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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阴间那些事儿-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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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拿出遥控钥匙打开车门,我把解铃塞到后座,然后坐了上去,累的胸口起伏。铜锁从那一边上了车,女孩打着火准备开车。

隔着解铃,我冲铜锁眨眨眼,低声说:“她到底什么来头?”

铜锁擦擦汗:“我介绍介绍,秦丹,这位叫罗稻,是我大学同学。稻子,这是秦丹,她的身份很复杂,你就记得她是解铃的师妹就行。”

第一次知道了解铃的师门渊源,我很感兴趣,便问道:“秦丹,你好,你们的师父是谁?解铃这一身本领好厉害,怎么学来的?”

叫秦丹的冷面女孩摁了摁喇叭,头都没回:“他师父是谁我怎么知道?开车别讲话。”

我讪讪收回话头,瞪了铜锁一眼,低声说:“你不说他们两个是师兄妹吗?”

铜锁苦笑:“谁规定师兄师妹就必须是一个师父?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丹开车很稳,似乎没有女司机的慌乱。我偷偷打量她,这女孩从始至终没露出过别的表情,苍白的脸上一直很冷峻。车上的气氛很压抑,三个人都没有交谈。解铃靠在车背上,全身僵硬,丝毫看不到生气。

铜锁叹口气,从兜里摸出烟,秦丹冷冷道:“车里不准吸烟。”

铜锁干笑两声,把烟揣回去。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歪着头看着窗外,一晚上没睡了,可丝毫没有困意。现在没别的心情,就是焦虑,极端的焦虑,活活折磨死个人。

到了解铃所住的小区,我们几个上了楼,秦丹打开门,我和铜锁架着解铃走进大厅。他们两个熟门熟路,铜锁把解铃往藤椅上一放,自己在另一张藤椅上坐下,随手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自斟自饮。

秦丹进了厨房,里面响起水流声,不知她在做什么。

铜锁看看解铃,又看看我,一脸的苦笑:“稻子,你他妈摊事了!解铃要是死了,你吃不了兜着走。他道上那些兄弟姊妹能把你的皮扒了。”

我本来想说妈个蛋,他的死怎么能怪罪在我头上。可这话细想想太不是人了,解铃出这档子事,追根溯源,还真就逃不出我的原因。我闷头坐着,呼呼喘粗气。

厨房水流声停了,秦丹用毛巾擦着手走出来:“你姓罗?”

“啊,是。”我赶紧说。

“一会儿你要一字不漏地把整个经过说一遍,听明白了吗?”秦丹说。

“嗯。”我答应一声。

秦丹走到厅堂的神龛前,先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弯下腰从神桌下面拖出一个蒲团。她双膝跪在神位前,双手合十,闭上眼,嘴里默默念着什么,应该是在虔诚的祈祷。

我和铜锁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

整个过程大概五分钟,她站起身,把蒲团塞回桌子下面。在神桌上取来一个红包,径直来到解铃近前。红包是卷起折叠的,她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数根针灸用的银针。

她取出银针,开始布针,一根一根扎在解铃脸部的穴位上。不多时,扎得就像个刺猬。解铃脸上密密麻麻全是针,我看得心惊肉跳。

好半天,铜锁才道:“秦丹,解铃怎么样了?”

“魂魄俱失,不知哪去了。”秦丹说。

“就是……死了呗?”我颤巍巍地说。

秦丹皱眉:“人死了,魂魄要么去阴间,要么往生投胎,要么世间游荡,不管去哪里都有归宿。可我师兄的魂魄丢了,不知哪里去了。”

“那怎么办?”铜锁问。

秦丹说:“我是没办法。”

她这话有点深意,她没有办法,那肯定别的人有办法。

秦丹把那些银针开始一一往外拔,说道:“罗稻,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我整理一下思绪,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铜锁眼珠子瞪得贼大:“我靠,你们真行,把我忽悠走了,又杀个回马枪。”

秦丹听的过程不动声色,问了几个极为尖锐的问题,“范雄是谁?”“你们为什么会去画室?”这些线头真要扯起来,一扯就是一大篇。我回答她问题的时候,秦丹还在不断问着新问题,她的思维极为敏锐,有一丝疑问都不放过,必须追究明白。她问我说,把整个事情简略过了一遍,当然有一些环节是不方便让他们听的。就这样,讲完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铜锁听得津津有味:“这事要是我一开始就参与进来就好了,真刺激。秦丹,应该把李扬叫来,还有那个在地下的主儿……他们肯定特别感兴趣,”不知,他说的在“地下的”指的是谁。

我听的来气:“好玩?我全家人都栽进去了,还好玩,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秦丹也呵斥他:“把他们叫来干什么,好玩吗?我师兄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铜锁被我们训得狗血淋头,他讪笑:“好,好,我他妈就是多事。”

秦丹揉着太阳穴,闭目凝神了一会儿,慢慢说道:“再等等吧,如果明天这个时候师兄还没有回来,我就要想办法了。”

到中午,铜锁打电话叫了几份肯德基外卖。我和秦丹都没有什么胃口,铜锁一个人基本上全吃光了,吃完之后满屋子都是炸鸡味。我心里有事,吃着这样带油腻的东西,胃里受不了,呆在这里又憋又闷,我便告辞回家。

秦丹知道我是个普通人,解铃的事和我也没太大关系,便放我走了。

其实,我回家另有目的,范雄的《阴间笔记》还在我怀里揣着,我要赶紧找个没人地方细细察看,那里可能藏着什么秘密,说不定能帮助解铃。

我打了车来到家里,鞋都没脱,急不可耐掏出那本“阴间笔记”。

翻过前面两页,开始笔记的正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娟秀的行书,正是范雄的笔迹:

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用粪便来做玩具。别的孩子在用泥巴捏各种东西,而我用的是自己的粪便,我还会把粪便扔得房间里到处都是。那时脾气很暴躁,会撕掉手边所有的东西,我把纸片、书籍甚至粪便都塞在嘴里。我记得很清楚,大概三岁左右,所有的小朋友都吓坏一样离开我,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全身都是脏兮兮的东西,站在那里大笑。

……

童年最吸引我注意的是这只青蛙。我把小小的它用图钉固定在地上,慢慢用铅笔刀剖开。我是一个正在通过显微镜观察世界的小科学家,看着青蛙肚子里的内脏,我在想它会不会是某张地图上的一条路。

……

童年带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周围的人会时不时变成透明的颜色。我全神贯注到对周围事物全然不会觉察,它们完全屏蔽出我的感知,就算突然巨响,也无法让我从我的世界里惊醒。我喜欢这种感觉,这是我的世界。

……

九岁那年,我写了一篇童话文章,描述了一个充满魔力、灵气、洪荒状态的世界。当时得了小学征文比赛特等奖。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我只是在描述现实。

……

成年后,我始终无法融入社会,在我眼里,人只是高级形态的猴子。他们没有自觉的能力,蒙蔽双眼,懵懵懂懂活着,而不知活着为了什么。我在脑海里建立起一座经验图书馆,工程一直在继续,我会把人们在不同情境下如何行事,一一记录下来,并随时调出播放。我感觉自己站在神的角度俯瞰众生,我是神的使者,或者我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动物学家”,我所研究的动物只有一种,那就是人。

第六十二章线索

看着范雄的笔记,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

这些内容完全是来自一个精神有疾病的人的自白。想起和范雄认识的点点滴滴,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的背后,竟然是如此复杂的心理状态,让我有了看深渊的错觉。

后面的内容更加匪夷所思,我聚精会神,看看里面会藏着什么秘密。

……

现在回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次寒假到农村的生活。马上过年了,天气很冷,村子里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山村的景色很美,视野开阔,一片无涯的山脉起伏,每个方向望去都有美之不尽的景色,加上欢天喜地的过年气氛,到处都洋溢着欢乐祥和。欢乐吗?我感受不到。看到许多人能从中获得乐趣,我希望我也能,我知道这一切很美很快乐,可是我感受不到。我能精确地描述这一切,但是在思想深处它们不能唤起我的任何感情。我对世界的理解完全是机械化的。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郑老师说过,我观察事物的视角很像神。是的,神就是理性的。

那天,我去看了杀羊。在王老头的院子里,竖着两根长长粗粗的木头杆子。一群羊拴在一根杆子上,另一根杆子则是羊的刑场。我去的晚了些,前面过程没有看到,只看到羊已经死了,倒挂在竹竿上。王老头和他的徒弟穿着屠宰场用的黑色围裙,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刀。他徒弟拿过一个黑色的大口袋,用刀把羊肚子剖开,伸手进去扒拉。他的动作极是娴熟,一掏之下,羊身体里一大滩的内脏全都扒了出来,流进下面的袋子里。

扒皮是个技术活,老王头在他徒弟处理完内脏后,叼着一根烟,手腕甩动,刀子进了皮肉之间的缝隙,“嘶嘶啦啦”的往下剥着皮。有个小孩子,捡了一根木棍,蹲在旁边去捅羊的生殖器,那东西就那么耷拉着。我看到了死羊的羊头,它眯着眼,表情无悲无喜,它的眼睛始终看着我。

另一根杆子上拴着几头待宰的羊,它们绵绵叫着,我似乎看到每只羊的眼睛里都藏着临死前的恐惧和悲哀。我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它们,旁边有个大婶说,城里来的妮儿就是心软,看不得杀羊哩。其实她并不明白,我是在体悟死亡的这个时刻。

我的头脑里播放了一段特殊的记忆录像,我似乎站在羊的角度来看屠夫。我被拴在杆子上,屠夫持刀而来,喉管切断,血流满地,我逐渐死亡,慢慢倒下。我最后一口气,仰望着这个世界、这片山村、这个杀我的人。

就在那个时刻,我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我要了解死亡,我要画下这特殊视角看到的一切。我抑制不住心头的冲动,甚至主题我都想好了,叫做《眼睛》。因为我觉得死亡不是终点,而是某种轮回的开始。

我觉得这个崭新的视角帮我打开了一道门,让我进入到一个本来封闭的世界里。

……

我觉得自己是个一个视觉思考者,我能进入某种幻觉的视觉意象,能够进入别人的思维。我在观察农村亲戚做饭的情景,家里用的是很老式的灶台,大火大油,食材下锅,煎炒烹炸。我坐在小板凳上,观察着她,我发现我能进入到她的视角、她的思维。她做饭的整个过程犹如录像带一样紧紧记录在我的脑海,每个细节都清晰毕现。是的,每个细节。

……

我去问过心理医生,他是很著名的医师。他告诉我,这种现象并不奇怪,这在图雷特氏综合症的病人里经常会出现。他问我,小时候是不是得过自闭症?那一瞬间,我的潜意识里蹦出一个念头,杀了他。我在逃避过去,不想被人知道的童年。

他告诉我,这种现象并不是你能进入别人的思维,你没这个能力,你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了这一切。你在“假装”你是羊,“假装”你是那个做饭的亲戚,也就是说,你只是在角色扮演。所诞生出来的所谓的从别人视角看到的世界,不过是你经过自己大脑加工后出来的景象,你误以为你通神了。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叫做“仿真”。

他告诉我,你的情况还不算严重,他曾经治疗过一个类似的心理病人,她的情况要复杂很多,她能彻底进入另外一个人的状态,甚至在模仿结束后,身上还会留有另外一个人的某些特质。比如她模仿老太太,能迅速变成老人,那种老态龙钟的样子,别人一看就说她是真正的老人。大家都说她被附体了。其实她已经到了精神分裂的边缘,人格丧失。

……

心理医生建议我做几个疗程的催眠疗法,我并没有去,也没有遵医嘱吃什么药物,我觉得我没有病。我觉得是他病了,他的心理学知识、他的生活常识、他的经验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本质。

我有个很庞大的计划,我要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世界。不单单从人的角度,还要从动物的……

……

理解这个世界,就是在理解生和死。生命是如此的奇妙,死亡是如此的美丽。

……

今天带着笛卡尔仪器去了后山旧楼,如果真的有人横死在那里,我绝对可以找到她的魂灵。一开始的想法是,我要和魂灵对话,看看死亡到底是什么样子,人死后是什么状态。而现在的想法是,既然我可以进入别的生物视角,为什么就不能进入魂灵的呢?我完全可以站在死人的角度来看世界,站在阴间的角度来看阳间。

……

(看到范雄写到这里,我心跳加快,没想到她记载的内容会如此颠覆。据郑老师观察,她的所有改变似乎就是从那天晚上招魂之后开始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自己,继续看下去。)

……

她居然附在我的身上。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告诉我,她收走了横死女生的一魂,可以助我修行。

……

她告诉我,这个世界并不单纯,犹如晶体或是气泡,她知道除了阳间、阴间之外还有第三个空间。

……

那片空间,叫做净土。

……

她告诉我,她并不是真的存在于我的身上,她还在净土中,等待接引众生。她告诉我,不用视觉观察就可以进入别人的眼睛的方法。

……

方法是,造一个具有灵界的深水缸,我能做的,就是沉入缸中,静待奇迹的发生。我想试试……造好了水缸,我脱光衣服跳进了水里……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幅画。正纳闷为什么会这样,我忽然知道了我是谁。我是一个孩子,正在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这个孩子作画的时候,居然进入了冥想状态,这是很难得定观之境。

就在这个时候,我和他的思维居然遥遥之中“联网”了。

他在作画中冥想,我在水缸缺氧重压的环境里也进入定的境界,我们的思维竟然神奇的连线在一起,我正在用他的眼睛看世界。我忽然诞生一个想法,此时此刻,他会不会也在用我的眼睛看世界?我在这间画室里,而他在我家的水缸里。真是神奇。

……

这就是通灵。

……

她告诉我,她是净土的圣姑,要接引我去参观净土。用她的眼睛。

……

净土!

……

写到这里,笔记戛然而止,后面还有很多纸张是空白的。笔记里的内容如果是不了解整件事的人看到,那是完全看不懂的,甚至会当成精神病人的呓语。而我却忽然有些明白,诸多线索贯穿到了一起。

范雄在后山旧楼本来是想招横死女生的魂,可不知为什么被圣姑上了身,不但如此,圣姑还收走了横死女生的一条魂。整本笔记里,并没有写她们为什么要陷害我们罗家。

我稍微整理一下时间线,大约能推测出,这本笔记是写于和我们罗家有瓜葛之前,类似于范雄的前传。

她和圣姑后期发展会员,建立精舍,引渡净土这样的信息,根本就没有提到。

我把笔记本合上,陷入了沉思。范雄,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她为什么会把这样重要的笔记本放在阁楼,并让黄蕾蕾知道,最后落在黄珊珊手里呢?这会不会也是她安排的,她想把这本笔记流传出去?

看着这本笔记,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范雄所写的这一切,其实就是要留给我看的。

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不解,我在房间里转悠两圈,有了想法。范雄毕竟是人不是神,她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本笔记最后会落在我手里。

笔记后面又留下了尾巴,勾着我继续探索下去,似乎我们老罗家的秘密就在眼前。

我忽然想到一个细节,解铃在水缸里临死前曾经在玻璃上写了两个字。当时我只认出了“灵”字,现在回想起来,这第一个字很可能是“通”。加起来,其实是“通灵”二字。

我越琢磨越像,脑海里渐渐有了线索,隐约感觉到解铃到哪里去了。

第六十三章风车

我想了想,打电话给铜锁。铜锁的声音听来有些萎靡,我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唉声叹气:“秦丹这丫头等不及了,说要给师兄请乩占卜,叫来几个人带着解铃走了。我本来想跟着去,被她拒绝了。”

我心念一动:“她说过要去哪吗?”

“说是去找什么三太子,说我去不方便。”铜锁道。

他听我在电话里默不作声,便问怎么了。

我喃喃说道:“我知道三太子,我见过。他神通广大,解铃到了那里,应该可以解决问题。”

“怎么回事?那三太子是谁?”铜锁大声嚷嚷。我很了解他,铜锁有个最大的特点,好奇心特别重。什么事搞不清楚,睡觉都不香。

我说:“具体情况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帮我一个忙。”

“说吧。”

“见面再谈。”我和他约定好了在肯德基见面。

半个小时后,他风尘仆仆地赶到,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稻子,你怎么跟娘们似的,就喜欢往肯德基钻。”

我问他要不要来点什么,铜锁嚷道:“我急得都快火上房了,你赶紧说,三太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先答应帮忙。”我道。

“行啊,你先说吧。”

我斟酌一下语句,把当初到三太子请乩的事情说了一遍。铜锁听得目瞪口呆,搓着手说:“太好玩了。我要是遇见三太子,能和他交朋友,这位大神对我脾气。”

我敲敲桌子打断他的YY:“行了,现在该你帮忙了。”

“说吧。”他道。

我缓缓说道:“你和我再进一次范雄的密室。”

“你要干什么?”他吓了一大跳。

“我要学解铃的样子,跳进水缸。”我一字一顿说着。

铜锁面孔一扳,十分严肃:“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如果再挂了怎么办?我可没力气把你的尸体再运出去。解铃死了有地方安置,你死了能把你放哪?如果把我当成杀人犯,我是百口难辨,横不能为了洗脱我的嫌疑,把你毁尸了吧。”

“铜锁,你听我说,我想试试。试以前我会留下遗书,声明是自杀身亡,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如果,如果我真的死在那口水缸里,你就走吧,不用带我出去。”

铜锁看我表情认真,不像开玩笑,他站起身,走到前台要了一杯咖啡。坐回我的对面,一言不发,用小勺不停搅拌着。

“说说你的理由。”他抬起头看我,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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