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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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爆发的火山，天地都为之动容。
“哼，卑贱的蝼蚁……”
帝俊的话才到嘴边，司马天那看起来支离破碎的身体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大手落下，一掌按在了他的面门上。
司马天的左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帝俊的脸上，甚至将这位曾经的至强古神一掌给打飞了出去，虽然没有造成帝俊受伤，然而这一掌的威慑力却足以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惊呆。
“不，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他的手能够打中我的身体。”
帝俊在远处抬起手，我看见虽然血淋淋地右手依然掐住了他的脖子，然而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却依然有淡淡的蓝色神力保护，这是古神的一种天赋，神力从它们成为古神的一刻开始就会一直环绕在他们四周。
但是，我注意到唯独被血手掐住的脖子以及其上的头部，没有神力的防护，所有的神力就好像是被掐断在了脖子的部分。
“是因为这只手的缘故吗？”
帝俊没有一丝慌张，他是数万年前的至尊，面对战斗和突发情况，他远远比常人要更加冷静。
他伸出手想要是这拔除插在脖子上的大手，但是，显然司马天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悄无声息，司马天再一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了帝俊的身边，这一次连我都没能看清他的动作，帝俊显然是有所防备，转过身狠狠轰出一拳，至强古神的一拳有多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此时状态下的帝俊一指就能和通天教主一式法术比肩，他全力轰出的一拳绝对无比强悍。
这一拳打出，四周空气里的灵气瞬间被震散，在蓝色神力如此高级的能量面前，所有的灵气都如同是最卑微的仆从，不敢露面。
帝俊身体上的蓝色刹那间变淡了一丝，随后又再一次恢复，可见这一拳使用的神力有多巨大。
然而，就是这么带有毁灭性的一拳，却被他身边的血人或者说司马天给接住了！结结实实地接住了，气爆声响彻整个大地，地面因为这一拳地轰击而被炸出了一个大坑，但是司马天没有退，我看见他的左手手骨一瞬间断裂，血液从他已经破碎的手臂上飙出来，然而，他却没有退后哪怕一步。
这一刻，帝俊的脸色变了，曾经至强的古神变脸了……
因为，司马天举起了已经碎裂的大手，狠狠地插入了帝俊的身体内，被蓝色神力组成的帝俊的身体，被司马天破碎的大手打碎了！
“你敢踩他的身体，死死死！”
司马天的口齿依然不清，可是怒吼的声音我还是能听懂，他的愤怒来源于之前帝俊的动作。
帝俊受伤，整个人立刻后退，在数十米外站稳，他阴沉着脸低声说道：“你继承了我的身体，该死的，你居然继承了我古神的身体，这是不可能的，这是远古已经失落的法则！”
天空中的诸神之巅虚影在此时慢慢漂浮到了两人的中间，像是在做出选择……
第二百一十九章，最高远古法则
有一种法则并不是上天创造的，而是由远古的大族来创造。
我们称这种法则为远古法则，如今的天地已经没有了远古法则的痕迹，但是在过去的时光里，远古法则远比上天创造的规则管用的多。
而在所有的远古法则中，古神的法则被称为最高远古法则。
“远古法则，怎么可能！你一个人类竟然逼迫我进入了最高远古法则的范畴，这怎么可能！”
帝俊的脸色大变，怒吼的声音都已经变形。
“古神之魂并不会和肉体百分百契合，所以很多古神死后他们的魂魄依然能活的很好，所以，一旦有了重生的机会，就会变成肉身和魂魄之间抢夺古神之位的情况，如果魂魄重组，那肉身将会失去灵智，将会变成原来的古神，如果肉身吞噬了魂魄，那就会诞生一个全新的古神，这个古神将拥有原古神所有的力量，这是最高远古法则，没想到今时今日，我能有幸目睹这样伟大的力量。”
连姜封都非常激动，他是天道的影子，但是却没有出生在远古时代，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通过天道和书籍来了解，就好比这最高远古法则，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是第一次面对。
天空中的诸神之巅洒下一片淡淡的光彩，四周的一切都被围绕了起来，我分明感觉到这片淡淡的光彩中有一股高于规则的力量，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最高远古法则吗？
“远古最高法则，进入法则的古神将会变成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外人无法插手，甚至连天道之力都无法插手，不死不休，无法被外界干涉，厉害厉害。”
姜封脸上很兴奋，然而我却很担心，我试图以灵气攻击面前的光幕，却被强大的力量挡了回来，果然，这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墙，而墙里就是困兽之战，外人无法干预。
“该死，我竟然也会被锁在这规则下，这是对我的侮辱，是你，给我带来了侮辱！”
帝俊显得非常暴躁，他伸出手，深蓝色的神力在其手中环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扩张，当神力到达极限的刹那，他一把握住了掐住他脖子的血手，这一回他是真真正正地握住了他脖子上的血手，狠狠将其扯了下来。
“吼！”
司马天的意识已经非常混乱，此时他整个人往前一跃，速度依然快到极限，他的左手划破长空，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抓向帝俊。
“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吗？可耻的人类，你应该是被献祭的，但是居然成为了我肉身的继承者，但是，这不能成为你企图打败我的力量！你，终究是个人类！”
帝俊将司马天的血手从脖子上拉下来的一刻，他被蓝色神力覆盖的脖子上被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此时，当司马天的左手按向帝俊的一刻，我终于看见了这位来自远古的至高古神的力量，他一把抓住已经拥有了古神肉身的司马天的左手，狠狠一甩。
司马天就像是一根被甩出去的树枝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远方的地面上。
“人类，我将吞噬你的一切，我将重获至高古神的荣光，你注定要死在这最高远古法则内。”
帝俊往前走去，四周的远古法则淡淡的光芒也跟着帝俊在移动。
他慢慢飞向司马天，就好像闲庭信步，游刃有余，对于他来说，这场战斗指示一场游戏，而且是一场给他带来耻辱的游戏。
我看见司马天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从地面上站起来，他的双手耷拉在身前，不断地摇晃，手臂脱落下了一大截，此时司马天的左手也脱臼了下来。
“姜封，司马天不是继承了古神的肉体吗？为什么会被破坏的这么厉害！”
这时候我能求教的只有身后的姜封。
“哼，罗焱，你以为古神的肉体是这么容易就能继承的吗？魂魄的力量可以快速过度，但是肉体是不行的，这是一种积累，古神的肉体和修士不同，修士可能达到了某个境界后，身体在一瞬间得到进化，古神的肉体是需要磨练的，这个过程可能长达数百年，而且能成为古神的百族之人每个都是天骄，他们的肉体经过数万年的厮杀，比我们修士不知要强上多少倍，更何况是至强古神了！”
姜封不以为意地说道。
“司马天得到的只是一个雏形，一个古神肉体的雏形，是没有发展的，如果想要发展，他需要更多的战斗和更多的磨练，不过显然，他没有这个时间了。”
姜封摆了摆手，做出了一个可惜的表情。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磨练，就是时间，就是说司马天需要时间，他需要时间来强化他的肉体，我要给他争取时间！
然而，此时我面前最大的困难是这天空中洒下的最高远古法则的阻碍，只有将这法则光芒打开，我才能进入战场！
帝俊飞向司马天，司马天的身体一动，他的双脚还是正常的，断掉的手臂在不断地重生，这个速度非常快，我几乎能看见经脉在生长，骨骼在加固，然而，帝俊的攻击却在此时铺天盖地落下。
天空中，天幕第二次落下，这一次的天幕更加广大，司马天第二次被笼罩在了天幕下方。
“来！”
司马天仰着头狂吼，已经能够恢复正常的双臂打开，重生的左手和右手上托，天幕落下，似乎是要压垮这个小小的人类。
一个人类以自己的力量对抗碎裂的天幕，此等力量，气概，令人震惊。
“你若生在远古，必是人杰，甚至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成为古神，不过，如今的你没机会了。落下吧，天幕！”
帝俊手臂一挥，整个天幕镇压而下，这一次镇压非常彻底，大地完完全全断裂，所有的空间碎裂成虚无。
这是司马天第二次被镇压在这天幕下，恐怖的力量居然让远古法则之光都微微颤抖。
我站在远古法则之外，看见司马天第二次被镇压，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帝俊，我的祖师爷要是死了，我一定会让你陪葬的！”
我大口地威胁道。
“少典后人，看在你是远古尊贵的少典阁下的后代理，我原谅你的出言不逊，但是没有下次了。”
帝俊转身，走到最高远古法则的边上，等待着远古法则的消散，可是等了数分钟后，远古法则之光依然没有消散。
“恩？”
帝俊微微皱眉，最高远古法则没有消失，那就说明这场对决还没结束，换句话说，司马天还没有死！
“轰！”
一声巨响传来，背后的天幕被司马天双手撕碎，他放声狂吼，除了五官以外几乎就没有一点和我印象中的司马天相似，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狂野的古神，疯狂的战士，愤怒的野兽。
“怎么可能！”
帝俊猛的转头，他这一刻，司马天身形再动，在空间里拉出一道狂野的火焰，一拳轰在了他的腹部。
“嘭”
一声闷响，就在我的面前，我看见曾经的至高古神帝俊被瞬间打飞了出去，撞在了对面的远古法则之光上。
我抬起头，看向司马天，看向我自己的祖师爷，然而，当我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他的眼珠已经不再是人类的眼球，而是一双野兽的眼球，换句话说，我看见不是司马天的眼睛，而是一双麒麟的眼睛。
第二次天幕压下后，司马天的身上开始冒火，麒麟之火在他身上疯狂的燃烧，他走过的地方一片都是火焰，他停留的大地便被烧焦一片。
“神兽之力，不可能，他明明继承的是古神之力，怎么会还有神兽之力，这，这……”
不管姜封如此吃惊，神兽之力和古神之力是不能同时存在的，这就好像一个正常的人类却比一头牛还要力大，比老虎还凶猛，比猎豹跑的还快！
但是，偏偏这个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却出现在了司马天的身上。
一个全身赤裸，身材非常强健的司马天，没有头发，身上的肉体在不断地缝合，浑身都是火焰，双眼是神兽的凶芒。
“弱。”
司马天面对帝俊说出了一个简单的字。
帝俊双目中连连闪出不可思议的眼光，继承了神兽血脉的人类居然还能继承他的肉体，这甚至已经超出了帝俊这位至高古神的见识……
第二百二十章，双神之躯
神兽之力和古神之力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而且从来不曾有人试图这么去做过。
因为，这本身就是不可行的，神兽之力更趋近于妖力，而古神之力更类似道力，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妖力怎么可能和道力相融？所以神兽之力和神力也同样不可能共存。
但是，今天在司马天的身上却发生了这样的神迹。
无论是古代的东皇太一亦是女娲伏羲，他们成为至强古神甚至是圣人一流后，身上原本的力量就会消退，由神力接管整个身体。
但是司马天的情况非常特殊，他本身就带有火麒麟的血脉，甚至在和魔心子交战的时候已经暴露了他获得主神兽意志的事实，换句话说，司马天那时候就已经是一个人形神兽意志的强大存在。
按照常理说，除非他身死，不然不可能再被其他能量占据身体，然而，偏偏此时他成了帝俊重生的祭品，在魔心子一番好意但是却造成大祸的情况下，司马天的先祖之魂被驱散，诅咒被破开的同时，也使得肉身死亡。
他这一死，帝俊重生，却反而获得了至强古神的肉身传承，主神兽意志依然保留，至强古神肉身同样存在，才造就了此时此刻司马天身上奇怪的共融。
可以称他为古神，亦可称他为主神兽，或者，可以叫他双神之体。
帝俊被司马天这带着火焰的一拳打飞后，虽然依然没有受很重的伤，可是脸色非常不好看，被一个比自己弱小的存在一拳打飞，这对刚刚还大声喊着耻辱，荣耀之类词语的帝俊简直就是在抽他耳光。
“今天，我会把你碾成粉末，不！我会让你连粉末都不剩，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帝俊俊美的脸已经彻底变形，我能从他双眼中看出滔天的怒火和愤怒的杀气！
司马天没有说话，他的神智在我看来依然很不清醒，但是低下头的这一刻，他全身的火焰瞬间爆炸，整个人就好像被汽油点燃了一般，森森火焰直冲天空，司马天脚下一踩，地面被踏出一个大坑，碎裂成无数块，他就像是一道活动的火焰，猛冲帝俊而去。
“你以为同样的招式对我还能有作用吗？”
帝俊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位曾经的至强古神猛的抬起手，右臂高举，手刀狠狠落下，一击击碎面前的大地，地面下一片土黄色的烟雾被他从地里拉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司马天如同子弹一般撞在了这片土黄色的烟雾上，就好像是撞在了软软的棉花上一般，被弹了回来，落在了地上。
“玄黄二气，果然不愧是至强古神！这样的能量都能被他驱使，这是天地间最精妙的能量之一，玄黄二气所过之处便是天地的一种另类能量，可以抵抗所有的攻击，就如同天地能够包容所有的冲击一般，虽然不能和盘古之力相比，但是却很相似。”
姜封也是大开眼界，这位天道的影子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之辈，然而，今天的大战却同样超出了他的想象。
帝俊手指连动，左手有黄色的烟雾环绕，右手上看似空空荡荡，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右手上的能量非常玄妙，虽然不是道力，却和道力很相似。
“玄黄二气本事天地间能够调动的最沉稳的力量，它们看起来如同烟雾，飘扬天空，实则却比三山五岳还重，今日我便用这玄黄二气压的你骨断筋折，镇的你魂飞魄散，今你身上的肉身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带给我的耻辱，我一定会百倍还给你！”
帝俊抬手往前一抛，玄黄二气在其手上融合，慢慢往前延伸，司马天却不知躲避，反而怒吼连连，竟然面对着玄黄二气撞去。
这不是羊入虎口，往陷阱里跳吗？
我大声喊叫：“司马老头，别犯傻，这玄黄二气碰不得！”
奈何我的声音却无法传入被远古法则包围的战场内，看似暗淡的光芒，阻隔的却是两个世界。
司马天就在我的面前撞进了玄黄二气之中，他的身体刚刚进入玄黄二气内，就立刻被这一股强悍的力量深深压倒在了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司马天就像是同时被三山五岳压在肩上，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他就趴在了地上，而玄黄二气却在他的背上缓缓飘动，看起来轻若无物。
“哼，你这身体倒是古怪，但是，面对承载了大地之力的玄黄二气，即便是成年古神亦不可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帝俊怒目圆睁，手上的蓝色神力从指间涌出来，在他的手心里渐渐凝聚成一个蓝色的圆球，带着令人痴迷的力量以及令人心中震撼的神威。
“死！”
他将手中蓝色的圆球抛出，圆球在空中急速旋转快速地冲向司马天，而此时司马天的身体却被玄黄二气镇压，动弹不得。
“看来要分出胜负了，难得一见的双神之体啊，若是让你的祖师爷活在万载之前，以他这样的体质和本身的天赋，我相信他绝对有能力问鼎当年的十大至强古神，不过可惜，如今的他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诶，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
姜封摇着头，看起来似乎很惋惜。
天空中的诸神之巅虚影也渐渐开始倾斜，慢慢地偏向帝俊一边，我面前的远古法则之光也在渐渐消散，我知道就连最高远古法则都认定，这场对决是帝俊胜了。
我显得很茫然，从虚神祖偷袭司马天，到司马天被魔心子救活，再到被帝俊当做是复活的祭品，变身成双神之体，如今却依然要灭亡。
这就好像是司马天一生的缩写，从当年大家族的传人，到爱上凡间姑娘，却被家族阻挠一气之下毒死全族，但是却被族人诅咒，遇见魔心子成为修炼界的杀神，再到遇见洛先河改邪归正，成了通天会的大长老。
他的一生从来都不平坦，充满了斗争背叛以及反抗。
蓝色的圆球击中了司马天的头部，我看见司马天刚刚重组好的头部被蓝色的神力圆球打的稀烂，就好像是被一锤子砸烂的西瓜。
看起来惨不忍睹。
我闭上眼，不忍看自己的祖师爷被人虐杀，我知道此时此刻这个仇又落在了我的肩上，而且是我一定要报的仇。
“哈哈，远古法则也消退了，是我胜利了，你的肉身会慢慢重组，但是却属于我了！”
帝俊这一击洗涮了他所谓的耻辱，我面前的远古法则之光消失了，最高远古法则认定胜利者是帝俊。
而失败的司马天已经身死……
我低着头，一步步往帝俊走去，我动用不了射日神弓，但是我还有桎梏，我还有自己的拳头，今天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来报这个血海深仇。
我往前走，帝俊注意到了我的杀气，他冷笑着看着我。
“少典后人，你最好不要这么冲动，你的力量还不足以威胁我。”
帝俊摆弄着耳朵上的水晶项链，显得很淡定。
我的脚迈过司马天的身体，心中满怀杀意，然而，就在此时我的脚踝却被拉住了，我低头一看，却看见司马天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没有了头颅的身体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玄黄二气被帝俊收回，此时他吃惊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应该已经生死的司马天。
“怎么会？”
他整个人一愣。
我砖头，看见司马天的头部一片血雾缭绕，竟然在短短地数秒内重生出了一个头颅，这样的速度令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姜封嘴都合不拢了，喃喃道：“双神之体，双重再生，这，这也太变态了吧……”
司马天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撑住自己再生的头部，转头了两圈，显得毫发无伤。
“不可能！难道你连主神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