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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十三只眼-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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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第三时间外,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得哈哈笑了两声。听,听,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傲气。

笑完,苦着脸晃了两下手中的镇魂铃。

眼前的吊死鬼翻了翻眼珠,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它旁边的小男鬼,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睁着没有瞳孔的眼睛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在问我它这么做对不对一样。

释南站到我旁边,问,“和它们较什么劲呢?”

我嘴角一垂,道,“我废了。”

自和谢金打那一架念力透支又恢复后,就再控不了鬼。脑子里没有一顶点儿感觉,无论念了多少遍咒语都是。

大爷的,我用了那么时间才学会的控魂,竟然就这么被废掉了!

“别急。”释南道,“先用熟魂练,你原来那只熟魂呢?”

“那天晚上被谢金打的魂飞魄散了。”

“让龚叔再给你炼一个?”

我摇头,做人要有底限,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我这只铃铛修的是正途,不走邪路。我要真敢起炼魂的心,无止真人绝逼会先炼了我!

“换个铃铛?我那里一串。”

我摇头,没了这只主铃做引,那一串铃铛就是废物。龚叔老奸巨猾,他正是知道这点,才会大方的把那串铃铛全给了释南。

“问问你师父?”

我摇头,浑身无力。我那行踪不定的师父,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了。常老四倒大方,说控不了鬼没事,它可以教我控蛇。

控蛇!!!丫的,那得先有蛇!现在这个年代,城市里连条长点的蚯蚓都找不到!

“饿没,出去吃饭。”

我摇头,然后猛点头。点完头,回头看释南,“不生气了?”

说这么多话,算是不生气了吧!

释南长呼出一口气,笑道,“刚接了两个买卖,不给你提分成了。”

呃……

“年前一个,年后一个。”

呃……

“年后那个要久点,你在学校把假请好。”

呃……

“大约要半年。”

呃……

“走,吃饭去。”释南对办公室里的纪浩然和正在上楼梯的慕容招手,“一起,今天苏青柠请客。慕容,去把龚叔他们叫上,地方你们随便挑。”

“释南。”我后退一步,猛的向释南命门打了过去,“咱们打一架!谁输谁孙子!”

丫的,我不信这样我还会输!

两小时后,市某酒楼,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长马尾女生在一冷面男身边转来转去,笑嘻嘻的道,“释爷爷,您吃菜……释爷爷,汤不错,喝碗汤吧。释爷爷……”

第280章你猜的没错,不过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打死你。

啵个释南接的两笔买卖,有一笔比较急,要年前。

我原来以为又要火车飞机的换乘,没想到开车去就行了。

从市里出发时天刚蒙蒙亮。我前一天晚上睡的比较晚,所以车上路没一会儿,就哈欠连天的窝在副驾驶上补觉。

释南打了个哈欠,对我道,“苏青柠,你什么能去学车?”

我没吱声,心中直哼哼。

才不学,会一样累一样,就让我这么懒死吧!

睡了多久不知,反正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车停在路旁,街道两旁全是雪,把天空衬成了灰色。

我往窗外看了两眼,看那铁制的大门。一米多高的围墙,墙外的大沟,一时间有些发愣。

以为是自己是在做梦,我抬起手揉了下眼睛。

见那熟悉的景物还横在眼前,我回头疑惑的去看释南。

释南回答的简单,说是我熟人给他打的电话,请他来给家里小孩儿看看。

我听明白了。

何着这桩买卖接的是刘姐的。

下车时,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在整个市的阴阳买卖被垄断的那么厉害的情况下,刘姐竟然没有去请那伙儿人,而是把电话打到了释南这里。

这,就是熟人效应啊!

于是两步跟上释南,道。“释南,释南,既然是我熟人,那就给打个八折吧。”

既然这买卖不分我成,那就卖我个面子,让我在熟人面前也好开口。再说,价钱往下压压,买卖也好拉点。

以前这种小活计,释南是不会放在眼中也不会轻易接的。可眼下那么大个竞争对手在那里,怎么着也干几票,以证明释南这个人还在本市阴阳界立着棍。

释南回头看了我眼,“打八折?”

“你和她说全价了?”我说晚了?

“看你面子。免费。”

我立起眼睛,对他道,“释南,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为什么不要钱?我和她又不是很熟!本来一举两得又挣钱又挣名气的事,你竟然直接把钱给扔了!”

捶胸顿足!再壕也不能这么干啊!

释南回头瞄了我一眼,问道,“打八折不掉身价?熟人全免说出去多好听。得了实惠,她自然会心甘情愿的把我在外面吹的天花乱坠!”

我低头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真打了八折。刘姐不会认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给的折扣,而是以为释南本来就是这个价钱。

倒不如直接全免,我这个熟人落个好,释南的身价保住了,她得到实惠心里一高兴,和别人提起这事时也会多说几句好听的。

好吧,释南这个一举三得的确是比我那个一举两得好。只是……

“那还不如不接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白了他一眼。“别扯成吗?”

他电脑里躺着的买卖多了去了,要是按他这说法,他还不累死。

其实,我一直搞不明白释南接买卖的标准。

说按价钱接吧,不是。我们从云南回来时,有个大学请他去给建成的宿舍楼打扫卫生,价钱出的很高,也很简单,可他就是没去。

说按难易程度来接吧,也不是。那个僵尸坟和那个怨气特别重的小红楼都是凶险之地,人家急的三番两次的催,他明明有本事去收,可他偏偏就是不去,而且给的价钱也不低。

想来想去,只能说他是按心情接。

没办法,活计好,任性!

中学还没放假,我们进到小卖店时,学校里正好打下课铃。

三十秒,学生军团杀出教室,校园里一片喧哗。

小卖店里站了一屋子人,全是半大少男少女。几个男生叨着烟围坐在烧的通红的炉子旁,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某班谁谁不老实,某班谁谁长的漂亮,尽显流氓本色。

三四个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女生靠在柜台前,把手伸出来比看指甲油的颜色。

刘姐站在柜台里面,正在笑呵呵的给她们提意见。

抬头看到我,眼一亮,笑一收,马上就迎了出来。握住我手含蓄几句,和释南相互认识了后,让刘老太看店,带着我们从后门出去。

一个大院子,前后两座瓦房。一座外观好些的,是他们自己家住的,另一座稍差些的,则是仓库。

刘姐往起一掀门帘让我们进屋时,眼圈已经红了。她吸了下鼻,哽咽着对我道,“我当初要是听了你的话,小宝也不置于病成现在这样儿。这几个月,市里省里的大医院全都跑遍了,花多钱我就不说了,关键是孩子这罪太难遭。吃一口吐一口不说,连厕所都上不出来,天天的,憋的脸煞白,没办法,他爸只能用手……”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里屋。

一屋子药味,直呛鼻子。

夏天时我见到那个长的胖呼呼的男孩,如果已经瘦的见了骨。穿着衣服横卧在炕上,右手背上扎着点滴,他爸爸坐在旁边儿,正在给他喂苹果。

就我们进去这会儿,那小男孩突然翻起起来,趴在炕沿边儿上大吐特吐起来。

一股酸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刘姐连忙冲过去收拾,语带埋怨的对男孩他爸说了句,“……吃完就吐,吃完就吐,都说了先别吃了,今天要来人。”

男孩爸一副憨憨的样子,回身把水杯端过来,道了句,“……孩子说他饿,我寻思着吃点水果没事儿……”

我回头看了眼释南,男孩印堂上的黑气浓了很多,可屋里没鬼。

释南正在盯那男孩看,在刘姐把东西收拾完后,他走过去,把男孩的左手拿到手心里细细看。

我还是第一次见释南给雇主看病,所以屏着呼吸向他身后靠了过去。

男孩的手消瘦,惨白无一丝血色,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别的来。

释南看了会,把手放在男孩天灵盖上,问,“不打药时没这么难受是不是?”

男孩点头。

释南把男孩右手拿到手中,三下五除二把吊针给拔下去了,按住针眼翻看几眼,抬头对愣眼的刘姐说,“别再给他打药,没用,他会更难受。”

刘姐端着水杯,问道,“这,大师,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释南微微垂眸,沉默了下,道,“掉魂儿,今天晚上我会来给你孩子收魂,明天你孩子就没事了。”

说完,松开小男孩的手,站起了身。

男孩的爸递给释南一条刚拧的湿毛巾,“那我们要提前准备点啥?”

“不用,我带来。”释南擦了擦手,对男孩的爸挑了挑嘴角,“就是晚上的时候这院子别留人。”

男孩爸没说话,而是去看刘姐。刘姐一口应承下来,“没事,就这么办,啥都按你说的做……那什么,我能在这儿吗?我这当妈的……”

释南把湿毛巾递还给男孩爸,脸上恢复淡然,“……行。”

出了刘姐家,走出很远后,我问释南是不是对刘姐印象不好。

释南拿出车钥匙点了下,“正确的说法是,我对那个男孩的爸爸印象好一些。”

我听完嘿嘿笑了。细节决定一切,如果不是刘姐的丈夫递给释南湿手巾擦手,只怕释南从头到尾都不会露出一个笑脸。

在车上坐稳后,我问释南是怎么看出那个男孩掉魂儿的。

释南倒车,回道,“我刚才看那孩子的左手掌虎口青紫,是受惊的症状。左手中指正指心一点发暗紫,天冲魄受损。右手中指第二条经线发青,地魂流走在外多日不归……”

“等下,”我打断他,“说明白点。”左一个受惊,右一个天冲,又一个地魂,我听着有点懵。

释南瞄了我眼,“人有三魂七魄,从手指上就能体现出来。”他把右手举起来,道,“从左手大拇指开始,分别是命魂,天魂,地魂,天冲魄……算了,”

说到一半,释南继续倒车,“说了你也记不住,你感兴趣回去我给你写下来。苏青柠,你说说,你师父都教你什么了?这些基础东西你一概不知!就你这样,怎么自己接生意混饭吃?”

我想也没想的顶了回去,“你师父还不教你风水和算卦呢!五十步笑百步,你哪来的优越感说我!”

“你是不是欠揍了?”

“……”我抬头对释南笑,“释爷爷,咱们去哪儿?”

“去哪儿……”释南收回目光,一边开车,一边道,“眼下到你地盘了,当然是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时间还早,按你喜欢来。”

我爬在窗户上往外看,发了好一会儿呆,“那就,随便转转。”

记忆中小镇挺大,实则很小。开着车,从镇东走到镇西,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经过七年的发展,建筑物商场增加了不少,可和大城市相比,逊色不是一点两点。

说真的,如果是我自己,我能逛很久,毕竟这里有我和,有我整整四年的回忆。

可释南不行,因为我的回忆不是他的。

所以在我说溜冰场是兵家必夺之地他露出茫然神色时,我拉他进了小镇里一家唯一的咖啡厅干坐。

我玩手机他看报纸,一直坐到天蒙蒙黑,去买了些元宝冥纸,又回到了刘姐的家。

临进门时,释南一句话把我逗乐了。

他说,“你说的那些我不懂,因为,没经历过。”

“别扯,谁没上过学,没有三五狐朋好友。”我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指着他心中恍然大悟!女讨阵血。

这货,不会是,没上过学吧!!

释南点头承认,“你猜的没错,不过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打死你。”

第281章对不起,请让让,借过,谢谢。

虽然才晚上八点,学校最后一节晚自习还没下,刘姐家的小卖店也早早落板了。

我和释南进去时,刘姐的丈夫正围在火炉前烤火。一脸的忧心。

看到我们,笑了,搭了两句客气话后,把我们往后院里带。

房檐下挂着一只白炽灯,映着雪色一直照到仓房。空无一人,静的厉害。除了几个的呼吸声,就是不知何处传来的‘吱’的一声鼠叫。

我们这边刚出了后门,刘姐就从屋里迎了出来,眼泪汪汪的把我们往屋里带。

说每天天一擦黑,那个男孩的病情就加重。烧的厉害,人昏沉沉不明白。

释南走过去翻开男孩眼皮看了几眼,让我准备东西。

我点头,从他包里拿出符纸。砚台,笔墨,一点朱砂,和三扎线香,又和刘姐要了一盆五谷米。

在炕旁边的一张小桌上把这些东西摆齐了后,把一小团红线递给释南。

释南拿在手中,往男孩的左手中指上绕了几绕。抬头看着我刚要说话,对旁边盯着那几张符纸的刘姐问道,“孩子八字是多少,你的八字是多少?”

刘姐顿了下,把男孩的生日说了出来,精确到时分秒。而她自己的,只有年月日。没有时。

释南侧头想了会儿,说了句今天冲鸡,把刘姐给打发了出去。

我一看乐了,问他是故意的吧。

释南大方承认,“咱们这一行,要避生。”

我把三扎线香打开,在桌面上敲齐。对他问道,“咱们现在干什么?”

“招魂。”释南看了眼手机。“今天日子阴,不等子时了。”

说着,从包里摸出一枚铜钱,系在了那条红绳的另一头。拿过笔墨在符纸上写了男孩的生辰八字后,把符纸包在了铜钱的外面。

“关灯。”

我四处看了眼,找到开关把灯关了。窗外雪光映进,不算黑。

“点香。”

手腕一震。我把那三扎线香点燃,插在五谷米上。

香头火红,照亮了附近的桌椅和释南的侧脸。释南握着男孩的左手,抬头看了几眼线香,对我道,“到我身后来。”

我嗯了声,马上跑过去,站到了释南的身后。

释南伸手从桌子上拿过两张符纸,甩手点着后,在男孩的头上绕了两绕。在符纸马上要熄时,把手中裹了符纸的铜钱,向东南方向的角落里扔了过去。

落地无声,红线绷的笔直。

我看的一奇,同样是招魂,可这和招唐杂碎和周佳琪时用的招数完全不同。不仅没拍符,连阵都没喝。

小声问了后,释南似笑非笑的看了我眼,道,“那是招鬼,这是招魂,一是纯阴,一是假阴,能一样吗?”

好吧,的确不一样。这玩意大致和感冒一样,要分是湿热还是寒热,按着病情对症下药。

我咬着舌尖有些费解。

这些基础性的东西,无止真人怎么一句不和我提?它自收我为徒开始,就一个劲儿的让我背咒,画符,控鬼,背咒,画符,控鬼……

那种感觉很怪,好像略过了小学和中学,直接被塞到高中里,填鸭一样往里塞各种学科知识。那些咒,我有背没有懂。那些符,我有画没有明。就连控鬼,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能深得其中精髓。

我这正暗自想着,释南手中的红线微微颤动了。他左手握着那男孩的左手,右手握住那红线,一边盯着还燃着的三扎线香,一边往外拉。

我收回神思,顺着那条红线看过去。

没有灯,角落里一片漆黑。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小小的,淡色的影子从那里显现而出。双目无神,迷茫不知。

不用说了!

这就是男孩被掉吓的魂儿!

释南继续拉红线,没两下,一个大的黑影在男孩身影的后面显现。那黑影佝偻着后背,把双手搭在男孩身影的双肩上。走近桌子时,一闻到香味儿,马上贪婪的把鼻子凑了上去,细细闻了起来。

释南眼急手快,速度把男孩那一魂拉到跟前,对我道,“困住。”

我把手摸到包里,从里面拿出来两张符纸,扬手就拍在那只鬼的身上。那鬼身子一顿,不动了。

借着微弱的香火光亮,可以看出这只鬼生前是个老太太。

释南瞄了几眼,把那只牵引着男孩一魂回来的符纸铜钱拿过来,放到了男孩的心口处。

男孩儿懵懂不知的一魂,自己走上炕,坐下,就着男孩儿的肉体躺了下去。

“朱砂沉墨。”

我连忙把少量的朱砂放在墨中,用毛笔沾了几沾后递给了释南。

释南把笔在男孩印堂上微微一点,长呼出一口气。抬起头后,对那个被困在线香前的老太太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捉住这孩子一魂不放?”

老太太捂着胸口‘哎呦’了两声,道了句,“我是他奶奶,亲奶奶……”

老刘家打了一夜,差点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原因,自然就从这鬼老太太说起。

不,应该从病着这个男孩上学说起。不,不,要早点,应该说,是从刘姐和她丈夫结婚时说起。

刘姐是家中独女,她丈夫赵哥是家中独子。

当初小夫妻两结婚时两家讲的好,本着两家以后不断了香火,生孩子生两个,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妈姓。谁知道,刘姐生第一胎时难产,孩子剖出来后,直接把子宫切了。

没等刘姐出月子,两家人就因为孩子姓什么而吵翻了天。后来刘家人退了一步,给孩子起了赵姓名字,战火才算停歇。

可后来到孩子上学时,赵家人猛然发现,原来这孩子上户口的姓是刘不是赵!

赵家老太太不干了,一怒之下气病。再怒之下,气死。女庄系巴。

死后还气,就在七月鬼节的时候,把自己小孙子的魂儿给招走了,大有你老刘家不把这孩子姓改过来,绝对不把他放回来的意思……

这种跨越阴阳两界的家务事,别说是清官,就是阎罗王亲自升堂也断不清。

凌晨六点,当刘姐和赵哥对吼着翻十年前恋爱时的小帐算时,释南翻了翻男孩的眼皮,确定归魂已定,写了一张带有男孩生辰八字的护身符挂在了男孩的脖子上。

然后,打了个招呼,带着睡眼朦胧的我离开了。

赵老太太早在子时的时候就送回地府了,不然,老刘家得更乱。

天微亮,街道上一遍萧然。坐到车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旁边,释南也打了个哈欠。

一夜没睡,累的厉害,也饿的厉害。大冬天小镇上出早餐摊的地方少,释南开车转了两圈后,停在了医院门前。

也就这里,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有人做买卖。

虽然只有一家早餐铺子,可人多啊!虽然难吃,可贵啊!虽然服务态度不好,可老板娘会骂街啊!

我困的厉害没胃口,扒拉着碗里的豆浆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释南胃口倒是不错,吃了不少。

听着周围乱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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