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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缠绵不止-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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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亿?倒是超出我的想像。”说话的是那个叫林的男人。

索菲娅的双臂勾住男人的胳膊,撒娇的说:“林,人家好想你。”

作势要去亲他的唇,却被他用手挡开,神色冷漠的开口:“我饿了,陪我去吃东西吧。”

索菲娅索吻不成,脸上带了三分怨气,但好像是习惯了,一挽男人的手臂,恢复了笑脸:“好吧,我为你新请的厨师,意式口味。”

萧暮优很好奇索菲娅的这个男人是谁,听他说话的声音,十分好听,想必人也长得不赖。

她大胆的伸出半个脑袋,恰好看到他们走到门边,那男人侧着脸,全貎不清,但是轮廓刀削般精致,在她所能看到的这边面孔上,有一记纹身,从眼睛上方贯穿脸部,有人把纹身纹在脸上,而且还能纹得这样帅气,她由衷的花痴了。

忽然想起来,叶湛似乎说过这个人,这里的侍从都称他为姑爷,是索菲娅的丈夫,好像叫林近枫。

收回目光,萧暮优随意一瞅,竟然发现书柜后面有一个暗格,做记者的八卦心理又开始作祟,她伸出手,轻轻的将它拉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信封,她的第一反应是私房钱,可是拿出一看,竟然是几张照片,只是这照片上的人她却是认识的。

虽然那时候,她还很年轻,但是那种风华绝代的气质也只有冷墨琛的母亲才能得天独厚,万人艳羡,真的是个极美丽的女子,只一眼,便无法忘记。

照片背后,是几个苍劲的大字:“我的沫沫”。

真是她,冷墨琛的母亲,秋沫。

这个屋子的男主人,为什么会藏着别的女人的照片呢?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他曾经或者现在依然深深爱着的女子。

不久,她听见外面响起了低低的口哨声,一下,两下。

萧暮优知道这是叶湛的信号,她将东西放回原处,然后从柜子里钻出来,推开门,果然没有看到那两个侍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装做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门,就被抱进一个宽大的怀抱,叶湛紧紧搂着她,怕会失去一般,他强壮的臂膀圈着她娇小的身子,似乎想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的骨髓。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从十七岁的时候便开始做特工,他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怕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没事,我没事。”萧暮优拍拍他的背,安慰。

真的没事吗?可是她手心里和背脊上都沾满了冷汗,那颗心,跳得似乎要从嘴巴里蹦了出来,她咬了咬叶湛的肩膀,小声说:“你们这些人,都是什么心理素质啊。”

她想哭,她真的很害怕,可是她只是咬着他的肩膀,坚定的再次开口:“索菲娅说,那张磁盘,她卖了三十亿。”

“果然是这样。”叶湛松开手,长指穿过她微湿的发梢,认真的说:“我们现在想活命,只能乖乖的交出这二十五亿。”

“没关系,我们赚了五亿呢。”萧暮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全在这里了。”

叶湛会心一笑,亲亲她的额头:“好吧,感谢你这么聪明的脑袋。”

两人正说话间,就听见敲门声,不久,胡桑闪身而入,依然是面无表情,但口气中却带了丝凝重:“趁现在,逃。”

“不能逃,何况,逃也逃不出去。”叶湛冷静的朝胡桑摇摇头:“索菲娅只想要钱,所以,钱可以买命。”

“那磁盘?”

“是命重要还是磁盘重要?”

胡桑不语。

门外却有人接话,银铃般的笑声,正是索菲娅。

她拍着细长的手,笑说:“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只做一家生意,你们双方,一方出钱买货,一方出钱买命,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叶湛冷笑:“你的目的达到了,钱我也会给你,放我们走。”

“我做生意是很讲信用的,只要你告诉我支票的密码,我自然会安全送你们离开。”

“这句话,我要见到外面的天空才能够相信。”叶湛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索菲娅勾唇一笑:“你们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你也绝对不会跟钱过不去的,不是吗?”叶湛冷冷的驳斥:“我们只要命,不要钱,命是自己的,钱是政府的,没人会那么想不开。”

索菲娅皱眉思索了片刻,目光落在叶湛冷凝沉静的面孔上,她心里一惊,这男人的眼睛怎么看起来这么熟,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只不过这双眼睛里却透着森森的戾气,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退一步想,只要自己收到钱,何必跟这种男人做对。

她终于点头:“好,我放你们离开,但是,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样,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我一句话,你们就将永远回不去自己的国家。”

索菲娅遵守了她的承诺,一直将叶湛三人送出大门外,进来时看到的铁门与城墙又重新回到视线中,时间慢的,好像是已经过了半个世纪。

“密码。”索菲娅闲闲的站定。

支票已经交在了她的手里,她现在只需要一串数字。

叶湛眯了眯眼睛:“狙击枪的射程是1800米,我们从这里走出1800米后,我会把密码用短信发给你。如果你没有接到密码,你可以追上来,我们逃跑的机率很小。”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有让我相信的理由吗?”

索菲娅冷笑,咬牙说:“好。”

叶湛牵过萧暮优的手,对胡桑说:“走。”

1800米,不近也不远,但是时间足够索菲娅冷静下来分析,如果她不想放过他们,1800米内,她就可以动手,如果她不动手,他们才算逃过一劫。

每一步,叶湛都走得十分小心,因为后面对着的无数枪口,只要索菲娅反悔,他们就会立即没命,他也不过是在赌博。

他紧紧攥着萧暮优的手,低声说:“别怕。”

萧暮优眼睛坚定的摇摇头:“我不怕。”

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温暖而有力,她跟随着他的脚步,深深浅浅,却步步切合,有他,她便不怕。

这一路下来,三人都出了一身汗,庆幸的是,后面并没有枪声。

叶湛将萧暮优护到自己的身后,拿出手机将密码发了过去,信息方一发出,他便拉着她向前奔跑,虽然已经到了安全距离,但是只要不完全脱离索菲娅的地盘,就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三人穿梭在丛林中,透过树叶的缝隙,可以看见远处大片种植的罂粟花,美得眩目。

不知跑了多久,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萧暮优一下子瘫软在叶湛的怀里,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从来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只是跑啊跑啊。

叶湛心疼的抱着她,轻吻她汗湿的额头,一只手摘掉她衣服上沾着的枯枝杂草。

胡桑面不改色,站在一旁警惕的看向四周。

寂静的丛林里,偶尔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萧暮优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红着脸说:“我是不是拖你们的后腿了。”

她发誓,她真的已经很尽力的奔跑了,虽然跟他们这些受过训练的人比不了。

叶湛摇摇头,笑意温柔:“不,你很GOOD。”他竖起大姆指。

萧暮优咧着嘴笑了。

“有埋伏。”一直没有说话的胡桑忽然声音紧张的喊道。

叶湛急忙将萧暮优拉起来,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头,那里草木蠕动,果然是藏了人。

“是索菲娅反悔了吗?”萧暮优看他们两人的脸色凝重,知道情况很糟。

“不,是自由党的人。”叶湛接过胡桑递过来的枪支,利落的装上子弹。

这一系列熟悉的,就如做了千万次的动作让萧暮优莫名一阵心酸,在她看不见的他的世界里,他曾经多少次这样低头装卸子弹,又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如果她没有跟他一起来出这次任务,她或许永远也想像不到,他的世界,是怎样一种危险与恐惧,他却要一次次的面对这种危险和恐惧,将它们变成习惯。

叶湛抬起头,视线在她和胡桑的身上转了一圈,将萧暮优轻轻推到胡桑的身旁:“自由党这次是有备而来,他们的人一定不少,所以,我们三个必须要分头行动,我去引开他们,你们马上回泰国。”

“不,我不要跟你分开。”萧暮优上前一步,却让胡桑抓住,这人的力气大得很,固在她身上的手就像是铁钳子,她恨恨的瞪他,他熟视无睹。

“萧暮优,听话,我们不能两个人都死掉,我们还要安安,必须有一个人回去照顾她,而且,资料都在你的脑子里,你要将它们带回去,完成我的任务。”他说得郑重,就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萧暮优用力想挣开胡桑,无果,她回头咬在他的黝黑的手腕上,他面色不改,任她将他的手咬出血来。

她终于无力,哭着求他:“放开我,我不要他一个人去冒险。”

“萧暮优。”他大步跨过来,扳过她的脸,冷冰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吮吸着,好像是将身上所有的力气与情感都交付在这个吻上,带着依依不惜,带着留恋疼爱,她只能抓住他的手臂,胡乱的回吻着他。

不要,她不要他走,他们要一起回国,平平安安的回国。

从脖子上扯下那条项链,用力的塞到他的手中:“这是给你化劫的,你戴着它。”

他伸手接过,闭目,再睁眼,眼神变得绝决,丢下一句话:“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耳边只余沙沙的脚步声,然后那人便没了踪影。

萧暮优跪倒在地,眼泪顺着指缝滚落下来。

胡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往肩上一扛,迅速的向着反方向跑去。

等他们终于到达一块平缓地带,胡桑才将她放下,她一屁股跌坐在潮湿的土地上,眼神空洞。

蓦地,远处一声枪响,又是一声。

她的心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泥土。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叶湛与对方一路周旋,勉强甩开了他们,但对方人多势众,这处地方也藏身不了多久。

手伸进衣兜,从里面拽出一条链子。

两只蓝色的海豚**在一起,彼此深情的对望。

嘴角溢出温柔的笑意,将项链带上脖子。

算命大师说,这两只海豚可以助你化劫,他从来不信邪,但是这一次,他愿意相信那位大师的话,只因为,他有无法割舍下的所爱,他的妻子,他的女儿。

天色渐渐的转暗,独特的地理环境似乎十分适合躲藏,他倚在岩石后面,望着远处天际上悬挂着的明月。

忽然想起一句话:天涯共此时。

他与她,同看一轮明月,便够了。

正要闭上眼睛睡一觉,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刚要探出去张望,几柱刺眼的灯光照射而来,他所藏身的地点一丝不漏的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

他看见雷笙站在不远处,身后是空洞洞的黑暗,无边无际。

他的脸在月光中似乎罩了层神秘的面纱,那冰冷的笑容就在这张脸上绽开,黯了今晚的月色。

叶湛站起身,四周响起数声子弹上膛的声响,不用猜,便也知道此时有多少枪口正对着他。

雷笙没有动,声音低沉的传来:“祭夜,幸会。”

身陷囹圄,他似乎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了,右手缩在袖子里,握紧了。

“原来真的是你。”

叶湛笑了笑,笑容中没有温度:“我们都没有猜错。”

“可惜胜的那个是我。”

“那么,恭喜。”

他忽然抬起右手,周围顿时紧张起来,他却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在雷笙震惊的表情中,平静的说道:“活着并不代表赢,死亡也并不代表输,雷笙,你和我,都不是赢家。”

雷笙眯起眼睛,“你敢对自己开枪?”

他笑,大无畏:“一名优秀的特工,他的原则是,绝对不能死在敌人的手里。”

指微屈,扣动扳机。

萧暮优见胡桑正在不远处取水,她悄悄的站起来往后退,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转身就跑。

胡桑听见声音,眉头一皱,扔掉水壶便追了上来。

萧暮优跑得再快,也不过是个女人,没有多远就被胡桑抓到。

她对着他,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十分平静的说道:“你也不想看到叶湛死是吗?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

胡桑脸上没有表情,显然,他并不打算相信萧暮优的话,凭她,能做得了什么?

“胡桑,你信我这一次,那个人,他一定会帮叶湛的。”用手指了指远处,正是他们从索菲娅那里逃出来的方向。

“你疯了,还要回去?”

“我们必须回去。”萧暮优此时倒能保持冷静,“你认为我们两个人能顺利逃出他们的包围圈吗?”

胡桑不语,因为他也不敢肯定,就算叶湛引开了那些人,但并不保证他们可以顺利逃脱。

“所以,我们一定要回去,不但可以救叶湛,也可以救我们自己。”

胡桑盯着他,黑黑的眸子里是探究,是犹豫。

“你所不知道的叶湛,他是大毒枭林近枫最爱的女人的儿子,所以,林近枫一定会救他。”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胡桑的犹豫,他一声不响的走到前面开路,萧暮优欣喜,急忙跟了上去。

索菲娅绝对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去而复返。

她打量面前这个女子,柔柔弱弱的,像是摆设的花瓶,很讽刺,那样的男人会带着这样的累赘。

萧暮优开门见山:“我想见林近枫。”

听到自己男人的名字从另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索菲娅不悦的扬眉:“你找他干什么?就凭你,也配见他。”

萧暮优知道她不会让自己顺利见到林近枫,于是,她一下子冲上台阶,朝着里面的屋子大喊:“林近枫,林近枫。”

索菲娅被她疯子一样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侍从前来阻止,胡桑身强力壮,贴身护住萧暮优,凌厉的眼神竟然让侍从止步不前。

就在此时,大门洞开,一身迷彩服的男人信步走了出来,落日的余晖笼着他健硕的身材,脸上的纹身在此时像是活了一般,生动而妖冶。

他淡淡的开口,眼神看向站在台阶上的萧暮优:“你找我?”

萧暮优见到她,心底暗舒一口气,“借一步说话。”

五分钟后,索菲娅还在生气,就见林近枫脸色严峻,从她身边匆匆走过。

对手下命令:“带上两支部队,跟我来。”

“林,你去哪儿?”索菲娅要跟上来,他头也不回的说:“你好好看家。”

她止了脚步,恨恨的跺脚,孩子气的举动与她的年龄十分不符。

他动用了二十几辆军车,一字排开的行驶在盘山公路上。

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那女孩说的话。

“他是秋沫的儿子。”

秋沫的儿子是冷墨琛,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如果说,这个叶湛也是她的儿子,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他就是当年在医院里被宣布死亡的孩子。

他当初答应过秋沫,孩子脱离危险后,他会带他去见她,但是最后,孩子的主治医生薜茜却告诉他,孩子死了,他犹记得她当时的悲痛欲绝。

原来,那孩子没有死,他只是被叶痕抢了去。

没有死,他原来没有死。

反反复复,脑中只剩这几句话,眼角酸涩,竟然有些泪意。

沫沫,你知道吗,你当初想用生命来保护的孩子,他还好好的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叶湛刚要扣动扳机,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带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响彻在幽幽山谷。

“阿湛。”

枪缓缓的放下来,他看见她自黑夜中突然跑至的身影,心里一紧,说不出的纠结,想见她,又不想见到她。

雷笙亦回过头,就见她站在小山坡上,因为跑得太快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双手拄着膝盖,喘着气,此时抬起头,冲着前面的人姗姗一笑。

于是,月光落满了她的酒窝,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三年来,他从未停止过对她的寻找,但是,叶湛把她藏得太严实,他竟然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钱包里的照片,因为总是用手指摩擦,已经有破损的痕迹,他不得不拿到相馆重新修整。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的想念一个人,用尽了每个不眠的夜晚,倾尽了每分孤独的时间。

现在,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离他仅有几步之遥,触手可及。

天上星光闪耀,他的世界像在梦里。

雷笙听见周围声音异常,黑暗中,忽然枪声四起。

他的手下急忙将枪口调转,与外面林近枫带来的人形成对峙的局面。

萧暮优趁机跑到叶湛的身边,他一把搂住她,虽然是责备,但满满的都是疼惜:“谁让你来的?”

她没皮没脸的笑着,丝毫不顾及周围还有那么多眼睛在看,将头窝进他的颈间,抬起藏着星光的眼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这一次,我保证。”

叶湛无奈的叹气,将她从怀抱中扯出来,小心的护到身后,他看向站在不远处,脸上有奇特纹身的男人,疑惑的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救你的啊。”萧暮优自豪的说。

“大毒枭林近枫,他会来救我?我们根本素不相识。”疑惑瞬间更重了。

“你当然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你,而且,他更认识你妈妈,所以,你要感谢你妈妈才对。”

叶湛一头雾水,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双方之间均已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萧暮优此时看到雷笙,还是微微吃了一惊,他也正看着她,眼中带了些莫名的情绪,藏在黑色风衣下的身躯伟岸而高贵,微微扬起的下巴有着凌厉的弧线。

他抬起右手,手中赫然是一把乌黑的手枪。

寒光一闪,萧暮优看到他的袖口上带的那两只袖口,正是在英国的时候,她送给他的,并不值钱,但他却一直带着,只因为,这是她送给他的唯一礼物,于是弥足珍贵。

这个男人,曾在咖啡馆晕黄的灯光下,托着下巴听她讲述她的创作理念;这个男人,曾在黑暗的小巷里,拉着她的手跑过一地的狼籍;这个男人,曾在许多镜头面前向世人宣布:“THANKYOUMYLOVE;这个男人,他从来就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看似简单的存在,却举足轻重。

相信过,依赖过,恨过,无奈过,可以对一个人有过这么多的感情,他便不是个陌生人。

雷笙的枪口对准了叶湛,萧暮优下意识的冲到前面,张开双臂挡在叶湛身前。

叶湛一惊,想要拉开她,却听雷笙说:“萧暮优,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仍然端着枪,手腕笔直,纹丝不动,这是长久接受过训练的人才具有的稳健力。

萧暮优咬着唇,也保持着她的姿势不动:“你问。”

夜,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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