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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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萧邦摇了摇头,“没问题。你看啊,我好好活着,伤也好了,素筠和豆豆也免费游了趟南中国海——哦,现在恐怕已经到南海了吧?”
“不是到了,而是已经深入了。”张继祖微笑道,“现在我们已到南沙。天黑之时,就可以穿过飞鹰礁,进入林道乾宝藏海域。”
萧邦心头一惊。看来德恒大师所言不虚,林道乾宝藏果真就要出现了。
“张先生没杀我,是不是真的要我找李鸣镝?”萧邦道,“可是你们想得太简单了,李鸣镝虽然曾在我手下当过班长,但自考上舰艇学院后,就很少联系了,你们认为仅凭我的一句话就管用?”
“这个萧先生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张继祖道,“我没有伤你,主要还是因为一姝。这孩子活到现在,不容易,我们也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现在,难得有一个她喜欢的人,我们要是不遂她的愿,给她再多财宝,她都不会开心的。”
萧邦看见,这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眼里是一种忧伤。
无论是谁,在异国隐姓埋名二十多年,那日子都不会好过,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挺得过来。
但无论如何,萧邦都无法原谅一个暗害师父的人。
张继祖自然想到了这一点。“萧先生,我知道你怪我杀了师父,也瞧不起这种行为,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实话实说,如果没有你电击师父,我不可能得手。因此,师父之死,实际上是你我合力而为。”
萧邦苦笑。按这种逻辑,当真是黑白不分了,但他没有反驳。
张继祖见萧邦沉默不语,耐着性子道:“萧先生,事已至此,我想你还是配合的好。我说了,我不会逼你,但你想想,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找到林道乾宝藏。我知道你忠于职守,很喜欢自己的工作,这也无妨。要是咱们成功后,你仍然坚持要留在大陆,请自便。不过当前真的需要你配合,向你的战友打通关节。”
“为什么一定要从飞鹰礁经过?”萧邦问。
“这是必经之路。”张继祖道,“飞鹰礁曾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的一个中转站,现在是海防前哨,也是中国南海领土争议的焦点之一。南海海域情况复杂,飞鹰礁周围是礁群,不少海难正是发生在这一带。虽然,现代航海科技已相当先进了,但大凡船只,在经过这一带时,仍然按郑和当年探测的航线前进。”
“商船一般不受军方盘查呀,”萧邦不解,“海上执法,通常是海警、海监和海事部门的工作,怎么军方也参与进来了?”
“萧先生有所不知,现在是非常时期,中国对南海主权的重视,创下了六百年来的新高,特别是具有争议的敏感水域,来往船只都有可能受到盘查。”张继祖叹道,“若是前两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但今年大规模的海上执法演习就有两次了,的确纠出了一些偷渡和走私的船只,所以不得不防啊。而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去的那座岛,必须经过飞鹰礁,军方万一上船来查,只怕说不清楚啊。”
“原来张先生是怕船上的郑和宝藏被查出来了。”萧邦直视他的眼睛,“要真查出来,我这位战友,绝对不会因我而循私。”
“还不止郑和宝藏。”张继祖道,“岑师所控的’银星’号,也将在天黑前在飞鹰礁会合。”
“这么说,你两条船上都有重宝?”萧邦叹道,“你们胆子也真够大,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运送重宝出境。”
“此事谋划已久,其他关节都已打通。”张继祖道,“只要我们顺利通过飞鹰礁,再发掘完林道乾宝藏,就可以在争议外海域交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萧邦道,“你不怕我将这些信息透露出去?”
“不怕。”张继祖笑道,“一来我亲自为你洗过澡,你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发送情报了;二来为了豆豆母女的安全,你也不会那么冲动。当然,你也不愿看到一姝的父母受了二十多年的非人折磨,再次陷入深渊。”
萧邦喝了口酒,望着船舱外被染成金色的海水,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张继祖道:“萧先生,是否考虑好了?”
“我正在考虑如何见我的老战友。”萧邦道,“还有,见了他,说些什么?”
“这个,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张继祖道,“我让一姝与你主动去找李中校,就说,你带着女朋友拜访老战友。他要是问你为何突然出现在南海,你就说,除了和一姝来看他,还要同朋友们去捕鱼,体验一下南海的生活。”
萧邦想了想道:“这个理由,似乎不能阻止李鸣镝上船检查,甚至让他相信都难。”
“我知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张继祖笑道,“萧大警探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可是我现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萧邦双手一摊,“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我们都只好认命了。”
只听舱外一个声音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萧张二人同时回头,就见岑献武推开舱门,走了进来。
第六十八章 海上猎鹰
“岑师请坐。”张继祖将手一引,请岑献武坐下。
“张先生这‘鹏月’号,自非‘银星’号可比啊。”岑献武哈哈一笑,“看萧兄弟的模样,已经完成了养精蓄锐的过程。”
“岑师怎么也在这船上?”萧邦问,“‘银星’号呢?”
“就在这‘鹏月’号的后面。”岑献武坐下,道,“商儒的性子比我急,所以加速了。他可能想早点登陆,去看看曾经关了他十年的岛屿吧。”
“神刀社的人都收拾完了?”萧邦又问。
张继祖哈哈一笑:“怎么萧先生见了岑师,问题就多了?对我,是一字不问,难道信不过张某?”
“不是信不过,”萧邦道,“只是我见了岑师,显得亲切些。”
“将来你当了张先生的上门女婿,自然就亲切了。”岑献武笑道,“张先生想回答你的问题,你不问;但你想从老岑口里问出东西来,我恰恰又不想回答了。”
“我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萧邦也笑道,“不过一个人有好奇心,并不是错误。”
“等这事件有了完美的结局,咱们可以躺在阳光下的沙滩上,边喝酒边细谈。”岑献武看看表,“不是我不想回答你,是没有时间了。现在,请张先生做决定:到底是经过飞鹰礁?还是绕道而行?”
张继祖并起两指,轻敲桌面,似乎很难下定决心。
半晌,他问岑献武:“‘银星号’船长怎么说?”
“若是另辟航线,风险很大。”岑献武道,“这片海域暗礁密布,风浪甚急,弄不好会前功尽弃。”
“岑师,当年德恒和商儒他们是如何进入的?”张继祖问。
“那是小船,吃水浅,载人少,比较灵活。”岑献武道,“现在咱们的两条船,虽然一艘只有三千吨,另一艘只有五千吨,但如遇暗礁,船上的物品就有沉到海底的危险。”
“我倒有个办法。”萧邦道,“不如将‘鹏月’号和‘银星’号开到飞鹰礁附近停泊,再分乘小船抵达藏宝地点,待取得宝藏后,原路返回。”
“这个还用你说?”岑献武怪眼一翻,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弱智吗?”
萧邦笑了:“这个办法虽然有些麻烦,但也比硬送到军方手中强啊。”
“关键是路线问题。”岑献武叹口气道,“这林道乾何等人物?他绘制的路线,就不能更改,更改了,就算找到那个岛,也无法找到宝藏。”
“那我再说一个办法。”萧邦道,“还是将这两条大船下锚停到军方的视线之外,再驾小船从飞鹰礁经过。万一军方盘查,小船上没有宝物,也不干事嘛。”
“这个办法比上一个要聪明一点儿。”张继祖道,“不过有两个问题:一是我们这些人驾小船从飞鹰礁经过,怎么跟军方解释?二是我们找到宝藏后,如何将宝物运到大船上而不被发现?”
“看来这些办法都不行。”萧邦也摇摇头,“只有让李鸣镝相信,我们这两条船是出海捕鱼的,而且主动让其检查,才是出路。”
“万一李鸣镝上船将我们所藏之物查出来,怎么办?”岑献武问。
“岑师将宝物从泉州装船出海,这一晃几天过去了,不也没被查出来么?”萧邦道。
“不一样。”岑献武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据说这个李鸣镝,有个外号叫‘海上猎鹰’。此人软硬不吃,嗅觉十分灵敏,不知多少走私惯犯都栽在他手里。军方将最敏感的海防前哨交给他镇守,自有道理。要不,能请你萧大侦探出马吗?”
萧邦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问岑献武:“岑师,我以前那些行头,不知放在哪里了?”
“好好给你放着呢。”岑献武道,“萧兄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全家都在船上,还有我那徒儿一姝对你怎么样,你心头有数。我们也不劝你,你自己想吧。”
张继祖想了想道:“岑师,我想还是让萧先生看看现场再说,免得他犹豫不决。”
岑献武点点头,推开舱门。
三人穿过客舱,下了舷梯,进入甲板间舱,再下到货舱。一个大管轮向张岑二人点头,面色凝重地在前头引路。
货舱内是密封的厚重油布,其下是厚厚的海绵,萧邦料定就是那郑和宝藏了。
张继祖对那大管轮使了个眼色。大管轮便掀起了靠左舷舱壁的一块油布。
萧邦心下一沉。这油布下面,整齐地码着固定好的炸药包。炸药的引线被牢牢固定,顺着其它线缆向上延伸。
“这货舱后面是压载舱,装有燃油和淡水,后面紧挨着机舱。”张继祖介绍道,“如果引爆炸药,这条船上的人,没有一个活得了。”
“我那条船的结构虽然略有差异,但炸药的分量与这条船相当。”岑献武道,“这么贵重的宝物,如果卖不了好价钱,宁可让它沉入海底。”
萧邦心下一寒。看来,为了完成这次计划,这两大船主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
张岑二人带他来看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他:如果两船被军方搜查到宝物,那么必将引爆炸药,让这两大宝藏和船上所有的人永远消失。
萧邦突然道:“我能看看这些宝物吗?”
“不能。”张继祖道,“因为这些宝物是大伙的,当然也有你的一份,而且是一大份——只要咱们同心,咱们就是一家人。”
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连一姝都是你的,何况这宝藏!
萧邦便开始往回走。他在想,如果军方真的要查,如何才能躲过官兵的耳目?这一点他没有把握,因为李鸣镝与他已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三人重返客舱。此时太阳已沉向海面,微鳞四起,金光乱舞。岑献武看看表说道:“萧兄弟,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飞鹰礁,赶紧做决定吧!”
“直接开向飞鹰礁。”萧邦站了起来,“你们赶紧命令两船一前一后,做好迎查的准备。”
“你想干什么?”张继祖道,“主动让他们查?”
“你们见过猎犬捕猎吧?”萧邦道,“猎物一奔跑,猎犬必追;如果猎物主动迎上来,情况就不同了。”
“对。”岑献武道,“那我们赶紧准备好。萧兄弟,这次看你的了,啥话也别说了,我这就回船准备。”
岑献武信心百倍地下船去了。
“我得把衣服换成渔老板的衣服。”张继祖对萧邦说,“你呢,赶紧到甲板上去。那里,有一个渔老板的女儿在等你。”
萧邦径往前舱,果见一姝呆呆地站在甲板上,望着天际出神。
见萧邦出来,她有些木然的眼里突然有了亮色。
“爸爸……没得罪你吧?”一姝问。
“哪会得罪我?”萧邦笑道,“你爸爸招待我吃好东西,喝好酒,聊好事。”
一姝面上一红,但自从萧邦那晚被父亲打伤后,她找父亲闹过两回。不知为何,她觉得一直想见到的父母,一个怪怪的,一个阴阴的,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但当前情势如此,她没有丝毫办法。
所以,这三天来她根本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她母亲林芳华也是沉默不语,对她父亲也不冷不热。
一姝终于明白:都是宝藏惹的祸。如果没有祖上的宝藏,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来,更不会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一路行来,她已习惯让萧邦照顾自己。但萧邦一直昏迷,她无法与他说话。
现在好了,萧邦又生龙活虎地站在甲板上了。
她对他从未失去信心。
但现在,父亲会不会为她考虑而不再伤害萧邦?萧邦会不会因为她而放弃与父母的斗争?她无法回答自己。
她既担心他会赢,更担心他会输——无论输赢,她都会十分痛苦。
她心里十分清楚,萧邦当然是喜欢她的,但她更了解萧邦:只要有一口气在,他不会甘愿服输,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任务。
都是这该死的宝藏,给了她一个噩梦——一个即将醒来但她宁可永远这样下去也不愿醒来的梦。
她知道,任何事情都会结束。船在海上航行了三天,每一秒钟都在推进这种结束。
“你父亲让我来找你。”萧邦道,“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该怎么办?”一姝看着他。那目光里,是担心、焦虑和无尽的爱意。
萧邦避开她的目光,轻叹了口气。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他更加了解一姝,也从心里更加爱护她。
如果说以前对刘素筠的感情是一种怀旧,那么,现在对一姝的感情是全新的。
萧邦觉得自己其实根本不懂得爱。
——以前的爱,是一种责任,一种依恋,一种被人抛弃后的情绪反弹;但现在的爱,全然不同,这爱,像此刻铺满海平面的霞光一样,带着金子般的光泽,照亮了他的内心,温暖着他的灵魂。
跟素筠在一起,他的心是收紧的;跟一姝在一起,他的精神无比放松。
这或许就是区别。
以前,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懂得爱。他只懂得任务、任务。他为任务而生。
现在,他突然感到一种害怕。害怕失去一姝,害怕因自己的过失伤害了一姝。
他心底打了个寒战。
他知道这是要命的东西。一名警探,不能让坚硬的心有丝毫柔软。
于是,他努力使自己镇静,对一姝说道:“你不用怎么办,顺其自然好了。”
“我怕……”一姝声音有些发颤。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萧邦真诚地说,“一姝,事情快要结束了。再长的旅途,都有结束的时候。”
“我知道……”一姝咬着嘴唇,“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一句心里话。”
“请说。”萧邦想,一定是她想接着表白什么。在这种时候,他的心还是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我痛恨宝藏!”这句话从一姝嘴里迸出时,她的泪水也随之溅出眼眶。
萧邦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突然,他的眼睛被某种东西刺痛了一下。
他看见,在“鹏月”号前方的海面上,驶来了三艘巡逻艇。
巡逻艇上是全副武装的官兵,船头的士兵打着停船的旗语。
萧邦心头一麻。太阳还有半张脸浮在水上,守礁部队就上来了!
船停下,一位身着迷彩的中校军官率先登船,身后跟着四名士兵。
这军官剑眉虎目,脸膛黑红,眼神很亮,使人难以与其对视。
张继祖换成了带有油渍的渔民服装,戴了顶帽子,有些紧张地将中校上甲板,赔笑道:“首长好……首长辛苦……”
中校冷冷地看着他问:“你们这船,要往哪里开?”
“我们要到公海捕鱼……我们是汕头天鹏渔业公司的……”张继祖继续赔笑。
“马上进入休渔期了,还捕什么鱼?”中校警惕地问。
“这不……这不到外海捕捞吗?”张继祖道。
“把船员们的证件都给我拿来。”中校冷冷地道,“对不起了,这一段总有走私船从这里经过。我们部队奉上级命令,(。)要检查一下。”
“好……好。”张继祖便招手让船长过来。
那船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上来便掏证件。
中校正看证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是鸣镝吗?”
中校一惊,扫视着甲板上的人,最后停在萧邦的脸上,有些迟疑地说:“你……你是老排?”
“对啊。”萧邦笑呵呵地挽住一姝的手走过来,对一姝道:“一姝,见过李大哥。”
“这是?”李鸣镝见萧邦领了个美女过来,微感诧异。
“女朋友。”萧邦笑道。
“李大哥好。”一姝羞涩地一笑。
李鸣镝本来严肃的脸展开了笑容:“行啊,老排。十几年没见,越发年轻了。对了,现在在哪高就?”
“一家杂志社。”萧邦叹了口气,“当年那些战友,就数你有前途啊,我们都转了。《华夏新闻周刊》,听说过吗?”
“好像看过。”李鸣镝皱眉想了想,“前次有个记者,叫王……王什么来着,和军报的记者一起,来采访守礁官兵,一起喝过酒。”
“王亦兵。”萧邦道,“那兄弟酒量不行,但人实在。”
李鸣镝嗯了一声问:“老排,你怎么到这渔船上来了?”
“出来透透气。”萧邦看了一眼一姝,“一来呢,她是内地人,没见过海,想出来看看海;二来呢,周刊还想做一期关于南海的文章,我就想出了个体验远海捕鱼的主意。这不,联系了好几家公司,都不待见。还是这位张老板好啊,说既然是朋友,可以带上我们。”
“原来是这样。”李鸣镝道,“老排啊,那你先到岛上住几天?就在前面的飞鹰礁。”
“我怕耽误他们啊。”萧邦为难地道,“先不住了,待回航时,我再来住两天,顺便带些鱼给你们。”
“也行。”李鸣镝道,“不过,请老排见谅,这段接到上头命令,凡经过飞鹰礁的船只,一定要查。”
“那当然。”萧邦微笑道,“我虽然脱了军装,规矩还是懂的。张老板,首长是执行命令,你别见怪。”
“欢迎检查,欢迎检查。”张继祖继续赔笑。
“那你们去查,我陪我的老领导聊几句。”李鸣镝把手一挥,四名士兵便进了舱。
张继祖含笑请李鸣镝进舱坐坐。李鸣镝摆了摆手,继续在原地与萧邦闲聊。
十多年未见面的老战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但这些话,并非什么私秘,无非是聊些家常。
聊了许久,萧邦道:“鸣镝,当年老舰艇学院,咱排,报几个?”
李鸣镝一愣,随即笑道:“只有我一个,其他都报石家庄陆院了。”
正在这时,那四名士兵出舱回到甲板上,一名士兵向李鸣镝敬礼:“报告,本船未发现违禁物品。”
李鸣镝点了下头,背过身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