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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卜案:大唐李淳风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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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池边,躺着一具妇人尸体。腹部鼓涨如球,双眼半阖,湿发粘在脸上,面容惨白。仔细看时,有些面熟:正是在易府与拂云郡主初见时,她身边那位年长侍女。但此刻面貌已完全扭曲,看起来甚是可怖。

李淳风蹲下身去,翻起尸体的眼皮看了看,又捏住下颌,检查口鼻。一旁的尉迟方忍不住转过头去,他却神情自若。待到全身都仔细看视一遍之后,才将衣带一一结好,态度郑重。随即在荷花池中洗净双手,站起身来,向花园中一座水榭走去。身着白衣的贵族少女本是背对这边,听到二人脚步声转过头来,皎洁面上有戚然之色,却不掩其光华。

“李兄,尉迟兄。”

李淳风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溺毙,身上并无伤痕。”

“但冯嬷对这后院花池熟悉得很,她又是个做事极其小心谨慎的人,怎会……”

“她在府中多久了?”

“我记事起,她就在这里,是我最信任的侍女之一。府中上下事情,全赖她掌管。”

“嗯。何时失踪,又是何时发现尸体?”

“昨夜亥时,还有人见到她;发现她的尸首则是午后。我不愿此事惊扰官府,对外只说失足。”

“看尸体状况,死亡时间应是昨夜。”不等拂云开口,酒肆主人又道:“她的住处在哪里?能否引我一观?”

“随我来。”

一路走来,尉迟方才发现,郡主府中前后是截然分开的。前院为屋宇,后院则是花园,中间有一道院墙作为分割,只开着一扇小门。但院墙也不甚高,多为装饰之用。顺着回廊走到一处清幽房舍,推开门,只见其中各样东西都放置得井井有条,想来这冯嬷生前应是个极其清洁的人。床上锦被折得整整齐齐,并未放下;墙角另有一只雕花木箱,却上了锁。

第五章 簪花

征询的目光扫向拂云,未等李淳风开口,女子已点头道:“任凭处置。”

“尉迟。”

校尉闻言拔刀,轻轻一挥,锁已截断。打开看时,里面有几件衣裳,一些首饰、香囊之类,都是寻常用品。翻到底部,却看见一只布做的虎头,是常见的儿童玩物,用一块褪色锦缎仔细包裹着。看样子是旧物,缝制倒很精巧。

“冯嬷有子女么?”

“没有。她一直在府中,从未嫁人。”

“嗯。”

他取出怀中银针,挑开虎头上的缝线。里面衬着一些棉絮、布头之类,没有发现特别之处;重又将它以锦缎裹上,放回原处。在屋中转了转,眼光突然落在床上,掀起枕头,枕下除了一些妇人应用的物事之外,还有一根折起来的签条。眼前一亮,将签条打开。上端写着一个“下”字,底下一行小字,道是“镜花水月莫相寻”,末端却是红字题写着“大慈恩寺”字样。

“冯嬷何时去过慈恩寺?”

拂云愣了一愣,道:“我也不清楚。她在府中出入惯了,平时出门并不需要告诉我。”

“侍女中有和她相熟的人么?”

想了想,低声吩咐身边侍女。不一会儿叫来一人,年纪接近四十,看上去甚是稳重,脸上还有泪痕。

“你与冯嬷平日常在一起么?”望向名叫芹娘的侍女,李淳风温和问道。

“是。”

“她最近举动有无异常?”

“并没有。昨晚见到她,还叮嘱我莫忘了检点东院的布匹,谁知今天……”

“她是什么时候去的慈恩寺?”

“慈恩寺?”侍女迟疑着摇了摇头,“她没有告诉我。”

“以往出门,会与你一同去么?”

“冯姐姐性情冷淡,不易接近,但相处日久便会发现,其实心地甚好。府中侍女大多年轻,只我与她年纪稍近,因此有些话她也会与我说。往日出门,她总要叫上我。”

“以你之见,她是否自杀?”

“当然不是!”出乎意料,芹娘神情激动,“我们私下里都说……”

欲言又止的神情落在李淳风眼中,“但说无妨。”

“先生可知道这宅子……有些不干净?”

拂云眉头一皱,责备道:“芹娘!”小说下载

“不必拦她,鬼神之事,原本便是空穴来风,说说也无妨。”转头道,“你且说。”

“这……”看了一眼主人,侍女低下头去,吞吞吐吐道:“我们私下议论,冯姐姐也许是……中了邪……”

“为何?若是失足落水呢?”

“她在这里呆了数十年,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错,怎可能失足?”

酒肆主人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有劳。”侍女神情一松,仓促行了个礼,便要退下。刚走至门口,李淳风突然开口。

“还有一件事:冯嬷的儿子现在何处?”

这句话出口,在场众人全都怔住了。芹娘大惊之下面如土色,“先生,你……你……”

“到了此时还要隐瞒么?”李淳风双目凝视眼前侍女,并不疾言厉色,却隐然生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若真为她好,想要找出她的真正死因,便将你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吧!”

扑通一声跪倒,芹娘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是,是,冯嬷她确实有个儿子,可很久以前就死了。”

拂云郡主脸色也变了:“为何我不知道?”

“郡主当时还小……不知她和什么人私会,有了身孕,那时正好她家中兄嫂双双去世,她就以料理家事为名,从府中告假,其实是生子。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此事。”

“对方是谁?”

“她从未说起过。那孩子被留在府外,后来再问她,说是染上瘟疫夭折了。”拭去脸上眼泪,芹娘向李淳风道:“原来传言是真,随意楼的李先生当真无所不知,我也就不瞒你了:前几日,我来找她,看到她在房中,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哭过。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却不肯说,只是要我起誓不要将她私下哭泣的事告诉别人。至于她那外头的男人……”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大概是个和尚。”

“和尚?”尉迟方忍不住叫了出来,“你怎知道?”

“不瞒你说,前些日子在路上见她跟一个和尚说话,两个人遮遮掩掩,模样甚是诡异。”

“那和尚是什么模样?”

“这……我心中惊怕,立刻回避了,没看清长相,但穿着袈裟是不会错的。”

嗯了一声,挥手令芹娘退下,李淳风自己则呆呆出神,直到尉迟方拉了拉他的衣袖,才发现拂云郡主正在对自己说话。

“抱歉……但此事李兄是如何得知?”

“不难猜测。布制虎头预示着有一个孩童,收藏如此严密,说明与冯嬷关系非浅,私生孩儿的可能极大。芹娘既与她交好,两人又同在府中多年,必然会听到些风声,因此诈她一诈。”

“原来如此。”拂云脸上表情明显轻松了下来,“还当李兄果然有洞悉人心之能呢。”

“倘若真有这般能耐,世人见我,大约都要除之而后快了吧。”

“为何?”

男子双目紧盯着面前之人,神色专注,仿佛能看穿心事,令原本雍容大方的拂云也不由自主移开了目光,脸上微红。

“人性深晦,明处固然光风霁月,暗处又何尝不是藏污纳垢,表里不一者甚多。若我能洞悉机心,岂不令人生畏?”

“我却不怕,”女子扬着脸,笑容如春花乍艳:“心中没有不可告人之事,就不必害怕李兄。”

“是么?”

说者无心,倒是听者刹那间红晕更甚,容光之盛将鬓边一朵绯色牡丹也比了下去。李淳风定定看着她,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异色,竟伸出手,似乎要触碰那朵花。

“李兄!”

同一声呼唤来自两个人,尉迟方上前一步,拂云郡主则是后退了一步,二人神情都是愕然,后者更带了一丝羞恼——却是羞多于恼。

“啊。”像是刚刚从梦游中被唤醒,李淳风应了一声,看上去一脸困惑,仿佛不知发生了何事,“你鬓边插的是什么?”

拂云闻言取下一根针来,墨玉制成,半指长短,一端略粗,带着一个小小分叉,“是髻针,女儿家多用它来簪花插发,颜色与发相近,衬在发中看不出,便像是花天然生长于其中。”

李淳风从袖中摸出玄奘在慈恩寺塔上找到的乌木针,递了过去,“这一种也是么?”

拂云这才知道方才那一幕事出有因,瞬间连耳根也红了,又迅速淡去。

“不错,虽然材质不同,长短制式一样,确实是髻针。”

“难怪,难怪!”伸指一弹自己额头,酒肆主人恍然大悟,向尉迟方道:“原来是女子饰物,怪不得你我都认不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看起来就像是个得意洋洋的孩童,浑不觉自己方才的唐突失态。另外二人互相看了看,不禁默然。

第六章 夜探

明月初升,照得一地银白,比起烛火之光还要明亮。从山坡上望下去,宝塔玲珑,庙宇巍峨,甚至连大殿前宝鼎中升腾起的淡淡青烟也瞧得一清二楚。禅房之中人影憧憧,是僧人们刚刚下了晚课。空气中似乎还留着铜钟的袅袅余韵,将这盛世禅院烘托得格外庄严。

“好端端的游客不做,却要来做贼……”

“嘘。”

不必怀疑,那正是我们熟悉的两位。位置是慈恩寺后山坡,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一块大石横在面前,作了天然屏障,下方就是宝塔,倘若不到近前,绝对看不见人影。而由于居高临下的关系,坡下古塔和寺庙却又尽收眼底,确实是埋伏的好地方。

李淳风仍是寻常打扮,只是用细绳束住了袖口,免得碍事;尉迟方则全身黑衣,头巾系在额头之上,恨不得遮住全部面孔,只留下一对眼睛。看他一眼,酒肆主人伸手一拉,将他的蒙面巾扯了下来。

“干什么?!”

“这里又无人看见,蒙着脸不气闷么?”

校尉气呼呼地将头巾又覆了上去,“在下可比不得李兄……”

“明白明白。头回做贼,难免心虚么。”

无可奈何地摇头,尉迟方道:“你倒像做惯了的……”

“过奖,略窥门径而已。”酒肆主人索性舒舒服服斜靠在大石上,一面往嘴里塞了一颗长生果,一面含糊说道:“放心,现在晚课刚结束,还不会有什么动静。”

“那你怎知今天会有动静?”

“不知。不过守个几天,多少总能看出些端倪。”

“还要几天?!”

这句是脱口叫出来的。李淳风叹了口气,“若想被人发觉,不妨再大声些。”

校尉连忙捂住嘴,压低了声音道:“李兄该不会想在这里一直守下去吧?”

“很难说,只不过,既然线索都指向这慈恩寺,碰碰运气也是顺理成章啊。”

“我倒觉得那元觉和尚很是可疑。”

“哦?”

见对方神色认真了起来,尉迟方不禁得意,道:“你想,他一口咬定净修是摔死,又百般阻挠,不愿我们上塔。说不定他就是那冯嬷的奸夫,两人借这塔顶幽会,却被净修和尚撞见,于是杀人灭口;冯嬷事后又因为恐惧愧疚自杀,这么一来,两起案子都说得通了。”

摇了摇头,李淳风道:“乍一看尸首模样,多数人都会以为是摔死,惶急之下错认很正常;那外人不得上塔的规矩原先便有,也不是他定下的。元觉是僧值,由他维护寺规正是分内之事,算不上疑点。最关键的地方在于:他与冯嬷年貌不当,看他模样,也不过三十多岁,冯却已四十有余。”

校尉闻言颇不服气,道:“岂不闻僧是色中饿鬼?年龄大些,说不定还方便勾搭。”

“嗯。尉迟不妨将此高论说与玄奘听,看他如何答你。”

“这……”一想起玄奘和尚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尉迟方头皮便有些发麻。再看对方双目在夜色中熠熠闪烁,分明有忍住的笑意,顿时明白李淳风是在调侃自己,不禁微怒道:“喂,我可是在正经讨论案情!”

“哎呀,难道我说的便不正经了?”酒肆主人漫不经心坐起身来,面容忽地一肃,“快看。”

已是二更时分,方才人影来往的僧房只剩了一片寂静。薄云遮月,半明半暗之中有一条人影,鬼鬼祟祟地走近宝塔。看身形,正像那位僧值元觉。

“运气不错。”李淳风低语一声,和方才的懒散态度已判若两人。尉迟方也大为兴奋,道:“怎么办?”

摇手示意静观其变。过了片刻,人影已没入塔中。再等些时候,从塔顶透出微弱光线,似乎有人在那里点燃了蜡烛。暗淡光线在塔中忽隐忽现,忽左忽右,仿佛那人正在寻找什么,偶尔能看到清晰人影。突然,人影一晃,烛光也随之熄灭了。

“不好!”脱口而出,人也随即从隐蔽处冲了出来。尉迟方紧紧跟随,塔门果然是开的,李淳风直冲进去,一路当先奔上顶层,将到楼梯口的时候燃着了手中的引火木,随即便看到眼前一副骇人景象:塔顶角落里,躺着一名灰袍僧人,头颅几乎被砸得稀烂,半边眼珠掉了出来,耷拉在眼眶边缘。从残存的相貌上依稀可辨,正是元觉僧。一截蜡烛摔了出去,掉落在他的脚边。

几乎同时,塔外传来嘈杂声响。从窗口向下望去,有十几名僧人手持禅杖、扫帚等物赶了过来,纷乱中只听人叫嚷“有贼”。

“糟了!”

尉迟方不禁叫苦。再看李淳风,却恍如未闻,双目闪闪发光,走到那尸首身前,掰开了他的手掌,将一样不知什么东西握在手中。

“还不快跑?”

校尉一边顿足,一边急得汗流浃背。事实上当真要打斗,他也不惧怕这帮僧侣,但自己偷入寺庙,行径与盗贼无异,而登塔更是违背敕令的行为,此刻又搭上这僧人被杀,一旦捉住,那就有口难辩了。

“来不及了。”

“什么?”

不答他的话,李淳风忽然将手中引火木伸到窗外晃动,冷不防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贼人杀人了!”

尉迟方不禁魂飞魄散,来不及出声责备,李淳风已经“呼”地吹熄手中明火,一拉尉迟方,往塔下奔去,藏身在一层塔门之后。

外面僧众只见塔顶冒出火光,又听人叫喊有人被杀,正是一片慌乱,大多不及思索直奔七层而去。耳边听得脚步杂沓,校尉额上冷汗直冒。好在人多有惯性思维,第一反应便是奔往出事地点,反倒无人注意其余。静静听得脚步都上去了,李淳风低声道:“还不快走!”

紧接着,一把便将校尉推了出来。猝不及防,几乎撞上一人的鼻子。定睛一看,那人脑袋光光,耳朵大大,正是玄奘法师。

“难怪人人都不愿当和尚。”占据了室中仅有的一张禅床,却还说着风凉话的酒肆主人抱怨道:“这点地方只好打坐,连觉也不能好生睡,修炼可真是苦事。”

“李兄暂且将就吧,”尉迟方没好气地道,“在这里捱一晚上,总比捆起来送官要好受得多啊。”

两人此刻正在玄奘房中,总算暂时脱离了险境。

“放心,只要不被捉住,离开现场便没事。待到明早香客进香,混在人群中溜之乎也就是了。”

“当然放心,”校尉忍不住要出言讥诮,“若不是跟着李兄,哪有这般奇遇。”

“哈哈。”从禅床上坐直身体,酒肆主人双目闪动,“不过这一次,的确是值得的。”

他摊开手掌,露出一样物件。借着窗外月色隐约可以看到,那是一块玉佩,发出柔和光泽。

“这就是元觉临死前手中抓着的东西。”修长手指掠过其上字迹,“‘授命东宫’,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块玉佩应当是隐太子的随身之物。”

『注:隐太子即李建成。』

第七章 密报

夜半时分,从春明门方向悄然驶过一辆马车,一路向西直到崇仁坊一所高大宅第之前。全身黑衣,连脸面也躲藏在风帽中的来客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轻轻叩了叩门环,便有人出来为他开门,引他到主屋之中。在那里,宅第主人——司空长孙无忌并未休息,而是亲自等候。

“找到了么?”

来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冯立藏在定州,魏大人派人前往劝说,他也颇有悔过之意,决意效力圣上。但薛万彻及其余人等仍然在逃。”

冯立曾为车骑将军,薛万彻则是一名护军,当年分别为东宫与齐王的部属。玄武门之变后,两人为建成、元吉二人复仇,围攻秦王府,失败之后率部逃走。

“哼,不识时务!”

看了一眼长孙无忌,来客显出忧心忡忡的神色,“有传言说,庐江王心怀异志,勾结太子齐王余党,想要和……”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伸出左手拇指,向上举了举,“……联络,但不知真假。”

长孙无忌脸色突然一变,“消息属实?”

“王君廓的属下捉住一名叛贼,他身上有一幅宫中地图,其中上皇寝宫被特别标注了出来。可惜还未来得及审问,那人已自杀身亡。”

其时距太宗登基已有三载。对于当年事件的善后,李世民可谓恩威兼施,一面将太子齐王所有子嗣宗绪斩尽杀绝,以免后患,一面对二人当年部属加以安抚,重新任用,终于令一场弑兄杀弟、逼父退位的政治斗争渐渐平息。但平静外表之下尚有暗流涌动:效忠太子和齐王的部分将领仍然在逃,此外,李渊被尊为太上皇,名义上是逍遥度日,安享晚年,其实一举一动都在儿子的监视之中,不啻软禁,谁也不知他对皇位被篡一事心中是否有所怨望。倘若当真让当年余党说动了李渊,借他的名头联合旧部,对乾坤初定的贞观朝无疑又是一场风波。

『注:冯立投诚时间未找到确证,一般认为他是在玄武门事变不久之后自首的。这个“不久”应在数月之内。此处与史实略有出入。』

“上皇那边呢?有没有特别举动?”

“据派去伺候他的小监回报,并没有什么特别。倒是最近常看经书,参禅礼佛越来越勤。”

“嗯”了一声,长孙无忌面色稍霁,“这倒无妨。”

“对了,前些天上皇曾说,想要到寺庙去进香。”

“那就让他去。”话语中隐隐透出不耐烦,“虔心向佛,这是好事。多派人手,小心不要让其他人接近銮舆。”

默默施礼,那人转身出门。刚到门口,长孙无忌似乎想起了什么,将他叫住。

“上皇可曾说过,要到哪里进香?”

“听内侍说,是慈恩寺。”

室内空气突然有些异样。尉迟方抬起头,脸上一片震惊之色。

“你是说……”

“看来此事确有古怪。”

“何止古怪!如果当真跟隐太子有关,事情就麻烦了,说不定有叛逆的阴谋!”霍然站起身,尉迟方道:“不行,我要去见叔父,让他彻查此事,早作提防!”

李淳风抬起手,作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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