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尸她的魂-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们平时夜里都惨叫么?”
没想到天月道人啊了一声,“夜里惨叫?不会啊,张天师附身写的符篆,压的它们死死的,怎么会惨叫,镇妖井还经过历代掌教再次用符血加持,什么动静都听不到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他都这样说了,我哪里敢说听到了什么声音,摇头说没有,说自己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下,还是不放心,自言自语道,“我一会去伏魔殿看一下。”
说完他就走了。
我的心惴惴不安起来,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见过镇妖井中的冤魂惨叫,我一来到就能听到,以后还是离那个伏魔殿远一点好了。
除了不敢去龙虎山中的禁地和伏魔殿,我将龙虎山看了一个遍,如果不是想着法审之事,心情定然舒畅无疑,怪不得这些道士能延年益寿,得道飞升,在这样的山里住着,确实可以净化心性,甚至在某一刻我再想,要是了下这件事,我也来龙虎山中当道士好了。
我知道这又是不行的,单单张恒的仇怨在这,龙虎山就不能接收我,况且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养鬼人,和道家正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更何况我尘缘未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在这种百无聊赖之中,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之中,我去探望了天云真人一次,他还是那样,丝毫没有好转,他正在用道力与之抗衡,不容打扰,见了我之后就不再见外客了,只有两个小童照顾他。天月道人急的不行,此后就没有再见到他,好像是下山帮师兄找化解之法去了。
不料在天月下山不久,张恒父母派来的人也过来了,是五六个人西装革履的人,由于天云道人受伤,天尘道人闭关,天月道人下山,现在代表龙虎山的话语人是天云道人的一个老成的弟子,他将我喊过来见了这几个人,那五六个人吵吵着要去见天云,被这个弟子挡住,问他们都有哪些要求。
这些人有备而来,说了一阵,带眼睛的胖子提出来二点,一个是要把我带走,交给公安机关审理。
那话语人口舌挺好,说这是玄门事务,从来都是玄门中人自行处理,不同意他们的说法。
第二点他们的要求是,如果这个不行,那就不要举行公开法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问清就好。
话语人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了,法审已经是最小范围的了,不会影响到张恒父母的声誉。
那五六个脸上一阵恼怒,那个戴眼镜的胖子哼了一声指着我道,这杀人凶手现在还没事人一样,为什么不把他关起来?你们龙虎山这是在庇护凶手!
话语人再解释的时候,那些人不再答应,说要不将我关起来,他们就强行将我带走。
话语人为难之极,说要去找天云道人问询之后才能决定,我知道天云道人现在受不了打扰,这些人又仗势欺人,步步威逼,冷笑几声,同意自己被关押起来。
那些人依然阴阳怪调,冷嘲热讽,说话难听之极。
话语人犹豫了一会,只得同意,就在将我要被押去关押的路上,我在龙虎山中见到了一个熟人,竟然是韩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过来了,他看见我之后倒没有太惊讶,打量了我一眼,招呼没打就匆匆离开了。
我和他的关系本来也就不怎么好,这人说话颐指气使的,还是毫不顾虑别人的死活,他不搭理我就算了,我也不想和这种人说话。
这次关押的地方比上一次的好点,是一个柴房,里面有煤球也有劈材,话语人说饮食什么的绝对不会短缺,让我安心等待法审的日子就成。
这期间乌小香出现了一次,见柳柳不再,她清清冷冷的神色好了些,我总觉得她像是单针对柳柳一样,不知道这个水精灵是怎么惹到了她。
她问了问我情况,劝我逃走,别那么迂腐,在此处呆着没有好结果。
这是关心我,对她的劝说,我摇头不应,天云道人对我不错,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对方虽然强势,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差的结果,我要是逃走,显得心虚,反而失去了这次辩白的机会。
她说道,“外面什么情况你知道么?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你懂么?现在什么事情你都掌控不了,你不觉得害怕么?”
这是她生前得到的教训,现在的她什么都要掌控主动,想了想,我觉得最终还是不能走。
她轻轻冷笑,“这么多次教训你不知道么?我并不定每次都能救你,你要好好想清楚。”
听她的话音,好像我在伏魔殿偏殿昏迷真是她救了我一般。
这是关心,我转头谢她,她却不受,摇头叹息,好像是受不了我的愚笨,再次轻轻地消隐在了玉人之中。
第一百九十三章:法审
在柴房中监禁的日子是特别无聊的,好在这个地方不是伏魔殿那里,没有了张天师的符篆的压制,乌小香能现身。米疙瘩自然也能出来。
比起乌小香,米疙瘩更喜欢那个听话而又讨人喜爱的柳柳。
可惜现在那丫头不在。
临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她留给朱霜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我在柴房中已经被关了六天,在这六天里没有出什么意外,可是对我来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吴弃并没有到来。
这总共都要十天了。吴弃要是上了龙虎山的话,应该是第一时间过来找我。和我通通话,也能让我安心。
以吴弃严谨的性格,我以为他必定会这么做,而龙虎山的道人也没有理由阻止他。
况且吴弃不像我这么粗心,别人就是想骗他也骗不了。
再说现在龙虎山的话语人是天云道人的弟子,待人接物还算是得体,也不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可吴弃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什么重要的原因耽误了么?
我的心中开始着急起来,好几次都想让米疙瘩出去探看一下,又想到这里是道门重地,让他出去简直就是让他送死。就是乌小香也不行,只得耐下了心等待。
就在第九天晚上的时候,柴房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天月道人回来了,他来看望了我一下,对我被再次关起来他表示很无奈,并且告诉我说,吴弃并没有来。
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像是被当头淋下了一桶凉水。
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天月道人也不知道,说明天看看情况,法审是势在必行,要是吴弃到时候还没出现的话,让我一口咬定等吴弃过来。
这老道现在倒是帮我了。我再次问他天云道人情况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答道,“我连北疆蛊王找了过来,他的蛊虫能食毒食阴,那奇毒大部分都被吸出来了,小部分我师兄应该能用道力逼出来,即使不能的话,也可以震住。问题不大了。我刚把北疆蛊王送下山去,师兄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天云道人身体好转,我也为之高兴,和天月道人说了一会话,他安慰我不用担心,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四个道人将我从柴房中放出,引我去了太上清宫,今天的法审是在太上清宫中进行。
等我进去之后,发现偌大的殿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道士,有的穿着灰衣,有的穿着黑衣,不得有五六十人,韩勋也坐着其中,看见我进来了,这些道人开始窃窃私语,场面有点乱哄哄的,天云道人,天月道人都在,他们两个坐殿堂中央的两把椅子上,另外一把椅子空着,想来就天尘的位置,只是他现在闭生死玄关,所以不能出来。在他们后面还有一群老道人,大概有十来个的样子。在他们台阶下面放着一个大桌子,那四个道人引我在桌子一端坐下,在我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我不知道这法审的程序,也不敢乱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端坐下了。
对面端坐的两个中年男女打量了我一下之后,那女人用手挡住嘴巴,对着那男人极小声地说话。
本来那女人的声音再小,我也能将她的话语声听个清清楚楚,可是这时候的殿堂里很乱,说话声响成一片,她的声音淹没在一片的声音的海洋里,完全就分辨不出。
又过来一会,太长清宫中突然进来七八个人,后面的人我认识几个,是那天过来要挟话语人家伙,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最前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如冷霜,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大踏步走了进来。
进到殿堂之后,她的眼睛朝着我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是无尽的怨毒,我突然明白,此人应该就是张恒的母亲。
天月道人见她过来,引她到后面就坐,她挥手将天月道人的手打开,直接指了指前排离我最近的位置,那里本来有几个道人坐着的,都起身给她让座。
除了那个带眼睛的胖子陪着坐了,其他的人都是散站着,她要好好的看着我,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从张恒母亲进来的时候,道士们都静了下来,没有人在讲话,天月道人请示了一下天云道人,开始读经文,首先是《太上道君说解冤拔度妙经》,念完了之后又是一卷,《太上说九幽拔罪心印妙经》,这两卷经文都挺长,大意是消除罪恶,诚心忏悔,引人向善的经文。
天月道人念完之后,转头向着我道,“米凡,他们二人代张恒控诉你杀人罪业,你可承认?”
原来坐着我对面的两人是代替死去的张恒说话的,我摇头不认,那中年女人突然说,“在清凉山中,你配合邪教头目驱鬼客,共同害死龙虎山弟子张恒,你还敢不认!”
她这么一说倒把我吓了一跳,怎还跟驱鬼客联系上了,这人都死了啊?
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晕晕的,我啊了一声说她瞎说。
那男人此时又道,“你莫要狡辩,你和张恒一直有嫌隙,这才在清凉山中与人合谋害死了他!是也不是!”休杂讽扛。
这话让我难答,和我张恒一直有嫌隙是不假,可是与驱鬼客合谋之说,这不是子虚乌有么?
我摇头说不是,那女人突然大声说,“你不承认也没用!当时玄灵公社的六个人,都看到驱鬼客追你的时候再讨要东西,是不是?要不是你和他有勾结,他怎么会向你索要东西?”
这女人怎么连当时的所有细节都知道,我回头看了一眼道士中的韩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我立马全明白了,是韩勋当当时所有的情况都告诉给了他们。
看来这一男一女应该是准备多时了,这话语招招打在我的要害,开启了冤魂血箭的驱鬼客是在全力追我,当时他要是要激活我身体里的魔神,这话该让我如何解释?
见我不答,那一对男女连番提问,句句都是我没法反驳的,就连我驱鬼客为什么会死在我手上的原因都给我想好了,说是我见到其他人来援,驱鬼客不是对手,这才将其害死。
他们将子虚乌有的情况说的天花乱坠,振振有词,仿佛亲眼所见。
只有一个能给我作证的吴弃却不知道在何处。
我几次反驳都被那中年女人一阵凌厉的言辞给挤兑了下去。
从明面上看,我已经被说的哑口无言。
我提吴弃的时候,对面那男人冷笑道,“人都没来,还说什么!定然是你在撒谎。”
我转头看见张恒的母亲盯着我看,像是一头愤怒的母狼。
我没想到是非黑白被他们如此颠倒,天云和天月显然也没想到,他们两个是道法高人,可是事务不通,上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天月道人好几次想要中途说话。这两个竟然都不给他说话的时间。
我在指责对面两个人说慌已经没有用处,他们最后将韩勋从人群中请了上来,韩勋走到面前,对着场中众人说,“他们两个一直有矛盾,我多次劝解,没想到他狼心匪心,竟然勾结邪教,突施毒手,幸好这样的人还没有加入我们玄灵公社!”
我愤恨莫名,这是他的理解加上臆断,说完之后他转身再次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你胡说!”我对着韩勋说,没想到回到座位上的韩勋不再搭理我,对面的中年女人笑道,“他为什么要胡说?”
“他本来就对我有意见!”
那女人听我这么说,假笑了一句,声音更大地喊,“他胡说?他说你养鬼也是胡说么?你连驱鬼客的鬼都收养了,是不是真的?你要是和驱鬼客没有勾结,怎么会收养他的鬼物?”
养鬼是众道人所厌恶的,我难以反驳。
我失去辩解能力,接着就是天月天云后面那一群老道人的训问时间,这群老道人义正词严的训斥我不该杀人,手沾血腥也没有一点忏悔之意什么的。
从头到尾,张恒的母亲都没有说一句话,可能是顾及她自己的身份,法审刚一结束,她吩咐了那个胖子几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那个胖子上来给天月天云打了个稽首,大声说道,“此人有罪,他不是龙虎山的道人,也不是玄灵公社之人,今天法审已毕,算是给了龙虎山面子,今天天晚了,烦请你们关押一夜,明天我们带走!”
天云天月呐呐道,“他还有一个人证,现在定罪是不是太武断了?”
带眼睛的胖子道,“什么人证,明明是他编造的谎言,法审的日子是你们定下来,这岂能儿戏,你们不要过分。”
这一番话说的天月天云没有了话语。
那胖子冲我冷笑了一声,催促道人将我押走。
天云道人脸上还有些黑气,摇头叹息,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天月道人也有些沮丧。
我不知道该去骂谁,还是该说自己太嫩,大内的人,端的出手就不是不一般,招招都是要害,让人抓不着还击之处。
我再次被关在了柴房之中,而且这一次还贴上了那种奇怪的封条,和伏魔殿偏殿的符篆的功效一样,全身的力气又全部丧失。
夜,慢慢降临了下来,柴房门前有人把守,两个道人,应该是天尘的弟子,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是张恒母亲带过来的,想来是玄灵公社里面的人,或者她找来的高手。
隔着柴房的窗户往外看,外面一片漆黑,我知道,要是我被他们带走,估计就没有了生路,我不在这夜里爆发,就会在这夜里灭亡。
第一百九十四章:夜风如刀龙虎山
夜色渐深,山中冰寒,远处依稀有龙虎山道人轻轻诵经的声音,平时这些诵经的声音让我感到心平气和。现在心中却是一片烦躁。
看来他们早已经把我的命运给安排好了,抓我报仇势在必得,本来我把这一切想象的很简单,可是现在,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们之所以今天没有将我押走,是因为天色已晚,下山不便。
以他们这样的态度和手段。我简直不敢想象,再避开公众的视线之后,会不会一时三刻就将我给处死。
怪不得乌小香那样说。无论什么时候,命运一定要自己掌握。
今夜我必须要逃走!
要是今夜不逃的话,出了龙虎山,我更没有机会。
可是,怎么逃?
且不说门口的四个人,两个道人和两个神秘的人物,就说柴房门上贴的封条。这东西贴的地方我完全够不到,压制的我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
而且这东西对乌小香和米疙瘩也有同样的威压。
五内如焚的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索性坐在了地上,将黄泉碧落手抄的静心咒念了又念,可最终心还是不能静下来。
我试着和门口站岗的人说话,其中一个穿西装的人回头道,“你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呆着,不要给我们找麻烦,不然的话,我们的枪可能会走火!”
这两个人带着枪?!
听了他们威胁的话语,我知道这两个西装男不是修行之人。
无论黑白两道都极少用枪。一旦有人打破规则,所有的人都会视你若仇寇。
修行之人是不会依赖这种热兵器的,即使是整个玄灵公社,也没有装配枪支。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些人都是修行之人,他们有自己的行事方法和准则,将热兵器引入到他们的世界中,会打破这种平衡。
他们不断地修行提高自身,而一旦佩枪有了依赖的话,他们的修行就会慢下来。
况且枪支的管理一向严格,玄灵公社本就是作为一个神秘的组织存在,要是再有了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肯定会引起恐慌。
正面交手的时候,我不是太畏惧这两个人,可以瞬间将他们手中的枪夺下,可现在的我被囚禁,一旦自己有异动的话,他们真可能就会立马射杀我。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子弹。
况且我的本领本来就有限的很。
见他们凶煞,我转头问门口的两个道人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其中一个高个道人回头道,“你管什么时间干嘛,你这样的杀人凶手又不用起来诵经,好好呆着!”
“你是张恒的师兄弟么?”听他的语气一样的尖刻,我又问道。
“是又怎样?他是内门,我们是外门,算是吧。”
我冷笑了一声,“怪不得,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都是一样的秉性!尖酸刻薄,一句话就能听出来!”
那道人哼了一声,“图呈口舌之快,你这番在劫难逃了,两位师伯也庇护不了你,等着灵魂受苦吧,嘿嘿,福生无量天尊!”
他最后的这句道号我听起来就是骂人的话,同和尚的南无阿弥陀佛是一样的,无论你怎么辱骂他们,只这一句话回应,因为当着外人不能说脏话,所以就用这个代替了。
我心中骂道去你妈的,肯定是受了张恒家的好处,才这番卖命的帮忙看着我。
和他们四人再说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两个有枪的肯定心如铁石,一旦有异常就会行动,而这两个道人估计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从他们刚才的语气上来看,应该是担保他们进内门之类的,更不可能放过我。
他虽然没有告诉我时间,我感觉外面一片安静,除了值班巡夜道人的脚步声,别的好像只有强劲的山风在吹。
估计已经将近子夜时分。
我还是徒然无计。
靠着墙迷迷糊糊地倚了一阵,忽然听到几声沉闷的呜呜声,好像有人突然被捂住了嘴摁倒了一样。
我一下提起来了精神,张开耳朵再去听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门口的四人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刚才和我搭话的那个道人还打了一个哈欠。
我这时候扶住墙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外面没有听到声音,我依然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刚才巡夜的那几个道人,并没有再回转来。
他们巡夜大概一个时辰两次,提着红色的宫灯,从左边出发,围着二十四殿巡查一遍,然后从右边回来。
一个来回大致会用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可这次,我没有听到他们回来的脚步声。
是谁过来救我了么?是疯道士和吴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