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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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鸦雀无声听着。
“我需要工具。”解铃说:“不想下的人,我不会勉强。实在没人,我就自己走一遭。”
“你需要什么工具?”龙五爷问。
“我怀疑下面有捆尸锁,我需要能挣开锁链的工具。”解铃说。
小林激烈反对,说下面那东西属于不祥之物,锁得好好的,干嘛要把它弄出来。他说的话引起了船上人的共鸣,本来老王就死了,人心惶惶,大家都恨不得马上开船回去,只有解铃不识时务,非整什么妖蛾子。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起来,有人指着解铃鼻子骂,解铃不以为意。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解铃冲着骂他的这些人轻轻摆摆手,示意先暂停一下,他去接电话。冲着他这份气度,骂人的人像是卯足了劲一脚踢空,感觉没什么意思。
解铃接完电话,走回来,低声对龙五爷说了几句话。他又冲我们几个人使了眼色,我们明白这是有话要单独说。我们来到里面舱室,解铃道:“我刚才接到了高长青高总的电话,他去调查我提供的这里坐标点,现在有了些眉目。”
这个坐标点,往前追溯可以到刚解放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一个岛村。人不多,有个百十来户,后来不知怎么这个岛子就沉了,村子也没了。资料很少,也就能查到这么多。高长青为了查到这点东西,雇佣了一群人用各种渠道搜索本地历史和县志。在一个很古老的文献上,仅仅有不超过百字的记载。
需要注意一点的是,这个岛之所以被记录下来,倒不是因为它在历史上存在过,而是因为岛上流传着一种独特的风俗。
这种风俗是什么,谁也说不来。根据文献记载,有知情人说每年的七月,岛上都会传来阵阵锣鼓的声音,夜里放着火龙。具体在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如今大半个世纪过去了,岛子也沉了,知情人全都作古,这些秘密也永远埋葬在时间的尘沙里。
龙五爷沉思了片刻,说:“小解,淤泥里那具尸体必须要打捞吗?”
“必须。”解铃道:“我感觉到这件事不简单,不从根子上铲除,恐怕会后患无穷。现在必须要追根溯源。龙伯伯,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们现在可以回去,我会再想办法联系别人出船。这件事我必须调查清楚。”
他一连用了两个“必须”。
龙五爷长时间凝视他,点点头:“后生可畏。小解,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你这样的人,现在不多见了。好吧,我龙五后半辈子让心魔折磨得失去了男人气,唯唯诺诺也够了,老头子我就陪你干到底。”
龙强道:“小哥,我和俺爹都支持你,大胆干。”冬肠鸟划。
龙五爷说:“小解,没人敢下水,我让强子陪你去。他也是江边长大的,水性非常不错,能助你一臂之力。”
龙五爷把自己儿子都派出来了,可见其决心。
“今天就别下去了,休息休息,明天再说。”龙五爷道。
我们正聊着,突然有人哐哐敲门,有个船员探头探脑进来,一脸焦急:“龙五爷,出……出事了。”
“怎么了?”
“老王,老王的尸体……可能……诈尸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吓得磕磕巴巴。
第二十一章会游泳的尸体
一听到诈尸,屋里人都惊住,龙五爷忙问怎么回事。
船员说,有人听到放着老王尸体的仓房大门发出“咯吱咯吱”碎碎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着门。
解铃道:“你们先过去,我到舱里拿包。”他对我说:“罗稻,把鬼面杵拿上。”
我和他一起急匆匆跑回舱,拿了法器,然后直奔仓房。此时门口聚了一批人,谁也不敢靠近一步。人群里,小林又在散布危险论,众人十分惶恐,一个劲劝说龙五爷,赶紧回程。
龙五爷背着手不说话。看到解铃来了,赶忙招手:“小解,来听听。”
解铃和我来到门前,我们贴在门上听着。一开始听不出什么。后来门里似乎传来哒哒的声音。又等了会儿,没什么异样,忽然哒哒的声音又响了,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很像是有人在里面用手指敲着门。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头皮发炸,首先可以肯定老王已经死了,捞上来之后。尸体我们都看到的。根本没有活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假死状态,现在又活过来了,可他没了双手,不可能出现用手指敲击门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恐地看着仓房大门,解铃道:“把鬼面杵拿出来。”
我拽出鬼面杵,反手拿在手里,杵尖对准了门。解铃道:“钥匙在谁手里?”
有个船员哆哆嗦嗦上前,把钥匙递给他。解铃插在锁眼里,左右环视,挥挥手说:“大家别凑在这里,一会儿很可能有危险。”
众人散开,不过没离开太远,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仓门。
解铃看看我。点点头。然后轻轻扭动钥匙,“嘎哒”一声,门开了缝隙。
里面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见。解铃缓缓推开门,用手电往里照着,众人看到一时没有危险,慢慢凑过来,一起向光斑处看去。
光亮所能及的地方,我们看到原来放尸体的地方,空空如也,尸体真的不见了。
解铃打着手电走进去,我没有办法,也硬着头皮跟进去。仓房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米,由一间机械室改建的,里面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管道,一堆堆散发着腥味的渔网和纸箱子。
老王的尸体本来放在门口,此时是空的,已经没有了。杂物堆积成山,形成了一条窄长的过道,里面是房间的最深处,手电照过去都没有用,黑黑暗暗,十分阴森。
解铃指指里面,他一步步往前走,我提心吊胆跟在后面。
里面气味很浓重,熏得脑仁疼,因为太过紧张,我心狂跳,味道反而不那么强烈。来到里面,还没看清咋回事,解铃突然伸出手拦住我。
我吓了一跳,看他。解铃做个手势,示意我向里面看。
这时,我看到墙角站着一个人,面对墙壁,身体僵硬,最关键是没有双臂。应该是老王的尸体。
真的诈尸了。
解铃低声道:“我过去看看,如果有什么异动,你用鬼面杵拦住它。”
我点点头,紧张地握着鬼面杵,手心全是汗。
解铃走过去,用手拍拍那个人的肩膀。那人僵硬地站着,没有丝毫反应。解铃用手一掰,那人转过身,正是老王的尸体。它的脸色非常诡异,刚捞上来时是惨白,而现在发青,青的吓人。尤其两颗眼珠子,瞪得溜圆,我记得清清楚楚,尸体开始的时候是闭着眼的,现在居然睁开了。
解铃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道符纸,慢慢举起来,往尸体的头上放。
还没放上去,老王的尸体突然动了,一阵颤栗。我吓得抽了口冷气,正迟疑间,尸体一纵身跳了过来。他的姿势特别古怪,双腿的膝盖无法弯曲,像是大腿和小腿是连动的,特别吓人。
解铃没想到它会突然动了,略一迟疑,这怪东西直愣愣跳过来,我守在杂物的路口,它要出去只有这一条路。
“拦住它,别让它出去。”解铃大吼。
我把鬼面杵横在胸前,汗如雨下,几乎把眼睛糊住,尸体愈来愈近。我大叫一声,照着黑影捅过去,恍惚间一个跌趔绊倒在地,一头栽在一堆渔网里,再想起来,身边全是烂七八糟的网,无法挣扎。
透过细小的网格,我看到尸体跳跳纵纵到了仓门口,解铃顾不得管我,从我的身上跨过去,捡起掉落的鬼面杵追了出去。
我折腾好半天,网缠在身上拿不下去,我拖着一堆破渔网来到门口。老王的尸体站在甲板上,解铃在它身后,其他人吓得退在船头,谁也不敢靠前一步。冬欢长亡。
尸体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江风骤起,太阳光正足。尸体脚下是浅浅的一簇影子,我咽着口水心里判断,这是尸体,不是鬼魂。
尸体似乎特别怕阳光,能看出它不断颤栗,像是摸到了电门,身体快速抖动,特别吓人。
解铃拿着鬼面杵慢慢过去,尸体凌空转向,突然转过来。下一秒钟,它做出一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它跳了起来,一跃老高,居然跳过甲板栏杆,一头栽在江里,身影迅速下沉。我清清楚楚看到,落入江水的这具尸体,开始是沉下去的,不一会儿居然开始横向移动。只有一个解释,它在游。
尸体在游泳?!
再想仔细去看,尸体越沉越下,江面浑浊,看不见了,完全失踪在深水里。
甲板上这么多人,鸦雀无声,连一个吭气的都没有。好半天,大家才慢慢聚拢过来,趴在栏杆往下瞅,什么也看不见。江水无浪,轻轻翻卷,上面大日头照着,让人恍惚以为刚才做了个白日梦。
小林先打破沉默:“龙五爷,回去吧,我求求你了。这里太邪门,不要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
龙五爷紧紧握住栏杆,脸色铁青,盯着江水。龙强站在身后,不无担心地看着父亲,生怕他一个冲动也跳进江里。
“不干了!不干了!”一大群人喊着:“我们要回家,马上开船!”
然后是各种粗口和骂娘,大家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正常了。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恐怖片都把场景放在封闭的空间里,什么飞机、轮船、孤岛之类,在这种地方,人的恐惧是可以放大数倍的。脱离陆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处境,让人的神经始终绷得紧紧的,稍有一些强压,马上就能逼近临界点。
龙五爷没说话,解铃摆摆手:“大家安静,大家安静,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有人骂道:“你光头佬算个狗屁,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就是你在这瞎捣乱,情况才这么糟糕。”
随着他的高骂,周围船员群情激奋,一个个要过来揍解铃。解铃手里还握着鬼面杵,他用尽全力把杵身往舱墙上一砸,鬼面杵和金属面发生力道极强的触碰,发出刺耳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像是凭空有个世界级的女高音飙出了高九度。
声音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这声音能直刺人心,像是细细的钢针把心扎个眼。
解铃不急不忙用鬼面杵把我身上的渔网割断,我尴尬地看着周围人,他把鬼面杵递还给我。
解铃拍拍手说:“大家听我说,现在有邪人在利用尸体作法,你们居住的村镇甚至城市,以后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这件事不查明白,即使回家大家也不能安生。老王的尸体什么样,大家都见到了,它不但能自己跳着走,还能像鱼一样游泳,试问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江里打捞捕鱼了?江是大家的母亲,它养育了我们,以后我们还要靠她吃饭,现在有人用邪术巫法玷污了这条江,使她危险重重,这就是砸了大家的饭碗!我们可以回去,我又不是打渔的,我无所谓,可你们怎么办?如果日后出了大事,上面把江封了,你们靠什么养活自己?养活全家?奉养老人,供孩子念书?”
解铃说得情真意切,说到所有人的心里。大家都没什么大追求,无非就是营生糊口,让家里人过得好一些。
解铃说的话并不夸张,日后如果出了什么大事,说不准真的会封江。
第二十二章鬼面杵
经过解铃一番劝解,躁动平息下来,到中午也该开饭了,众人散去。
解铃长舒口气。看着江水出神。我问怎么了。现在身边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解铃盯着江水说:“罗稻,你发没发现刚才老王的诈尸表现很怪异。”
我让他这么一说,点点头:“好像是有点,行动特别突然,毫无征兆就扎进江里。”
解铃道:“我怀疑一件事。”
“什么?”我问。
解铃道:“这具尸体被人暗中控制了。”
龙五爷大惊:“这怎么说?”
解铃分析:“老王突然诈尸,究其原因应该和他在水下的遭遇有关。尸体诈尸后,能感受活人气息的,会攻击船上的人,可是老王的尸体没有这么做。而是跳进江里游走了,之所以这么做,我有种预感,是因为操控尸体的人怕我们得到尸体。从而发现他的行踪。他怕暴露自己。”
“既然他怕暴露,为什么要让尸体诈尸,冒这个风险?”铜锁问。
“你们看看船员们的激烈反应,这个人操控尸体的目的在于震慑!他要让船员们害怕和恐惧,迫使他们向我们施压,让船离开这里。”解铃说:“这说明一点,这片水域之下确实隐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我把偷听到小林打电话报告船只行踪的事情说了一遍。龙五爷脸色发青:“我说这小子态度怎么这么强烈,原来他也是其中一员。”
“我们怎么办?”龙强问。
解铃道:“这些人一计不成还有第二计。我们要做好防备的准备。他们越这么阻扰。越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现在暂时能确定小林是其中一员,至于有没有其他人还要观察。”
“夜长梦多。”龙五爷道:“小解,明天我让强子和你一起下水,咱们安全为主,能成则成,不能成等等再说。”
解铃看着滚滚而逝的江水,沉默良久,喃喃说道:“再等下去,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中午吃完饭,我在舱里睡了一觉,起来后在船上溜达了几圈,气氛很压抑,船员们明显不信任我们,很少有人主动和我们交流,我们像是在船上被人为的隔离。这种感觉非常糟糕。幸好只有明天一天就可以回去了。我在想,如果是长途航行,船上是这种气氛的话,肯定度日如年,一天也过不下去。
下午时间漫长,阳光暴晒,甲板上空无一人。舱里又没有其他电器,只有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嘶嘶啦啦播放着新闻。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大概七八点钟,我实在闷得无聊,心里盘算下次出船可以带两本书,要不然能活活闷死。
今天折腾一天也确实累了,我脱了衣服关了灯,呼呼睡去。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了,黑暗中感觉船只摇晃很厉害。我光着脚摸索着拖鞋,一时找不到,只好踮着脚尖,把灯打开。房间狭小,中间是过道,一左一右两张铁床,另一边睡的是铜锁。
灯光昏暗,整个房间在不停摆动,我现在已经有些适应这种感觉了,踮着脚回到床上,看着窄窄的天窗,外面漆黑如墨。我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是什么又说不清,摸索着床头的烟,刚拿到烟盒,忽然知道自己担心什么。
靠,我的鬼面杵不见了。
鬼面杵自从对付了赵旺和老王的尸体,我就明白了它的重要性。晚上睡觉把它放在床头,有了它我心里就安稳。可现在,它莫名其妙不见了。
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把枕头被子全都掀开,所有缝隙都查过,床底下也检查一遍,没有鬼面杵的影子。
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我靠,鬼面杵怎么丢了?我仔细回忆每个细节,可以肯定临睡前我把它放在床头的,怎么会没了呢?
这时铜锁迷迷糊糊醒了,揉揉眼坐起来:“怎么了?”冬欢匠扛。
“你看没看到我的鬼面杵?”我问。
铜锁愣愣看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记得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把它放在床头了。”
“没了。”我颓丧地坐在床上,心怦怦直跳。
鬼面杵是我行走江湖安身立命之本,我的心理寄托,我的精神支柱。现在它没了,且不说我以后怎么办,首先我就对不起尼泊尔的那些喇嘛。
“不行,我去找解铃。”我推开门,外面飘进来一层毛毛细雨,夜色很浓,江风大作,天空飘着雨。
铜锁把外衣披上,趿拉着鞋:“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两个冒着雨,在甲板上行走,晚上除了偶尔探照灯划过,一个鬼影都看不见。江上起了波浪,船只左右摇晃,时不时细雨落在脸上。
来到解铃的房间,轻轻敲门,时间不长门开了,解铃看到我们,招手进来。
房间里还有龙强,他正呼呼大睡。解铃披着外衣,盘膝坐在床上,低声问:“怎么了?”
我犹豫一下说道:“鬼面杵不见了。”
解铃的模样特别淡定,眉头都没跳一下,他这种态度也感染了我,我也不慌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就在刚才。”我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解铃想想说:“意料之内,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出手了。白天对付老王的尸体,我拿着鬼面杵露了一手,被有心人看到,他们认定这是一件难得的法器,先偷去处理掉,相当于拔掉我们虎口里的牙。”
“那怎么办?”我急着问。
解铃看看熟睡的龙强,他从床上跳下来:“办法有,但不适合让外人看到,到你们房间去。”
我们顺着原路,冒雨回去。到了房间,解铃让铜锁把门关好。
“罗稻,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鬼面杵是你前世所用,心念相通,和你法身紧密相连。你不必害怕,只要你入定境中观照,便能和鬼面杵取得冥冥之中的联系,可以找到它的下落。”解铃说。
我盘膝坐在床上,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和下来,然后慢慢进入定境。我在境界中努力观照鬼面杵,心念一动,脑海中场景缓缓浮现,我无法描述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出现大量的黄色,深黄色,幽深宁静。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什么,从境界中回来,睁开眼看到铜锁和解铃站在对面。
“怎么样?”解铃问。
我表情很古怪,半天才说道:“有人把鬼面杵扔进江里了。在深深的水底。”
“呵呵,有意思了。”解铃说:“罗稻,你试没试过在水里打坐?”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怪东西。我摇摇头。
解铃道:“水下的环境和陆地完全是两个概念,在水里入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你明天跟着我和龙强一起下水,到了水下,你尝试入定,找到鬼面杵。”
“好吧。”我是真不想下水,可是不能把鬼面杵丢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早简单吃了点早饭,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上午九点下水。龙五爷和船上的人说了明白,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管有没有结果,最迟下午启程回去。
这些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凑在甲板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装好装备,背上水肺,再一次下水。
我、解铃、龙强先后跳进水里,然后向深处游去。
很快,我们到了十五米的深度。解铃指指下面,再往下游大概十分钟,就能看到斜斜插入深水底的土坡。
我们三个人继续游,来到了土坡前,解铃打开水下手电筒,四处照着,指指前方。我们游过去,看到了水下机器人。
水下机器人半漂在水中,下面有一只干枯的手紧紧抓住底部。和我们上次见过的一样。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