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止-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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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优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好像的确是脸皮厚了些,要不然,也不会赖在这里,久久不肯离去。
她突然想起叶湛的话,他说冷墨琛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寻思着该不该告诉程星楠,最后还是放弃了,有希望,毕竟是好的,不像她,连希望都已经不存在了,活着,只不过是苟且。
“那你陪我去看他,好吗?”萧暮优提议:“我也有些担心他了。”
“你自己去。”拒绝的好干脆。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
“让叶湛陪你去。”
“你知道,他们闹翻了。”
程星楠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冷墨琛可以不原谅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但是只有叶湛例外。”
独门独户的小院,掩在一片梧桐树中,点缀着盎然秋意,风景煞是好看。
叶湛远远的望着,习惯性的掏了烟来抽。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明明数次来到冷墨琛的家门口,就是没有勇气敲门而入。
沿着山边的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一大片黄色的山菊花赫然撞进了视线,小小的花朵只有硬币般大小,一簇簇挨在一起,汇成一片汪洋的花海。
有风吹来,花香摇曳,他并不是喜欢花的人,但也情不自禁的被这小小的野花所吸引。
想着摘了一把放进车里,拿回家,她必然欢喜。
向着花田走去,近了,竟然发现,早有一人比他先到。
那身影背对着他,穿了一袭白色的裙子,同色的羊毛开衫,一头乌发简单随意的披在肩上,用一顶大草帽盖住,草帽上别着一簇山菊,娇俏可人。
她左手挽个竹篮子,右手在花丛中寻觅质量上乘的花朵,动作轻柔,怕是惊吓了花间的生物。
叶湛看得有些痴,他并不是好色的人,但是这幅无意间铺陈的画卷却将他的眼球深深的吸引住,他甚至觉得,眼前正在采花的,是这花间的精灵。
他静静的站着不动,不敢打扰她。
她已经采了一篮子的山菊,似乎有些累,自花丛中直起身子,小心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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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能猜到这个人是谁吗?哈哈
第4卷 母子
她回过头,有美丽的蝴蝶在她的发际飞舞,白色的,正如她同样乳白的皮肤。
帽檐下,她的眼神似乎看了过来,那眼睛有种不同寻常的美丽,灵动,清澈,仿佛是山间的清泉,已流淌了千年,沉淀了千年。
叶湛愣住了,眼神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女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的模样,保养的很好,那岁月仿佛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待她极为珍惜。
这是叶湛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他无法想像,如果她只有豆蔻年华,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女子也看见了他,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她提着木篮子走过来,经过他的身边时,有一股清香绰绰,带着她唇边温婉的一笑。
走了几步,她忽然又回过头,站在那里,静静的打量着他,叶湛凝视着她的眉眼,无端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篮子山菊靜静对望,直到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从远处跑了过来,亲热的贴着她的裙裾,撒欢。
她俯下身摸了摸它的头:“小卡,我们走吧。”
冲着叶湛一笑,她的身影已渐渐远去。
他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直到看见那一人一狗进了冷墨琛家的小院,他隐隐猜到,这个女子不会是冷墨琛的母亲吧,他有这么年轻的母亲?他姐姐吧!
“沫沫。”有伟岸英俊的男子从屋子里迎出来,接过她手里的花篮,那眼神中的宠溺经得住岁月的洗礼,多少年,依然不曾变过。
“又去采菊花了,怎么也没把小卡带上?害得这家伙急得去接你。”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今年又有许多菊花茶喝了。”
小卡是条边境牧羊犬,围着两人乱蹦乱跳,十分欢脱。
秋沫摘下头顶的帽子,眼神朝门外看来,叶湛竟然脸红了,下意识的就要走掉,她却已经喊住了他:“你是来找墨墨的吧?”
这女子,好伶俐的眼神。
“我。。。”叶湛一时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有些尴尬的杵在那里。
“冷肖,你去把那孩子叫进来吧。”她对自己的丈夫轻声说。
冷肖走过来,面前这个一身黑衣的小子,他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是那眼睛,竟然与他的妻子像了七八分。
“妈妈,谁在外面啊?”冷墨琛一身家居服,外面罩着个小袄,穿得有些臃肿,他正病着,鼻子里还有些囔囔的。
叶湛看见他,表情立刻不自然起来。
冷墨琛亦是一愣,白了他一眼,走过去,在他肩上擂了一拳:“站着干什么,吹风啊。”
他一笑,向冷肖点了点头,目光却无法从秋沫的身上移开。
“喂喂,别用这种**的眼神看着我妈,小心我爸揍你。”冷墨琛出声警告。
他自知失理,急忙说:“抱歉。”
“你们是朋友?”冷肖看着面前个头相差无几,面貌同样出众的两个大男人。
“以前是兄弟。。”冷墨琛咸咸的说道,看了叶湛一眼:“以后嘛。。。这要看他肯不肯对我说实话了。”
“你叫什么?”冷肖总觉得叶湛眼熟,平白好像有种亲近之感。
叶湛老老实实的回答:“叶湛。”
他很少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听到这个姓氏,正在晒菊花的秋沫明显身子一顿,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某个身影。
一别经年,叶痕,你还好吗?
冷肖觉察到妻子的异样,急忙走过来跟她一起摆弄那些野菊。
“我们进屋说。”冷墨琛扯了叶湛一下:“我爸对姓叶的人比较敏感。”
两兄弟来到冷墨琛的房间,关了门。
秋沫坐在小藤条编制的椅子上,阳光在她的脸庞上跳跃着,她看向里面的屋子,心中竟然有些牵挂,这个孩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冷肖。。”她微微垂了头,手中捏着花瓣,柔顺的长发自脸侧垂下,有一丝忧伤随同一起坠落。
“怎么了?”冷肖将她圈进怀里,爱怜的抚着她的肩头。
“看到墨墨的朋友,我竟然会想起那个孩子。。。你说,他在天堂还好吧?”
冷肖握紧她的手,语带悲伤:“对不起,沫沫,对不起。”
她抬起纤细的指按住他的唇,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在说对不起,我早就不怪你了,我想那孩子也是,虽然他只活了短短的几天,但是,他在上面,一定过得很幸福,他在保佑我们。”
冷肖紧紧搂着自己的妻子,面带释然。
这时,房间里传来争吵声,紧接着桌子椅子被摔得砰砰响。
秋沫担心的说:“他们没事吧?”
冷肖耸耸肩:“男人嘛,当然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不知吵了多久,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
叶湛推开门,嘴角有青紫的痕迹,冷墨琛的情况也不好,打着喷嚏,揉着鼻子。
叶湛向两人告辞,冷墨琛冷哼:“今天胜负未分,改天赛车上赢你。”
冷肖颇有兴趣的问:“你喜欢赛车?”
冷墨琛急忙替他回答:“爸,他跟你一样,喜欢收集世界名车,我敢保证,他的车子要比你的多一倍。”
叶湛向冷肖谦虚的一点头:“不敢跟伯父的比。”
“嘿,你在我爸面前怎么这么喜欢装孙子啊。”
秋沫点了下儿子的鼻子:“没正经。”
叶湛看着母子二人间的亲昵,心中有些酸涩,如果他的妈妈也在世的话,会不会这样宠他。
告别冷氏一家,他沿着原路返回,心情郁郁。
没走多远,忽然听见后面有铃铛声,是那只叫小卡的狗,它的后面,跟着白衣如仙的女子,摘了帽子,更是美得超凡脱俗。
他站定,痴痴的看着她,因为她追出来而感到分外的高兴,理由?他也不知道。
秋沫将一袋包装好的菊花放到他手里,“这是才晒好的菊花茶,我看你气色不好,回去的时候,多冲些来喝,可以降火去寒。”
他慢慢收紧了指,“谢。。。”
话未说完,唇角一凉,她用手捏了一块蘸了药酒的棉花,在他的伤处轻轻的涂擦。
他讨厌药味儿,哪一次吃药不是萧暮优连哄带骗,可是这女子轻柔的动作,满是爱怜的眼神,让他不但不讨厌,竟然还十分欢喜。
“这药酒很灵的,一会儿就可以消肿了。”她笑着看他,然后轻轻转过身,小卡紧跟在她的后面,摇着尾巴。
直到她走远,消失不见,叶湛还愣在原地,他轻轻摸着擦了药的嘴角,心中忽然涌上强烈的酸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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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母子相见,却不相识啊,神奇的血缘关系。PS:今天鬼节,晚上早点回家吧,姑娘们
第4卷 释
这种感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叶家老宅,他想着将这花茶分一半给自己的老爸,他平时最喜欢喝茶,这种纯天然手工制造的,想必他还没有喝过。
叶痕正和白逸朗在客厅下棋,听见声音,看过去,表情含了惊喜:“阿湛,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白逸朗亦抬起头,疏离的微笑:“湛,你回来了。”
“不忙就过来看看。”他坐到叶痕身边,将手中的菊花茶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叶痕轻瞥了一眼,忽然又转过头将茶叶拿了过来,动作快的,连手中刚擎起的棋子都掉落在了棋盘上。
“这茶,你从哪里拿来的?”眼中的殷切染红了眸子。
二十多年来,兄弟两人从未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带着些惊喜,带着些慌张,甚至还有如少男般的期待。
“朋友的母亲送的,手工做的野菊花茶,我特意拿回来给你尝尝。”
叶痕的目光始终不离那袋花茶,他想起很多年前,她从山上采了野菊回来,将它们分晒在一个个大簸箕里,每日阳光正好的时候,她便站在温暖的日光下,翻弄这些菊花,至今那情景依然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她晒出的茶,有种别样的清香,是属于她的独特味道,尝了,便一生难忘。
“阿湛,你给我冲一些来。”
“好,我去后山打些泉水,听说山泉冲泡的茶,才最有原始的香气。”
当年,她也如此说,她泡茶,也用山泉。
很快,茶就煮好了,精致的瓷器,绘以拆枝莲花,茶呈浅浅的黄绿色,有一朵绽开的小菊浮在茶面上,煞是好看。
叶痕看着,竟然有种如见旧人的虚幻感,那端茶的手不亦觉察的颤抖,兄弟两人诧异他异常的反应,互相看了眼,都表示不明其理。
花茶入口,所有的感观为之一震,二十多年来久违的感觉,在沉淀发酵之后,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腐烂,相反,却有种积淀的幽香。
他激动的快流出泪来,一只手几乎拿捏不稳。
是她,是她的茶,她的味道,早就深入了他的骨髓。
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
搁下茶杯,起身。
兄弟两人看着他们的父亲快速走出大厅,去到了后面的花园,他一向坚毅的背,此时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的眼中,隐约有泪光。
“爸爸这是怎么了?”白逸朗纳闷的问。
榕树下的秋千旁,叶痕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带着种迷恋的缱绻,似乎那秋千上正坐着他此生最爱的女子,他的笑,来迟了这么久。
二十多年来,他封闭了自己的一切,只把全部的精力注在叶湛的身上,关于她的一切,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查,那样,他还可以抱着一种虚幻与憧憬继续着平凡的岁月,如今,防御悉数崩溃,有泪,湿了眼眶。
沫沫,你还活着,真好。
“妈妈。”白逸朗回过头,就看到灵儿站在楼梯旁,眼中似乎有些泪意,听见喊声,她立刻掩了那份失落,笑说:“怎么兄弟俩都回来了,我这就吩咐厨房做饭。”
她匆匆转身,像是在逃避什么。
叶湛看着棋牌上的残局,“下完它吧。”
两人坐下,各执一子。
“优优她还好吗?”白逸朗低头落子。
“她是我的妻子。”叶湛出手封住了他的棋路,“好像还轮不到你关心。”
“可是你让她哭了,让她伤心绝望,你根本不是个好丈夫,你既然那么爱蓝菱,为什么还要霸着优优不放?”
“这和你无关。”
“不,有关,只要她不幸福,就一定和我有关,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的。”白逸朗伸手拂了棋牌,这场棋,不过才走了几子,他就已经露出败局。
“你?凭什么?”叶湛冷笑,不紧不慢的捏着手里的黑子。
“凭我是真心爱她。”他昂起头:“她爱你吗?”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正中叶湛的胸口,那里划过尖锐的疼痛,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直奔后院。
白逸朗冷哼,他的话戳中了他的心虚吧,所以,他才会落荒而逃。
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在高处看着他,感觉到那道目光,白逸朗仰起头。
“闵悦?!”
“朗朗,我们谈谈吧。”
不知道是不是那茶的原因,叶痕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平时不喜说话,更是很少与两个儿子交流,此时饭桌上,他不但跟他们有说有笑,就连闵悦有时候也会被他说上几句。
灵儿依然是温和的笑着,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叶痕这二十多年来的心结终于在此刻,因为一包菊花茶而彻底解开,他深爱的女人,原来还一直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她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拥有她的幸福,看着她快乐,他这一生,从此再也无憾。
该为他高兴不是吗?
嘴角的笑意扩散,真心实意的微笑,缅怀过去,继承未来。
吃过饭,叶湛先行离开,车刚开出大院,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要匆忙逃离。
他急急跳下车,大步跑过去。
“萧暮优。”从后面拽住她的手臂。
她挣扎了一下,垂着头,大冷的天,她就穿了件薄毛衣,脸冻得有些僵硬,他急忙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了也不进去?”
萧暮优依然没有说话,她不想告诉他,自己听辛妈妈说他回了老宅,便鬼使神差的一路走到这里,怕他发现,便躲在外面,可还是被他看见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索性就保持沉默。
“晚上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他轻轻搓着她冻红的脸。
“嗯。”她终于点了点头。
叶湛心里欢喜,半抱着将她塞到车里,将空调开到最足。
“还冷吗?”他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眼睛笑得弯成新月。
萧暮优忍不住眼中的酸涩,将脸埋进他的手心,她只想这幸福久一些,再久一些。
第4卷 缝针
一路上,她都紧紧偎着他,他只好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拐过前面那条小巷,是那家他们以前常去的卤味火烧店,他没有问她,直接将车开来这里。
看得出她很高兴,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他虽然吃了饭,还是陪她吃了一小碗。
叶湛吃得撑着了,建议散步。
她应允,任手被他牵着。
平凡的小巷,还带着炊烟的味道,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手蜷在他的手心里,路灯下的青石板路反射着清幽的月光,他在她的右手边,是她此时的全部。
噼叭!
谁家的孩子放了两三头鞭炮。
她吓得一惊,他急忙替她捂住耳朵
叭,声音很大的又是一声。
他身子一凛,抱住她就地一滚,躲向一旁的垃圾筒,刚才的响声变成一发子弹,打在路灯上,火星飞溅,那盏路灯,离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不过一米的距离。
叶湛用手盖着萧暮优的头,身体紧紧护着她,感觉到怀里人在微微颤抖,他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我怕会连累你。”这是仇杀,还是劫财?她只担心,有她在,会碍他的手脚。
“笨蛋。”
手指微屈,轻点她的额头。
叭叭,又是两枪,有一枪打在垃圾筒上,声音特别的近,有种会被穿透的恐惧感。
萧暮优往叶湛的怀里缩了缩,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心里不是不怕的,真刀实弹什么的,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而且,她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但是,有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怕了,他是她的天。
叶湛借着昏暗的路灯,准确的判断出对方有两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枪,他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情况有些被动。
“这个行吗?”萧暮优忽然从手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这是程星楠去瑞士拍戏,给她带回来的礼物,瑞士军刀。
叶湛松了口气,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雪中送碳。”
有了这把小刀,他可消灭其中的一个,他又看见垃圾筒旁谁人扔得空酒瓶子,慢慢挪过去,掂在手里,还有一些废木棍,暂时用不上。
他在萧暮优的脸上亲了一下,笑说:“乖乖呆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她心中担心,目光蕴含着不舍,轻轻拉了下他的手,“你小心。”
“嗯。”叶湛点点头,躬下身,将脚边一个易拉罐朝前踢去。
枪声响起,朝着易拉罐滚动的方向,一双鹰目准确的锁定了对方的位置,手中的瓶子向前一掷,只听见一声哀嚎,有人倒地。
他灵猿一般的从垃圾筒后蹿出,身子紧贴着墙壁,对方迅速的举起枪,路灯下,有金属的光芒一闪而过,只是这一点点暗光,叶湛就准确的判断出敌人的位置,手腕一转,瑞士军刀在空中滑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的插入那人的前胸。
萧暮优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她不是不惊讶的,知道他有一身好功夫,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厉害至此,那身手,完全是拍电影里的动作大片。
可是这惊讶没有维持多久,她看到叶湛自阴影里走出来,走向前面倒地的两个人,而在他的身后,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人,此时乌黑的枪口正慢慢的对准了他的背心。
几乎没做任何思考,萧暮优从一旁摸出一根废木棍,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向着那人的手腕就抡下来。
枪被打掉,木棍也断成两截,那人啊了一声,眼神凶狠的看了过来。
萧暮优手一软,扔了那半截木棍,害怕的向后退去。
男人两步冲上来,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的将她的头撞向身后的墙壁,一下,两下。。。
砰得一声枪响,汩汩的鲜血自男人的胸膛涌出,他手上力道一松,萧暮优眼冒金星,滚烫的液体模糊了她的视线,头痛欲裂,此时失了重心,身子向下滑去。
没有撞上冷硬的地面,伴着一声“优优。”
她准确的落进了他的怀抱,隐入昏迷前,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