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立誓:只要萧兄弟差遣,我老张万死不辞!”说罢,双手捧起茶杯,往前一送。
萧邦赶忙端杯,与之相碰。
萧邦放下茶杯,扭头对一姝说道:“既然费教授与张船长都有意让我们去泉州,我看咱们即刻动身吧。”说罢站起身来。
“这……萧兄弟考虑清楚再走。”张耳东的大手往下一招,示意萧邦坐下,“你们此去,怎么找珍木山?”
“到了泉州再想办法吧。”萧邦没有坐下,轻拉了一姝一把,往门外走去。
张耳东拾起藏宝图和漆盒,追了出来,将其塞进萧邦怀里:“萧兄弟,这两件东西,我老头子是万万不能收。说得好听点儿,我老头子不敢私藏林家的东西;说得难听点,我还想多活两年。”
萧邦只得收下。
告别了张耳东,二人出得门来,穿过小院。一抬眼,就看到了费教授的院子。
两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一姝心想,萧邦可能会在甩开张耳东后,再设法回费家小院看看。然而萧邦拿出电话,致电航空公司。正好有一班北京至泉州的航班,起飞时间是10 :40。萧邦看看表,正是8 :45。他连行李都不带,领着一姝奔到街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首都机场。
下午一点半钟,二人走出泉州晋江机场。
让二人没想到的是,在接站处,居然有一位妙龄女郎手托一块一米见方的纸牌,上面写着两个醒目的名字:萧邦、林一姝。
第二十八章 绝色美女
萧邦习惯独来独往。此次偕同一姝,已令他感到不便。多年的办案生涯,他从未让人接过站。而林一姝往返中美,亦从未有人接送。今日到晋江这个小机场,居然有一个绝色美女接站,让萧林二人颇感意外。
这位女郎约莫二十三四岁,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娇小玲珑,一头秀发染成金色,打了个螺旋结,高高绾起。瓜子脸,眉目如画,粉腮朱唇,五官恰到好处。特别突出的是她的眼神与皮肤:眼神晶亮清纯,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心;皮肤像雪一样白,水晶一样透明,甚至可以看到表皮下细若游丝的青筋。一姝在美国见惯了白种女人,但美国的白种女人,老远看是白的,挨近一看,皮肤并不平滑。而面前的这位女郎,你走得越近,她的皮肤就越细嫩,嫩到吹弹得破。
“如果我没有猜错,二位便是我恭候的客人。”女郎甜甜一笑。
“我是萧邦。”萧邦停下脚步,“请问你是……”
“二位好,我叫玉罗绮。”女郎收起纸板,伸出右手与萧邦一握,而后与林一姝一握,“我是专程来接二位的。”
“你好。”林一姝礼貌地回应,“玉小姐怎么一下子就认出了我们?”
“很简单。”玉罗绮微笑道,“因为泉州这样的天气,除了萧先生这样的专业人士,谁还会‘全副武装’?至于林小姐这样的大美人,无论在地球的哪个角落,都会被一眼认出。”
这一嘲一赞,直叫一姝佩服。
“如果我猜得没错,玉小姐是受人之托,前来迎接我们的吧?”萧邦并没有理会,开门见山地问。
“萧先生猜对了。”玉罗绮甜甜一笑,“不过有一点萧先生可能没料到:实际上,我主要是来迎接林小姐的。”
“迎接我?”一姝奇道,“我不认识你呀!”
“实际上,我称呼你为林小姐并不合适,应该称呼你叫林师叔才对。”玉罗绮变得恭敬起来,“我是关师父的徒弟,自然应该称你为师叔。”
“关师父?”一姝一愣,随即说道,“是关林栖?”
“正是。”玉罗绮颔首应道,“关师在香港,得知林师叔和萧先生突然驾临泉州,特命我在此恭候并妥善安顿。关师将于今晚赶回泉州,说有要事与二位贵客相商。”
“赶回泉州?”一姝一时不解,“据我所知,关林栖是新加坡人,怎么会‘赶回来’?”
“是这样,”玉罗绮小声地说,“关师在新加坡、纽约、香港、东京、上海、青岛和泉州等地都有公司。小女子勉为其难,代关师打理泉州事务。”
“真是太感谢了!”萧邦真诚地说,“我与关先生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关先生武功为人,都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俗话说,恭敬不如从命。既然玉小姐前来迎接,萧邦不胜感激,一切听从安排就是。”
“谢谢萧先生。”玉罗绮把手一引,转身领着二人出了机场大厅。
泉州机场并不大。进入停车场,玉罗绮拉开一辆红色保时捷的车门,请萧林二人上车。玉罗绮车技一流,汽车在她手里犹如玩具一般。半个小时后,汽车进入泉州市区,在泉州悦华酒店停了下来。
一路上,一姝总觉得蹊跷,担心玉罗绮会安排什么圈套。然而玉罗绮将二人安排入住酒店后,只是客气地请二人用过午餐,随后就离开了。
用餐期间,玉罗绮只提了一个建议,说萧邦的陆战靴在泉州这个季节穿,似乎有些热了,问要不要换双鞋?萧邦谢过她的好意,说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换。如果下午去逛街,可以考虑换。其余的谈话内容,多是涉及天气、泉州风情等话题。玉罗绮年纪虽轻,却老于世故,其动作语言,都给人宾至如归之感,极富亲和力,让人愿意与之亲近。
一姝心想,这个“关师兄”调教出来的徒弟居然如此厉害,看来他本人一定更为深沉,心下隐隐觉出,泉州之行充满悬念。在飞机上,萧邦虽与她挨着坐,但绝口不提北京所遇到的稀奇事。现在,这几个问题让她十分纠结:
一、张耳东突然出现,为的是什么?
二、萧邦见了张耳东,似乎并不疑他,几乎到了言听计从之地步,与萧平时性情大异;
三、她与萧邦在暗室死里逃生后,按理萧邦应返回费宅查看,以解谜团,但他似乎忘了这一节,是故意为之还是事忙忘了?
四、柳静茹是神刀社首领,那么与她密切关联的阮凌霄是什么角色?是友是敌?
五、费教授尸检后,警方作何决断?阮凌霄如何收场?
六、自己好不容易夺回藏宝图和漆盒,萧邦似乎并不珍惜,居然要送给张耳东,这是为何?
七、萧邦着急来泉州,为什么?此前他已判断出宝藏不在泉州,现在又要来,有何用意?
八、关林栖派玉罗绮这个小美女来接待,有何目的?自己与关说是师兄妹,实则从无交道,关到底欲意何为?
九、虽然自己身怀宝藏两大线索,但仍跟在美国时一样一无所知,萧邦能从中看出线索吗?
十、此次来泉州,真的会有收获吗?下一步萧邦将会如何打开局面?还有,自己的父母,如果活着,在哪里?如果死了,是怎么死的……
说真的,她最关心的还是寻找父母的下落。至于祖上的宝藏,还没有理出个头绪便已危机重重。前程如烟,无法看清——好在有萧邦。上帝果真能给信仰他的子民带来福音吗?她想,如果能,她这个孤苦的海外华人,有萧邦这样的血性男人相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有人叫她,她回过神来,是玉罗绮在向他们告别。玉罗绮的微笑与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萧邦起身送到餐厅门口,回来继续吃东西。
“你还吃?”一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刚才不好意思大吃,现在主人走了,不吃可惜!”萧邦笑道。
“又不是龙肉,有什么好吃的。”一姝没好气地说。
“你可知这两道菜叫什么名字?”萧邦指着两份海鲜问。
“不就是海蚌嘛,”一姝说,“我看,都差不多。”
“差多了。”萧邦说,“这两盘菜,各有名堂。这会儿左右无事,我给你讲讲。左边这道菜,名叫‘炒西施舌’,采用福建长乐漳港的特产海蚌烹制。此原料数量稀少,目前还不能人工繁育,其价格远超鲍鱼。”
“为何叫‘西施舌’?”一姝虽然没心情谈这些,但一个女子听到‘西施’二字,不免有些好奇。
“这有个典故。”萧邦边吃边说,“传说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灭吴后,派人偷偷将西施骗出来,用石头绑在她身上,把她沉入海底。从此沿海泥沙中便有种类似人舌的海蚌,传说是西施的舌头,故称其为‘西施舌’。福建地区很早就有人用此蚌来做美味佳肴。三十年代著名作家郁达夫在闽时,曾称赞长乐西施舌是闽菜中的神品。西施舌无论汆、炒、拌、炖,都具清甜鲜美的味道,令人难忘。刚才你吃了,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一姝笑道,“怪不得那个小美人作为主人,也吃了不少。”
“还有这个。”萧邦指着另一盘菜说,“其实也是长乐漳港特产海蚌做的,叫‘鸡汤汆海蚌’,做法极其讲究。先说原料:这种蚌生长在海水与淡水的交汇处,壳薄、色白、纹暗、肉嫩且有弹性,是海蚌中的神品。据说这种品质的海蚌,世界上只有两处有产,一是漳港,一是威尼斯。再说做法:将蚌肉经细腻的刀工片成大薄片,在沸水锅里汆成至八成熟,盛入汤碗,再冲入咸淡适宜的热鸡汤。这样的蚌肉清鲜脆嫩,且有鸡汤醇香美味,二者相得益彰。细嚼缓呷,香鲜融为一体。据说,1939年,蒋介石在南昌行营举行的某次宴会,就曾指名要做这道菜,当时就用专机将漳港海蚌空运南昌;1984年,国家主席李先念举行招待美国总统里根的国宴,也是特招福建名厨主理这道菜的。”
一姝也吞了吞口水,连忙尝了一口,果然舌下生津,回味无穷。
萧邦将这两道菜一扫而光,这才用湿巾抹了抹嘴,伸了个懒腰,对一姝说:“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一姝觉得萧邦越来越反常了。难道,他领着她跑到泉州来,就是为了住酒店、吃美食?
萧邦看出了她的不快,立即小声赔罪:“一姝,有些事是急不得的。目前看来,只有等晚上关先生出现后才有转机。既然有人招待,我们不如放心享受,不然就是满地乱转,于事无补。”
一姝虽深谙此理,但心下仍然不快。萧邦打了个哈欠,说道:“昨夜折腾了一宵,神仙都扛不住。你还年轻,等你到中年就晓得了,人的身体是骨肉而不是钢铁。这样吧,现在是下午三点,我们只睡两个小时,五点到大堂,我陪你出去走走。”
一姝这才报以一笑。
第二十九章 圣庙疯僧
一姝回到房间,迷糊了一会儿。还未到下午五点,她就起床,草草洗漱完毕,到酒店大堂里等萧邦。她估计萧邦这会儿或许还在睡。唉,管他呢,这几天十分辛苦,他也该歇歇了。不料,她还没在大堂的沙发上坐定,就看到一个人从酒店的大门处匆匆走来。
正是萧邦。
一姝心里咯噔一声。她立刻明白,萧邦根本没有休息,只是找个理由让她休息。而他,则是出去活动了。
她不禁心疼地看着他。他的双眸仍然明亮,但也有些许疲惫之色。
“睡好没?”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充满关切。通过接触,一姝深知萧邦并非巧舌如簧之人,但对于朋友,往往只言片语足见真情。
“嗯,挺好。”一姝突然有些感动,但她是个内心坚强的人,马上岔开话题:“到哪儿去走走?”
“出去再说。”萧邦在前,一姝在后,出了酒店大门。
上了街,萧邦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二人上车,司机用口音极重的泉州普通话问客人去哪。萧邦问:“附近有什么著名景点没有?我听说,泉州有著名的圣庙妈祖庙。”
“对喽。”那司机脸上洋溢着自豪,“汝说的地方就在不远的天后路上,叫天后宫。泉州天后宫,是全国天后宫中第一个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建于宋朝。”
“那就到天后宫看看。”萧邦说,“据说,当年郑和下西洋,都要在这里祭拜的。”
“是哦。”司机说,“我们福建人,信奉妈祖,现在本地的老百姓还抱着母鸡敬献妈祖呢,外来客人也多。靠海吃饭,风险大,有妈祖保佑,心里才踏实。”
过不多会儿,萧邦与林一姝到了天后宫正殿。正殿建筑结构特别,空间变化丰富,门窗弯枋雀替,雕花精致细密,纹饰丰富多采既有几何图案,又有花卉水族,鸟兽人物,托木部位有凤凰戏牡丹,寿梁中作如意访心。殿内浮雕,更是琳琅满目,八骏、八宝、傅古鸟龙及各种花卉,表现着水族鱼龙腾空翻浪,与百花争妍,尽现道教主题。一姝看了介绍,妈祖名林默娘,是北宋时湄洲岛的民女,据说她出生的时候,遍地生香,瑞光四射。她终生行善济人,引导乡人避凶趋吉,后来不幸遇难,百姓感念她的美德,尊她为海上女神,立庙祭祀,当地渔民出海前都要到天后宫前祭拜。
其时天近黄昏,游人星散。夕阳洒在天后宫前,平添了一丝静谧。
萧邦领着一姝正准备原路返回,却见天后宫山门外的场地上有一个身形魁梧、白须飘然的老僧,支了张破桌子,旁边插了一幡,幡上写着:测字算命,通神达灵。一姝在中国几年,常在旅游景点或大街上看到和尚、道士算卦,本不足为奇。然而这老僧破衣烂衫,目光浑浊,却将左腿盘在右膝上,蹲了个单腿马步。有风吹过,破衣飘飘,老僧却稳如泰山。
一姝与萧邦对望一眼。看来,这老僧下盘功夫着实厉害!
然而一姝在美国长大,从不相信命运之说。她只一停步,随即看了一眼萧邦,示意离开。却听那老僧洪钟般的声音传来:“女施主请留步!”一姝顿时觉得耳膜嗡然作响,恰似一股暖流激荡而来,震得她差点儿站立不稳。
。萧邦扶了她一下,然后往前一带。二人举步向老僧走去。
、炫、老僧在面前的破桌上摆了个签筒。那图破旧不堪,沾满了油光。见二人走近,老僧闭目低宣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睁眼看萧林二人。一姝看见,老僧光头、胖脸、脖颈处均有污迹,竖起的掌上亦是尘泥遍布,特别是长指甲内,油泥乌黑,仿佛这辈子从未洗过澡。但他的眉毛胡须,雪白如银,整洁异常,仿佛是刚刚从别人身上扯过来贴上去的。
、书、“大师刚才是叫我?”一姝问道。
、网、“佛渡有缘人。女施主目露忧思,定有不解之惑,贫僧愿为施主解忧。”老僧仍然保持着单马步,口中说话,身子却似铁板一块。
“我没有什么需要请教大师的。”一姝微笑着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轻放在破桌上,“大师还是另渡有缘人吧。”
话音未落,一姝顿觉眼前一花。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张钞票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阿弥陀佛,女施主误解了。”老僧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澈,“贫僧只渡有缘人,并非为钱财占卜。贫僧知施主不信中华神数,然贫僧只说一事,施主或能有所改观。”
“请大师直言。”一姝只得站定。
“施主来自海外,姓名中有‘木’字,在家为长女,当前进退维谷,心绪浮躁。对否?”老僧问。
“大师怎么会知道?”一姝一惊,心想就算这位僧人听人说过自己,但自己是长女之事,萧邦也未必知晓。
“因为施主当前所立之处,卦位正当东南,是为巽。《易》云:巽,一索而得女,故谓之长女。又云:巽为木、为风、为长女、为进退、为不果……其究为躁卦。木,性也;风,起于大潮,必来自海外。故有此一说。”
萧邦心下大奇。他对于五行八卦略知一二,但这老僧仅凭一方位便能推算得如此之准,实为平生仅见。
见一姝怔于一旁,萧邦恭敬地说:“晚辈萧邦,请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贫僧枯荣,人称疯僧,游走四方,测字算命以维生计。”老僧仍然没移动身子,抬眼说道,“萧施主若有闲暇,不妨测上一测。”
“那就有劳了。”萧邦略一沉吟,马上想到了下午前来接站的玉罗绮,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便脱口而出:“玉”。
老僧也略一沉吟,眼中精芒闪烁,沉声道:“从字形上讲,玉,王者至宝也,深埋土中;从字音上讲,玉,遇也,偶有善缘,奔走不停,前途艰险;从字义上讲,玉,宝也,且为盖头之宝,萧先生定是为寻宝而来。”
萧邦心中一惊,但他已练得喜怒不形于色,又道:“能否再测一字?”
老僧颔首。
萧邦心头闪过几字,都觉不妥。回首之间,正看见“天后宫”三字,便脱口而出:“天”。
老僧亦脱口而出:“天,一大秘密是也。二人合力,欲探究竟;他日功成,天下皆惊。”
一姝听得心热,心想这“二人合力”,就是指她与萧邦了。她最关心的并非功成不功成,而是想测测自己与萧邦将来如何?便随即说:“大师,我也测‘天’字。”
老僧微垂眼帘,道:“天字出头,是为夫:若破得险关,其夫可得矣。然贫僧未叫女施主开口,女施主自己张嘴,则此字为‘吞’。吞者,食也,恐胃口太大,生出枝节,慎之慎之。”
一姝脸上一红,为了掩饰,她抢口道:“那现在我请求测一字,请大师应允。”
老僧点头。
一姝想了想,还是以自己的姓来测,便道:“林”。
老僧怪眼一翻道:“林,险数也,遇火焚之,遇水淋之,须防水火之劫;此时正值晚夕之时,林夕相合,梦也。恐怕施主所念之事,犹如梦中耳。”
一姝心头一紧,心想这字说得不好,结果不同,便又道:“请大师再测一字。”
“请讲。”老僧仍如山蹲立。
“姝,女字旁加一个朱字。”一姝心想,这个字并不常用,看你怎么测。
“姝者,娇美也。然朱为赤,须谨防口角之争,不然恐有血光之灾。”老僧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字越测越邪乎,解说越解越不吉,一姝已无兴趣再测。抬眼看萧邦,萧邦眼里似乎一片茫然。
一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着姥姥被害,父母不知身在何方,不禁悲从中来。什么惊世宝藏、美好前程,全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亲人。终于,她双目蕴泪,低声道:“最后请大师测一字……‘海’字。”
老僧目光一闪,脱口道:“善哉!海,茫茫之意也。人海茫茫,无处找寻。然冥冥之中,已有定数。贫僧最后告诉你:在水之滨,人母安在;相逢不识,春暖花开。”说罢,老僧慢慢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二人,如同入定一般。
萧邦抬手,轻轻地在一姝的背上拍了一下,示意她离开。
一姝抹了把眼泪,艰难地迈开步子,跟随萧邦离开了天后宫。
若是疯和尚所言不虚,那么,自己的母亲尚在人世。一姝的心头,突然升起了强烈的愿望: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要见到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