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术士秘闻录-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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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香玉,是传说中的那种古玉?”黄文筠语迟疑的问道。
我听宋道临说过黄文筠博学多闻,见多识广,果然没有错,竟然连这种知者少之又少的尸香玉都知晓。
“不错,正是尸香玉,它能够吸附各种尸毒,对治愈你的脸有大作用。”我语气肯定的说道,索性将从知道她脸的事情,到了解到移花接木这道医脉术法,再到巧合得到尸香玉的整个过程和她说了一遍。
当听到医脉手段移花接木配合尸香玉能够有很大的几率彻底拔出她脸上的尸毒,恢复她昔日的容貌,她脸色变的苍白无比,冷汗涔涔,似乎要虚脱的瘫倒在地上一样,眼眸里却折射着前所未有的剧烈光彩。
“李玄心,你没有骗我,真的没有骗我吗!?”她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指甲似乎都要掐进了我的肉里,眼眸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睛,连呼吸都凝滞了,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丝毫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告诉她至少有**成的成功几率,因为我已经研究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因为之前没有把握,所以没敢告诉她。
当我说完这番话,她微微张开嘴,看向我的眼神凝固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宋道临正坐在办公桌后,低着头看手上的一份报告,突然听到门哐当一声响,有人闯了进来,这让他皱了皱眉头,暗道谁这么没大没小的,竟然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一定要批评几句。
当抬起头来,看见是黄文筠的时候,这让他愣了一下,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黄文筠是知书达理,仪态端庄的女人,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她有失礼仪。
可是面前的黄文筠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开了,脚步凌乱,因为激动泛红的脸庞上神情十分的复杂,有着无法形容的期盼和一丝丝未知的恐惧,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这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声问道:“文筠,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黄文筠用手梳理了一下耳边零散的碎发,平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看着宋道临说到:“宋主任,我想……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
“嗯,请假?”宋道临更加疑惑了,因为黄文筠堪称二院的劳模,非常敬业,还从来没有主动请过假,他心中想起昨夜的事情,想到可能是这件事情的影响,就点了点头,“我批准了,文筠,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黄文筠说了声谢谢主任,深深的看了一眼宋道临,然后转身脚步匆匆,近乎于小跑似的离开了,这更加让宋道临摸不着头脑了。
……
“啊,黄姐,你车开慢点,会死人的!”从二院离开后,黄文筠开着一辆借来的车载着我先是回到了学校,去取了一些需要的东西,然后赶往她的住处,车开的飞快,看着急速的超越了一辆又一辆车,吓的我紧抓着安全带,有些心惊肉跳的大声说道。
可是她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反倒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恨不得立刻飞到目的地,这么快的行驶速度早就超速了,引来了一辆交警车跟了上来,不停的鸣笛喊喇叭,让车停下来,可是她也完全当做没听到。
当车开到了一座小区的楼下,在猛烈的刹车下,车轮和地面摩擦散发出一股掺杂着焦糊味而的白烟来。
“到我家了,下车。”她说了一句就跳下车,急不可耐的给我拉开了车门,也顺带着将我也从车上拉了下来。
这时,交警的车也追赶了上来,车上的交警鼻子都快气歪了,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超速,竟然完全不听从命令。
黄文筠见交警气势冲冲的上前来质问,眼底有些不耐烦,掏出自己的证件在交警的眼前晃了一下,说了一声国安办案,然后就不再搭理,扯着我的胳膊就往楼上去。
我走进楼道前,回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回了警车的交警,再看向紧紧拽着我,几乎要把我拎起来走的黄文筠,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怜悯,她真的是痛苦太久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到黄文筠的家中,只有一室一厅,面积不大,而且装修也很简单,除了必须的家具之外,基本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可以说是简陋,给人一种空荡荡,冷冰冰的感觉。
等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坐在椅子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在一起,神情紧张的看着我:“李玄心,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还有,你需要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钱不是问题!”
我摇了摇头,将从寝室带来的帆布兜子从地上提了起来,拉开拉链,将其中装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有黄符,纱布,绷带,针灸盒,还有装着黑乎乎药膏的瓶子……东西很多,也很杂。
“这些东西是……”她看着我拿出来一样样东西,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神情有些动容,眼眸也波澜不定。
“这些东西从很早,我开始研究治疗你的脸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我随口说道。
黄文筠默然的看着,脸上的激动渐渐的散去,许久,嗓音微微颤抖着问道:“李玄心,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释然的笑了笑,语气执着的说道:“因为我说过,好人有好报,你是好人,又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帮你。”
听到我的话,她抬起头来,眼波流转着一道道光彩,似乎要说什么话,但是最后只化作了一句谢谢。
“不要着急谢我,等治好了你的脸,在感谢我也不迟。”我笑着说道。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因为必然用到尸香玉,虽然不会对寄身其上的白如燕造成影响,但我还是要和她说了一声,当黄文筠知道尸香玉内还有一只清朝道光年间溺亡的女鬼,她吃惊不已。
“李玄心,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想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还对你好一顿冷嘲热讽,现在你却这么帮我。”黄文筠感叹道。
我没有应声,而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叠数十张黄符握在手中,绕着她家的客厅和卧室,还有洗手间走了一圈,将一张张符贴在了一些特定的位置上。
她见到我的举动也跟了上来,看向我贴下去的那一张张符,都很快的道出了名字:“八方聚气符,龙虎山天水符,三清凝煞符……”她虽然认得这一张张符,能够叫出名字,可是却看不懂我做这一切的目的。
当我将手中最后一张明净符置于客厅的门上时,顿时,整个屋子都仿佛有了一些玄妙的变化。
见到她迷糊不解的看着我,我拍了拍手,说道:“在移花接木拔出尸毒的过程,最大的禁忌就是风水地气的变化,很可能导致尸毒的转移被中断,尸毒倒转,功亏一篑,而这些符构成一个符阵,能够外防煞气的侵入,内固风水不变,能够大大的提高成功率。”
当我告诉她一旦开始动用手段拔毒,无论是她,还是我,任何人都不能进出,防止屋内风水的变化时,她问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知道结果。
“三天!”我伸出了三根手指,是成是败,三天之后见分晓。
……
黄文筠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那张令她悲痛的苍老脸庞,她忍不住身体的微微颤抖,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自从脸被毁掉,变成了这副鬼模样后,她求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曾经许诺过她,可以帮助她恢复昔日的容貌,可是一次次希望如同气泡一般破灭,只剩下她一次比一次的失望。
现在,她的面前又出现了一次希望,如果这一次再失败,等待着她的也许是比死更难过的绝望深渊。
我拿出一瓶黑色的药膏,递了过去:“黄姐,将这瓶药膏涂抹在你的脸上,所有的位置都要涂到。”
当她开始急忙的动手后,我告诉她,这瓶药膏是用几十种药草熬炼出来的,移花接木,如同阴阳二气轮转,尸毒是阴,那这瓶药膏就是阳,一旦尸毒拔出,这药膏能够恢复她脸上的生机。
这瓶药膏是重中之重,而且炼制极为不易,花费了我许多的时间,失败了二三十次,才成功。
当她自己动手抹好了药膏,我将尸香玉从玻璃瓶中取出来,顿时一股难闻的气息扩散开来,但是此时,没有人会在乎。
我左手拿着尸香玉,右手拿着一柄锋利的银色小刀,站在黄文筠的面前,对她说道:“黄姐,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黄文筠整张脸上抹了药膏,只剩下了眼睛露出外面,看着我,点点头。也许是那张让人不忍直视的脸被挡住了缘故,我发现她的眼眸很漂亮,就像是一池深邃的清澈潭水一样,幽深而神采内敛。
我吸了一口气,端起右手,将指尖的银色小刀的刀尖对准了她的额头眉心位置,迟疑了一下,慢慢的刺了进去,顿时有一滴血珠溢出,当我向下一划,深红色的血如同一行血泪一样淌下。
我看到她痛的咬着牙,却不发一声,也没有办法,因为此术,不能受到任何外物的影响,就连麻醉药也不能动用!
当小刀在眉心留下一道两厘米左右的伤口后,我快速的用尸香玉按在了伤痕上,鲜血浸染了尸香玉,本来暗黄色的玉石,顿时沁染成了刺目的红,玉石内仿佛有红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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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抱紧我
在手中小刀切开黄文筠额头皮肤的一霎,我清晰的看到她脸庞皮下的血肉明显和常人有些不同,萎缩干瘪,就好像是失去了水和养分的龟裂大地,又有些诡异的青黑色丝线一般的东西串联、缠绕在暗红色的血肉中,想来,那就是铁棺尸的一口尸毒!
“那铁棺中的究竟藏的是什么尸,一口尸毒竟然如此之烈!”我忍不住脸色严竣,心中感叹一声。
等尸香玉与割开的伤口对准,片刻之后,她的脸上也被我缠满了绷带,额头上有一块微微的凸起,那是被固定在其内的尸香玉,旋即,我又拿起手边的针灸盒,深呼吸了一口气息后,凝神屏气,捻起一根根银针在她的头顶和后颈刺下。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第三十六根,也是最后一根银针,刺在了她百会穴上,而我的脑门上已经满是豆大的热汗,顺着脸颊滚滚而下,眼前视线都一阵阵的模糊。
我几乎是虚脱一样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看向那看似凌乱,却又排列的蕴含着某种玄妙的银针。
这三十六根银针每一根刺下,都需要精确到分毫的判断,不能差一丝一厘,前后顺序不能有一根颠倒,否则轻则所有的准备,还有着移花接木之术都会功亏一篑,重则被施针者黄文筠都可能因此受到严重的伤害。
这也使得我本来旺盛的精力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急速的消耗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可是却比打了一个小时的拳还要累。
几乎在我落下最后一根针的同时,本来一直安静无声的黄文筠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更是伸手向自己的脸上抓去。
“停手!”我低喝一声,快速的一把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住了她的动作。
“我的脸……好难受!”她侧过身来,眼眸里满是无法忍受的痛苦,就连身子都微微的颤抖起来,仿佛要昏厥过去一样。
她语气急促,断断续续的告诉我说,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来回爬动,在啃噬她的血肉,让她好难受,刺痛酸麻的让她无法忍受。
我听了她的话,眼底忍不住精芒爆闪,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说道:“黄姐,你一定要忍住,因为这和我知道的一样,是成功了!移花接木已经成功了!”
她浑身一抖,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嗓音飘忽的说道:“成功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成功了!”同时,心中也忍不住激动呐喊了一声,这一个多月的努力准备,终究没有白费!
熬炼生机药膏,布隔绝符阵,施刺穴针灸,这一步步,看似简单,可是每一步都耗费了我许多的时间和精力才钻研明白,只要一步做不到,或者是出错,那么想要通过移花接木来拔出尸毒的想法都会成为泡影。
“黄姐,你一定要忍住,只要忍受过最开始的痛苦,渐渐的就不会痛了。”我看到她几次都似乎想要伸手去抓挠自己的脸,劝慰道。
那尸毒在她的脸庞下的血肉中已经寄生附着了数年之久,比之跗骨之疽还要难缠,想要彻底的将它除掉,带来的痛苦恐怕和关云长刮骨疗伤有的一拼,承受切肤之痛是必然的过程。
她看向我,勉强的点了点头,双腿蜷曲,胳膊抱紧膝盖,整个人在沙发上痛苦的都蜷缩成一团,颤抖不止,紧闭双眼,嘴里发出含糊无意识的痛楚呻吟声,短短的片刻,她疼的流出了大量的冷汗,打湿了她的衣衫。
我没有办法能帮她减轻痛苦,看着又不忍,只好将头侧向其他方向,看着客厅简单、单调的陈设和装饰,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单身女人的家,就仿佛是她过去这些年的人生的写照一般,没有丝毫的活力和生机,只剩下黯淡和无光的未来。
就在我心中感叹不已的时候,突然间,一旁的黄文筠突然扑了过来,两只胳膊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整个人贴着我的侧身,同时嗓音带着极度痛苦的哭腔说道:“李玄心,你抱住我!”
“啊?!”我吃惊出声,回过头来,看向抱着我的黄文筠,清晰的感觉到她在剧烈的颤抖。
“求你,抱住我,我要……我要忍不住要抓我的脸了!快!”她仰起头来看向我,眼眸里满是痛苦的哀求。
我迟疑了一下,双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的腰肢上,将她抱在了怀里,同时,她像是找到了能够减轻痛苦的依靠一样,往我的怀里拱了拱,紧紧的埋在了我的胸前,双臂抱的也更紧了。
黄文筠平时冷冰冰的,特立独行,少言寡语,让人难以靠近,仿若和其他人永远都隔着一层寒冰一样,可是,此刻的她就像是被雨水淋湿了翅膀的小鸟一样,显得彷徨无助,瑟瑟发抖。
她的身子像是发烧了一般滚热,我抱着她,心里也有些波澜掀起,她的身子也非常的柔软,但是又因为练过拳脚,又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惊人弹性,尤其是丰润的腰肢,美好的触感让我面颊发红发烫。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身体颤抖的幅度还有频率都渐渐的平息下来,急促的呼吸也随之平稳下来,看起来最痛苦的阶段已经渐渐的过去了。
我低头看着整个人都钻进我怀里,闭着双眸的黄姐,轻咳了一声:“黄姐,好一些了吗?”
“嗯。”她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鼻腔发出轻微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眸,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缓缓的从我的怀里伏起身来,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同时伸手捋了捋耳边黏在脸颊上的碎发,低着头一声不发。
“现在还疼吗?”我看向她缠满了绷带的脸,问道。
她摇了摇头,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庞:“不那么疼了,不过还有些酸痒,我能承受。”
我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时钟,和她说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银针应该拔下来了,我将一根根银针拔下来后告诉她,每隔十二个小时候,都要再施针一次。
“什么,还要扎针?”她双目里满是惊悸,看着我脱口问道。
听到她的话,看着她害怕的眼神,让我忍不住笑了笑,说道:“黄姐,你不用担心,下一就不会这么痛了,只有第一次会感觉到痛。”还告诉了她这套针灸之法的用途,是为了凝聚她自身的一部分生气汇聚于脸庞上,与尸香玉和药膏里应外合来对付尸毒。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凝视向我,问我刚才笑什么。
“刚才看到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学时,老师领着全班同学去卫生所打疫苗,打完了一支疫苗,还要打第二支的时候,我就和老师那么说的。”我一脸笑意的说道。她也噗的轻笑一声,眼眸里满是笑意的瞪了我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她隔着绷带摸了摸自己的脸幽幽的说道:“我不求能够完全恢复,只要恢复一些,一些就好,哪怕走在路上不被人笑话,我就满足了。”
隔了十二个时辰后,我又再次给她施针一次,因为符阵锁住了这一方风水,不得有任何的变化,所以我也无法离开她的家,而她家只有一室一厅,那我只能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大飞打来的,听到周围还传来海哥和小彬的谈笑声,想来他们三个都在。
“喂,老三,你小子跑哪去了,昨晚怎么没回来?”大飞关心道。
“我在外面办事呢,可能这两三天都回不去,不用担心我。”我说道。
“办事?什么事啊?”大飞好奇问道。
“挺重要的事。”我笑了笑。
这时,早就已经起床的黄文筠从厨房中走出来,手里端着早饭放在了餐桌上,对我说道:“玄心,吃早饭吧。”
那边刚要放下电话,大飞突然嗯了一声,语气古怪的问道:“嗯?老三,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叫你吃早饭?”
“你听错了。”我急忙说道。
“嘿,你还骗我!怪不得乐不思蜀,原来是有猫腻,赶紧从实招来,是哪个……”大飞的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问个不停。这时候,黄文筠也走近过来,问了一声谁来的电话,我索性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了。
挂断了电话后,校园公用电话亭旁的大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朝着一旁等着一起去吃饭的海哥和小彬夸张的大叫一声:“不好啦!”
“怎么了,是不是心哥碰到什么难事了?”小彬焦急的问道。
大飞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然后三个人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脸上都带着怪笑。
坐在餐桌旁,我夹起一个煎蛋咬了一口,见到鸡蛋煎的火候正好,不焦不嫩,又喝了一口熬的浓稠适宜的大米粥,看向坐在对面的黄文筠,诧异的说道:“黄姐,你的手艺不错啊。”
“一个人久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做,就学会了。”她眼神有些落寞的感叹道。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那就是我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也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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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她回来了
当我问起她的家人,她语气迟缓了一下告诉我,她的父母都在国外,一年也就能见一次面,她父母也曾经让她跟着去国外居住,但是她拒绝了:“我的样子,就是一个怪物,我不想让我的家人也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