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的推理书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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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雅竹正要喝咖啡的嘴长得大大的。“网维,你是说王小莉不是莱克尔先生的女儿?”
“对,不是。”小泉接过我的话说,“刚才周海贞已经全对我们说了,王小莉是他的亲生骨肉。”
原来王德坤是王家四代单传的独苗,多少年来,一直盼望着自己能开枝散叶重振王家的宗庙,延上香火,但是不争气的他,却在三十五随那年刚刚生了个女儿,还是第二个妻子上的。从此以后就再也不得一苗,为此王德坤成了罪人,他一边自责,一边筹划着未来。最后决定给女儿找个入赘的女婿,好让他给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于是,当时村里最穷的小伙子周海贞成了王家的倒插门。
事情似乎很顺利,就在周海贞和王招娣结婚的不久,王家姑娘就怀孕了。王德坤为此热泪盈眶,天天去给村门口的送子观音烧香。但是再一次的事与愿违,王招娣还是生了个女儿。而且因为王招娣从小体弱多病,还在生下王小莉时难产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好端端的一个设想遭此变故,王德坤那个恨啊。他毫不犹豫地拿着扫帚把周海贞和他的女儿一起扫地出门。
结果周海贞抱着女儿回到自己那一贫如洗的草屋,为了这个刚刚生下来的丫头,他在三九天去河边捞鱼,结果鱼没捞到,反而是救了一个差点就要投河的漂亮姑娘。这个姑娘也就是刚刚生产过后的梅若芳。因为梅若芳也是刚刚生过孩子,当她被周海贞救回家,看到那个睡在草堆里哭着、闹着饿了一天的女婴时,自然而然地激发了母性的本能,她于是给那女婴喂奶,成了她的“母亲”。就这样,他们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家庭,在村里生活了下来。一开始村里人确实有些闲言碎语,但渐渐的,也就对此熟视无睹了。过了十五六年后,梅若芳突患疾病,在命在旦夕时,她告诉了她这么多年的丈夫和女儿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就是她和莱克尔之间以及那个当年送到孤儿院的孩子的故事。
梅若芳死后,周海贞为此带着她生前留下的信物,曾去孤儿院寻过那个孩子的下落,但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三四次以后,他也就放下了这事。一心一意地和自己的女儿过活,他希望女儿能考上大学,能帮他扬眉吐气。
很幸运的,周小莉考上了S大学的丝绸学院模特系(这也多亏梅若芳多年的教导),但摆在他面前的现实问题是,他付不起那一年将近一万元的学费。无可奈何的周海贞去找孩子的姥爷商量,结果王德坤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周小莉改姓王,仍然成为他们王家的人。
周海贞为此很不悦,他不愿自己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孩子结果却变成别人家的娃。他拒绝了王德坤的要求,但是不曾料到,他的宝贝女儿竟然跑到姥爷家,毫不犹豫地改了姓。于是周小莉变成了王小莉,成了一名大学生,而遭受打击的周海贞也离开了几十年的村子,在四星级酒店里成了一个看门人。
事情就这么凑巧,S市举办丝绸节,在这个酒店举行丝绸服装表演,王小莉在这里演出排练,而莱克尔先生也住到了这里。
“所以,当周海贞发现自己的女儿拿着信,想要认莱克尔为父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发疯般叱责他的女儿,与她发生争执,并最终杀死了他。”
“这样啊,不过这位周海贞也真是个可怜的人呢。”林雅竹的脸上表现出一丝淡淡遗憾,接着又问道,“可是这些都是事后他告诉你们的。之前,网维你又是怎么知道王小莉是他女儿的?”
“很简单,我知道谁是莱克尔先生真正的女儿。所以当我看到王小莉的信时,我就明白了她的骗局,她之所以没有直接相认父亲,而是用信来勾起莱克尔的对往事的回忆。是故意要莱克尔去认她,这样她就可以避免因为被怀疑,而去做亲自鉴定。”
“那么网维,你既然知道莱克尔先生的女儿,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因为阿维他不知道怎么说。”小泉对林雅竹叹了口气,“我也一样。”
“怎么,小泉也知道莱克尔先生的亲生女儿是谁?”
林雅竹还有些诧异,但是老戴蒙却激动了。他站起来,看着我们问道:“网维先生,你的妹妹是亲妹妹吗?”
“啊——。”女服装设计师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对了,网维你说过,网狐不是你的亲妹妹,是十几年前收养的。”
我摇摇头,摊开双手,苦恼道:“你看,莱克尔先生。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想帮着网狐找出的她的生世,可结果这事却碰上了门。还牵扯到一件谋杀案,你说我刚才该怎么对她说。”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我就觉得那位小姐面熟,她长得和她妈妈很像,若不是她化了浓妆,我是可以一眼认出来的。还有,那头发,红色的,是我们莱克尔家族的标志。”
“遗传因子的力量是伟大的。”我随意地评价了一句,“十多年前,我因为考大学的缘故,和父亲的关系闹得很僵,一时还要断绝父子关系。因此生气的爸爸就去孤儿院领养了个孩子来气我。可以说当时纯属这种无聊的因素,我父母亲才收养了她。但是小狐是个可爱、聪明的小女孩,很快我父母,包括我自己都喜欢上了这个丫头。于是我们也就不再把她作为一个收养的女孩。我父母视她如己出,我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这一点,我们都毫不怀疑。”林雅竹说,“我当年还纳闷呢,网正何时又生了个女儿,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外面生的呢。”她吐吐舌头,加了一句,“这个老头,根本就是溺爱那丫头。”
莱克尔很高兴,于是又问我,“那么网维先生,你父母收养我女儿时,是不是有什么信物……”
“喂喂,莱克尔先生。”我不满道,“她还不是你女儿呢。是的,有信物。当年孤儿院院长在把网狐交给我父母寄养时,曾把她当年的襁褓也给了我们。那是一条被剪掉一块裙裾的蓝色裙子。当然了,那条裙子上面也没有钮扣,但是有一个手写的Renard商标。所以你看当我一碰见你,你跟我说起这事时,我就知道我妹妹其实才是你真正的亲生女儿。但是我很苦恼,一,她爱上了你家公子。”
“这没关系。”老戴蒙急忙说,“让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我知道,我想那是你回国后娶的遗孀,和她前夫所生的孩子。这一点凭他的年纪就可以推断了。”
“嗯嗯。”莱克尔忙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网维先生说得一点也不错。”
“第二,我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还有我的父母,更关键的是那条裙子在本案中还是一个证物必须拿过来。我犹豫着,找小泉商量。她于是让我把事情写在信上,让小狐拿回去给我爸妈看。如果小狐在路上拆开信看,她就会知道这事,如果她没有拆开信,那么我爸爸妈妈在之后也会告诉她。所以,你看莱克尔先生,上帝将决定事情怎么发展。但是如果你已经做好准备,不妨下楼去看看你的女儿吧。毕竟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完>
印度珍珠之谜
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刑厅此时正在对一起故意杀人案进行最后的审理。控辩双方就本案的各个细节进行争夺,始终难分胜负。现在只能就最后一个关键的战略要地进行血腥的战斗。
公诉方是市检察院数一数二的检察官石安平,这个时候在庭上与他做对手的是白水律师事务所的女律师沈小天。小泉在今年六月新聘了这个女律师,并认定这个新毕业生极有潜力,将在不久地未来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出乎意料的是此时此刻,她的锋芒已经开始显现。
沈小天的委托人,也就是本案的被告,是她大学的同学,名叫耿芳芳。她被指控在今年七月十日晚谋杀了金山娱乐城的老板黄大杜。
此刻正在接受法庭调查的是当晚黄大杜的司机钱肆万。钱肆万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身强体壮,面孔端正,鬓角有些许白发。身穿一件尺寸短小的青灰色的西装,坐在证人席上,显出他身上肌肉的棱角。几个有幸旁听的女士好奇而仰慕地盯着他看。
公诉人石安平调整了一下麦克风。
问:你就是钱肆万吗?
答:是。
问:你和死者黄大杜是什么关系?
答:我是黄老板的司机。
问:你为他开车多久了?
答:有三年了。
问:这么说今年七月十日也是你给黄大杜开的车?
答:是的。
问:现在请你详细叙述一下今年七月十日晚上你为黄大杜开车的情况。
答:那天晚上六点,黄先生应约参加一个例行晚餐会,有我送他到了吴宫饭店,参加晚餐会的都是他的好朋友。九点的时候,他们的活动结束,黄先生就要我送他回舞厅。开到半路时,他接到了耿芳芳小姐的电话,然后黄先生改叫我送他回家。
问:你是说他平家巷一百三十四号的住宅。
答:是的。
石安平于是让助手取出几张照片,通过幻灯放映后,在法庭上出现了一幢独立式别墅的影像。我知道那幢房子,它位于平家东巷的入口处,是把一幢三四十年代的老式别墅重新改建的。以前,记得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我曾去那里拜访过一位隐居的文坛老人。那里虽然是地处市中心,但不知什么理由,多少年来却一直比较偏僻。也许,那就是古人常说的中隐隐于市的隐士之地。
我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回法庭,继续聆听他们的法庭调查。
问:好的,钱肆万先生。那么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呢?我是指你送黄大杜回到他平家巷一百三十四号以后。
答:我把黄先生送回家后,他就让我走了,并且嘱咐我第二天老时间去接他上班。
问:黄先生就这么一个人回家了,他家里是不是有人在等着他?
答:对。耿芳芳小姐在家里等他。
问:你看见耿芳芳小姐的,是不是?
答:是的。
于是石安平礼貌地向审判长表示自己的盘讯已经结束,然后满意而又挑衅地瞄了沈小天一眼。年轻的女律师有些畏缩的站起来,向审判长和审判员们致意后,开始她的问话。
问:钱肆万先生,你刚才说黄先生在电话里接到耿芳芳小姐的电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答:我听到了黄先生叫她芳芳,这是黄先生对耿芳芳的昵称。而且事后黄先生还对我说,芳芳4那丫头想我了,送我回家吧。
沈小天的身子一抖,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的回答这么精确。她带着害怕的神情望了一眼对方的公诉人席,接着有些无力的发问说。“钱肆万先生,你为黄大杜开车有几年了?”
答:三年。
钱肆万有些不满地又回答了一遍,带着轻视的眼神扫视他的询问者。
问:这三年中,黄大杜每天都是有你接送的吗?
答:是。
问:没有一天不是你为他开车的日子,比如你生病或者有事的时候?
答:没有,这三年来我没有生过半天病,也没有请过一次假。
问:哦,那么就是说你是专门为黄大杜开车的司机?
答:本来就是。
对面的石安平笑得更加得意了,现在他似乎确定沈小天是没有任何有力的辩护,只不过是在走个形式过过场。可是沈小天却在继续她的提问。
问:那么这三年来,你有多少次开车送黄大杜先生和其他小姐回家,或者说你送他回家时看见有小姐在等着他?
答:这个……
一下子,钱肆万显得尴尬起来,局促不安地在证人席上移动了一下身子。
沈小天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急切地追问道,那一瞬间她的神情变得果断而又自信,一扫刚才示弱的姿态。
答:这个……有很多次。
问:很多次,很多次是多少次哪?能给一个具体的数字吗?十,二十,五十,还是一百,两百?
答:差不多。
问:差不多?差不多是多少次?能给个具体的数字吗?
答:大概我想有两百多次吧,平时每三四天就有一个女孩和黄先生回家,或者她们在家等他。
问:哪些人在家等他?
答:黄先生亲密的女朋友。
问:哦,那么据你所知,在家等过他的女朋友,有哪些人呢?
答:有耿芳芳。
问:还有呢?
答:还有……还有刘燕、冯丫丫、何欠他们。
问:很好。最后一个问题,钱肆万先生,你说那天晚上你开车送黄大杜回家有看见耿芳芳,你是怎么看见的?你能详细描述一下你看见的景象吗?
答:好的,我开车送黄先生到家,他下车后,门就打开了,我看见耿芳芳在门口迎他进屋。
“对不起。”沈小天打断他的叙述,插话说,“我请你再说详细一下,你看见耿芳芳的脸了?据我所知,你在驾驶座的位子上是看不到对方的脸的,尤其是当黄大杜挡在她的面前时。黄大杜的身高是一米七五,而耿芳芳只有一米六六。”
“这个……”钱肆万说话不顺流了,而公诉人石安平的脸色异常凝重。“我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我看见了她穿的衣服。那身淡黄色的的确良连衣裙就是前一天早晨我看见耿芳芳她所穿的,所以我认为那是耿芳芳。
“好的,好极了。谢谢你钱肆万先生。”沈小天以不怀好意地笑容结束她的问话,然后隐藏着她的杀手锏等待自由辩论。
因为在之前的法庭调查阶段,控诉双方已经一致认定案发当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那个女人就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所以现在本案双方争辩的关键就是那个女人是不是耿芳芳,虽然公诉方在之前非常自信地认为钱肆万的证言可以是耿芳芳有罪,但是现在他们却不敢肯定了。石安平明白沈小天刚才的问题非常犀利,她在审判长和审判员的心里已经埋下了案发当晚的女人可能并不是现在法庭上的被告人的种子。他不知道他年轻的对手是不是还有其他养料,能够使得这些种子生根发芽。
沈小天的行动告诉了他,是的,她还有。她出示了一份有三个人签名的证言证明案发当晚,也就是在法医鉴定的案发时间11:50——00:20这段时间里,耿芳芳正在黄大杜的金山娱乐城跳一个叫“午夜达令”的舞蹈,而这三个人之中的一位还是市里面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审判长看着这份长达二十多页的证人证言,直皱眉头。但不管怎么皱眉头,这份证言都成为了耿芳芳当晚的不在场证明。于是法庭当场宣布耿芳芳无罪释放。沈小天第一个刑事辩护案子,以她的完胜结束。
不过对我来说,黄大杜的案子才是刚刚开始。要完全找出这个案子的真相,我有必要从头开始叙述这个案子。
我最初接触这个案子是在七月十一日下午。那一天正是小泉的爷爷奶奶结婚五十五周年的纪念日,小艾策划了庆祝的方案,我就去她的事务所等她下班。五点的时候,我旁若无人地向她的私人办公室里走进去。
一个年轻的女律师就在门口拦住了我。我推理她应该就是小泉上个月刚刚录用的新律师——沈小天。她很年轻,长得很清秀,但不能说是漂亮,不过也可能是我眼光太高的缘故。在这个律师事务所里,只要和她们的主任相比,任何姑娘都是只能用清秀、可爱之类的形容词。她长得比较高大,身高将近一百七十厘米。穿着宽松的V字领体恤衫和蓝色的中裙,为了点缀她露出的长脖子,她还特意挂了一条颗颗光泽圆润的珍珠项链。
“请问你的名字,有预约吗?”
“我?”我一愣,自从白水律师事务所开业以来,除了第一次,我还没有一次通报了再进去的呢。
“是的。先生你的名字,因为什么事找律师?”她不依不饶地站在我面前,阻止我前进。
“我么,我叫网维……”有些无可奈何,我摸着下巴,自报家门。
“网维?”她突然一声大叫,转而改为敬语说,“您就是泉姐姐的先生?那个传说中的大侦探。”
“前面的对了,后面的不敢当。”我笑着,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给我让路,“你是沈小天吧,你们泉姐说了,你是个不错的律师。”
“谢谢。”她一笑,低下头,腼腆得红了脸。
我推开小泉办公室的门,同时张刑的电话也光临了白水律师事务所。
“喂,是江律师吗?我是张刑。”
“哦,张局长啊,什么事?”小泉笑眯眯地看看我,示意我先坐。
“接到一个案子。”张刑说,“今晚上我恐怕要辜负江老先生的一番好意了。”
“没关系,我相信爷爷能理解。”
“嗯。”他在电话那头吞了口唾沫,“还有一件事,江律师,你们事务所是不是有一个叫沈小天的律师?”
小泉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回答说,“是的,怎么了?”
“我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和沈小天律师合住在一起。”
“什么?难道,你那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耿芳芳?”
“原来你也知道那女人。我们马上要去她家搜查,你是不是可以让沈小天先回家?我不想带耿芳芳回去。”
“当然可以,反正也下班了。我和她直说吗?”
“直说好了。反正这个案子也挺简单的。”张刑一个托大,结果栽了个大跟斗。
小泉挂上电话,把沈小天叫进办公室。
“小天,刚才市局的张局长打了个电话过来。”
“有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她偷偷地偷瞅了我一眼,问。
“和你没什么直接联系。只是你那朋友耿芳芳现在涉嫌一起命案。警察马上要去你们住的地方搜查。”
“啊,芳芳,杀人?这不可能。”沈小天叫起来,“这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这案子的详情我也不清楚。”小泉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你先回去吧。小天,你要记住,你是一个法律工作者。”
小泉最后的告诫意味深长。沈小天没有说话,倒退着走出办公室。
“嘿。网大侦探,又有漂亮的女崇拜者了哦。”小泉站起身,半唬着脸,揶揄我说。
“别开玩笑了。”我摆摆手,接过她给爷爷奶奶买的礼物,“蒻水三千,只饮一瓢。这瓢泉水我可是已经喝到了哦。”
“哼,臭美。”她调皮地笑起来,和我一起走出办公室。
三天以后,张刑似乎已经把手上的案子完全调查明白,正式移交检察机关,准备起诉。然后根据刑诉法的规定,沈小天被耿芳芳聘为辩护律师,并且她本身也是义不容辞。
“泉姐。”那天晚上,她来到我们家,“你知道我才做律师不久,事实上,我对于刑事辩护根本没有什么经验。”
“你不敢接这个案子?”小泉给她泡了杯咖啡,“如果你不想做,我可以让可儿来做,或者你想让我来帮你朋友辩护?”
“不,泉姐。我想自己做。只是我希望有人能帮助、指导我。”她的话吞吞吐吐,但小泉立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