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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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诵读的经文,声音很低,却延绵不绝,犹如一股股如实质的音波,在洞窟中传播。这种经文似乎有安神的作用,我听得昏昏欲睡,手指头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黑暗中才从怡宝发出呻吟声,那声音像是发了高烧,能听出小孩子非常痛苦。虽然才从怡宝我不喜欢,可毕竟他是个孩子,我怎么可能和一个孩子置气。现在听到他这般痛苦,我实在忍不住,一瘸一拐来到透明薄膜前,大声叫喊,试图阻止花图郎。
花图郎和才从怡宝就在距离我不到十步的距离,可我偏偏出不去,而且喊叫的声音,他们也置若罔闻,似乎没有听见。
“歇歇吧,没用。”花清羽在后面说。
我走回他的身边,坐在地上,又烦躁又疼痛:“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没有办法,如果花图郎真的拿到了轮回盘,那也是劫数。”花清羽说。
“这个轮回盘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疑问。
花清羽说:“咱们一说到轮回,你是不是第一反应就是人轮回成人。这辈子我是人,下辈子转世我是另外一个人。”
“对啊。”我说。
“但事实上,轮回的机制和方式非常复杂。”花清羽道:“你可以简单理解,就是轮回有六道。其中又分所谓的三善道,人间道、天道、修罗道,还有三恶道,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这一世的人死后,会堕入轮回,进入六道,是人还是畜生,这个你就无法控制了。在我的记忆里,我就至少当过十几次的动物,有狗有牛有鸡,还有一次做了黄鼠狼。做狗的那一世我记忆最深,被卖狗肉的注水,疼得我用爪子直挠地,最后生生的疼死了。众人一谈起轮回转世,就说我要转世成公主,我要转世成富豪,这种想法非常天真,很可能下一世你就转成了羊汤馆待宰的山羊。”
“所有人都在轮回六道之中?”我问。
花清羽点点头:“从某个角度来讲,世间所有的人其实都是转世人。不过你们和我与花图郎的区别在于,我和师兄花图郎能够继承记忆,不管我们转多少世,记忆不会消散,简单来说我们相当于没喝孟婆汤。我曾经说过,没有记忆的转世没有意义。你都不记得自己有过上辈子,那就无所谓转世了。我和花图郎的情况,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更类似于长生不死的人,只不过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我们会改变生命的形式。不过,不论怎么变我们还是我们,因为我们的记忆在延续。就像一个人的一生,你三岁的时候是个孩子,到了三十岁的时候你是个一米七几的成年人,生命的形式和状态发生都改变了吧,可你还是你,就是这个道理。这就是‘此身虽异性长存’的含义。”
“那轮回盘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花清羽沉默一下,缓缓说:“轮回盘就是能让你选择自己轮回的通天法器,你想轮回成什么,想轮回到哪里去,它都能帮你实现。”
我眼睛瞪大了:“这玩意牛逼啊。”
花清羽道:“假如花图郎有足够大的野心,他可以选择自己下一世生在帝王之家,或是给富豪排行榜第一的富豪当儿子,也可以轮回到修罗道,享受天人之境。你可以想象,一个拥有数百年记忆的野心家,同时也有了挥霍无度的权力和钱财,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无惧死亡,死了也无所谓,转世再重新开始。一旦出现这样的人,会把世界折腾成什么样?!我是无法想像。所以说,如果花图郎真的得到了轮回盘,是全人类的劫数。”
“一个人可以改变世界吗?”我怔怔地问。
花清羽幽幽长叹:“我活了这么多年,看的很清楚。人类的历史就是英雄谱写的。你我这样的普通人这辈子能混到一个善终,就算是积了大德。”
我们一起看向外面,那个正在作法的花图郎。我一时有些恍惚,假如花图郎真的转世成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人物,譬如元首这样的人,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再发生一次世界大战?人类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千万颗人头落地。
“我们能阻止他吗?”我喃喃自问。
花清羽轻轻摇摇头,他的目光聚集在花图郎的身上。
才从怡宝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晃,小孩全身赤裸,肌肤表面涂抹着颜料。此时此刻,颜料溢出异样的光芒,似乎在黑暗中反着光,一道道波纹起伏,贯通上脸,直冲颅顶。
花图郎紧闭双眼,集中全部精神,对着才从怡宝施法。
我们看的无比揪心。
就在这个时候,花图郎突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才从怡宝。他的脸部肌肉在跳,表情居然无比惊骇。他“哇”一声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竟然全喷到才从怡宝的脸上。台史匠圾。
孩子稚嫩的小脸红血斑驳,星星点点的血迹往下流,看上去极其妖异,诡异到无法言说。
花图郎指着才从怡宝,嘴角全是鲜血,好半天才惊骇地说:“你,你到底是谁?”
第四十二章人间泡影
花图郎法力一失,才从怡宝晕头转向地从石头翻滚下去,躺在地上。小孩脸色煞白,显然是没有呼吸了。
花图郎暴跳如雷。虽然满嘴是血,可依旧活力十足,此时更加暴躁。他从石头上跳下来。大步流星走到我们面前,指着花清羽:“师弟,你就这么害我!这个孩子到底是哪来的妖孽?”
他动作极快。触碰了暗处的机关,薄膜尽失。他走了进来,一把抓住花清羽,厉声道:“说!灵童在哪!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花清羽指着躺在地上的才从怡宝说:“就是他,你不是鉴定过了吗?”
花图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半晌说道:“不对!这个孩子有问题,他不是上师。难道是……他?”他猛地一转头,盯住了史文生。
他一用力。把花清羽推到一边,然后抄手把史文生抓起来,揪住孩子的脖领往外拖。
史文生真是倔强,小手把住花图郎的胳膊,两只小脚拼命往后蹬。他力气哪有花图郎大,孩子整个被拖在地上。
我和花清羽一起站起来,我们都忍不住,花清羽大吼一声:“上!”
我真是急眼了。刚才经过花清羽的解释,我也知道此时不但我们命悬一线,如果真要让花图郎得逞,未来的世界还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是死是活,就今天这一下了,整不过花图郎所有人都得死。
花图郎也不知这些年有过什么奇遇,他的法力和武力值难以想象的高,他一看我们过来,把史文生往外面一扔,随即出手如电,两只胳膊左右开弓,眨眼就到,他以掌为刀,正切在我和花清羽的脖子上。我就感觉像是被一辆卡车给撞出去,呼吸瞬间就停了,一丝空气也吸不到,脖子麻木到感觉不到疼,就像砍断一样。
我和花清羽被花图郎一招打飞,我们俩摔在地上,好悬没背过气去。我好半天都没缓过来,眼前乱冒金星。
花图郎站在不远处,身形高大,背后是燃燃而烧的灯火,他阴阴地说:“你们不说就不说吧,没了张屠夫我还不吃混毛猪了?告诉你们,我抓到这三个孩子时就打算好了,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把他们的记忆全抽光!总会有一个是上师的转世。我先从他开始。”他一指史文生。
史文生抱住他的腿,用小手打着:“你是坏叔叔。”
“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花图郎五官扭曲:“叔叔教你做人。”
他把史文生抓起来,一只手按在孩子的脑门上:“把你记忆抽走,我让你当一辈子的白痴!”
他也不在史文生背后画图了,直接就开始作法,史文生被他抓的惨叫连连,上气不接下气地嚎哭。花图郎喘着粗气,五指如钩,紧紧箍在孩子的脑门上,嘴里开始诵经,要运法。
他实在是太着急,也可能是过于激愤,竟然连薄膜机关都没关上。我正要有所行动,花清羽一把抓住我,低声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小罗,你记住一件事,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带着史文生安全地离开这里。”
“你什么意思?”我咯噔一下。
花清羽没回答,猫着腰悄悄往外走,眼睛紧紧盯着花图郎,看他的神态这是想搏命了。
花图郎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很痛苦,而史文生面如金纸,垂头搭脑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不知为什么,我浑身焦躁,热血横流,有一股很难讲的力量在我全身涌动,看着史文生,我整个人都要爆了。
我身体火热,眼前一阵阵发晕,像是中了暑或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中我跌跌撞撞往外走,居然还有耳鸣症状,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现在我的脑海里就一个念头,救出史文生。他死,我也会死。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闪出一双碧蓝的眼睛,花清羽惊叫一声:“白猫。”
火光中,一只猫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它不知何时盘踞在洞壁高处一块凸出的石头上,从上面俯视下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突然间它从石头上一跃而下,全身蜷缩卷曲,好像一团白球,正砸在花图郎的后背上。
花图郎全神关注,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从作法状态中被砸醒,他脸色潮红,五官扭曲,眼睛瞪了一瞪,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我和花清羽看呆了,没想到关键时候,这只猫居然会冒出来把我们给救了。
花清羽一把抱住史文生,史文生还在昏迷着,身体一抽一抽的。
花清羽当机立断:“小罗,带上那两个孩子,快走!”
我赶忙回到洞里,把两个孩子抱上,跌跌撞撞往外跑。花清羽抱住史文生,刚想走,我拉住他:“还有才从怡宝。”
“别管他。”花清羽说:“他已经死了。”台丸他技。
我摇摇头:“不行,死了我也得把尸体带出去,不能让这个孩子莫名其妙就死在这里。”
我把两个孩子推给花清羽,转身跑回去,抱起才从怡宝。那只白猫打了个滚站起来,也跑到才从怡宝的旁边,用它的身体把孩子顶起来。
我一把抱住才从怡宝,发现他还有口气,只不过非常微弱。
我正要走,就看到花清羽僵在当场,孩子们缩在他的身后吓得瑟瑟发抖。我来到他的身边,看到去路已经被花图郎堵死。花图郎脸色非常可怕,居然还能呵呵笑出来:“没想到啊,这么多的变数,我真是有点搞不明白了,怎么又跑出一只猫。好,好,反正我也失败了,这辈子没什么念想,咱们一起一了百了。”
他开始运功,身上的黑衣,霎时间上面覆盖的黑色羽毛,竟然全竖起来。他面红耳赤,眼睛都红了,伸开双手一左一右抓住洞壁,嘿嘿笑:“为了今天,我花了一生,壁画法阵已经运转,它们催生出强大的力量本来要助我进入空之境界,可是我失败了,但它已经停不下来,这就是劫数,我们所有人都要殒身于此,谁也不能苟活。”
他看花清羽笑:“可惜啊师弟,我们匆匆一见又要分开。这辈子就这样了,有缘来世再聚!”
他大吼一声,油灯里的火苗扑棱棱乱闪,所有人的影子都映射在墙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图像。我们看到洞壁上那些壁画,流光溢彩,晦暗的火光下,似乎每张画都活了过来。
花清羽道:“师兄,我明白了,这些壁画每一张都是你心灵的真实写照,你在灌输自己法力的时候,也灌入了心血。也只有这样,才堪称顶尖的法阵。”
“你从哪判断出来的?”花图郎居然还能笑出来。
花清羽指着那一幅监狱的画作说:“这个关在牢房里的人就是你自己,外面的牢房就是你的肉身,这么多年的转世其实你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你想从这间牢房里逃出去。”
“你这些屁话留着以后再说吧。”花图郎道:“我的精神境界岂是你能揣摩的。法阵开启,谁也别想出去,大家一起死在这。下辈子再见。”
壁画的光亮越来越大,画面似乎全都玲珑浮现出来。这些画本身是静止的,可上面凝聚了太多花图郎数世人生的思虑波动,在我们看来,每一张画都是一个动态的红尘世界,里面有场景有声音有人物的种种悲欢离合。所有的这些世界此时串联在一起,浮光闪动,人间泡影。在这种浩瀚的冲击下,我完全支撑不住,感觉每一张画都透着极为深沉的七情六欲,这些感觉一瞬间一股脑全都涌进人的心田。
我本来就昏沉,此时更加晕晕欲睡。连花清羽也面色潮红,表情痛苦,紧紧捂着心口窝。
“我们三个要合体才能抵御邪魔。”一个声音传来。
我下意识顺着声音去看,竟然看到那只白猫在说话!我以为是做梦,或是昏厥中产生的幻象,那只猫又说了下一句话:“来不及了,我们三人要马上合体。”
它说话的声音还是和猫一样,喵声喵气的,但吐字很清楚,让人一听就明白。
那只猫看着我,抬起前爪趴在洞壁上,用爪子在墙上草草画了一个粗糙的图案。我一看就愣住了,那是一朵莲花。
花清羽反应过来,大叫道:“我明白了!小罗,这只猫才是真正的上师!”
“什么?!”我傻愣着问。
花清羽道:“还记得上师修行洞窟前的砖墙吗,我们扒掉砖头以后又重新砌上,本来的三朵莲花变了,变成一大一小两个人,和中间那个不知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明白了,中间那个就是猫的形状!”
我指着这只猫磕磕巴巴:“上师转世成一只猫?”
“不,他死后转世成了三个生物,两个人一只猫。”花清羽说。
“那两个人是谁?”我问。
“一个是史文生,还有一个就是你。”那只白猫如人一般蹲立在地上,伸出小爪子,指着我说。
第四十三章金身喇嘛
“我是上师转世?”我懵了。
这时洞窟的壁画波纹起伏,光斑四射,孩子们吓得大叫,山洞在强大的法力波动下。开始剧烈摇晃,头上的石头块子“瑟瑟”往下落。
“来不及了,快!”那只白猫猛地跳起来。踩着花清羽的后背,向上一路窜腾,然后借助花清羽的肩膀猛然朝我一跃。它的动作迅若流星。没等反应过来,就跳到了我的头上。
我顶着这毛绒绒的东西,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连连叫苦不迭。
我本来就对猫啊狗的无感,现在被这么一只会说话的猫跳到了头顶,全身说不出的酥麻和恐惧。
那只白猫趴在我的头顶,对着史文生喊了一句话:“快!一起来。”
史文生还在昏迷之中。白猫长长的“喵”了一声,声音形似婴儿哭。非常的阴邪。史文生竟然醒了,伸着小手要来抓我。花清羽知道有事情要发生,赶忙放下史文生,小孩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此时洞窟越摇越厉害,墙上的壁画竟然开始剥落,一股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的强大波动在空气中传荡。
“花清羽,保护好这几个孩子。其他事不用你管。”趴在我头顶的猫说。
花清羽已经醒悟过来,抱起昏厥中的才从怡宝,又把那两个村民孩子掩在身下。
“罗稻,盘膝打坐,观想呼吸,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集中精神,不要分神。”白猫说。
我闻言坐在地上,史文生在我的怀里也作盘膝状,白猫一跃而下,跳到史文生的怀里,居然也像模像样打起坐来。
你见过猫像人一样打坐吗,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庄严。
正在作法的花图郎眼睛都直了,他已经明白过味来:“我靠,上师居然转世成了三个……生物,一个大人一个孩子,还有一只猫……我靠,姓罗的小朋友,难怪我刚才有上师就在眼前的错觉,其实他就是你啊!”
“别理他!”白猫严肃地说:“身口意聚首,真神回归,收服邪魔!”
“草,”花图郎大骂:“想收我?咱们一起死!我看你下辈子还能转世成什么东西!”
洞窟剧烈摇晃,像是地震了一般,石头灰尘遍布坑道。白猫凌空喊了一声:“真神回归!”
此时我已入定境,感觉非常奇妙,现在的状态犹如走钢丝,维持在一种很难的平衡里。稍微一分神,我就会从境界中出来,而自身的感觉又像触角一样飞散出去,触摸外界的现实世界。
隐隐约约中,前面响起了犹如暮鼓晨钟般的巨响,整个洞穴都震了起来,在冥冥中摇晃,似有山崩地裂之势。一尊金色的喇嘛佛像凌空虚浮,出现在面前。他垂眉善目,法相庄严,打着佛礼,赤着脚,就这么踩着凌空缓缓向前,走向花图郎。
这个老喇嘛的扮相让我想起古老的达摩像,看上去波澜无惊,可细细一品,犹如深邃的大海,气度修为智慧深不可测。我现在于定境中,无法判断出现的这个金身喇嘛是现实中存在的,还是我观想出来的。现在的感觉非常奇妙,就像喝酒喝高了,多巴胺急速分泌一样。
我脑海里竟然不由自主出现两句诗:色相悟彻四大空,如愚若衲胸无府。
这尊金身喇嘛给我的感觉到了这种返璞归真,纯洁无瑕,复归婴孩的修为境界。
他缓缓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身旁两侧的壁画竟然光纹消减,颜色尽失,变成灰扑扑的样子。他一边走一边收光,奇怪的是,随着壁画光线的灭掉,他身上的金色居然也在淡淡地消失。我顿时明白了,他在用自己的修为法力抵御外魔,消耗的是自身的能量。
他每走一步都要暂停一下,然后继续迈下一步,气度如山,照耀的整个洞窟犹如金色。花清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远去的老喇嘛不停地磕头,那两个孩子也跟着学,一起磕着头。
这时,我在观想中看到才从怡宝已经醒了,他还在装昏迷,眯着小眼一副诡诈的样子,悄悄盯着老喇嘛。
老喇嘛终于来到花图郎面前。花图郎看到他,像是冰块遇到了太阳,两人在对视,花图郎面色惨白如纸,冷汗直冒,终于坚持不住,被无形的逼压,竟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老喇嘛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顶,花图郎浑身颤栗,磕磕巴巴说:“上……上师。”
喇嘛一脸慈悲,就这么抚摸着他。两人不再对话,互相瞅着。
忽然白猫说话了,声音喵里喵气:“花图郎,你白活了这么多年,居然到现在还不悟。久历红尘,居然还那么有野心,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台丸狂扛。
“这是我的信仰。”花图郎跪在地上说:“人应该有信仰,浑浑噩噩岂不是跟猪狗牛一般。”
“你的信仰就是贪婪吗?”白猫质问。
“上师,”花图郎忽然声音改变,变得冷冷的:“你不要拿你的道德和价值观来评判我,没有人可以要求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话音一落,陡然起身,速度犹如鬼魅,绕过眼前的金身喇嘛,直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