊泥塑的蛇像,诡异地昂着头,吐着信子。何立天已不像第一次看到村口蛇头巨柱时那样震撼,有些东西,看得多了,心理上的承受能力也就变得更强大些了。
“老人家,请问你们这个村庄叫什么名字呀?”何立天问道,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泥塑蛇像下的无数灵牌。
老者虔诚地对着灵牌祈祷了一会,答道:“灵蛇村。这里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外人来过了。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哦。”何立天答道:“我们遇到了很多灵异的事,遇到了很多危险,东躲西躲,无意中就来到了这里。”
“唉,我猜得不错,你们果然也惹上了那些脏东西。”老者叹息着,又说:“这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这是怎么了,让这些脏东西横行世界,让那些平凡善良的人无处活命,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他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沧桑,满腔悲愤溢于言表,何立天三人立即便受到了他的感染,黯然神伤起来。
“老人家,您说的脏东西是什么?邪灵?蛇?”何立天试探着问。
“胡说八道——”老者厉声呵斥,中期充沛,声若洪钟,震得何立天耳膜隐隐生疼。
一时之间,何立天不知道老者为何如此生气。看了一眼老者,只见他肩上的两条蛇也因他的动怒而蠢蠢欲动,顿然间便明白了。
以老者对蛇的爱护来看,谁敢诋毁蛇,他会跟谁拼命。
想通了这一节,何立天歉意地笑了笑,赔礼道:“对不起,老人家,我无意冒犯您,也无意冒犯您的宝贝。但在这里之外,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所见过的蛇,的确是太灵异了。我们六个人,几乎全部都葬身于蛇口之中,因此我们心中才会这么想……”
老者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常态,似乎很理解和李天的苦衷,也对何立天报以歉意一笑。他转动头颅,看了看肩上的黑花和黑虎,说道:“劫难,劫难,一切都是劫难,世界有此变故是劫难,你们会经历这些也是劫难。”说着喟叹一声,久久不语。
033 临危受托
眼见老者依然陷入沉思之中,何立天又冒昧地问了一句:“老人家,这里叫做灵蛇村,你能跟我们说说蛇的故事吗?”
老人扬了扬手中的蛇杖,说道:“木杖,代表脊柱,说得准确点,代表的是人的中脉,命脉。这根蛇杖,代表了更新和代谢,代表了家族呈螺旋状向上推进的过程。”
何立天问的是蛇,老人却对蛇杖聊得格外认真。
何立天丝毫没有感到无聊,相反,他听得津津有味。
聆听,是对人的尊重,况且他对于蛇杖这样的东西本身,也很感兴趣。
“我们这个家族,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在灵蛇的庇护下繁衍子孙。我们与蛇类交朋友,世代和睦相处,这就如同我们与它们的规则,永远都遵守这样的规则,彼此不越雷池半步。”老人长长叹息一声:“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旦这种规则被打破,一切都变了。”
接下来,老人又是长时间不言不语,五根干枯的手指,爱怜地抚摸着蛇杖,眼神中流露出落寞与悲伤。
何立天对着大厅里的两根巨大蛇柱,施了一礼。
老人看在眼里,变得更加和蔼一些,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原先的那种和睦,成为了一种奢侈,也许是人类作孽太多,也许是苍天太过残忍,反正,那种和睦的场景再也看不到了。原先的圣水突然变得乌黑发臭,原先温顺的蛇,竟变得暴躁不安,甚至攻击跟它们和睦相处了几千年的人类。”
何立天隐隐听明白了,这是一个具有蛇图腾文化的古老村庄,很多年以来与蛇共处,相安无事,可是由于某种污染,使得蛇群发生了变异,开始攻击村民。
但何立天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村民们是因为蛇群攻击而逃亡或者死去,那么那些干尸是怎么回事?
老人似乎看穿了何立天的心思,突然问道:“年轻人,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村庄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 ?'…'”
何立天点了点头。
老人苦笑道:“这事得回到一个星期前……”他的语调突然变得低沉,看得出,老人在叙述这一段往事的时候,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老人说的是这样一件怪事:自从村民们崇拜的蛇显得暴躁之后,全村的人都显得惶恐不安,只觉得世界末日就要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村里的一些老人聚在一起商讨对策,认为蛇群之所以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一定是他们自身做错了些什么,受到了惩罚。
于是,大家商量下来,全村老小都集中在村外的一片野地里,跪着祷告,祈求蛇族原谅。
这种忏悔仪式持续了一天一夜,到了半夜,突然阴风惨惨,怒号遍野,然后许多闪光的东西在人群中游移着,每个人都像突然经历了一场梦似的,其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是,第二天早上,众人才发现,每个人都在急速老去,就连刚刚出生的婴儿,虽然身体结构没有变化,然而皮肤依然变得如同老树皮。
一村的人就这样老死,跟何立天等人所经历的那种死亡一模一样。只有老人没有参与那场祷告活动,所以成了全村唯一的幸存者。
老人的话,让何立天六人太过震骇,以至于老人停止叙述很久了,他们的心还在狂跳着。他们之前还认为村子里的人是在邪灵不断的袭击过程中,分批死去,却没想到竟是在一夜之间全部被袭击了,而活下来的老祭师将他们埋葬。
以前,他们只见过几人神奇地死去,内心中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这一村的人都死去,那是怎样的场面,那是怎样的惨烈,那又是怎样的恐惧,这里不再是当初那个和平的村子,而是一片坟墓,是一个地狱。老人能够承受住这样的心理压力而在地下室里活下来,这也都算是一个奇迹。
何立天又问了一些问题,诸如床头蛇柱、以及他们刚刚看到的几具干尸等,然后劝老人跟他们一起离开,并打听了出山的路。他想老人年纪有些大了,邪灵袭击之时,他因为没有参与祷告而躲过一劫,但却无力一人逃出去,因此无论如何也得带着老人逃出去。
可是,老人摇了摇头,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祭师,他们祷告的时候,我本该跟他们在一起,我的责任是引导他们,保护他们,可是,发生危险的时候,我却没能在他们身边,世界上最失职的祭师,也许就是我了。”老人说着,双手锤着胸口,想起一村的人,想起无数鲜活的生命,他痛不欲生。
老人的话让何立天陷入沉思,在这样一个荒山野岭之中,在这样一个奇怪的部族里面,有祭师有巫婆并不足为奇。因为每一种民族都有他们自己的信仰和宗教仪式,有他们必须遵循的一些东西,比如规则,比如神权,比如律法,而祭师就是作为一个引导,无论是在社会习俗,还是在宗教活动或祭祀活动中,引导人们向往一片心灵的净土。
“老祭师,过去的事,您不必耿耿于怀,放下吧,我们一起离开吧。”何立天对老祭师不禁肃然起敬,更生出一股拼了性命也要救出老祭师的决心。
“啊!”老人突然摊开双手,像是对天朝拜一样。
蛇杖脱离他的手心,向地上倒去。何立天急忙伸手,稳稳地接住了。
只听老祭师悲怆地,像是呼唤着什么似的叫道:“啊,无数的亡灵,无数的游魂,无数的冤鬼——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他们的灵魂无处安放。超度?对,超度!我正在为你们超度,我将与你们同在,蛇神将与你们同在!只要你们有不灭的信仰,你们的灵魂将永远不会消失!哦,我的孩子们,耐一耐性子,再等等吧,我来为你们超度!”老人的口中,叽里咕噜的,念咒般的做起祈祷仪式来。
何立天不知老祭师在举行什么仪式,未敢打扰老祭师。几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珠子却在滴溜溜地转动,打量四周情形。
过了一会,老祭师终于停下了祈祷。何立天恭恭敬敬地呈上蛇杖。
老祭师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微微颔首而笑,说道:“你们赶紧离开吧,一到天黑,这里便不安全。”意思之间,他不会跟何立天等一起离开。“不过,在你们走的时候,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老人家请说。”何立天忙微一躬身。
“请们带着我的孙女一起走。”老人说着,朝蛇像后的暗处叫了一声:“芝兰,你出来吧。”
随着老祭师的叫声,从蛇像之后慢吞吞地走出一个胆怯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俊俏的脸蛋上,流露出乡村女孩身上的慌乱和不安。
“这是我的孙女。”老祭师介绍道:“名叫芝兰,她跟着你们走,你们能够对她有个照应,我放心,同时她也能给你们带路。”
“那你呢?”李朝东突然问:“你不跟我们走吗,老人家?”
老祭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我早已决定,将我的灵魂扎根于此了。在我为那些还找不到归属的灵魂超度结束之后,我将**其身,到另一个世界追随我的信众。原本我心里一直有个结解不开。”说着,看了看孙女芝兰,毅然说道:“但为了我所献身的道,我本来只好让芝兰跟我一起走。现在,我这个结总算解开了,苍天总算对我不薄,派了你们来,带我的孙女离开。我——知足了!”
“不,爷爷,芝兰不走,芝兰陪着你。”老祭师的话还没说完,芝兰突然叫唤着,多年以来,她一直由爷爷照顾着长大,现在爷爷突然要她离开,而且心知爷爷已有了赴死的决心,这一别,便是生离死别,因此心中更加难过。
老祭师又摇了摇头,含泪道:“不,孩子,你必须走,死,是爷爷的责任,也是爷爷的义务,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必须走,你还年轻,还有更多美好的生活,等着你去经历。你走吧,这几个年轻人,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你要感恩他们,用你的善良,去感恩这个社会……”
老祭师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连站得最近的何立天也听不到。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重新开始了祈祷。
从他苍老的脸上,何立天看到了坚决和勇气,看到了无畏和无惧,甚至还有一种残忍——置自身性命于无物,置孙女性命于不顾,这本身就是一种殉道似的残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终的路途。何立天知道老祭师赴死的决心,他殉道的勇气之重,与自己劝慰的情感之轻,那是天壤地别。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走吧,走吧,芝兰姑娘,听你的爷爷的吧。”
“不,我不走,爷爷,我不走。”芝兰急得哭了起来。
“兰丫头,你跟爷爷生活了这么多年,莫非竟还没有这位先生了解爷爷吗?”老祭师叹息道。
“爷爷——”
“走吧!”老祭师将头转向一边,双眼中已经蕴满了泪水。
“走吧!”何立天说,拉起了芝兰的手。
那双手好美,如同莲藕般洁白,如同凝脂般柔嫩。虽然在这样的境地里,何立天依然仍不住心神一荡。
034 遭遇冷落
何立天等人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他们在地下待的这两个多小时里,急坏了杨丽颖,早已坐卧不宁,心急如焚,一见何立天的面,便不顾一切地飞扑上去,紧紧地楼主了何立天的脖子。
过了一会,杨丽颖觉得四周的氛围有些异常。
一个女孩子,这样当众投怀送抱,本就是一件让人为难的事,因此阿兰、李朝东、向友军的脸上都邪邪地笑着,杨丽颖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再看何立天,只见他正流露出一脸坏笑,一脸得意的笑,仿佛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更气得她小嘴上撅,美目含嗔,却又说不出话来。
她是主动投怀送抱,哪里还好意思怪别人呢。只好狠狠地瞪了何立天一眼,急忙松开双手,扭过了头。眼中又映入一个胆怯、腼腆而漂亮的小姑娘,一双美丽的眼睛,迷惑而不安。
杨丽颖怔了怔,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来介绍一下。”何立天不适时宜地站在杨丽颖和芝兰中间,说道:“这位小姑娘叫芝兰,她是一名老祭师的孙女,以后跟我们一起,大家一定要照顾好她。芝兰对这里的情况,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因此我们请芝兰带我们出去。芝兰,可以吗?”
“嗯。”芝兰点了点头,虽只吐了短短一字,但声音之轻之柔,却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叫芝兰,对吧?”阿兰已经牵起了芝兰的小手,笑着说道:“我叫阿兰,跟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嗯,真是个美人儿,这才真正是大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啊!”
“阿兰姐你好。”芝兰腼腆地说。
“她叫杨丽颖,这位是向大哥,其他几位,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就不给你介绍了。”
芝兰点了点头。
“芝兰,你们一直生活在地下室里吗?”杨丽颖怀着一丝戒意问道,对于从地下走出来的芝兰,就像从地下钻出来的鬼怪一样,她觉得将会夺去她很多贵重的东西。
芝兰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呢?”杨丽颖又问。
芝兰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杨丽颖的问话让她想起了惨死的村民。
“你的爷爷呢,他又在哪?”杨丽颖继续问道。
“爷爷——”芝兰的眼中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先别说这些了。”何立天打断了杨丽颖的话,他担心杨丽颖的话勾起芝兰更多的伤心。对于这个老祭师的孙女,温柔质朴的小姑娘,他打从心里爱怜,就像她是自己至亲至爱一样,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愿意看到她有丝毫不开心。
不过,这也只能是何立天心里的意愿罢了,小姑娘现在的伤心,他就无法替她排解。唯有转移杨丽颖喋喋不休的追问,说道:“这不是一个安全的村庄,我们赶快处理了几具干……后,先离开这里。下面的事,我慢慢跟大家解释。”
向友军说道:“你们下去的这段时间,那些事,我们已经处理了。”
“很好,向大哥,你们辛苦了。”何立天说。
“客气。”向友军说。
“芝兰,我们走吧,你来带路,好吗?”何立天温柔地看着芝兰。
芝兰抿了抿嘴,微微点头,朝着地道入口拜了三拜,这才转身,带着众人向祠堂外走去。又经过村口的蛇头巨柱,出了村,向右拐入一条石子小路,虽然看来像是很久没人走过,但也不显得如何荒芜。
何立天将地道内所见的情形详细地告诉了向友军和杨丽颖、阿兰之后,众人的心情又变得凝重。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一村人惨死的景象,但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场景,早已将他们自己吓得半死。
光影,邪灵,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来至于地球之外的某种生物,那么,他们是来入侵地球,消灭人类的么?灵蛇又是怎么回事,原本温顺的蛇,为什么突然由温顺变得暴躁,由暴躁又变异到吃人的地步,为什么身体结构变化到超乎想象的地步?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都心事重重,逃离了草坪,逃离了蛇窟,再逃离了灵蛇村,但心中却永远遗留着无边无尽的恐惧,就像明知道世上有一种危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却无时无刻不尾随着他们,缠绕着他们一样。他们的生活已经不由他们自己操控,他们的命运已经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捏着,他们的未来正在被危险逼着走向更大的黑洞漩涡之中。
阿兰想起了什么的样子,突然紧追几步,跟芝兰并排走着,口中问道:“你爷爷是祭师吗?”
“嗯!”芝兰的话并不多,她也不想多说话。能够用一个字回答的,她不会多加一个字,能够用点头代替回答的,她一般不轻易张口。
“那你爷爷会念咒语吗?”阿兰又问。
芝兰点了点头。
“你呢,你会吗?你的咒语能对付邪灵吗?教教我吧。”阿兰显得很迫切。
“我不会,也对付不了邪灵。我们的咒语是劝人为善,劝物为善。”芝兰淡淡地说。
阿兰略略有些失望,又道:“劝物为善,什么物,动物?植物?还是蛇?听说你们崇拜蛇,你们怎么会崇拜那么恐怖的东西?”
芝兰瞪了一眼阿兰,有些愠怒地说道:“我们是由灵蛇繁衍而来的,蛇是我们的祖先,是我们家族的神灵,不是恐怖的东西。”
阿兰伸了伸舌头,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们的咒语,是用来跟灵蛇沟通交流的吗?”
芝兰点了点头,再也不说一个字了。她眼见天色渐晚,想起今日是爷爷超度亡灵的最后一天,当最后一场法事做完,爷爷就将厅前天火点燃,带着黑花和黑虎**,以示对祖先神灵的虔诚和对已故村民的爱护,不禁心痛如同刀绞。
黄昏之前,何立天等人在芝兰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镇。
镇子不大,约有千余户人家。
一条马路横贯东西,房子都沿街而建,全部是古色古香的木结构房子。
夕阳西下,就像从马路尽头落下一样,余辉穿破晚霞照过来,像给马路镀了一层金光,像给小镇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
可以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镇,给人一种唯美和宁静的感觉。尽管心知处于危险中,尽管心底的恐惧没有消去,但看到这样的美景,众人忍不住还是发自内心的喝了一声彩。
可是,芝兰的脚步却显得有些犹疑,每走一步都很勉强。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美丽的脸上,眉头皱在了一起。
芝兰的变化,何立天都看在眼里,又向前走了二十余米,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芝兰,有什么不对吗?”
“天哥。”芝兰细语盈盈地说,她对何立天称呼为天哥,比之杨丽颖、阿兰等称呼何大哥,无形中更多了些亲近之感,只听得二女心中满不是滋味。
“天哥,这个镇子有些奇怪。”芝兰继续说。
“什么奇怪?”
“这里有一种很压抑的氛围。这里太安静,过于安静的另一面,一定隐藏着更大的躁动。”
“还有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够有这样的见地,何立天不禁从心里对芝兰赞美了一声。
“人与人之间,形同陌路,这是一种严重的信任危机,而这里的人,似乎互相猜忌,互相对立。”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进镇子,芝兰又已一言不发,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