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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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只是要林瑶腿上那只婴灵是不是?”我抬着,满心期望的问释楠,“他把婴灵从林瑶的腿上弄下去后,会把林瑶放了吧。林瑶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他来说又没什么用……”
怎么说也是个高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就得了,根本没有必要滥杀无辜。
“苏青柠,你现在是在让一个恶贯满盈,为达自己目的不惜违背天理循环,炼制鬼婴的人,心存善意?”释楠眯起眼睛,用下巴点了点我,“来,你和我说说你这两年来的心路历程。让我知道知道你是咋保持这份‘天真无邪’的?你这是光长岁数不长心啊,咋脑仁还是没有一个核桃大?”
“释楠你大爷!”我大声吼回去,“你一天不损我就不舒服是不是?你丫脑仁才没有核桃大!还钱,”我对释楠伸过手去,“还钱,还眼泪,还保管费!”
麻痹的,我脑子真被驴给踢了。居然给他买纸烧,哭的和个孙子似的,还把他那些破烂当成宝贝在身边带了两年!
左手伸的太过,牵动的右肩膀狠狠痛了一下。我垂下头,把嘴唇咬住了。
释南大声喊道,“你丫别动了,本来是轻微骨折,再让你丫动成重度骨折真残废了。到时你二蛋哥这优质股不要你了,看你咋办!”
我低着头没理他。
释南走过来按了下床铃,“护士,患者痛的呜呜哭,叫你们大夫过来看一下。”
“你丫才呜呜哭。”
“你丫闭嘴!”
“我是患者。”
“钱我花的!”
好,好吧,我闭嘴。
花钱的是大爷,欠钱的是三孙子。
床头的小喇叭里,护士弱弱的问了句,“还,还过去吗?”
“过来!”释楠把灯按灭,结束了谈话。
三分钟后,我主治大夫进来了。隔着病号服按了按我肩膀,说没错位,叮嘱我别再乱动后,走人了。
气氛,变得沉默。
释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想的是我要咋还释楠钱。
昨天晚上住院手续都是他办的,也不知道他交了多少押金。那会儿警察来做笔录时,护士倒是把这一天的医药费用单给送过来了。
不过我没看到,被陆明给收起来了。一会儿我得和陆明要来看看,大约估摸下,然后好想办法筹钱。
吃人嘴短花人手短,不然和他吵架都没底气。
我这正想着陆明呢,陆明开门儿进来了,手里拎着几个盒饭和一个保温饭盒。
看到释楠,笑了,“我们以为你走了呢,吃没吃饭呢?我买的不少,一起吃些?”
释楠把打火机放到兜里,说了句不用了,转过头来对着我,“天越来越晚,咱们长话短说。”
我点头,嗯了声。
“你一直担心你同学,那我就明告诉你,如果她腿上的婴灵真被用来炼鬼婴,那她必死无疑。”
“为什么?”炼鬼婴,主体是婴灵,和林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必死无疑?
释楠道,“因为用来炼鬼婴的婴灵,要先养。用血亲的血来养。你同学,是那只婴灵的亲生母亲,是最近的血亲。如果那个人想炼鬼婴,会先让那只婴灵把你同学的血喝净……”
我打了个寒颤,脸变白了,让孩子去喝母亲的血,这太没人性了!
“不仅如此。”释楠继续说道,“光是母亲一个人的血,不足矣把鬼婴养成。它还会喝其他和它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血……所以想知道你同学死没死就简单了,你看你同学的家人,有没有人死于非命……”
“释楠,你能在林瑶被害前把林瑶找到吧?”
下午我们报完警后,警察已经通知林瑶的父母了。那会儿没听出林家有人出事的意思,也就是说,林瑶现在还活着。
释楠在我认识的人里,捉鬼的本事是no。1,我觉得他肯定有办法把林瑶找到。
释楠摸了摸鼻子,没答反问,“我为什么去找她?”
我愣了下,回答道,“一条人命啊!你身为阴阳先生,难道不应该除魔卫道?”
“和你明说吧。”释楠恢复了无喜无怒,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希望鬼婴被炼成。在以后的四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我不会出手干预这件事。”
第91章你是苏青柠,不是救世主
我气笑了,对释南问道,“你希望鬼婴被炼成,而且不会干预这件事儿。那这一天你一遍又一遍的和我分析这分析那,是干什么呢?逗我玩儿还是给你自己找存在感?”
释楠回身把放在窗台上的手套戴上,目光冰凉的对我说,“我是想让你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要想活命,就别插手。记住,你只是苏青柠,不是救世主。”
说罢,拍了拍陆明的肩膀,“看住你女朋友,如果看不住,打这个电话,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她最后一面。嗯,死后的……”
扔下一张黑色名片后,释南开门走了。
陆明听完释楠那种会被人骂祖宗的话后还挺淡定,坐到我身边后,问,“怎么,你朋友不肯帮忙?”
我没说话,气呼呼的一把抢过名片,看也没看就用牙齿撕的粉碎。
大爷的,会捉鬼了不起啊,有点本事了不起啊!地球没了你释楠还不转了呢!
我就不信,闫叔和警方加起来,比不过你丫一个释南!
可惜,事实证明,我再次高估了天朝警察的办案能力。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案情没有丝毫进展。
去四合院里取证了,也去十里亭那个城中村排查了,可就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消息。
不仅如此,还把柳叶青的行动给控制起来了。
理由是,既然他知道孙明亮偷了闫叔的宝贝,那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闫叔然后报警处理。而不是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四合院里和孙明亮理论。
警方怀疑,柳叶青去四合院的目的不是要回闫叔的东西,而是和孙明亮分脏。最后在分脏不均的情况下,两人才大打出手。
按照这个理论去想,那孙明亮绑架林瑶,柳叶青就算不是掺与者,也是事先知情者……
这神逻辑一出,我是他妈的彻底服了!要不是过来传话的纪浩然让我别冲动,我真想去派出所指着那些警察的鼻子问问,你们他妈的是不是吃屎的,是不是吃屎的?狗吃屎还能看家护院呢,天朝老百姓花那么多钱,就养了你们这群连狗都不如的废物?
后来我知道了,警察也挺委屈的。
他们要是真认定柳叶青和这事儿有关,就直接把他收局子里去了。这么做,完全是上面领导施压,让尽快给出个结果来。
而这个让他们领导施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瑶那个爱到连自我都没有了的男朋友…………陈冬俊。
有钱!来看我时,又是果篮又是鲜花的。
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中听了。一见面,直接扔过来三个问题来。
一,为什么我在发现林瑶被陌生男人带走时,不马上报警。
二,我被打伤后,为什么没有在拨打120的同时,拨打110。
三,我进医院醒来后,为什么没有向医院护士说明情况后寻求帮助报警。
第一个问题,我可以说我不确定那个陌生男人是不是和林瑶熟悉,所以犹豫了。第二个问题,我可以说是我伤后慌乱,一心求活,没有考虑到那方面。第三个,真的是让我无言以对。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同学被绑走自己被打成重伤的情况下,肯定是第一时间向警察报案。
而我,居然什么也没做。
最后,陈冬俊对我说道,“虽然你是为了小瑶而受的伤,可我真没办法对你说谢谢。”坑序协划。
然后,走了。
相比陈冬俊,林瑶爸妈对我的态度要好很多,林妈妈还亲手熬了骨头汤送到医院来给我喝。
就是林瑶的三姨看到我时总耷拉着脸。
她总觉得我没有尽力救林瑶,因为我和林瑶以前的关系并不好。
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不太在意,我在意的是他们是不是都活的好好儿的。
只要他们活着,就证明林瑶还活着。如果他们有人出了事,那林瑶也就……
我已经做好打算了,如果林瑶真被害死了,那我一定请笔仙把她给请回来,问问她那个所谓高人的落脚处,让警察过去一窝端了去。
呀呀个呸的!
别说炼成鬼婴最早要四个月后,就算他现在炼成了又咋的?一个枪子飞过去,直接结束了他那操蛋的一生。
住院第八天,我开始张罗着出院。
我只是轻微骨裂,要不是被送进医院那天吐血,早就回家养着去了。
大夫来查房时,我问了他意见。他说下午再做个检查,如果没有问题,明天早上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到时,去住院处把费用结算一下,把剩下的押金退回来就成了。
大夫走后,我两腿一盘,坐在床上看窗户发呆。前一天,气温骤降,窗户上结了大片的窗花。
可惜我没心情欣赏,我正在犯愁。
那天释楠这壕往那儿住院处压了一万块的押金!
丫的,这货啥时候这么有钱了?不会是晚上带鬼去拦路打劫了吧!
这七八天的治疗费,药费,护理费加起来不算太离谱,有三千多吧。放别人身上不算事儿,可放在我身上,却压的脊梁都挺不起来。
我和陆明都没钱。
陆明他妈怕陆明把钱给我花,给生活费时恨不得精细到每顿饭!要不是陆明还有奖学金归自己支配,我上大学的学费很成问题。
我背着陆明打了份儿零工,本来是想着减轻一些陆明的负担。
现在这么一折腾,那份儿零工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实在不行,也只有和王子蓉和张玉欣张张嘴,过后慢慢还呗。
我人穷志气高,宁愿欠别人,也绝对不欠释楠!
心里正较着劲儿呢,身后的门开了。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头也不回的问道,“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早?翘课了?”
陆明天一亮就赶回学校去上课了,王子蓉或是张玉欣中的一个,要中午时才会来给我送饭。现在,才九点刚过。
听到关门声儿,我把头扭了回去。
不是王子蓉或是张玉欣,而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岁,长的粉雕玉琢,分不清男女的小孩儿。
这会儿,那个小孩儿正紧紧靠着关死的门,面露惊恐的看着我。
我刚想说话,小孩儿把粉嫩嫩的手指坚在嘴前,对我轻轻嘘了声。
我笑了,小声儿问道,“小朋友,你怎么跑到姐姐病房来啦?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儿没回答我的话,踮起脚尖把门上锁后,回过头来开始四处寻找。
我正奇怪着呢,他一下子跑到床头柜前,把我手机拿了起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带祈求的问了句,“阿姨,能借我用用你手机吗?”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我有那么老吗?可面对这么是可爱的小孩儿,我也发不出脾气,于是露出大灰狼一样的笑,说道,“你叫声姐姐,姐姐就借给你用哦。”
“谢谢阿姨!”小孩儿一点头,转身就跑到门口去了。
哎呀我去,小兔崽子你回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小孩儿专心摆弄手机,根本就不理会我。我心中暗道,丫的,你一会儿可千万别求我帮你解锁,不然……
小孩儿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儿,半分钟左右后,表情凝重的问道,“是,是沈游吗……我,”小孩儿用手捂住了嘴,小声道,“我是小落,小落,我是小落,我……”
我笑了,这小屁孩儿给谁打电话呢,一副神秘的样子。
突然,小落拿着手机蹲下了,再抬头,眼睛有点红。他把手机放回到床头柜上,指了指床上的笔记本电脑,问我,“姐姐,我能用下电脑吗?”
我挑挑眉,这小嘴,变的挺快。
知道手机现在算小物件儿,碰了就碰了,我不会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电脑是大物件,硬来我肯定不干。
这哪是个孩子,这分明是个人精!
电脑是王子蓉从家里拿来给我解闷的,我平时也就看个电影上个qq。
想不借,可看这孩子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全是祈求……
于是我问,“小朋友,你用电脑干什么啊?姐姐帮你弄好不好?”
小落摇摇头,回身搬了个椅子,站到上面后,自己拿着鼠标流利的操作电脑。
看来,家里也是个有钱的主儿。
正这会儿,我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门把手被拧了几下,有人在外面大叫道,“里面有人吗?请问下,你看到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了吗?”
我还以为是个女孩儿呢,没想到是个小男生。想也没想的,我喊了回去,“在我这里呢,可他把门给锁上了,你让护士来开一下吧。”
不一会儿,护士把门打开了。一个长的特别漂亮的女人走进来,一把把小落给搂到了怀里,“你可吓死妈妈了,你怎么能乱跑呢?”
说完,抬头对我歉意的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我儿子怕打针,刚才趁护士拿药的功夫儿,跑出来了。”
“没事没事。我小时候也特别怕打针,”我笑了,对小落道,“有病了要打针哦,不然病怎么会好呢。”
小落往那女人的脖子上一搂,脸上已经没了哭相。他回头甜甜的对我问道,“姐姐,我还能来找你玩吗?”
我摇摇头,“姐姐明天就出院了,不过如果你喜欢和姐姐玩儿,姐姐可以来医院看你。”
小落没排斥,说明这个女人是亲妈,我也就放心了。
小落懂事的和我挥手再见后,护士带着那母子两离开了,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
就这么会儿,我手机响了,生号。
我一接起来,对面就是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不管你是谁,可你要是再敢装成一个死人给我老公打电脑,我就,我就……杀了你!”
说完,挂了。
哎呀我去,这是哪个疯子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还杀了我,口气不小,吹牛x长大的吧!
我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就这会儿,门再次被推开了。这回,进来的是纪浩然。
纪浩然身上带着一股冷风,跑到我跟前儿气喘吁吁的道,“苏青柠,找到林瑶了。闫叔就在楼下车里等你,你快点换衣服和我走。”
第92章这位小姑娘,咱们是不是旧相识
我上次见闫叔时,闫叔躺在床上,形同朽木。那精神和模样,简直让人以为他马上就会翘辫子花阴钱。
而现在,闫叔正端坐在副驾驶座上。花白的头发梳的流光水滑,穿了身浅灰色的中山装,样式虽老,却干净笔挺。精神抖擞的,就是脸色还有些发暗。
我狐疑。
老爷子这是回光返照?还是遇到神仙吹口仙气儿把命给吹回来了?这副打扮,怎么像要去喝喜酒呢?
闫叔回头看了我一眼,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小苏,伤好的怎么样了?”
我动了动右肩,告诉他没啥大事儿了,打算明天出院。
闫叔嗯了声,“既然没啥大事儿,那就和我去一趟吧。”
我正有这个打算,不然,也不会纪浩然一说,我立马就换下病号服偷溜出来了。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这林瑶,到底是咋找到的。
人,没事儿吧。
纪浩然把车开出医院后,拿出一只钢笔放在了车窗前。
我忍不住嘴贱损了他一句,“纪浩然,你今个儿不拿小本子记素材了啊?”
纪浩然‘切’了一句,“我哪儿有手啊?今个儿我是司机,你们聊,我听着呢。就咱这脑袋,保证把你们说的话记的一字不错。”
我白了他一眼,暗道他吹牛逼。然后,把视线再次落在闫叔身上,我那两问题,他还没回答我。
闫叔沉默的挺久,过了好一会儿,看着车前的景物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句,“我这一辈子啊,就收了两个徒弟。其实这是往外道了说,要是拍拍良心,我可是把他们都当成自己儿子来看待的。没想到啊……”
我知道闫叔在想孙明亮,就劝了句,“闫叔,人这道儿都是自己走的。他非要往邪路上走,你也没招不是?好在还有柳二哥。柳二哥为人正直,肯定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来儿……”
闫叔点了点头,连称了两声是,然后,又自言自语的道了句,“以前出去干活,肯定要带着他们俩其中的一个。今个儿,一个都不在我身边儿,我这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我大咧咧的一笑,“闫叔,您看,这不我和小纪都在你身边儿呢吗?虽然不是您徒弟吧,可在岁数儿上论都是您晚辈……”
闫叔呵呵笑了两声儿,没有接我这话茬儿。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纪浩然空出一只手拿起钢笔看了看,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对闫叔道,“闫叔,刚刚小苏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累了?要不您先睡会儿?”
闫叔长长哦了声,回头问我,“你刚刚问什么来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林瑶还活着吗?是怎么找到的?”纪浩然替我回答。
闫叔坐直身子,笑了,“活着呢活着呢。咱们这会儿去,就是接她回来。怎么找到的啊?是那个把林瑶带走的人给我来的消息……”
“嗯?”我纳闷,“那个人给你打的电话?”这唱的是哪一出?
“啊!二小子这两天不方便,有些话没来得及和你说。”闫叔以为我不知道孙明亮背后还有别人,和我解释道,“这想炼鬼婴的不是明亮,而是另有其人。是那个真正想炼鬼婴的人,给我带的消息。说这鬼婴他不炼了,让咱们过去把林瑶给接回来。”
我往椅子上一靠,更加想不明白了。
费那么多的事,把林瑶给抓走了,咋说不炼就不炼了?难道是警察满城的找给那个人造成心理压力了?
不至于吧!都有胆儿逆天而行炼鬼婴了,还怕几个警察了?
再有,那个人要是想放了林瑶,直接放了不就行了?干吗还往回传个信儿,让闫叔过去接?
想着想着,我对闫叔道,“闫叔,我咋觉得这事儿不对。不会是里面有什么猫腻吧?”
林瑶的生死固然重要,可也不能眼瞅着是个陷阱硬着头皮往下跳!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儿。”闫叔往椅子上一靠,“我眯一会儿,到地方了叫我。”
接下来,一路无话。纪浩然开着车左拐右拐,厉时近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十里亭。
没错,就是我和柳叶青被揍的半死的那个十里亭。
不过车没往十里亭里面开,而是开向了相反的方向。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在一处正开发着的新楼盘前停下了。
放眼望去,除了近处一个正在冒着烟的三间平房外,就是耸立在严寒之中,装了窗户还没交付使用的无数栋高楼。
我们车一停下,那平房里就出来了一个老大爷。身上穿着羊皮袄,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茶缸子,扯嗓子吼道,“看房啊?”
纪浩然打开车门出去,说,“看房,二十号楼在哪儿啊?”
“往里面走,右拐。”那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