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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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黑着脸不说话,眼睛冒火。
“然后呢?”我问。
穷鬼老七洋洋得意地说:“说实话吧,我也是盯着你的人其中一个。我当时就纳闷,陈皮你小子天生穷命,怎么能赢这么多钱,难道出老千了?你不知道吧,魏大海派了多少个暗灯在你身边晃悠。我琢磨如果你出老千,早就被高手当场擒获了,可如果不出千你怎么能赢这么多钱呢,这里面肯定有事。等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在后面悄悄的跟踪,看着你去了小河边。”
第二十三章找女鬼
穷鬼老七说,他跟踪陈皮到了小河边,看到陈皮鬼鬼祟祟钻进小屋里,好半天才出来。而且非常谨慎地把两道门上了锁。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等陈皮走远,便从树后面转出来,来到了小屋前。
他趴在门缝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凭直觉感觉到陈皮如此谨慎地办这一件事,肯定是有目的。当时穷鬼老七心痒难耐,越看不着越好奇,就四处寻找,找到一根废弃的铁条,用这玩意做撬杆,把门锁别断。
推门走了进去。
他告诉我们,进去之后,他第一感觉并没有放在猪哥神的身上。农村家里拜个神啊仙啊很正常,他到处看着。希望找到陈皮的秘密。共引贞扛。
这就是所谓灯下黑,猪哥神这么大的东西就摆在面上,他愣是没注意,而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隐秘的地方,床底下、柜子里、墙角什么的,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穷鬼老七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的目光落在神龛的香炉上,香炉里燃着三根香,正在徐徐飘渺着青烟。这三根香很明显是刚刚点燃的,才烧了很短一截,穷鬼老七就琢磨,陈皮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上香?
这时。他才注意到猪哥神。
但穷鬼老七那时候思维有限,他还没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把祭拜猪哥神和赌博赢钱两者联系在一起。他看了半天,悻悻就想走,在这时出了变故。
屋里突然起了一阵阴风,一开始他没有注意,后来吹得瑟瑟发抖,站起来骂了一声刚想走,忽然就听到了屋里响起了“拱拱”的猪叫声,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小房子一眼就能看透,根本没有猪啊,为什么会出这样诡异的声音?他四下打量。眼神最终落在神龛的猪哥神身上,再也离不开了。
穷鬼老七对我们说,当时猪神就像是活了一样,小眼睛都放光,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神的雕像。
他到神龛前毕恭毕敬地说,猪神,刚才是你叫的吗?
果然,冥冥之中响起了“拱拱”的声音,穷鬼老七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又问道,猪神,是不是你帮陈皮赢的钱?然后又是“拱拱”的声音。
听到这里,陈皮破口大骂:“你这是放屁,我拜了猪哥神那么多天,它都没‘拱拱’跟我说话,怎么碰见你就说个不停?”
穷鬼老七美美吐出个烟圈:“只能说明你和猪神无缘。”
他继续说。他当时把猪哥神抱起来,说道猪神啊猪神,我带你回家好不好?然后房间里又传来“拱拱”的应答声,猪哥神的两只小眼睛像是笑开了花。
“然后你就抱回家祭拜了,”我问:“那你半夜去坟地干什么?”
穷鬼老七说:“事情开始变得奇怪了。”他把猪哥神抱回家的当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到了一个类似桃花源一样的地方。青山绿水粉桃花,小河潺潺鸟语花香。他走过一条小桥,看到桥对面有一户庄园,懵懵懂懂走了进去。偌大的庄园菜地里只有一个人在劳作,这人干活真是个好把式,一个人翻地浇水都不带歇口气的。
等那人稍事休息的时候,看到了穷鬼老七,招手叫他进来,两人进了一处凉亭。
这里最怪的是,两人虽然离得特别近,但穷鬼老七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模模糊糊就记得这是个非常帅的男人。那男人就说,你能到这里,说明咱们有缘,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你如果想让我帮你,你也得帮帮我。
这个男人说话既平和又不失威严,穷鬼老七立刻卑躬屈膝,说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话,我老七肯定给你办妥。
男人说道,我这人平生两大爱好,一个是吃东西,吃遍天下美食,遍尝四海美味;再一个就是女人,我非常寂寞,你要帮我找个女人来。
穷鬼老七苦笑,不是我不帮你,我自己都打了四十多年的光棍,我上哪给你找。
男人说,不妨,我需要的女人你肯定能帮我找来。我告诉你一个方法……
说到这里,穷鬼老七看着我们,抽着烟说:“这就是我去坟地的原因。”
我和陈皮对视一眼,陈皮说:“你给这个男人找的是女鬼?你到坟地招魂去了?”
穷鬼老七惊得烟头差点掉裤裆里:“你怎么知道?”
陈皮有些得意:“就你这两下子,差得远哩。我听明白了,你梦见的这个男人就是猪哥神,猪哥神要帮你,但条件是你要到坟地里找女鬼供他享乐?”
我不禁骇然,刚才我和陈皮猫在后窗户,听到的那些呻吟声、猪叫声原来就是猪哥神在玩女鬼……越想越渗人。
“做这些事,你不害怕吗?”我说。
穷鬼老七嗤之以鼻:“害怕?你们知道我这几天在猪神的帮助下赢了多少钱?天天吃香喝辣,夜夜当新郎入洞房。我说句不吉利的话,我宁可这样少活十年,也比以前穷的叮当强。人活一辈子,图个啥,不就图吃喝玩乐嘛。”
他这套说辞倒是和陈皮一脉相承。
对于这样的人,我已经无法去劝诫,再说,我也没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对。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力,穷鬼老七虽然玩邪的,但他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赢了钱再吃喝玩乐花掉,这不就是红尘中很多人的现状吗。
“你招魂的时候,我看到你在烧纸上抄写了什么东西。”我说。
“都让你们发现了,那你看看吧。”穷鬼老七从兜里掏出烧纸递给我,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名字。
“这些都是我招来女鬼的名,我也不知道坟里埋得是男是女,更不知道她们长得什么模样,只能根据死人的名来判断。”穷鬼老七解释。
我翻着这几张烧纸,他一共请了三个女鬼,供猪哥神享用。当我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愣住了。
我把纸递给陈皮,陈皮看我脸色凝重,马上意识到有问题,他疑惑地问:“三儿,不会是你家亲戚吧?”
“草,你家亲戚,你看看名字!”我说。
陈皮看了看,眼色有些迷茫:“我不认识这个人。”
烧纸上用黑笔写着三个字“刘金红。”
我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是个猪脑子,好好想想。”
陈皮摸着下巴,想了想,猛地一拍大腿:“我靠。”
他想到了。这个刘金红不是别人,正是王老头王保田结阴婚里那个鬼新娘。我和陈皮面面相觑,整件事鬼魅异常,不可思议。这个鬼新娘居然被老七招魂招到了这里,供给猪哥神玩乐。
这对于王老头来说,算不算夺妻之恨?
穷鬼老七看我们这模样赶紧问怎么了,我正斟酌怎么说,陈皮对我使了个眼色,他示意我不要说。陈皮清清嗓子说:“好了,事情都清楚,老七啊,话说开了我也不怪你。猪哥神在你家这几天,就当是来做客了,你伺候他老人家也挺到位。行了,我该请他老人家回去了。”
穷鬼老七眼珠子瞪圆:“你啥意思?”
“听不明白咋的,”陈皮站起来:“我要把猪哥神请回去。这几天麻烦你了。”
穷鬼老七急眼了,直接站在炕上:“陈皮,我草你妈,你敢动一个试试。”
陈皮嘿嘿冷笑:“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这猪哥神是你的吗,是你偷的!我不揍你就算好了,你还想霸占?”
穷鬼老七眼珠一转,笑着说:“陈大兄弟,罗三兄弟,这样行不行,看在我为猪神提供女鬼的面上,猪神以后就算咱们一起供奉吧。放在我这里,上供的东西、猪神要玩的女鬼,蜡烛啊香油啊,这些东西我全包了。你们该来上供就来,以后大家一起闷声发大财。”
陈皮大笑:“老七,真有你的,这种邪招都能让你想出来。可万一哪天你有钱了,跑了呢?我们上哪找你去。”
穷鬼老七急着道:“我的人品你们还信不过吗。”他蹭一下从炕头上跳下来,拉住陈皮的袖子,苦苦哀求:“陈大兄弟,我才有点钱,刚尝到有钱人的滋味,你们可不能这么干。你们让我以后怎么办?”
陈皮一瞪他:“你活该!爱怎么办怎么办,不会办就去死!”他看我:“三儿,走,把猪哥神搬走。这次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我看某些人还怎么偷!”
陈皮拉着我往外走,穷鬼老七在后面苦苦哀求,陈皮听都不听。
我们跨过门槛,刚走出屋,突然我后脖子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边恶风不善,我本能地觉察到了危险。可这一切来得太快,我只觉得脑后猛地一阵巨疼,眼前发黑,下一秒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一场空
不知过了多久,我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后脑钻心一般的疼。我想动可动不了,手脚都被绳子捆上。
嗓子里干得冒了烟,我叫了一声:“水,水。”
这时有个人蹲在我面前,他磕磕巴巴地说:“我给你水,你别反抗。”
我这才慢慢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是在一间柴房里,狭窄空间充斥着腐臭的味道。我看到身旁是陈皮,他后脑血肉模糊,手和脚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打了个马蹄扣,整个人趴在地上,不知道什么状况。
穷鬼老七从外面端来了水,送我的嘴前,他用的是一个又脏又臭的水杯,我也不嫌弃。把头拱在里面喝了两口水。
我靠着墙喘了口气,脑子青筋直跳,疼得厉害,不住地呻吟。
穷鬼老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刚才袭击了我们,显然现在害怕了,他不停摩挲着双手,能看出特别紧张。
我颤着声说:“我怕是脑震荡,有点恶心,你把我们放开,我要去医院。”
穷鬼老七停下来,看着我,犹豫一下说:“我可以放了你们。但我们从此两清,你们也别来找我的麻烦。”
看他这个样子,我知道他正处于天神交战之中,这样的光棍子,真要逼上绝路,真的什么都能干出来。
“行啊。先放了再说,”我说:“我浑身乏力,疼得厉害,难受死了。”
穷鬼老七走出柴房,时间不长拿来了纸和笔,还有一盒印泥。我看得奇怪,他就着一张破桌子,在上面慢慢写了一些东西,然后拿给我看。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些狗爬的字:陈志刚和罗稻自愿放弃猪神,从此和王国强两清,不得讨要。不能翻旧帐。
“王国强是谁?”我问。
穷鬼老七气笑了:“就是我。这是保证书,你摁个手印我就放了你。”
“你开玩笑吧?”我说。
“我是很认真的,”穷鬼老七说:“不但你,还有陈皮,你们不摁手印我是不会放的。”
“就这么一张破玩意,没有任何法律效益。”我说。
穷鬼老七不耐烦:“你管那么多呢,我就问你摁不摁。”
说这话的时候,他情绪非常激动,眼睛充血,脑筋都蹦起多高。他这样的人特别容易激动。我赶紧道:“按,按,你把印泥拿来。”
穷鬼老七从桌子上把印泥拿过来,我因为捆着手,很艰难地把手伸过去,摁了下印泥,然后要往纸上摁。
这时,忽然有声音传来:“别摁!”
陈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脸色苍白,但表情相当决绝,他对穷鬼老七说:“老七,我告诉你,要么你今天放了我们,我把猪哥神抱走,要么你就干脆把我们杀了,一了百了,没有中间的道!”
穷鬼老七眼珠子瞪圆了:“我草你妈的陈皮,你小子别逼我!”
陈皮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狂吼:“草,来啊!杀了我们吧!穷鬼,窝囊废,想让我签协议你做梦,要不你就把我们杀了。”
我急眼了:“陈皮,你别胡说八道。”然后拼命对他做眼神。
陈皮嘲笑:“就他那么个怂蛋,还敢杀人?老七,我借你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你也不敢杀人。”
穷鬼老七也不激动了,神色淡然:“好,你嘴是真硬,你看我敢不敢?”他走出柴房。
看他没了身影,我勃然大怒:“陈皮,你为什么要触怒他,我们先放了有什么话再说呗,你这是把我们逼入死地。”
陈皮冷笑:“你看他那个怂样,他要真有刚,真是个男人,还至于穷到现在,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共坑低划。
穷鬼老七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这次他手里多了一把亮闪闪的柴刀。现在正值半夜,外面冷风怒号,柴房里一盏十几瓦的小灯泡昏黄不明,穷鬼老七已经红了眼,紧紧捏着柴刀,像是恶魔一样。
我和陈皮对视一眼,我们不约而同喉头窜动,这老七真是动了杀心。我们如果连开玩笑和真要杀人都看不出来,那就算白活了。此时月黑风高,我们晚上的行动又没有人知道,莫名其妙死在这,还真是白死。穷鬼老七只要在后院刨俩坑,把我们往里一扔,福尔摩斯都查不出来。
陈皮这时候还嘴硬呢:“草,吓唬人呢。”
穷鬼老七走过来,把刀搁在陈皮的喉咙上,他五官都挪移了:“陈皮别逼我,为了钱我是真能杀人。你小子别逼我!”
我看得毛骨悚然,陈皮如果被杀了,我肯定跑不了,这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我赶忙说道:“老七,你别冲动,真要杀人了,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有多少钱也睡不上一个好觉。”
穷鬼老七哈哈狂笑,声音像恶鬼一样:“赌场最流行的一句话你没听过吗,杀人放火金腰带。这是我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老老实实,就会被欺负,被人当马骑,而狠一点谁都怕你。以前的魏大海什么样,就是个瘪三,现在的魏大海呢,成魏老板了,多少人巴结他。我以后也要学得心肠狠一点,先从你们两个小子开刀。你放心,杀了你们以后我就走,和猪神一起到大城市去闯荡,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有猪神保佑,我以后也要当个亿万富翁,看谁瞧不起我?!”
他越说声音越大:“我也要脸面,我也要钱,我也要女人,我要玩很多很多的女人。陈皮,你去死吧!”说着,他握紧柴刀把,照着陈皮的脖子就要割。
我大吼一声:“你要抱猪哥神走,猪哥神跟你走吗?”
穷鬼老七停下手,转过脸看我。我知道现在就是一念之间,一念生一念死,我急中生智,管有没有用拿起来就说:“老七你想想,既然猪哥神能背叛陈皮被你抱回家,那你想过没有,有朝一日猪哥神或许找到其他人,再背叛你?到时候你没有猪哥神保佑,没了财产来源,就是金山也得吃空,你还能再回村务农吗?”
穷鬼老七冷静下来,看我:“你什么意思?”
我说道:“你以为猪哥神是天上掉下来的?猪哥神那是我们请来的。既然我们能请来这一尊,肯定还能请来下一尊,只要我们活着,就能保证猪哥神常在。”
“你是怎么请猪哥神的?”穷鬼老七问。
我心里苦笑,这个能告诉你吗,告诉你我们就离死不远了。
我说:“这样吧,我们答应你不再追究猪哥神,把它让给你,你把我们放了。咱们达成协议,如果日后你需要我们帮助,我们尽全力去帮,行不?”
“我怎么能相信你们的话?尤其陈皮,这小子比秃尾巴狗都横。”穷鬼老七说。
我踹了陈皮一脚:“说话。”
陈皮喉咙上架着刀,这时候也衰了,有气无力地说:“老七,你是真敢杀人,我服了。论胆子,你比我强,横的怕不要命的。”
穷鬼老七提起刀走出柴房,时间不长回来,手里拿着一沓百元大钞,他把钱扔在陈皮的脸上:“这里是一千五百块钱,我兜里就这么点零钱,全都给你们。可别说我老七不讲究,猪神就当是我买下来的,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两个小子要是再惦记我的东西,可别说我翻脸无情,六亲不认。”
他蹲在地上,用柴刀把我们身上的绳子割断,指着外面说:“滚,都滚。以后靠近我房子一步,把你们卵蛋割下来泡酒。”
我们挣扎着站起来,陈皮把钱揣着,活动活动手脚,看着穷鬼老七,眼神不善。穷鬼老七紧紧握着柴刀,和他对视。
陈皮看不过他,转身出了柴房,我正要跟着出去,穷鬼老七在后面说:“罗老三,你是个讲究人,你记得今日我对你们的恩情,是你欠我的。日后老哥哥真要找到你的门前需要帮助,你可别推。”
我看看他点点头,赶紧出了柴房。
穷鬼老七经过刚才生和死的心理考验,似乎一下子成熟了,气场都和以前不一样。尤其那双眼睛,跟他妈狼一样。我满头冷汗,和陈皮连滚带爬出了院门。
我们跑到没人地方停下来,陈皮翻出那些钱数了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还真是一千五,一分钱不少。”
我苦笑:“我们是花了一千五从陈玉珍那里把猪哥神买来的,现在又以一千五卖出去。这中间你靠猪哥神赢的钱,也一分不少又输了进去。到头来,一场空。折腾那么些日子,一场空啊。”
第二十五章高人出马
经过这次生与死考验后,我当天晚上就病了,感冒发高烧。一想起昏暗的柴房,穷鬼老七狰狞的杀人脸。就做噩梦。连续好几天都浑身乏力,到了夜里发冷,到卫生站扎了一针也没什么效果。
陈皮看我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说其他的。他来看过我几次,神色有些诡秘,我勉强撑起身子问他在干嘛。陈皮让我好好休息,他的事暂时就别操心了,等我养好再说。
这些天,村里出现了丧事,村头老耿家的老爷子仙逝。老爷子八十多岁,算是喜丧,老耿家也有钱,雇了一帮人整天吹吹打打,还雇了一帮二人转演员,搭了个戏台子,见天唱戏。
以前遇到这样热闹的事。我早就跑过去看了。现在龙体欠安,吃饭都没心思,更别说看热闹。
下午天不好,阴沉沉的像要下雨,我正迷迷糊糊打瞌睡,大嫂走进来,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我揉揉眼问咋了,大嫂神秘地说:“你知道吗,今天出了怪事。”
“什么?”我问。
“你那个好朋友陈皮,今天跑老耿家帮忙,结果让人逮住个现形。”
我坐起来,来了精神:“怎么回事?他偷东西?”共纵匠弟。
“比偷东西还要恐怖,”大嫂说:“陈皮看屋里没人,居然偷着和老耿头的尸体亲嘴。谁知道老耿头的小孙孙正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