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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盗王宝藏-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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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悖常理。于是,当我得知岑师就在泉州时,便有了抄其后院的计划,在今天凌晨紧急联系相关部门,乘飞机直奔洛阳,再悄然进入邙山。果然,岑师的院子正由两名得力手下把守。正当我思量如何将这二人引开时,我才发现两名看护人员已被枯荣大师控制。”

萧邦说到这里,抬眼看着岑献武。

岑献武脸色一变,说道:“你能调动南空的飞机,厉害呀!但如果你所述属实,属于私入民宅,知法犯法。老夫作为守法公民,保留动用法律手段的权利。”

“你可以起诉我。”萧邦沉下脸道,“不过得等你被提起公诉之后了。对你这种践踏法律的民族败类,还有脸寻求法律保护?我跟你讲,我有搜查令,是依法办事。在进入你的老巢之后,我找到了有力的证据,可以说收获颇丰,在这里就不细说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入你的老巢,还真把你当成了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你参与盗窃三省文物、勾结国外黑势力倒卖国家文物,证据确凿,罪不容诛!当然,最可恨的是你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草菅人命,今天萧某就与你算个总账!”

“就凭你?”岑献武仰头大笑,“你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在这室内你本已树敌过多,哪有丝毫胜算?既然你讲话那么没有涵养,一点儿也不含蓄,我也没必要给你留丝毫情面。实话告诉你,这个地下密室,正是按我的设计建造,你们进来容易,出去恐怕就难了!”

只见他拍了拍手,巨石扣成的天花板上突然伸出了四根灯管。一时间,石室亮如白昼。

看来萧邦断电之举,在此并不起作用。

岑献武转头对枯荣道:“枯荣大师,你刚才能够进来,但现在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能开门出去,我拜你为师!”

枯荣默然无语,因为他知道岑献武没有说谎。

“四位贵宾也请现身吧。”只听岑献武高声道。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从石屋的尽头响起,一道石门开启,迈克尔、朴道义、小林中石、李锦涯四人走了出来。那小林中石和朴道义,似乎手上伤势并不严重,已去掉了绷带。

一姝心里一沉。

这石室虽然够大,但此时已集聚了十五个人。一姝目前只知道,除了父亲、萧邦、刘素筠和自己,其余的是友是敌,似乎越来越难分清。

岑献武朗声道:“四位朋友已静候多时,岑某在此致歉。既然四位已知当前情势,我也不必饶舌了。事情很简单,萧大警探要将我们抓捕归案,所以我们得商量一下。到底是束手就擒还是奋起反抗?就看各位的意思了,老朽也不便作主。”

“一切以岑大师马首是瞻,我等唯命是从。”迈克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刚才的事我们都听到了,也看到了。我很好奇的是,岑大师的设计真是神奇,我们被那么厚的墙隔着,你们看不到我们,我们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到底是用了什么魔法?”

“中国传统文化和古代科技博大精深。”岑献武淡淡地道,“琼斯先生,这只是老夫的一点儿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若你有兴趣,将来择机给你演练,但现在情势迫人,我们还是早作决断,以免做了猎物。”

“要是我们美国人做事,就简单得很。”迈克尔继续笑道,“凡事都有对立面,要么支持,要么反对,或者中立,派别分明。依我看,愿意站在你岑大师这一边的,就是你的人马;愿意跟着张船长的,自然是神刀社一派;愿意站在萧先生一边的,就是他的队伍。”

“这个法子不错。”岑献武笑道,“我真是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法子简单实用。各位,既然萧大警探要翻脸,咱们也不必低声下气,就作个了断吧。如果诸位中有不嫌老岑势单力薄的,请站到这一边来。”

说着,他走了几步。

关林栖带着玉罗绮跟了过去。

紫小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迈克尔、朴道义也站在了岑献武这边。

岑献武走到董商儒身边,伸手一扯,那牛筋绳就断了。

萧邦和枯荣暗暗心惊。这一手,萧邦自忖绝难做到。

萧邦道:“岑大师,据我了解的情况,似乎还少了一人。”

“你是说永如法师?”岑献武哈哈大笑,“算你还有点儿名堂。好,永如,你也出来吧。”

“是。”但听一个柔柔的声音自角落响起。

石室东首赫然开了一道小门,一个身着黄色僧衣的和尚手捻佛珠,慢慢地走了过来。

一姝又是一惊,这和尚正是纽约少林寺首座永如法师。

她突然想起,她在萧邦家时,他曾做出大胆的推断:实际上姥姥的死正是与永如和岑师有关,她还充当了运送藏宝线索的角色……

她脑袋嗡嗡直响。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岑献武这边就有了岑献武、董商儒、关林栖、玉罗绮、紫小雪、朴道义、迈克尔和永如法师八人。

而张耳东这边,随着有人移动,也形成了一支队伍:张耳东、柳静茹、李锦涯和小林中石四人。

萧邦这边,是萧邦、一姝、枯荣和刘素筠四人。

很明显,岑氏力量强大。论人数,是张、萧二组的两倍;论功夫,亦强过两倍。

关键问题是,神刀社虽与岑献武并非一路,但均为萧邦的敌人。这样一来,等于是4∶12。对于各方力量相较,只要不是弱智,谁都能立判高下。

“萧先生,”岑献武轻咳了一声道,“老夫虽然被你描述得那么坏,但明人不做暗事,还真不屑下作手段。今夜大伙儿齐聚这里,也该有个了断。张船长,你说呢?”

张耳东哼了一声:“岑大师也不要得意太早。你我暗中较量多年,目前尚无高下之分。这个小萧,恐怕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我呢,虽然被他说成人渣,但我目前不打算与他为难。岑大师想怎样,我暂不参与。”

“岑师,这神刀社欺人太甚!”董商儒两手互相揉捏手腕,恨恨地道,“咱们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却如此下作,劫持我并控制了机关,我与他们势不两立!”

“商儒别忙。”岑献武笑道,“如果此时与他们火并,萧先生倒是乐见。你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还沉不住气?”

“是。”董商儒后退一步,站在岑献武身边,“只要你老在,就是要我吃泡屎,我也能忍。”

“董总当真是修炼到家了。”张耳东打起精神,也强笑道,“这样吧,岑大师,今晚咱们来个君子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岑献武似乎很感兴趣。

“咱们的事先放一边,今夜不伤和气,如何?”张耳东道。

“我看行。”岑献武哈哈大笑。

这两派的头面人物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把萧邦放在眼里。一姝心下焦急,但迫于形势,只得强忍。

“如果我是萧邦,我一定想办法先挑起神刀社和老夫对决,再伺机动手。”岑献武笑毕,看着萧邦摇了摇头,“萧兄弟,你还是嫩了一些。”

萧邦没有说话。

“你说你把电闸拉了,可这室内却亮如白昼;你说你想抓捕我们归案,可你拿什么来抓?你说你潜入我的老巢,有了什么发现,但这一切马上就会死无对证。”岑献武道,“我念你是个人才,本不想杀你。但是你自诩聪明,自恃背后有国家机器,就贸然挑战,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你说完了?”萧邦淡然问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岑献武略感惊讶。

“只有一点不对。”萧邦说。

“哪一点?”岑献武问。

“因为真正托大的是你。”萧邦凛然道,“自古邪不胜正,你也不能例外!”

“有种。”岑献武道,“你划出道儿来吧。”

“为了免于伤及更多的人,也考虑到你的身份,我有个建议。”萧邦道。“我们双方各派一人过招。如果我方胜,你就得投案自首;如果你方胜,我方自然任你处置。至于张船长那边,我们无论胜负,都不可能放过他。这点你非常清楚。”

岑献武想了想道:“你这个法子挺有意思。很明显,你自恃有枯荣在,以为他能胜过我对吧?我有个建议:不如三场两胜,如何?”

“不敢劳烦枯荣大师。”萧邦道,“就一场。我方就是我,请岑师派人吧。”

“那我方也是我。”岑献武活动了一下手指,但听他的指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二人不再说话,移步到了场中站定。三个阵营里的人纷纷后撤,静观其变。

一姝下意识地碰了碰父亲的手。如果萧邦在身边,她会握住他的手,但这位父亲刚刚相认,场面变幻无穷,她还是犹豫了。不过,她此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她深知师父的厉害——那是一种她无法看到边界的功夫。

萧邦会赢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在她脑海里频频闪动。

现在,这个念头已成了她唯一的思考。

第五十一章 百密一疏

岑献武随意往那一站,全身放松,像一个在公园里悠闲赏花的老人。但在萧邦看来,他全身绝无一丝破绽。萧邦标枪般站在那里,锐利的目光向岑献武投去。岑献武已完全收起了刚才的狂傲,眼神变成了浩淼的夜空。

萧邦的目光如流星。流星划过天际,瞬间隐没苍穹。陡然间,萧邦疾出一拳,直取岑献武小腹。一姝顿觉空气为之震荡了一下。

这一拳的力道和速度,足以裂石开碑。然而岑献武连脚步都没移动,只是略一侧身,萧邦一拳落空。岑献武左肘微沉,一下贴住了萧邦的右拳;右掌平平推出,直取萧邦前胸。

这一掌看似缓慢,但萧邦顿时感到一阵窒息,但见他躬身出腿,右腿迅猛无匹地扫在岑献武的左小腿上。

关林栖忍不住“咦”了一声。原来萧邦出拳击腹,力道不虚,但其招是虚。关林栖与之交过手。若换作他,只这一记便已分出高下。然而萧邦的腿,如击败革,丝毫未能撼动岑献武。但听岑献武低喝一声,身体下蹲,形成马步,同时左手划弧成拳,栽于膝上;右手抖腕架于头顶上方。

这一式,一姝再熟悉不过,正是小洪拳的收式“五花坐山架”。看似随意为之,却在运动中将萧邦的劲道化于无形。

待岑献武右手刚刚到位,萧邦一记迅疾的左劈掌当头砍下,正巧被岑献武架住。

萧邦招式落空,只得再劈右掌。岑献武将坐山架变成最简单的“弓步架打”,左手架开劈掌,同时左腿前进半步,右腿拉弓,右手疾出一拳。但听“嘭”的一声,这一记重拳打在萧邦左肩,顿时把他抛了出去。

萧邦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出一米多远,但在即将着地之时他左掌撑击地面,身体随之弹起,直立在岑献武面前。

这几招兔起鹘落,萧邦快,岑献武稳;萧邦用奇,岑献武用正;萧邦变化纷繁,岑献武以静制动。在场的行家都明白,岑献武虽用了武术中最基本的动作,但其深厚功力,远非萧邦可比。

一姝不忍再看下去。她知道,萧邦虽然厉害,但师父乃武学宗师,根本不是一个量级。鸡蛋碰石头的结果,可想而知!

萧邦居然笑了一下:“岑师好功夫!不过,刚才一试,我发现了你的一个弱点。”

“哦?”岑献武略一沉吟,“什么弱点?”

“因为你采取守势,犯了大忌。”萧邦哈哈大笑,“说真的,若论功力,三个萧邦加起来也不如你。但你刚才一个坐山架,一个弓步架打,看似化腐朽为神奇,实则因为你年老体弱,不敢攻击;而我年轻力壮,足可与你周旋。”

“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岑献武道,“要比就比,不必打岔。我记得以前跟你讲过拳理,你是刚猛一路,注定难成大器。武术一道,自然是以柔克刚。你还要比吗?”

“我并没有败。”萧邦笑道,“相反,你很快就要败,而且败得很惨。”

岑献武冷笑一声,步法移动,右手形成龙爪,径取萧邦咽喉。

这一式看似并无奇处,但实际隐藏了许多变化。以萧邦轻灵的步法,本应闪避,但岑献武盛怒之下,不容他逃蹿,居然一击得手。

枯荣忍不住轻呼一声。

岑献武那龙爪如同章鱼般扣住了萧邦的半边脖子;而他的左手,也同时抓牢了萧邦的右腰。

萧邦居然像个木偶一样,任其控制。

待岑献武两手抓稳,萧邦不退反进,居然像一个死缠烂打的泼妇一样,两手同时抓住了岑献武的脖子。

但在场的人都看见,萧邦的脸色在瞬间就变成了酱紫色。岑大师的手力,不要说用在萧邦的脖子上,就是抓在石头上,石头也会粉碎!而萧邦虽然双手捏稳了岑献武的脖子,但显得那么无力。

危急之下,萧邦提起左膝,欲撞岑献武小腹,但岑献武早有防备,同时提腿隔开。二人胶着,萧邦使不出力,眼看就要丧命。

突然间,萧邦右手化作蛇形,绕过岑献武的肩膀,毒蛇般向他的左肩胛骨后啄去。这一击似乎用尽了他平生的力量,迅速而准确。众人只听岑献武“啊”的一声,两条人影立时分开,扭曲的表情出现在岑献武脸上。

萧邦一连咳嗽了几声。一姝看见,他的脖子上有几道清晰的指印,又红又紫,显然已受轻伤。

而岑献武,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紧咬牙关,似乎难以站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疑心大起。因为萧邦钩手一啄,虽力道凶猛,但以岑师功力,不至于承受不住。

“你败了。”萧邦的脸很快恢复了血色。他定定地看着岑献武,负起了双手。

“你……你怎么知道?”岑献武的汗水,瞬间爬满了额头。

“因为我知道。”萧邦冷笑道。

“可是我……并没有破绽。”岑献武的眼里露出惊疑与不信。

“你是武学大师,怎么可能在招式上有破绽?”萧邦道,“我萧邦再自大,也自知非你对手。然而向你挑战,是因为我怀疑你有伤。”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岑献武咬了一下牙,显然有些支持不住了。关林栖见状,赶紧过来扶他。

“是今天下午,”萧邦道,“当我突然闯入酒店时,你们正在吃饭。你面对着我,将身体侧靠在椅子上,用的是右肩。当时你招呼我入座,这种姿势是安全正确的,但席间我讲了在珍珠屿的经历,你却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就有些不对了。当然,我当时只是略微感到诧异,并不能判定你真的受了伤。到了岛上之后,有一个细节,就是枯荣大师突然现身之时,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并用右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肩。当时我就想,以你的武功,居然没发现枯荣大师何时进来的,那么你就立时起了警觉。这种警觉导致你下意识地关注自己的左肩,因为你担心一旦与枯荣大师动手,那么你的伤将成为最大障碍,因此提醒自己小心护伤。

“有了这两个细微的动作,我就觉得你肯定有伤,但那时我无法确定你的伤在何处,于是就有了挑战你的想法。因为只有亲自试探,你这种高手才会露出端倪。当你得知我方是由我出面时,你心中一喜,便吃定能够胜我。我在与你动手时,若是往常,决不会轻易动手,因为你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破绽,我无论如何攻击,以你的应敌经验,均可轻易化解。于是我冒险进击,你只是以五花坐山架和弓步架打便将我击退。这两个少林拳中人人皆练的基本动作,在外人看来是你大巧若拙,但在我看来,却是你不愿轻易出击,以免暴露出左肩胛后的伤情。

“你将我击退时用的是右拳,而用龙爪手时亦用右手,不经意间暴露出你左手力量不足——无论是你左手架开我的劈掌,还是你左手抓住我的右腰,其力量均不及右手三分之一。若是常人,左手力量不如右手,原本常事,然而对于一位武术家来说,就显得太不可思议了,因为练武之人首练全身协调,左右均衡,才有可能修练上乘功夫。再者,通过你的动作,我已断定你伤在左背,因此冒险激你出手,以便贴身靠近,让你的双手因为想致我于死地而无法回防,再用双手卡你脖子,并以膝撞转移你的注意力。这样一来,我已为最后的杀招扫清障碍,故而一击得手。”

岑献武的嘴唇颤抖了一下,黄豆大的汗粒簌簌下落。显然,这一击已让他暂时丧失了战斗能力。

“岑老师,你的话还算不算数?”萧邦问道。

“你……你别逼人太甚……”岑献武想抬手指他,无奈没能抬得起来。

“阿弥陀佛。”一直静立一旁的永如法师合十道,“萧施主休要得意,由小僧领教你的高招如何?”

“我看不必了。”萧邦道,“你们还真以为我萧邦会搞这种单打独斗的游戏?你们是犯罪嫌疑人,跟你们比武定输赢,岂不是儿戏吗?刚才岑师说对了,萧邦今天上岛,自然是有备而来。”

只见他拍了三下掌,进入室内的那道石门开启了。

夏天无走了进来。

他仍然戴着眼镜,但他身上穿的却是冷森森的警服。

夏天无径直走到萧邦面前,敬了一个礼,肃容道:“泉州特勤大队副大队长夏天无,向萧警官报告。”

萧邦握了一下他的手,笑道:“夏兄,外面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部署完毕。”夏天无道,“我敢保证,今晚这个岛,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萧邦点点头,表示满意。

众人皆惊。

谁也没想到董商儒的常务副总,居然是个警官,而且是当地的警官!

“各位不要慌张。”夏天无边说边拔枪在手,并将子弹上膛,“敝人是奉命行事。只要大家不要乱动,听从指挥,主动配合警方的行动,我保证不开枪就是。虽然各位身负武功,但这是现代社会,能挡子弹的武功还没有出世。谁要是不老实,小心我的枪走火。再说,就算你们一拥而上,将我打死也没用,因为外面的公安和武警,已持枪等候多时。”

一姝顿时将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她想起刚见夏天无的面时,她还故意逗他。于是她笑道:“原来夏总也是警察,真是没有想到。”

“这有什么稀奇?”夏天无看着一姝道,“我党向来讲究‘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想想,董总在泉州整出那么大动静,警方会没有察觉?任由他乱来?不太可能吧!你说呢?萧警官?”

“那是当然。”萧邦松了口气,“夏大队长,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员,外面的队伍也是你带来的,看来我可以交账了。”

“哪里哪里。”夏天无客气地道,“萧兄是上面派来的,是我们的领导,还请你作指示。”

二人在那里推让,直把众人看作是瓮中之物。一姝突然觉得,在中国做警察还是挺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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