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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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凡人就是我。我不敢出声,静静听着。
乌嘴凝眉,问陆老五怎么回事。
陆老五支支吾吾,乌嘴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陆老五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黑色的手掌印。掌印一出现,陆老五惨叫一声,疼得满地打滚,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乌嘴皱眉:“我久不来阳世走动,看来很多事都不知道,这些人打着我的旗号,到底做了什么?小五,当着师父和二伯爷,你一五一十交待!”
陆老五这个罪遭大了,痛苦不堪,实在忍不住,把自己最近做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他说的这些,我一下明白,这小子果然就是神秘的“邪神”,他把种子下在我的身上,一路跟踪到马来,残杀神婆和老孟。看来乌嘴确实不知情,我冤枉他了。
乌嘴听得脸色铁青,正要挥掌使用重手法,黑无常道:“老乌,徒弟不肖,自有惩罚他的地方,我们就不要用私刑了。带他一起回阴间。”
乌嘴拍拍陆老五,把脸上掌印消除。陆老五疼痛一去,满脸大汗淋漓,唯唯称诺。
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掏出三枚炼魂珠。三颗珠子都在他这里,他一张口把珠子全塞进嘴里。
乌嘴眉角一挑,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陆老五含糊不清说:“师父,有缘再见。”
说着,一仰脖子把三枚珠子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第一章解铃的嘱托之恐怖案件
陆老五在我们面前活生生的消失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黑无常的声音很冷。
解铃笑道:“师父,这你都看不出来吗。陆老五集齐三颗炼魂珠,吞了下去。”
黑无常沉默一下,道:“老乌,跟我一起回阴间。顺便解释一下,为什么三枚珠子会在你徒弟身上。”
“这个孽徒啊。”乌嘴恨恨地说。
本来这种场合没有我说话的份儿,我还是鼓足勇气说:“陆老五到底去哪了?”
黑暗中传来黑无常的声音:“炼魂珠的奥秘变化无穷,其神非常人能想象。陆老五我去哪不太清楚,不过能感觉到他遁开了轮回和因果之门。他的下场是什么,不知道。或许已经在虚空中魂飞魄散,或许到了一个无人所知的时代。这是他的宿命,也是炼魂珠的宿命。老乌,走吧。”
解铃朝我招手:“罗稻,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有些害怕,不会是带我到阴间吧。
解铃是不会害我的,我还是走了过去。说实话,我是真怕黑无常,越靠近他越能感觉到一种逼人的压力和阴寒之气。虽然看不见他的形象,可是那潜在的危险让人头皮发炸。
我走到解铃的身边,黑无常在黑暗中道:“这就是你说过要收的徒弟?”
“是啊。”解铃说:“罗稻,还不拜见祖师。”
我赶忙跪下冲着黑影磕头。
黑无常说:“要拜进我黑无常的门下,不但需要真本事,还需要大机缘,是否有和阴间的机缘。”他沉吟片刻:“不久之后会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发生,看你如何应对吧。”
说完。他招呼乌嘴一起走。
我赶忙说,不去追捕陆老五了?
黑无常道:“我说过了,这是炼魂珠的宿命。炼魂珠除了本身之神力,更有破因果之能,它们流落在外几百年,并不是我们不想取,而是它本身就在无常命运变化之中。流落到什么地方,使多少人的命运卷入其中,这些都是宿命,也是因果,没有人能改变。到回阴间的时候,它自然会回来。老乌。解铃。现在我们去追拿鱼鳃。”
我指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哑巴,问他怎么办。
“咎由自取,自生自灭。”黑无常说。
解铃让我闭眼,耳边响起风声,又出现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无数的人同时发出的惨叫。
就在心惊胆寒之时,解铃在我耳边轻轻说:“明天下午两点,你到我那里,会有事情发生,此事关系重大,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切记切记!”这时。我感觉到有东西落入裤兜里。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风声渐渐消失,我慢慢睁开眼。
我发现自己站在码头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后面。周围悄无人影,解铃、黑无常、乌嘴已经踪迹不见。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缝隙射出来,我眯起了眼睛。
真是倒霉,我的棉衣丢在地下室里,看样子是找不回来了,我也不打算再回到那个恐怖的地方。就当自己倒霉吧。
我抱着肩膀从寒风中走出来,这时过来几个民工,狐疑地看着我。团记庄亡。
这里不能久留,我哆哆嗦嗦来到主干路上,想打车回去。幸好我有个习惯,不把贵重东西和钱财放在外衣里。摸裤兜还有些钱,我把钱掏出来清点时,发现里面夹了一把钥匙。
我忽然想起,刚才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解铃在我的裤兜里放了个东西,难道就是这把钥匙?
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着他说的话,明天下午两点到他的家里,会有事情发生。
不管了,明天再说吧。我拦了辆车,回到市内。回家后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翻开日记本,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写下来,这也是我新近养成的习惯。
这些经历很有意思,以后写回忆录的时候可以用到。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真的像做梦一样。
我还养成看恐怖小说的习惯。因为我的经历够奇特够玄妙,所以对阴阳鬼神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想看看有没有写手能够对人的生死有独到的见解。
尼古拉耶维奇,是个写手的笔名,听起来像老毛子。他是写恐怖小说的,有些内容涉及到了阴间的鬼鬼神神,对人的生死也做了一定深入的剖析。我觉得他是有经历的人,所以尝试着和他信件往来。最近有些奇怪,我发给他的邮件都石沉大海,可能他现在名气大了,牛逼了,对我这样的小读者爱搭不理。
我随手点开他连载的小说,也拖更很久了,有烂尾的迹象。
困意上来,我把电脑关了,不再去想这些小事。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明天到底会在解铃的家里出现什么事?
第二天我很早就过去,到了解铃的家,拿出他塞给我的钥匙,轻轻一扭,还别说真是房门钥匙。
我推门进去,屋子里有种很久没有住人的清冷。我把窗户都打开,透透空气,坐在八仙桌旁,吹着轻轻的冷风,看着氤氲的阳光,有些恍惚,此时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安逸。
我想象着,解铃每次解决完难题回到家里,推窗吹风,在八仙桌旁阅读古书。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酷。
我正想着,门锁忽然响动,有人正在用钥匙开门。我“腾”一下站起来,心脏狂跳,解铃回来了?
门开了,脚步声响,从外面走进一个女孩。我稍愣了愣,这才认出,是秦丹。秦丹看到我稍稍惊讶,随后冲我淡淡一笑,点点头,我们没有过多交流,她轻车熟路在神桌上拿起一把黑色的掸子,开始打扫起来。
我觉得有些尴尬,赶忙说:“那个啥,解铃让我来的,说是下午有事……”
秦丹冲我笑笑:“你能进来这个门,就已经说明一切,解铃是不可能轻易让人进来的。他不在的时候,我会定期过来清理一下卫生,你要有事就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和她认识也算有段时间,一直没什么话说,觉得有些尴尬。
等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刚站起来,秦丹已经走过去把门打开。
外面匆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夹克,看上去相貌普通。一看到这人,我马上认了出来,随口叫道:“廖警官?”
果然是廖警官,他看到我点点头:“小罗啊,你们知道解铃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找他有急事。”
“你和他约好是几点见面?”我问。
“下午两点。”廖警官说。
我猛然醒悟,抬头看表,时针正好移动到正点,现在是两点整!
我屏住呼吸,难道解铃让我两点来解决的事情就是关于廖警官的?
很早以前二嫂失踪,随即牵扯出一桩诡异的毒品案,那时候我和廖警官打过一段的交道。知道他是一名缉毒警察。
我说道:“廖警官,解铃让我两点在这里等着,应该就是你的事情。”
“他人呢?”廖警官着急地问。
我没法细说,能说解铃让他师父黑无常抓到阴间了吗。这事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
我支吾了两声,说解铃有急事,到外地办事了。
廖警官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秦丹泡来的茶他都没心思喝。我忽然知道解铃的用意,他是不是想让我单独解决问题呢?这件事办妥,或许我就能拜入黑无常的门下。
我鼓足勇气说道:“廖警官,你有什么难事可以跟我说吗,解铃临走前吩咐我在这里等你,肯定是有用意的。”
廖警官用手指敲敲桌面,沉吟一下说:“好吧。我已经和解铃说过了,既然解铃安排你在这里,说明他相信你的能力。情况是这样的,我现在已经调到市刑警二大队,负责一些重大的刑事案件。前些日子,”他咳嗽一声,想着如何措辞:“市里出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有个大学生把自己的亲妹妹杀了,而且手段极端残忍,肢解分尸。”
“然后呢?”我问。
“这个大学生已经逮捕归案。现在流程到了检察院,准备提起公诉。人押在市第二看守所。”廖警官说着,犯了烟瘾,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忽然怔了怔,可能是想到解铃的规矩,又收了起来。
“就在前几天,”他说:“这个肢解自己亲妹妹的杀人狂魔,在看守所失踪了。”
秦丹停了下来,也引起她的兴趣,站在旁边听着。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在看守所失踪。”我说:“看守所里应该有监控吧。”
“怪就怪在这里,”廖警官说:“无死角监控。而且他不是在普通仓里失踪的,而是在看守严密的小号里。值班警察是我的好朋友,算他点背,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严审。这件事就算他不知情,这身衣服也不能再穿了。”他叹口气:“这事真他妈邪性。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个杀人犯一旦流落到社会上,会成为危害,对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产生巨大的威胁。市里已经下令,必须限期破案,从严从快。”
我顿时严肃起来,隐约觉得,既然黑无常和解铃把这件事安排给我,里面肯定另有玄机,并不像表面看来的这么简单。
第二章他在干什么
“小罗,既然你是解铃推荐来的,那肯定没问题。我觉得咱们应该到现场看看。”廖警官说。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坐在这里拿脑子空想,想不出什么的。”
“那就走吧。”廖警官雷厉风行,站起来夹着包往外走。
秦丹对我做了个电话的手势,她笑着说:“罗稻,如果遇到难题就给我们打电话。你的事,解铃都和我们说了,不要不好意思,能帮忙我们肯定会帮的。”
我赶忙道谢,这女孩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现在解铃不在,又是如此棘手的问题,我算是解铃的准徒弟,有义务在他不在的时候,把事情端起来。我感觉肩头责任很大。心里有些也没底,缺乏自信,我能行吗?
上了廖警官的警车,我们开向市第二看守所,在车上,他跟我说了这个神秘失踪的杀人犯情况。这个小伙子叫鲁大刚,是理工大学三年级的大学生。理工大学可是名校,能考进这个学校的都是学习尖子。我问鲁大刚在学校表现如何,廖警官说这个人在学校是普通学生,既没有参加学生会,也没拿过奖学金。但是据他同学和同寝室的室友说,鲁大刚这个人其实智商很高,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特别善于分析问题。可惜这个人没把能量用到正地方,没事时候就在寝室打游戏,看小说,学习马马虎虎。及格就行。
“他怎么会把亲妹妹杀了?”我疑惑。这位仁兄听起来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宅男嘛,怎么会有胆气杀人?
“鲁大刚的家庭有点复杂。”廖警官说。
“怎么讲?”
“他妹妹叫鲁灵。可以说兄妹俩相依为命。”廖警官道。
鲁大刚家里本来非常有钱,他也算富二代,爸爸是开公司的,本来挺好一个家,被若干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祸彻底摧毁了。
他的妈妈遭遇车祸,当场死亡,肇事司机是醉驾。夫妻感情特别好,他的爸爸得到这个噩耗,当场脑溢血,救过来之后,这人基本就废了,虽说没留下明显的后遗症。头脑一直不怎么清醒,像个精神病。
那时候鲁大刚年龄还小,在亲戚朋友帮助下,他作为长子,只能站出来撑住这个家,开始了漫长的官司。
撞死他妈的肇事司机,家里很有些能量,到处疏通关系,又办了保外就医,跟没事人一样。
爸爸进了精神病院,妈妈躺在殡仪馆,妹妹还小,成天哭个泪人一样,鲁大刚一夜之间就变了。
这件事深深刺激了他。廖警官说,出了人命案,组里办案人员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一致认为鲁大刚杀死亲妹妹的动机,很可能就来自这场巨大的变故。这件事深深刺激了鲁大刚,导致精神出现异常,这才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
我疑惑地问道:“就算他铤而走险杀人,那应该杀肇事者啊,为什么杀自己妹妹?”
廖警官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抓捕鲁大刚后,他没有抵赖,而是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可是他交待的动机,却匪夷所思。”
“他怎么说的?”
廖警官道:“他说,是妹妹让他杀的。”
我一时没听懂,重复了一下:“他妹妹让他杀的?”说完我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在车里,我能跳起来:“你的意思是,鲁大刚杀他妹妹鲁灵,就是这个妹妹,死者让他这么干的?”
廖警官点点头:“我们当时一听,结合鲁大刚的身世遭遇,判断出他要么在撒谎,要么就是很严重的精神疾病,杀人的时候产生了幻听幻视。这样的人很危险!”
我眨着眼听着。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就有点深了。”廖警官说:“鲁大刚在看守所神秘失踪,再结合他的奇怪供词,整件事扑朔迷离,很可能牵扯到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只好求助解铃来了。”
我有点汗颜,听了廖警官的描述,整个事件非但没有清晰,反而更加神秘混沌。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完全没有概念,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实在不行,我就请出解南华或是二龙,八家将里我和他俩关系最好,他们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三个臭皮匠还赶个诸葛亮呢。
市第二看守所修建在郊区,前身是所监狱。廖警官在车上嘱咐我,一会儿带我进去,不要乱说乱动,看他安排。毕竟警察找外援,还是怪力乱神之辈,上不了台面,只能私下操作。
进去之后,并没有人对我盘问,应该廖警官打过招呼了。
这里壁垒森严,气氛严肃,一道道铁门。进到里面,看见穿着看守所背心,剃着毛茬子光头的犯人,我浑身都不舒服。我这人性情还算温存,最受不了别人有攻击性的眼神。这里的犯人不用正眼看人,一个个身上长毛皮上长甲的,让我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们来到东一监区,廖警官和看守所警察交流了几句,警察上上下下打量我,看得我手脚都没地方放。他露出狐疑的表情,可能是怀疑我的能力,可还是打开牢门,让我们进去。
在办公室里,警察让我先看了几样东西,一个是写着“第二看守所”的黄背心,一条绣着“鲁大刚”的毛巾,最为触目惊心的,是一条三十斤的脚镣。这种脚镣中间用铆钉砸牢固了,专门上给重刑犯或是死刑犯。鲁大刚别看年轻,又是头回进局子,可他犯下的人命案却骇人听闻,看守所对付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直接上脚镣。团丽协扛。
廖警官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看守所老陈。小罗,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发问。”
“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不用不好意思,破案放在第一位。
陈干部说:“这些就是鲁大刚失踪后,在禁闭室发现的。他穿过的背心,他用过的毛巾,”说着,他拿起脚镣,哗啦哗啦响:“最奇怪的就是这条脚镣,当时是拴在他的脚上。我们发现的时候,脚镣就那么扔在地上,人已经不见了。”
我暗暗吃惊,这小子赶上逃生大师了,简直是胡迪尼在世。仔细打量这脚镣,又沉又重,中间有铁链相连,扣着脚踝的部位是两个铁环,中间带眼。
“这脚镣他是怎么打开的?”我问。
陈干部可能有点看不起我,声音没感情,像是交代公事:“不知道。脚镣上没有破坏的痕迹,甚至连缺口都没有。要做到这一点有几种可能。第一,鲁大刚有打开脚镣的工具;第二种可能,鲁大刚把自己脚砍断了;第三种可能,他用了某种反自然的神秘方法。”说完,他讥讽一样的笑。
我无视他的态度,只想专心把这件事办妥。
在所有可能都不对的时候,最不可能的可能反而最接近事实。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有神鬼的事情发生在看守所里,尤其不太可能发生在鲁大刚身上。我比较倾向的解释是,看守所警察监守自盗,把鲁大刚偷着放出去。但细想想,这也不太可能,看守所警察就算和犯人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协助越狱,这种做法最危险也最愚蠢。
看守所层层岗哨,一步一槛,走一道门办一道手续。要从看守所里捞人有很多办法,有能耐可以出盘外招,上级领导的一张纸比什么都好用。
看我没说话,陈干部叹口气道:“就因为这个事情离奇,有人猜测是警察提供了工具,我们所里当时值班的小王因为这件事被关押审核,到现在也没放出来。真他妈邪门,脚镣里塞铆钉,还用老虎钳子扭得紧紧的,鲁大刚这小子是怎么脱出去的?我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从来没遇过这样的事。”
我掂掂脚镣,说:“禁闭室不是有监控吗?”
陈干部道:“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他带我到里面的桌子,打开电脑,调出硬盘里的录像。监控镜头是挂在屋角斜上方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果真是房间内无死角,干什么都能看见。
禁闭室也叫小号,小到没法看,一个成年男子弯着腰才能勉强站立,除了一道牢门,四面不透光。房间里就一个蹲坑,连床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人晚上怎么睡觉。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头发贴着头皮近乎光头的年轻人,看不清正脸,他的身材有些瘦弱,正蹲在地上,背对摄像头,不知在干什么,好像在死盯着茅坑看。
陈干部说:“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