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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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锁说:“是个老男人,他告诉我孙婕在他的手上,他要孙婕做一件事。而孙婕说,必须我到场,她才能去做,你说可笑不可笑。”
“是挺可笑的。”我有点震惊了:“孙婕怎么会被人绑架?”
“不算是绑架,老男人说请孙婕是去做客的,对大家都有好处。”
“那我们报警吧。”
“报什么警,警察不会管的,你知道这个老男人是谁吗?”铜锁问。
“谁?”我看他。
“他说他是潘大勇。”铜锁说。
“潘大勇?哪个潘大勇?”
“本市潘氏集团的董事局主席。”
我顿时懵了,潘氏集团是本市能挤进前十的民营集团,据说都快要上市了,资产怎么也得几十个亿。这位潘大勇更是传奇人物,他的故事就算我们市三岁孩子都知道。他原来是个窝窝囊囊的中学老师,四十多岁还单身,八十年代初期辞去工作,到南方下海。当时认识他的人都说这人疯了,铁饭碗不要去经商,脑子让门夹了。结果,十年后他从南方回来,不仅带回国色天香的老婆,有了可爱的孩子,而且带回庞大的资金,在本地落户,成立了潘氏集团。
他其中的经历无人知晓,是个极神秘的传奇人物。
第十四章他想干什么
铜锁和潘大勇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我们是在潘大勇集团属下一家私人会所见面。去的时候,铜锁向前台报通名姓,前台小姐把我们领到一处包间入座。包间面积不大。布置得古香古色,我们喝着茶,等潘大勇的到来。
我以前工作的单位,和潘氏集团下面一家公司有业务往来,单位领导谈起潘氏集团毕恭毕敬,恨不得像亲爹一样供着。在我脑海里,潘大勇就像远在天边的玉皇大帝,根本不是一个位面上的存在,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面对面和他交流。
现在这一切就在眼前,像做梦一样,这人生的机遇还真是没有话说。
到了约定的时间。潘大勇还没有出现,我有点坐立不安。铜锁倒是沉稳有度,他喝着茶说:“罗稻,稍安勿躁,这里是潘大勇的地盘,我估摸他早就到了,可能正躲在哪个旮旯窥视我们呢。”
“他这么大老板,不至于做这种事吧?”我说。
“你有所不知,”铜锁道:“我们家和潘氏集团以前有过合作,有许多内幕你们都不太清楚。潘大勇这人最擅长就是投机。他做生意的嗅觉极其灵敏,早年买股票玩期货,几乎买什么赚什么,如果把他比喻成赌徒,他是个运气极好的赌徒。他很有生意天赋,被圈里人比喻成老狐狸。几乎不做赔本的买卖。躲在暗处窥视我们,这样的举动他还真能干出来。”
我们正说着,包间的红木大门一开,从外面健步走进来一个老头。他身材短小,大概不到一米七,长了个圆圆包子脸,看起来像个矮冬瓜。不过此人气势不凡。穿着一身暗黑色的唐装,倒背双手,健步如飞,身上没有一丝老态。
我完全评估不出这老头有多大岁数,面红齿白,头发都是黑色的,年龄在四十到八十之间,都有可能。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西服的跟班,对他毕恭毕敬。
铜锁低声说:“这就是潘大勇。”潘大勇这个人很低调,几乎从来不上新闻媒体。铜锁如果不提醒,我还真不认识。
出于礼貌,我们赶紧站起来,潘大勇呵呵笑:“铜锁,是吧?咱们见过。”
铜锁道:“潘总……”
“叫大爷吧,我比你爸爸年长。”潘大勇说话嗓子很粗。颇有江湖气。
眼前这个人难道真像传言说的那样,四十多岁之前还是个窝窝囊囊的老师?看他这模样,说话风格、行动做派全都大开大合,很像是一刀一枪闯出来的草莽豪杰,没有一丝书生气。
我们三人落座,这时从门外低着头走进来一个女孩,正是孙婕。
铜锁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铜锁的缘故,我也有些先入为主的看法。对这个女孩的感觉非常不好。
孙婕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大衣,头上居然包着围巾,二十多岁的姑娘,脸色蜡黄,鱼尾纹都出来了,看上去像个老太太。这样的女人可怜倒是够可怜的,可也让人看了心里发堵,有种压抑不祥的感觉,就像看见了祥林嫂。
潘大勇简单交待两句,那些跟班退出了包间,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有我们四人,潘大勇坐在中间主席位上,我们和孙婕分别坐在左右两边。潘大勇看我:“你是?”
我赶忙站起来,自我介绍一番。
潘大勇从兜里摸出包烟,也没招呼我们,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说:“我们接下来讲的是私事,罗先生请你回避吧。”
铜锁道:“这是我朋友,我的秘密他全知道,不用回避!”
潘大勇说:“你的秘密你有权让你的朋友知道,可我和孙小姐的秘密就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铜锁一耸肩:“既然你把我约来,就要相信我和我的朋友。就算他现在让你赶出去了,我们谈完之后,我也会把情况转述给他。”
潘大勇点燃香烟,一口一口地抽着,目光紧紧落在铜锁的身上。铜锁完全是放开了,大大咧咧和他对视,毫无退缩之意。
“你觉没觉得,我们之间很像。”潘大勇说。
铜锁点点头:“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自己,有照镜子的感觉。”
我一下明白过来,惊讶地看看铜锁,又看看潘大勇,发现他们眉宇之间确实有相似之处。
我马上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简直震惊了。难道潘大勇和孙婕一样,都是铜锁的“分体”?
现在一共发现了三个相同的分体,铜锁、孙婕还有眼前这位富豪大佬潘大勇。
气氛十分诡异,铜锁看看潘大勇,又看看孙婕,三人互相对视,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
这三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有意思。”潘大勇看看铜锁,又看看孙婕:“当我第一眼看到小孙的时候,就特别惊讶,有种看到了自己的错觉。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你,铜锁。”
铜锁说:“我还是叫你潘总吧。我小时候见过你,为什么那时候没这种感觉呢?”
潘大勇说:“现在就我们四人,小罗,我就信任你了。我们关起门,有什么话尽可以畅所欲言。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得出一个不算完美的推论,我们这些分身小的时候还没有长开,等我们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的时候,才会越像我们的‘本体’。”
我和铜锁面面相觑。孙婕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
“我们都是分身?”铜锁疑惑地说。
“怎么?”潘大勇说:“你这小岁数,还想当我的‘本体’?要做‘本体’首先有个条件,那就是他比我们早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已经存在的前提下,才能分裂出我们这些‘分身’。”
我点点头,潘大勇说得很有道理。
细胞分裂,你首先得有这么个细胞吧。细胞分裂出的新细胞,哪怕分裂的时间再短,也就一瞬之间,这个新细胞也比原始细胞晚。
如果用这个来推论的话,谁岁数大谁就是“主体”,铜锁有些失态:“难道我是你的分身?”
潘大勇摇摇头:“我们都是分身,只是还不知道这个‘本体’是谁。这也是我找你们的原因,我要找到这个‘本体’!只有这个‘本体’才能帮到我们。”
“我不太明白,”铜锁说:“他能帮我们什么。”
潘大勇抽了一口烟,弹弹烟灰:“既然话说到这里,互相也不用隐瞒,没意思。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我就是这么个办事风格。铜锁,你是不是癌症晚期?”
铜锁脸色晦暗,点点头。
潘大勇说:“小孙的子宫切除,无法当妈妈,人也在短短的时间里,老了很多。”
孙婕抬起头,眼泪婆娑,泪水涟涟,哭的泣不成声。
铜锁一拍桌子,骂她:“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的法术,‘小蝴蝶’和‘鬼鬼家’怎么会死,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纵大来技。
潘大勇摆摆手:“铜锁,现在不是论恩怨的时候。我再谈谈我,别看现在我精神还不错,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快要不行了,也要到生命的终点了。”
“怎么?”铜锁问。
潘大勇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铜锁,你没发现这个事实吗,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个时期遭遇到了噩运!你和我要求生,而小孙要做个正常的女人,她要求子。我们每个人都有强烈的欲望……”
“你的意思是,只有找到我们的‘本体’,他才能救我们?”铜锁说。
潘大勇点头:“可能是我做商人时间久了,对于什么事都有些阴谋论。我们三个人的遭遇,很可能就是这个‘本体’设计出来的!”
我听出点意思来了,本来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我还是情不自禁问:“他想干什么?”
潘大勇磕磕烟灰,沉默一下说道:“他想让我们去找他。”
第十五章我们是怎么诞生的
“我拦你一句,”铜锁道:“潘总,你怎么确定‘本体’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和我死到临头。孙婕做不成妈妈,居然都是他设计的?他是谁,上帝吗?”
潘大勇沉默不语,忽然对我说:“小罗,你去外面和服务员说一声,上好茶,咱们边喝边聊。”
我颠颠起身,到外面喊服务员,刚出屋,就听到潘大勇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我招呼完服务员,赶紧回来听。潘大勇看了我一眼。皱眉,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现在讲的是比较隐秘的事,不想让外人听到,至少不想让外人亲耳听到他讲。本来我被打发走了,又不知好歹凑回来听,这就是不懂事。
管他怎么认为呢,我现在就对铜锁负责,其他爱谁谁。
潘大勇刚开个头,服务员进来,拿来一套茶具。潘大勇收起话头,叼着烟冷脸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等服务员走了,他才说:“铜锁,我听说你做过怪梦。小孙呢。她也做过怪梦。实话告诉你们,我也常常在做一个怪梦。”
潘大勇做的这个梦很长,虽然仅仅是一晚上的梦容量,可梦中时间跨度却有几十年。而且,他在梦中,看到了他自己。
他的梦境和铜锁有一点相似之处,那就是见到的所有人都长着他的脸。那个世界是由无数个“他”组成的。
这个梦的主角是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潘大勇梦到的这个男人一生无比坎坷,孤孑一人闯生活,经历了清末、民国、军阀混战、日本入侵、国内战争、建国,这个男人虽然在梦中长着潘大勇的脸,但潘大勇有种模糊的感觉,他本人应该长得特别帅。
这个男人几乎经历了世间能经历的一切,蹲过大牢,在码头扛过散包,做过农活,在大上海当过流氓,参军当过兵,甚至在伪政府时期,在日本人的手下做过一方官员。他玩过很多女人,女学生、村妇、大佬的太太、日本女人、阔小姐……这个人的一生如果写成一本自传。那简直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几乎可以囊括作为一个人混迹红尘所能经历的一切。
潘大勇跟着这个人的视角,游历世间,经历悲欢离合,妻离子散,当他从梦中醒来时,会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圈里人都管我叫老狐狸。”潘大勇喝着茶水说:“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做完这个黄粱之梦,我像是活了好几辈子,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经历过。有时候,我感觉自己真像一个超过百岁的老人。人老精鬼老灵,哪怕我再愚钝,如果活得年头够久,也会自然而然的精通人情世故,变得聪明起来。”
他把梦中的经历娓娓道来,整个过程中,所有人未发一言,全都静静听着。
“这个梦就是在我四十五岁生日那天开始做的,”潘大勇说:“这个梦改变了我的一生,第二天早上我便到学校辞去了老师的职位,以半百的年龄背起行囊,孤身一人到深圳闯生活。”
说起往事,他有些唏嘘,吧嗒吧嗒抽着烟。
“这个梦有没有结局?”铜锁问。
潘大勇抽了会儿烟,说:“怪就怪在这里,梦的结局居然和小孙的梦境开头能联系到一起。”
我和铜锁面面相觑,顿时来了兴趣。我听铜锁说过孙婕的怪梦,她梦见自己到了东南亚某个穷乡僻壤,那里有座小乘佛教的寺院,里面还有舞龙的。她信步游走,来到寺院后面的浮屠佛塔上,发现在最高层有空位,然后她像心有灵犀一般坐下来开始修炼,最后进入一个光彩夺目的死亡世界里。
潘大勇说:“我梦的结局是,建国后镇反,所有人的历史都要清查,这个男人被查出有投靠日本伪政府的底子,属于汉奸,抓捕之后,上级领导亲自批示枪决。”
他弹弹烟灰,声音萧索:“就在施行枪决的头天晚上,他在深牢里神秘的失踪了。”
我们来了兴趣,继续听着。
“这本来就是个梦,”潘大勇说:“当时我梦中知梦,反而觉得很正常。做梦嘛,飞天入地的,正常。当这个男人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山清水秀的乡间,他看到山林之中,有一处寺庙的尖角高塔。”
潘大勇拿起公文包,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许多张素描的画纸,递给我们看。
铜锁翻动,我在旁边看着。画师功力很厉害,铅笔画就跟黑白照片似的。第一幅画上面是座寺庙的远景。主殿很小,从上俯视,是一片寺群,建筑风格都是尖顶圆身,密檐宽梁,有的寺庙高处还刻着密宗佛头的雕像。这种建筑风格,我一看就知道是东南亚的。
虽然我没去过那地方,但东南亚佛教风格是有很显著风格的,和别的地方差别很大,一眼就能认出来。
铜锁又翻动第二张,第二张是寺庙的近景,能看到里面空地上,隐隐有舞龙队。龙头在暗处似隐似现,看上去很有带感,让人一看就拔不下眼睛。
“我找了本市很有名的画家,根据口述描绘而成。第一张画是根据我的口述,而第二张画根据的是孙婕的口述。”潘大勇说。
我们惊讶地把两张画摆在一起看,潘大勇说:“第一张寺庙的远景来自我的梦;第二张近景来自孙婕的梦。你们看看,是不是出自一个地方?”
毫无疑问确实是一个地方。虽然视角不同,可周围山川脉络,地形地貌,以及眼前寺庙的总体风格,都是无比契合,任谁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所以我说,”潘大勇道:“我梦的结局恰恰是小孙梦境的开始。铜锁,现在该详细讲讲你做的梦了。”
铜锁知道此间关系重大,不敢隐瞒,把做的齐镇梦和自己到江南的调查结果都说了出来。
潘大勇是老人精,他的思考能力和方式肯定比我们成熟,他抽着烟整个过程中一直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等铜锁说完,他拿着铜锁搜集来的资料看了看,又递给孙婕。尤其是那张何天真为铜锁所画的神秘男修行图,两个人经过鉴定,说道:“我们梦里的主人公就是这个人。”
潘大勇若有所思,他缓缓说道:“如果这是一个人一生轨迹的拼图,铜锁,你的梦很可能是这张拼图的第一张,而我是后面的第二张,小孙的梦是第三张。”
这个结论其实我隐隐已经感觉到了,可当潘大勇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感到极度的震惊。
“一个人的一生拆散了,变成碎片,让我们来做梦?”铜锁说话都磕巴了,这个结论简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潘大勇把烟头摁灭:“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我们梦中的这个主人公,很可能就是我们的‘主体’,我们都是他分裂出的‘分身’。”
铜锁张着大嘴,都能看见扁桃体了。我更是目瞪口呆,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全脱离想象的范畴。三个梦境的主人公,就是那个神秘的高跷男。难道说铜锁、潘大勇和孙婕,都是高跷男分裂出来的?
铜锁一拍大腿,看着我大声说:“罗稻,我说嘛,为什么我要生下来时候他出现在医院里,他就是我的‘本体’啊。”
他这么一说,我猛然突发奇想,随口说道:“生你的时候,你妈难产,他到医院,难道是给你受精的?”纵助鸟弟。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甚至孙婕也抬起头。铜锁恼羞成怒,过来抓住我的脖领子怒吼:“你放屁,我就是我爸妈的儿子!你胡说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潘大勇看出端倪,问道。
铜锁脸色铁青,不住地咳嗽,恶狠狠看我,别过脸不说一句话。
我感觉自己说话确实有点造次,也有些尴尬。
潘大勇道:“铜锁,小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生死一线,所有的事情都要呼之欲出,任何一丝线索可能都有极大的启示。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我看铜锁不说话,犹豫一下,便说出了他妈妈生铜锁时难产,这个高跷男神秘现身医院,在孩子生下之后,又翩然消失的事情。
潘大勇若有所思,他回头看孙婕:“小孙,你还记不记得你出生的事情?”
孙婕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就一言不发,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等到潘大勇问她的时候,她这才轻着声音,沙着嗓子说:“我妈没和我说过,我连自己是几点生的都不知道。”
潘大勇说:“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们都是分身,那么这个‘主体’是如何进行分裂的,或者说通过什么方式分裂出我们?我们是怎么诞生的?”
第十六章一个找一个的连环扣
铜锁惊讶地说:“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是‘本体’受精诞生的?不可能!我是娘生爹养,父母的孕育和培养才长这么大的……”
“你不用这么激动,”潘大勇说:“你出生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现身在医院,说明不了你的出生和他就有什么关系,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知道我们这些分身的存在。他出现在医院,可能就是在观察你,由此推论,他也悄无声息地观察过我,观察过小孙,只不过我们不知情罢了。”
“你的意思是,他在观察我们的生活?”铜锁问。
潘大勇自斟自饮倒了杯茶说:“这就是我开始要说的话题,这个‘本体’不单单在观察我们的生活。而且还插手改变我们的生活。我们现在遭遇到的这些波波折折。唯一的原因就是……全是他安排的。”
“他这么折腾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去找他?”铜锁说。
我思索了片刻,有个结论一直在脑海里翻腾,我实在憋不住说道:“你们说的这个‘本体’就是高跷男吧。”
“怎么?”铜锁看我。
“如果高跷男一生的命运,真的就像你们梦见的那样跌宕起伏,波澜壮阔,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清清嗓子说:“他的人生也是被刻意安排出来的。”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