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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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玩。可能孩子太小,陈皮没看到。结果这小孙孙就跑到院子里说,陈叔叔和爷爷亲嘴什么的。老耿家顿时炸窝了。”
“然后呢?”我瞪大了眼睛问。
“没抓着。”大嫂说:“听说他们进去的时候,陈皮正在拿着抹布擦棺材。他说棺材太脏,怕老爷子躺的不得劲,所以要擦干净。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但是陈皮和尸体亲嘴这件事还是传出去,全村人都知道。”
送走大嫂,我赶紧给陈皮挂电话。陈皮在电话里鬼鬼祟祟,嘻嘻笑着遮掩。被我追问的实在没办法,这才说道:“三儿,都是你教的招儿,吸材气。老耿头死了,我想这不正好送上门的材气吗,就不用半夜去挖坟了。然后我就到他家去帮忙,实则找机会吸气。吸了棺材的气我觉得还差点意思,反正都来了,干脆再吸吸老耿头这个死鬼的气。那小孙子误会了。说我在和老头亲嘴,实则我是在吸尸体的鬼气。”
我无言以对,说道:“陈皮,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没吸取教训?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咋了?这一招还是你教我的,”陈皮说:“我现在琢磨过味来,我之所以赢赢输输始终发不了财,很可能我和魏大海相克。我听别人说,魏大海这小子是属虎的,早年让算命先生看过,属于猛虎下山型,命又霸气又孤独,难怪这样的人发大财,一般人都没他命硬啊。我也不用和他死扛,他的赌场赢不了钱,我还可以换地方,我准备去黄一山那里试试手。”
“黄一山不是你的仇人吗?”我目瞪口呆。
陈皮有的是道理:“就因为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才要去他那里赢钱,把他的钱都赢走,我让他欲哭无泪。”
我叹口气,知道劝不住他了,这人已经鬼迷心窍了,我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这一病,病了一个多礼拜。陈皮再也没露过面,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我在家宅了好几天,今天天气不错,我披了件衣服,摇摇晃晃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溜达了一圈,我走到陈皮家,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哐哐”拍院门。大白天的,院门还关着,我知道家里有人,门上没有上锁,虚掩着。
时间不长,陈皮走出来,看是我,表情有些尴尬,嘿嘿干笑。我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我愈发觉得有鬼。陈皮堕落到这种地步,我之所以还对他不离不弃,就因为他至少对我还坦诚。有什么事他可以和别人耍心眼,但对我绝对有一说一。这是我们之间友谊的底线,最后的原则。
如果他对我都开始有隐瞒,编出理由和谎言欺骗我,那我对他只能是彻底放弃了。
我把院门推开,黑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陈皮不敢和我对视,猛地一跺脚:“三儿,跟我进来。”
我们一起到了他的房间,一推门,我就愣住了,里面还有个人。
一看到这个人,我一股火就窜上脑瓜顶,回头对着陈皮就是一脚。陈皮手脚利索,马上跳开:“你别发火啊,我是信任你,才让你进来的,你要这个态度早知道我就撒谎把你支走了。”
难怪我这么生气,屋里的这人居然是陈玉珍。
陈玉珍此时盘腿坐在炕上,滋溜滋溜美美地喝着茶水,津津有味看着我们兄弟反目。
我勃然大怒,自从得病以后,脾气特别不好,我指着陈玉珍鼻子骂:“谁他妈让你来的?”
陈玉珍放下茶碗,没理我,对陈皮说:“小陈,你们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再找我。”
“不用商量。”陈皮看我:“陈师傅是我请来的,咋的了!三儿,我不是不信任你,我琢磨过了,你就是个半吊子水平,这些日子就因为听你的,我得过一点好吗?干脆,我直接请陈师傅这个专家出马,一次搞定得了。”
我全身泄了气,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语,然后道:“你不是吸了材气去黄一山的赌场了吗?”
“又他妈输了,”陈皮说:“根本不管用,什么狗屁吸材气。”
陈玉珍呵呵笑:“小陈,吸材气这种法术本身没错,错在你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说句不好听的,小罗你确实是半吊子,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我气笑了:“好,你说,我怎么半吊子?我也长点知识。”
陈玉珍说:“知识就是生产力。让我说也行,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价钱。”
陈皮一摊手:“陈师傅,实话告诉你,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不过我可以和你定个协议,你支招儿我去赌,赢的钱咱们四六分账。我六你四,行不?”
陈玉珍笑,喝着茶水,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这里的蟠桃山不错,风景秀丽,风水俱佳,我不能白跑一趟。一会儿你们领我上山看看,我正好想找个静修的所在。”
我和陈皮听不出他的意思得了,这老小子显然对这个提议不满意。
陈皮一拍桌子:“陈师傅,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陈玉珍目光炯炯:“好!我们合伙赌博,依照我的法子定让你百分之百赢钱,到时候分账你三我七,清清爽爽,如何?”
陈皮大怒:“陈师傅你也太贪心了,我担着风险去赌,还自己拿本钱,你红嘴白牙一开,就分走七成的收益,周扒皮也没你这么狠的。”
陈玉珍说:“别忘了,我让你百分之百赢钱,赢多赢少总归比你输钱强吧。好了,你们慢慢商量,我先走了。”
“别,别,”陈皮一跺脚:“我认了,三七就三七。”
“唉,这就对了。”陈玉珍说:“我先说说为什么吸材气还是输钱。首先吸材气要用陈年老棺,棺材和里面的尸首越老越好,最好烂成一棺尸水,那效果最好。再一个,你还要看你的对家有没有出招,好比你吸材气,而他去请财神,你们两个面对面对赌,那谁能赢?”说到这里,陈玉珍拿起茶杯,左手拽着茶杯把,右手拉着茶杯口,同时往两个方向使劲。
“你们看这茶杯,”陈玉珍道:“一个往左拉,一个往右拉,它往哪个方向动?所以,要赌博发财,除了自己出招之外,还要学会破招,破对方之招。”
我听得点点头,不愧是老江湖,想问题是全面。
陈玉珍说:“小陈你最近去的那家赌场叫什么来着?”
“黄一山开的,在后塘村那里,规模还挺大的。”陈皮说。
陈玉珍点点头:“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过去带我一个,我去看看地形和风水,然后给你拿出一个切实可靠的方案和策略。”
陈皮看看我,说:“陈师傅,还是你老道,我看赶早不赶晚,就今天吧,上午的车没了,等下午过去。三儿,要不一块溜达溜达?”
我摆摆手:“谢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吧。”
我从屋里出来,陈玉珍和陈皮还在屋里叽叽喳喳低声商议细节,一阵风吹来,我有点冷了。眼皮子跳了起来,那种不祥的预感又一次笼罩在心头。
第二十六章风水镜
晚上我正看书,陈皮兴冲冲来了,关上门态度鬼鬼祟祟的,看他这副样子我就不舒服。我把书放下。皱着眉:“有话说有屁放。”
“那啥,今天下午我和陈师傅去了黄一山在后塘的赌场,果然发现了问题。”他说。
我看他,谁知道他不说了,故意卖关子,眨着眼看我。我把书举起来,挡住他的脸,闷声说:“爱说不说。”
陈皮道:“三儿,你是学法术的,我怎么看你态度一点不积极呢。法术这东西,我虽然不懂,可应该和上学学语文数学差不多,关键在于平时的积累。你得多长点心眼,随时搜集这方面的资料,日积月累……”
他说到我心里去了,我虽然知道这都是他前期的铺垫。后面肯定还有藏招,可还是忍不住放下书说:“你到底想干啥。”
陈皮嬉皮笑脸:“三儿,今天我和陈师傅去了赌场,陈师傅果然是专家,一眼就看出赌场有很大的问题。”
“怎么呢?”我问。共纵庄才。
陈皮道:“陈师傅说,黄一山身边有高人啊,整个赌场的风水布置成一个蜗阵。”
我来了兴趣:“说说。”
“蜗阵就是在风水上利用蜗牛壳的道理,让你进来就出不去。钱进了赌场,在里面转,转啊转啊,转到里面就卡住了,类似蜗牛在窝着。这个阵法的阵眼在黄一山赌场的最上面,那里有一个很邪门的东西。”陈皮连说带比划。
“哦?什么东西?”我追问。
陈皮说:“那东西我形容不上来,看上去长着很多的角。陈师傅告诉我。咱们在底下看得不仔细,如果踩高爬到顶上去看,就会发现那东西其实是个八卦形的加盖屋顶。这个屋顶在房间里是看不着的。只能在外面看。”
我想了想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加盖个屋顶很正常,其实是用来遮阳或者什么通风管道的。”
陈皮摇摇头:“你没在现场看,那东西确实很怪,不符合建筑原理,就是说这东西没有一点实际用处。陈师傅告诉我,这就是蜗阵的风水阵法。只要把这个屋顶的盖子打开,里面其实藏着一面六棱形的风水镜。黄一山的赌场肯定经过高手指点,布置了如此绝招,这是典型的东南亚黑巫术,这个高手可能就来自东南亚。”
我猛地醒悟:“陈皮,你记没记得我们在魏大海赌场那次见到黄一山,他们两人差点打起来,后来黄一山身边冒出个泰国小个子,一拳砸裂了木头桩子,这才让黄一山逃出重围。”
“对。”陈皮说:“就是他!黄一山这人不简单。家里养小鬼,而且还有个泰国人帮他。”
我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我得睡觉了。”
陈皮摩拳擦掌,冲着我嘿嘿乐,我被他笑毛了:“干啥?”
陈皮清清嗓子:“三儿,你那个师父,就是挺厉害的那哥们,叫啥来着。”
“解铃,咋的了?”我瞪着眼问。
“解铃是不是名门正派?”陈皮问。
“废话。”
“名门正派是不是要干一些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事?”陈皮问。
我隐隐有了些预感,看着他:“有话直说。”
陈皮拉过椅子坐在对面,说:“黄一山为富不仁,开赌场挣黑钱,把我们农民兄弟辛辛苦苦挣的钱都给赢走了。他如果靠的是真本事倒也罢了,居然这么下作,还用歪门邪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作为名门正派,没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还装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
我翻身坐起来:“你啥意思?”
陈皮说:“陈师傅告诉我,必须破了这个蜗阵,才能赢钱。”
我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破阵?门都没有,去找你的陈师傅吧。”
陈皮这才焦急:“别忘了我和陈师傅之间有协议,他只在后面出招,前台一切行动都得我自己来。三儿,求求你了,我要赢钱必须先破了黄一山的阵法。我这么做有好几层意义,第一阵法破了他就能输钱,黄一山可是我的仇人,这事关我的报复计划;第二对赌客公平,不至于钱都输给庄家;第三我也有点小私心,自己也想赢点钱。三儿,这件事你帮我做了,可是一石三鸟的好事。”
我翻过身不理他,陈皮发狠道:“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行不?!求求你了,三儿,我一个人干不来。最起码还得有个望风的,我谁也信不过,只有你了!”
我坐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皮破涕为笑,拉着我开始商量细节。
天完全黑下来,我们从家里溜出来。这次是要干大事,去破黄一山的赌场风水阵,这个活可不是好干的。黄一山那是什么人,又狠又毒,现在开了赌场,手底下也是一群亡命徒。我们如果当场被拿个现形,肯定是别想活着回来了。
我和陈皮穿着戴头套的黑衣服,戴了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先打车到了镇上,转了几圈,然后换了一辆车直奔后塘村。大半夜路上寂静无声,我们到了村外付钱打发走了出租车。
黄一山的赌场没在村里,而是在村后,在山坡上有片废弃的老屋,三层小楼,看样子像是别墅,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借着夜色,跑跑停停,时刻观察情况,一路来到老屋前。
这么晚了,屋里居然还亮着灯,有人影晃动。
我埋怨陈皮,不观察好就来,这里居然还有人,计划全泡汤了。
陈皮指了指房顶上,低声说:“没事,你给我望风就行,我爬上屋顶搞掂,真要出事你赶紧跑,跟你没关系。”
陈玉珍给出了破解蜗阵的办法,那就是爬到屋顶,掀开盖子,偷出里面的风水镜,再往里浇上一泼尿。只要破了阵法再去赌,肯定无往不利。
我们小心翼翼潜伏到楼下,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正门是不可能进去的,我们绕到后面。陈皮指了指墙,低声说:“我都观察好了,从外墙爬上去就行。你在这等着,有事打我手机,我就不接了,手机调成震动别在腰里,会感觉到的。”
他让我躲开,深吸一口气,把住外墙的表面,开始往上爬。
这间老屋没有装修,外面都是凹凸的红砖,只要仔细一些,应该不会出问题。我藏在旁边小树林里,哈着冷气,聚精会神看着。
陈皮为了赌博赢钱,这些日子这个折腾啊,啥招都想了,有这个精力干点正经营生,什么钱都挣回来了。
我正想着,就看到一些人影从屋子里出来,开始绕着老房子来回走动,应该是在巡逻。
黄一山对这里非常重视,夜里都安排人看守,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顿时一头的冷汗,我靠,如果屋顶有人看守怎么办?正好把陈皮抓个现形?
现在想到这个也晚了,我眼睁睁看着陈皮爬到了第三层楼。
有几个人站在墙根下说着话,他们用手电四下里照着,我手心捏了一把汗,只要他们抬高手电,肯定就能看到头顶的陈皮。
这些人说了几句话就散了,有一个人留下来,把手电夹在脖子上,解裤子在墙根下方便。
这时,陈皮爬到了屋顶,双手攀住屋檐,一翻身爬了上去。我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意外发生。陈皮的身影又露了出来,他往下看了看,那个人还没有走,对着墙根,双手在那动,不知在干什么。
他不走,陈皮就动不了。这时,二楼的灯光开了,有人影往楼上走,紧接着三楼也开了,有几个人正在往天台屋顶去。陈皮一瞅情状不妙,一翻身从天台出来,紧紧夹住墙面,小心翼翼往下爬。
那个人终于搞完了,打着手电晃晃悠悠走了,陈皮快速爬着,离地面还有一米多,他干脆跳下来,摔了个狗吃屎,然后撒脚如飞跑了回来。
我接住他,他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喘着气,没忘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看。
这是一面很奇怪的镜子,并不是现代工艺,而是一面形式很古的铜镜。并不是很圆,是用很多铜制的部分,利用直角拼接,拼成的镜子,看上去很像是蜗牛背壳的侧面剖开图。
镜子正面用阴刻的手法,刻着很多古怪的文字,细小的凹槽下面是赭红色,我凑过去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腥味。
是血迹干涸的痕迹。
第二十七章生死一线
第二天,陈玉珍来了,问我们得手没有。陈皮把昨夜偷来的六棱风水镜拿给他,陈玉珍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东西他先拿走了。我手疾眼快一把摁住:“老陈,我们冒着生命的危险才把这东西偷出来,你说拿走就拿走,有点不讲究了吧。”
陈玉珍笑:“小罗,这东西是东南亚黑巫术的法器,放在你们这里有害无益。这种法器里都会被作法的巫师下了灵引,他们能根据线索直接找到你们这里来。他们找来了,还有你们的活路吗?听我的吧,我拿去研究研究,这种法器实在难得。就算把它留下,你又能干什么呢?”
我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他把东西收起来,陈玉珍拍拍陈皮说:“现在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黄一山那里赌了。不过切记一条,不要赢得太过分,不可过于张扬,赌场发现不对劲。会起疑心,肯定会盯着赌客,自己小心。”
陈皮答应。
送走了陈玉珍,陈皮摩拳擦掌出去赌了,我不放心又叮嘱了他几句。
其后几天,陈皮果然赢了。他很小心,不敢大赢,赢一些就输一些,掌控这个度。他回来对我说,黄一山的赌场果然起了疑心,这些天赌客里混进了很多便衣的打手和暗灯,各个房间也布下了监控摄像头,气氛很紧张。他现在不敢在那里停留太长时间,怕引起怀疑。
陈皮还告诉我。他那天在赌场上厕所,正在单间里方便,听到外面有两个打手说话的声音。这两个人可能以为厕所没人。便聊起了赌场的事情,说最近赌场出了点问题,老板怀疑是魏老狗干的,准备去报复一下。
我疑惑地问:“魏老狗是谁?”
“就是魏大海。”陈皮乐滋滋地说:“黄一山那边的人给魏大海起的外号,真形象。黄一山还以为是魏大海捣乱,太好了,他们两个狗咬狗去。”共团亚亡。
我听得有点担心。魏大海和黄一山都是能开赌场的一方大豪,两个人真要火拼起来,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我把担心说了,陈皮道:“你管那么多呢,反正没怀疑到我,他们打个半死才好呢。”
又过了两天,陈皮告诉我,黄一山赌场检查越来越严格,气氛很紧张,他心里有鬼。实在不敢在那里多呆。只好暂时先转战魏大海那边的赌场。他强拉硬拽,非得让我跟着一起过去,我执拗不过他,一再申明去可以我肯定不玩。
坐着班车去赌场的路上,我没来由的浑身不舒服,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看到陈皮兴高采烈的,不忍心说一些败兴的话。
魏大海的赌场这些天客流量特别多,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要多出不知多少倍。大家都议论纷纷,说黄一山那里出了问题,搞的气氛特别紧张,赌客们耍两把无非为了开心,没必要找不痛快,黄一山的赌场实在让人很不舒服。
魏大海站在门口,喜迎八方客,大金链子在太阳下耀眼生光。他挨个抱拳,互相打着招呼,志得意满,睥睨天下。
说不清为什么,我身上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坐立不安,全身焦躁。
陈皮看我愁眉不展,拉着我去玩“火山爆发”。他认为我对什么赌博项目都不感兴趣,只有玩火山爆发的时候才能投入。他对我说:“三儿,你这个人就是太谨慎,放不开,到了这地方,你还装就没啥意思了。多多少少你赌点,感受气氛就行。”
我勉强笑笑,跟他到了后山坡的棚屋里。
简陋的防雨篷布下,挤满了赌徒,狭窄的空间充满了臭味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