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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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了拽解铃,示意他到外面来说。我们来到外面的走廊上,我叹口气说:“如果你不在,我该怎么办?”
解铃看着我,忽然笑了:“你这个问题怎么和巴梭一样呢?巴梭说上师没了之后,他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失去了人生的计划。而你现在又发此一问,假如我解铃不在,你罗稻又该怎么办。”
我心里猛地一震,还真是这样!我怔了怔,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始至终所有一切的发生很神秘很诡异,似乎冥冥中有一种联系和潜在的巧合与征兆。我真的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万事都有因果。
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因果,维持着万事万物的运转。
我呼吸有些困难,像是被罩在套子里,或是关在笼子里,无法挣脱,无法呼吸,眼前是黑暗的障。情之所至,我把住栏杆,悲从中来,眼圈红了:“我很害怕,我该怎么办?”
解铃拍着我的肩膀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不能跟你们去的原因。有我在,你始终无法做真正的自己。你们去寻找转世灵童,我只给你一句忠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做好你自己。”他顿了顿:“这是考验,这是缘法,这是因果。”
我擦擦眼睛,说:“我曾经在那个古怪的梦里见到一幅画,那幅画特别像我此时的心境。”
我又把梦说了一遍,梦中深洞里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人,在洞壁上画画。画的内容是一个囚禁在监狱里,抬头看天花板的人。
面对眼前这黑暗无形的魔障,我真的有一种关在监狱里,无法逃离的痛苦。台场私技。
解铃靠着栏杆,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轻轻说道:“自己造的监狱要自己来打破。不要怕,不要悔,这就是我们的人生。”
第二天,我们小组全部成员受到召见,在一座经堂里。最高的位置上端坐着三个人,老喇嘛津巴波肯和对迦楼罗鸟花花有特殊感情的那位老喇嘛分坐左右,而中间的位置端坐着一个陌生的老喇嘛,他面容很是慈祥。
中间这位喇嘛像是中国乡村的那种老人,始终笑眯眯的,没什么烦心事,什么事都能高兴一天。巴梭跪伏在三个老喇嘛的旁边,看我们来了,他赶忙引领我们到三位喇嘛的面前。
他介绍说,中间这位慈祥的老头,就是本座山寺的主持彭措。
彭措喇嘛看我们到了,轻声对巴梭说了两句话。巴梭告诉我们,彭措喇嘛将会为我们每个人举行一次碰头礼,用以祈福。
我们挨个上前,和这位老喇嘛头和头碰了一下。彭措喇嘛似乎不会说汉语,他说着当地的土语,巴梭进行翻译。
巴梭道:“主持喇嘛说,大包法王已经准确预测出转世灵童的方向和位置,以及他父亲的名字。我要去找他,主持喇嘛希望各位能帮助我完成这项任务。”
花清羽实在忍不住道:“那史文生怎么办?你们就这么去找转世灵童,他怎么办?”
现在人家的意思很明显,都要组团去找转世灵童了,那史文生肯定就不是了呗。
巴梭把他的话翻译过去,主持老喇嘛点点头,对着巴梭说着什么。巴梭道:“主持喇嘛说,其中缘法不可言说,到时自知。大包法王的信里有过交待,要我们去寻找转世灵童的时候,带上史文生。”
我们面面相觑,尽皆狐疑,为什么要带上孩子?
这时,老喇嘛又说了一句话,巴梭翻译道:“解铃,主持喇嘛希望你能留在寺里。”
解铃点点头:“尊听上师的安排。”
“如果各位没有意见,明天出发。”巴梭道。
“我们这次要去哪里?”花清羽问。
巴梭说:“那地方名叫嘉措之湖,在雪山之中,那个地方有很多的小山村,它也是上师前世的出生之地。转世的孩子就在那里。大包法王给出了几个寻找的线索。”他拿出一张纸看了看,说道:“第一个线索是一棵老苹果树;第二个线索是眉毛;第三个线索是灵童的父亲首写字母是‘C’。”
主持喇嘛又说了几句话,巴梭神色有些古怪,他道:“师尊说,我们这一次去会遭遇到很大的危险,或许会带来死亡,他将和众位高僧在寺里为我们祈福。”
第三十一章苹果树
我们开始了寻找转世灵童之旅,从寺中出发。
全部成员如下,我、蔡玉成、冯良、花清羽以及小孩子史文生,还有喇嘛巴梭和向导多加。我们要到的地方很远。嘉措之湖在雪山的那一头,要走很远很远的路。多加雇佣了一只当地骡队。晃晃悠悠,开始向目的地进发。
路程有一点比较好,不用翻山越岭。大多是平原。只是这里海拔有些高。空气清新而稀薄,平地风势很大,却没有冷意。走在其中。整个人恍若被风吹起,冥冥渺渺悬在空中。
经过一天多的跋涉,我们终于来到嘉措当地。嘉措之湖附近的村庄,是上师仁波切前世的生长之地,这里埋葬着他的父母,他的家人,还有他的童年。
法王并没有标记转世灵童具体的方位,我们只能在这片区域挨个村庄打听。这里的村庄非常原始,当地人以放牧和耕种为生,虽然生活比较艰苦,条件很落后,但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们非常友善和好客。
知道我们是为了寻找上师的转世灵童而来,附近寺庙派出了喇嘛欢迎团,当地村民也组织了很多信徒前来拜会。我们一时走不了。住在村里一处空房子里。
到了晚上,村民们熬制了当地的粥饭拿给我们吃,有老爷子拿出种植烟叶卷成的土烟给我们抽,众人欢聚一堂,偌大的屋子里坐得满满的,都是村民老乡和当地寺庙的喇嘛。大家本来有说有笑,聊起过世的上师,气氛又有些伤感。
巴梭用当地的土语和村民交流,花清羽在旁边翻译。
巴梭问:“关于上师的转世,你们当地人说了些什么?”
一个瘦弱的中年人,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为上师祈祷。我们没有神通力,只有微薄的信念,我们希望能早一天找到上师的转世灵童。”
这时,一个蹲在地上的光头小喇嘛说:“巴梭,你是上师最亲近的弟子,看到你的时候,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他老人家的身影。”说着,小喇嘛开始擦眼泪:“几年前,我妈妈得了重病,是上师出钱为她医治,并进行祈福,我妈妈才从死亡中救回来。我们一家人都很想念上师。我,非常非常想他。”
小喇嘛不停用手揉着发红的眼。
屋子里一时没人说话,众人的表情都很悲恸和严肃。
半晌,巴梭才道:“这附近有没有四五岁的孩子,觉得比较特别的?”
那个瘦弱的中年人说:“村子里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哪个符合你的要求。心子,希望你能在这些孩子里找到上师的转世,这是我们村子的无上荣耀。”
说了会儿话,众人散去,我们在屋里的地铺休息。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我一点没有兴奋和激动的感觉,有的只是沉甸甸的阴霾。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下面可能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简单洗漱吃过东西,心子拿着法王的手书,开始在村子里寻找符合条件的孩子。
村民们看到我们都非常高兴,他们都是有着信仰内心极为淳朴的人,如果自己的孩子就是上师转世,那真是一种荣耀。
这一天,巴梭看过很多孩子,我们不参与整个过程,完全让他来选。
巴梭在出寺前,花了很多时间,从后山摘取了一些小小的果子。每个果子都有珍珠那么大,他用线把这些果子穿在一起,足足有上百个,做成了一个相当长的手链。每看过一个孩子,他就会摘下手链上的一枚果子给孩子。
这种行为类似于一种宏愿,希望在散光手链的果子之前,上师的转世灵童便会出现。
这一天我们一无所获。
在村里又呆了两天,所有的孩子都看过,没有一个符合要求。我们离开这里,向着嘉措湖进发,围绕这片母亲湖,星星散散还有许多村庄,在找到转世灵童前,我们都要一一查验。
地势开始颠簸不平,很多地方都要爬山。山骡子走山路如履平地,可我们这些从城里来的人就不行了,走一段就要歇一段,尤其这地方海拔又高,呼吸困难,非常痛苦。
可谁也没有叫苦,在尼泊尔的这些日子,我们每个人都受到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礼,大家都有种为信仰付出的心态。蔡玉成是为了自己的爷爷,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越累越虔诚,爷爷的结果或许就更圆满。冯良是摄影师,爬山入谷的早已习惯。花清羽和巴梭,更是抱着寻找上师转世的信仰在行动。
而我没他们这样“功利”的想法,我走在这里,有点随风漂泊的意思。
我们在山路旁碰到一些劳作的妇女,巴梭便会询问她们是哪个村子的,村里有没有特别的小孩。
妇女们听说我们是来寻找转世灵童,手里的工作也不干了,领着我们回到自己的村里。
巴梭和村长打过招呼,开始查验每个适龄的孩子,又找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台场共血。
我们在天黑前再次出发,希望能在入夜的时候,赶到嘉措湖村。那里是最靠近湖水的村落,四周大山群绕,也是上师的出生之地。
夜晚天气凉爽,渐渐起了风,我们找到山脚下一处避风的地方,在地上垒了锅台,点上柴火,放上铁锅,简单煮了一些面条吃。
遥远的前方,深深黑夜中,遥遥有数盏灯光。那里就是嘉措湖村。
我们打着手电,拉着骡子,走着夜路。夜晚非常宁静,谁也没有说话,都沉浸在气氛中。骡子脖上挂着铃铛,走起来铃铃铛铛作响,夜风习习,远处星星般的灯光,有种无法言说的静谧。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来到村口。村子里的村民休息得都很早,这种穷乡僻壤也不会有什么夜生活,我们打着手电照过去,想找一家亮灯的居民家里投宿。
刚进村口,巴梭忽然停下来,他打着手电正在照着一样东西。
我们凑过去看,手电光斑落在不远处,那是用砖头垒出栅栏,保护着里面的东西。在栅栏的中间,生着一棵树,不算太高,目测能有四五米,树干很细。
手电的光亮中能看到圆形的树冠,茂密的绿叶。
“怎么了?”冯良疑问。
巴梭用手电照着树上一块区域:“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聚精会神看过去,那里是绿色的叶子,在叶子中间很隐晦的位置,长着几颗还有些发青,没有成熟的苹果。
我们用各自的手电照着,数道光斑落在这棵树上,发现有很多果子藏在叶里。
“这是一棵苹果树。”巴梭说。
他展开带来的那张纸,上面写着转世灵童具备的三个条件,第一个就是一棵老苹果树。
“苹果树不稀奇吧,现在正到了苹果要成熟的季节。”冯良说。
巴梭摇摇头,神色显得很是凝重,他说:“我有种感觉,说不好是什么,看到这棵树的时候,我的心抽了一下。”
“不光是你,我也有类似的感觉。”花清羽突然说道。
“转世灵童就在这个村里?”蔡玉成颤抖着问。
这时,我们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根水管从附近的院子里出来,他把管子放到苹果树下,轻轻拍了拍树干,转身要回去。
巴梭赶忙拦住他,向他询问刚才是做什么。
这个年轻人可能也就二十六七岁,脸很脏,指甲里都是黑泥,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乡下人。他用土语说了两句话,巴梭转过头看我们,表情很奇怪。他说:“这个人告诉我,他的孩子每天都要给这棵树浇水,他要提前准备好水管。”
我们面面相觑,巴梭赶紧问他,能不能见见他的孩子。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巴梭的红色喇嘛服,又看了看我们的扮相,他摇摇头说了几句话。巴梭非常失望:“他说,孩子现在已经休息了,让我们明天再来。”
现在夜已经黑了,我们首要问题是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幸好巴梭很久以前来过这个村,这里是上师的出生地,上师生前有时会故地重游,看看那一世的家人,巴梭会伴随他一起过来。那个时候,巴梭年龄非常小,还是童年的孩子,对于整个村庄,他只有很粗略的印象。
他凭借着淡薄的记忆,找到村长的家。老村长居然一眼就能认出巴梭,他高兴地拉着巴梭的手,不停用手比划,示意巴梭那时候还这么矮,现在已经长成大人了。
我们一行人就留在村长家借宿。村长安排儿女们为我们收拾房间,又打来热热的洗脚水。他抽着土烟,向巴梭打听寺里的情况。聊着聊着,村长忽然说了一句话,巴梭稍一迟愣,然后翻译给我们听:“村长说,最近村里来了一个不知身份的陌生人。”
第三十二章灵童?
巴梭用当地话问村长,那是什么样的人。
村长比划了一下,说道:“一个大高个的男人,身材魁梧。他风尘仆仆而来,和你们一样。他也在村子里寻找灵童。”
巴梭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都想起那个预言般的古怪梦境。
“他现在在哪?”巴梭急忙问。
村长摆摆手:“这个男人是几天前冒着大雨在深夜进的村,住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白天的时候,他就在寻找灵童,晚上时就会自行消失。看他的装扮,留着光头,穿着红色的喇嘛服,他应该是远方某座寺庙的大喇嘛吧。”
“他现在走没走?”巴梭问。
村长道:“昨天还有人见过他。不过今天他没有露面,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出现。”
我们回到休息的房间。这里点着一盏微弱的马灯,我们聚在一起商量。巴梭忧心地说:“会不会是梦里那个邪恶的人?”
一直沉默的花清羽,这时说道:“一进到这个村子,我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是接近上师的兴奋和激动,而是一种带有很危险征兆的煞气,希望在寻找的过程中不要出问题。”
他拍了拍身边的孩子史文生:“你怕不怕?”
史文生正在玩着玩具,吸了吸鼻子说:“不怕,有叔叔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花清羽叹口气:“各位,我先说明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排在第一位的使命,永远都是保护好上师。”
话题越说越压抑和沉闷,大家散开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已罢,巴梭心急火燎要去种苹果树的那家去拜访。他想看看灵童在不在那里。我们一起到了那户人家。这家人看样子在村里还算是有钱人,前后院子,住的地方是二层小楼。小楼表面涂着富有宗教色彩的图案。一个穿着尼泊尔传统服装的老太太,坐在门口洗衣服。
巴梭走过去双手合十,用本地语打招呼,老太太身体非常健康,看到我们笑得嘴合不拢,做了个请的姿势,让进屋说话。我们正要走进去,忽然有东西在“吱吱”叫着,众人回头看我,声音就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
我顺着声音去看,衣兜里钻出小脑袋,正是迦楼罗鸟花花。花花掸掸翅膀,从兜里飞出来,跳在我的肩上。鸟首仰起,吱吱叫个不停。
我用手摸了摸它,示意让它平静下来,可花花还是不停叫着,声音又尖又厉。
“不管它,我们进去。”花清羽说。
看到我们要往里进,花花一声长鸣,陡然展翅,“扑棱棱”飞到空中,不住翱翔,最后飞到院墙上,小眼睛紧紧盯着我们。
“它不想进屋?!”冯良吃惊地说。
“它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这里面有影响到它的东西。”巴梭说:“既然如此,就不勉强它,我们进吧。”
我们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里面是正屋。这家确实算是比较富有,四面墙壁悬挂着古老图案的毛毡,一些老式的柜子,没有床,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屋里面积很大,有几个人正抬起头,好奇看着我们。
屋里有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应该是小两口,男人正是昨晚看到的那个年轻人。这小两口正在摇动着一个用当地木材编成的摇篮,非常粗糙,里面躺着一个婴儿,身上盖着毯子,正在呼呼熟睡。
除了这三个人,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模样,胖嘟嘟脸蛋,大鼻涕流在嘴边,正在玩着一个木头刻的飞机。他聚精会神,完全陷入到幻想的世界,嘴还发出嘟嘟的声音,小手拿着飞机模拟空中飞行。
除了这几个人,屋里还有一条狗一只猫。这只狗全身黄毛,趴在地上舔着一根骨头。那只白色的懒猫,正躺在柜子上,歪起眼看我们,又重新睡觉,胡子一颤一颤的。
没进屋之前,因为花花的异动,我们有了可能看到什么奇异景象的思想准备,可真到了屋里,看到的不过是很普通很正常的村民家庭。
我们和屋里的人施礼,然后坐在他们的对面。巴梭对着小两口和老太太做自我介绍,然后说自己是寺里派来寻找上师转世灵童的心子,已经找过很多的村庄,昨天才来到这里。
这时,那个玩飞机的小孩,看到冯良的摄像机,非常好奇,扔下飞机颠着小腿跑过来,撅着屁股,好奇地把小脑袋凑到镜头上看。孩子的模样很可爱,冯良笑着摸摸他。
巴梭碰了碰我,然后指指那个小孩子,低声道:“看他的眉毛。”
我仔细去看,这小孩几乎没有眉毛,或者说眉毛特别淡。而且有一点很奇怪,这个孩子的眉眼,特别像那天晚上我在梦中见到的妖邪小孩。
梦里的孩子全身发黑,眼睛又是绿色的,被这两个特点掩盖,我几乎没有记住梦中孩子的五官是什么样。现在让巴梭这么一提醒,真是觉得越看越像。
我低声问巴梭:“就是这个孩子?”
巴梭没有答话,转头问孩子的父亲,你叫什么名。那个年轻人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才从嘉措。
巴梭问明白名字,碰了碰我们,然后轻声说:“他的名字首个字母,是‘C’。”
花清羽全身一震:“找到了!这个孩子,难道就是上师的转世?”
我们的目光全部都落在孩子的身上。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小文生居然和这个小孩打的火热,玩到了一起。他拿着木头飞机跑来跑去,而这家的孩子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史文生玩,鼻涕不由自主流了老长。
在这个孩子身上,看不到一丝的灵气和慧根,好像傻呆呆的。
大家面面相觑,心中狐疑,虽然好像是找到了灵童,却怎么觉得都不对劲。而且史文生和这个灵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巴梭问孩子的爸爸,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孩子的爸爸说,他叫才从怡宝,今年五岁,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和普通的孩子差不多。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