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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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邦本想问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没问。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刘素筠问。
“岑师让我跟他出去了一下。”萧邦说,“张船长对你们……没有采取什么强硬措施吧?”
“没有啊。”刘素筠说,“张船长挺好的。萧邦啊,张船长与岑师斗,你不要管,咱们现在是自身难保,你千万别掺和他们的事。”
“行。”萧邦说,“你没事就好。”
刘素筠正要说什么,突然见一姝从舱门出来,眼神里带着一种疑虑。
萧邦突然间感觉到了一姝对自己的那种隔膜。
但此时此刻,他完全丧失了主动,更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了。
本来,他还想通过刘素筠或一姝了解一下昨夜船上的变故,但他此时头昏脑胀,感到自己非常疲惫。于是,他向二人分别点了下头,回舱睡觉去了。
这一觉居然睡得很沉。
待他醒来,天已黄昏,舱外海风呼啸,渔船剧烈颠簸。
萧邦睡过一觉,顿觉精神一振。
——看来张耳东与岑献武已经决裂,张耳东不但已经控制了这条寻宝的船及船上的各方力量,而且还掌握了寻找宝藏的所有线索。
那么,下一步将发生什么?萧邦反复想这个问题。
如果仍然由岑献武控制此船,他组成寻宝联盟的初衷不会变,至少在寻到宝藏之前不会变。因为从岑献武种种行为中可以看出,此人虽非什么好人,但自视甚高,非出尔反尔之辈。
但张耳东本就是个小人,心狠手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想着再通过观察发现点什么,他便往中舱走去。
中舱里,大家居然看起了电影。萧邦一看,除了岑献武、张耳东和一姝不在,其余的人都坐在椅子上。
所有的人好像是旅游一般,根本没有什么紧张的迹象。
董商儒见了他,走过来小声道:“萧先生,请到甲板,有事找你……”
萧邦便跟随董商儒,到了甲板上。
水手们一如既往地各自工作,谁也没有注意他们。
董商儒用手拍了拍挂在船舷的救生圈,对萧邦说:“萧先生,用过救生圈吗?”
“用过。”萧邦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
“那就好。”董商儒不再说话,移动着肥胖的身子,向船尾走去。
风很大。萧邦在黄昏微弱的光线里,看见了一姝。
一姝正偏着头,听一个人在说着什么。
萧邦一看,那人竟是张耳东。
萧邦一怔。这一姝是怎么了?居然同张耳东在一起!
董商儒使劲咳嗽了一声,还没等萧邦反应过来,只见张耳东迅速出手,左手抓住林一姝的肩膀,右手抓住一姝的腿,一下将她举了起来。
这一出令萧邦大吃一惊。“住手!”他大喊道。
但张耳东却像扔小鸡一样,将一姝扔向波涛汹涌的海面……
萧邦来不及多想,抓起甲板上的一根绳子,冲向船尾,向一姝摔落的海面跳了下去……
海水很冷,激得他浑身哆嗦了一下,但他救人心切,使劲下潜,一心想救助一姝。
然而当他冲出海面换气时,他看到了在水上扑腾的一姝。原来,一姝水性不弱,居然平安无事。
萧邦心下稍安,赶紧游了过去,将绳子抛给她。
一姝抓住绳子,大声喊着。':。。'
萧邦回头一看,船尚未走远。那长绳逐渐拉直。
萧邦一手划水,一手举起,意思是如果拉他们上船,一切都好商量。
然而,站在船尾的张耳东哈哈大笑了几声,一刀斩断了绳子……
渔船急速前行,把他们扔在海上,根本追不上了。
萧邦叹了口气,心想这是张耳东故意为之……但就算要取他和一姝的性命,早就可以下手,何以故意在萧邦出舱时将一姝推下水?
然而现在的情况,让他不能多想。总之一姝还活着,他得赶紧救助。
此时一姝已游到他身边,喷出一口海水,咬牙切齿地大喊:“张老贼,不得好死!”
萧邦水性自是上乘,他一把拉过一姝,借着波浪轻松浮游,一边想着如何脱险。
但茫茫大海,就算是游泳冠军,坚持的时间亦是有限。若想不出好办法,也只能等死。
正在他百无一策之际,突见一个浪头打过,一个救生圈漂了过来。
萧邦马上抓住了它,套在一姝身上,轻舒了口气。
想起刚才董商儒问他“用过救生圈吗”。他心头闪了一下。看来,董商儒早已知道张耳东要将一姝扔进海里,也算准萧邦会下海营救,因此放下了救生圈救他们。
无论如何,一姝可暂保平安。
此时的海风似乎没那么猛烈了,海浪也小了许多。随着夜色渐渐笼罩过来,”银星号”已不见了踪影。
“一姝,你没事吧?”萧邦问。
“没事……谢谢你,萧大哥……”一姝惊魂初定。她从小就会游泳,就是没有救生圈,也能坚持下去。但毕竟海上难测,若是遇到鲨鱼,二人性命堪忧。
偏偏此时下起了大雨。风浪虽然小了,但在这黑夜里,逃生希望越加渺茫。
但此时的一姝,心头反而安祥了。
有萧邦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在船上时,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是刘素筠的眼睛。
一姝知道,刘素筠自阮凌霄死后,一直有回到萧邦身边的强烈愿望……虽然,她抛弃过萧邦,但有女儿豆豆这条纽带,就有希望!
所以一姝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强迫自己不与萧邦单独相处,但这种愿望越强烈,她就越痛苦。
现在,张耳东突然将她推下海里,她反而不恨张耳东。
是张耳东创造了一个机会,让她与萧邦能够单独相处。
——只要单独相处,遇险又算得了什么?也许,自从在岑师院子里遇到萧邦的那一刻起,她就逐渐习惯了与萧邦单独相处吧。
况且,萧邦肯为她跳海,这是何种情义?!
她觉得自己此时无比幸福——有哪位女人不喜欢自己的意中人肯为自己奋不顾身呢?因而,此时的萧邦焦灼万分,一姝的心头却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
黑夜沉沉,海波翻涌,生死未卜。但一姝不害怕。
她甚至希望这种磨难持续下去。
当她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动里时,却听到了萧邦惊呼的声音。
她昂起头,放眼望去。只见前方的海面上,隐隐出现了亮光。
是轮船?还是陆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与萧邦在一起——无论寻宝,还是做任何萧邦愿意做的事。
第六十二章 诡异渔村
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充满斗志。
萧邦看见了海上的光亮,顿时来了精神,鼓动一姝奋力划水,向光亮处游去。
大雨淋得他们睁不开眼睛,但随着距离的缩短,萧邦还是看见了,那是一座灯塔。
灯塔通常建在陆地上。
然而萧邦和一姝没想到的是,这座灯塔的下方,居然是一座岛屿。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二人筋疲力竭之时,终于游上了岸。
雨中的海岛,看上去有些神秘,但从岸边系泊的上百艘渔船来看,这是一个渔村。
萧林二人浑身湿透。不过此处是南国,又值仲春时季,所以丝毫感觉不到冷。
萧邦抖了抖身上的水,同一姝上了沙滩。
此时雨小了些。透过重重雨幕,萧邦见岛上隐隐有灯火。而那灯塔,处于岛的一侧,册立在山峰之上。站在沙滩上,那灯塔竟似在半空一般。
“一姝,我们先找户人家,休息一下再说。”
“好。”一姝抹了抹脸上的水。
沿着一条通往小码头的道路,萧邦和林一姝向岛上走去。
泊船处是海岛的低洼处。越往上走,越是开阔。终于,房舍出现在眼前,几声狗叫传来,使雨中的海岛顿时有了生气。
再前行片刻,便到了村头。当头的是一座尖顶石墙的老式房子,在雨中显得格外沉静。房前的石墙上装了个小灯箱,上写:东南茶馆。
在如此偏僻的渔村居然有茶馆,萧邦倒是颇感意外。
此时二人浑身湿透,须寻地方歇脚。于是,他领着一姝,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茶室并不大,约有四十平方米,摆着清一色的木头桌椅。桌椅均为实木,并未上漆,但被擦得油光锃亮,似是浸上了一层石蜡。
茶室没有客人。小吧台后面站着一位面色腊黄的中年妇女。她很瘦,脸上似有风霜之色,但眼神很亮,动作也很灵敏。见萧林二人进屋,便操着沙哑的潮汕口音道:“二位请坐。”说罢走出吧台,拿了两张干净毛巾,让二人擦拭身上的雨水。
“喝点儿什么?”那女人递过一张手写的茶单。
一姝接过一看,上面写了十几种茶。一姝不太懂,随意点了“铁观音”。
老板娘便进后屋去了。
萧邦定了定神,问一姝:“张耳东叫你到船尾干什么?”
一姝眼里闪过一丝幽怨:“当时我也跟着大家在船舱里看电影……萧大哥,你也知道,自从素筠姐出现之后,我就不便与你在一起了……”
萧邦伸手止住她:“我想知道张耳东是怎么对你说的。”
“张耳东私下对我说,他已经发现了我妈妈的行踪。”一姝道,“萧大哥知道,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了……”
“原来是这样。”萧邦皱了下眉头。看来,张耳东只是故意在萧邦刚出舱时,将一姝推下海。他算定萧邦会舍身相救,也算定萧林二人不会被淹死,因为事发海域与当前这个落脚的岛屿并不远。
那么,张耳东做这件事的目的,就是“安排”他们到这个岛上来。
可是,这个岛到底有什么秘密?张耳东这么安排的用意何在?
萧邦想不透。
正在这时,老板娘从屋后出来,端了一个托盘,其上是精美的茶具。老板娘先用开水涮了茶具,再将墨绿色的茶放进壶中,倒入少许开水。待浸泡后,再倒掉,再行加水浸泡。不一会儿,茶香四溢。那倒入小茶杯的茶,色泽金黄,清澈明亮。一姝呷了一口,立即感觉花香入喉,舌上生津。
萧邦微微一笑:“一姝,你真会选茶,一上来就选了‘铁观音’。”
“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一姝微笑道。一杯清茶,已将刚刚还在心头的惊恐冲淡了。
“铁观音是福建名茶。咱们现在喝的铁观音,产自福建安溪县,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系世界十大名茶。此茶卷曲肥壮、紧结沉重,含果、花、奶三香,兼有蜜果之甜,余味高长,回甘无穷,被誉为茶中的‘香槟’。我看这茶,一定是今春新茶,不可多得哟。”萧邦轻轻啜了一口,闭上眼睛似在细品。
那老板娘闻听,眼睛一亮:“这位大哥真是高人。这茶是刚刚进的。小店虽然偏僻,但这岛上的人,喝茶也挺讲究,所以对客人,用的都是好茶。”
“我猜,你这开水也不是普通锅或是电磁炉烧的。”萧邦道。
“你怎么知道?”那老板娘如遇知音,惊奇地看着这个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客人。
“我想,一定是用‘风炉’烧的。”萧邦微笑道。“因为我尝出来了。铁器沸水,味道不同啊。”
一姝奇道:“什么是风炉?”
萧邦道:“以前读过茶圣陆羽的《茶经》,对风炉有记载:以铜铁铸之,如古鼎形,厚三分,缘阔九分,令六分虚中,致其杇墁……”
一姝笑道:“萧大哥,你别当老夫子了,我像听天书一样。”
萧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就是说,这个炉子,壁厚三分,边缘宽九分,炉壁和炉腔中间空了六分,用泥填满。”
“中国人还有这些讲究呀。”一姝道,“光一个炉子就这么麻烦,那喝一次茶,费的工夫可就大了。”
“当然了,”萧邦道,“中国的茶文化博大精深,是优秀的文化遗产啊。”
他正说着,却见那老板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姝看。
“这位……小姐,你说‘中国人讲究’……难道你不是中国炫?”那老板娘终于试探性地问道。
“我也算是中国人,不过是从美国来的中国人。”一姝向她微笑道。
“你……你叫一姝?那么,你姓林?”那老板娘的手有些颤抖了。
“是啊。”一姝突然觉得不对。
萧邦也觉得不对。突然,他脑子里电闪过枯荣在天后宫前的话:“在水之滨,人母安在;相逢不识,春暖花开。”现在正是春暖花开时季,而这岛,自然是“在水之滨”了。莫非,这个女人就是一姝的生母?
“你真的是林一姝?”那老板娘抖动着嘴唇,伸出了有些枯瘦的手,“那你姥姥叫什么?”
“林东珠……”一姝见老板娘这个表情,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以她的聪明,她大概也想到了什么。
“孩子……可找到你了……”老板娘眼泪一下流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一姝的手。
“你是……”一姝大概猜到了,只是这事突出其来,让她激动得无法言语。
“我是……”那老板娘刚说出这两个字,突然双目一瞪,表情凝结在脸上。
萧邦突然像猎鹰般蹿起,从后门追了出去。
一姝的手还被握在老板娘的手里,但那手,逐渐软了下去。
一姝扶住了她。
一姝的目光从老板娘的肩膀上看过去,只见一柄短刀,正扎在老板娘的后心。
萧邦冲进后门,见一条黑影一闪。
他使足了劲儿,拼命狂奔,刚开始尚能看见前面一条人影,但很快就看不见了。
萧邦大骇,以他的足力,以前常常是部队五公里越野冠军,本就擅长奔跑。但他所追之人,足力远远在他之上。
萧邦停步,再折回后院。他担心一姝的安全。
后院收拾得很干净。正如萧邦所料,后院放了两个风炉,炉里有木炭明明灭灭。
萧邦返回屋中,只见一姝痴了一般,木然地抱着老板娘。
萧邦快速地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早已断气了。
茶还在冒着热气,但端茶的人却已归西。
她真是一姝的母亲?是谁杀了她?
萧邦变得六神无主。
突然,他直奔吧台,拿起电话。
但当他准备拨号时,手却停了下来。因为,电话没有声音,显然已被人掐断。
萧邦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
果然,门被推开,进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两名警察一胖一瘦,约三十岁上下。胖警察扫了一眼屋中,掏出手铐,对二人喝道:“不要乱动!你们被捕了。”
岛上的派出所正对着灯塔。
黑夜沉沉。灯塔上的红光懒懒地射向海面,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萧邦和一姝戴着手铐,坐在冰冷的木头长椅上。屋子里没有开灯。
派出所不大,只有几间屋子。这间屋子靠海,显然是暂时拘押犯人用的。可能是小岛上犯人极少,因此长条椅上已沾满了灰尘。
没有人管他们,也没有人询问他们。两名警察用警车将他们带到这里,把门一锁,就不管了。
一姝很奇怪萧邦没有争辩,但与他相处日久,深知他做事颇有章法。既然他不说话,定有因由,所以她也忍着不说。
良久,萧邦才叹了口气:“可惜了那铁观音……”
“萧大哥,你说,她真是我母亲吗?”一姝问。
“肯定不是。”萧邦道。
“为什么?”一姝问,“她一听说我是林一姝,马上就激动了。那神情,是装不出来的呀。而且,看年龄,也差不多……”
“我说不是,自有道理。”萧邦叹道,“没想到脱离了渔船,还是在别人的控制之下……”
一姝心下稍安。她相信萧邦。
“可是……她是谁呢?”一姝喃喃地道,“她怎么会知道我有一个姥姥?”
“任何人都有姥姥。”萧邦道,“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这个老板娘,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
“啊?”一姝吓了一跳。自她进茶馆的门后,只见过老板娘一人。无论从她说话、长相还是动作,都是一个女人无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老板娘’,说话、手势、长相都像女人,这没错。”萧邦道,“但女人不会有喉结,更不会有胡须。虽然‘她’经过精心的装扮,但下巴上有两根没有剃掉的胡茬,还有那喉结,在激动地说话时就动起来了。最主要的是,‘她’的手是一双渔民的手,手上有拉网绳时结的厚茧,而且我判断这茧恐怕在三十年以上。你想想,就算你母亲后来天天打渔,顶多也不到二十年吧?况且,你这么美丽,你母亲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一姝面上一红。幸好是黑夜里,萧邦看不到她的表情。经萧邦这么一说,她心下稍安。
“这么说,‘她’是个男的?”一姝问。
。“不是女的,当然是男的。”萧邦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是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茶馆的老板,一定与你母亲关系密切。”
【炫】“你说什么?”一姝又不懂了。
【书】“因为,当他听说你是林一姝时,眼里的兴奋是装不出来的。”萧邦道,“至少,我们知道了一点:你的母亲一定还活着,而且很可能就在不远的地方!”
【网】一姝心头一跳。她相信萧邦,更相信母亲还活着。
“萧大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姝问。
“是的。”萧邦说,“但我现在不能说。你也别着急,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的亲生母亲了!”
正在这时,有钥匙开锁孔的声音。萧邦和一姝同时闭上了嘴。
是那个瘦警察。他拉亮了灯,叼着烟,嘴里喷着酒味,恶狠狠地对萧邦喝道:“今晚你们俩就在这里待着吧,明天再提审。所长说了,明天来船了,再上局里说话。”
“我们没有杀人。”一姝道,“我们是刚上岛……”
“废话少说。”瘦警道,“是不是你们杀的,到了地方再说。今天很晚了,你们就待在这里吧。”说着,拿出一副手铐,一头铐在椅背上,再往萧邦戴的铐子上铐。
突然,萧邦半起身,一肘撞在瘦警的软肋下。那瘦警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椅子上。
萧邦弹起身体,又一肘击在瘦警太阳穴上。那瘦警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萧邦蹲下身体,摸出了开手铐的钥匙,迅速打开铐子,再给一姝开锁。事毕,他让一姝背过身去,先脱了自己的衣服,再将瘦警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正好,二人身材差不多,警服正合身。
“走。”萧邦拉了一姝一把,闪身出门,再将门轻轻关上。
小小的派出所,只有一个在隔壁的值班室看电视的警察。萧邦让一姝在门外站着,自己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那值班警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看球看得正起劲,头也不回地说:“搞定了?”
“马上就搞定了。”萧邦已经到了他的背后。
那警察一听声音不对,才回过头来。陡见穿警服的萧邦,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