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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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
仿佛有股神秘的量,江若蓝不由自主的望向那扇窗户,正赶上有车驶过,强大的光束检阅似的划过她的脸。她有些奇 怪{炫;书;网 ,以往来的时候这个小巷总是静悄悄的,今天怎么有这么多车呢?
在那束强光消失的瞬间好像在窗子的某个地方留恋的打了个转,折过来的光一下子刺痛了江若蓝的眼。那是……
待眼矩新适铀黑暗,江若蓝绕过地上的身体爬了过去,扒住窗台,费尽力气把自己支了起来。
她的目光顿时被窗子上的把手吸引了。
那个把手弯曲成一个奇 怪{炫;书;网 的形状,好像是个不成功的螺旋,末端向上翘着。
她试着用手碰了碰,可就是这么轻轻一下,她的手突然一阵刺痛,随即便有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
不用说,是血。
她赶紧用衣服来回的使劲擦了擦把手,确信上面没有留下血迹才停手。
她有些纳闷,不过是个窗把手,怎么会这么锋利?
目光转而移向地上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心里突然奇 怪{炫;书;网 起来,我杀了她吗?
“杀”?
这个自然而然冒出来的词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我为什么要……杀她呢?其实我来……其实我来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的……我想说……我……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了呢?
江若蓝推了推那个身体,她闷闷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江若蓝眼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一个肉摊,旁边的小贩正用力把半扇猪肉搬上去。猪肉闷哼一声,在砧板颤巍了几下……
猪肉……她……不!
她是个可爱的迷人的女孩,虽然最近有些憔悴,却更显得楚楚可人。可是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她就毫无声息了。她所有的笑,所有的怨,眨眼都消失了≈在的她静静的待在那里,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这样的她让自己有些心痛。
江若蓝试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仍旧没有动,现在,她终于不再拒绝了。
江若蓝想扳过她的脸,虽然那脸刚刚有些吓人,不过……她还是想看看。
但是她受了,那张脸执着的对着地面,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节目。
江若蓝突然很想笑,可愤怒却涌上心间。
她死了,她死了,死了也不肯看自己。
自己就这么把她杀了,这本不是自己所消的,如果她反抗,或许……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樊影,你怎么总是给我出难题?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杀了你,你在折磨我,折磨我!
江若蓝扑了上去,一把抓起樊影,脖子上那在夜光中依然触目惊心的勒痕却让她又惊慌失措的放开了手。
可是这痕迹仍旧像烈焰一样刺伤了她的眼睛,它甚至在发光,任江若蓝怎样都无法躲避。
“这是……这是我干的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想看到它!不想看到它……”
江若蓝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鬼使神差的从厨房里拎了把菜刀出来。
“切了它,切了它就不见了……”
一块暗红被切了下来,接下来又是一块。只是它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不肯自觉自动的掉下来,在那有气无力的耷拉着,江若蓝只好用手去撕,去扯……
于是,它像橡皮筋一样的被扯断,每一次锻炼都要迸出几滴不情愿的眼泪溅到江若蓝手上。只一会工夫,江若蓝的手就像被水洗了一样,只不过是黏黏的,滑滑的。
脖子上出现了一圈更加鲜艳深重的颜色,江若蓝知道这一定是红色,这圈红色好像是给脖子系了条丝巾。
这丝巾怪模怪样的系在樊影的脖子上,看上去特别的别扭。
江若蓝愣愣的看了一会,不行,这丝巾太俗气了,配不上她,什么都配不上她。可是……可是要怎么才能解下来?
突然,江若蓝疯狂的举起了菜刀挥了起来,一下,又一下……
梆梆的钝响,夜光中飞溅的珍珠……
这些似乎让江若蓝兴奋起来,她的菜刀挥舞得更加迅速了。
砍,切,割……拽……拧……
正文 第三三章 笑脸
这下好了,红丝巾没有了,而她的头……也随之获得了自由,它换了个姿势,可是脸却仍旧背对着江若蓝。
江若蓝扔掉那卷刃变形的菜刀抓起那让人魂俏绕的长发,轻轻松松的就把那个圆形的东西提了起来。
那个圆形的东西晃啊晃啊,一会转前,一会转后……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
那蒙在眼上的黑布也一点点的脱落了,露出的,是一双……她的眼睛怎么那么突出呢?好像再轻轻摇一摇就会掉出来。
现在,只有这块皮肤没有被颜色沾染,可却显出冷冷的白色。
江若蓝爱怜的看着这双让她魂俏萦的眼睛,虽然有点怪异,但还是很美的,看,它们现在正看着我,只有现在,才这么深深的看着我,只有现在,她的眼里才只有我。那是因为在她的最后时刻,只有我就陪在她身边,她是不是很高兴呢?她终于明白了,只有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想到这里,江若蓝禁不住呵呵的兴起来,那个头也在这笑声中颤抖。
突然,那两只眼珠不同方向的转了一下,重新对准江若蓝。
江若蓝吓得惊叫一声,一下子把头扔得老远。
头咚的一下撞到了墙上随后掉在了地上,那头发也顺势划了个弧线散落在四周。
江若蓝的心不听使唤的跳个不停,有好一会不敢轻举妄动。她死死的盯着那个头,生怕它突然长出两条腿来向自己进攻。
不知多久过去了,头仍旧在那个角落里好好的待着。
江若蓝突然嘲笑起自己,只不过是个头嘛,人都死了,头还会做什么?
她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大踏步的向头走去,一把将它从地上抓起。
她定定的看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正呆滞的望着自己,不,不是望着自己,而是透过自己望着身后不知名的远方,好像那里正发生着什么美妙的事情。可是那双眸子里却映着个小人儿的变了形的影子,那小人儿似乎正在对自己偷笑。
“你这胆小鬼……你自作多情……我心里从来没有你……你是凶手……咯咯……咯咯……”
这……是樊影的声音?!怎么会?她……
那张吐着舌头的嘴没有动,那个没有了头的身体仍趴在那,可是这声音……还有笑声,她还在笑……
眼睛里的小人儿兴奋的抖动起来,是它?是它在笑!它居然敢笑我
“不许笑!”
江若蓝恐吓那个小人儿,可它还在笑,笑得人心里发毛。
“不许笑!!”
小人儿似乎笑得更厉核,那声音穿过耳朵直冲进胸口,把心脏包了起来,用力的抖动,他的心似乎就要从胸膛里掉出来了。
“不许笑——”
江若蓝突然伸出双手插向那双眼睛。
小人儿只来得及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就消失了,随之,两股微温的液体“噗”的溅在了脸上,眼里,又顺着两颊滑了下来。
笑声突然停止了,可江若蓝的手指还停留在那两个眼窝里,她正呆呆的看着从那两个洞里流出的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汁,它们滑过斑驳的底色,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冷风吹凉今生不停,好梦睡到来世不醒,一弯明月勾出寒意,照着你我身影清晰……”
寂静中突然传来了一阵优美的歌声,屋子里霎时充满了清冷的光,还在不停的闪动。
江若蓝几乎灵魂出窍,半晌动弹不得。
可是这声音只是在唱,幽怨深情的唱,好像……就在身后……
她战战兢兢的扭过头,脖子似乎生了锈,在咯吱作响。
有个东西正在柜上闪着幽幽的青光,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是手机。
她松了口起,心却仍旧惊魂未定的狂跳着。
手机还在缠绵的唱着,江若蓝竟然一时有些失神。
她望向窗外。
窗外好像很亮,是月亮吗?对,是月亮,自己来的时候看到的,圆圆的挂在天上,今天是十五吧……
手机顿了顿,继续唱着:“……照着你我身影清晰……”
身影?
江若蓝不由自主的看向地面。
身影……今天怎么这么长呢?是月光的缘故?而且……这个身影的前面好像悬着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江若蓝看了过去……
一时间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一个悬着的头,上面纵横着奇 怪{炫;书;网 的条条道道,两个大大的黑洞洞的窟窿,正在往下滴着东西……
晕,眩晕……脑子似乎在做着疯狂调整,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而手机也好像唱累了,一切又归于沉寂,而且似乎要更加的沉寂。
江若蓝冷静的看着手里的头,虽然还有些不自觉的发抖。她突然感觉那已经不是头了,而是一件古怪的作品。
把头轻轻的放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摆弄了一会,给它安排了一个应该是很舒服的姿势。
认真端详了一阵,江若蓝兴。
脸怎么……
江若蓝摸了摸脸,发现上面黏糊糊的,好像还粘了许多的东西。她捏住一角一撕,一条好像是塑料布似的东西便粘在了手上。
她顺手拿着手里的东西擦手,却发现越擦越脏。
这是什么?肉呼呼的,还有点硬?
贴近眼睛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她知道了。
唇边不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她小心翼翼把这东西揣进了衣袋里。
脸愈发的难受了,好像有好几股量在胡乱揪扯着要把它撕碎。
来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捧起水冲洗着脸。
她看见一道道黑黑红红好像还泛着荧光的东西从洗面池上蜿蜒而下,像一条条蚯蚓向中心的窟窿汇聚着,亟不可待的冲下去。
越看越有意思,江若蓝便开始制造更多的蚯蚓,然后看着它们打着旋的消失。
蚯蚓一点点的变淡,变少,最后彻底的消失了。
江若蓝失望的盯着洁白的洗面池,看着水滴一点一点的砸在上面。
她叹了口气,直起了腰。
镜子出现了一张脸。
江若蓝一下子愣住了,她捂住了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一个声音在心里颤抖的喊着:“不,不……”
后背抵在了墙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惊恐的望着镜子……
镜中的脸却在笑……
那不是她的脸,是……梁梓的……
……
正文 第三四章 怀疑
江若蓝呼的一下从床上直坐起来。
滴答,滴答……
是洗手间的滴水声!
不是在梦里吗?怎么会……
江若蓝立刻抓紧了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瞪着眼睛紧张的四处打量。
黑,只是黑,看来夜还没有过去。
耳边似有虫子爬过,痒痒的。
江若蓝一个激灵抬手一拍……
湿湿的。
是汗。
此时才发现身上全是汗,睡衣正像塑料袋一样亲密的粘在身上,又闷又热的让人窒息。可是江若蓝不敢掀开被子,刚刚那滴水声……睡前已经把水龙头拧好了,怎么还会……
难道这不是梦?难道一切刚刚发生过?抑或是……一种预兆?
“咣”。
门突然一声巨响,江若蓝的心顿时吓得没了踪影。
有人……有人要进来了……
可是随之听到的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咒骂。
看来是有人喝醉了酒不小心撞到了门上。
江若蓝松了口气,心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开始用狂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咒骂声渐渐远了,而滴水声也不知道消失了。
江若蓝有点感谢这场虚惊,它把自己彻底从梦里揪了出来。
梦,不过是梦。只是自己这次怎么会……
以往她都是习惯在梦中不知不觉的成为樊影,可是樊影……死了,她真实的体会到了一个人临死前的痛苦和绝望,还有那种灵魂的离逝,当时她轻轻的飘了起来,冷冷的子着那个死命掐着自己……不,是樊影脖子的高大背影……
死了,也就不存在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转眼那个高大身影便成了自己,她死死的卡住樊影的脖子……砍掉她的脑袋……挖出她的双眼……
这一切竟是如此的自然,好像是事先就已经计划好了一般。
可是她后悔杀了她,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事情却已经发生了。她矛盾,她她紧张,她害怕,她狂乱,她……
手心里怎么潮潮的?是汗还是……血?
她连忙抽出手……
微弱的夜光下,一只惨白的手在眼前哆嗦着。
还好……是梦,不过是梦,否则杀了人怎么还会笑得出来呢?
笑?脸?
心似乎被冰块冻结了,这凉意正沿着每一条神经席卷了全身。
江若蓝像个冰雕般直直的坐着,似乎连呼吸都被冻住了
梁梓……镜中的脸是……梁梓的……
怎么会?是他杀的樊影?他怎么会是那么暴力变态的人?
不可能,坚决不可能。梁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是我这几天总惦着他总想着他所以才在梦里见到他。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结果他稀里糊涂的被嫁接到了梦里,嫁接到凶手的头上,凶手是另有其人,没准就是那个庞远鸿。
是的,一定是的。自己和他相此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过让人怀疑的地方,他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而且还有别人没有的阳光,帅气……
“不是他,怎么可能是呢?”
江若蓝不由自主的嘟囔出声,听上去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他这段时间的确有些怪怪的。
江若蓝又想起他和小可初见的情景还有那次他俩单独在一起的尴尬与……江若蓝突然对当时她一直没有琢磨明白的两个人古怪的目光有了个明确的定义——敌视!
对,就是敌视,像两个准备决斗的动物,目不转睛的看着,留心着对手的每一个细微。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回忆慢慢的浮了上来,江若蓝开始抚平每一个褶皱的细节。
一切似乎从那个可怕的女孩到来之后就出现了问题,现在感觉起来就好像是在盖房子时墙上的两块砖有一点错位,本来没把它当回事,可是不知不觉的,这个错位越来越严重,终于在某一天成了大问题。
可是这样看来,这种错位应该是从梁梓把自己安置在这间鬼屋就开始了。
见鬼……拜祭,好像很顺理成章,只是那夜的狂风……或许可以解释成天有不测风云。之后似乎平静了许多日,而小可的出现则好像给这个错位施加了一定力,梁梓开始有些严重的不正常了,虽然他的解释又可以把不正常扭为正常。
小可的话又仿佛透露着某些玄机……当时听着只觉得怪怪的,还以为这孩子有些早熟,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是什么秘密?她都说什么来着,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只有一句记得很清楚——真相往往住在假象的隔壁。这是什么意思?隔壁……
更喜剧化的莫过于那天小薇离开的时候突然呼唤连刚的名字,自己倒真猜测过小薇看到的极有可能是梁梓,但是即便是梁梓也可能是因为相像,而梁梓之后就消失了,虽然也通过电话,但至今不见踪影。
而梁梓从来没有提到过小薇,不仅是这个小薇,江若蓝和他交往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他提过任何一个同学⌒时江若蓝问起,他就会说自己的学生时代枯燥无味,不值一提,江若蓝便开玩笑的说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而今这段学生时代的空白被江若蓝用凶杀案填补上了,可是转而便觉得自己罪过,为了弄清一个有可能是虚假的梦境居然猜疑自己的男朋友。可是一切真的很怪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
梁梓就是连刚,因为杀了樊影才避免提起往事。
结论似乎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樊影?因爱生恨?
而庞远鸿说樊影是自己杀的,难道是为爱殉情?
如果真的是梁梓杀了樊影,已经有庞远鸿做了替死鬼,他大可以一身轻松,不必活得这么提心吊胆,太过于小心翼翼反而会欲盖弥彰。
想到这,江若蓝突然觉得自己倒似乎可以成为一个犯罪天才了。
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是错的,因为没有人愿意提起一段不光彩的过去,尤其是有可能用性命去交换的过去。
江若蓝叹了口气,一切应该是这样的吧。终于用一个想法说服了另一个想法,多少轻松了一些,不过她很快头皮发紧,如果梁梓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是不是太握了?而且已经快两年了,每一天都有可能承受突然的致命的袭击……天啊……
该怎么办?怎么办?
离开?对,离开是个好办法。
正文 第三五章 谜宫
江若蓝开始紧锣密鼓的筹谋怎么离开,紧张了半天,刚要起身准备又停住了。
为什么要离开?梁梓真的是凶手吗?一切不过是梦境,梦总是奇 怪{炫;书;网 的,单凭一个梦就想定一个人的罪,还是自己心爱的人,是不是有点太……愚蠢了?虽然也有些不可思议的事例说梦有时也是真实的,但那种几率实在是太微小了,怎么会单单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定最近做梦做得着了魔,唉,刚刚居然还在胡思乱想,看来这梦的余震还不小。在上学的时候一直为缺乏想象力无法写出高水平的作文头痛,如今看来这想象力随着年龄的增长居然提高了不少,只是却利用起来 自'炫*书*网'己吓自己,弄得现在头都开始痛了,一定是用脑过度了。
她本打算小睡一会,可是逐渐透进的微光证明天已经亮了,那残留在心里的恐怖与疑虑都随着阳光的播撒退却消失了。
还是起床吧,可刚刚动身就觉得浑身酸痛。
没想到做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