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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活人禁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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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属于正统的中国北方,每年的平均气温不超过20度,农作物本就不多。加上额根堤老汉一家又是猎人,所以晚饭中基本没什么青菜。
本来我在第一次见到火焚血妖的场面后就不再吃肉了,但此时一来是没有其他东西可吃,二来是经过东骊花园那一役,我对这些事也不再如何敏感了。加上看到滋滋冒油烤肉,再也把持不住,张口大嚼起来。
额根堤老汉有四个儿女,三个大的都在呼伦贝尔市区打工,只有小女儿乌娜吉留在身边。
乌娜吉今年虚岁二十,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儿。不但见了我们这么多人不害羞,竟然还端起海碗跟我们喝起酒来。
席间,乌娜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总是盯着大胡子不放,不停的给大胡子倒酒添肉,明显是喜欢上大胡子了。
王子看着可乐,小声开大胡子的玩笑:“老胡,你不是到现在还没结过婚么?我看这丫头不错,人家也对你有意,要不你就从了吧!”
大胡子吓得脸都白了,急忙低下头去闷头吃肉,连声都不敢出了。
吃喝了半晌,周怀江掏出那张图腾来,问额老汉可曾见过这类的符号没有?
额老汉打眼看了一会儿,说这东西咋这么像咱们鄂伦春的图腾?不过画成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乌娜吉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口说道:“这画俺见过,画在一个人的后背上。”
她这句话一出口,我们三人都是心中一震,互相使了个眼色,但谁都没吱声。
周怀江见问出了些门道,连忙让乌娜吉再说的详细些。
据乌娜吉讲,她姑姑家住在黑龙江塔河县一带,她基本每年都过去住上一段时间。去年冬天,她带着猎狗在山里打猎,突然发现雪地里有个人光着身子跑,那个人的后背上就画着这幅画。当时她还以为是个疯子,这么冷的天不穿衣服还不冻死啊?可她一个大姑娘家,又不好意思过去叫住那人。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那人就跑没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我们三个心里清楚,乌娜吉所说的这个人,肯定就是血妖。那也就是说,血妖出没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黑龙江的塔河县附近。
虽然周怀江等人不知道血妖的事情,但他们必然也很清楚,寻访图腾的下一站,应该是塔河县。
而后周怀江又问了乌娜吉几句,确实肯定她当时没有看错后,周怀江当即就宣布了次日向塔河县进发的决定。
乌娜吉问我们:“你们非要找那个人干啥呀?那张画很稀罕吗?”
季玟慧拉着乌娜吉的手笑道:“妹子,你不知道,这张图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甚至对咱们国家来说也很重要。如果到时真的能找到这图案的真实来历,你也算大大的立了一功呀!”
听季玟慧说完,乌娜吉突然满脸兴奋地对我们说:“那俺去给你们当向导吧!反正你们也不认识那旮的路,俺带着你们走,保准错不了。”说完她回过头来,用祈盼的眼神望着大胡子说:“胡大哥,你说咋样?”
大胡子着实被乌娜吉的率真吓得不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愣了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来。然后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微微的皱了皱眉。
我当然明白大胡子的心思,一是觉得这个大姑娘对他太过热情,让他有些尴尬。二是他很清楚我们的目的地肯定会非常危险,怕到时乌娜吉会遇到不测。
但我个人感觉这个向导还是很有必要的,黑龙江的塔河县我略有耳闻,那里已经接近中国的边境。在那种比此地更为原始的地方,恐怕没有向导我们是寸步难行。况且乌娜吉是非常有价值的目击者,如果没有她的带领,我们如何能找到她发现血妖的确切地点?
于是我低声对大胡子说:“放心吧,找到地方后就让小姑娘回去。”
大胡子见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转过头,用问询的目光看着额老汉,意思是问他同不同意让自己的女儿为我们带路?
额老汉喝了口酒,哈哈一笑:“这个宝贝疙瘩是被俺宠坏了,脾气像个小伙子。她想整啥事,俺老汉是想拦也拦不住的。她愿意咋整就咋整吧,为国家出力的事咱绝不含糊。”
周怀江听了这话大为高兴,忙起身给额老汉敬酒,并大大的美言了一番。他心里的想法自然和我如出一辙,如果没有乌娜吉这个向导,往后的事情必然是举步维艰。
一群人在篝火旁又吃又喝,连唱带跳,当真是好不热闹。酒到酣处,早已酩酊大醉的陈问金竟然还给我们跳了一段湖南土家族的摆手舞,直把一群人逗得前仰后合。


第一卷 冰川圣殿 第三十九章 纸钱打车

次日清晨,其他人都早早的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而我却因为昨晚酒喝得太多,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直到季玟慧揪着我的耳朵弹了我几个脑奔儿,我才勉为其难的下了炕。
乌娜吉比谁起的都早,不但从村里雇了辆车,还准备了香喷喷的早饭。
临行前,我把额老汉叫到了屋里,偷偷的塞给他1万块钱。额老汉吓了一跳,忙说这钱俺可不能收,你们那个周领队已经给了俺1000块钱,说是算作俺闺女的劳务费。那钱本来俺就不想要,周领队死活都要俺收下。现在你又给俺这么多钱,俺可收不起啦!
我说那个周领队不是好东西,蒙您钱了。国家有规定,只要雇佣少数民族的同志当向导,必须得给劳务费。一共是11000,向导本人1万,家属1000。这是法律规定的,您不要都不行。那个周领队本来想少给您1万,自己把钱私吞了,后来让我发现了,批评了他一顿,这不把钱给您送过来了么。
额老汉哪里懂得这么多,见我把国家法律都搬出来了,只好惶恐不安的把钱收下了。他问我:“小伙子,咋你说让周领队退钱他就退钱?让俺说你才是这伙人的领导吧?”
我说您的眼力还真准,实话告诉您,我就是不愿意抛头露面,所以才让姓周的假装领队,要不是他犯了原则性错误,我是轻易不会站出来的。
一行人与额老汉告别以后,便上了乌娜吉找来的那辆老式卡车。乌娜吉说这是屯子上唯一能盛得下这么多人的车了,实在没有别的车可用。
好在现在正值盛夏,天气并不寒冷。于是我们让三个女孩坐在驾驶室,其余的六个男人都坐在了车斗里。
路上王子问我:“刚才你偷偷跑屋里跟额大叔说什么去了?”
我说我最见不得这种朴实的老人了,一见着心里就酸酸的。咱们这么大一群人去借宿,人家二话没说,又给做饭又给铺炕,还把闺女派出去给咱当向导。这样的人,你在城里还能找着一个吗?就冲人家这份儿真诚,咱就得好好的感谢人家。
然后我把给钱和说周怀江坏话的事给王子讲了一遍。
王子听完捂着嘴笑了半天,他说你给老爷子钱我没意见,我要有钱我也给。不过你可真够损的,把咱们正义耿直的周大队长形容成了偷奸耍滑的奸诈小人,他要知道还不得气吐了血?
沿途无话。我因为起得太早,和王、胡二人随便聊了几句,便随着汽车的颠簸昏昏睡去了。
乌娜吉的姑姑家说是住在塔河县,可实际上还要从塔河县再向东80多公里才到。加上老式卡车的车速过慢,山路又不好走,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据乌娜吉说,她上次看到那个怪人的地方,是从这里再向东南方向的蛇头山附近,大约有四天左右的脚程。不过这一路可没有汽车能走的道,只能靠步行了。
我们在乌娜吉姑姑的家中作了两天调整,除了补充一些装备和饮用水,还跟当地人租借了三匹马,用来驼运装备。两日后,在乌娜吉的带领下,我们正式出发了。
行程的第一段路是由我们所在的村子向东走一段,一直走到呼玛河畔。然后穿过呼玛河,再向东南走上两天,就可以到达蛇头山了。
动身后的第一天,除了周怀江以外,考古队的几名成员都兴致颇高。他们都很年轻,平生头一次参加正式的考古活动,并且又是到如此偏远的极北之地,自然觉得又好玩又刺激。
乌娜吉也是小孩子心性,在大胡子身边走了一段,见大胡子总是不言不语,就耐不住性子和那四个年轻人打闹了起来。
大胡子是个活了上百岁的老妖精,自然是沉稳的紧。王子也是天生老成,不喜欢这种幼稚的你追我赶。但我却不然,看着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心里也是痒痒的有些跃跃欲试。但考虑到我们三个人身份的特殊性,加上自己又俨然是这三人中的头领,只得表现的严肃一些,生怕周怀江把我看扁了。
初始的这一段路程,按照乌娜吉的话说,根本不算是难走。这里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家得尽量走快些。等过了呼玛河以后,就该进入森林了。这旮夏天的暴雨老吓人了,真要是赶上山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被困在林子里,跑都跑不出去。
我问乌娜吉:“你一个小姑娘老是自己在山里转悠,一转就是好几天,你家里人不担心啊?”
乌娜吉笑着说:“这算啥?俺们鄂伦春人打猎的时候,几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俺爹一直拿俺当儿子养,习惯了。”
一路上停停走走,到了中午的时候,除了大胡子和乌娜吉,其他人都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别看这地方属于中国的最北端,冬天酷寒难耐。但到了夏天,一样是烈日当头,一点都不比南方凉快多少。
季玟慧还好些,但苏兰的体质很弱,才走了半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我们只好将一匹马的装备分别扛在了自己肩上,让苏兰骑马随行。
大胡子本来要自己扛下马匹身上的所有装备,让我连忙阻拦了下来。我说你别老办糊涂事儿,除了我和王子谁知道你异于常人?你一个人扛下一匹马的负重,那几个人不得吓死才怪。
当晚我们就睡在了野外,为了防止着凉和野兽的侵袭,我们不但点上了篝火,还分派了放哨的任务。除了女人,剩下的六个男人每人一个半小时轮流值班。
我不喜欢睡到半截再爬起来,便挣着要站头一班岗。众人由于一天的跋涉都颇感疲惫,吃完晚饭没过多久,就各自入睡了。
我点了根烟,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寂寥的环境让我多愁善感起来,想起这两个的月的种种事迹,真的如同做梦一般。两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傻小子,每天只知道吃饱了混天黑,除了高琳就什么都不想了。如今我却置身于这无垠的旷野中,而我现在所做的事,更是自己当初连想都不敢去想荒唐行径。
这时,一个人突然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微微一惊,转头一看,是季玟慧。
我问她:“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季玟慧捋了捋鬓边的秀发,淡淡一笑:“睡不着,过来陪陪你。”
我赶忙将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夜里多凉啊,瞎折腾什么?”
季玟慧撅起小嘴,愠道:“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我睡觉去了。”说完就起身要走。
我忙拉住她,悄声道:“别生气呀,我不是怕你着凉吗?我心疼你你还生气,我这才是好心没好报。”
季玟慧用肩膀轻轻的撞了我一下:“呸!谁要你心疼。”
我正想再逗她几句,突听王子在我们身后小声说道:“差不多得了嘿!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可是耍单儿耍了24年了,眼里可坚决揉不得这种沙子。”
我被王子气得半死,回手拍了一下他的大秃脑袋:“滚蛋!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儿瞎捣什么乱?”
王子嘿嘿一乐:“小爷我去嘘嘘,那就不打搅了。你们继续甜蜜,继续甜蜜。”
季玟慧被王子说得不好意思,顿时满脸绯红,站起来就要走。我连忙拉住她的手,一脸正经的对她说:“先别走,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她怔了一下,见我表情郑重,不像开玩笑,便点了点头。
我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到了蛇头山附近可能会有危险,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没跟你开玩笑。到了那儿以后,你一定要紧跟着我,千万别离开我的视线。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那你以后就跟紧了老胡,他一定能保护你离开那里。”
季玟慧转过头,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但见我表情严肃,这才明白我是认真的。她想了一下,然后对我嫣然一笑:“好吧!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跟着你就是了。”说完就回去睡觉了。
那一晚我一直没有睡好,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季玟慧的那句话。总感觉她口中所谓的‘跟着你’,似乎是另有深意才对。
当夜无话。次日我们继续赶路,由于我们这些城里人的体质一个比一个差,故此行进的速度一再减慢。到达呼玛河畔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出发的第三天了。
穿过了湛蓝清澈的呼玛河,再向前走就正式进入了山区,随着海拔不断升高,温度也逐渐低了下来。
再走两日,越过了层层山峦,这才终于到了蛇头山脚下。
周怀江等人一路上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等到了地方,刚在林中宿下营帐,立马就在周边寻觅了起来。
我们三个见插不上手,只好随着乌娜吉一起挖坑起灶,生火做饭。好好的一个除妖三人组,如今却沦落成后勤人员了。
到了晚间,九个人在篝火旁围成一团,边吃边聊。
始终不爱言语的壮汉程猛问乌娜吉:“妹子,这深山老林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野兽?”
乌娜吉点头说:“那咋能没有?熊瞎子、老虎、狼什么的,多着呢。不过这些年老虎见的少了,都让人打光了。”
陈问金插口道:“野兽倒是好对付,咱们这么多人也不见得就吃什么亏了。怕就怕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听说这种人烟稀少的野山上都是有山鬼的。”
乌娜吉说:“那可不咋的!俺听俺爷爷说,有一年他进山打猎,就碰上鬼打墙了,转了好几天都转不出来,差点就要冻死了。最后他迷迷糊糊的,突然瞅见前头不远儿有户人家。他也没多寻思,直不愣的就闯进去了。那屋里就一个老太太,瞅见我爷爷进去了,就问他饿不饿?俺爷爷说饿,那老太太就给了俺爷爷两个馍馍吃,然后让俺爷爷在炕上睡下了。等俺爷爷第二天一睁眼,你们猜咋着?”
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咋着?”
乌娜吉表情夸张的说:“俺爷爷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野坟上了,旁边啥都没有,房子也没了,老太太也没了。俺爷爷吓的够呛,爬起来就要走。结果腿一软,跪在那野坟前边站不起来了。低头一看,坟前边摆着一盘馍馍,正好少了两个。旁边还用石头压着一张画像,画里那人,跟头天晚上见到的老太太一模一样。唉呀妈呀老吓人了!”
季玟慧和苏兰胆子都小,听完这故事都吓得缩了起来。程猛的脸色也有些发青,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
王子平时就喜欢讲这种鬼故事,见乌娜吉先挑开了话茬儿,忙急不可耐地说:“大妹子,你爷爷这故事跟我知道的一个真事儿很像啊。”
乌娜吉忽闪着大眼睛问他:“咋像?王大哥你给说说呗!”
王子就等着乌娜吉的这句话呢,听乌娜吉要求他讲,便打开话匣子讲了起来:“我说的可是真事儿,这事儿发生在北京。大约十年前左右,有一年春节的三十晚上,一个出租车司机为了多挣点儿钱,就没回家过年,继续在街上拉活儿。
“晚上11点多快12点的时候,他发现马路边上有个女人打车。这女人没穿大衣,就穿着一件很薄的白裙子。你们想想,三十晚上,那得是什么温度?多冷啊!
“等这女人了上车,司机就问她:‘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儿衣服啊?不怕冻坏了啊?’那女人说自己跟家里人吵架了,跑出来了,然后就不停的哭。
“司机说你快别哭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那女人说她要回家,她家住八宝山。同志们,八宝山你们知道吧?就是北京的火葬场。那司机本来不愿意去,大过年的去八宝山多晦气啊。但他觉得这女人挺漂亮,也挺可怜。而且自己又是个尚未娶亲的小伙子,就想和这女人多套套近乎,保不齐就能发展出感情来呢?于是就送这女人去了。
“等到了地方,那女人掏出来100块钱给那小伙子。小伙子心想这要是找完钱,姑娘下了车,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再联系了。就使了个心眼儿,说自己没带零钱,找不开。可附近又没有商店能把钱破开,小伙子就说:‘要不然这么办,这100块钱我先拿着,你给我留个地址,等我明天有零钱了,再去你家给你送一趟,你看好不好?’
“那女人说这样也行,就给小伙子留了个地址,还写上了名字。临走的时候,小伙子还把大衣脱下来给那女人穿上了,想表示一下体贴。
“第二天,小伙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直奔八宝山了。结果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地址上的那个门牌号,没办法,他就拿着地址到处打听。最后有一个人告诉他:‘你这个门牌号啊,不是什么小区,整个八宝山只有火葬场是这个门牌号。’
“小伙子心想不可能吧?难道是上当了?于是就去了火葬场。到门口一看,果不其然,门牌号还真对上了。看门的老头问他你找谁啊?小伙子拿着地址说有个姑娘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地址,结果没想到找到这儿来了。看门老头说你拿来我看看,小伙子就把地址递了过去。
“老头看了一会儿,说你这个地址明明是我们火葬场停尸房的编号啊,根本不是什么地址。小伙子不信,说就算那姑娘骗人,也不可能知道停尸房的编号啊?怎么还能写的那么准?
“老头说你不信的话我带你看看,于是就带着小伙子进了停尸房。进了停尸房一看,还真跟那老头说的一样。门牌号对上了,停尸房的房间编号对上了,地址上最后的户门编号,正好对应着停尸房其中的一个抽屉。
“拉开抽屉一看,昨天晚上打车的那个女人,就直挺挺的躺在抽屉里,身上还穿着小伙子给她的那件衣服。小伙子当场就傻了,差点没吓晕过去。
“看门的老头说这姑娘是被车撞死的,都在这儿停了几个月了,一直找不到家属,没人知道她叫什么。这明明是个死人,你怎么可能见过她?
“小伙子把昨晚的事给老头讲了一遍。老头说那你这是见鬼了,不信你看看昨天她给你的那张钱。小伙子掏出来一看,昨晚那女人给的100块钱,竟然变成了一张纸钱。”
听到这里,苏兰突然“啊”的一声,细声细气的对王子说:“王……王先生……我求你别讲了,我害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我给了王子后脑勺一掌,骂道:“净他妈出幺蛾子!你看看把人家小苏吓的,赶紧赔不是去!”
王子不好意思的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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