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的推理书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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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办?”包新心问。
“我们都呆在这。直到回到岸上。”
“不可能。我们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了。如果我们不知不觉地在这睡着了,那不是更让ABC容易下手。”包新心立刻否定奥丁之眼的提议。
“那么,你们说怎么办?反正我也不同意大家各自回房。”奥丁之眼坚持他的观点,且没有一丝妥协的意味。
“我有一个想法。”金田壹说,“两个人住一间房,进去后锁住房门。”
“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地问道。
“很简单。如果两个人住一起,ABC绝对不敢杀了同住的人,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向另外两个暴露身份。同样,如果他一个人要去杀另外两个人,也不是对手。”
“的确是个好办法。”包新心说,“但如果他用毒药呢?如果根据诅咒杀人,下面几个应该是用毒药的谋杀。”
“所以,我们要住的房间是那两个多余的房间。而且我们还必须仔仔细细地进行搜身,不给ABC有任何机会携带毒药。”
三个男人点点头,我却愠怒地想杀人。“你们什么意思?”
“娃娃,我记得ABC也给了你一件泳衣是吧?”奥丁之眼斜着眼睛对我说。
“对,和艾琳·艾德勒的一样。”
“很好,换上它。至少你不可能把氰化物这样的东西贴身隐藏。”
包新心赞同地点点头,我感到好无奈。
“那么,我和谁住一起呢?”我问。
“当然是——”金田壹和包新心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指,一起指向奥丁之眼。
他摇摇脑袋,苦笑一声。“你们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令人生气。
鹅卵般的朝阳,虽然漂亮,可是没有温暖。我穿着泳衣站在底层的甲板上,一边抱着肩膀颤抖,一边瞪着对我虎视眈眈的奥丁之眼。
“不好意思。”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仔仔细细的检查我的头发。
“没有,没有。”奥丁之眼说,“现在该轮到俺们几个爷们了。”
那几个“爷们”把我反锁在BL号房间里后,开始在外面相互搜身。
“这些个坏蛋。”我嘴里咕哝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躺到了席梦思上。也不知摆了个什么随意的姿势,只觉得那时候很舒服,一会儿我睡着了。
“娃娃。”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奥丁之眼叫醒。我非常生气地一把推开他,向他耍小性。
“干什么?”我生气地问道。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几个爷们不会弄吃的。他们说肚子饿了。”
“就为这事?”我爬起来。
“就这事。”
“哼,我还以为又哪一个被杀了呢。”
奥丁之眼弹着下巴,然后戏谑地说:“我现在知道ABC为什么不杀你了。”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因为杀了你,就没的吃饭了。所以他一定会把你留到最后一个。”
“依你吉言。”
08:10:23,四个彼此猜忌的人围坐在一起,吃着还算可口的早餐。煮面条、炒鸡蛋、糖番茄、醋黄瓜、还有水果沙拉和羊角面包。
奥丁之眼皱着眉头,将又老又硬的羊角面包往嘴里送,刚咽下去就叫了起来,“娃娃啊,水水水……”
我匆忙之间跑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还没煮开的咖啡。
他两三口把它喝完,打着咯,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真是难喝的咖啡。”
我不服气地撅起嘴,说,“那你去泡好喝的咖啡啊。”
“泡咖啡?我不会,我只会泡红茶,把立顿的纸带放进杯子里,冲入滚水。哈哈……”
“哼,那你就去喝你的立顿好了。”
“算了,还是我去泡咖啡吧。”金田壹算是打圆场地向厨房走去。
果然是正牌的蓝山咖啡,浓浓的,香香的,我迫不及待地抄了两勺砂糖在杯子里,又应包新心的要求给他加了一勺。
“我就不要了。”金田壹制止我的好意,“我喜欢喝纯咖啡,越苦越好。”
“那么,这就叫做自讨苦吃。”奥丁之眼说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了,睡觉去罗。娃娃,一起去吗?”那么放肆的语气,简直就是欠扁。
我装作生气的第二次向他挥拳,但他又一次灵敏避了过去,他抓住了我的胳膊,脑袋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ABC在食物里放了安眠药。”
我一惊,就这么被他拉下了楼去。刚刚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奥丁之眼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我也开始支撑不住睡魔的侵扰。
下午一点半,我从睡梦中醒来。奥丁之眼坐在写字台边的椅子上,正在看一本书。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问他。
“比你早半小时。你可睡得真沉啊,还打呼噜呢。”
“什么?”我坐起身来,“讨厌啦。”
“呵呵……”他笑了一下,接着立刻转换了神情,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你知道吗,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回到陆地了。”
“真的?那很好啊。”
“不,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
“ABC没有理由沉默的。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我们回到岸上。”
我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他是没有办法再杀人了吧。”
“不对,他能让我们吃下安眠药就没有理由没有办法杀人。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受害者在楼上。”他说完,打开了房门。
对于死亡,我们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任何感觉地看着那个坐在餐桌旁的包新心,他脸色铁青,七窍流血,显然是死于剧毒药物。
“三个晚餐缺食粮,饿坏一个只剩俩。这么说的话,金田壹也死了。”
“还在楼上吧。”奥丁之眼继续往前走,推开通往游泳池的门,走向三楼的甲板。
在古畑任四朗吊死的正下方,依着头破血流的金田壹,他的脑袋上还遮着一张仅仅用来装饰的船帆。
“哼哼,猜一猜,他们两个谁先死的?”
“是他吧。他死了之后,包新心才……”我向桅杆下走去,忽然之间在桅杆的基座边,发现了一个闪光的黑色物体。
“枪,手枪?”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我立刻装作镇静地悄悄向它走去,“奥丁之眼,说不定包新心就是ABC,他在杀了金田壹后,因为没法杀死我们两,于是就畏罪自杀了。”
“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机会给我们的下安眠药。”奥丁之眼走到我的身后,“而且我已经知道谁才是真正的ABC,那个人就是——”
说是迟,那是快。我身子一蹲,顺手抄起了基座上的手枪。我将它紧紧地握在手里,瞄准奥丁之眼的胸口,“别过来。”我叫道,“你再走一步,我就开枪。”
“那你就开枪啊。”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向我迈进,嘴里继续说,“ABC是不会让我死在枪口的。”
“别过来。”我双手颤抖着,汗珠不停地从头上流下来,“别过来,奥丁,我求求你别过来,我不想杀你。”
“杀我,你办不到的。”他的脚步继续往前移,终于他走到了离我只有一尺的距离。忽然间我颤抖的双手镇定了下来,我的左手托着抢柄,右手的食指开始向内收缩。我知道只要一用力,我就可以开枪杀死奥丁之眼。
但是,正如他所说的,我做不到。我懊恼地将那把手枪扔到甲板上,双膝跪了下去。
“好姑娘。”他蹲下身子,把手枪捡起来,扔到海里。
…… ……
…… ……
江泉的推理小说到此结束,结局正在网维先生脑中苦恼的搏斗中。
网维的战略成果:
奥丁之眼站在我的面前,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丢在甲板上。“现在,亲爱的水晶娃娃。容许我向你重新介绍一下,我并不是原来的奥丁之眼,事实上我是从四月份过后成为的奥丁之眼。我在网下的真名叫范斯云,范斯诺的哥哥。”
“范斯诺的哥哥?”我差点咬碎我的一颗牙。
“我是个警察,自从我的弟弟意外死后,我就非常的奇怪。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跳水自杀的,因为我知道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奥丁之眼在我们警察杂志上刊登的那篇《那一推》,我才如梦初醒。太多的巧合,使得我去寻找那个男人,结果在病房里找到了那个男人。”
“他住院了?”
“对,血癌晚期。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不忍心问他这个问题,只能以一个爱好者的身份和他接触,鼓励他与病魔抗争。最后的半个月里我天天去看他,于是他把他奥丁之眼账号的密码告诉了我。”
“于是,你就代替了奥丁之眼,开始在论坛里调查有关你弟弟的死?”
“是的。可是他们把当时所有的帖子都删了。名义上是'免费小说'整 理网站,事实是清理证据。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我一筹莫展。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ABC的邀请函。”
“这么说的话,ABC不是成全了你给你弟弟报仇的心愿。”
“是的。所以我默许他杀死这船上所有该死的人。”
“难道你就不怕他杀了你?”我苦笑着问他说。
他摇摇头,颇感得意地说:“ABC舍不得杀我啊,不然的话,他早就动手了。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故意买了个破绽给ABC。让他明白我已经怀疑他了,我知道凭他的聪明一定领会我话中的涵义。如果他为此来杀我,我就揭穿他。如果他不杀我,我就做一个旁观者。”
“所以,你如愿了。”
“是的。”奥丁之眼点点头,“这是一系列策划非常周详的案子,虽然说破绽不少。但是这些个自称为推理爱好者的家伙竟然没有一个看出真相。这只能说明这群人不过是一个纸上谈兵,叶公好龙之辈。”
“那么你呢?你难道真的就如你所说的在一开始就知道谁是ABC?”
“当然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推理,有谁有钱可以买下这样一艘船来组织这样一次旅行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继承了张文汇三十亿人民币的妹妹——张文婷,而这艘船上又有几个女的呢?两个。作为公众人物,我们都认识黄小臻,那么剩下的你当然就是那个留学美国的张文婷了。”
“哼,荒唐。难道一个著名的女模特就没有那么多钱?”
“错了,中国的模特和国外的不同,即使她们再著名,即使得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奖,她们每次登台的演出费也不过上千。比起普通的女孩,她们确实穿名牌的衣服,开漂亮的小车,但要买艘游艇可办不到。”
“这么说的话,你是非要说我就是ABC啦?”
“事实难道不是吗?我说过你犯了错误。你还记得当艾琳·艾德勒出事后,你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洗澡,我闯了进去,这就是说那时你房间的门没锁。可是在一开始,我听到落水声时,我也无意转动了你的门把手,可那时门锁着。这个矛盾怎么解释呢?这只能说在开始的时候,你不在房间里洗澡,而仅仅是开着淋浴,做出在里面洗澡的假相。”
“你这是照搬金田壹刚刚的说法。你说我推艾琳下水后,再躲在她房里,等到走廊没人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我必须对金田壹的推理做些修正,事实上落水的不是艾琳·艾德勒。而是你穿着泳衣、戴着泳帽跳下了水。一模一样的泳衣,又是从上往下俯视,看不出落水者的高度,所以大家很容易被你欺骗过去。你跳下水后,游到船尾,然后再爬上甲板,回到自己的房间,冲澡,换衣服,装出刚刚起床的样子。同时,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看到艾琳·艾德勒落水后,找不到她的‘尸体’。”
“既然你这么说,你能告诉我艾琳·艾德勒现在在哪呢?是生是死?为什么我们搜了整艘船都找不到呢?”
“她还活着,只是被你麻醉了。一直在她的房间里昏睡。你之所以不在当时杀死她,有两个理由。第一,如果你在爬上船时不小心被人发现,那么你可以把这解释为一个玩笑,同时中断你杀人的计划;第二则是为你的谋杀之后做准备。之所以我们找不到艾琳·艾德勒,那是因为这艘船上有暗门。你在我们搜完你的房间后,以上厕所为理由,偷偷地把艾琳·艾德勒,从她的房间搬到你的房间;而在搜查完她的房间后,再把她送回去。这就是ABC如此安排那张房间分配图的目的。”
“荒唐。你和老霍他们不是仔仔细细检查了我房间的每一块地板和墙壁,哪里有什么暗门?”
“当然有。只不过那不是在墙壁上,而是在镜子上。就是卫生间里那块巨大的落地镜子。你应该记得,当我们在检查艾琳·艾德勒卫生间时,她那里的那块镜子上挂有潮湿的水珠。可是艾琳·艾德勒整个下午都在游泳,然后回房就遇害,她哪有时间洗澡呢?对了,能解释这个问题的就是这块镜子是你卫生间的镜子,你在下午的时候洗了澡,你在打开这扇镜子门之后,忘记了它的正反面,从而又留下了另一个重要的错误。可惜的是那些人还是没有看出这么明显的破绽。”
“奥丁——之眼。”我生气地挺立起身子,斗志昂扬。
“知道奥丁之眼的意思吗?”他竟然又对我笑,“北欧神话中,北欧大神奥丁为了寻求智慧,来到米密尔泉,剜出自己的一眼投入泉水中从而获得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智慧。所以奥丁之眼就代表着无穷的智慧。”
“自大的蠢货。”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面却不知为何有淡淡的欣喜。
“好吧,下面我们再来谈谈吉姆·布朗之死。很简单,一开始你就在通讯器材里安装了遥控爆炸装置。为什么是遥控炸弹而不是定时炸弹或者机关炸弹?那是你必须可以控制爆炸的时间,万一你在艾琳·艾德勒的案子上露出破绽,被人识破,你就不能继续接下去的谋杀。
“现在再来看看古畑任四朗的死,因为他是当时你所知的唯一的警察,所以你当然必须尽快除掉他。毕竟专业的和业余的侦探,其水准天壤之别。我们在三层的了望台上发现了他上挂的尸体,但是他不是被吊死的,而是被枪打死的。但是我们没有听到枪声,我在最初就做过推理,凶手是用沙发垫子垫着手枪开枪,从而降低了噪音。是的,我的推理仅仅到了这一步,而没有深入下去。那么我们再进一步分析下去,会如何呢?这个凶手抱着一个沙发垫子,走到古畑任四朗面前,从他身上骗得手枪,然后开枪。在当时能够不被他怀疑,走进跟前的,会是谁呢?也只有和他约好见面的艾琳·艾德勒。换了任何其他人,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方,古畑任四朗是都会怀疑的。”
“呵呵呵……”我笑了起来,忽然间我觉得不想和他这么无聊地对抗下去了,“不错,是我做的,我抱着一只沙发垫子,装出害怕的样子走到他跟前。然后我和他调情,接着我摸出他枪套的手枪,开枪打了他。当他被我击中后,那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真是滑稽啊。他还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男人最过愚蠢的就是认为一个漂亮的女人会莫明其妙的喜欢自己。”
“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很愚蠢?”
“而一个女人最过愚蠢的就是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又补充了一句,恨得我直咬牙。
“老霍的死也基于同样的原因,因为没有对你产生戒心而被轻易得手。说实话,我在古畑任四朗死后,让老霍烧掉鱼网,就是想看看你如何继续比拟杀人,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利用网线。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疑问,我们在安非特里特启动后赶到司舵室,那时老霍已经死了。那么亚森·罗宾是不是比老霍还要早死呢?”
“是的。我在估计了你们睡着以后,去找亚森罗宾。这是和我开始时所计划好的,因为我一开始没想到在艾琳·艾德勒落水后,你们竟然没有怀疑我,还给了我一个不在场证明。”我轻蔑地笑起来。
“所以你就交换了杀人顺序,而我们认为ABC按照《水手的诅咒》来进行杀人,很容易产生ABC是在杀了老霍之后再杀亚森这样错误的观点,从而给你造成第二个不在场证明。”
“是的。很容易,不是吗?”我悠悠地继续向他讲述我的杀人故事。“在那些人之中,最难杀的就是亚森·罗宾。那个懦弱的家伙在自己的身边套上一层甲胄,使我很难靠近。不过,那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要求更换房间却使我轻而易举地溜进他的房间,然后把他勒死。”
“那是在杀死老霍之前还是之后?”
“是之后。我害怕在我把那家伙扔到救生船时,被老霍发现。”
“恩哼。”奥丁之眼点点头,接着露出迷惑不解的笑容,“你早就计划好了要老霍到时修理操作系统,你随身带了一份这艘船的航行程序。然后杀死老霍,重新安装程序,接着设定一个启动时间,继续进行你的谋杀。”
“哼哼,不在场证明被破解了啊。”我倔强地昂起头,“不过,就是那样的。我计算了爆炸的威力,确信那不会完全破坏操作系统。”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把亚森·罗宾搬到三楼的游泳池的。为什么要搬到游泳池?要知道你把他放在救生艇里,也一样象征着‘卷走一个只剩五’。”
“不过是灵机一动的把戏罢了,因为我想如果让你们找不到亚森的尸体,尼罗先生就不会认为自己是下一个被害目标。于是我在杀了老霍和亚森之后,跑到三楼,把救生艇拉上去,再把他的尸体办出来,放进游泳池。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不用了,接下去的我想我都可以解释。你借着去酒柜拿酒的机会,随便将一段铁丝缠在电源插座上,引起跳电。然后你跑进厨房,把尼罗先生麻醉。接着打开煤气阀,将两个罐头放进微波炉,把微波炉开到启动。一切完成后你就关上厨房的门,装作害怕地回到起居室。等到我们把跳掉的电闸恢复,微波炉就会启动——接着引起爆炸,轰得一声把厨房烧得干干净净。”他做了一个张开双臂的夸张手势。讥疯地说,“不过你自己也没想到啊,尼罗先生的死相竟然那么惨。看到你在那吐苦水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
“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混蛋。”我大叫着,向着他挥舞我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