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阴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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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此,虽然他的容颜变得如此可怕,可是还是可以看出他十分年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另一个警员,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原振侠看清楚了情形之后,向那警员喝道:‘站在这里干甚么,快去追那个女人!’
那警员震动了一下,没有立即行动。原振侠又补充道:‘要小心,那女人是一个极度危 3ǔωω。cōm险的杀手!’
那警员仍然不知道该如何行动才好,警官已站了起来,下了命令:‘立即通知总部!’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转过身来,双眼之中,满是红丝,盯著原振侠。原振侠立即知道,他心中在想甚么和将会说些甚么,所以转过头去,不敢和他的眼光相接触。
果然,那警官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在他的身边,响了起来:‘那女杀手和你有甚么轇轕?你害死了一个警员,你知道他才多大?他只有二十三岁!’
原振侠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虚弱无比,他想为自己辩护几句,可是竟然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他当然不会承认那个警官的指责!
那警官指责原振侠,害死了那个青年警员!
原振侠不会接受这样的指责。可是,他却也无法说,他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
若不是他和那女人之间,有那么多纠缠,那警员自然不会丧生──甚至于,若不是他在楼上的高叫,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下毒手的是那个女人──再一次证明,她是一个心狠手辣,下手决不容情的女杀手。可是原振侠在整件悲惨的事件之中,却脱不了身!他的身子在发颤,那警官还在指责:‘是你!原医生,你先是不肯和警方合作,现在,又导致一个优秀青年丧失了生命!’
原振侠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和他一起下来的那两个医生,大是不服,反驳警官:‘你别胡说八道,这‥‥‥死者中了毒倒地的时候,我们全在楼上!’
警官一字一顿:‘我没说他直接下手,只是说他脱不了关系!是不是,原医生?’
警官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伸出手指来,直指向原振侠的鼻尖。
原振侠不但没有力量去拨开他的手指,就是连望向他手指的目光,都是那么软弱无力!
那两个医生知道,原振侠近来的情绪十分恶劣。一看到他在受了指责之后,身子发颤,脸色灰败,自然知道那种指责,对他的精神状态,打击极大,有极坏的影响。
所以,两人不约而同,站到了原振侠的身前,把咄咄逼人的警官,隔开了一些。
原振侠在这时候,才像是梦游病患者一样,抬起手来,向前指了一指:‘那杀手‥‥‥朝这个‥‥‥方向逃走的,有可能中了鎗!’
两个医生一边一个,扶住了他,齐声道:‘那是警方的事,别管了!’
那警官一声冷笑:‘是啊,是警方的事,和冷血动物没有关系!’
两个医生十分恼怒,刚想开口,警车的警号声大作,两辆警车,又疾驶了过来。
两个医生想扶著原振侠离去,可是那警官一个箭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脸色铁青:‘对不起,原振侠医生,你必须留下来,协助调查。他死得不明不白,你有责任要留下来!’
警官向死者指了一指,死者可怖的脸容,使警官的话变得更强而有力!
原振侠缓缓吸了一口气,迸出一个字来:‘好!’
那两个医生著急道:‘你的精神状态──’
原振侠点点头:‘我可以支持!’
两个人中的一个比较性急:‘你可以支持?刚才,你还企图自杀!’
他叫得十分大声,人人可闻。原振侠的身上,陡然震动了一下,脸色灰败。
在宿舍前空地上的,全是医院的熟人,自然也知道原振侠近日来,心情十分坏,而且停止了在医院中的正常工作。但是大家也知道他是一个传奇人物,有许多冒险生活的经历,是一个坚强无比的人物。所以,一听到他竟然企图自杀,都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刹那之间,人人的目光都射向他,四周围一片静寂。
原振侠感到每一个人的眼光,都像是一柄利刃。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使他感到了剧痛,他自然而然,双手掩住了脸,身子剧烈地颤抖著。
那两个医生扶住了他,一个大声对警官说:‘别骚扰他!现在我以医生的身分,证明他的精神状态,不适宜接受任何盘问!’
警官的脸色铁青:‘只怕你的证明不起作用,他非接受盘问不可!’
原振侠在这时,放下双手来。他也脸色铁青,可是神情竟意外地镇定,他道:‘我很好,有甚么,只管问!’
那两个医生叫了起来:‘警方讲不讲人道?至少得让他先休息一下!’
这时候,赶来的警车上,警员纷纷跳了下车。一个高级警官急速来到原振侠身前,伸手向原振侠行了一个礼。可是当他看到,原振侠的脸色难看到了这个地步,他抬起来的手,僵在半空,竟忘了放下来!
那高级警官认识原振侠许多年了,一直十分佩服原振侠的为人和机智。他第一次和原振侠认识,是从调查一宗谋杀案开始的。
那宗谋杀案奇特之极:一个叫陈维如的医生,杀死了他的妻子。这个陈医生,又是大豪富王一恒的外甥,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大豪富王一恒的办公室之中。
整宗案件,牵涉到灵异之极的灵魂离体之后的迷失现象,诡异莫名。在以原振侠为主的传奇故事之中,那个离奇曲折的故事,被定名为《迷路》──并不是身体的迷路,而是灵魂的迷路。
这位警官升迁得十分快,如今已相当高级,但仍然维持著对原振侠的极度尊敬。每次见到原振侠,都会自然而然,向他敬礼!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原振侠一直是英俊潇洒,神采飞扬的。怎么会变得这样失神落魄,倒像是死了一大半一样?
那实在是令人吃惊之极的情景。那高级警官,一时之间,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陡地叫了起来:‘有医生没有?原医生需要医生!’
在原振侠身边的几个医生立时齐声道:‘我们就是医生,可是你的手下,坚持要立刻盘问他!’
高级警官这才放下手来,向那警官严厉地瞪视了一眼。那警官仍是一脸倔强的神色,但自然他也不再坚持他的意见。
高级警官连忙道:‘快送原医生到医院去!’
原振侠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上去休息一下就好。那女杀手‥‥‥唉,该立刻去追捕她的!’
那两个医生扶著原振侠,转过身去。高级警官望著原振侠的背影──即使是背影,也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精神充满了沮丧和失落。所以高级警官又不由自主,摇了摇头。
这时,法医已对死者作出了初步的检查,向高级警官作报告:‘死者死于一种剧毒,毒药的成分,还有待化验。’
高级警官望向警官:‘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向我作简单的报告!’
这时,原振侠在两个同事的扶持下,已将跨进建筑物。高级警官扬声道:‘原医生,你先休息一下,我立即来见你!’
看热闹的人更多,两队警员跑步,奔向女杀手行凶之后逃走的方向,展开搜索。原振侠听到高级警官的叫唤,他并没有转身,只是软弱无力地,向身后挥了一下手,算是回答。
回到了住所,一个医生拉上了窗帘,不让原振侠看下面的情形。原振侠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双手托著头,一动也不动。两个医生看著他,想安慰他几句,可是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两个人不敢离开,因为刚才他们撞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形,令他们胆颤心惊。其中一个,拾起了在沙发上的那柄匕首,四面看了一下,顺手放到了一个柜顶上。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用梯子踏上去,是看不到的。
他在这样做的时候,原振侠仍然垂著头,显然一点也没有注意。又过了一会,原振侠才像是遇溺获救的人苏醒过来一样,用极其微弱的声音低呼:‘酒!给我一点酒!’
两个医生明知酗酒是一件极坏的事,但是也更知道,这时给原振侠一点酒,自然是可以起镇定作用的。所以其中一个,就拿了一瓶酒,一只酒杯,来到了原振侠的面前。
原振侠抬头,视线一接触到酒瓶,整个人就像是电击一样,直跳了起来,一伸手,夺过酒瓶,打开瓶盖,仰起头来,向口中直灌!
酒通过他的口,流入他的喉咙,发出‘咕咕’的声响来,听来十分骇人。
那两个医生不知所措,明知以自己的能力,绝对无法在原振侠的手中,夺回酒瓶来的!
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高级警官出现在门口,一看到原振侠这样喝酒的情景,他再度受到了震撼。而且这一次的震撼,显然比上一次更剧烈,他发出了一下惊呼,双手挥动著,一下子就冲到了原振侠的面前。
原振侠在这时,也已一口气把瓶中的烈酒,喝了一半,垂下手来。酒顺著他的口角向外流,他也不去抹拭,双眼发直,看起来像一个白痴。
高级警官感到了极度的心痛,他失声叫:‘原医生!原振侠医生!’
原振侠的眼珠,以慢速度转动著,总算看到了满脸痛心的高级警官。他咧了一下嘴,本意可能是想笑,但结果却比哭还要难看。他问:‘你叫我?你觉得我‥‥‥我‥‥‥还是原振侠?’
高级警官一顿足,看他的神情,本来一定是想说‘当然是’的。可是他刚想开口,竟然有了怀疑:这人是不是原振侠呢?
既然有了怀疑的想法,自然也有了怀疑的神情──而要说的那句话,也就没说出口。
这种情形,原振侠的视线,虽然由于酒精的刺激而变得模糊,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到。他陡然发出了一下呼叫声,刺耳之极,两且|炫|双手抓住了高级警官的|书|手臂,用力摇著,叫:‘我不是原振侠!我是甚么人?告诉我,我是甚么人?我是甚么人?’
他叫到后来,简直声嘶力竭,样子可怕之极。那高级警官被他摇得身子乱晃,看来比他更激动,也跟著叫了起来:‘你是原振侠,可是你变了,变得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受了甚么刺激,变成这样子?’
高级警官显然也抵受不住,眼前的情景所带来的刺激,竟然一伸手,抢过了原振侠手中的酒瓶,也对住了瓶口,咕嘟咕嘟喝了三大口。这才抹著嘴角,大口喘著气,望定了原振侠。
原振侠也喘著气,双手在脸上用力抹著,像是想把甚么东西抹走。可是事实上,他脸上除了他的五官之外,甚么也没有。
而一个人的五官,就算这个人对之讨厌之极,也是无论怎样抹都抹不去的!
在这时候,那两个医生中的一个,对高级警官低声道:‘他情绪极度低落,处于自杀倾向极浓的边缘,十分危 3ǔωω。cōm险,要二十四小时有人保护──’
那医生说得虽然十分低声,可是原振侠还是听见了。他发出了一下令人牙龈发酸的冷笑声,用冰冷的声音道:‘我不必要人保护,如果我想自杀,也没有甚么人可以阻止得了我!’
原振侠的话虽然骇人,可是听到的三个人,却都自然而然地点著头。他们都知道,确然如此,原振侠如果下定了决心要做甚么事,也就没有甚么人可以阻止他!
原振侠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声听来十分古怪,而他发出的问题,更加古怪:‘如果我自杀了,死的是甚么人?是原振侠吗?我已经不是原振侠了,那自然不是原振侠自杀,对不对?’
高级警官这时,勉强定过神来,双手乱摇:‘你在打甚么哑谜,别走火入魔了,世上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原振侠惨笑起来,指著高级警官道:‘你错了,世上真有无法解决的问题,真有!’
高级警官应对机灵:‘如果真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你死了,一样无法解决!’
原振侠陡然震动了一下,转过身,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了屋角,才怔怔地站著不动。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干甚么。
原振侠站著一动不动,足足有好几分钟,高级警官才敢来到他的身后,沉声道:‘经过搜索,还没有发现那个女杀手!’
原振侠如梦初醒,‘啊’地一声,略转过身来:‘这个女人,真正杀人不眨眼,是一个极其危 3ǔωω。cōm险的人物,隶属于一个十分可怕的暗杀组织──’
他说到这里,才全转身过来,神态相当安定,令得三个人都在暗中松了一口气。原振侠望著高级警官:‘你应该知道这个组织的!’
高级警官吃了一惊,失声道:‘极乐协会?’
原振侠点了点头:‘那女人是组织中十分重要的人物,是首脑老刀的情妇。可是事情复杂得很,老刀又对她不信任,派人预谋杀她──’
原振侠这时,看来除了脸色难看一些之外,一切都回复了正常。他把事情简单扼要,十分有条理地,说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提到那一双‘无常鬼’的事,也没有提及玛仙被血魇法反噬,令得他情绪低落的事──那一切,他认为和暗杀组织的事无关。
那两个医生听了原振侠的叙述,虽然已十分吃惊,目瞪口呆,但是他们对这个恐怖暗杀集团的了解,自然不如高级警官!
高级警官越听越是吃惊,等原振侠讲完,他已在频频抹汗,失声道:‘不单是那女人要杀你‥‥‥还有,小刀也下令要杀你?原医生,你的处境危 3ǔωω。cōm险之极!’
原振侠淡然道:‘我有过更危 3ǔωω。cōm险的经历。’
高级警官搓著手,望著原振侠,欲言又止。原振侠立时知道了他在想甚么,所以立刻道:‘我不需要警方的特别保护,绝对不要!’
高级警官摇头:‘既然知道有人处境那么危 3ǔωω。cōm险,对这个人提供特别保护,是警方的责任!’
原振侠声色俱厉:‘我说不要就不要,你少自作聪明!我要是不能自己保护自己,也就没有甚么人可以保护我。我另外还有一些事在进行,你只会越帮越忙!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倾全力去通缉那个女杀手!她更可能另外还有同党!’
高级警官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们一定全是偷进本市的,那个撞车而死的人,根本没有他的任何资料。还有,可以请一个绘像专家来,把那女杀手的样貌画出来──这件事已经在进行了,只是想经过你作进一步补充!’
原振侠点头答应,又喝了几口酒。高级警官通过对讲机,召来了一个绘像专家,专家已经有了女杀手的绘像,因为见过那女杀手的人,至少超过五十个。
绘像看来有七八成像,原振侠一面指出需要改正的地方,一面道:‘我看不会有用,这可能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是高明而精巧的化装术的结果!’
高级警官问:‘你何以会有这样的推测?’
原振侠道:‘这个女人能成为老刀的情妇,而且,她对自己十分自负。所以我推测她的相貌,不应该如此平庸,她化装成这样,是为了不使人注意。’
原振侠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一个相貌平庸的女人,不惹人注目,如果是一个美女,那就不同──作为一个杀手,就算本来十分美丽,也要设法把原来的美丽遮起来,才方便行事!’
高级警官苦笑了一下,等绘像专家住了手,他才无可奈何地道:‘先把这个绘像发出去再说。太猖狂了,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样的手法,杀了一个警员!’
原振侠想起了那个警官的指责,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睛一会,发出了一下长叹声。高级警官在原振侠的肩头上,轻拍了两下,原振侠睁开眼来,挥了挥手:‘各位请吧!’
高级警官和那两个医生,听原振侠下了逐客令,都不免神情犹豫。原振侠坚决地道:‘请你们走,我十分疲倦,需要休息!’
绘像专家首先告辞,高级警官叮嘱了几句亦离去。那两个医生到了门口,又站了好一会,才离去。
原振侠确然感到十分疲倦,他双手抚摸著自己的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提著还剩下小半瓶的酒,推开了卧室的门。门一推开,一著亮灯,他就呆住了。
那是真正出乎意料之外的怔呆!
在他的床上,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女人,正以一种十分诱惑的姿态伏著──他对这种伏著的姿态,并不陌生,不久之前,那个女杀手想引诱他,就是利用这种姿势,伏在地毯上的──浑圆的丰臀高耸,修长的玉腿一条蜷曲著,一条伸得很直,低著头,任由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面,双手支撑著身体,丰乳隐约在颤动。
只不过刚才,那女杀手身上有紧身的衣服,而这时却是全裸的。
原振侠自然可以肯定,在床上的那女人,就是那个女杀手──他佩服那女人的聪明,当她成为追缉对象的时候,她又回到了原振侠的住所来。那是最安全的地方,警方绝不会想到她在这里!
而原振侠在进来之后,已著亮了灯。当他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真的感到了一阵目眩,目眩的原因,是由于那女人一身欺霜赛雪的白皙。不但白,而且皮肤细腻无比,如玉般润滑,不必用手去触摸,就可以感到那种动人心魄的滑腻。
原振侠就在门口站著不动,恣意地欣赏著,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打开瓶塞,喝了一口酒。这时候,床上的那女人,变换了一下姿势。
那女人变换的姿势,只是把原来蜷著的那条粉光致嫩的玉腿伸直,而又曲起本来伸直的那条玉腿。
虽然姿势的变换,绝不算是大动作,可是这女人,一定受过如何诱惑异性的专门训练。因为就在姿势的变换之中,她的细腰款摆,而且浑圆高耸的臀部,也有起伏。使看到这种情景的原振侠,不能确定自己刚才吞下的是一口酒,还是自己的口水。
那女人变换了一下姿势之后,又伏著不动。原振侠缓慢而深长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几个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性,他索性一面想,一面慢慢地欣赏。
黄绢不是属于肌肤赛雪的娇娃,她的一身古铜色,使人联想起非洲的森林和沙漠,是原始的豪放。
海棠自然是雪白的,可是却纤细,像是极好的白瓷。而眼前这个女人,是一整块的白玉!
玛仙的莹白美丽,几乎是无可比拟的。但如果和床上的这女人比,却多了三分女人的羞涩,而少了那种原始的肆无忌惮──这种毫不保留地展览自己的身体,是一种恬不知耻的行为。可是这时,原振侠并不想责备,也不排斥,因为美丽得十分直接,绝不转弯抹角,对一个情绪低落的人来说,这一点十分重要!
原振侠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