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寻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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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感应到一条来自南方的讯息,那应该是我父亲的!”女人说,“家父于年初病逝,他临终前嘱托我们姐弟一定要把祖父的遗骸找寻回来。”
女人的话好比冷水浇头,一来我感应到的那个讯号的确来自南方;二来我的“寻人”能力尽管在空间上没有限制,但是在时间上是却是非常有限的。
一般来说新死的人信号最强最为好找,即使是在几万公里外的其他国家我也有信心可以找到。但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就说不定了,到目前为止我也只能找到死了两年左右的人,再长就完全感应不到。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的超能力在时间上也没有限制的话,那我可就必定发达了,什么历史遗宝,古墓宝藏还不是信手拈来?
“周先生,麻烦您再仔细感觉感觉,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讯息,我们家的祖籍就在陕西,您看看西方是否有异样呢?”女人十分期待。
我把勋章攥得更紧,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可除了那条朝向南方的讯号,真的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心里不免大感失望,50万啊,难道就这么飞走了?我不甘心地把勋章放在心口,然后又贴在眉头,可惜依然毫无结果。
女人见我摇头叹息,也是异常失落。当确认我无法找到后,她掏出两千块钱递给了我。“不管怎样,还是给您添麻烦了!”
其实我合同上写的是:如果我要找的人还活着,或者已经死了而我感应不到的话,对方只需支付600元即可。
50万啊,50万!我心里不断重复着,真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老天爷给了我异于常人的能力,为什么就不给得再彻底点呢?
“等等,”这时我突然冒出个想法,于是把那两千块钱推了回去,“因为今天我替警方办案刚刚使用过能力,可能太过疲惫,所以感觉起来非常困难!不如这样,你先把勋章放在我这儿,等我休息足了再试试看!”
“不行!”那男的一直没有做声,此时却突然出言阻拦。他向前一步伸手就要抓我手里的勋章,生怕被我夺走似的。
就在这时,女人一把拦住了他。
“立名,听我说,现在除了周先生,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到我们了!我们还是试一试吧!”
“可是这东西对我们非常重……”男人的话立即被女人压了下去,她把她的弟弟拉到一边好生劝慰了一会儿,那男人才强压着激动的心情,一摆手退到一边。
“周先生,”女人转过身对我说,“既然这样,勋章就放在您这里,如果真能找到我祖父的话,钱不是问题!”
“好的!”
女人想了想,又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我不妨直言,您也看到这枚勋章了,我们之所以大半夜来找您就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您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不管成功与否,这一万块都是您的,希望您能保守秘密。”
“没问题,请放心!”我很愉快地接过钱,这下倒不错,最不济还有个安慰奖罢。
女人冲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哎,对了,我怎么联系你们?”我忙叫住他们。
“不用了,我们会来找您的!”
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地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真是奇怪,我摸着手里的东西想,不就是一枚国民党的勋章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潜伏》看多了吧?
睡觉前,我又摸了那枚勋章几次,但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其实在我执意留下它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做无用功的,如果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她父亲离开大陆与家人分离时,少说也是建国时期的事,就算他爷爷当时是个壮小伙子,如今都已经60多年过去,没准他人早已经死了几十年了,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讯号的。
唉,不想了,还是美美睡上一觉再说吧,或许明天会有新的收获也说不定。
然而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来得及再去感应那枚勋章就被唐龙的电话叫了出去,真是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忙死,说个开张居然连上了趟。
唐龙是我学徒时的五师哥,如今是我的“寻人”业务员之一。为人贪婪狡诈,每次都要在我这里提去百分之十五的佣金才肯罢休。不过这家伙的业务能力倒真是强悍,基本上可以占到我总业务量的百分之三十五,几乎与张队那边持平。这家伙大小通吃,什么买卖都接,大到国际专业“寻人”,小到寻找小猫小狗全不放过。有一次,他居然揽到了一桩阿联酋酋长的生意,只可惜那酋长要找的人并没有死,要不然最起码可以免费到迪拜溜一圈了。
正念于此,我才容忍他的提成比别人高。
这次唐龙介绍的事主据说是他远房亲戚的远房亲戚,是个农民,他媳妇于五天前去邻村赶集至今未归,他问了四邻八村所有亲戚,也报了警,可到现在依然杳无音讯。
我坐在唐龙那辆二手的北京现代上,颠簸了近两个半小时,才来到事发地一个叫做什么什么屯的村上。
那丢了媳妇的农民叫丁得力,长得人高马大的,但穿的十分寒酸,家里也是破破烂烂的,房檐都几乎塌了半边,院子里散发着一股子酸霉味儿。
我一皱眉,捏着鼻子低声问唐龙:“就这人,他付得起酬金吗?”
“说啥呢,师弟!”唐龙拍着胸口,扯着他那一脸的横肉说,“我是那不专业的人吗?你只管干你的老本行,钱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话虽如此说,但签合同时,还是应验了我的猜测。
那丁得力一见到合同立刻就怂了,用他那脏兮兮的大手使劲摇着唐龙的胳膊:“唐老弟呀,你看俺家俩孩子,大的上高中正是用钱的时候;俺家老爷子刚刚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每天都得用钱顶着……咱这价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果然是个穷鬼,我朝唐龙咳嗽了两声转身就走。这种钱不赚也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价钱谈不拢的事情退出了,这是我的原则,不能自降身价,如果因为这单买卖拉下价来,那以后临时砍价的人会更多,到时候定然得不偿失。
唐龙则早有准备,事先拦住了我的去路。然后转身就朝丁得力开炮:“唉我说老丁,你这人怎么这样呢?红口白牙咱们不是说好的吗?这时候你砍价那不是栽跟头让四邻八居的看笑话吗?你到底疼不疼你媳妇?人家周大师是什么人?你问问人家,要不是因为咱俩沾亲带故,人家能屈尊大驾到你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吗?你问问外头的人,周大师跟人讲过价吗?你说我给你费这劲干嘛?我说你赶紧的啊,把合同签了早点完事图个安生……”
唐龙这一顿连环炮,把老实巴交的丁得力彻底侃懵了,他无助地看了看我,又无助地看了看合同,最后还是咬着牙把合同签了。
唐龙遂笑逐颜开:“唉,这就对了,咱丢不起这人不是?再说,你媳妇要万一没死呢?600块钱换个平安也好嘛!”他拍了拍眼角都快挤出泪来的丁得力,又嘱咐道,“我说表哥啊,赶紧拿点你媳妇常用的东西来让周大师瞧瞧,越常用的越好。你看你这倒霉地方,人家周大师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真是的……”
丁得力想了想转身进厨房居然拿出把菜刀来,他说他媳妇每天做饭,这把刀绝对是最常用的东西。
那把菜刀刀把上被黑油粘了厚厚的一层,早看不出木头的样子,厌恶得我差点没吐出来。但看在钱的份上,我还是把它握在了手里。
刚拿到手中,一个巨大的讯号就钻进了我的大脑。
我的脸立刻就变了颜色,心跳也越来越快。望着手里的菜刀,居然有股眩晕的感觉。
“咋样啊,周大师,有反应吗?”唐龙急切地问。
“没,没……没反应,”我故作镇定地将菜刀放在一边,对那人高马大的丁得力说,“你媳妇应该还活着,没死,没死!”
丁得力闻言立刻轻松了许多,也不知是真的因为媳妇还活着,还是因为不用掏2万块钱了。
唯一失望的人非唐龙莫属。有时候我也会遇到这种良心矛盾,在“寻人”之前,心里多少还是盼着人已经死了的,毕竟人要不死就没钱赚。
“老丁啊,恭喜啊,800块换媳妇活着,多值啊,敢紧去找找吧!”唐龙伸手到丁得力面前要钱。
“不是600吗?怎么又多了200?”丁得力迷茫。
“唉,你这人真是,咱不是说好的吗?”唐龙指着合同上的一条,“我们这路费啊!你知道来你这儿我得花多少油钱吗?要你200就算便宜啦!”
丁得力一脸为难地掏出一沓旧票来,里面连五毛的都有:“可是俺就准备了600!”
“你个穷包,”唐龙当场就火了,气得破口大骂,“靠,当你姥爷是要饭的?你丫压根就想赖账是不?”
看那架势唐龙估计是真想动手。我赶紧拦住了他:“算了算了,就当我们倒霉吧!”
我慌慌张张地把唐龙拉出了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按到车里。这家伙真是太肥了,害的我是满头大汗。
“靠,白跑一趟,真他妈的败兴!”车子开出了村子,唐龙还在骂骂咧咧,“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把他家锅砸了不可!那600块钱也是钱,怎么不要……”
“唐龙!”我冲着这死胖子大喝一声,吓得他立刻止住声音,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报警,快报警……”
“什么?”唐龙没有听清。
“我说——报警!!!”
唐龙被震得堵上了耳朵。
4、公公吃儿媳?
记得四年前,我做过一单与丁得力极为相似的业务。当时的事主叫梁元福,也是一个农民。他用刀剁死自己的媳妇后,将尸体埋在了自家的地窖里。
媳妇无故失踪,全家都很着急。他的大哥便托关系找到了我,而我也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地窖里的尸体。
当时的我全无经验,还以为他媳妇只是意外死在地窖,还美滋滋地准备收钱呢,结果梁元福见事情败露当场就给了我一砍刀,幸亏他大哥当时在场拦住了那一刀。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我永生难忘。丧心病狂的梁元福居然连他大哥也不放过,一连砍出六七刀,几乎把他大哥的脑袋都砍了下来。当时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有几个站得靠前的,也被梁元福砍成了重伤。现场是哀号连连惨不忍睹,我几乎是从血泊中连滚带爬着逃出来的。
那梁元福杀人杀红了眼,冲出去后见人就砍,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最后还是村长领一干众人将他制伏。
据后来判罪时的数据统计,连他媳妇在内,梁元福共杀5人,重伤9人,真是罪大恶极。
就在刚才,在我握住丁得力家菜刀的那一刹那,往日那血腥的场面似乎又浮现在我眼前。这菜刀上传来的巨大讯号明明指示着丁得力家的正房,他却还说他媳妇失踪。
这次,我再也没有那么傻,先退出是非之地然后才报的警。张队接到我的电话后一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事发地。
那丁得力见我和唐龙去而复返,而且带着一大堆警察,吓得浑身都哆嗦开了。
哼哼,我心里得意,叫你这个杀人犯自作聪明,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吧?今天就叫你原形毕露!
在两名刑警给丁得力戴上手铐后,我领着张队等人从容进入了他家的正房,直奔那讯号的来源。
然而,令我迷惑的事情发生了——
讯号来源于丁得力家的火炕,然而走到近前,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尸体,炕上居然躺着一个身上插着许多管子的老人。
据丁得力交代,此人乃是他的父亲,前些日子出了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现在只能靠输液来维持生命。
我又握了握那把菜刀,仔细感觉了一下……没错,信号的确来自此人无疑。其实此刻根本用不着菜刀,我随手摸一摸他家的摆设物品都会有相同的讯号传来。
我的头旋即变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能力一向只能找到死人的!如今怎么会冒出个活人来?
张队跟我合作了这么多年,他对我的能力深信不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地给丁得力戴上手铐。他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用手指了指老人身下的火炕。那意思是问我,丁得力会不会把他媳妇的尸体封在火炕里。
我对他摇了摇头,我对我能力的掌控是非常有把握的,我自信讯号来源上下左右的误差连10厘米都不会超过。
尽管如此,张队还是命令鉴证科的同志对火炕四周进行了检测,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真是怪了,这么些年,我的“寻人”能力从来没有出过偏差,要么就感觉不到讯号,只要有讯号,就一定能找到尸体!
到底哪儿出的错?想着想着,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超级离奇的想法来,乖乖,难不成这丁得力把媳妇做成了肉汤都给这老头喝下去了?想到这儿,我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异常另类的想法。一来这老人只能靠液体维持生命,根本就吃不下东西;二来,如果把人做成汤,定要分尸不可,分尸的案子我也是遇到过的,一般来说那样的讯号会很分散,不像眼前如此集中。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拍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没有找到尸体,张队还是带着人做了必要的案件调查,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得放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出现失误,心中除了郁闷还有几分疑惑。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似乎是我疏忽了什么细节?但没有办法,我只能和唐龙无功而返。
回到鞋店,正赶上来了一批新货,我便和小李忙活了一个下午。小李是我鞋店唯一的员工,也是目前来讲在我这里上班时间最长的员工,到今天为止已经超过了三个月。
这几年我的店员像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我总怀疑他们暗地里吃黑账,于是我宁可把价位降到最低,统一标准,也绝不降价打折。小李是邻居张大婶的亲侄子,为人还算忠厚,可是木讷了些,干活也不大勤快,要不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我早打算把他炒掉了。
忙活了一天,筋疲力尽。不知为啥,最近总是感觉自己身体状况很差,腰酸腿软,极易疲劳,而且老是有种心慌慌的感觉,等过些日子闲下来一定要到医院做个检查。
回到家洗完澡,我照例在打扫房屋,这时——门铃响了。
我这才想起昨晚那对神秘的台湾姐弟来。糟糕,我居然把50万这么大的事都放在了脑后。人家都上门了,我却连那个勋章碰都没碰一下,太说不过去了。
然而打开门,我却惊讶地发现,来找我的人并不是那对姐弟,而是——我大哥一家。
我从小是农村长大的。父母死得早,是大哥大嫂把我带大的。然而,自我记事起,这夫妻俩就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看。大嫂的脾气非常暴躁,让我的童年充满了恐惧。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茶壶,她居然逼我在牛棚里睡了一夜。有时候她还不管我饱饭,一天下来就给我半拉馊馒头吃。
尽管我每天都帮他们做最粗重的活,可他们依然觉得我只是个多余的人。12岁小学没毕业,他们就草草把我送到城里做了学徒,说得好听些是跟师傅学手艺,其实就是跟着师傅给人做鞋,半工半学,他们连学费都省下了。
起初那几年过年我还回去,但是看着他们夫妻俩越来越冷的眼神,我再也无法忍受,从16岁起便再也没有回过家。这期间大哥来城里找过我几次,要么我不在,要么我故意躲着不见。而在我独立生活后便彻底跟他们断了联系。
这么些年,如果说我不恨他们,那是连自己都不大信服的;可说真的恨吧,如今时过境迁,也无从恨起了。有时我还会想,如果这俩人当初真对我照顾有加的话,恐怕我到今天还在农村种着地了吧?
站在门外的除了大哥大嫂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估计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大哥手里拎着几个包装简陋的苹果和橘子。见我开门,夫妇俩脸上挤出很不自然的微笑。除了苍老,他们的模样基本没变,还是那么的土里土气。
“哎呀富柴啊,我们这一顿好找,终于把你找到了!”大哥把孩子推到我面前,“快叫二叔!”
周富柴是我的本名,独自为生后,我便改名叫周自强,取自强不息之意。
孩子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二叔,我连理都没理他,直接告诉这夫妇俩我已经改了名字,以后再也别管我叫什么富柴。
进到屋里,这两口子居然连拖鞋都不换,还想坐我的沙发,我差点尖叫出声,赶紧拉了两把椅子扔给他们。
“哎呀,兄弟啊,你果真发达了,瞧这大房子大屋的,多气派,我早就说过我兄弟将来会有大出息的!”
嫂子很勉强地附和着:“对,对……”
哼,我在心里轻蔑地笑,这俩人也够无耻的,这老女人当初多么地骄横,如今也好意思腆着脸来装模作样,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厌恶。
他们正说着话,那孩子却溜达到茶几前,伸手就要去抓那台湾人留下的木盒。
我立马大吼一声:“别动!”
孩子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我勃然大怒,“你当这是你家炕头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爹妈怎么教育你的?”
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过激,大哥愣了好一阵子,才一巴掌扇在孩子胳膊上:“你这没教养的崽子,二叔家的东西能随便碰吗?”
孩子吓得一头扎进他妈妈怀里,眼里噙着泪却不敢哭。大嫂低头揽着孩子,亦不敢做声。
“兄弟,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置气。”大哥劝道,“你说这些年你咋不跟家里联系了呢?我跟你大嫂天天都念叨你!”
我差点乐出来,要是我现在在街头要饭,看你们还念叨我不?
“哎呦,这几年我找你都快找疯了,问了那些个人啊,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兄弟呦……”大哥说不下去了,手捂在眼睛上,肩膀不住抖动。
虽然,我知道他是在假装哽咽,但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这人必竟是我的大哥,是不可替代的血缘至亲。
在我那孱弱的童年岁月中我是多么渴求他真诚地叫我一声兄弟啊!
但现在已经太晚了,在那寒冷的夜里,我被逼关进牛棚的时候,你干嘛去了?我一天只能吃半拉馊馒头,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债主逼债,孤独绝望中几乎自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越想越恨,这些年我受过的苦,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
我站起身来强硬地指指门口:“还说这些没用的话干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大哥大嫂见我毫不领情,再也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