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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寄生前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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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浅仓跟随利明学到了许多实验的经验。生物化学这一领域内的各种基本方法,可以说她都是从利明那里学到的。

做实验是快乐的事情,要是得出理想的结果能让利明高兴的话,那就更快乐了。利明看到数据时所表现出来的洞察力总是让浅仓惊叹不已。每当出现了有意思的结果,利明就会接二连三地提出种种假设。为了证明这些假设应该怎么做,实验的组合应该怎么安排,这些问题利明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考虑周全。然而,利明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做这些实验,他一般是在反复推敲的基础上才决定下一步行动,浅仓经常和利明进行讨论。这种时候,利明的表情显得格外精神。浅仓虽然为利明所折服,但为了缩短和利明的差距,她也做了不少实验,读了不少论文。浅仓之所以在大学四年毕业之后没有去就业,而是选择再在讲座里待两年,纯粹就是因为和利明一起做实验很愉快。

浅仓从没有料到自己会—直读到硕士。上初中、高中的时候,她的确是喜欢理科,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像现在这样穿着白大褂和同位素一起待到深夜。

“浅仓的个头真高啊!”

经常有男的这样说。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浅仓突然开始长个儿,没多久就成了班上最高的了,当时在她眼里,男孩子们个个都显得很矮小。

等到初中部上了一半的时候,男孩的身高总算冲了上来,比浅仓还高的同学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但在女生当中,浅仓依然属于那种鹤立鸡群的类型。因为长得高,浅仓加入了女子排球队。队里的活动自然挺有意思,浅仓也认真地参加了训练,与其他学校比赛获胜时,真是太高兴了。

然而,进了高中以后,浅仓开始为身高的事发愁了。

虽说身高长到一米七五的样子就没再长了,可即便如此,环顾四周,自己还是属于高个儿的范畴。看着女同学们投来的羡慕的目光,面带微笑的浅仓心里却不是滋味。高中的时候,浅仓和同年级的一个男生交往了一年左右,可因为自己比他还高,浅仓心里总觉得很别扭。

平时要买衣服总找不到合身的尺码,就连买双鞋也都成了难题,经常是看到了中意的衣服也不得不放弃。这样一来,除了穿制服以外,多数的时候浅仓都是一身衬衣加牛仔裤的打扮。

在学校里,浅仓也时常是男同学们挪揄的对象。当然,对方可能只是想开个小玩笑,不过,即使是这种程度的玩笑话,说多了也会伤人。浅仓所在的高中开早会时按身高排位,女生站在男生的前面。每次整队的时候,浅仓都有意识地把身体向前倾斜,生怕挡住了后面的视线。

升入大学之后,浅仓一直都没有男朋友。虽然并不因此觉得寂寞,但自己是不是太在意自己的高度,从而对异性变得消极了呢?有时浅仓会这样问自己。难道不是为了极力否定这一事实自己才每天在实验室里待到深夜,以此来分散注意力吗?

计时器尖厉的电子音在室内回荡,浅仓这才回过神来,样本的沸腾时间已经到了。浅仓用拳头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以表示对刚才心不在焉的自己的惩罚,接着,她急忙取出样本,并把它放到冰上。

浅仓将聚丙烯酰胺凝胶安放在电泳装置上,等到样本冷却下来之后,浅仓开始把溶液分别注入到凝胶上部的样品凹槽中。浅仓使用可调式移液器慎重地进行着操作。

所有样本都放好以后,浅仓打开了电源,转动拨盘,把电流设定为二十毫安,只见样品凹槽中立刻出现了粉状的小泡。

“好了。”

浅仓用力伸了个懒腰。电泳要持续将近三个小时,在这结束之前便没什么事了。

一看表,已经过十一点了。要是一动不动地待在研究室里看文献的话,肯定会睡着,倒不如干脆回家泡个澡算了。想到这里浅仓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物品。

浅仓走出同位素实验楼,回到生理机能药学讲座的研究室,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关掉房间的电灯之后,她来到走廊,锁上了房门。

浅仓想,差不多快到准备参加学会的时候了。在九月上旬的生物化学学会上,浅仓要做一个报告。以利明为首的研究员和包括浅仓在内的三名学生将在这个学会上发表各自的研究成果。为参加学会所做的实验已基本完成,现在只需再追加两二个补充实验就行了。

对“Eve1”的分析利明还要做多久?浅仓觉得其中定有隐情,不然,先把学会那边的实验搞完不是更好吗?

浅仓走在走廊上。廊上的电灯都已关闭,隐约让人觉得有些恐怖,黏糊糊的暖风抚摸着浅仓的脸颊,脚上穿的拖鞋因与地板摩擦而发出声响,不知为何,浅仓总觉得这声音被黏稠的风包裹着,一直飘向后方。

那种细胞真奇怪。

浅仓老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不仅是它的性状,细胞自身似乎也在散发着某种东西。

从内心来讲,浅仓不愿靠它太近然而,这种孩子气的想法又不好向利明开口,于是,默默从事实验的过程中,浅仓时常会陷入一种异样的感觉。

浅仓觉得这是自己的直觉。

从以前到现在,自己的直觉常常都会派上用场。类似明天肚子会痛啦,排球比赛要输啦,虽说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但每次都很准。每当这种时候,浅仓都会感到脖子周围的毛好像倒立了起来,后脑勺还有一种既似痛又似痒的复杂感觉。

而这样的感觉如今正与日俱增。

浅仓凭直觉判断是由于那种细胞的缘故。

—种不祥的感觉。平时倒没怎么在意,但像这样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做实验的时候,不经意就会产生这种感觉。在研究室里还可以打开收音机分散一下注意力,可同位索实验楼里终究不是放音乐的地方,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今天才变得敏感起来真希望利明能早些离开那些细胞,但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渺茫了。利明对“Eve1”的执著已经超出了常规,这一点浅仓看得出来。自从“Eve1”的实验出现了有趣的结果以后,利明的精神面貌变得开朗了许多,比起事故发生后的那段时间,最近的利明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不过这仅限于他不做“Eve1”实验的时候。一旦利明开始操作“Eve1”,整个人立刻就像被迷住了一样,连眼神都不对了。每到这种时候,利明身上就会散发出某种异样的热量,使得浅仓不敢轻易对他说一句话。

而且,“Eve1”也似乎在竭力迎合着利明。事实上,利明亲手做的继代就比浅仓做的继代的增殖率要高,就好像……

浅仓用两臂抱住了双肩。

就好像细胞很高兴似的。

“别瞎想了!”

浅仓很勉强地打消了刚才的念头,从楼梯向—楼走去。但她的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了,没事的,不过是想得太多了。虽然嘴上这样反复地嘀咕着,可浅仓心里只想着早些回家,她急急忙忙地冲下了楼梯。

11

“我们的身体里居住着大量的寄生虫。”

这是那位教授开门见山说的第一句话。

讲台前挂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毛笔字写着“生理机能药学讲座石原陆男先生”。看他头发花白的样子,可能有五十多岁,可声音却很洪亮。圣美坐在大教室的硬椅子上,心里在想,这个人可能比爸爸年轻吧。

说是大教室,其实不过是个有一百五十多个座位的长方形房间。与可容纳三百人以上的学生同时听课的文学系的教室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药学系每个年级的人数都不多,因而有这样大的规模就足够了。圣美坐在稍稍靠后一点、位置比较高的地方,从这里可以俯视讲台。来教室里听课的只有五十个人左右。因为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所以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看样子有一半的人都是年轻学生。可能有的人跟圣美一样是其他系的学生,但大多数的都应该是药学系的。说不定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生理机能药学讲座的学生。市民听众当中以五六十岁的人居多,几乎没有十几岁的年轻人。

微风吹拂着脸颊,徐徐的清风穿过微微开着的教室窗户吹了进来。树叶“沙沙”的声响时远时近,就好像水面荡漾的涟漪。朝玻璃窗外望去,青翠的新绿在风中摇曳,将柔和的光亮映入眼帘。

圣美今年已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了。

两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认认真真地上课记笔记,和朋友们传阅笔记备战考试,参加器乐部的活动,学校的游园活动、定期的演奏会,以及系里的夏季野营和滑雪旅。

“明年就该找工作了。”

朋友不经意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直到这时,圣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进入大学以后,那种对前途的迷茫感被暂时抛到了脑后。因为她觉得这些问题可以以后再思考。然而,她现在却一下子发现大学生活就要结束,而自己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

虽说是六月中旬,可天气却是持续的高温。热风摇晃着路旁的树枝,翻动了白色衬衣的领口。秋冬两季一直都阴沉着的天空如今也精神焕发地亮出了万里晴空。直射而下的阳光照耀着街道和高楼大厦。

在这个时候,圣美受文学系朋友的邀请,一起去听药学系的市民讲座。圣美所在大学的药学系为了普及药学知识,在每年六月的第二个星期日都要面向一般市民举办免费的教育演讲。今年以系主任为首的几位教授将要通俗易懂地介绍各自讲座研究的内容。此外,好像还有时间专门讲解一些药用植物的基础知识、药物的副作用以及艾滋病毒等近年来的热门话题。学校背后的大型药用植物园也同时向公众开放,而且颇有些野餐会的味道。圣美虽然知道这项活动一直都很受欢迎,但自己以前却从未参加过。听朋友说,届时还有朝鲜人参茶和鱼腥草茶可以随便品尝,圣美终于禁不住诱惑了。

演讲会当天是一个天空湛蓝,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早上九点半,圣美和朋友一起乘巴士来到药学系。圣美他们学校是典型的“章鱼形”布局。特别是理科的学系,它们都零星地分散在城里的各处。医学系及其附属医院位于街北,农学系则在车站后面,而工学系却在山脚。药学系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山丘。车从文学系旁的小路上去,大约要走五分钟、到站下车一看,山下的街景尽收眼底。也许是心理作用吧,站在这里,圣美觉得从脸颊边滑过的微风比文学系那边的更凉爽。

每场演讲约一个半小时,上午有一场,下午有三场,其间大家可以到植物园自由参观。上午的演讲从十点钟开始。演讲的题目都张贴在陈列着中药材的大厅里,圣美开始逐一地浏览起来。上午的演讲题目是《制药——化学与药学》,看来是医药用品开发的有关问题。圣美一面担心自己听不大懂,一面将视线缓缓移向下方。下面写着下午的演讲内容:《中药给您健康》、《何谓基因治疗》……

最后的一个演讲题目映入了眼帘:《与线粒体的共生——细胞社会的进化》。

这时,圣美的心脏出人意料地“扑通”响了一下。

圣美慌忙摁住自己的胸口。这不是平常的心跳,而是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突然袭来的跳动。圣美感到呼吸困难,血液也似乎加快了流动。震动的余波真切地传导至掌上。圣美更加用力地按住了胸口。只听见肋骨嘎吱作响,胸部也松弛下来,并产生一阵一阵的疼痛。可不管怎么压迫,都不能抑制住心脏的剧烈跳动。圣美原地不动地想要弄清自己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她的太阳穴处淌下了一颗汗珠,圣美觉得自己的目光完全无法从海报上挪开。

……呼吸断断续续,圣美咬了咬牙,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异样的震动声逐渐远去。随后,胸腔内重又响起轻微的“咚咚”的心跳,和平常并没有两样,血液也恢复了正常的流动。

可是,圣美一时半会儿却无法动弹,又一颗汗珠流到太阳穴,并沿着刚才那颗汗水流过的轨迹滑落了下去。

“怎么了,圣美?”

朋友担心地望着圣美、圣美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什么。”圣美抬起头来本想礼貌地笑笑,可面部的表情却僵硬了,只能做到扯动一下嘴角。

“真的没什么,我们去会场吧。”

圣美说完迈开了步伐。朋友还有些不安的神情,不过还是勉强同意了。

在就要离开大厅的时候,圣美又一次回头看了看刚才的那张海报。到底怎么了?圣美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到演讲会最后一个题目的那一瞬间,奇怪的心跳就发作了,一种明显不同于普通心跳的震动。

这就是所谓的脉象不均吧,圣美微微颤动了一下。《与线粒体的共生》……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对那个奇妙的题目产生反应呢?

搞不懂。不过,圣美已经被那个演讲吸引住了。参观植物园和喝茶一类的事可以放到讲中药和基因治疗的时候去做,圣美决定一定要去听听那个演讲。

那个演讲开始的时间到了。

圣美的朋友临到开讲的时候回去了,她说五点还有一个家教要做。然而圣美是绝不会错过这个演讲的。

讲台的背后准备了一个屏幕,旁边挂着幕布,上面用大号字写着本场演讲的题目:《与线粒体的共生》。上午,这几个字搅得圣美心神不宁,可现在它已经不能扰乱圣美的心跳了。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圣美的心脏曾一度对此产生过反应。圣美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那次发作是怎么回事。她总觉得答案就藏在今天的演讲里。

石原教授列举了蛔虫等几种寄生虫后,以身体里的肠内细菌为例开始向大家解释“共生”这一概念。

“和其他寄生虫一样,肠内细菌也居住在我们体内,从我们这些寄主处获取养分维持生命。不过,刚才也曾提到过,肠内细菌是非常有益的,它可以为我们提供维生素K。像这样不同的生物共同生活在一起,而且相互从对方获益的关系,就叫做共生。肠内细菌虽然是寄生虫,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那么,和我们一起共生的就只有肠内细苗吗?当然不是。至此我们终于进入了这次演讲的正题,它的名字大家在中学学习理科的时候应该接触过,那就是:‘线粒体’。事实上,我们发现线粒体也是一种与我们共生的寄生虫。当然,线粒体并不是什么虫类,严格说来不能使用寄生虫一词,但两者有共通之处:那就是它们都和我们这些寄主共生在一起。通过对线粒体的研究,我们也从中了解到了许许多多有关我们人类自己的有趣知识。我们的讲座正在围绕线粒体这一课题从事相关的研究。今天,我想给各位谈一谈线粒体与人类的共生关系。”

说到这里,石原教授停顿了一下,给会场中央负责放映幻灯的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幻灯机的散热扇转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室内的电灯开始由前至后依次熄灭。可能是工作人员在操控开关吧。圣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回头把视线投向了后面。

这时,圣美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刚好在圣美座位后三排的地方坐着一个男的。圣美的视线凝固在那人身上,想要弄清他到底是谁,可是,由于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圣美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庞。而那个人也好像注意到了圣美的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圣美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头重新转向前方。

屏幕上打出了一张巨大的细胞构造图。

“这就是人类细胞的简图。”石原教授手里拿着发出红色光线的激光笔向大家做着说明,“正中间的位置是细胞核,里面有染色体和大量的遗传信息。而这里的椭圆形结构就是线粒体。如图所示它有外膜和内膜,内膜呈褶皱状。我想这幅图大家都比较熟悉,因为中学的时候应该是学过的,教科书上都像这样把线粒体描绘成椭圆的形状,但实际上,线粒体并不是这个样子,它的真实形态大家恐怕都想象不到,好,请放下一张幻灯片。”

画画切换到了另一幅图像。这时,在场的人一下子发出了轻微的惊叹声。

“这就是线粒体的真面目。”

细胞的图像占满了整个屏幕。漆黑的背景上隐约浮现出淡淡的菱形轮廓,里面有无数类似收缩了的线状组织都被染成了绿色。仔细一看,它们全都有规则地朝向斜上方,好像马上就要整齐划一地波动起来似的。细胞中央,大概是核的位置上有一个黑窟隆。圣美知道,这是使用某种方法染色后的活体细胞的线粒体在显微镜下所呈现的景象。一个细胞当中有几十乃至几百个这样的线粒体。如此壮丽的姿态简直比天鹅绒的褶皱还要漂亮。以前圣美对线粒体的印象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扑通”。

心脏的反应又来了。

“扑通”。

又是一次。

就是它。圣美发现了。

心脏的反应就是因为它,心脏对线粒体异常地兴奋。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圣美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不规则的心跳使圣美呼吸紊乱,喘不过气来。然而,圣美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线粒体的巨幅图像,竟然把用手按住胸口这一习惯性动作都忘记了。画面又切换到了下—张,屏幕上显示出了许多经过染色后的线粒体的照片,被染得蓝蓝绿绿的线粒体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有的膨胀,有的扭曲,有的相互融合,有的被撕成碎片,变化多端,千姿厅态。圣美被这些线粒体的姿态迷住了。看着这些弯弯曲曲、酷似大肠菌的线粒体,圣美终于理解到了为什么说线粒体是寄生虫。

石原教授细致地讲解道,线粒体里边也有DNA,但与细胞核内的DNA不属于同一种类。这说明线粒体是过去曾经寄生在细胞里的细菌的后裔……遥远的过去,当我们的祖先还是单细胞的时候,线粒体就侵入其中,并一直与我们共生至今。

“在这里,我想简单讲述一下细胞的进化史。一般认为,生命首次出现在地球上是距今三十九亿至三卜七亿年前的事情。最初的生命体构造极其简单,就是一层包裹着DNA的软膜。它们生活在海底火山的附近,以火山排出的硫化氢为养料。那时的地球上几乎没有氧。然而,由这种原始的生命体进化出了一种叫蓝绿藻的生物。它是现在的叶绿体的远祖,能通过光合作用制造出糖,同时释放氧气。这种蓝绿藻大量繁殖,在距今二十五亿年前的时候,充满了全世界的海洋。随后,海里和大气中的含氧量增大了起来,这就使那些以硫化氢为养料的原始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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