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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阴间那些事儿-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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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爸爸就在这座精神病院里,这小子肯定是看他爸的。

我们上警车,一路呼啸,直奔精神病院。在路上,廖警官用电话和留守精神病院的同志了解情况。放下电话,他跟我说,那边的警察没有抓到鲁大刚,当时看身影很像嫌犯,搜索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南山精神病院在市郊,我们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在门口蹲点的便衣把我们接进医院。

“查没查医院的监控?”廖警官问。

便衣苦涩地笑:“查了,只看到一个背影,还不能完全咬准就是他。”

“然后呢?”廖警官知道如果仅仅只是凭借一个疑似,是不会把他从市里叫过来的。

便衣说:“虽然监控上不清楚,但那个人确实是嫌犯鲁大刚无疑。小王看到了他的正脸。”

旁边有个小警察,就是这个小王了,他说:“老廖,我确实看到这小子的正脸,扒了他的骨头我认的灰。他当时正急匆匆从医院里出来,一猫腰就没了影。等我们反应过来再去追,这小子属他妈耗子的,不知钻哪个地洞,无影无踪。”

“知不知道他来医院干什么?”廖警官问。

“看他爸。”便衣说。

“走,我们上去拜会拜会老爷子。”廖警官道。

我们来到后面的住院部,廖警官亮出身份,院方马上找来鲁大刚他爸的主治医师。这位医师姓孙,给我们介绍了相关情况,刚才确实有人来看过病人,不过没有登记,只是在病房外瞅了一眼。护士正要过去询问,那个人就急匆匆走了。

“那个人和病人并没有沟通。”孙医生说。

“你们认不认识他?”廖警官问。

孙医生说:“认识。就是鲁大刚,病人的儿子。”

“我们能看看病人吧?”廖警官问。

孙医生说当然可以,把我们带到病房。鲁大刚的爸爸叫鲁军,现年51岁,病史超过三年。这个人的症状是无意识呓语,没有个人行动能力,给吃就吃,给喝就喝,整天就坐在床上,盯着窗外嘴里不知叨咕什么。不过好在没有任何攻击性。

我们来到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一身白色病服的鲁军,他的床位紧挨着窗边,此时他正背对大门,面向窗户,对着空气正在说话,那模样就像和什么人在聊天。

我们对视一眼,这里的气氛很有些诡谲,我后脖子窜凉风。幸亏这里有三个警察,要不然我还真有点受不了。

“我们和他聊聊。”廖警官问。

孙医生犹豫一下,点点头说:“好吧,时间不能太长。”

廖警官推门而进,我们跟在后面,孙医生怕出什么意外,在旁边跟随。到了床边,孙医生拍拍鲁军的肩膀,大声喊:“有人来看你了。”

鲁军慢慢转过身,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男人能看出其实蛮帅的,眉目俊朗,好好收拾收拾绝对是一个老帅哥。可现在的他,形如枯蒿,头发白了一大半,眼球浑浊,里面都是迷茫之色。他的神态很怪,嘴角不知为何总是出现类似微笑的表情。

鲁军笑着说:“都来了,都来了,热闹了,热闹了。”

我们互相看看,廖警官问:“谁来了?”

“儿子来了,儿子来了。”鲁军嘿嘿笑。

小警察怒了,质问孙医生:“你不是说鲁大刚没有进病房,只是在外面瞅了一眼就走了吗?为什么鲁军知道自己儿子来了?”

孙医生苦笑:“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你们可以调监控看。再说,鲁大刚的通缉令已经发到我们医院,他如果要进病房必须登记,我们就会把他抓住,不会让他跑的。”

“那眼前这个事你怎么解释?”小警察气势汹汹地逼问:“鲁军怎么知道他儿子刚刚来过?”

孙医生挠头苦笑。

这时,忽然鲁军抬起眼看我们,疯疯地笑着说:“儿子来了,女儿也来了,都来了,嘿嘿……”

我们面面相觑,我咽着口水说:“他女儿不就是死去的鲁灵吗?”

孙医生赶紧道:“疯话,疯话。”

鲁灵惨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一个死人怎么能来医院看望亲人呢,显然是疯话。由此推彼,那么鲁军刚才说他儿子来了,也必然是疯话。

两个警察摇摇头,就要走,廖警官倒是来了兴趣,问道:“老哥,你儿子、女儿都来了,你们都聊什么了?”

这话一出,孙医生脸色变了,他赶紧低声阻止:“警官,请不要用这种语言来诱发病人的病情。”

鲁军看着我们,嘿嘿笑着说:“女儿说,要领我去一个美好的地方。”

第八章报马不出山海关

鲁军说,女儿鲁灵要带他去一个美好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我心猛地一抽。想到了若干日子前的圣姑。圣姑,也就是唐赛儿,她一直在建立一方净土,接引阴魂到那里。这片净土,在很多信徒的心目中,就是“极美好的地方”。

“你女儿是什么时候来的?”廖警官颇有兴趣地问。

鲁军脸上出现了甜蜜的表情:“刚刚来的啊,你们没看见她吗?”

这句疯话,让我们的脸色都变了。我心怦怦跳,此时此刻的气氛实在有点不正常。

“女儿告诉我,她在南桥乡的老房子等我。我出去就找她,她要带我走。我要和女儿一起走……”

鲁军不搭理我们,这个老男人做出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像是有什么人正匍匐在他的膝头。他用手舒缓地抚摸着空气,一下一下的,就像在抚摸女人的长发。别说我了,就连那几个警察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他发病了,诸位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孙医生说。

鲁军膝头一摇一摇,像是在悠着什么人,手还在抚摸着空气,满脸都是爱意,甜甜地唱:“宝贝,你爸爸正在过着动荡的生活,他参加游击队打击敌人啊我的宝贝……”

我们全都退后一步,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个陷入自己精神世界里的老男人。

“这是很早以前的一首摇篮曲,印度尼西亚民歌,专门唱给女儿听的。”廖警官说。

此时的气氛十分古怪,我的心脏都扭曲了。实在是呆不住,赶紧道:“走吧。”

那两个留守的警察和医院沟通,务必加强监控,看到疑犯就要通报。我和廖警官从医院走出来,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我们站在车边,他点上一根烟。

沉吟了片刻,他说:“小罗,你累不累,如果不累再跟我走一趟。”

我还回想着刚才病人鲁军的疯子表现,心里又腻歪又膈应。还有丝丝的恐惧,特别难受。我开始觉得整件事不好玩了。一开始参与进来,一是解铃的嘱托,二是我自己也感兴趣。可随着案件的深入,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整件事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暗漩涡。

这时候不能打退堂鼓啊,我深吸口气。我知道他的意思。便说道:“你打算去南桥乡那个老房子?”

“对。那里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而且,”廖警官说:“鲁军刚才说,他女儿鲁灵就在那房子里等他……”

“可是鲁灵已经死了,再说鲁军是个疯子,这话能听吗?”我说。

“四川有句很老的老话,叫疯子嘴里才出真言。”廖警官说:“我有种预感,那地方或许会有所发现。小罗,你能不能联系一些你们圈里的异能人士,到了那种地方,我这样的凡人看不出的线索,或许他们能有所发现。”

我挠头,这个廖警官还真是有点难伺候。找谁呢?我想了一圈,还是找二龙吧。我和他的关系自然不用说了,而且二龙一直拿解铃当师父敬着,师父交待的事,他这个徒弟还不得屁颠屁颠紧着办。

二龙的法力如何,我一直不太信任,这小伙子别看进了八家将,不过也是个大学生。之所以找他,一是我觉得我和他好说话,二是也有点应付廖警官的意思。整件事越探究越深,越探究越没底,找二龙来应付一下,走个过场也就罢了。

我给二龙打电话,事情太复杂没细说,就说请他出马到个凶宅看看。末了加了一句,这是解铃的意思。

二龙高兴坏了,一个劲喊我罗哥,喊的我都不好意思。他说:“太巧了,我妈妈正好从东北来看我,让她老人家一起去,这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妈可比我厉害多了。”

二龙他妈也来了,又出个大神,行吧,看看再说。

挂了电话,我把事情跟廖警官说了。廖警官颇有兴趣,详细问二龙的家事。

我说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听二龙说过,他妈妈是东北一个小县城看事的。所谓看事就是专门帮人家解决一些科学解决不了的事,比如鬼上身什么的。他妈妈是跳大神的,立过堂子,据说在老家那一片相当有名,也算个民间仙姑。

廖警官越问越有意思,呵呵笑着说,他就爱结交这些民间的奇能异士。

“廖大哥,你可是警察啊,怎么也信这些怪力乱神。”我说。

廖警官笑:“咱们内地因为历史原因,在法术传承上有断层。但在香港台湾,法术高人辅助警方办案的例子比比皆是。当然这一行泥沙俱下,混了不少神棍。我为什么和解铃一见如故,就因为信任他的能力和人品。法术也好,科学的侦破手段也罢,其实都是工具,最后抓到凶犯,绳之以法是最终目的。伟人曾经说过,甭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正因为我是个刑警,所以我骨子里是个实用主义者。”

我们聊着,来到二龙的家。二龙虽然还在学校上学,但没有住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他现在也是有点身份的江湖人士,得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总在寝室住着,许多事都不方便。

我们到了之后,正好到中午,忙活一上午跑了好几个地方,就没闲着,我和廖警官都饥肠辘辘。敲开房门,里面飘来饭香,开门的是二龙的女朋友。我曾经见过,她是二龙的同班同学,一个长得很小巧的东北姑娘,别看小鸟依人,可相当直爽泼辣。看见我就喊哥,非常有眼力见的把我和廖警官请进门。

进到里面,发现客厅饭桌上杯杯碗碗,全是硬菜,堆了整整一桌子。二龙腰里系个围裙正在端盘子,看我们来了憨厚笑,和我们打招呼。

廖警官提鼻子闻,真是香。我说:“二龙,你真是太客气了。”

二龙说:“我妈听说我朋友来了,马上让我和小玲出去买菜,她要露一手厨艺。没事,大家别客气。”

这时,我才注意到厨房里热火朝天,油“嗤嗤”香,香味四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做饭,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我们洗过手,请上桌,我赶紧道:“别让阿姨忙活了,一起吃吧。”

“来喽。”厨房里的中年妇女喊了一声,随即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盘糖醋鱼,那味儿能香出二里地。我打量了一下她,这是个典型的东北妇女,干练直爽,做事风风火火,而且长得特别亲切。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感觉她脸色有点发阴。

中年妇女把盘子端过来,我赶忙站起来接过去:“阿姨,我来。”

“二龙交的这些朋友就是懂事。”二龙妈笑呵呵说。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饭桌旁,气氛也挺融洽,二龙把我们的身份简单介绍了一下。二龙妈举起杯:“敬朋友。二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警察把杯端起来啊。”

廖警官笑:“大姐,我还要开车,就不能喝酒了。再说现在是当值期间,喝酒违反五条禁令。”

“你们警察还真是不容易。”二龙妈没有再劝。团医助划。

二龙妈是个很能活跃气氛的女人,爱说爱笑。廖警官也是社会人,经常和各种人接触,交际能力也不错,再加上一个直肠子的二龙女朋友,这三个人在,饭桌的气氛相当活跃。

聊着聊着,就说到我们来的目的。饭桌上也不宜长篇大论,廖警官择其重点,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案件。说请老姐姐出马,到凶宅看一眼,能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二龙妈想了想说:“都是朋友,我也不矫情。我已经很久没看事了,当然这不是借口,既然你们把话放在这,我就得接着。有个事,我得提前说一下。”

“你说。”廖警官道。

“我们东北立堂看事,有个说法,叫做报马不出山海关。什么意思呢,大家都知道有北马南茅的说法,北马指的是我们东北的报马仙家立堂,南茅指的是南边的茅山术。这两种法术,各有各的地域性,我东北的仙家到你们南边吃不开,你南边的茅山术到我们东北也不好使。我们东北的仙家以山海关为界,不能出山海关,只能在关内活动。所以呢,我这次来看儿子,千里迢迢地从东北过来,已经出了山海关,并没有堂子里的仙家跟随。”二龙妈说。

廖警官有些失望:“这样啊。”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们去的。虽说没有仙家护体,可我本身还是有些法力的。再说还有二龙呢,儿子比我出息。我们娘俩联手,就不信对付不了个把烟魂,大警察你就放心吧。”二龙妈信誓旦旦。

第九章阴蛇缠身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天色还早,二龙妈告诉我们。看凶宅请烟魂,必须要等到晚上,太阳落山之后,不然不准。

二龙的女朋友小玲泡了茶水,我们几个围着沙发聊天。我问二龙妈,阿姨你是怎么开始跳大神的。二龙妈神色黯淡,眉间更是有些阴郁。

廖警官察言观色,冲着我轻轻咳嗽一声。二龙叹口气说:“很多年过去了,其实也没啥,这件事跟我过世的爸爸有关系。妈,我跟朋友讲讲?”

“没事,讲吧。”二龙妈说:“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二龙祖上并不是东北的原住民,而是从山东逃荒来的。那时候俗称闯关东。家里一直穷,八级贫农,到他爷爷那辈,以穷为美,以穷为光荣,全家老小七八口穿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冬天在炕上躺一圈,盖一床被子,被窝里全是脚。到了他爸的时候,情况好一些,他爸有些手艺,会做木工,十里八村的手艺人,而且年轻时候还帅气,长得跟彭于晏似的。那时候木匠吃香。加上小伙子长得帅,媒人踏破门槛。后来就找了二龙妈,两人情投意合结了婚。

那时候二龙妈还不会跳大神,也没什么仙家找她,是个很普通的农村妇女。后来家里分家,两人分出去单过,就搬到了邻村。这一搬,也是该着,出事了。那时候二龙妈怀孕,丈夫时常不在家,出去给村民打木工,出公差。他们家旁边的邻居住了一个老娘们,这娘们真胖,上秤量一量,起码二百斤,长得还丑。一脸丧样。这胖娘们不知怎么就看上二龙他爸了,经常没事串门,有时候还热心地端来绿豆水,鸡蛋糕什么的,给二龙他爸吃。团岁农巴。

等二龙生下来的时候,她来得更频繁,事情就出在一碗鸡汤上。那天,她端来一碗鸡汤给二龙他爸喝。二龙他爸正在前院做木匠活。口渴难耐,肚子也咕噜噜叫,看邻居端来了鸡汤,道了声谢就喝了。

这一喝,坏了。从此他爸就像变了一个人,隔三差五就到那个女人家帮忙。还把家里好吃的好穿的,都拿给那个女人,二龙妈和他打过多少次仗,他爸就是不听,跟着了魔似的,性情大变。以前是好好先生,和老婆从来没红过脸,可现在变成了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动不动回家打老婆。那时候二龙还小,一看父母干仗就哇哇哭,不像个家样。

后来严重到什么程度呢,二龙他爸公开和那个胖女人同居,身体也越来越差,整个人就像被吸干了的人干,面黄肌瘦。二龙妈是典型的东北妇女,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豁出去干。她跑到邻居家门口骂街,胖女人也不是善茬,两人互相喷粪对骂,什么恶毒骂什么,最后二龙妈气的直哭,回家生了一场大病。

就在生病期间,迷迷糊糊看见那胖女人和丈夫进了家门,丈夫把她从床上抬起上半身,那胖女人手里有一碗黑糊糊的水,硬是给她灌了下去。

第二天,二龙妈得了一种农村既罕见又不算太稀奇的怪病,俗称叫蛇缠身。什么症状呢,腰部长了一圈带状疱疹。有上岁数的老人说话了,这种蛇缠身最毒,如果在腰部连成完整一圈,这人就死定了,神仙难救。没办法,娘家人就把二龙妈送到一个大仙儿的家里。

这个大仙儿很神,后来成为二龙妈的师父。大仙儿对二龙妈说,你中的蛇缠身叫做阴蛇降,幸亏送来的早,要不然死得过的。要救你不难,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二龙妈问什么条件,大仙儿说当我徒弟,我领你出堂请仙儿,你以后给人家看事。二龙妈答应了。大仙儿画了一道符给她喝,喝了就好。二龙妈又问丈夫的事,是不是鬼迷心窍。大仙儿请保家仙立堂一算,说你丈夫中了很严重的符仙,如果头半年来还有得救,现在时间这么长了,根本没法处理。

二龙妈又谈起那个胖女人,大仙儿说你不要和她斗,这样心肠恶毒害人的人自有因果等着她呢。

果然半年后,二龙爸器官衰竭死在医院,又过了一个月,那胖女人百病缠身,死的时候极惨,活活疼死在自家炕上。

二龙妈带着二龙从村里搬到镇上,她也做了大仙儿的徒弟,开始请仙上身,顶香看事扯红布,出马请神立仙堂。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死了男人成了寡妇,可他妈却用看事挣了不少钱而且获得了很高的社会地位,镇上乡里十里八村,人人敬仰,是一群姐姐妹妹的大姐头,二龙也获得了相当宽松包容的生长环境。

聊完这些,天色已经擦黑。我和廖警官听得津津有味,虽然我也认识很多奇人异士,也见过一些法术手段,可东北跳大神还非常新鲜。

我们从家里出来,小玲留在家没让她去,我们四个人,坐上廖警官的车,一路奔驰,开往南桥乡。

到南桥乡已是晚上七点多,我们没有停留,直接来到村口。这里比较荒凉,下车之后,偌大的村子鸦雀无声,黑压压的没有灯。我们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来到那个老宅子,到了门口,我看到门前拉了一条黄色警戒线,门上还贴着封条。

“这就是鲁大刚杀人现场。”廖警官说。

二龙妈让我们退后,她用手摸着门板,凝神了一会儿,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二龙轻声问。

二龙妈道:“奇怪,里面有一股我从来没见过的气息,熟悉,也有些古怪。大家小心一些。”

廖警官上前,用配的钥匙把门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这处宅子面积挺大,前面是个场院,后面是三间大瓦房。听廖警官说,其中有两间住人,最后一间是堆货物的仓房。

因为光线太黑,我们把早已准备好的手电打亮,四下照着。场院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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