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探-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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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天晚上在我睡觉的时候却发生了怪事。
这怪事对我对舒鑫都没有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影响,我只是隐隐地听到了有一沉沉轻轻的啼哭声,而这哭声也只持续了几秒便消失了。在迷迷糊糊当中我又像是来到一片树林当中,那树林的景色非常的美,一阵轻风吹过,片片红色的叶子飘落在我的脚下发出沙沙的轻响,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我本来还陶醉在这森林美景当中,可在一颗树后突然闪出半张脸,那张脸上全是鲜血。他痛苦地咧着嘴,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随后,接二连三的从树林中出现了各种残缺不全的肢体,有手、有脚、有断腿、甚至还有内脏!这些肢体内脏就像有生命的另一种生物,它们快速地朝我爬行过来,同时发出痛苦的哭喊。
我转身想逃开,但却没有成功,我的脚竟被一只手抓住了,一只从手腕处被切断的手!
于此同时,其他的那些残肢断臂还有内脏也朝我冲了过来,把我团团包围、填埋……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黑暗,我依旧躺在我的床上,身边的舒鑫依旧沉沉地睡着。
我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但并没有听到任何哭声。
梦并没有变成现实,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而当我再次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时,我竟然又一次来到了那片美丽的枫树林,而且又一次经历了被一群肢体围追的一幕!
这一夜,我被这个怪梦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等好不容易不做那个梦了,时间也已经早晨六点了。
如果只是做一次怪梦也就罢了,这连续一晚上被怪梦纠缠绝对不是什么偶然事件,我相信这绝对跟侦探社里的残魂有关。所以吃过早饭之后我就立刻赶去侦探社,并在侦探社里见到了两眼黑眼圈的乔伟。
看样子他也一样没有睡好。
3、龙岩血树
“你也做梦了?”我无精打采地问了句。
乔伟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看情况他也同样从我脸上看到了类似的精神状态。
我去茶柜里拿出了珍藏的铁观音,泡上一壶热茶。茶水入喉,一股浓郁的茶香也在口中散开,我的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不少。
“怎么个解释啊?你不说残魂没什么危害吗?”我问。
“是没什么危害啊,现在这些只是很小的一些副作用而已。从科学的角度来讲鬼就是一组残存的脑电波,也就是生物电信号,残魂也可以理解成是不完整的信号,这种不完整的信号干扰能力特别强,我们昨天跟残魂有了近距离接触,所以大脑受到一些影响也是很正常的。”
“‘科学’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我吐槽道。
“阴阳鬼术也是另一种科学,只是主流科学没办法找到合理的解释而已。”乔伟狡辩道。
我懒得跟他在这些毫无意义上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于是转换话题道:“那这个怪梦到要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估计最多两三天吧,快的今天晚上差不多就不会做了。”
“哦,那还行,我可不想再被一群残肢断臂给群殴了。”我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话说,你觉得那片树林跟那个残魂有什么特殊关系吗?我感觉好像是那个魂想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信息。”
“我想应该是他被杀的地方吧!不过只凭一个梦就想找到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
很明显,乔伟所做的怪梦内容跟我的梦是一模一样的,而我们也确实没办法仅依靠一个梦就找到那个树林。
一晚上没怎么合眼,疲乏感也在邻近中午的时候彻底征服了我,于是我就在侦探社的沙发上躺下小睡一会。可眼睛刚闭上没多久,那古怪的梦就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我实在不想起来了,干脆就让那些残肢断手把我埋住好了。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挺真实的,但我很清楚那就是一个梦,既然是一个梦我又何必去在意它?
或许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起了作用,在我被那些断手残肢埋住之后,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在这漆黑的环境继续传出各种各样的惨叫和哭声。或许是因为这哭声我听得太久了,现在我倒不觉得它怎么烦人,就这样还真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声手机铃响把我从一片黑暗的梦里吵醒了过来。
我两眼睡得一片模糊,看东西都是重影的,所以我根本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含糊地问了句:“谁啊?”
“雷老弟,我,秋洪波。”电话里传出了秋洪波的公鸭嗓。
一听这个名字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怎么样?想出送你根雕那个人是谁了?”
“嗯!想起了。你是怎么了?昨天你不会也遇到鬼夜哭了吧?”
“鬼夜哭倒不算什么了,跟被鬼附身了差不多。不过您不用在意,都是小意思。说说是谁送你的根雕吧。”我道。
“哦,之前一个跟三哥一起干的小弟,叫宋常发。我打电话问过他了,他说知道我喜欢盆栽根雕这类东西,所以特意找了一个福建的根雕大师给我做的。”
“福建的根雕大师?这么远?”
“嗯,他说是托朋友帮忙弄的。是不是出了什么特殊情况了?我听你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啊。”秋洪波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这两三天我可能天天都要做一个怪梦。”我觉得这事没必要跟秋洪波隐瞒,于是就把梦的内容跟他说了一遍,之后我也把乔伟跟我解释过的话也复述了一次给秋洪波听。
秋洪波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是觉得有人在那片树林里被肢解了?然后残缺的魂魄附在树根上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不想跟秋洪波解释太多关于鬼怪的知识,所以应付了他一句。
“哦,看起来好像还挺麻烦的。对了,我昨天晚上没听到鬼夜哭,这是不是就是说我家里已经不会再出鬼夜哭的事了?”秋洪波问。
我赶紧把秋洪波的问题转述给乔伟听。
乔伟连忙点头。
“乔伟说可以了,你可以把老婆接回家了。”
“行,多谢了,那钱我给你们打到账户上?”
“成。还有,秋哥,你能把送给你根雕那人的电话给我吗?我想联系他一下。”我道。
“不是过个两三天就不会再做那个梦了吗?别告诉你准备去调查那个鬼的死因!”秋洪波有些惊讶地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那个梦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一直在纠缠我,我倒不是觉得害怕,就是那些残肢还有那半张脸,它们好像要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这些问题我要是不把它弄清楚,我估计就算以后不做那怪梦了我也睡不踏实。”我终于算是对秋洪波说了句实话。
秋洪波似乎也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很痛快地把那个叫宋常发的电话号码给了我,然后又说等下他会立刻给宋常发打声招呼,让宋常发完全听我的吩咐。
挂断电话后只过了三分钟不到我的手机就又响了,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我简单对照了一眼刚才秋洪波给我的电话号,是一样的。
“您好,宋常发吗?”我接起电话后直接道。
“您好您好!是我,叫我小宋就行,刚才秋哥给我打电话说了,让我找你,然后听你调遣。”宋常发道。
“调遣谈不上,就是想问你一下那个根雕你是从谁哪弄来的,具体一点。”我道。
“哦。是我一个在龙岩的朋友,他认识一个做根雕的艺术家,我就拜托他帮了我个忙。你要是想知道那个根雕艺术家是谁我现在就可以帮你问一下。”
“等等,你是说福建省龙岩市吗?”我问。
“对!龙岩市!”
“真是巧了。”
“什么?”
“没事,你帮我问一下吧,有信了马上告诉我。”
“好,我现在就去问。”宋常发说完便挂了电话。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宋常发的电话才又打过来,他用的时间是够长的,但得到的结果也够具体。他用刚才的二十分钟时间联系了他龙岩的朋友,又通过那位朋友找到了根雕的艺术家。
那个艺术家说他用那个卧虎的根雕作品是在一个叫血树林的地方找到的,那里经常会找到一些形状奇特的树根,所以他每个月都会去一次。
最后他从那根雕艺术家那里要来了血树林的大概位置。
血树林,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像个吉利的地方。它会不会就是我梦里不断重复出现的那片树林呢?
看来我必须去那个血树林看一眼,另外龙岩这个地方我也是非常乐意去的,因为那里有一个我非常想要再见一见的人。
4、风潇潇
无论在大学时代还是现在,我都是个宅男,电子游戏宅男,只不过在认识了乔伟之后我的户外活动明显多了一些,在加上还要坚持写我的小说,所以玩电子游戏的时间就不多了。不过在大学时代我绝对是电游狂人。
在没有lol之前我一直都在dota届奋战,而在大学时候我有一个配合非常默契的dota好基友,我俩只要一起开黑胜率基本可以维持在80%以上,在学校组织的电子游戏竞技大赛上这个人还拿过冠军。
我这个好基友的名字叫风潇潇,别看名字起的挺苍凉的,其实上她却是个妹子,而且还是我所在学院的十佳美女之一,因为电游玩的好还被同学尊称为校内电竞女王。
我跟潇潇从大学刚开始军训时就认识了。
在入校之前我就知道要军训,而且时间还很长,我表姐告诉我只要熬过了地狱一样的军训,后面的大学生活就是天堂了。我喜欢天堂,但并不想经历什么地狱,所以在军训之前我故意在打篮球的时候轻轻扭了下脚,在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跟大夫说了点好话,再递上一盒烟。
我是个穷学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不过这些已经足够让大夫在我诊断书上写下“严重扭伤静养一个月”的字样。
于是我成功逃过了军训。
当其他人在烈日炎炎下踢正步的时候,我则躲在有空调的校园机房内打着dota。而就在我激战正欢的时候突然从我对面传来了一声:“草!那个rain85,早晚***!”
骂人的是个女的,而且“rain85”就是我的游戏id。
于是我立刻站起了朝对面瞧了一眼,发现坐在电脑前面的是个女生,很白,很漂亮,而且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在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好像是石膏绷带的东西。
“那个,美女,你说的rain85,是不是刚才三杀的那个龙骑?”我主动打了声招呼。
对方猛地抬起头盯着我道:“别跟我说刚才那个不要脸的龙骑就是你?!!”
“好像是吧,问题是你能把‘不要脸’这三个字去掉吗?”
美女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把嘴一捂,样子可爱至极。
这个骂我不要脸的美女就是风潇潇,也因为这次机缘巧合我和她认识了。后来我知道了她也是为了逃避军训弄了个假病历,而且她比我舍得下血本,戏也做的够逼真,直接给胳膊上套了个石膏。
随后整个军训的过程我和风潇潇几乎天天都泡在机房里战dota,一直战斗到开学。
再后来她认识了一个计算机学院一个学编程的帅哥,我认识了舒鑫,我俩还经常聚在一起商量追求方案。
后来潇潇同学用了不到一个月就追到了计算机学院的帅哥,而我则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正是和舒鑫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过时间成本的投资程度似乎也决定了恋爱关系的牢固程度,潇潇同学在大三下半学期的时候被分手了,或许是因为常年宅在宿舍玩电子游戏而忽略男朋友的关系,她的帅哥男友找到了一个更温柔体贴、小鸟依人的女人,而抛弃了这个动不动就骂人的女汉子。
为了这事我还陪着潇潇同学在酒吧喝了一个通宵的啤酒,厕所我都不知道跑了几堂,第二天送潇潇回宿舍的时候还险些被舒鑫看到。
在快毕业的时候潇潇问过我未来有没有可能我会跟舒鑫分手。
我不是傻瓜,潇潇的意思我明白的很。
未来的事情我说不好,所以我和她做了一个听来似乎有些傻的约定——如果到了虚岁三十岁的时候你还没嫁人呢,我也已经和舒鑫分手了而且也单身的状态,那我就去找你。
只要新年一过我就三十虚岁了,照目前的趋势来看我和舒鑫会分手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潇潇也已经找到了心仪的对象,那个约定或许很快就要告废了。
不过就在这个约定告废的时间点去跟潇潇见一面我还是非常乐意的,而风潇潇目前所在的地方就是福建龙岩。
乔伟对于我打算去龙岩这件事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因为他自己也被那个怪梦折磨着,他也非常想要查出真相。
另外风潇潇是北京人,不过后来去了福州,再后来又被派到了龙岩。我跟她平时聊天什么的都是在游戏里,从来都不打电话,所以舒鑫并不知道风潇潇就在龙岩,这也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事。
而为了避免家庭暴力事件的发生,我特意让乔伟无论如何不能带叶鸿一起去,乔伟也做到了。
于是在两天后,我和乔伟两个人坐上了飞往福州的飞机,并在当天的晚上坐火车来到了龙岩。
龙岩的火车站并不大,感觉跟我这家差不太多,还没出站呢我就远远看到了风潇潇。
潇潇同学个子不高,穿着高跟鞋也只有一六五左右,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但这些都是表面假象,在她较小的身体里隐藏着狂野女汉子的灵魂,还是满口脏话的女汉子。
她显然也早就看到了我,在我刚从站口出来的时候她也穿着高跟鞋当当当一路小跑着冲过来,在到我面前之后用力地朝我胸口打了一拳。
“你小子终于良心发现过来看我了啊!”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拥抱吗?”我一边揉着被打得生疼的胸口一边抱怨道。
“切~!”潇潇把嘴一撇,然后往我身后瞄了一眼,笑呵呵地问:“这应该就是你常提的那位混血阴阳先生乔伟吧?”
“对!”我连忙侧身把乔伟让到前边,然后给两个人相互介绍了一下。
风潇潇一边道着“你好”一边伸出右手,不过她手背朝上的伸手姿势可并不像是要握手。乔伟倒是很明白其中的含义,他非常绅士地轻轻握着风潇潇手指尖,然后俯身在风潇潇的手上轻吻了一下。
“哇吼吼~~~”风潇潇立刻大笑着手舞足蹈起来,“你说你要跟乔伟一起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好这一幕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机会体验一下英国绅士的吻手礼,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
“你要是再跟我们一起去见见鬼什么的,你就觉得下辈子其实都不需要活了,这辈子该见识的都已经见识过了。”我道。
听完我的话,风潇潇顿时眼前一亮。
“对了,你说这次来是要去血树林是吧?”风潇潇问道,语气中都透着一股兴奋劲。
“是啊,有什么内幕消息?”我问。
“嗯,还真有消息!”风潇潇道:“你跟我说要过来这两天我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血树林,结果还有这个地方!听说那树林挺邪的,有人把那当成旅游景点,不过也有人把那当成邪地不敢靠近的,说是片林子里的树会淌血,如果晚上去还能听到哭声,反正阴森古怪的。”
我不由得看了眼乔伟。
“看来咱们这次还真就来对了,那片血树林里闹不好还不只是一两只鬼这么简单呢!”
说话时乔伟的脸上也浮出了严峻的神情。
“鬼王?”我问了句。
“有可能!”乔伟点了点头。
我和乔伟的对话显然让风潇潇有些摸不到头脑,于是她又一次狠狠朝我肩头打了一拳,“你小子,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告诉我你们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不然晚上的饭钱就你来出了!”
5、方家村
到了潇潇同学的地盘,让她做东大吃一顿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本来以为她会叫上她的男朋友一起来,结果就只有她自己跟我们开餐,后来在我的反复追问下她才承认自己根本没交什么男朋友,她跟我说她已经有心仪的人了只是不想让我有负担,不想让我以为她是在等我什么的。
她说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她好像就是为了那个约定而一直在等我。
或许也真应了她第一次在学校机房里说的那句话,我就是个不要脸的人。
当晚我和乔伟找了家酒店住下,次日一早我们便准备去血树林打个前站,先看看那里的究竟。
风潇潇当天也跟公司请了假然后开车带我们去血树林。我手头上有一个宋常发给我问出来的血树林地址,我也把这个地址给了潇潇同学。不过她所知道的地方似乎和我手上的地址不太一样。
我手上的地址是一长串的复杂说明,从市西出去到高速公路,然后再走四十公里会看到一家没挂牌的路边饭庄……等等一大堆。
而潇潇同学告诉我的就三个字——方家村。
根据风潇潇的说法,方家村是市东郊的一个小村子,那片血树林就在村子后翻过一座山的地方,村民都传说那里很邪乎,所以谁都不敢去。
我本身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该听谁的,所以索性就先按照我手上的地址去那瞧瞧,如果没什么发现再转去方家村。
风潇潇开车速度飞快,绝对对得起她的名字,我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我拿到的血树林的地址。那里就在从高速公路转下来的一个小山坳,山坳里有零零星星几棵树,有些树都已经枯死了,树根也露在外面,看样子确实是个适合寻找根雕材料的好地方。
不过这地方地势不平,树也不够密,跟我梦里梦见的诡异树林完全不一样。
尽管如此,我还是戴上了灵视眼镜到这个勉强可以称作树林的地方转了一圈,而这一转还真有了收获。
在树林的地面明显有一层浅浅的黑灰色絮状漂浮物,即使是大白天我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用乔伟的话来讲就是:这地方阴气极重!
“这地方阴气极重啊!”
果然,乔伟只简单看了一眼就道出了这句话。
“这地方闹鬼吗?”风潇潇一脸紧张地问我。
我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乔伟,看他怎么做判断。
乔伟在林子里四处走了走,又在地上捡起来一些散碎的干枯树根在那观察着。
看了好一会他才抬头道:“有些不对劲,这里的阴气都是这些树根上残存的,不是这树林本身的问题。而且你看这些树根!”
说着,乔伟也拿着他捡起来的树根到我面前给我看。
我随便找了一个看了下,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些树根都有明显的切断面,似乎是被人砍断而并非天然形成的。
“这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