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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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这个声音低沉含混,但尾音还是比普通的男声尖。你以前曾跟我讲过,在上中学时曾训练过假声,只有你才会在那个时候以假声发出指令!当然,你下了两个命令:一个命令是给夏天无的,让他击我肩膀,不能击我头部,只须让我带伤即可;一个是下给迈克尔的,就是夏天无的枪响后,必须当场击毙夏天无,以造成混乱,掩护你的党羽撤离。”
“这是第五点。”刘素筠道,“看来你对我以前讲过的点滴小事也记得很清楚。”
“商剑死在医院外,张耳东死在丹霞寺地底密室,但死法都是一样,就是咬破牙缝里的毒药,顷刻毙命。”萧邦道,“本来他俩可以不死,但你在他们执行任务前就下了死命令,不成功,则成仁,绝对不能泄露半点儿关于你的秘密。特别是张耳东的死,是你想给我一个‘神刀社已经瓦解’的假象,从而便于隐藏你自己,因此才下决心牺牲张耳东。”
“这是第六点。”刘素筠道,“这两个人的死,的确有些奇怪,但这是畏罪自杀,谁也没有办法。”
“关于一姝背上的图案,是你在茶室拍的照。但你在我和枯荣大师出去后,用了两个相机拍照。”萧邦道,“你用我的相机胡乱地照了两下,但用自己的相机拍得很清楚。你当时以为这是个非常关键的秘密,所以留了后手,只是没想到那图形只不过是说明宝藏的位置罢了。我敢打赌,你现在还带着你自己的相机,里头就有一姝背上的图案。”
“这是第七点。”刘素筠没有否认,“不过我很奇怪,你和枯荣在室外,难道你的目光能穿墙透壁?”
“我不用看,但我会听。”萧邦道,“我在外头听到里头的快门响了五声,但我检查我的相机时发现里头只有两张照片。那么,另外三张照片,就是你用自己的相机拍的。”
刘素筠叹道:“你耳朵灵,怎么没听到我常常呼唤你名字?”
“我被徐园园和玉罗绮设计控制,你又导演了一场‘六位新娘’的游戏。”萧邦道,“这场戏看似是岑献武和张耳东导演,而实际上是你在操作。岑张二人虽然颇有心术,但决不会玩这种女人家的游戏——只有女人,才喜欢用这样的方法试探男人是否真的爱她;此外,我和岑献武从丹霞寺回到船上后,岑献武当时说张耳东用绳吊他‘像女人的风格’。这一路上,你虽藏得很深,但你行事毕竟带有女人的烙印,包括你派柳静茹杀死了四名开救生艇的船员。这些细节,别人或许不察,但我岂能毫无感觉?”
“这是第八点。”刘素筠笑道,“你那晚能闻香识人,足见你对我尚有情分……至于将岑献武当猴耍,是因为在船上实在无聊,逗你们一乐;关于那四名船员,我无法放心,因为我们去寻宝后,这四人难免生变,破坏我们的大事。”
萧邦没有接她的话,继续说道:“豆豆突然被人接到汕头,当然是你的安排。因为老首长曾答应我,会保护豆豆的安全,因此豆豆在一般情况下断然无事。但你是她妈妈,深知孩子习性,前次就毫不费力将她诱出校园,此次当然是派了得力人手,将她接到汕头。豆豆那天说了,她以为去接她的那位阿姨是你,这就不言自明了。”
“这是第九点。”刘素筠道,“可是,我将咱们的女儿接来干什么?”
“因为在你的谋划中,等宝藏到手,就要带女儿离开中国。”萧邦道,“身负如此巨大的宝藏,待在中国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刘素筠嗯了一声,没有与他争辩。
“在两艘寻宝船即将到达藏宝海域后,你自知带着豆豆寻宝不便,也不安全,便在我的老战友李鸣镝查船时故意让豆豆跑出船舱,引起查舱官兵的注意。”萧邦道,“试想,如果不是你故意这样做,搜查的官兵是不会细查客舱的,因为上船搜查的主要目标是危险品,而再傻的人也不会将危险品放在客舱。李鸣镝知道后,重新来查,豆豆便被顺利送到驻礁部队,你是想等寻得宝藏后再设法带走。”
“这是第十点。”刘素筠道,“还有没有第十一点?”
“暂时说这些吧,因为说得再多,你也不会承认的。”萧邦道,“因为,我的确拿不出确凿证据。”
“你确实拿不出。”刘素筠道,“你能拿出的证据,唯一的一个就是我为了救你的命,在慌乱之下杀了已经发疯的玉罗绮。”
“其实不用十点,只需要一个事实就够了。”萧邦道,“这场浩大的寻宝活动,你一直都跟着我,而且岑献武、张耳东、张继祖这些强人,居然很有耐心地让你跟,于情于理,根本不通。”
“就允许你们男人寻宝,而不允许我们女人寻宝?”刘素筠道,“我承认我也在寻宝,不过不是上头那些冰冷的金银珠宝,而是你,你才是我的宝——以前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现在我要找回来,这才是事实和证据,也是答案。”
萧邦突然闭上了嘴。
石室内一时陷入沉寂。
“你说了十点,我也说一点。”良久,刘素筠柔声道,“这一切,无论你怎么想,怎么猜测,但结果都是为了你和豆豆,这一点天地作证、日月可鉴!”
“你终于承认了?”萧邦问。
“承不承认,都是一样。”刘素筠道,“我一个女人,要那么多宝藏干什么?不为了丈夫和女儿,我又何必将生死置之度外,跟着你们这些强人冒险?!”
“可是,豆豆如果知道她妈妈是你这种人,她有再多的财富都不会快乐。”萧邦道,“而且,我早已不是你的丈夫。现在的情况是: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首领,正在同一名中国警探作最后的对话。”
“我是跨国犯罪集团的首领?”刘素筠笑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说得更准确些,你才是真正的神刀社社长。”萧邦冷然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已认证了好几个神刀社社长。”刘素筠笑道,“难道张继祖不是?”
“张继祖以前是,但后来就不是了。”萧邦道,“张继祖后来的任务是盯住郑和宝藏,从德恒大师那里获知林道乾宝藏藏处,然后再杀死德恒,因为德恒大师是丹霞寺唯一知道郑和宝藏的人,决不能留他性命。”
“哦,”刘素筠笑道,“那岑献武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知道我是神刀社社长,还不把我先杀了?”
“岑献武当然不知道。”萧邦道,“岑献武一直认为张继祖才是社长,而你则是他将国宝销往海外的总代理,他不能得罪你;所谓‘三地四国的现代海盗’,不过是你这个完美谋划中的棋子,只有你这个棋手才知道如何摆布,如何才能让马踩车、炮打车,因为你才是最大的现代海盗!”
“哦,我的头衔越来越多了。”刘素筠笑得更甜了,“我怎么又成了总代理、棋手和大海盗?”
“因为你控制了文物走私的地下资源和国际资源。”萧邦道,“阮凌霄走私文物,只是冰山一角;而你这个神刀社的幕后主人,秘密操控全局,让一环一环的计谋像诅咒一样附在每个参与者的身上,使他们自相残杀,你却坐收渔利。这样,你就可以独吞巨额宝藏!”
“阿邦,你是越说越玄乎了。”刘素筠咯咯笑道,“你干脆封我为女王得了,免得一会儿就变一种不伦不类的称呼。”
“你事实上就是女王。”萧邦冷笑,“如果不是女王,岂能让这么多寻宝高手一一倒下,而你却连个指头都不用动?”
刘素筠突然不说话,也不笑了。她站了起来,在手电的余光里伸展了一下身体。
萧邦看见,以前同床共枕的前妻,哪有中毒的迹象?此时的她,就如同刚刚睡了十个小时的武士,浑身充满活力。
“萧邦,事已至此,你我还活着,已算万幸,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刘素筠缓缓地道,“我是女王也好,国际文物犯罪集团首领也好,神刀社社长也好,现代大海盗也好,跟你都没有关系。因为,在你的面前,我只有一种身份:你的妻子兼豆豆的妈妈。”
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无论我对别人怎么样,可我对你从未变过心。不像你,见了年轻漂亮的林妹妹,就见异思迁!刚才你讲的这些,我不反驳你,就当你的合理想象好了。但有一点,我绝不能容忍!”
“哪一点?”萧邦问。
“当你看见你的林妹妹横尸当场时,你就迫不及待地与我翻脸,一秒钟都不能等了!”刘素筠冷笑,“你既然早就怀疑我,为何不早指出来?偏偏等到这个时候才挖空心思诬蔑我?因为只有一个原因:你的新欢死了,你要拿我出气!”
“我承认我爱她。”萧邦眼含热泪,“她像清泉一样透明,她如鲜花一样灿烂,她没有伤害过谁,也没有巧取豪夺之心……你设计的阴谋使这些寻宝的人一一死去,我无话可说,因为他们大都罪有应得。但对一姝,你这样做,简直禽兽不如、天理难容!”
“从小我就有个习惯。”刘素筠扬起漂亮的下巴,“凡是我喜欢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抢走!如果我也得不到,我就先杀了抢走它的人,再毁了它!”
“你可以杀了我。”萧邦道,“但有一点,宝藏,三处宝藏,你一丁点儿都拿不走!”
“笑话!”刘素筠道,“实话告诉你,紫小雪已经探得东北出口的通道,就是董胖子当年被关押的那个地方,也是林道乾当年离开此岛关闭机关的地方。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此岛东北方向的海面,已经停靠了外籍船只,只要我一声令下,我们的人就会来装船。萧大警探,你既然当面伤我,别怪我翻脸无情!”
萧邦闭上了嘴巴。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刘素筠负起了手,俨然像一个权倾天下的女王,“第一条,就是跟我走,到海外去过神仙日子——等我们上船后,我亲自去接豆豆,然后我们一家三口永不回国;第二条,就是我让柳静茹将毒箭插在你喜新厌旧的心上。时间不多,你自己选择吧。”
萧邦沉默。
“柳静茹。”刘素筠喊了一声。
“在。”柳静茹在狭窄通道后应道。
“准备好了吗?”刘素筠道。
“好了。”柳静茹手里捏着支箭。正是那见血封喉的毒箭。
“林芳华呢?”刘素筠问。
“还在上面。”柳静茹答道,“遵照您的吩咐,已经请她坐在那‘宝中之宝’上。另外,我将她的手绑在铁锁上,免得她乱动。”
“很好。”刘素筠冷冷地道,“我要她亲眼看着我们的人将她祖上的宝藏一箱一箱地搬走,让她记住今天的每一个细节——咱们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能没有人去传播。”
“明白。”柳静茹道。
“萧先生,”刘素筠再次对萧邦道,“最后一次问你,选一还是选二?”
萧邦还是沉默。
“他选三。”突然,石室里一个声音说。
三人均大吃一惊。
只见“已死”的林一姝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打亮了手电。
“你们刚才的精彩对话我全部都听到了。”一姝甜甜地笑道,“甚至,玉罗绮在上头行凶,我在石阶上都看到了,真是精彩无比。”
萧邦眼里突然有了亮色,不由得精神一振。
刘素筠呆立当场。这是她万没料到的事。
“你们都当我傻。”一姝笑吟吟地道,“其实,你们会装,我也会装。跟你们这些天天演戏的人在一起混,再笨也会演了,而且演得绝不比你们差!”
“一姝……”萧邦终于开口,“玉罗绮不是让你‘睡觉’了吗?”
“萧大哥别急,请听我慢慢讲。”一姝道,“是的,你让我们到第一个溶洞后,我们开头闲聊了很久,我就感觉刘素筠坐立不安。后来,紫小雪把她领走了,就剩我与玉罗绮。这玉罗绮害过萧大哥,我一直提防她。我跟她聊了会儿天,她问我渴不渴,我说渴,她就递过来一小瓶已经开了封的矿泉水给我,并说只许喝两小口,因为整个寻宝队伍就她藏了半瓶水。我疑心她在水里下了药,就喝了一小口,表面往下咽,实际上吐进了衣领里。幸好洞里没光线,她没听到声音,自然不疑。为试探她是不是想加害于我,我便跟她闲聊了几句,渐渐就不说话了,最后干脆倒在地上装睡。她连叫了我几声,不见答应,又来摇我。我屏住呼吸。她才哼了一声,打亮手电,起身向这边走来。我待她走远,才慢慢跟上来。等我进了这间石屋,才发现董胖子也倒了,大概是玉罗绮骗他把水喝下了吧。于是我从石阶上悄悄爬上去,就看到了后来的一幕。”
“这个该死的玉罗绮!”刘素筠咬牙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素筠,你作恶太多,该收手了。”萧邦道,“难道你一定要让豆豆失去妈妈吗?”
“闭嘴!”刘素筠狞笑道,“你这个负心汉,今天我就让你同你的林妹妹做一对死鸳鸯!”
“你得不到宝藏。”萧邦高声道,“跟你说实话,你们那条船,进不来,这片海域已经被中国海军封锁了。”
“你说什么?”刘素筠嘶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素筠,该醒醒了。”萧邦喊道,“不但林道乾宝藏,就连郑和宝藏和‘阿波丸号’宝藏,你们也别想带走哪怕是一粒金子。”
“你胡说!”刘素筠一把抓住了萧邦的脖子。
萧邦被捏得咳嗽了一声,但还是说道:“……你们那两条船,一直带着宝藏……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刘素筠大骇,赶紧松开了手,“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明知要经过飞鹰礁,怎么会傻到将宝物直接放在货舱里?”萧邦道,“一路上,我见你们两条船开得十分小心,航行缓慢,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担心船触礁,后来才知道,你们是将两处宝藏密封装箱,放在船下的深水中拖带,而且一直有水下仪器监视。张继祖与我在船舱聊天时,不时掏出一个东西察看,就是在时刻关注水下潜行的宝藏。”
刘素筠张了张嘴,终于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李鸣镝?”
“我当然告诉他了。”萧邦道,“我与他在船上聊天,看似聊些家常,但其间包含了我们在特种部队训练时所用的暗语。就连要把豆豆接到岛上,都说好了,只是为了不引起你们的怀疑,才故意去而复返。”
“你别骗我了!”刘素筠嘶声道,“就算那两批宝藏放在船下拖带,但这两条船已经沉在海里了,你们去找吧!”
“不用找,就在那所谓的‘海上城池’之内。”萧邦道,“本来我不想说,盼你将来能够立功赎罪,但你一定要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捅破,我就告诉你吧:你们假借‘池潢不敢顾’这句诗,编造了那个类似城墙的石礁区域有奇异现象,去了三拨人都没有回来。实际上,你们是派这三拨人将两艘渔船下拖带的宝藏暗地里运往那片礁石区,并派枯荣大师负责看守。”
刘素筠呆立半晌,颓然向后靠去。柳静茹及时扶住了她。
“这么说,你们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她凄然道,“到底是我的谋划完美,还是你的谋划完美?”
“素筠,我们没有赢家……”萧邦叹道,“我们毕竟……”
“竟”字尚未出口,但见刘素筠飞快地夺过柳静茹手里的箭,刺向萧邦咽喉。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一闪。刘素筠的箭扎进了一姝的右肩……
一姝倒在萧邦的怀里。
萧邦坐在地上,痛心疾呼:“一姝……”
“萧大哥,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宝……就是你……”一姝拼命地挤出一句话,黑气便爬上了她的脸。
萧邦悲愤至极,将一姝轻放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双眼喷火,瞪着刘素筠:“……你好狠毒……”
“阿邦……我的至爱……”刘素筠拼命地挤出一丝笑,“……本想和你一起走,但只能等来世了……”
刘素筠的身体倒了下去。她的嘴里,开始涌出白沫。
“素筠……”萧邦心如刀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一失足成……”刘素筠没有说完这句话,就已停止了呼吸。但她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萧邦。
“柳静茹!”萧邦喊道。
但柳静茹就在刘素筠倒下时,也跟着倒下了。
她的嘴里,也淌出了白沫。
萧邦看着眼前几乎同时惨死的三个女人,胸中涌动着由悲愤、懊悔和绝望交织的复杂情感。尤其是刘素筠死前盯着他的眼睛,虽然再无神采,但萧邦知道,它死于刘素筠的身体,却将在他的记忆中永远存活。
而一姝,用她年轻美丽的身体给了他一次新生。
“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宝……就是你……”这句话,将永远铸入他的灵魂。
刘素筠寻宝,寻到了一条不归路;林一姝寻宝,寻到了爱情;而自己呢?经历了九死一生、伤肝裂肺之后,究竟找到了什么?
萧邦无法回答自己。
萧邦终于在有点力气之后,爬起来上了石阶,走到铁塔前,解开了林芳华的绳索,扶她下到石室。一姝的尸体已经溃烂。一个美丽的躯体,很快化成了黑水。
林芳华没有流泪。她郑重地把铁塔内的资料交给萧邦,只说了句:“谢谢你,萧邦。”
萧邦通过地道,扶林芳华到了海边。那里,已停靠了几艘登陆艇。
看着萧邦扶着林芳华疲惫地走过来,李鸣镝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
“老领导,赶紧上艇吧。”李鸣镝说,“在我的办公室,有位客人正在等你。”
萧邦下艇上礁。士兵把林芳华安排到休息室。萧邦径自走进李鸣镝的办公室,就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老首长。一个是枯荣大师。
“老首长……”萧邦呆了一呆,觉得喉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起宁海强,他觉得无法面对老上级。
“萧邦,辛苦了。”老首长拍拍他的肩膀,“海强是个好男儿,你不必自责。”
“枯荣大师……也在这里?”萧邦向他打个了招呼。
既然枯荣大师在这里,那么,另外两处宝藏已经安然。
“萧邦,枯荣大师是我的故交。”老首长道,“我说过,你只是孤身冲锋在前,但不可能只让你一个人去战斗。”
“我明白了。”萧邦向枯荣敬了一个礼。
“阿弥陀佛,萧施主辛苦。”枯荣道,“贫僧既然完成老友之托,现在也该到丹霞寺处理后事了。”
枯荣走了。室内很安静。
萧邦沉默。老首长亲自为他点了根烟。萧邦深吸几口,向老首长汇报了情况,并将铁塔内的资料放在老首长面前。
老首长看罢,感叹道:“林道乾虽沦为海盗,却有报国之心,真可谓是‘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