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2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深藏不漏,抓我漏洞,而今一招得手,便洋洋得意迫不及待,和孩子抢到了糖果有什么区别?”
解铃不说话。看着他。
乾途转过身看我们:“就算你要说,也不要当着这两个人说。这是你我师兄弟的隐私。”
解铃笑:“这两个是我的朋友。”
这话说的我和铜锁心里热乎乎,铜锁忍不住道:“乾师兄,你做错了事,难道还怕别人说吗?你能做就不要怕说,你刚才说的都是诡辩谬论。”
乾途紧紧盯着铜锁,他脸上蒙了一层很深的煞气,解铃挡在我们面前:“师兄,现在既然我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你也不必恼羞成怒。我相信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中间或许有误会,你把事情说清楚就好。”
乾途抱着肩膀:“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盛开的行为和我毫无关系,我杀他算是清理门户。至于江底僵尸,确实是我的手笔,但我也没料到日后会出这么多乱子。打个比方,很多年前我办了个化工厂。然后关门走人,多年之后来了一群贱人,贱兮兮地非要把封闭的阀门打开,结果死了很多人。你说这责任是谁的?”
“师父当年带着一个孩子,就是你吧。”解铃道。
“当年。”乾途喃喃:“已经超过半个多世纪了,现在回想起来,犹如昨日。一晃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既然你问起来,我就说说当年的情景。”
那时候还是民国时期,抗日战争还没开始,经过晚清的折腾,整个华夏终于得到了一小段很难得调养生息的机会。乾途出身农村地主之家,自幼聪明伶俐,那个时候独自到长沙求学。有一天在书摊前看书,有一本书他特别喜欢。这本书他至今还模糊记得,是民国翻译家马君武翻译的一本童话,一看就上了瘾,可兜里没有余钱,正揣揣时,旁边来了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个教书先生。自掏腰包,把这本书买了下来,然后送给了他。
这个年轻人就是安歌。
两人因书而结缘,安歌当时问乾途最喜欢中国什么诗词。乾途脱口而出,文天祥的《正气歌》和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乾途非常聪明,谈吐朝气蓬勃,居然让安歌相见恨晚。而乾途对安歌印象也很好,他觉得安歌和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首先一条这个人很和气,对待别人哪怕是自己这样的孩子也特别尊重,拿他当平起平坐的朋友看,一点没架子。
后来乾途就拜了安歌为师,在学业之余,安歌领着乾途行走大江南北,观红尘众生,历练人际关系。乾途说,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间,看祖国大好河山,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和安歌师父独处闲谈,让他眼界大开。他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人极其纯朴,还存有华夏的文化余脉。
这一天,他们到了江心岛的尸村。那里就是我们遇到僵尸发生的事发之地。
乾途跟随师父安歌见到了村长高木。高木就是封在黑棺里的白衣男尸。一见到高木,乾途就被这个人吸引住了。乾途告诉我们说,高木和安歌师父不同,安歌师父相处起来犹如春风拂面,而高木则有极强的个性和人格魅力,锐利之极,犹如利剑。
乾途那时候年龄还小,对这样有很强人格魅力的人,无比痴迷。
高木这个人非常热情,和安歌应该是老相识,两人亲热的差点一个炕上睡觉。晚上不休息,秉烛夜谈。开始气氛很好,可是后来,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高木和安歌在一件事的观念上发生了激烈地冲突,两个人唇枪舌战,几乎翻脸。这件事说来可能有些荒诞,那就是如何长生。
高木知道安歌是长生人,他一直在追问安歌长生的秘密,如何才能长生不老。而每每说到这个话题,安歌都岔开,左右而言他。高木开始还能忍,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在那天两人第一次爆发了剧烈的口角。
高木说安歌不讲究,掌握秘密对外人不说也就罢了,对自己兄弟也藏着掖着的,什么意思?!两人当年差点八拜为交,那也是过命的交情。高木说,安歌,为了你我豁出命都无所谓,你能吗?安歌当时的态度非常平静,高木愈是焦躁,他愈是沉稳,他对高木说,你要我命无所谓,但要探知长生的秘密,我是不会说的。
安歌的态度很明确,他认为包括人,所有的生物生生死死是一种自然的道,只有经历生老病死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安歌说,你别羡慕我现在的状态,其实我的人生残缺不全,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不会选长生,而选择自然死亡。
高木这时候说出真心话,他说他本人无惧死亡,八尺高的汉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就痛痛快快死,活就潇潇洒洒活,这是他的人生态度。之所以想追问安歌的长生秘密,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最心爱的人。
高木把安歌师徒两个领到了内宅,在那里见到了他的妻子。高木的妻子长得非常有女人味,静雅娴熟,温婉动人。可惜得了肺痨,夜夜咳血,痛苦不堪。在那个年代,肺痨基本上就是绝症,无药可救,只能干瞪眼等死。夹豆记圾。
高木每天看着妻子这个样子,偏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无法言说。
在内宅,高木“噗通”一声给安歌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头头带响,磕得一脑门血。安歌要扶他,高木愣是不站起来,就这么磕头。他满眼垂泪,央求安歌,哪怕不传授长生秘诀,只要能治好老婆的病就行,不管用什么办法。
安歌沉默良久,乾途知道师父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天人交战。最后他长叹一声,说了四个字:“无能为力。”
安歌并不是没有办法,要不然他也不会斟酌思忖这么久。乾途知道,正规的医学已经救不了女人的性命,只有安歌有办法。但这个办法却会透露安歌的长生秘密。
他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不惜看着好兄弟的妻子死去。
乾途知道师父安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能做出这样的抉择,对自己也是极大的煎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生就是安歌的原罪。
看到安歌还在拒绝,高木心灰意冷,整个人如游魂一般。安歌劝他,人活百年终有一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何必强求。
这种话平常说说也就罢了,真要事到临头发生在自己身上,再听到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就有点幸灾乐祸袖手旁观的意思。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我在定境中观照,看到安歌等三人发生激烈辩驳的情景。
后来,高木的妻子死了,安歌和乾途去凭吊,结果不欢而散。
乾途说:“高木在私下找到了我。”
高木在妻子死后的第二天,私下找到了乾途。乾途说,高木想从我这里知道师父的秘密。可怎么可能呢,虽然我和安歌是师徒关系,但他的长生秘密,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怎么会告诉我。当然安歌也没有妻儿,他以后也不会有。
高木当时对乾途说:“我并不是让你透漏师父的秘密,而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乾途答应了。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说道:“高木的要求很荒谬,他说自己憋了口气,既然安歌不说,他要靠自己的能力来获得长生。他要争口气给安歌看看。”
高木的长生方法说来颇为诡异,这就和他所在的尸村有很大的关系。
第三十六章火化了结
尸村之所以称为尸村,是有着很深的渊源。
尸村有史可查最早能追溯到元末明初,村民的组成最早是元末起义军领袖韩山童的一支随身部队。韩山童后来被害死在江里,原有部队被朱元璋吞并。这支随身部队对韩山童忠心耿耿。便集体出逃。后来朱元璋坐了天下,当了皇上,他们知道出头无望,便逃到江心岛,建立村落,隐姓埋名居住起来。
这支部队当初跟随韩山童的时候,并不是用来打仗的,他们的职责非常诡异。那就是专门处理尸体。
部队的发起者最早是湘西过来投奔韩山童,会一手祖传的绝活,赶尸。
在韩山童手下,他建立了自己的亲信部队。负责把死去的战士赶回家乡落葬。那个年代兵荒马乱,许多人都是穷的吃不上饭才造反。这些人也就无所谓什么落叶归根,为了口饭上战场,死了拉倒。可还有一些将领,本身都是大富之家,不但能打仗,家里还能提供很多的物资支持,这样的人不能得罪。死了之后,就要把尸体带回去风光落葬,任务就交给这支部队来干。
在那个年代,他们处理过很多尸体,也见识过尸变,对于尸体的研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后来,他们迁居尸村,没有放弃对于尸体的研究,这么多年过来。颇有建树。族中更是有天才的人,还撰写了专门研究尸体的秘典。
就这样,一代代传下来,到了高木这一代。高木是绝顶聪慧之人,他翻阅村内秘典。提出一个大胆的构思。他要利用村里传下来的养尸方法,来养活人。也就是说,人还没死的时候,就用养尸的方法下葬封存。
这样的举措自古以来没人干过,他仔细斟酌了每个细节,觉得可行。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是没有合适的对象,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么做似乎有违天道。
可就在妻子过世之后,他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尤其是安歌口口声声用所谓的“道”来做借口搪塞他。难道“道”就是冷酷无情的意思吗?高木心中有股暴虐的情绪,他要颠覆这个“道”。
他为什么会找到乾途来帮助自己,乾途没说,我倒是能揣摩一二。高木很可能是在报复安歌,你不是谈玄论道,装的像正人君子吗,我就要你的徒弟入我的套,让他也不干净!我看你怎么办。
当时乾途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答应了高木。高木找到了用养尸的方法来养活人的实验对象,那就是他自己。
他要在还活着的时候,把自己当成尸体那么来养。当然,将来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
“难怪在开黑棺看到里面的尸体时候,你表现这么怪了。”解铃对乾途说。
乾途点点头:“我当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看到高木尸体的时候,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他成功了!他用这种办法规避了死亡。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因为尸体看起来很妖。”我说。
乾途看看我,点点头:“很妖。我不知道高木如果醒过来会变成什么,他可能已经不在是他自己了。”
“这具僵尸是什么人?”解铃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乾途道:“僵尸确实是高木的妻子,当时我配合他秘密落葬,把他的妻子做成僵尸,而他本人用养尸的方法封存起来,其中的操作细节你们别打听,我也不会说。我已经答应过高木,守口如瓶。”
“江里的童尸呢?那是什么人?”铜锁问。
乾途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尸村有很多秘密。可惜啊,随着一场大水,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水底。至于盛开。”他看看盛开的尸体:“他确实是我徒弟,此人天资聪颖,是难得一见的奇才。我当时传授他那么多法术,他都不太感兴趣,偏偏对尸体这一门天赋极高。我也是冲动,把尸村里学到的关于尸体的法术传授给他。后来他离开我,自己闯荡江湖。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说来也是命运,他的一身法术从尸村起,冥冥之中,又因尸村而亡。看来一切,都是老天爷算计好的。”
“师兄,照你这么说,”解铃道:“整件事你没有一丝的过错。”
“也不能说没错。”乾途道:“无心之失还是有的。比如说收了这么个逆徒,”他指了指盛开:“死有余辜。”
他走过去,一只手提起盛开,一只手提起僵尸,拽着往楼下走。我们赶紧跟下去,解铃道:“师兄你去哪?”
乾途道:“这两具尸体不能留着,留着是祸患,我想办法处理了,你们不用管我。”
他夹着两具尸体,大步流星,轻若无物。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解铃喊道:“高木的尸体怎么办?”
乾途越走越远,声音缥缥缈缈过来:“拉到火葬场烧了吧,一了百了。”
“师兄你就这么走了?”解铃追了两步见追不上,摇摇头,又走了回来。
乾途忽然停下来,转过头说:“解铃,有件事必须要你去做。”
解铃看着他。
乾途道:“你去见见大师兄吧。十五年前他闭关修行,而今没有出关,看样子已遇生死劫,凶多吉少,性命不保。看一眼少一眼了。”
“他在哪?”解铃脱口而问。
“缘来道堂。”乾途说完这句话,转身大步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
我们有些发愣。事情发生的太快,有些目不暇接。
“你信他说的话吗?”铜锁小心翼翼问解铃。
解铃踟蹰了一下:“先回去吧,就算是谎话,也有戳穿的那一天。一切都有天报。”夹叼余亡。
我们从林子里回去,到了山坡,圆通还守着尸体打坐。看我们来了,急忙问怎么样。解铃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圆通骇然长叹,整件事跨越时长百年,前后因果复杂,真是没想到。
圆通和解铃简单商议一下该怎么办,他们的人脉都很厉害,对外安排联系。大概一个小时后,山坡上开来一辆白色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小伙子,没什么废话,抬起高木的尸体上了车。我看到车后面有一个正方形的格子,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殡仪馆拉死人的车。
要知道高木没有身份,莫名其妙的一具尸体,而且看起来栩栩如生。这样的无名尸殡仪馆可能会收,但绝不会火化处理,要是出点事责任担不起。可解铃和圆通的一个电话,就把问题解决了,殡仪馆拉死人的车问都不问,直接把尸体运走。解铃招呼我们上车,一起到火葬场,只有亲眼看到尸体火化成灰才能放心。
在殡仪馆处理完高木的尸体,已经入夜了。解铃道:“此间事了,你和铜锁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我问什么事。
“高长青啊。”圆通说:“那具黑棺不能留在高长青手里,他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高木。”
解决了这里的事,我和铜锁回到市内。这件关于尸体的公案,着实让我们折腾不轻,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结果,能长舒口气。
两天之后,解铃让我去他家。到了之后,他正在浇花,看到我问:“你知道高长青怎么样了?”
“怎么?”我隐约感觉到会有什么事发生。
解铃道:“我和圆通晚了一步,高长青留下遗嘱,把自己封进了那口黑棺。”
“什么?”我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
“他的手段非常决绝,让手下人把黑棺用焊枪焊死,然后秘密下葬,埋在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为什么这样?”我吃惊地说。
“可能是受到了黑棺的蛊惑。当时他查看黑棺里的情况时,很可能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感召。”解铃叹口气:“时也运也命也,事情已经发生,自有他发生的道理。”
“我们怎么办?”我说。
“没办法。”解铃道,看着窗台上发开的嫩芽:“他再出棺估计已经是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第一章缘来道堂
解铃问我有没有时间,和他一起去个地方。我问哪里,他告诉我是缘来道堂。
我听了一惊,乾途说过解铃的大师兄现在就在缘来道堂。让解铃去看看他。听口气可想而知,这位大师兄目前的状态非常糟糕。
“这个缘来道堂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问他。
解铃耸肩:“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听说咱们市内还有这样的地方。我通过朋友打听,找到了地址,可以上门去看一看。”
“你不会是想救大师兄吧?”我问。
解铃说,现在情况还不太清楚,只能到那里看看再说。
我们出门,打了辆出租,七扭八拐到了市中心。靠近市中心可以说寸土寸金,一个道堂居然能开在这里,说明颇有些能量。我跟着解铃。他拿着地址,我们在居民区里穿梭街道。走了很长时间,在一栋楼前停下。我们绕过正门,来到后面的胡同。
胡同又脏又臭,到处都是污水,一条老狗拴在链子上,趴在脏水里,呜呜叫看着我们。
胡同深处有个门市房,门脸破旧,大门居然是刷着红油漆的木头门,样式老旧,看上去颇为古怪。门楣上挂着一块木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缘来道堂。
道堂看上去颇为寒酸,不过招牌上这几个字写的却挺见风骨,潇洒飘逸,有那么几分仙气。
我们走到门前。解铃整整衣服,做个手势让我把衣服扣扣上,他说:“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形,我们这次来算是拜山头,规矩一定要讲。不能让人挑理。”
他轻轻敲敲门,时间不长,里面脚步声响动,有人打开门。门开启一条缝隙,一个扎着发髻的年轻男子探出头来,上下打量我们:“你们是?”
解铃清清嗓子说道:“我们前些天找人给贵堂捎去了拜贴。”
“哦,你是解铃吧。”年轻人说。
解铃点头称是。
“进来吧,师父一直在等着你们。”他让一步,把大门打开,示意我们进去。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紧张。解铃带着我,进入大门,里面是很小巧的院子,也就巴掌大的地方,但布置得极具匠心:这块一畦花草,那块一尊香炉,墙角还用竹子搭了个架子,上面爬满了藤生植物,叶子下藏着若干青绿色的小葫芦,看上去非常有超凡脱俗的气息。
年轻人在院子里,示意我们向前走。我这才看清楚,这人是个道士,穿着紧身黑色的道服,高高的发髻,还打着绑腿,精明干练。刚才的轻视之心已经收起,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大隐于市的高人。
穿过院子,进了正堂,里面面积不大,可能也就百八十平,对于住家来说,这样的面积够用了,可这里毕竟是道堂。如此狭窄逼仄的空间,要容纳诸多的道家内容,这就显出设计者的精妙玄奥了。靠墙供奉着道家三清,一张红色供桌,旁边陈一半人高的香炉,里面青烟渺渺。地上铺着几个蒲团,有三个人正在盘膝打坐。
这三个人,两男一女,全穿着灰色道袍,大袖翩翩。他们有瘦有胖,女的还挺漂亮,可此时都面无表情,合眼打坐,情形又肃穆又诡异。我和解铃对视一眼,他微微点点头,示意我不要妄动。
我们一进正堂,他们就感知到了,缓缓睁开眼。这三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表情僵硬阴森,看我们的时候,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那年轻人做个请的手势:“从这边走。”
绕过香炉,我们来到后面,墙上开了个很小的脚门,进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