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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七月阴阳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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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落抬头看去,哇塞,好一团花枝招展,难不成今天有后宫花园派对?啧啧,还没胡思乱想完,那厢一个宫女就呵斥道:“你这个奴才还不快给各宫主子行礼?!”

  若问镜落近来最反感的词语是什麽,她一定铁青着脸哼一声,挤出两字,“奴才”。什麽破烂称呼,这个人见了啪啪两下来个“奴才给镜格格请安”,那个人见了也啪啪来两下“奴婢”,满天飞的“奴才”“奴婢”,靠,这么心甘情愿地自贬为奴?!

  她不答话,默不作声地盯着天空飞过的一只乌鸦,白端眨了眨眼,乖巧地装作哑巴,一时间四周蔓延出春末夏初少有的寒气。

  胤礼有些担心地瞅了瞅她,心知上回被她打就是因为这句“奴才”,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敢在她面前提这两个字,否则下回可不是点住神庭穴这么简单了。

  “你!…………”那个宫女气得脸皮通红,一旁的一位嫔妃却抬手止住她,上下细细打量着镜落,眼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吗?镜落疑惑地顺着对方的目光审视了一番自己,月白色的袍子,外面随便套了件墨绿色的宫纱长袄,与白端的纯白羽毛恰好相和,脚上是配色的墨纹软底绣鞋,头发扎成一束短短的马尾,就自己看来算是很正常的吧。

  只听那妃子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哪个宫的?”

  镜落挑眉:“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何要告诉你我是谁。”

  “放肆!德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知晓的?!”方才的宫女再度呵斥,德妃摆手示意噤声,她一身素雅的祥云七镶七滚边缂丝宫装,不失皇家气派,面上永远隐隐挂着笑意,“本宫是永和宫德妃乌雅氏,闺名不便轻易外露。”

  镜落的神色这才略略缓和下来,绽开一个帅气迷人的微笑,直把方才气恼之极的宫女给恍惚得不知所以然:“我叫镜落,镜子之镜,落叶之落。”



 六宫皆为云烟

  “镜落?你就是那个从清凉山过来的女孩子?”德妃怎么说也在宫里几十年了,话语间很有技巧,之前发现了对方的反感,所以措辞特别委婉。

  “嗯哪,算是吧。”干嘛不干脆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来路不明的人呢,镜落极不习惯如此绕弯的对话,但看在对方是德妃的份上,将就下来了,好歹她是未来雍正帝,四叔的亲娘。想到这儿,镜落的思绪不禁又飘到那次方家的谈话,出了回神,直到德妃发话才转醒过来。

  “本宫正要带各位妹妹去浮碧亭赏花品茶,镜姑娘可有兴致一同前往?”

  “啊?不,不用了。”她连忙摆手,“我不懂花草也不懂什麽茶,更别说是吟诗作对了。这种风雅事和我八辈子打不着一杆,呵呵。”话未说完,后面几位嫔。贵人以及宫女已经掩嘴偷笑起来,镜落蹙眉转身,招呼胤礼胤离开。

  还未走出几步,对面随风传来又一阵笑声夹杂着附和声,听在耳力分外别扭。镜落心知这下危险,遇上两帮BOSS对抗,自己才是个刚刚升级的新手菜鸟,法术防御还没加点,就这么遭遇连击,真是天要我亡,不得不亡啊!

  这位嫔妃没有德妃穿得那么淡雅,藕荷色坎肩上一溜整齐光润的珍珠扣子,极是鲜亮俏皮。她见镜落正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也不恼,笑盈盈地摊手站定,发髻上垂下来的蔷薇掐丝扁方的流苏映得她面若银盆,目如秋水。别有一番爽快性子。

  “宜姐姐也来看花儿吗?”德妃出声打破了沉默,镜落这才收回目光,又偷偷瞥了眼对方在略宽大的宫装下依旧清晰的胸部。低头瞅瞅自己本就离B差一口气,现在早已被云罗掩埋地尺寸。不由悲哀起来,果然是“宜人”啊!

  宜妃虚掩口笑道:“这花儿自然漂亮,又何曾想到人比花更胜呢!”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镜落跟前,看着她身上的衣裳道,“镜姑娘难道不知道宫里服色的规矩吗?”

  “服色规矩?”疑惑地再度打量自己地墨绿套装。镜落不解地说,“貌似我没有僭越啊。”真伟大,自己竟然也会“僭越”这个词了。

  宜妃闻言“哎呦”笑出了声:“皇上给你的是固伦公主地月例,按规矩,宫女只能穿浅绿,墨绿,秋褐,你懂了没?”

  这么说她的意思就是我穿着宫女的衣服了,镜落和白端对视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没什麽要紧,衣服嘛,'炫'舒'书'服'网'就好。”

  “宜姐姐再不去浮碧亭。只怕那花儿也谢了,茶也凉了。”德妃适时地巧妙化解了尴尬。众位嫔妃宫女也簇拥而去。留下镜落三人以及白端在原地目送。

  “呼死我了,人吓人吓死人哪!”后知后觉的某人拍拍胸口吁口气。引来胤礼一个白眼,“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连命都要丢了?!”

  “吓?为什麽?”继续木知木觉。

  胤礼一副“败给你”的表情:“眼神能杀死人

  “哈哈,原来你也懂这个呀。”镜落拉起胤走了两步忽又停下道,“对了,什麽叫固伦公主啊?”

  “……”胤礼现在地的确确完完全全从头至尾绝对要败给她了,最后还是胤解释了这个名词,“固伦公主就是皇后所出的公主,如果是妃子所出的公主就是和硕公主了。”

  固伦公主的月例,镜落抱着手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晃了晃头,想把这股感觉甩出去。白端从她的左肩飞到右肩,轻盈地侧身用翅膀拍拍他的头,如沐春风般的声线尤为怡人心神:“镜落?”

  “啊,没什麽。”她回过神来,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我们出宫去玩玩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概是之前地“祸”抵消了,三人还是顺利出了宫,胤礼胤作着公子打扮,而镜落依旧我行我素的一身古怪打扮,有谁见过穿着清朝女装扎着马尾辫一副英气装扮的女生,这里就有。

  胤倒是头一回独自上街,很是兴奋,镜落见他这样好奇,干脆带着他把一条街上地小吃都吃了一通,当然,银子还是胤礼出。

  看着两人捧着褡裢火烧吃的正香,胤礼不由皱眉道:“这东西值得吃地这么欢麽?里面又不是没有吃食,而且还比这儿地干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再说,哪有你想的那么坏呀。”镜落毫不客气地塞给他一块螺蛳转儿,“要吃就快吃,别在这儿一股豆汁味儿,酸不拉叽地。”自己果然不是北方人,喝不惯这种淡绿泛青色的液体,不过爆肚儿还是很不错的。

  胤没有他十七哥的疙瘩劲儿,兴致勃勃地敞开肚子一溜吃了个遍,打了个饱嗝,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高高兴兴地看那边的艺匠捏泥人。

  远处突然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毫无放缓之势,镜落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那边一派鸡飞狗跳,还不是传来响亮的呵斥嚣叫,但并不是皇令急件啊。正想着,那几个骑马之人已经奔腾到了跟前,周围路人纷纷避开,胤却毫无知觉地拿着个新做好的泥人从对面跑来。

  眼看马蹄将踩上胤,胤礼惊慌大叫:“小心!”镜落早一步敏捷地出手,白端默契地飞离她的肩膀,只听一声急促的勒马,她一个翻跃,稳稳抱住了胤滚到了一旁的布摊子上,磕得她背上又疼又麻,好在这娇贵的小正太没事,否则可就玩大了。

  她起身拍拍灰,眉头拧成了“川”字,不客气地指着肇事者道:“你懂不懂交通法规啊,市区不得随意纵马你懂不懂?!”

  “……姐姐……”胤抬头怯怯地拽拽她衣角,想说什麽,被她一把甩开,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这么小个孩子如果被你伤着了他爹娘可要心疼死了,如果出了什麽茬子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我说一个男人稍微有点人品好不好。”

  “你说爷没有人品?”马上的男人挑起了眉,冷冷地哼了一声,年轻的脸上满是霸气,他一个潇洒的翻身下马,与镜落相仿的漆黑眼眸里带着桀骜。

  镜落哪里害怕半分,迎着他也挑眉道:“说的就是你。”

  “姐姐……别说了……”胤有些害怕地在她背后继续扯着她,胤礼也有些尴尬地不敢说话,只是拉拉她,那男子后面有几个随从悄悄上来道,“爷,老爷还等您呢。“哦,知道了。”男子挥了挥手,瞥了眼胤礼和胤,跃上马,一挥鞭子,轻巧地扔下一句话,便奔驰而去,“弟弟们真是好兴致。”

  两人的脸紧张得煞白,定定地目送着男子,说不出一个字。白端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光,略略摇了摇头,只有镜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两人,“喂喂,怎么了啦?”



 数字帐号封锁

  胤礼和胤不知怎么,坚持不再逛下去,硬是要回宫,镜落无可奈何,只得把刚刚提起的逛街兴致按下来,跟着他们回去了。

  “真是奇怪,干嘛这么急的回去,还没到吃饭时间呢。”她嘀咕着与两人道别,白端叹口气,看着她,却不多话,这个家伙未免有的时候也太粗神经了。

  “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去找本书看看吧。”镜落绝对是说干就干型,说着就往书房而去,刚想推开门,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直撞上她的鼻子。

  “疼疼疼!”她捂住鼻子,后退几步,险些跌下台阶,所幸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才不致摔个狗啃泥。她忙向侍卫道谢,转过头来怒视肇事者,不禁瞪大眼睛指着对方大叫:“你就是那个骑马撞人的?!”

  “十四弟,怎么回事?什麽骑马撞人?”那人还未发话,他的背后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令镜落下意识想到老爸,但再看发声者,摇摇头,老爸在自己记忆中的笑容总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虚浮在脸上,这样老挂着面具难道不累吗?

  “没事,八哥,只是没想到在这儿会见到一个熟人。”胤祯把“熟人”两字咬得特重,仿佛真的是几辈子认识的熟人。

  镜落挑眉,抱手:“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你!…………”胤祯黑了张脸,指着她正要开口,他身后又一个人说话了,“十四弟,莫在御前喧哗。”

  这声音冷静镇定。甚至有些旁观者的淡漠,别人听来倒没什麽,却使镜落打了一个哆嗦。绝对不会错,这个声音。就在方家的那晚听得真真切切!她暗自深呼吸一次,抬头道:“我可不记得我和一个纵马冲撞的人有过交情。”

  胤祯自知理亏,又是在乾清宫,说不出话来,边上一个有一双“夺命桃花眼”的家伙“哧哧”笑出声来。“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也能使十四弟吃瘪。”

  “老九哇,说什麽笑话儿呢?”康熙听见动静从里间走出来,“哟,小镜回来啦。上哪儿溜达去了?”

  “去市集逛了,然后,就回来想找本书看看。”镜落老老实实地回答,瞥了眼那个桃花眼,原来他就是被七颜阿姨一直鉴定为小受地“九叔”啊,啧啧。果然很有万受无疆的境界。这么说的话,那个笑容面具男就是叔”,那个肇事者就是“十四叔”。而长久以来令自己不爽地声音来源则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她“四叔”了。嗯。她开始自动将这么些热门男主和各类清穿文结合起来。丝毫没有称他们为“叔叔”地自觉。

  “朕看你是不到进膳时分是没惦记着回来。”康老爷子不愧是久经百战的老狐狸,笑着招呼她。“要看什麽书?”

  “唔,山海经好了,有没有那种有图画的?“说着,她就自顾自踮起脚在书架上找起来,很明显爷爷大人平时是不看这类搜神灵异的奇幻书,最后还是李德全带人从架底翻出一套来,崭新的黄皮子面儿,里面配上不同时期画地插图,要不是家里有一套,镜落早就毫不客气地占为己有了。

  老爷子瞧着一干儿子目瞪口呆地盯着镜落的一举一动,挥了挥手:“天色也晚了,你们就回去吧。老十四,明日把你的话写成折子呈上来,朕要细细悄悄你对西北的主意。”

  “是,儿臣遵旨。”胤祯面露喜色,与一干兄长告退,还未完全走出乾清宫,就和胤胤并肩而行,把胤一个人落在后面。

  直到四人走远了,镜落这才盯着本书探出头来,拍拍胸口吁出一口气。康熙见状,哭笑不得地点点她的额头:“你啊,按理说该称呼上一声叔叔才对。”

  “是啊,可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她皱眉思索着,“刚才的眼神,很不'炫'舒'书'服'网'。”白端抬头望去,那一个点早已消失在视线了,它把书扫下镜落的头,微微眨了眨眼,并不言语的阴沉稍纵即逝,笑呵呵地拍拍她地脑袋,“话说回来,你方才出去和老十四结什麽梁子了?”

  “他啊!哼!”镜落不满地搁下书,手脚比划着把事说了一遍,末了还差点一拍桌子来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最后意犹未尽地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做总结性发言,“玛法,你该定个交通法啥的,严禁非急件人员在城区肆意纵马,万一真撞出人命来,衙门可要理赔不清了。”

  “呵呵,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这其中的关节可是剪不断理还乱喽。”老爷子笑笑,感叹似地发表评论,旋即巧妙地转移话题,“下回可不许再如此胡闹了,在大街上一个女孩子家成何体统。”

  镜落耸耸肩,只得点头称是,把此事草草了之。

  正是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此以后把你们这些数字军团地数字帐号封锁屏蔽了还不行麽,她抱着这么个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悲哀地发现事与愿违。

  如果你是20级地新手,打一个2级地怪一定很痛苦,伤血啊补药啊。但是当你看到一群90级的BOS簇拥而来时,你有什麽想法,赶紧回城吧,掉5地经验值也无所谓啊!

  镜落此时就是这种感觉,手上满是各类代号的晚宴邀请函,大红锦团的纸张,仿佛家家都有人办喜事似的。

  “我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她蹲在一堆红纸跟前,碎碎念着,“随便抽一张好了。”于是,往那里头抽了一张,展开一看。雍亲王府……

  口胡!…………镜落当即被雷在了半空中,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位BOSS,最不想去的就是这位BOSS的府上。好,深吸一口气,请帖扔回去,刚才抽到的作废,再打乱抽一张,展开。

  雍亲王府……

  扔回去,再抽,展开。

  她郁闷地把请帖折起来,转头对着止不住笑意的白端,一把抱起它,跨过纸堆:“我蹲宅还不行嘛!哪儿都不去了!”

  明天要出去拜年吃饭,就不更新咯以今天多更一章,算是明天的,嗯嗯,大家新年快乐哦包拿来…………



 雨夹雪鹅毛雪

  “老四家的素斋做的入味,老八家的醋鱼有苏杭的地道,老九家的菜花色不少,还有……”

  “玛法,您要吃就自个儿去嘛,干嘛一定要扯上我。”

  镜落一脸无可奈何,看着自家爷爷报菜单似的在她耳边嘀咕,明摆着就是辍使自己去赴宴,哼,说封锁就封锁,不去就不去。

  康熙拍拍那打请帖,哀叹似的说:“小镜啊,你见过有平白无故就跑到儿子家吃饭的阿玛吗?”

  “有啊,您别想着让我当幌子。”镜落挪开请帖,越来越觉得老爸的口气果然是有遗传的,骗人都有这么相似的地方。

  “好歹他们也都是你叔叔辈的,去一次表示表示也没什麽要紧啊。”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就去吃顿饭,又不会掉块肉。”势头有望,再接再励。

  “……”镜落艰难地在一堆请帖里搅了搅,“好吧。”

  “这样不就结了,先去十四家吧!”于是,成功入套。

  镜落本想着就去吃顿饭意思意思,过过场也就算了,但是当她站在跪成一排的“欢迎团”前面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今天有国家领导人到访吗?原来一颗吃光他们家当的心都迅速缩小成在众目睽睽之下略微尝上两口就结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麽李德全说吃菜不能过三口了,你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吃四口吗?心不甘情不愿地流着泪惜别了没戳上几筷子的酿花枝,醋鱼,她盯着最后一张请帖掀桌了:“我不去了!”

  “都最后一家了,你不去也得去啊。”白端晃晃头。看着帖子上鲜亮的墨迹,“在他们眼里,你去就代表着皇帝去。皇帝到哪家就意味着夺嫡的几率就更大。即使有约在先,但还是不能避免卷入这个漩涡啊。”

  “不就去吃顿饭。值得他们想这么多麽。”心里郁闷归郁闷,镜落还是不得不承认白端说地的确有道理,只是她不想真的知道当初康老爷子让自己去也是这个原因。

  胤和四福晋齐齐接待,只是这位雍亲王没有之前几家主人地殷勤和恭敬,冷淡地自己喝酒吃菜。仿佛这个请帖不是他自愿发的,而是下面人劝他随个大流发出地。好在四福晋待人亲切,使得镜落还能坚持在这种诡异的低气压下完成饭局大任,多扒上几口素什锦。吃完饭还没喝茶,雍亲王就借故离开了,留下四福晋一个人孤零零地接待。镜落望着这位“四叔”离去的背影,心说你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皱了皱眉,转头对四福晋道谢:“多谢款待。今天的菜还真是不错。”

  “镜姑娘喜欢就好。”四福晋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你别太介意王爷。他性子一直是这样,特别是温宪公主去了之后。”

  “温宪公主?”

  “啊。这个是旧事了。”四福晋自知失言。略顿了顿还是说了下去,“温宪公主是王爷地亲妹子。打小就喜欢粘着王爷,两人感情极亲。可惜命薄,十九岁的年头上嫁给舜安颜,一年后就故去了。”说着,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眼眶红了半圈。

  “呃,对不起。”镜落忙不迭地道歉,有些尴尬,稍稍坐了会儿就逃难似的叨扰离开了雍亲王府。

  一回乾清宫,她就像是发布全球通告似的在书桌跟前大叫:“我再也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吧,这也算是朕的……罢了罢了。”老爷子搁下折子叹口气,“过段日子老十四也要出征了,这里就能稍微安生点了吧。”

  策王阿拉布坦遣派其将策零敦多布侵略拉藏,逼近新疆,危及青海,皇帝特命十四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视师青海。这对于皇子们是一个微妙但沉重的信号,引来众多猜测,首当其冲的就是找十四福晋话家常的的他府福晋更多了。

  但是这种事情对镜落来说就如那雨夹雪,落到地上就化成水了,她还是过她该过地日子,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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