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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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还能再怂点吗?!
不可能,不可能!
这念头一起,首先被我自己否定了。
我,最多也就是晕过去……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垫底,我放任思绪越来越沉,不再强撑。
恍惚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左脚往上拉。
我被晃的难受,想抬头去看看是谁在拉我,却只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谁啊……
我张了张嘴,却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可能,没说出来,也可能,是耳边的嗡嗡声太大,没有听到。
“那小子回来了……”
一声细语后,拉我脚的力道突然没了,我身子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脑子里忽悠一下,睁开眼睛四处乱看。模糊中,见一个人影,正拐过楼角向我跑来。
当他走近,我眯着眼勉强看清了,是释南!
“苏青柠,”释南大喊,“你坚持住,我马上放你下来!”
我心中的担忧放下,眼一合,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也只是一合,鼻子下边就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痛的我,‘哎哟’一下就把刚闭上的眼睛睁开了。
我猛的一下子坐起,脑子一沉,差点又摔倒在地。
“醒了醒了。”释南扶住我,‘啪’‘啪’打了我后背两下,大笑道,“小妞挺坚强,我还以为我放了个死人下来!”
耳膜痛的厉害,释南的笑声落在我耳中,和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我揉揉眼睛,眼前的血色减清一点后,好好看了看自己的四周。
我正坐在地上,旁边,是唐向阳的尸体。左脚上,绑着一根腰带外加一根长长的绳子。
那绳子牵着我的脚,高高的吊在四楼的防护栏上。
释南解我脚上的绳子,用力捏了几下,“缓缓,缓缓,吊这么长时间,肯定不好受。”
我听到了,脑子一时间却做不出反应,左脚,也没什么感觉。
释南又解下我脚下的腰带,背对着我系在了腰上。整理好衣裳后,上前扶我,“走走走,这地儿让那只煞弄的和屠宰场似的,实在看不下眼。”
我站起来又瘫了下去,右脚痛,左脚软,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有双手,又胀又麻,连释南的胳膊都抓不住。
静坐了一会,我对释南说,“要不你背我吧。”
声音远远的,像是在听别人说话。
释南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想了想,道,“背不行,我还是抱你吧。”
说着,拦腰把我抱了起来。
我挺不好意思的,倒不是因为被个男人抱,而是这一天,我好像竟给释南添乱了……
可这丝不好意思,却在释南叫了声,“你是猪啊!”后,荡燃无存!
大爷的,我生平最恨别人说我胖和说我胸小。这丫的,两样占全了!
释南抱着我,直接回了410。
打开灯后,他抱着我小心翼翼的在寝室里绕了几绕,把我放到了陆明的身边。
坐稳后,我才发现释南为什么不走直线。
寝室的地上,系了几条虽杂,却极有规律的黑色棉线。每条棉线的两端,都各系着一枚古铜钱。
在吊的有一人高的那条黑棉线上,还系着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古铜色铃铛。
我虽然不懂捉鬼,却也猜到,这应该是一种阵法。作用,应该是保护此时阳气正弱的陆明不受鬼的侵扰。
突然,我心中对释南生出由衷的佩服。那么短的时间里,他竟然布下了这么一个复杂的阵。(是不是真复杂我不知道,反正看那些线是挺复杂的。)
我坐着这会儿,释南正在一条条收线。收起的线小心翼翼的缠好,再放回到那个黄色的小盒子中。
收拾好,释南把小盒往包一放,一纵身,又钻到了周玉婷的床底下。
“你还找那张纸?”我揉揉耳朵,总算,总算听动静像是在十米以内了,“宋丽敏,你捉到了?”
释南嗯了声,过了一会,从床下钻了出来。他把那张纸拿在手眼前看了会,又用手扣了扣‘元’字上的那滴血。
然后,笑了,“问题果然出现在这里,怪不得它能变成煞。”
我没听明白,“你在说啥?”
“这滴血。”释南把纸朝向我,说道,“不是那只鬼的,这是滴人血,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签定契约。”
第31章汝非鬼,安知鬼所思?
签定契约……
呃,就像动画片里那样,一个灵物,成了一个人的宠物或是盟友?
在关键时刻,身为人类的一方大喊一声,“去吧,皮卡丘!”
然后,不是人类的一方,就和只不要命的耗子一样向未知危险冲过去?
释南听后笑着摇头,在对面的床上坐下后,说我被动画片误导了。
契约,就是合同。签定的双方是各取所需,并不是谁随从于谁或是听命于谁。
玩笔仙,本来就是变相的和鬼/灵/怪做交易。持笔人念下咒语时,就是在向笔仙发出交易申请。心意越诚,笔仙请来的越快,也越灵。
让笔仙做的事越难,笔仙所索取的代价也就越大。
我们这群小屁孩,平时请笔仙就是玩,心中诚意有几分自己最清楚。就算是真把笔仙请来了,问的也就是几个无聊问题,所付出的代价,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而宋丽敏这次不一样,她回魂那天晚上是被王晓梅硬请来的,而且,用一滴血做了媒介。
正是这滴血,让宋丽敏的鬼魂异常凶狠,为王晓梅掐死了周玉铃。至于宋丽敏一直盘旋在我的寝室不走,则是因为那天笔仙仪式被打断,没有人送它走。
说到这儿,释南十分不解的道了一句,“按理说,它在回魂夜受了一滴满含怨气的人血,不可能再有人性。它对你……”
释南眯起眼睛看我,目光里全是探究。
我被释南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撇了撇嘴角回道,“它是有求于我!后来我误打了它一下,它连解释都不听就想掐死我,一点也不念我那么费心费力的帮它!”
“一只历鬼,特别是一只煞变的厉鬼,根本不可能有人性。连人性都没有,又咋会让你帮它找什么杀他的凶手?而且,”释南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疑惑,“在你帮她拿到小本子后,它对待那些人,也,也没有痛下杀手……这实在是,反常……”
释南一边说了几个反常后,笑了,“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一只煞不仅不杀人,还会拼着被我打得魂飞魄散的危险去救人。”
“汝非鬼,安知鬼所思?”我拽了句古言,想了想,又说,“你要实在想知道,你就去问宋丽敏,它不是被你捉到了吗?”
把身下的被子往陆明那边儿拨了拨,我把左腿抬到了床上,撸起裤腿看伤。
左小腿上,除了有一条青紫的绳子勒痕外,还有一个青中泛黑的手印。
不用说,肯定是宋丽敏抓我时留下的。
我用手揉了几下,没有一点好转。
释南见状让我别再揉了,说鬼印子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去。
我一听做罢,又去揉右脚。脚腕的伤又加重了,肿的厉害。揉了两下,我咦了一声,对释南问道,“鬼不是灵体吗?宋丽敏是怎么抓住我的?”
我回想和宋丽敏相处这些天,几次有意无意的相触,我的手都是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释南皱着眉,想了会,对我说,“我给你做个最简单的比喻。普通的灵体,是水蒸汽。只有少数人能看到,却没有人能摸到。而恶灵,是冰。看得到也摸得到。普通的灵体到恶灵的转变,靠的是怨气。怨气越浓,恶灵的能力越大,杀戮也越大。”
我陷入深思。
好像,是这么回事。
宋丽敏第一次出现时,是她回魂夜,怨气极大,一副厉鬼模样,所以轻而易举的掐死了周玉婷。
和我在一起时,都是正常样子,和生前无异。
摸我胸那次,是变成厉鬼吓郑静和吴小霞……
“还没明白?”释南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眼里全是同情。
我白了他一眼,没和他一般见识,“这么说,鬼可以在普通灵体和恶灵两种形态来回变?”
“一般来说,这种转变不可逆。”释南摇头。
“那宋丽敏怎么能变?”我追问。
释南一顿,呵呵笑了两声,看着我轻飘飘的说了句,“吾非鬼,安知鬼所思?”
我瞪大眼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货,真小肚鸡肠!
释南抬起手看了眼表,把那张带着王晓梅一滴血的纸收进包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先缓会儿,能走了马上出学校。这里死了人,你们留在这里会受牵连……”
我知道这事儿的重要性,嗯了一声,“你怎么办?”
要说这现实,还真是现实。死的人不可能凭空变没,唉……
“我有办法脱身。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叫你。”释南起身往门口走,突然,回头对我问了句,“你是从小就能见鬼?”
我点点头。
我第一次见鬼,是六岁时在棺材里看到那个小老头儿。至于之后十几年为什么没看到,可能,没遇到怨气像宋丽敏这样重的鬼吧。
释南没再问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都关上了,又推开,回头贱兮兮的说了句,“咱们国家不行兄妹结婚,你和你二蛋哥……”
我嚷回去,“他不是我亲哥。”
“表哥也不行。”释南哈哈大笑了两声,在我把手纸向他砸过去时,速度极快的把门关上了。
我看着关紧的门发了一会呆,回过神后,钻到被子里,躺到了陆明的身侧。
耳侧,是我和他的心跳声。
最初是一前一后,过了会儿,频率竟然变得一致,分毫不差。
我咧嘴笑了,抱紧他的胳膊,心安的闭上了眼睛。
他还活着,我还活着。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了。别的乱七八糟的,都不重要了。
我没躺多一会儿,陆明就回来了。我下地走了两步,就右脚痛,左腿已经不软了。就是后脑晕的的厉害,看什么都打转,想吐。
可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释南一把掀开陆明的被子,手速极快的从陆明右手上解下来一根系着铜钱的红线,“他没事了,你叫醒他,马上从后门儿走。我看了,东边儿没人,你们从那里跳墙出学校。”
说着,一转身闪出了寝室。
我没犹豫,走到床边大力推了陆明两下。
陆明醒的快,就是还醉着。看了我一眼,高兴的说,“你回来了?”
回你个头回!
我扶起他,语速极快的说,“你喝醉了,在我寝室。一会我室友要回来了,咱们快走。”
说着,和他相互搀扶着出了410……
第32章早恋这件小事儿
我和陆明出了女生宿舍时,他还醉着。到了从学校的东门跳出去,他就有些回神了。
不过,什么也没问。背起一瘸一拐的我,我说往哪走,他就往哪走。
这个时候儿我们也没地方去,我让他走到有人烟的大道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市里的旅店。
下车时,我扶着车门吐得稀里哗啦,陆明镇定的掏出钱包给钱。
可见,这丫的这会儿就已经完全清醒了。
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扶着我进了旅店。
那会去旅店开房,没人认真去查身份证,登记本儿往出一扔,自己往上写。
写什么随意。
我靠着陆明,眼睁睁看着他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颠倒着写了两遍,交了钱后,顺利拿到了房卡。
负责登记的是个中年男人,瞄了我一眼后,对陆明笑了,“你们还是学生吧,小兄弟,这个算你便宜点。”
说着,把一个避孕套在柜台上滑了过来。
我狠狠掐了陆明后腰一下,陆明如我所愿的说,“说什么呢,这是我老妹儿。”
进房后,我支撑不住了。
这一晚上就是个好人也折腾跨了,更何况我一伤患。抱着垃圾桶又吐了一会酸水后,往床上一躺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实,再醒时天已经大亮了。
我睁开眼时,陆明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眼睛锃亮锃亮的,和夜里的猫一样。
我和他对视,看着看着,脸就红了。一扬手,把被子拉过了头顶,“我还困,你该干吗干吗去,别吵我。”
“你继续睡。”陆明说,“我就坐这儿,不吵你。”
有这么尊大佛在这坐着,我哪睡得着。再说,我睡饱了,这会根本就不困。
在被了里捂出一身虚汗后,我把脸露了出来。
“不睡了?”陆明笑了,“不睡那就聊聊。”
“聊,聊啥?”
陆明起身靠近我,“聊聊咱们这四年怎么办。”
“啊?”我傻眼,“什么四年怎么办?”
“我上大学这四年,你怎么办。”陆明翻身上床,躺在了我身边,“要想让你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有点不可能……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你考上和我同个城市的上学。这样,还近些。”
“等下,那什么,陆明……”
“我没动……”陆明看着我,无辜的伸伸双手。突然,用力揉了揉我的脑袋,“你丫不是反悔了吧。”
看着陆明,我心跳突然加快。
要是昨天这个时间,他和我说这样的话,我一张嘴能说出八百个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可在经历了昨天晚上后,那些理由,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见我久久不语,陆明笑着说了句,“昨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你叫我二蛋……要不是我醉过去,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不过不急,早晚的事儿……”
呃……
我再次缩回到被子里,这回,连耳朵也红了。
陆明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后背,“还困?那再睡会儿……”
困你大爷,我不困。
屏着呼吸躺了会儿,我抖着手,抓住了陆明的手。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他对我更好。虽然我们还小,可我有一直一直走下去的决心!
陆明的手心里全是汗,我把手一抓上去,他就握紧了。
我咧嘴笑了,“你手里都是汗。”
陆明长松一口气,坦然承认,“吓的,怕你撵我走。”
原来,他对我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势在必得。
…………
下午时,我们学校有一个老师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消息,在市里传扬了开来。
当时我和陆明正在市医院复查,医院走廊里全是人,都在谈论这个的。
我往人群靠了靠,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听到了四个版本。
有说是那个老师是早上去楼顶检查坏了的水管不小心掉下来的;有说那个老师是在帮学生宿舍检查护栏时掉下来的;也有说是那个老师和老婆吵架喝了点小酒,稀里糊涂上了楼顶,不小心踩空掉下来的;还有的说,那老师好像是中邪了,因为昨天晚上有人路过我们学校时,隐约听到有女鬼的哭声……
这四个版本,全都模糊了跳楼而死的那个老师是谁,连时间和地点都是略略而过。
只有最后一个靠点谱,可距离真相,差的还是太远。
我在心里对释南坚起大拇指,不知道这货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这件事淡化到这种程度。
我听的时候,陆明也在听。
复查完,出了医院,他对我问道,“你昨天晚上突然叫醒我,带我跳墙出学校,是不是和这事儿有关?我记得当时你说你室友要回来,可,你没室友……”
我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心中暗道这人果真不好骗。
有那么一瞬,我想一股脑把昨天是外发生的事儿都告诉他。可犹豫了下后,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这事儿瞒下了。
我对他一个劲的摇头,否认道,“没有啊,你记错了!我说的不是我室友要回来了,我说的是天快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要上来收拾楼道。”
理由有些牵强,我又补了句,“那阿姨人好,看我脚上有伤不方便,每天都进我寝室帮我扫扫地。我怕她看到你……”
陆明眼中露出一丝迷茫,“我听错了?”
“当然是你听错了,这事儿我骗你干什么?”我说得义正言辞,实则心虚到不行,“骗你你又不给我糖吃。”
“也是。”陆明笑了,“你那小胆,要是看到这事儿早就吓晕过去了。”
我心里长松了口气,在陆明想牵我手时,我挽住了他的胳膊。我手心里,全是汗。
唐杂碎虽然骗我进了学校,可有一件事却没有说谎。那就是,高三真的退校了。
两天后,我独自一人回学校上课。
早自习没上,代课的班主任习老师一脸哀痛的对我们公共了唐杂碎的死讯。然后,就是讲唐杂碎这些年来在红学方面取的成就,说他的死,不仅是我们学校的损失,更是红学研究的损失。
絮絮叨叨罗嗦了半个小时之久,听的我直打哈欠。
李丹打了两个哈欠,给我扔过来一个小纸条,“陆明和你告白没有?”
我本来都打瞌睡了,看了这纸条,一下子坐直了。
我刚想问李丹怎么知道这回事的,代课的习老师抹着眼泪说道,“好,班长,把苏青柠也记上。身为这个学校的学生,你们理应到唐老师的追悼会上鞠个躬。”
呃……
追悼会?鞠躬?给唐杂碎?
不是,老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第33章苏青柠曰:我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下地狱。
李丹的坑同桌能力,我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眼瞅着代班老师把我当成模范那样去夸,此事已经不能更改。我一把把李丹的手举了起来,大声道,“老师,李丹也一起去。”
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苏青柠曰:我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下地狱。
于是,当天下午,我、李丹还和我们班的班长冯青山代表十一班全体学生,跟着代班习教师,坐上了去殡仪馆的大客车。
车上,习老师一个劲儿的和别的班老师夸我。
什么听到唐老师过世的消息,当时就哭了……
脚上的伤还没好,说什么也非要来参加追悼会……
我无地自容,把脑袋扎在椅子后背处,强忍着跑到前面堵上她嘴的冲动!
麻痹,我哪是脚上的伤没好,我脑震荡还没好呢!我来学校为的是能回寝室住,哪知道让李丹这败家玩意儿给坑了?
冯青山和我们坐一排,看我这样,一个劲儿的笑,“那会儿老师已经问半天谁去了,一直没人搭话。正巧,你就坐直了……”
李丹一个劲儿的劝我,“别这样,不就鞠个躬吗?你就当弯腰系鞋带了……咱们捞到半天假,还能公费旅游。”
“去你的!”我愤愤的说,“你没事上殡仪馆旅游来?”
还不就鞠个躬吗?
我给谁鞠躬也犯不着给唐杂碎鞠啊,他配吗?
从我们学校去殡仪馆,要经过整个市区。当两辆大客车在殡仪馆前停下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下了车后,冯青山跟在习老师的身后,我走的慢,李丹就和我压在后面。
我正四处乱看时,李丹突然压低声音,旧话重提,“陆明和你告白了吗?”
我白了她一眼,见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