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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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一中开学了。
我们班本来有近八十的学生,当天的出席率,连四十都不到。
李丹也没有出席。
下午放学时,拉着班长冯青山往她家里拨了个电话。
响了无数声,对面没有人接。
当天晚上,我转战殡仪馆。
因为释南还说过,度过迷离期的鬼,会在以前经常待的地方游荡。
可殡仪馆里,还是没有遇到释南的鬼魂。
白天上课,晚上去殡仪馆这样的过程,我持续了四天。然后又在宿舍里请了三天笔仙(不确定哪天是他的回魂夜)。
依旧是没有结果,别说没请来释南的鬼魂,就连野鬼都没请来一只。枉费我把打鬼符,困鬼符和引魂索都摆在了身边儿以防万一。
无止真人说要往好了想,没看到释南的鬼魂,那他应该是没死。可我却一下子想到了炼魂……
在这几天里,废纸厂里发生人命案的事儿,已经在市里传的沸沸扬扬。
说警方在现场找到一个小锅,里面有类似动物的油脂。
有人大胆猜测,尸体的一部分,可能被那老头炖着吃了。其余的,怕是喂狗了。因为废纸厂附近野狗特别多。
还有人转了几道关系打听到了那老头原来是殡仪馆的守尸工,脑子好像一直有问题。警方正在联系精神病医院,给他做精神病类疾病鉴定……
议论这话题时,整个班的学生都离我远远的。好像我随时会拿起刀宰了她们,然后把她们煮了吃一样。
麻痹,老子再馋也不吃你们啊!
要是往常,这种时候李丹肯定会站起来一声大吼,让这群逼货闭嘴了。
可今天,她没有。
因为她不在。
就在昨天上午,她妈妈带着她到学校,给她办了转学手续……
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想追上去说两句话。心里一打怵,怂了。就想着,找机会再给她打电话吧,别在她妈面前让她为难了。
事实证明我想的太过简单,等晚上我真的把那七位数字拨出去时,里面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没错,换号了!
李丹,我一直挂在心上。就算是多少年后的今天,想起她,心里也堵得慌。
那段时间我过的特别难受,为释南,也为李丹,还为高二最后一次月考成绩。
大落!落到哪种程度?大蓝翔开出二十台挖掘机来,都拯救不了我的数理化。
从那种要死了一样的情绪里走出来是在一个午后。
那天郑静身为班里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人,过来拉我出去玩儿,说,“苏青柠,出去转转吧,外面阳光可好了。”
我一把把她手甩开,“滚,我的世界没有阳光。”
郑静带着一脸看怪物的表情走了后,我看着擦的锃亮的黑板突然大笑起来。
麻痹,我在这儿和谁演偶像剧呢?
释南死了,不可改变,李丹走了,不可逆转,然后我就期期艾艾的不往下活了?生死离别,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我是苏青柠,不是林黛玉!我正值年方十八一朵花!不是年奔八十棺材渣!
当天下午,我一个电话把陆明给叫来了。
不管时间如何流逝,陆明会一直陪在我身边。这点,我确定,一定,以极肯定。对自己的爷们儿,就是要有这样信心!
高二放假的前夕,我把释南留下的遗物封到了一个小箱子里。
我不是没想过往这条路上走,可在念了近一个月的道德经还是没能领会其中的精髓之后,无止真人和常老四痛心疾首的说我没这个慧根。
这辈子,安安稳稳的当个普通人就行了。
再说,这玩意也真不是个啥好活儿,见不得光,备受世人歧视,不算正道。
好好一个姑娘家,如果真走这条路,那这辈子就算是毁一半儿了。
而且,招霉运,甩都甩不掉。我才接触几天,就失去了两位好友。如果再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只怕要付出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一蛇一鬼左一句右一句的劝告下,我下定决心,告别了我短暂的灵异生涯。
高二的下学期,会成为我记忆里一个小段背景。
我以后会上大学,会嫁给陆明,会生子持家,和个正常女人一样,走完这一辈子。
可没想到,二年后,我不得不打开这只被我亲手塞到角落里的箱子。
救命,救我和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命。
第54章干的漂亮!多加醋少加盐,撒把辣椒neng酥它!
无止真人曾经无数对我说过,人,都有命数。在这一辈子里,会经历各种大大小小的劫难。
而这些劫里,我想要千军万马共同经历的,就只有高考了!
在高三前,要是有我问我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最恨的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最怕的是快要煞变想把我掐死的宋丽敏,最恨的是无恶不做,最后借着精神病名义逃过法律制裁的变态恭叔。
而高考之后,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高考,而且没有之一!
那整整一年刻骨铭心的摧残折磨……
如果不是有陆明在另一座城市等着我,我肯定会当逃兵。
这其中,还有段小插曲。
我后面不是有两个影子,一个无止真人一个常老四吗?我曾经起过歪心眼,想在高考时,让这两货给我传递传递答案啥的,也好助我一臂之力,考上个好点的大学。
这一不动气二不动力,不会伤到它们俩个那微弱的本元。这两货在我身后跟了十几年靠着我活着,提这点要求不算过份吧?!
可没想到,我费了尽半年的嘴皮子都没说成功。
为嘛?
常老四不识字……
身为一条修行还没到家就被剥离了肉体的蛇魂,它根本不懂人类的蝌蚪小文。就是说人话,还是在我身后这些年,为和无止真人那吵架憋着气学会的。
没错,这一蛇一鬼的争斗从来没停止过。以前它们俩不现身,我不知道有多闹腾。
现在可到好,有时半夜睡着睡着就被吵醒。
无止真人全无世外高人的范儿,一张嘴不是老长虫就是烂蛤蟆。常老四也不甘示弱,左一个老杂毛,右一个臭道士。
两老货翻旧帐翻到来气时,还会上演全武行。吆五喝六的抽阵疯后,能消停两天不出现……
我要是有金箍棒,非戳死它们不可。
麻痹,加起来一千多岁的玩意了,能不能给我这后生晚辈做个好榜样了!
无止真人不同意帮我,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不对的。嗯,正义感多强,天天和常老四打的不可开交,还在这和我说我高考作弊是不对的!
果真是无耻真人!
气的我直和它嚷嚷,“我当年刨你老坟是刨对了。要是知道你今天在这和我酸,我非把你骨头泡醋里不可!”
无耻真人呵呵一笑,“你以为你没有?你爸你妈拿来给我装骨的坛子,是你家腌咸菜的!”
我低头不语,心中暗笑:爸,妈,干的漂亮!多放醋少放盐,撒把辣椒neng酥它!
后来,无止真人还是同意了。可能是看我天天挑灯夜战,太痛苦了。不过那会儿离我高考只剩下不到两个月时间了。
不管咋说吧,同意了比不同意强,剩下的时间我们俩磨合了一下,最后那次月考,我的成绩飙到五百六十多分。
当时那个乐,别提了!别看我知道自己考好大学无望,可第一志愿还是填了个一本院校的。
这要是真考上了,那人生就此迈上一个新台阶!
然后就是高考,高考第一天第一节是语文。这,是无止真人传答最好的科目了,因为它对那些知乎者也比我们现代人要明白多了。
可偏偏,事就坏在语文上。
那年的考题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出的,一道阅读题是《道德经》。
下面的问题大致是让谈谈老子的一生,还有试论道家学派在当今社会的发展和对人们的影响。(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吧,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无止真人一下子就炸毛了!让它一个纯道门中人,去看一群黄毛小儿妄议它门派祖宗,它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然后,屁也不放一个就没影儿了。再出现,高考结束了……
我欲哭无泪啊,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居然连老天都和我作对!
又在火上烤了一个月后,高考成绩下来了,录取通知书,也先后发放到各个同学的手中。
郑静考上了河北一所大学,周玉婷考上了青岛的,冯玉青考到湖南那边儿的……
我侧面打听了下,李丹考的不错,就是远点,一杆子支到杭州去了。
八月初,我忐忑中也拿到了开启我新生活的那张纸。
要是只喊前边四个字,那所大学在东北这嘎搭叫出去绝对是响当当的。是个人听了,就得坚起大拇指,说一句小姑娘不错,有前途。
可惜,在那四个字后面,还带着附属学院四个字。
就这四个字,硬是把重点大学变成了低了不只一个档次的三本院校。
不过也无所谓了,能和陆明在一个城市就行。
可惜,并不近。
他在城北,我在城西南方向的大学城,中间隔着无数商业区,步行街。地铁正在修,坐公交,一路顺的话,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是堵,就没时候儿了。
开学那天,陆明送我去报到。然后,又送我去寝室楼。
我们大一新生的寝室楼是老楼,很老的那种,外墙已经斑驳,里面的门窗也已经老旧。可设施却很齐全,每个寝室住四个人,每层楼共用两个卫生间和一个大浴室,洗漱的地方也很方便。
陆明刚把我送进寝室,电话就响了,他妈的。
没,我可没骂人,电话真是陆明他妈打来的。
说她人现在正在陆明学校的大门口,让陆明赶紧,速度,麻溜的过去。
没等陆明把电话放下,我已经把寝室门拉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一年来,他妈对我们可算是穷追猛打。今天我开学,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陆明是在我这。
陆明走后,我坐在床上看着灰尘四起的寝室发呆。
刚想起来收拾东西,门被‘咣’的一下踢开了。一个穿着蓝色齐膝短裙,脚蹬白色高跟凉鞋,长发齐腰的漂亮妹子走了进来。
一边打电话,一边哭喊,“……狗日贼娃子!我为你放弃第一志愿来上这个破学校,都办了入学手续了,然后你告诉我,你要复读!曾大伟,你就是想分手,也不用这样坑我,你毁了我一辈子!”
‘啪’的一下摔掉电话,漂亮妹子坐在靠窗的床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往地上扔东西。书本,衣服,化妆品,伸手能够着的都给砸了……
我摸摸鼻子,鸟悄收拾自己的东西。
别说和这妹子还不认识,就是认识,这种事儿也没法儿劝。被甩就够走背字儿的了,还被渣男骗的放弃第一志愿,从温暖的南方来到东北这个破烂大学……
搁谁,谁都闹心。
我东西收拾一半,漂亮妹子哭的正欢,门外走进一个人。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身灰白相间的运动服。背着囊囊一个,左手一只行礼箱,右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
长相帅气,是一打起蓝球来,可以让女生尖叫那种。
他进来的那一瞬,我以为他就是漂亮妹子电话里的那个贱娃子曾大伟。在电话里说那番话,只是为了逗漂亮妹子玩。
半分钟后,我错了。
原来是‘她’不是‘他’,这位长相帅气的同学,是我们的寝室的另一位室友。
这帅妞儿,不仅有爷们儿一样吸引女人的外貌,还有爷们儿一样直爽的性格。
见寝室里这个乱,漂亮妹子坐在床上哭,极帅气的吹了下刘海,挑挑眉问我,“咋?才第一天开学就熊人?你哪嘎搭来的?咋这牛气呢?找不自在呢?”
哎呀我去,这帅气的动作,这邪魅又挑衅的眼神……
我不仅看愣了。
帅妞被我看的脸红,瞪大眼睛,粗着嗓子喊了句,“看屁呢!”
我连忙收起花痴相,“我长春那嘎搭来的!”然后指了指漂亮妹子,轻声说了‘分手’两字。
漂亮妹子这会儿也说话了,说不是我欺负她,咬牙切齿的说她是被狗给咬了。
帅妞一听明白了,摸摸脖子,歉意的笑了。
东北人真爽,路见不平问一句,这都是小事儿,我也不会往心里去这个。
小插曲一闹,漂亮妹子不哭了,开始下地收拾东西。
我们三个一边收拾一边聊天,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对彼此也有了初步了解。
那个漂亮妹子叫张玉欣,是正经八百的川妹子,来这上大学,是和男友(前)商量好的,结果被放了鸽子。帅妞叫王子蓉,本市的。高考时正好大病,发挥失常。本来想复读一年,可实在是对再念一次高三心打颤,就随便找个学校上了。(随便,心塞,我考的好艰难……)
王子蓉如是说,“现在,就是混文凭的年代。看着吧,等咱们毕业的时候,找好工作都得硕士生起步。我浪费那一年去复读高三,不如这四年稳扎稳打,然后考个好学校的硕士……”
我对这玩意不懂,听着有一种很有道理的感觉。
我们三个都不是捻轻怕重的,一会儿时间就把寝室打扫的窗明几亮。坐下歇了会儿,张玉欣说要请我和王子蓉出去吃饭。语气一顿,又说等会第四个人来了一起去。
应该是觉得孤立别人不好。
第四个人没让我们久等,我们三个才坐上打了一轮扑克,她就推门进来了。
排场够大,两男两女,目测是爹妈爸爸加姑姑或是阿姨。这个拿箱子那个拎盆,她自己就抱着个半人高的大熊。进门后扫了一圈,冷着脸,一声不吱的站到靠窗的那张床边上了。
一位阿姨往我们身边一站,笑了,“那张床是哪位同学的?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家瑶瑶有哮喘病,可以换下吗?”
第55章那个小鬼是婴灵
我们大学的寝室床位,都是交钱的时候,在班导那里选的。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又是上午,基本上是先到先得原则,看上哪张住哪张。
所以那位阿姨一说出这话来,我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既然有哮喘病,那为啥交钱时不事先把床位给选好了?既然看不上自己选的那张床铺,那为啥不去找老师调换,非要私下里和学生说?
显然,床位的正主张玉欣也是这么想的。她刚失恋,心情正不好,把手里的扑克洗的啪啪做响,头也没抬说了句让她们去找老师给调。
王子蓉挺热心,笑着说了句,“阿姨,如果这位同学有哮喘病,那最好还是别靠窗户。您看那窗外没?两颗大柳树,一到春天的时候,柳絮特别多……”
“没事没事。”那阿姨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有纱窗吗?进不来,进不来……”
张玉欣又冷冷的扔出一句,“您还是去找老师去调吧。现在来报道的同学少,没准别的屋还有靠窗的床位。”
很正常的拒绝,那阿姨旁边的女的却不愿意了。挺不高兴的嘀咕了几句什么,声儿不大,我也没听清。
张玉欣翻了个白眼,把扑克一放,说了句上厕所,转身出去了。
从始至终,那位同学就站在窗前看窗外,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一群人就这么僵了一会儿,那个先说话的阿姨,又指向了另一张靠窗的床位,问那是谁的,能不能换一下。
这回,把不能换寝室的理由说了。
我们这座旧寝室楼,阴阳两面都有寝室。他们来的比较晚,现在我们班朝阳的寝室都满了,就我们屋还有一个空位。
林瑶,也就是那位同学。她不仅有哮喘病,还有严重的风湿。
这要在朝阴的寝室里住四年,身子骨儿肯定受不了。
那阿姨话说的特别真诚,一句三叹,一会儿的功夫,和老了四五岁一样。
那张床是王子蓉的,一听这话,没再犹豫,同意换床了。
然后,就是一顿折腾。我帮着王子蓉把她已经收拾好的东西都移到靠门的床上,林瑶的家人就帮她收拾行李铺床。
中间张玉欣回来,说了句饿了。我们一看林瑶身边那加强连,觉得她一会闲下来也没功夫和我们出去,就一起结伴去吃东西了。
我们大学旁边全是吃东西的地儿,近处有卖各种小吃的摊位,往远走两百米,还有一条近两里长的小吃街。
王子蓉是本市人,以前经常往这边儿来,对哪里东西好吃又不贵特别清楚。领着我们往小吃街里一扎,就钻进了一家水饺店。
薄皮大陷,看着就忍不住往下咽口水。吃到兴致浓时,我们三个还抽疯一样以醋当酒干了一杯。
嘴里那个酸,心里那个甜!
我整个高三是在被孤立中度过的,都以为自己不会交际了。没想到,还不赖,虽然有时不太敢插话,可没到结巴的地步。
张玉欣事先说了她请我和王子蓉吃饭,可最后结帐时却是王了蓉给的钱,说是略尽地主之宜。
张玉欣这丫的眼一转,伸手就把我搂怀里了,笑道,“苏青柠,你的地主之宜呢?”
好吗,又去吃了烤串。吃那叫一个撑,往回走时,我都怕自己走着走着就能吐出来。
回到寝室时,寝室的门是关着的。我拿钥匙拧了半天没拧开,才发现是从里面反锁了。
拍了好一会儿的门后,林瑶终于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我们三个往里面一递眼,嗬,全傻眼了!
我们寝室的地方本来就不大,林瑶的家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儿,把林瑶的床给加宽了。这还不算,还在床上面支了一个床架子,挂了层粉蓝的的床幔,挡住了我们寝室半面窗户。
我走过去掀起来看了看,林瑶那小空间里,靠窗的帘子掀着,倒是阳光充足。
王子蓉把给林瑶带回来的饺子和烤串往书桌上一放,说,“林瑶你这样不对吧,你这么弄,我们三个还咋住?快把帘子弄下去,不然寝老师来查,得扣分儿。”
林瑶和没听见一样,往自己的小空间里一钻,窝床上不说话了。
张玉欣撇了下嘴,对王子蓉小声道,“让你换,让你换,换个祖宗进来吧?”说完还得意的一笑。
她靠窗,阳光是不缺的。可怜的是我和王子蓉。特别是王子蓉,她的床就在林瑶的后边儿。
王子蓉坐在床上,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气得真往林瑶那边儿横眼睛。
没过一分钟,张玉欣在一边‘咣’的砸了一下衣柜,对床幔后面的林瑶大声道,“一人两个装东西的柜子你不知道吗?为啥把我东西拿出来放你的?”
见林瑶不说话,张玉欣又砸了下衣柜,“你说话啊!当我外地来的好欺负啊!”
我连忙看看我的床位,果真,床下多了一个行礼箱,一双鞋。我带东西不多,床下本来就有空地儿。这要是在往天,林瑶放就放了,我也不会去计较。可现在,怎么看心里怎么别扭。
张玉欣气呼呼的瞪了会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