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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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思乱想中,她听到了关门声。原来是柳女士在睡前检查费家的门窗是否关严。接着,她听见柳女士也在隔壁的房间睡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
一姝毕竟年轻。兴奋过去,睡意袭来,她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一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她一惊,侧耳再听,却没了任何声音,只听到自己的胸腔内,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她做了一次深呼吸,坐了起来,伸手摁亮床头灯;睡在隔壁的柳女士穿着睡衣,推开她的门,脸色苍白地尖声叫道:“教授……教授书房里,好像有叫声。”
一姝不再迟疑,跳下床来,冲向教授的房间,推门而入,拉亮了灯,但见教授软软地倒在椅子上,胸口插着一把短刀。一姝一探鼻息,教授停止了呼吸。
那漆盒和藏宝图,已不翼而飞。
第十四章 因果关系
“你是说,教授死前曾发出惨呼声?”萧邦问。
“是的。”一姝说,“那时我正在梦中,迷迷糊糊的。教授的书房隔着柳女士的房间和客厅,听得不太清。但这惨呼声虽然短暂,可是听起来极其凄厉,我当时还以为是在梦里呢。惊醒后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因为惨呼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要不是柳女士慌慌张张地来推开我的房门,我或许就会再睡过去了。”
“你是说,柳女士神情慌乱,穿着睡衣?”萧邦对这个细节好像特别在意,“你再回忆下,柳女士穿的是什么鞋?眼里是否有睡意?”
一姝想了想说:“她穿着棉拖鞋,眼里的睡意嘛,似乎有点儿,但更多的是恐惧。怎么?难道你怀疑她?”
“除了被害人和你,其他的人都值得怀疑。”萧邦说,“从教授中刀的角度及力道看,教授决非自杀,凶手是掷刀行刺教授的。从这点上看,掷刀人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其拿捏的分寸、出手的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说实话,以你目前的功力,恐怕难以做到这一点。”
“怪不得你没怀疑我。”一姝吐了下舌头,“那么如果你出手行刺,就能得手了?”
“不见得。”萧邦摇摇头,“一来我对暗器之类研究不深,二来我对教授行为习惯不太了解,不可能达到如此的精确度。要知道,投器作案,伤人容易,而一击毙命就十分困难。所以我认为,刺杀教授的人,一定是教授熟悉的人,而且教授没有丝毫防备。”
“那为什么凶手会选择远距离攻击呢?”一姝疑惑地问,“如果凶手是教授熟识的人,那么凶手完全可以接近教授,趁其不备,再施暗算呀。”
“不对,”萧邦说,“凶手刺杀教授,如果近身动手,有可能被教授挣扎时抓住,从而留下证据;而凶手艺高人胆大,远距离攻击,避免了打斗痕迹,从而为其轻松逃逸创造了条件。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还同教授说过话,在转身离去时突然回头,问了教授一句什么。教授转动椅子面对凶手,凶手突然出手,杀了教授,将教授的椅子转向窗户,再过去拿走了教授手中的盒子和桌上的宝图,然后从容逃逸。”
“你是说,凶手不是从窗口射杀教授的?”一姝更惊。
“绝无可能。”萧邦说,“如果凶手站在窗外,打开窗子向教授投掷短刀,一来窗外空间不大,凶手不易发力;二来教授是坐在椅子上,如果听见窗口被撬开,定会大声呼救,凶手得手的机率就会降低。再者,窗户没有被撬动的迹象。”
“那凶手为何要把教授的椅子转向窗口?而且,据你所说,窗外的墙上还有一个似乎是关林栖的脚印,这是怎么回事?”一姝问。
“这正是我费解的问题。”萧邦说,“如果凶手只是故布疑阵,将教授的椅子移向窗口,那么就应该把窗子打开。可现场的情况是窗子关着的。再说,凶手要逃,也不一定非得从正对着窗口的外墙逃走。”
一姝也陷入了深思。这的确是令人费解的问题。
萧邦接着说:“先不管这个吧,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凶手志在取得你的漆盒和藏宝图,而且很可能得到了教授新的研究发现。此外,关林栖难逃干系。”
一姝点点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又问萧邦:“就算你的假设成立,那么,我和柳女士就住在费家,凶手不怕教授的叫声惊醒了我们,出来拦截吗?”
“这一点问得好。”萧邦微微一笑,“所以我问你柳女士当时的穿戴和眼神。一个人从梦中惊醒,睡意不可能全消。你刚才说‘似乎有点儿’,就证明她的恐惧和睡意是装出来的。你想想,是她推开你的门叫你的,至少说明两个问题:一,她可能一直守在你门外,为的就是防止你起床;二,她推门进来时,说明凶手已经成功逃逸。”
一姝微微一颤,脸色有些发白。“这么说来,你还是怀疑柳女士?可是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道投掷短刀?”
“我并没有说柳女士就是凶手。”萧邦摇摇头,“目前只是怀疑。从她穿着棉拖鞋来看,她有可能进入教授房间而避免痕迹。你说过,柳女士是教授的管家和秘书,因此她的脚印到处都是,很难被警方当成现场证据。现在我问你一个细节,你刚才没有讲——你跑到教授的房间去时,你穿的是什么鞋?”
“我……我没穿鞋。”一姝一愣,“当时极其慌乱,我都被吓傻了,哪里顾得上穿鞋?柳女士一叫我,我就跑向教授房间了。”
“这就对了。”萧邦说,“你没顾得上穿鞋,柳女士何以顾得上?而且还先于你站在你的房门口?教授的惨叫声当然是同时传入你们的耳朵的,那么柳女士为何不先去教授房间,反而要来找你而且穿好了拖鞋?”
“可能,是她的习惯吧。”一姝说,“难道你凭这个就怀疑她?”
“一般情况下,女人在突发情况下会惊慌失措。”萧邦耐心地说,“按理说,你练过武,身体和心理素质都比柳女士好,可是你惊慌得忘了穿鞋,而柳女士却没忘,这就很奇怪。还有一个细节,就是你亲耳听到柳女士睡觉时关门熄灯,但你在听到教授惨呼之后,并没有听到柳女士起床的声音,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联系起柳女士穿鞋和突然推开你的房门,我断定她绝不是听到教授惨呼后才起床的。那么,她既然不是在惨呼声后起的床,就有可能在此前的任何时候起床。她起床干什么?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经萧邦这么一推理,一姝顿时毛骨悚然,仿佛又到回到了昨晚的现场。她深吸了口气,说道:“柳姐跟了费教授好几年,不会吧……”
“人心难测。”萧邦说,“不过,我所说的这些都只是假设,有待进一步证实。虽然,现在教授的尸检结果还不得而知,但我已经确定了两个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关林栖和柳静茹。有可能,关柳二人是配合作案。因为,作案的动机非常清楚,就是你的藏宝图和那个不知有什么秘密的盒子,而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人,到目前为止,只扩展到五个人:你姥姥、费龙潜、柳静茹、你和我。你姥姥和费教授已经过世,你我绝不会向第三人透露,那么,柳静茹就可能是传播这条信息的人。我们来假设一下:柳静茹将这个信息告诉了关林栖,关潜入费府,配合柳杀害教授,夺走了唯一能破解你祖上宝藏的线索。”
一姝打了个寒战,小声说:“照你这么一说,极有可能。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干嘛不连我也杀死?这样一来,不就更有利于他们吗?”
“问题不是这样的。”萧邦摇摇头,“关于留你活命,是他们故意为之。这其中原因,得联系前因后果才能解释清楚。首先,关于藏宝图一事,你父母曾拿走了你姥姥的伪图,到中国来寻宝,结果他们神秘失踪;其次,杀害你姥姥的凶手抢走另一份伪图,但事后一研究,仍然没有线索,因此才暗中跟踪你,试图在你身上发现新的线索。刚好,你很快就到中国来找费教授,他们就盯得更紧了。所以,当那个盒子和真图一出现,费教授的厄运就来了。然而,这幕后黑手在没有找到宝藏之前,仍然会留着你的性命,因为你是林道乾后人中唯一一个活着的人,他们不知道你姥姥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有可能还需要从你这里获得新的线索。如果他们伤了你的性命,等于是自绝希望。”
“所以,他们一边拿走了藏宝图去寻找宝藏,一边还留着我这个线索?”一姝无奈地笑了一下,“可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宝藏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他们不会这么看。”萧邦笑道,“因为没有人会把希望掐灭。你是他们的希望,所以你目前没有人身安全问题,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一姝强笑道:“我现在已经请了个武林高手兼推理高手做保镖,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躲在你家吃苹果吧?”
“线索,也不是没有。”萧邦说,“就是怕说出来你着急。”
“什么线索?”一姝来了精神。“你说吧,我绝不着急。”
“这还得从你为岑师送信说起。”萧邦说,“刚才为了让你讲费教授遇害经过,将这事岔开了。我总是觉得,每件事情都有其内在的因果关系。既然咱们现在怀疑关林栖,那么,更值得怀疑的是你师父岑献武。如果我猜得不错,永如法师让你送的那部经书,其间夹带着杀害你姥姥的凶手从你家抢走的藏宝图!”
“什么?”一姝一震,说什么也不相信,“你是说,我反而成了送藏宝图的炫?”
“我只是假设。”萧邦止住她的话头,“试想一下,经书内如果藏有宝图,没有比你亲自送给岑师更理想的传送方案了。你想想,美国警方办案,效率极高,那两名凶手如果在杀你姥姥后就逃往机场、车站或码头,很容易被发现。他们拿到藏宝图以后,如果邮寄,万一出个差错,岂不是白辛苦一场?为了免生枝节,永如法师就托你带东西给师父,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那么,永如法师难道不怕我拆开看里面的内容吗?”一姝问。
“永如和岑师断定你不会,因为你并没有拆岑师送给永如的信。”萧邦说,“别忘了,你从小受的是美国式教育,对别人的私密都是很尊重的;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中国,说不定有人会好奇地打开来看看。我不问你我都知道,你是将那包裹着的经书原封不动地送到岑师手上的是吧?”
一姝点点头。
萧邦沉吟片刻,说道:“综合目前我们掌握的所有信息,我大致可以拟出一个脉络,当然都是假设:在你回国时,岑师让你送信给永如,就是要让永如安排人去你家逼问藏宝图。据你说,永如法师在你进入训练场时进了里屋,后来又讲了很长时间的课,再让你出场比武。在这个时间内,永如法师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人到你家作案。作案之后,永如便将获取的藏宝图放在一部佛经之中,让你带给岑师。岑师研究后发现无法解开,便找到了好友费龙潜,但费教授也无法解开。正在这时,你却将真的藏宝图奉上,费教授当然是喜出望外,连夜解疑。这里你讲了一个细节,就是费教授在你拿出漆盒和藏宝图时,只专注地看盒子,似乎对藏宝图不太关心,这就很能说明问题——因为他见过由你姥姥仿制的藏宝图,现在将焦点放在了盒子上,希望从盒子上找到新发现。那么,岑献武已经知道你要找费教授的事,当然知道你再次来到中国决不是只为了给他送信,而是有新的情况发生,因此他一直暗中盯着,极有可能让关林栖这样的高手出手,将真的藏宝线索掠走,并杀人灭口。”
一姝听得心头肉跳,不禁问道:“如果照你所说,那么我师父和费教授、关林栖等人,原本都是一伙的了?”
“现在难以确定,很可能还不止这些人,但目前浮出水面的是这些人。”萧邦说,“这件事,甚至跟你父母的失踪都有关系。你姥姥说你父母在24年前,从上海发过去一封信,那么,你父母在寻宝的过程中,很可能遇上了现在我们无法可想的情况,甚至可能被人控制了。这样一来,你姥姥的回信很可能落入了这伙人手中,从而为后来这些事情作了伏线。请注意,我们现在所知的几个人中,费龙潜、岑献武和永如法师都在美国待过,我们不能说凡是在美国待过的人就跟这事有关,但为什么会那么巧呢?你姥姥或多或少地告诉过费教授一些关于你们林家的事,而费教授又在你留学的事情上有过帮助,还让你拜了岑献武为师;等你学成归国,带了一封信给永如法师,当天你姥姥就被杀害;再就是你将真正的藏宝图交给费教授时,教授又被害。这些巧合,看似无关,实际都指向一个问题:就是你祖先林道乾的宝藏。”
“这么说,是我带的两次信惹下的祸……”一姝心头大恸,差点儿流下泪来。
“一姝,这不能怪你。”萧邦安慰道,“现在的情况是,本来属于你的最重要的寻宝线索被人掠走,我们已处在被动局面,要想办法扳回这一局势。我知道你志不在宝,而是想找到你父母的信息和为你姥姥报仇,将凶手绳之以法。但是,如果不顺着寻宝这条线,你的两个愿望恐怕都会化为泡影。”
“你是说,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岑师?”
“不是。”萧邦若有所思,“费教授虽然死了,但他的后事如何处理,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第十五章 频频示警
下午五点钟,萧邦和林一姝赶到费家。
柳静茹女士的眼皮肿了,像被马蜂蜇过几下。
不过,如果仔细打量这位女士,你会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丰腴的胸脯,白嫩而修长的手,富有弹性的臀部在走起路来时,仿佛是两只小兔在乱蹿。
也许是她打扮得太过朴素,所以一般人会忽略这种深藏起来的成熟美。
萧邦再次和一姝进门的时候,她正很仔细地擦拭厅中的家具,仿佛这些家具不会再让她擦拭一样。
见二人走进来,她强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一姝与她极熟,深知她面临着失业的危险——教授死了,她很可能马上回到山西老家去。
“我来取东西。”一姝叹了口气,“柳姐,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
柳女士进屋帮她拿出行李,轻轻地说:“一姝,你还是回美国去吧……姐希望你,尽快回去。”
“好的。”一姝应道,接过了行李箱。
正在这时,院中有一个声音说:“她恐怕暂时回不去了。”
萧邦一扭头,就看见一个蓄着长发、戴着眼镜的英武男人站在院中。
他足有一米八五,大约三十四五岁,身材健壮,脸色有些苍白。上身穿着一件灰色休闲西服,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脚蹬一双黄色登山鞋。这身打扮,颇似搞艺术的。
“阮先生……回来了?”柳静茹眼睛一亮,但语气中似有些胆怯。
“柳姐辛苦了。”那阮先生说,“我刚才去过分局了,正好萧先生和林小姐也在,免得我找了。柳姐,你是见证人,这两个人,昨天下午是不是同教授谈过话?”
“是的。”柳女士低头说。
“那好,”阮先生对萧林二人自我介绍,“我叫阮凌霄,是费教授的外甥,也是教授唯一的法定继承人。现在我正请求警方对萧先生和林小姐进行调查。萧先生在北京,自然好办;林小姐是美国人,恐怕就不便在这个时候离开了。”
林一姝哼了一声,对这个傲慢的阮凌霄说:“我昨晚是住在这里,但警方已做了笔录,我也会配合调查。不过,用不着阮先生这样咄咄逼人吧?”
阮凌霄并没理会她,而是说:“萧先生,据说案发时你正在家里陪女儿,有你的前岳母作证对吧?林小姐,据说你是被柳姐叫醒的,对吧?”
萧林二人点点头。
“这么看来,二位是被排除在外了。”阮凌霄说,“不过,谋杀这种事,不见得亲自动手,串通别人也是极有可能的。二位别怪我说话难听,要是你们的亲人被害,恐怕脾气也不会太好。”
萧邦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时才说:“阮先生,我们理解你这种感受。费教授是我们尊重的学者,我们也希望警方早日查明真相。”
“我们?”阮凌霄盯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萧邦微微一笑,没有跟他较劲儿。一姝却说:“费教授于我有恩,我的悲伤不比你少,你凭什么一见面就质问我们?”
“我不想跟你们吵。”阮凌霄冷笑,“但我要请问萧先生和林小姐:你们没到这个院里来时,我舅舅活得好好的;你们一来,在这里聊了一个下午,扯到什么海盗宝藏上去,我舅舅在今天凌晨就被杀了。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一姝反诘,“难道我们与教授聊聊天,就能证明教授的死与我们有牵连吗?”
“林小姐,请稍安勿躁。”阮凌霄咬了一下牙,掏出一个精致的手机,摁了一下键。一个有些含混但仍然能听得清的声音传了出来:“……凌霄,注意萧邦和林一姝……”
是教授的声音。
这句录音放完,就断了。阮凌霄再次重放录音:“……凌霄,注意萧邦和林一姝……”
放完,他收起了手机,大声说:“这是我舅舅昨晚凌晨一点多钟给我打的电话,我当时录了这句话。现在,这个录音已经提交警方作为证据。我舅舅在死前三个小时左右给我打过电话,说了十几分钟,其内容恕不奉告,但舅舅怀疑你们二人动机不良。”
一姝气得脸色都变了。这个阮凌霄,纯粹就是想诬陷!
“阮先生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萧邦微笑道,“既然教授让你注意我们,就请阮先生注意好了。”
阮凌霄看了一下表,对柳静茹说:“柳姐,你别着急回去。舅舅虽然遭人暗算,但我还在。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请你继续照看这个院子。等舅舅这事处理完,就请你跟我去上海。公司事多,你也可以帮帮忙。”
柳静茹强笑了笑,但似乎有了精神。
而正在这时,萧邦的手机响了。
他赶忙出屋去接。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焦急的声音:“萧邦,你在哪里?咱家豆豆……失踪了。”
萧邦心里咯噔一跳,冷汗就出来了。他强作镇定,对丈母娘说:“妈,你先别急。你在学校吗?我马上回来。”
此时一姝似乎看出有什么不对,也追出来问萧邦什么事。
萧邦略一思忖,对她说:“你一会儿找个宾馆住下,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