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寻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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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店茂源鞋店的邹老板经常在我那里批鞋,上次还有一笔2000块的尾款没有付清。其实,因为牵扯到维修和退货等事宜,拖欠货款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无缘无故的跑来追债其实是件很冒失很不礼貌的事情。可如今我已经走投无路,只好先把这笔钱要回来再说。而昨天选择封店作为我逃亡的第一站,也正是基于此原因。
“你丫什么时候学会拽文词了?”我抓起柜台上的一次性杯子,毫不客气地把邹老板刚泡好的茶水倒进我的杯子。
邹老板哈哈大笑,吩咐伙计去拿钱。其实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维持了5年,彼此还是比较熟悉的。
“说老实话,兄弟我真是遇到难事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跑来求你,”我一口气将茶水喝掉,“你要是觉得我这人草蛋,那你就先给我1000也行!”
“靠!什么话!”邹老板接过伙计拿来的钱,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然后全都递到了我的手中。
那一刻,我忽然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往日里,我只认为这家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所以每回都千方百计地算计他点小钱,真没想到,人家居然如此豪爽大方,不计前嫌,真是令我自渐形秽。
我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而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出了鞋店。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以后我能否极泰来,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我本来想在县城多待几天,好打探一下我那案子的情况。可是,我的通缉令很快就贴满了大街小巷,让我无处藏身。
走在街上,我开始刻意感觉别人注视我的眼神,变得疑神疑鬼,惶恐不安,万般无奈下我只能朝更远的地方逃亡而去。
16、穷人
未来的几天里,我一直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省钱,我吃最便宜的东西,住最便宜的地方。可是有些城市管理得很严格,多便宜的小店都要出示身份证,我不敢贸然登记,只能另寻住处。起初,我选择在洗浴中心过夜,不但能泡个热水澡,还能美美睡上一觉,而且环境也不错。
可随着我手里的盘缠越来越少,再也住不起洗浴中心,只能是各处将就,最惨的一次,我就在一家大医院的长凳上睡了一晚。
起初,我一直朝南方逃,因为北方天寒地冻,实在冷得不行,我试想着南方或许会暖和些。可谁知事与愿违,南方比北方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冷,好歹北方还有暖气,可南方只能依靠空调,而我住的廉价地方哪里会给你开空调取暖?况且南方湿度比较大,湿冷湿冷的,直冻得我是咬牙切齿,有时一天下来,双腿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脚上也开始生起了许多冻疮。
我过得如此凄惨,似乎比被移物千里时还要更甚,毕竟那时的我,不管如何虐待自己,一觉醒来又会完好如初。而如今一觉醒来,只会感觉更糟,又冷又饿又渴。
有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会产生自首认罪的想法来,似乎待在监狱里也比我这样好。但一想到自己含冤莫白,实在心有不甘。
我不敢给亲人们打电话询问情况,尽管打个电话不至于被捕,但我的大概方位一定会暴露,那便会令我的处境更加危险。
离永健动手术的日子没几天了,不知道大哥准备得怎么样了?美华更是让我魂牵梦绕,这么多天没有我的消息,她一定急坏了吧?要是哪天我们见面,我想她一定很生我的气,骂我不负责任!
我仰天长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照顾好亲爱的美华呢?如今却已自身难保,人的力量真是很渺小!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这一天,我兜里只剩下最后的10块钱,我已经错过了饭时,饥肠辘辘。我正在一座不知名小镇的街道上游逛,此时的我衣服发霉,蓬头垢面,和乞丐差不太多。
街边的理发店里传来了梁咏琪的老歌《胆小鬼》,轻快的音乐传进我的耳朵,让我有种要翩翩起舞的感觉。呵呵呵,我心里麻木地冷笑,看来我已经离神经病只差一步之遥!
就在这时,我忽然从电线杆上看到了一张刚贴出来的告示。此地离我家乡已经超过了1000公里,难道我的通缉令已经传到了这里?
我凑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寻狗启示。照片上不过是一只狗罢了!我长出一口气,如今真个是草木皆兵,当逃犯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刚想走,忽然想起来,这寻狗启示上写着必有重谢。对啊?我差点忘了我的特异功能!
我赶紧按照启示上的地址找到了寻狗的主人。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妇,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我说,或许我能帮上忙,不过得给我件小狗常用的东西。
女主人给我拿来了一条狗链,我轻轻一摸,立刻感觉到一个清晰的讯号。动物的讯号和人的讯号有所不同,一个是面积小一些,一个是颜色更深一些。
我当时心中欢喜,幸好这狗果然是已经死了的。要不然,我就白忙活一趟了。
我领着女主人娘俩,很快就在小区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只哈巴狗的尸体,狗的尸体僵硬无比,不知道是被冻死的还是病死的。
小姑娘登时“哇”的大哭起来。女主人也悲伤地抹着眼泪,说“球球”已经12岁了,的确是到了该走的时候!只可惜在它最后的时刻没有人陪伴着它,真是遗憾。
我说人的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现象,更何况动物,节哀吧!最起码能找到尸体,将它安葬!
女人连声说对,然后拎着小狗的尸体就要离开。我心里大急,不是说必有重谢吗?见到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女人这才想起来,便从兜里掏出50块钱递到我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
拿着50块,我用脑袋撞墙的心都有,平日里找个小猫小狗都要1000往上,今天居然50块钱就把我打发了?
“这……”我伸着手,眼睛直视着那女主人。
女主人见我不走,不明就里,有些手足无措。
“您看,这小狗在您家已经12年了,不就相当于您的家人一样?这钱是不是……”
女主人一听我这话,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她的脸立刻变了颜色。
“我说你这人真够可以的,嫌钱少?”刚刚性情温和的女人瞬间变成了暴风女神,“我倒要问问你,我家小狗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成心偷去给弄死的?好来找我要钱?”
“不是……”我被那女人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不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球球’死的地方?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我告诉你啊,你别走,我这就报警抓你!”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大为光火,有心跟她理论,忽听得她要报警,我立刻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样缩了,赶紧卖了个破绽狼狈逃走。
走到没人的地方,看着手里的50块钱,心里一阵酸楚。天寒地冻,我该如何过活?我该何去何从?
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在我身上却还有着一件值钱的东西呢?
我赶紧在身上翻找,很快就将那枚古墓中的指甲套翻了出来。古老的指甲套上镶嵌着几颗珍珠,我估计要是能找到懂行的人,有可能会卖个好价钱!最起码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和指甲套一起掏出来的,还有霍警官先前给我的那份有关古墓的报告。这些天来,经过我非人的蹂躏,这几页报告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由于连日来我一直处于风声鹤唳战战兢兢的状态,这东西还真是一直没有仔细看过,有一次还差点用它当了卫生纸。
我将指甲套从塑料袋里取出时,意外地发现,袋子里的指甲套居然生出了一丝蓝色的烟雾,不过,那烟雾很淡,一取出来便随风而散。
好奇怪?我用手轻轻抚摸。指甲套上面传来的讯号,依然是清晰异常,而且比之先前,面积更为大些,这说明我离这个目标已经越来越近!
我忽然心血来潮,与其将其便宜的卖掉,何不试着去寻找一番?万一有意外的收获呢?我越想越对路,反正离这个目标不远了,要是真的没什么收获,再卖也不迟?
于是,我随便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仔细看起那份报告。
原来,考古专家们已经找到了那个清朝古墓的来历。它的主人居然来自宫廷,而且是一位公主!咸丰帝的女儿固伦荣惠公主。
具史料记载,固伦荣惠公主于同治九年下嫁闽浙总督木库图。后来光绪年间,木库图携家眷在出海巡防途中遭遇风暴袭击,不幸全部罹难于海上,尸骨无踪。
固伦荣惠公主生前甚得老佛爷喜爱,慈禧太后得知噩耗亦是痛惜至哉,命工匠于温西(木库图老家,也是我们所在城市的旧称)为公主修坟立碑,建此衣冠冢。
哦,我这才明白,原来,那石棺中果然是没有尸体的!
我注视着手里的指甲套,原来这东西的主人居然是一位大清的公主?那么,指甲套上传来的讯号又是谁的呢?不知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这指甲套上的讯息不像是什么盗墓贼的。我也越来越好奇,等到了那个讯号指示的目的地后,我究竟会找到些什么呢?
17、海边
我循着指甲套上的讯号,经过艰苦卓绝的跋涉,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做浙东的海边小镇。此时,离我离家逃逸已经过去了整整1个月,眼瞅着离春节越来越近,我却背井离乡流窜在外,真是情凄意切可悲可叹!
小镇的镇招待所门前贴着一副巨大的地图,我一边摸索着指甲套感受讯号,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照以往经验,面积越来越大的讯号离我已经不远,应该超不过50公里。可此地已然是海边,难道,这讯号指示的是海里不成?
果不其然,讯号依然指向东方,我要找的目标真的是在茫茫大海之上!
事实如此残酷!完了,我心里拔凉,看来这事真是要泡汤了!慢说我没钱,就是有钱雇船出海,万一目标在水下怎么办?
看着手里的褐色指甲套,我无可奈何,看来真的是得把你卖掉了!
这个沿海小镇非常小,横竖没有几条街,连个大点儿的门市都没有,上哪里去找古玩市场?
我不得不收起卖宝贝的念头,先给自己的处境打算打算。
寒冷的海风吹来,让我不由得浑身打颤。我裹紧衣服在镇上闲逛,由于天气寒冷,街上冷冷清清,偶尔会看到几个围着鲜艳围巾的妇女爬到房顶上去翻咸鱼。
海浪声此起彼伏,岸边停靠着一排排海船,在海风作用下有规律地摇晃着。
如今的我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周老板,已经是孑然一身。那一刻,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可转念一想,移物千里时,那么痛苦的灾难我都挺过来了!这点小灾小难,算得了什么?最起码我还是个正常人,能吃能干!不就是没钱了吗?我双手还在,想法赚钱不就是了?赚足了钱再去雇船!
想罢,我鼓足勇气,朝一渔民家走去。
渔民家大门开着,里面传来了麻将声和哈哈笑声。
我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在引起里面人注意后,才走了进去。
屋里生着炉子,相当暖和。不算太大的屋子里挤着六七个人,男女、孩子都有,他们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好不快活。
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其中一个打着麻将的男人问我有什么事?这人留着小胡子,头发蓬蓬乱,但从说话的口气来看,应该是这家的男主人。
我说,我想问问,我要雇艘船出海,需要多少钱?
没人理我。
我又接着说,我想雇船出海找点东西,可惜来的路上钱包行李都被人偷了!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法回家,我能不能在这里打打工,赚点钱,然后雇船出海?
屋里的人显然是越听越迷糊。男主人问我,你到底想出海找什么?要出去多远?
我想了想说,不远,50公里以内,找一艘沉船。
屋里人愣了很久,然后哄堂大笑。
男主人说,你找沉船到镇政府找镇长去!我们又不是海防支队,也不是潜水员,找我们没用。
我本想编瞎话说,那沉船上有宝物,后来一想绝对不能这样说,渔民们虽然实在,但这种瞎话还是骗不了他们的,再说他们也不见得对宝藏什么的会感兴趣。
“那我给你们打工行吗?我只求有个住的地方,有碗饭吃,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只能实话实说。
男主人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也挺难的,今晚就在我们这住下,明天我会找人联系县里的救助站,到时候让他们帮你回家?
我连连摇头,看来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谁会贸然收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于是跟他说了声谢谢,我便退了出去。
看来,打工赚钱然后找船出海的事是不可能了!目前,最根本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先。我在镇上溜达着,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便又寻着一家渔民走进屋去。
这家渔民也在打麻将,屋里满是咸鱼味。我就跟他们说,我东西都被偷了,又冷又饿,能不能取取暖。渔民们很善良,当场就有个女人给我热了碗面条。
我已经饿极,风卷残云般将面条吃了个精光。这家男主人是个老伯,他说叫我先在他家住下,回头他想办法送我回家。
当时我也顾不得许多,外边实在是太冷了,便点头答应连声道谢。
屋里麻将继续。我坐在一角东瞅西看,忽然瞅见他家墙上也贴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虽然小,但海域显示的极为清楚。
“老伯,从这里往东50公里,有没有小岛?”我指着那张地图问。
老伯哈哈一笑,说:“孩子,这里往东就是舟山列岛,大小岛屿好几千,东北边100海里就是著名的普陀岛喔!”
哦,我心想着,要是我要找的东西就藏在一座海岛上就好了。
“那么,你是来找人的?”老伯问。
“算是吧!”我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
老伯刚想再问点什么,这时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我一看,居然是先前去过那家的男主人,那人见到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悄声地在老伯耳朵里说了什么。
老伯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我。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我能猜到,必然和我有关!
“孩子,你说要到海上找船?能不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到你?”老伯忽然对我说。
“没什么,我刚才冻迷糊了,瞎说的!”从这俩人的眼神里,我觉得情况似乎不妙。
“呵呵,那就没事了,你别介意,我只是问问!”老伯一摆手,那个男主人就推门走了。
虽然老伯继续和屋里的人打麻将,但我已然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这些人似乎都在用“旁光”瞄我。我暗叫不好,八成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我是个逃犯,正在想对策对付我呢!我捉摸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赶快离开是非之地的好。
我便起身问老伯厕所在哪里?老伯一指窗外的小屋,我快步走了出去。
然而,等我走出屋子,才发现屋外已经立着七八个大汉在等着我呢!
我知道大事不妙,便大吼一声,狗急跳墙般冲了过去,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把我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
紧接着,无比狼狈的我被他们捆在了柴房里,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主人一直寸步不离地看着我。
此时的我非但没有绝望,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被捕也好,省得每天提心吊胆。这下我也终于能回家了,虽然不是很体面,但最起码还能看见我的亲人。
永健已经动完手术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带着手铐和美华见面,我会觉得难为情吗?
我在柴房里等啊等,直到天色渐黑的时候,门外才传来了动静。随着汽车吱吱的刹车声,外面快速走来了几个人。
我知道,肯定是警察同志们到了。
外边的人一进来,小胡子男人急忙迎上去带路。
很快,随着房门打开,我看清了来者何人。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身穿棕色皮衣,眼神犀利英气逼人;一个身穿格子西服,络腮胡子,宽大的眼镜盖住了大半个脸庞。
糟糕!我暗叫不好,怎么是——他们?
……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袭警胁迫我逃逸的那两个家伙。真没想到,我居然会再次落入他们手中,而且还是在如此偏远的地方!
这二位见着我并没有费什么话,直接把我带上一辆丰田SUV,似乎是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这俩人一左一右将我挤在中间。开车的则换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
在车上,我自然不住问他们,究竟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捉我?我哪里得罪他们了?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然而身边的两个家伙根本不作回答,而是使劲地捏住自己的鼻子,弄得我很是尴尬。我身上的味道的确很浓郁,但我又有什么办法?想当初,我是个多么多么爱干净的人,许多人都说我有洁癖,如今却沦落到如此邋遢的境地,真是造物弄人,造物弄人!
此时天色已然暗下,车子在没有路灯的海边公路上疾驰。路上冷清得很,许久也见不到别的车辆驶过,我也就不再指望会发生堵车!
公路七扭八歪,很快我就被搞乱了方向。不知开了多久,就在我即将昏昏欲睡之时,汽车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我搞不清楚身在何方,透过车窗,只看到汽车先是驶进一扇自动开启的不锈钢大门,然后又开了几分钟后便最终停靠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迎面一个穿着考究的矮胖子迎接了我。亮如白昼的灯光辉映下,这位矮胖子虽然长相不敢恭维,但气质的确高雅非凡。从假警察络腮胡子等人对他的毕恭毕敬来看,此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正主!
“呵呵呵,欢迎欢迎,贵宾到来,不胜荣幸!”这矮胖子语气非常亲切,迎上前来就要跟我握手。
好,你不嫌我手脏,那我客气啥?我便礼貌性地伸出了脏兮兮的右手,两手一握,我暗吃一惊,这矮胖子的右手冰冷粗糙,和死人手差不多!我赶紧低头一看,万没想到,那居然是一只——假手!
我愣住了,脑中似乎想到了点什么?但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矮胖子见我停顿,很自然地用他的真手在我手背上拍了拍,然后示意我到屋里说话。
我真的是糊涂了,一直以来,我认准帮我逃逸的这帮人就是许乐宁老爸派来的!但现在来看,根本不是这样。这里离我家乡如此遥远,许乐宁的老爸怎么会住在这里?既然不是有人要执行家法,那么这些人究竟有何企图呢?
18、好吃好喝好招待
“呵呵呵!”那矮胖子笑起来似乎很是随和,一边带路一边说,“真是失礼,本来我想用最诚恳最体面的方法邀您前来作客,可没想到关键时刻,您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