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探-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巫师?我可以理解成是英国的道士吗?”
“差不多吧。我爸说那幅画不是普通的画,是巫师封印恶灵的媒介,就像这个。”说着,乔伟也将他的玻璃沙漏吊坠拿了出来。
“你是说这画里藏着一个护身仙?那个自杀的画家还是个巫师?”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次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一般的灵异事件了,闹不好那个画家也不是自杀!
乔伟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具体的情况我爸没细说,就告诉我了一些暂时封住画里东西的方法。还有,这个画必须要解决掉,不然这东西只要存在一天,就一定还会有人被它所害。所以,不管你去不去英国,我都得回去一趟。”
乔伟都说到这程度了我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了,而且我还真就没出过国,带舒鑫一起去旅游一趟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那幅画的安全处理工作就全都交给了乔伟,而我则抓紧时间去办理一切出国手续。
8、斯宾塞奇迹
舒鑫听说我要带她去英国简直兴奋的要跳起来了。
她在上大三的时候就计划要去欧洲留学,为此她还报考过雅思,参加过各种培训班,但最终她并没有选择去留学,而是毕业后留在了学校当老师。倒不是她不想去,也不是家里不赞成,只因为我非常自私地对她说了句“别去了,留在我身边”。
五年之后,去欧洲的机会终于摆在舒鑫眼前了,她根本不管自己的年假是不是已经用光了,直接一口答应要跟我去。她说如果学校不同意给她假,她干脆就辞职去我侦探社做值班的接待员,这样就算我和乔伟出去干活了,家里边也不怕来人没有接待的。
她提到的接待员确实很有必要在侦探社安排一个,前段时间还真有过有客人想约见我和乔伟但我俩都没有空的情况。不过让舒鑫辞职去侦探社帮忙这种事也就只能是她那么一说、我这么一听,实际操作性并不强,最主要的是我怕她妈杀到家里来教训我。
当然,是不是要辞职什么的都是后话,眼前的事就是抓紧办出国手续。
我用了两天基本就把所有该走的程序全都走全了,到护照下来还要等上小半个月,所以这段时间我就和乔伟一起去了趟哈尔滨,找到了拍卖《暗涌》油画的拍卖行,并请那里的人帮忙鉴定了一下我们手上的画是不是真品,同时也询问了一下这幅画前主人的情况。
拍卖行的人倒也没多问为什么这幅画会在我俩的手上,他们立刻找专家进行了鉴定,在确认了画确实是出自那位名叫斯宾塞的画家之手后,拍卖行又特意找人给我和乔伟介绍了一下这幅画的历史。
据说作品成于1917年,当时斯宾塞只有十九岁,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画工学徒。这幅画并不是他画来准备卖的,只是受雇于一名农场主人画了一幅全家福,画好之后这幅画也留在了这户农场人家手中。
十年后,农场主家中发生了惨剧,一家四口全部死于非命,这幅画也从此消失不见。
一直到1938年,四十岁的斯宾塞用自己的全部积蓄在伦敦开办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个人画展。结果斯宾塞的画震撼了伦敦,当天他就有五幅画被高价买走,他几乎一夜之间成为了伦敦的名人。
只不过人们谈论的并不是他的画,而是他一夜暴富背后存在着怎样的秘密,也有人将斯宾塞的成功称之为“斯宾塞奇迹”。
可惜“斯宾塞奇迹”并没有给他带来富足的下半生,在为期一周的画展结束后,斯宾塞便在自己家中上吊自尽了。他的死永远成了一个谜,而他的画却随着他的死而身价飙升,就连他年轻时的练习作品都有了很高的市价。
在1995年,这幅斯宾塞在十九岁时画的“农场一家”出现在了中国,它也很快成为了艺术品投资家的关注焦点,因为这是市场上出现的最早的斯宾塞作品,从这幅画便可以看出早在斯宾塞十九岁时他便已经确立了自己野兽派的画风,而且这幅作品甚至比他后期的佳作更要出色。
从95年到2013年,中间这十八年里这幅画转手过三次,最终来到了黑龙江跟东北的收藏家们见了面。
到这里,关于暗涌这幅画的由来也就介绍完毕了。
在听过之后我还是询问了一下之前曾经收藏过这幅画的人现在状况如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情况,例如自杀之类的事。但我的提问并没有得到任何正面的回答,拍卖行的人对此只是笑着敷衍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嘛。”
拍卖行给出的答复也在我的意料当中,如果这幅画成了被诅咒的作品,恐怕想将它出手也困难了。之后我问了一下之前拥有过这幅画的人都有谁,拍卖行也以客户信息保密为由拒绝了我。
我们的调查也就只能进行到这里,对于是否还有其他人因为这幅画而自杀的事基本就无从查起了。
在来哈尔滨之前我就知道我不会有太大的收获,希望本来就不大,所以失望什么的自然也无从谈起。不过能了解一些斯宾塞这个人的情况,弄清楚了作品完成的时间,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随后的十几天那幅画一直没有闹出什么异状来。乔伟按照他爸告诉的方法将那幅画用塑料袋封好放在一个水箱里,一直到我和舒鑫的护照办下来了、准备动身出发去英国了,他才将画从水箱里拿出来。
在出发的前一天我又给雷启山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有没有唐辉的消息,结果依旧是音信全无,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次英国之行上了。
第一次出国旅行多少会有一些小小的兴奋,同时也有一些紧张。跟我比起来舒鑫则要从容淡定得多,在上了飞机之后她也开始像是做热身运动一样用一口伦敦腔的英语跟乔伟聊起了天。
我并不喜欢旅游,尤其是十个小时以上的长途旅行。只在飞机过了两个小时我就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接着那种无法抵抗的昏睡感便像我袭来,即使是偶尔因气流而造成的飞机晃动也无法阻止我的睡意。
于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过程我几乎都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度过。
跨国飞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们是快中午的时候上的飞机,明明在天上飞了十多个小时,可到了英国的时候天依旧是亮着的,当地的时候也才到下午两点多。不知道是第一次出国的兴奋还是因为在飞机上睡多了,总之我非常清醒,基本不需要调整时差。
乔伟家在伦敦东区。虽然我没有去过,但这个地名对我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伦敦东、白教堂、1888、开膛手杰克……我相信有许多人可以说出关于这位将“连环杀手”四个字发扬光大的神秘变态的生平,但对于乔伟来说,开膛手杰克的则更像一个传闻、一个故事。
我们到了伦敦东区的时候,我也大致可以明白乔伟对开膛手一事态度的由来了。
在我的想象中,敦伦大概处处都是彰显英国贵族气息的维多利亚时代建筑,可实际上东区里到处都是一栋挨一栋的火柴盒楼房,一楼的门店向外张着黑色的皮布鞑子,让道路显得格外拥挤狭窄。这里的行人神色匆匆,并没有体现出欧洲那种慢调子的生活状态,虽然这里的整体色调依旧是灰暗的,但绝对没有了杰克那个年代的颓废感。
出租车载着我们三个来到了一栋并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前,这里便是乔伟的家。
这楼从外面看很像是个学生公寓,进门到了屋里之后就更让人觉得像公寓了,只不过这不是一般的学校公寓,而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学生公寓!富丽堂皇的复古前门大厅,回旋式的楼梯,两边墙壁上挂着的充满异国奇幻色彩的油画……处处都透着一股浓郁的哈利波特味儿。
“你家里人不会都是哈利波特谜吧?”我半开玩笑地跟乔伟道。
还没等乔伟回答我的话,一个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就从正对大门的楼梯方向传来:“其实这里的布置更像教堂。再说,哈利波特本来就是英国的。”
对方用的是中文,而且还略带一点东北口音。
这个声音我之前曾经在电话里听过,即使没听过我也可以猜得出,这个人就是乔伟的老爸了!
我赶紧循着声音朝楼梯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灰蓝色休闲西装的高大、潇洒的大叔正朝我们走过来。他跟乔伟长得颇像,也是一头卷发,不过这大叔的头发可比乔伟长得多,已经垂到了肩。
在来之前我想象中的乔伟爸爸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牧师,但眼前这大叔明显更多了一种摇范儿!
不等乔伟介绍,这位潇洒的长发大叔已经来到我面前道:“你们好,非常欢迎你们来我家,我是这小子的爸爸,不过你们不需要跟我客气,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craig(克雷格),或者叫我的中文名字乔峰。”
9、巫师与巫术
克雷格也好,乔峰也罢,乔伟爸爸这种非常不严肃的性格确实非常讨喜,而且他是讲中文的,这也让我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在门口大厅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乔伟爸爸便将我们请到了二楼,并给我和舒鑫安排了休息的房间。
严格来说我们并不是到英国来玩的,所以我们只在房间稍微坐了会缓了缓乏,然后便和乔伟一起拿着那幅油画去三楼的教室跟他爸爸汇合。
所谓的教室就是上次乔伟回英国后跟他爸爸学驱魔术的房间,那里也是哈灵顿家族存放所有驱魔相关知识的图书室。
开始办正事了,乔伟爸爸的表情也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给我一种非常不靠谱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乔伟起初对驱魔之类的事不屑一顾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我第一次见乔伟的时候也同样觉得他很不靠谱,这大概是家族遗传。
这一路上乔伟一直把画放在一个水袋里,一直到了教室后他才打开袋子将画从里面拿出来。
乔伟爸爸将画平铺在桌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然后便起身到了后面一排排书架前,从中拿出一部巴掌厚的书。回到桌边,他也快速地翻开那本书并推到我们前面道:“这里有关于这种巫术的记载。”
书是英文的,上面各种生僻词我根本看不明白。在书页左侧有一幅插图,图的主体是一位少女,她的身上盘着数百条吐着分叉舌头的毒蛇,在少女的脚下则踩着一本厚实的书。
“我感觉咱们好像跟蛇特别有孽缘呢?这是什么巫术?蛇咒吗?”我催着乔伟赶紧翻译。
乔伟一边认真地看着书上的文字内容一边道:“书上说在中世纪欧洲猎巫运动的时候,巫师用一种特殊的巫数将自己隐藏起来,他们通过毒蛇与处女的鲜血进行献祭,将自己的邪恶与魔力全部封印在书籍或者纸张等媒介中,这样自己就会变成一个普通人。等到避过风头之后,巫师再通过咒语唤醒被封印在书中的魔力,让力量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体里。”
“之前不是说封印的是恶灵吗?怎么又变成巫师的力量了?”我提问道。
“这里提到了!”乔伟指着书继续道:“巫师是通过献祭来召唤恶灵,再通过与恶灵达成灵魂契约获取力量,所以也可以将巫师的力量本身理解成是恶灵本身。还有,巫师只能与一个恶灵签订契约,如果契约不接触他便无法再从其他恶灵处获取力量。另外,恶灵并不是完整的灵魂,而是灵魂中强烈恶念的具象化,要驱散恶灵就要彻底净化生成恶灵的灵魂。”
“怎么净化?”
“用火和圣油。简单点说就是用圣油烧尸骨。”乔伟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便将话题再次回归到那巫术本身上,他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破坏掉封印巫师魔力的媒介,要解除这种巫术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媒介中恶灵的本源,再把它净化掉。”
“那这可麻烦了!巫师只是用这幅画作为封印自己力量的媒介,所有接触过这幅画的人都可能是巫师,不一定就是画的作者。”我分析道。
“嗯,是这样没错,不过咱们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后面说了,封印巫师力量的媒介会周期性地释放恶灵之力对周围的人造成影响,这个周期大概是三到五年。如果咱们追查到这幅画第一次引起人自杀是在什么时候,这样反推回去就有希望找出巫师是谁了。”
乔伟说的有道理,但他忽略了另一个重要事实!
最初这幅画在一个农场主的手上,而这幅画曾经在1927年的时候导致农场主一家四口死于非命,也就是说巫师是在1917到1927这十年之间将力量封印在这幅画上的。就算那巫师当时只有十岁,到现在估计也过百岁了,这幅画依旧对人有影响,这就说明里面封印的恶灵并没有被取走,所以我更愿意相信那巫师早就在取回力量前就已经死了。
我将我的分析告诉给了乔伟,这也让他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乔伟爸爸终于开口道:“猎巫运动其实并没有把巫师彻底消灭,巫术也依旧存在着,到了十六、十七世纪的时候,巫师更多的是以炼金术士的身份存在。炼金术有一种特殊的定义,那就是灵魂从生到毁灭再到复活的过程。另外,炼金术的最终目标有两个,一个是炼成黄金,另一个就是炼成永生灵药,从这两点也可以看出炼金术反应出来的人性就是贪婪。”
“所以您的意思是巫师的寿命可能比我想象的要长?”
“答对!”
“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长吧?炼金也需要原材料的,既然是自己增长寿命,那就意味着有人的寿命被夺走,就像中国道术里面的借命,是吧?”我继续问。
乔伟爸爸冲我一点头,然后又返回书架那取了另一本书递给我道:“这是一本有关巫师和炼金术的资料书,里面有巫师获取长生法的献祭术,另外也提到了狼人还有吸血鬼,他们也都跟巫师存在一些关联。”
比起直接告诉我答案,克雷格这个人似乎更愿意让我通过自学来了解这些知识。这样做虽然麻烦一些,但留下的印象绝对深刻,只是那本书同样是英文的,我要想把它翻看明白可需要点时间。
我问克雷格我可不可以把这书带回中国慢慢看。
他点头道:“这只是常识性知识的介绍书,你如果有兴趣,就当是礼物送给你了。”
说实在的,比起阴阳风水来,我对巫术、狼人以及吸血鬼的兴趣反而更浓一些,所以我连忙向他道谢,并将书交给舒鑫让她暂时替我保管一下。
而按克雷格的说法,这个将恶灵封印在画中的巫师极有可能现在还活着,所以我们接下来我们的行动方案就是按乔伟之前提到的,先从画中那一家四口人查起,兴许真能找到那个巫师,再从他口中逼问出恶灵的本源。
至于这幅画,我们决定暂时就放在乔伟爸爸这里由他看管着。毕竟现在正好处在恶灵之力的活跃期上,即使我们不用“黑胡椒”去刺激它,它都会时不常地影响一下周围的人,所以让一个专业人士负责保存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随后一直到晚饭前的这段时间,我、舒鑫还有乔伟一直都在教室里待着。乔伟继续研究关于封印巫师力量的内容,而舒鑫则帮我翻译乔伟爸爸送给我的那本关于巫师狼人吸血鬼的书。
书里面介绍的巫师跟电影里面出现的差不多,也分白巫师和黑巫师,所谓黑白之分也可以简单理解成善恶之分。另外巫师指代的是男人,会巫术的女人则被称之为女巫或者巫婆,同样她们也有白黑之分。
在猎巫活动期间,无论黑巫师还是白巫师都一概会遭到人类的猎杀,这种不论善恶一概诛杀的行为不单是因为人们对巫师力量的恐惧,还因为对巫师不老不死还拥有强大力量的一种妒忌。
关于巫师长生不死的方法书中提到了很多,而排名最靠前也是被众多巫师所使用的便是食心——巫师通过挖出身体健壮的年轻人的心脏,再通过献祭仪式将心脏吃掉,以此来获得**的复苏。
其他的方法虽然没有食心这样残忍,但也同样伴有生命的消逝。
在中世纪末文艺复兴之初,炼金术开始在欧洲蓬勃发展在起来。
根据书中记载,炼金术最初源于古埃及,也被成为埃及之术,它的目标就是炼成黄金,但埃及人始终没有成功。在猎巫运动后期,巫师们更多以炼金术士的身份掩人耳目,这也是为何炼金术在过去十多个世纪中毫无收获,却在文艺复兴后爆发的根本原因。
据传说,在法国有一个名叫尼古拉斯的男人制造出了一种名叫“哲人石”的东西,它也可以翻译成“贤者之石”。尼古拉斯通过贤者之石将汞炼成了银和黄金,他也因此一夜暴富。
有人说尼古拉斯死前摧毁了贤者之石,并且带着配方一起进了地狱;也有人认为尼古拉斯根本就是一个黑巫师,他通过不断杀人献祭最终用人的灵魂练成了贤者之石,而现在他也依旧活在人世,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身份。
这本书更倾向于后者。
书中关于巫师、巫术、炼金术的介绍还有非常丰富的内容,估计用几个星期的时间都未必能看完。我只了解到了一丁点的皮毛晚饭时间就到了,我们三个人也结束了今天下午的学习,在吃过晚饭之后我们便将精力用在了寻找斯宾塞这个工作上。
10、斯宾塞的情人
斯宾塞的画确实能卖上不错的价钱,但跟真正宗师级的画匠比起来就差得远了,所以网上关于他的资料并不算多,也就是提到他出生在卢顿,后来到了伦敦求学,并在东区的白教堂艺术馆附近生活,也在那里发迹。
除了这些简单的生平外,关于斯宾塞的内容更多的则是他的作品在最近几十年里成交的价钱,至于他的相貌、性格脾气、是否结婚、有没有孩子,网上则根本找不到。
所以我们只能回归最原始的寻人方式——实地去找。
斯宾塞死于二战前一年,那时候伦敦东区还没有被德军轰炸,跟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好在这里依旧是艺术青年扎堆的地方,或许这些年轻人也梦想着斯宾塞奇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我们也选择将乔伟家门口这里作为调查斯宾塞其人的第一站。
到伦敦的第二天一早,乔伟带着我和舒鑫出发,一边当是旅游一边打听关于斯宾塞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我们接下来很可能会与邪恶的巫师打交道让克雷格有些不放心,所以他要求乔伟随时汇报我们所去的地方。乔伟觉得他老爸有点过于敏感了,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们在白教堂区转了一上午。
对于一个只会半吊子英文的人来说,我完全得不到第一手信息,一切都要靠乔伟和舒鑫来帮我翻译,所以我干脆退居二线让他俩找人谈话,而我则只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