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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邪世传奇-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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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

何立天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其次,我来说说地下的事情。关于地下,有一系列的事情是联系在一起的,包括死而复生、暗道、房间,其实现在我们不应该把那叫暗道,而应该成为地下迷宫,我甚至认为他像一个地下城堡。围绕着这个城堡的主人,发生了复活的事,圣医的女儿和儿子复活了,这是我们亲眼所见的,镇上其他人复活了,这是胡子大哥亲眼所见的。不管这些复活的人像圣医的女儿一样性情温和,还是像地下僵尸一样,嗜血狂暴,都让人恐惧。而更让我恐惧的,是这七天里我被困地下的感受,我觉得我就像实验室里拿来做实验的标本,我和阿兰能够轻松逃离那个房间,感觉就像是他们故意放过我们一样,其目的也是为了研究我们身体上的某一种特性,这种感觉总是让我不寒而栗。”

何立天说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管任何人,如果像青蛙、老鼠一样成了别人试验用的标本,不可能不感到害怕的。

何立天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再就是救张小姐、向大哥等人,张小姐三人是被圣医的女儿带走的,这是一个神秘而诡异的事件,原本以为发现那个地道的入口,便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却没想到反而让我们在地道里又经历了神秘而诡异的事情。死人可以复活,地道可以凭空消失,人可以隔喉咙才会死,这些奇怪的事情,我们都碰上了,但到现在,我们却没有任何线索,我们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五毛说过,我们还可以从溶洞进去救其他人,但我认为这并不实际,今天两位救了我们,存在着很大的巧合,这种巧合并不是每次都会发生的。”

何立天又喝了一口茶,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感到口干舌燥,是紧张所致,还是担心和恐惧所致,他并不清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假如地下是一个城堡,那这地下城堡中有一个堡主,他像一个魔法师,可以让我们世界中所有不可能的事情都变为可能,他在研究我们人类,控制我们人类,然后又让我们互相残杀。而邪灵,是另一种可怕的东西,他需要借助于人类的精魂而成形,就像传说中的妖精修炼一样,所以,只要没有了他们畏惧的东西,他们一定会不断地袭击我们,如果我们没有毁灭他们,早晚一天,当他们修炼到最高境界之后,终将毁灭我们。此外,我们还被外界所隔离,没有通讯,没有援助,没有希望,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因此,我们算得上是四面楚歌啊!”

“说道这里,我得谈谈白羽。白羽的离开,其实告诉了我们两件事情。第一,灵隐镇即将面临一场浩劫。因为白羽读过《警示预言》全文,他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他在我们不再追究他的情况下还选择走,那他一定是知道灵隐镇即将发生什么事,这件事情比在封锁线前被机枪扫射还恐怖。第二,我们带来的三个铁箱真是对付邪灵的武器。白羽逃走,路上的艰险他很清楚,铁箱里就算装的是金银珠宝他也不会拿,因为带上那么重的铁箱逃生,绝不是明智之举,而白羽什么都没拿,偏偏拿走了铁箱。我想这也是他敢带着朵儿逃走的原因之一。”何立天这段话,让大家听得都有些愤怒。

将面临的形势简单分析之后,何立天又发表了他对今后的看法:“我想我们得想办法打开剩下的两个铁箱,揭开铁箱之谜,也许能够找到一些对付邪灵和其他生物的法子。除此外,我们在灵隐镇挑一些身手好的,组建一支灭灵队,每晚负责烧火,开灯以及巡夜。再有,组织一队人员,直接从溶洞进去,我们从上面挖下去找不到地下城堡了,就从下面往上挖,我就不信他真能凭空消失了。”

何立天主张从下面往上挖,是因为他想到他和阿兰是顺着下水管道挖洞逃出来的,而排水沟的一侧,整齐排列着一根根下水管,只要找到那些下水管,然后从下水管的地方往上挖,就能找到地堡中的一个个房间,总能找到关押向友军等人的地方。只是他有些担心,相框可以今天是机关,明天又是一个普通的相框,地道入口可以今天存在,明天却连踪迹也找不到,那些下水管道是不是也会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他的担心也是其他人的担心,只是在接下来大家的发言中,没有人提出疑问,因为没有人能提出更好的办法。他们对于何立天的分析和提议,都是认可的,最多只是补充一些自己的看法,完善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家走出议事厅,议事厅外,三十名当地汉子等在那里。没有人吩咐他们,他们想到这个会议会开到很晚,因此自发留下来送老族长、圣医以及其他几位老人回家。

何立天跟五毛一同回酒莊,两人在这灯火通明的灵隐镇的街道上,走的很慢。除了在会上探讨的一些问题外,他们交流了一些更具体的想法。末了,五毛苦笑着说:“直到现在,我还觉得是在做梦一样,因为我从来没有相公,在这个和平年代,还会有如此荒诞的战争,而且自己还成为了战争的直接参与者。”

何立天笑道:“你错了,战争,其实任何时候都有。只不过有些是大战,有些是局部的小战役。有些是流血牺牲,有些是勾心斗角。”

五毛道:“我们能战胜这些脏东西吗?”

何立天道:“我倒很想说‘邪不胜正’,可是我更相信,世事都有变数。有些东西是注定了的,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按《警示预言》中的说法,今天的一切,其实是我们亲手造就的,今天的敌人,也是我们亲自培养出来的,因此,我们其实是在跟自己战斗,谁胜?谁败?谁又说得清呢?”

082 战前动员

当晚,何立天与五毛便将两个铁箱抱回房中研究了半夜,对于如何打开铁箱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铁箱从外表看来,跟普通的皮箱差不多,实则精钢锻制,坚固无比,且做工考究,连丝缝宽窄都一模一样。

何立天想起当日向友军的话,叹息一声,对五毛说道:“向大哥说过,这几个铁箱不仅配了钥匙,而且还设置了密码,因此,有钥匙没密码,或者有密码没钥匙都没用,若非两者合在一起,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五毛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我们就没办法知道铁箱里的秘密了。”

何立天问道:“当地有没有制锁名匠?”

五毛问道:“你想找锁匠来开锁?”

何立天道:“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只有试一试。”

五毛道:“镇上倒是有一个锁匠,大家称它为锁王,多年来,在他手下从来没有打不开的锁,从来没有配不出来的钥匙。他配钥匙堪称一绝。别人配钥匙,都需要有原钥匙比对着打磨,配出的钥匙有时还不好用。而他配钥匙,对原钥匙只需看上一两眼,在不用原钥匙比对的情况下,凭着感觉三下五除二就把新钥匙配出来了,保准比原钥匙好用。还有一种情况,如果一把锁的所有钥匙都弄丢了,那把所也就报销了。但灵隐镇的人们,从来没有因为弄丢钥匙而吃那砸门换锁的苦,只要将开锁王请到家门前,他只用一跟细铁丝伸进孔之中捣弄,回到家中便能配出一把要是来,也是从未失过手。”

何立天咂舌道:“的确挺神的。”

五毛道:“是啊,很神。我们都说‘天下他配不出的钥匙,天下没有他打不开的锁。”

何立天叹道:“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开锁开到这么高的境界,真正的民间高手啊!如果请得他来帮忙,也许就能将两个铁箱子打开了。”

“可是。”五毛说:“去年,这位开锁王突然歇业了,就像江湖人金盆洗手一般,谁也请他不动,就算老族长出面,他也未必给面子。他甚至自家大门都少出——包括今天晚上这样的场合也不参与。

“对付这种人,或许我倒有些办法。“何立天微笑着说。”

“什么办法?”

何立天道:“手艺人——特别是这种技艺精湛的高手,一般都有些高高在上,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当然也就不买任何人的账,这是他们自我维护的尊严。”

“那你还说有办法请他出山。”

何立天笑道:“这种人自傲,同时也显得自负,就像武林高手一样,封刀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再也找不到对手,所以,一旦他发现有一个值得成为他对手的人出现,那他也就会在此拿起尘封已久的刀。”

五毛也笑道:“我明白了,何大哥。对付开锁王这样的人,利益不行,人情不行,威逼利诱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给他找一个对手就不同了,就算不请他出山,他恐怕自己都会按捺不住。”

何立天笑道:“这人究竟是谁,我明天去会会他。”

五毛道:“他就是络腮胡子的父亲。”

何立天怔了怔,他没想到,武艺高强的络腮胡子,还有一个心灵手巧的手艺人父亲。

次日一早,络腮胡子便组织了三百人来到幽灵部落酒莊前宽敞的马路上,分十排列队。这些土著汉子听说招人对付邪灵,几乎所有男丁都踊跃地报了名,经络腮胡子精挑细选后,留下三百人。

老族长、圣医也来了,看到自己的族人的表现如此勇敢,两人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族长突然把拐杖往地上一顿,慈祥的声音缓缓传出:

“我的孩子们,今天,你们能够自发自愿地站在这个地方,加入这个队伍,我很欣慰。世世代代以来,我们都是一个勇敢的民族,正义的民族,为了我们的亲人,为了我们的尊严,我们曾一次又一次拿起武器,反抗外敌入侵。今天,你们再次拿起武器,同样是为了你们的亲人和你们的尊严。从此刻开始,你们已经是一名真正的战士,我希望你们从意识上认清楚目前的形势。这次我们所遇到的敌人,与你们的父辈以及父辈的父辈们遇到的敌人都不一样。你们的父辈反抗过盗贼、土匪以及日本鬼子,在一次次入侵面前,他们都用勇敢、用鲜血和生命捍卫了族人的尊严,保卫了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但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敌人,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甚至可能你们到死都看不到他们的模样。

“正因为如此,我要你们从意识上提高认识,行动上变得更加谨慎。当然,我们还有很多勇敢的战士,他们也想加入到你们这个队伍中,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留下了你们这三百人,不代表你们比他们优越,只代表你们承担着比他们更多的责任。孩子们,举起你们的胳膊,以祖先的名义宣誓你们誓死战斗的决心,以你们的勇敢去面对邪灵以及一切未知的脏东西。”

老族长的话,让众人显得群情激奋,三百个人——不,三百名战士跟着老族长异口同声地叫道:“我以祖先的名义起誓,我将勇敢地面对邪灵及一切未知的脏东西,直到最终取得胜利。我以祖先的名义起誓,我将勇敢地面对邪灵及一切未知的脏东西……”宣誓之声一遍又一遍地在祠堂上空回旋,扩散,最后,整个灵隐镇的上空都响起了激昂的誓言。

老族长抬了抬手,宣誓之声顿时止住,现场一片寂静,只听老族长的声音又响起来:“好,这就是我族儿女的精神和气节。我还想跟你们说今时今日我们所面临的现状,可怕的邪灵,诡异的地下幽灵,还有外界对我们的不理解和封锁隔离,如果不战斗,我们只有等死,战斗,这就是你们站在这里的唯一目的。”

“战斗,战斗,战斗……”无数的声音又异口同声地大叫。

“好样的,孩子们。我还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我们除了勇敢,我们还有包容,气量,站在我旁边的这位何先生以及他的伙伴们,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放下所有对外乡人的成见,跟他们结成同盟,真正地团结起来。你们愿意跟朋友一起合作,一起战斗吗?”

“愿意,愿意……”

“我很开心你们有这样的气度,我也相信你们会坚守你们的承诺,在今后的日子中,配合好何先生,真正地成为他的好帮手。”

老族长说着,拉着何立天的手往前站了一步。

何立天有些受宠若惊,突然真正地明白了老族长的良苦用心。这个早上,老族长激昂的讲话,是在赞扬、鼓励和慰藉三百名勇敢的汉子,更是在支持何立天。他把自己的族人交给何立天来带领,这是一种魄力,更是基于他对何立天百分百的信任。

何立天握住老族长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老族长,你放心,何立天一定全力以赴。”

“舞台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等着看你们精彩的表演。”老族长说完这句话,与圣医相视笑了笑,离开了祠堂,回家去了。

何立天看着身前三百名腰杆挺得笔直的土著汉子,倍加感慨。几日前,他们还受到这些土著人的仇视;几日前,因为阿依娄,他们还跟这些土著人大打出手,可是现在,他们为了共同的目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之上。

同时,除了感慨之外,何立天还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个年龄的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他更没想到过发生战争,可是今日之事让他感到,自己真真切切的在经历着战争,不仅如此,他还拥有了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这一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或者说,在遭遇火车事故之前,他做梦也未必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世事真是太难预料了。”他感慨着。心想怎样给这四百多人安排任务,怎样来应对今后可能遇到的一切挑战。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肩上像压了一座山似的,沉重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叫过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络腮胡子,说道:“胡子大哥,我们得做一个详细的安排。”

“何先生,老族长交代过了,包括我在内,这三百人交由你来带了,只要你说一声,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也绝不皱半个眉头。”

络腮胡子说完,又笔直地站回了队伍中去。何立天看了他一会,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异样,一颗心放了下来。看来地下的僵尸并不像电影上演的那样,会让被他们抓伤咬伤的人变得跟他们一样。

083 安排对手

接下来,何立天将三百人分作三个小组,第一组由五毛带领,重新进入圣医家中勘察地形,寻找那个已消失的地道入口;第二组由络腮胡子带领,带上工具从溶洞直入地底,看是否能从地底下水管找到突破口往上挖,这是昨天晚上何立天思考过的事;第三组由额吉额祥两兄弟带领,不分白天黑夜在小镇巡逻,预防突然断电熄灯,篝火熄灭等情况出现,给邪灵造成进攻的机会。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何立天一个人离开了祠堂,问着路来到了络腮胡子家门前。

那是一间有些陈旧的木房子,二层楼,一楼是两间商铺,原先一间租给了外乡人卖银饰,另一间络腮胡子的父亲自己开了锁店,现在,两间店铺的门都紧紧关闭着。

何立天在门前站了一会,抬腿从侧面的木楼梯往二楼走去。因年生日久,楼梯已经不是很稳固,嘎吱嘎吱的响声从脚底传来,让人走在上面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二楼的阳台上,一名老者坐在一张藤条椅上,正闭上双眼,随着藤条椅的摇动,一起一伏地享受着早晨温暖的阳光。

何立天微笑着,抬腿继续向上走去,就在他一只脚刚刚抬起,准备踏上二楼的阳台,另一只脚还踩在最后一级木梯上的时候,一个低缓的声音传进了他耳朵之中。

“俗务已缠一世缘,晚来身退山林间。只食朝露不问客,何事偏来扰清闲。”

声音中隐隐带着不满之意。

何立天单腿站着,突然像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抬起的那只腿,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若不是因为两个铁箱子,他实在不愿意来打扰这个古怪老头的清修。

“一抬一放非一步,欲进欲退两彷徨。既知陋室不留客,怎么依然不思量。”那老者头未动,眼未睁,似乎连嘴唇也未动,但低缓的声音却真实地传入了何立天的耳中。

何立天敬服之心油然而生,不睁眼,能看到他一腿抬起不曾落下,能够感受到他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可见这开锁王听觉之灵敏,绝非常人可比,开锁王的称号,定然名不虚传。

何立天看了看依然悠闲自得的老者,突然笑了,抬在空中的腿放了下去,正要往前走时,突然又听那老者说道:“还往前走,非傻即痴。”

“傻得可爱,痴得可以。”何立天继续往前走,笑道:“我岂有不明白老先生的意思,但正因明白,所以不得不来。”

“怎么讲。”那老者依然没有睁眼,就像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样。

何立天看旁边有一张草墩,拉过来,在老者对面坐下,说道:“开锁王对吧,这可是这个行业里面的最高荣誉啊!不过,老先生是否因为找不到对手而烦恼过呢?”

“对手,哈哈。”开锁王终于睁开双眼,上下打量着何立天,有点得意地笑道:“倒真有些烦恼,你来给我解忧的?不过瞧你样子,不像个会开锁的人呀?”

“老先生看得很准,我的确不会开锁。”何立天承认道,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个问题,老先生理解错了。”

“嗯,什么问题我理解错了?”开锁王饶有兴趣地看着何立天。(人)

“对手,你的理解,对手就是对你产生竞争的人,再说得明白一点,老先生的对手就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

“莫非不是这样?”开锁王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

“不是这样,绝对不是。”

何立天话未说完,开锁王突然坐了起来,冷冷地说道:“那你说说,我的对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何立天淡淡笑道:“晚辈觉得,除了他人之外,有人的对手是自己,有人的对手是一个物件,或者一件事情。”

“有点意思,继续说。”开锁王好奇地看着何立天。

何立天微微一笑:“人生最大的对手其实是自己,因为你可以选择战胜任何人,但你未必会选择战胜自己。人生最难战胜的对手是一个东西,或者一件事情,因为对于自然事物的挑战,永远是没有止境的,当你认为已经战胜了它,事实上你不过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而已,只要你放下警惕,最终失败的还是你自己。”

何立天的话,让开锁王显得有些惊讶。的确,对于开锁王来说,开锁、配钥匙是他一生的职业,吃饭的家伙,他已十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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