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期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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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你别这么任性好吗。她一个人这样突然跑掉，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更何况她还是个大路痴，随时都有可能找不回来路的。你要是找我有事，我晚点再和你联系吧。”谷亦扬柔声说着，眼神却一直飘忽在小夏离开的方向，眉间微蹙。
苏婧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看到他对着她讲话都如此心不在焉，心里又伤又怒，瞟了眼小夏远去的方向，讥诮道：“亦扬，你别傻了。她身边有的是护花使者，先是季南，现在又来个萧梵，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存在与否……”
“你别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谷亦扬一把截断她的话茬，神色渐起寒霜，心却不自觉地缩紧。他分明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小夏其实并不需要他，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想要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也不是他。
苏小夏，就像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因为新奇偶然间落在了他的窗前，惊扰了他的生活，但是却终有一天要离开。这些他统统都知道，可是当有人这么面对面地把事实告诉他的时候，为什么他还是会忍不住发怒，忍不住沮丧，忍不住黯淡。
就好像一个完满的梦，突然之间变成幻灭一样，让人心痛。那个梦就恍若江南哒哒的马蹄声，路过然后错身离开，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美丽错觉。
“亦扬，我求你清醒点好不好，不要再陷在那个痛苦的泥沼里不可自拔了。苏小夏到底有什么好，勾引老师甚至还和他上床，现在更是死皮赖脸地要和他同居，这种放浪没有羞耻心的女人，你到底……”
苏婧瑶看到谷亦扬愈发冷漠的眼神，心里简直嫉妒得发狂，不禁冲口说出这番话。只是她话还没说完，早已经谷亦扬一把封住了嘴，幸而今天是周末，学校里空荡荡的，没有别人听见她的吼叫。
谷亦扬低头看她，眼神骇人得闪着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看得她背脊发凉，汗却不自禁地一片涔然。他薄唇微启，刚想开口说话，却忽然听见夏妍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议室里的三人已经笔直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第31章
三一、不要道歉
“你是谁，在这边胡说八道些什么。告诉我，刚才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夏妍毫不客气地瞪着她，神色警觉。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苏婧瑶，心中百转千回，这个女生怎么会对这件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她就是……
夏妍话音刚落，还不敢完全确定她的身份，便看见苏婧瑶挣脱开谷亦扬的手，站起身一脸冷笑地看着夏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瑶瑶。”一旁的苏言靑轻声唤着女儿的名，看到她今天就像一只刺猬用刺伤人的模样，忍不住皱眉，“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那些话的，以后都不许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
夏妍不禁了然，凝神看向苏婧瑶，不禁嘴角微扬，“原来是萧琳的女儿，果然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有事没事挑拨离间，抢当第三者，真是和你妈妈当年如出一辙。”
苏言靑听到她刻毒尖锐的话，眉头不自禁蹙紧，却只是沉默。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满身带刺，而他却已经不想再争吵。
可是苏言靑越想息事宁人，越发选择缄默，苏婧瑶心里就愈发恼火。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是她从小崇拜的父亲，高大伟岸，时刻保护她和妈妈。
而现在她和妈妈这样被指着鼻子骂，他竟然无动于衷地保持默然，她接受不了，恶狠狠地瞪着夏妍，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只满眼讥诮地勾唇，淡漠道：“您的评价我还真是受之有愧，相对于苏小夏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自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呢。您不用否认了，这件事情恐怕我比当事人还要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夏妍不禁眯眼看她，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脱口道，“你就是寄那封匿名信的人，对不对？！”
苏婧瑶淡淡微笑，表示默然。其他人却都是一脸的茫然，听不懂她们俩的对话。
原来，夏妍之所以会赶到杭城，是因为之前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还有一段关于小夏和季南从酒吧出来后在马路上激情拥吻的视频。当她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差点没晕厥过去，手一直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匿名信？瑶瑶，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谷亦扬一把拉住苏婧瑶，连珠炮似的发问。除了夏妍，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为什么突然之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难道当时的他们并不是你情我愿的吗？谷亦扬眉头深锁，眸光闪烁，心跳莫名有点加速。
“谷亦扬，你够了！一个苏小夏，怎么会让你变得如此没有风度？她不懂得珍惜你，她无视你的关心，她践踏你的感情，你却始终那么在意她。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伟大。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忽视我的感觉，站在我面前，可是嘴里眼里心里都只有另一人的影子。我绝对不容许你这样踩踏我的自尊，你懂吗！”
苏婧瑶发疯似的朝着他吼叫，眼神凌厉地闪着光，像极了一只受伤的豹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要狙击它的猎手。她恨，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谷亦扬喜欢上的人偏偏是她。苏小夏，那个她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姐姐。难道她和苏小夏是天生的磁场不合，难道她们必须重复上一代的感情纠葛？
“苏小夏那个贱人，这一切都是她活该自找。要不是她平时就有恃无恐地气焰嚣张，怎么会被人报复下春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吗？谷亦扬轻声自问，他本以为他所了解到的已是真相。却不想原来真相之外，尚有弦音。
“瑶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言靑看着发了狂似的女儿，终于止不住低声喝道。脸不自觉的抽搐，眼角突突直跳，痛楚的表情一览无余。苏婧瑶这破口而出的话，不仅是在陈述一个真相，更是在告诉他隐匿其中的另一件事情。
“我苏言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混账女儿，看到亲生姐姐被人下春药，居然不加以阻止，现在竟然还在这里煽风点火，落井下石！”苏言靑声音颤抖得厉害，手不自禁升起想要挥向她，却在半空停了片刻之后，终是无力地落下。
这一切，都好像是孽债。两个女儿为了同一个男人尽耍手段，上演言情戏里最恶俗的戏码。从最开始的互不顺眼、争锋相对到现在竟然愈演愈烈。她没有亲自动手伤害小夏，却也正因为她的没有动手，冷眼旁观，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苏言靑却发现他没有力气甩下那一巴掌。苏婧瑶是他的女儿，他看着她长大，了解她的品性。如果小夏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姊妹，如果没有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她绝对不会这么冷血地看着他们被下药而不加以阻止。
这所有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元凶根本就是他。如果他不风流不花心，今天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呵，多可笑，说到底根本就是他害了他的女儿，他居然还义正言辞逼迫季南离职，将苏小夏气跑，又差点打了苏婧瑶，他到底在做什么！
“啪——”就在苏言靑暗自懊悔不已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他猛然抬头，只见夏妍的手尚自悬在半空，而苏婧瑶早已狼狈地被她打得踉跄，一阵踟蹰。谷亦扬和季南皆怔然失神，谁也没有上前去扶住她。
“你爸舍不得打你，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训你。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比你妈还要差劲，起码她知道什么叫人性。”夏妍冷眼怒视她，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跌跌撞撞的难堪样。
“你这个疯女人，我妈妈都不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啊。”好半晌，苏婧瑶才总算站稳脚跟，脸上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的凶相毕露。
谷亦扬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原本姣好的面容显得好狰狞可怖。最后，他终于敛眸，轻摇着头从她身边走过，却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
旋即，季南、夏妍和苏言靑接踵离开，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人。那一刻，她才猛然意识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的意义，只是覆水难收，不论她多懊悔也无济于事。
秋末的夕阳带着些许暖意，余晖洒下，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影像，她却忽然感觉好冷，感觉全世界都在离她远去……
苏小夏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失神地像个游魂一般。脑袋里的思绪就像一根麻绳似的拧在一起，乱糟糟的理不清。
突然间她又有一种很迷茫的感觉，站在红绿灯闪烁的十字路口，她一直站立着，迈不开脚步，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继续走。
“小夏，你别任性了。”季南说过的话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当心情冷静下来，小夏不再气愤，反而感到了无边的黯然。
他的不理解，他的不谅解，就像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小夏不禁嘲笑地撇嘴，他承诺负起责任照顾她，却不曾说要试图去了解她，甚至于爱上她。而后者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埋怨他呢？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惊醒了尚自发愣的苏小夏。她摇摇头，胡乱地继续往前走，却是和季南的家背道而驰的方向。
现在的她好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不用回头，也不用面对前面随时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就像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南一样。昨天她还是自信满满的苏小夏，信誓旦旦地要将沈潆衣从他的心上剔除，可是今天她却像是陡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斗志，萎蔫得好像即将枯死的花叶。
今天季南这么对她，她并不怪他，可是却猛然间让她清楚意识到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他是温文儒雅的季南，所喜欢的必定也是温婉娴静的女孩，就像沈潆衣那样。
而她只是个骄横野蛮、胡作非为的小丫头，根本无法达到他的要求。他对她的好，只是出于一份责任，责任！苏小夏念咒似的一再提醒自己，心下难过，却仍是自虐似的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重复这句话。
他的君子一诺，仿若一场梦魇，让小夏不愿醒过来。可是，梦终究是梦，她低着头不禁叹了口气，该早点清醒的。
苏小夏深吸了口气，勉力地扯了扯嘴角。一抬眼，却又不禁怔住。她毫无意识地乱逛，竟然一不小心就逛到谷亦扬住的小区里。
或许是这条路太熟悉了吧，毕竟也走了三个多月了。她不自觉地摇头，心中暗笑。抬头一眼便认出了谷亦扬房间的位置，黑漆漆的没有亮灯，想来应该还在酒吧忙碌吧。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好巧不巧地看到谷亦扬倏然出现在眼前。一时间怔忡，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这样都能碰上。
谷亦扬双手插着口袋，瞟了她一眼，面上淡淡的没有太多表情。
“我只是不小心路过……我走了……”不待他开口，小夏便急急解释起来，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连她自己也觉得乱七八糟，一时间不禁有些兴致索然。愣愣地立在原地，脑海里却鬼使神差地跳出那天她和季南离开他家，关门的刹那她从门缝间看到的谷亦扬的神情。
那之前，她分明记得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为什么仅仅是一瞬间，她却无意间看到了他俊朗的面庞幻化出的各种情绪。而又是为什么，她在看清那些表情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神，心里甚至有微微的苦涩与难受？
原来，这个和她吵了三个多月架的人，她好像也没能了解清楚。
“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不上去喝杯东西再走吗？”谷亦扬轻声开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本来一见面就互相呛声的冤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客客气气，相见无语。
苏小夏心里思忖着该怎么回答，却倏然间听见谷亦扬的声音响起，只是话语陡然变得尖刻，听在她的耳朵里更是无比的讥诮和刺耳。
“苏小夏，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那么想要回到季南身边吗？”谷亦扬直直看向她，看到她从头到尾一再的失神，甚至不曾正眼瞧他一眼，心里就像是有把无名火在烧，莫名的烦躁起来，眼中不自觉地迸出骇人的光芒，语调不自觉地拔高。
“多好啊，现在季南不是光妍中学的老师，沈潆衣也离开了，你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到他那里，站在他的身边了。”他不经意地勾唇，性感的唇角弥漾起嘲弄，心下却一片涩然。
苏小夏倔强地抬头，愕然地看着眼前的谷亦扬，听他说着一句句伤人的话。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颤颤巍巍，那么娇小的身躯好像瞬间都有可能倒下，好半晌只冷冷吐出一句，“谷亦扬，你非要这样子羞辱我吗？”
“你明明知道季南爱的人是谁，明明知道在这场爱情战役里，我是多么卑微地在委曲求全，却为什么还是这么不依不饶地拿这些话伤害我？看到我无地自容、自惭形秽，你就那么快意吗……”
小夏发了疯似的朝着谷亦扬怒吼，发泄着压抑心中许久的情绪，冲口而出最心底的彷徨与灰暗。然而话未说完，却被冲将上来的谷亦扬一把吻住了双唇，淹没了剩下的歇斯底里。
谷亦扬的唇是冰的，却带着热情如火的气息闯入，舌尖轻佻，试图撬开她坚守的贝齿。他吻得那么深，小夏却蓦然感到了他深切的绝望和惶恐。就在她失神的那刻，谷亦扬冲破防线，舌倏然间窜进，让她突地一惊，竟狠狠咬下，手更是一把将他推开。
血在口里洇散开，带着浓重的腥味，让人不自觉的眩晕。两个人皆气喘吁吁地相向站着，苏小夏面色潮红，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谷亦扬看，心里突然感到很委屈。他把她当成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
“谷亦扬，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小夏一直保持着抬头的姿势，眼中有泪在打滚，她却倔强地睁大眼睛不让它们往下掉。
“对不起……”谷亦扬别过脸，避开苏小夏的灼灼双目，她眼里的伤像刀，一刀一刀剜在他的身上，生疼生疼。他不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在只有他们俩的时候还要听到季南这个名字。可是他却似乎忘记了，季南这个名字是他先挑起的。
小夏吸了吸鼻子，莫名地嘴角扬笑。好久，才终于将眼泪收回去，有种苦苦涩涩的味道在倒流。
“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淡淡一句，转身离开，没有音调的起伏变化，没有起承转合。
“对不起，”谷亦扬再次说道，却不是为了刚才道歉，“如果那天……我没有爽约，能够按时到玲珑小镇，你就不会去酒吧，不会被人……那件事就根本不会发生。都是我的错……”
小夏顿住脚步，尖削的双肩不自觉的颤抖。爸爸、季南、谷亦扬……好像所有人都在跟她道歉，告诉她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他的错。
好奇怪，好像所有人都在抢着认罪，恨不得包揽下所有的责任，而她，只是木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不需要你们所有人的道歉。”小夏轻声低喃，轻到只有她自己听得清楚，却是异常的坚决。
第32章
三二、魅丽之江
她不是别人，她是苏小夏。
这段时间，太多纷扰，太多困惑，差点让她忘记了这一点。那些人的眼神无论是关切还是怀疑，他们的声音无论是质问还是其他，突然之间她都不想再理会。
她来杭城的初衷，本就是为了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落脚，然后轻松随意的生活。可是回转身，她却发现这一路走来，她好像没有过过一天安静的日子。
她无奈地撇撇嘴，或许一开始选择来杭城就是个错误，父亲那双眼睛似乎一刻不停地盯着她，她的自由都仿佛是一种假象。
而这一次，她想要离开，放开这里所有的负累，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走在路上，她不断在心里坚定这个信念，因为她害怕，害怕见到季南的时候，会因为不舍而使信念瞬间轰塌。
然而，当她推开门走进季南的房间时，却不禁勾唇嘲笑起自己的自作多情。
客厅里的灯光其实并不明亮，可是苏小夏却觉得异常的刺眼，明晃晃地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也或许，根本是她不愿意睁开眼，相信站在那里紧紧相拥的两人，是季南和沈潆衣。
心里的某块好像蓦然间缺失不见，空落落的难受。她愣愣地盯着他们，直到沈潆衣睁开眼，轻声唤了她的名字，她才倏然间回神，却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就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
“小夏……”季南转身看向她，轻声叫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她却一把截过话茬，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好像生怕他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来。
她已经看到了，沈潆衣回来了，季南毫无疑问是会选择回到她身边的。而那些所谓的责任，还有谁会记得，都让它们见鬼去吧。
看着季南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中比谁都了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道歉，这样的话她最近听得太多了，已经不想再听了。
苏小夏深深吸了口气，这样很好，反正她已经准备好了要离开，那么就让一切都回归到最开始的轨道上去吧。她嘴角咧笑，对着两人淡淡道：“我是来拿行李的。”
“你要去哪里？”季南忍不住蹙眉看她。
“经过这么多事情，我想我是时候回家了，明天我就会跟妈妈回申城去了。”苏小夏低眉，不再看他的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对他撒了谎。
季南若有所思地点头，神色不自觉的黯然，看了眼身边的沈潆衣，心中更是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想说的话。
“我送你。”季南看着她提行李出来，轻声说。
然而小夏却只是微笑着摇头，沉默地出了房间。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又何必再去平添伤怀，徒增伤感？
小夏背着她唯一的行李默然退出房间，退出这个她无意间闯入的生活圈。一切回归远点，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她低头看着那个背包，来杭城时背着它，现在要离开了，还是只有它跟随着她。原来至始至终，她都不过是孑然一身。
刚过了国庆的旅游黄金周，11月分的丽江游客并不算多。当小夏到达那里的时候，正好是阴天，有薄薄的雾气，灰蒙蒙地容易看不清前路。
小夏独自走在四方街的石板路上
